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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来在客栈里一闷数日,恐怕就难以适应了。

    “没。”闻言想要起身,却被挪坐至身后的人按下,衍墨只好坐回继续看向窗外零星路人。

    窗子是打开的,微微冷风不时扑面而来,两人仗着一身内力倒也不觉得难受、不适。

    “知道今日街上为何少人么?”已经成为习惯,万俟向远伸展手臂揽过去,两人便又靠近几分。

    “属下不知。”

    硬邦邦四字比路上石子还硌人,见着再绕问下去也换不回什么有趣回答,万俟向远索性直接说道起来:“今日日暮后,城中闻府二小姐要在平镜湖上以文招亲。现下已日沉,城里好热闹的早就过去了。”

    “嗯。”想不出那什么小姐招亲与身后人何干,衍墨浅浅应着,没做表示。

    “有才未婚娶的年轻男子都会租上个船舫凑凑热闹,接文、对对……夜里还有些别的玩乐。”原是想给怀中人找些事做,说道大半没得料想效果,万俟向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是对那小姐起了兴趣?衍墨沉思片刻,挑了句不至逾矩的话问出口:“主人要去?”

    懒散地将下巴扣上身前人肩窝,万俟向远不答反问:“想去?”

    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何时轮到自己做主了?衍墨看不到身后人表情,只以为是自己多话惹来的不痛快,立刻不再多言。

    “属下多嘴。”

    多嘴?说道半天还不就等这“多嘴”?万俟向远笑笑,也不解释,松开手臂站起身。

    “一同去看看。”

    “是。”

    ……

    城北平镜湖大得实在超乎想象,加上天色已昏,从岸上望去竟有些看不清边际。

    朱漆帘幔的三层画舫安然停泊,位置刚好是湖中心,数十个暖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耀得湖面都染上颜色。而岸边,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满满是人。

    人群里,一个显然是临城过来看热的人指着挂满枝头的红绸灯笼感叹:“闻府真是财大气粗,为这尚不一定有着落的招亲大会,竟如此布置……”

    密麻人群里不知是谁搭了腔:“那是,闻府祖上可是京里当大官的,后来告老还乡才回来这里,财力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家能比的。而且据说这闻府二小姐惊才绝艳,闻老爷自小就宝贝得紧……”

    “难怪,难怪……”

    一路无言,听到人群中闲杂对话,衍墨才了解一二。原来是是富贵之后,又是才貌非凡的妙龄女子……

    难怪那少问热闹的人……会特意前来……

    寒莞蟮纳俑笾鞣蛉嘶蛐碜霾涣耍收做侧室想来还是可以的。

    “早上定下的。”

    “哎,好。公子您要的东西都买来放在船上了,我让福生把船给您划过去。”有钱好办事,面前的人老板认得,是一早来定画舫的有钱公子。虽然没挑是最华丽、最显眼的画舫,给的银两可一点不少。另外还留下些银两、打赏,要人去买些裘被、酒食一类。

    有钱人的毛病,挑!虽说这舞文弄墨的得折腾一晚,睡在船舱里。可不就那么几个时辰么,怎么就不能凑合下,连被子都要重新买?

    在两人身后摇摇头,白发老翁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叹口粗气。

    离湖中热闹的三层画舫越行越近,衍墨渐渐尴尬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仗着与眼前的人有过什么妄生不该有的念头,他不会。可尴尬……总归不能避免。毕竟昨日里还曾相拥而眠,同桌共食……

    未有过的感觉纷纷扰扰,在心里纠缠得人烦躁不堪,衍墨换口气,只得将注意放至平静无波的湖面。

    “不必太靠前,停这儿罢。”三层的画舫外早已围上不少船只,万俟向远挑个外层位置,让摇桨的伙计停下。

    “好嘞!公子,您吩咐买的东西都在舱里头,暖炉也备上了,没事我就先回去。”

    伙计见给钱的人点头,便解下绑在舫尾的小船,轻快一跃,利索地撑篙向岸边划去。

    招亲既铺张如此,又挑在夜晚,看热闹参与的自是宿在船上。想至迟水殿内少有人入内的小院,衍墨也就不再奇怪为何不让划船伙计留下。反正,着轻功一路掠回岸上也不是难事。

    冬日里日落得早,这一会功夫天色就已暗下去,若非湖中央画舫上数十个灯笼,早已伸手不见五指。

    推开船舱镂花门不见人跟进,万俟向远回身唤道:“衍墨,进来。”

    “是。”再没前几日闲散,衍墨真正回到死士该有的严肃与沉默。

    只当他是寒莞罄锎久了不惯这热闹景象,万俟向远翻开食盒盖子也没多想。

    “属下来……”接过三层漆木食盒,衍墨低头把里面东西往矮桌上摆去。

    船舱里话音刚落,外面就热闹起来,先是一阵锣鼓,后又跟着些许人声。

    “今日感谢诸位捧场,来参加小女姝钰的招亲大会。今日招亲以一对一比文形式进行,第一题由我出,接下去的人再与之后参与者比试。时间不限,凡适龄未婚娶的青年男子皆可参与,最后赢者可与小女姝钰定下婚事。”

    话毕热闹锣鼓再起,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摆下最后一个碗碟,衍墨还未转身,就因身后摸索上来的手掌僵硬住。

    为了不引火,船舱里烛台都是钉住的。万俟向远熄灭两个只留一个亮着,手掌更加肆意的在那熟悉的身体上揉捏。

    脊骨,腰背,臀 胯,慢慢又移向股 间……

    作恶的手指微微曲起,沿着暗色衣裤下的股 缝来回磨蹭,不时停在某处揉按几下。

    画舫的船舱并不高,里面除了门口位置皆是架空铺的宽竹,一来随地可坐不至因为船身晃动站不稳,二来架空的宽竹离船底远,不会受潮气。

    被褥、矮桌也在这之上,因此衍墨是跪坐着的,此时知晓身后人意思,只能默默挺直身子跪立起来。

    窗,开着。

    换做前几日,衍墨也许会说些什么,于情 事上,万俟向远一贯纵容,甚少强迫。但今日,他却不敢确定身后之人会不会恼怒,毕竟……来这里是参与那招亲大会的。

    指节在紧实的臀肉上撩拨一会,万俟向远抽手解开安好的裤带。立时,柔软的布料松垮下来,只因双腿合并的跪姿才没有落下。

    窗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个年轻公子刚刚接上句对子,甚是自喜的听着周围叫好声……

    衍墨恍恍惚惚听着外面人声,神志越发朦胧,既不敢夹紧双腿不让裤子滑下去,也不敢躲避不住掐捏的指掌。

    “腿,分开。”身前的人一贯顺从,只是顺从到这般相当少见。万俟向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一边看着窗外热闹,一边逗弄。

    “是。”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说这个字,衍墨微微分开膝盖,半挂着的裤子顷刻滑落,窗外涌进凉风仿佛变成利刃,生生割在皮肉上,疼痛不已。

    蕴满力量的精实身子献祭一般展示着,干涩的穴 口触手可及,万俟向远微眯起眼,将落在窗外的视线收敛回来,专心打量着眼前美景。

    “主人……”衍墨还是出了声,带着最后的期翼。此情此景,既是冲着招亲会来的,闭上窗扇他不敢求,至少……灭了灯罢……

    而身后的人,一声未应……

    心跳停滞一拍,衍墨咬紧下唇闭眼,不再开口。

    抚 摸,挑弄,间或轻力掐拧一下,万俟向远犹自把玩着,慢慢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停下抵进一半的指节,出声问道:“衍墨?”

    沉默,从未有过的,衍墨无视了身后人的问话。

    为没合的窗子?没灭的灯盏?面子是薄些,可……绝不至于如此才对。

    “衍墨,怎么?”不让忽现的不悦扰乱心思,万俟向远耐下性子询问。

    沉默,依旧是沉默。非是违抗,也非是挑衅,只是……不想开口,也不知开口该说什么。心底纷扰的是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东西,又如何说给人听……衍墨咬紧唇,仍旧没有回答。

    “说话。”声音渐渐冷下去,难得的耐性也将告罄。

    “不说,是么?”最初问话的关切不复存在,此刻赌得便是一口气,是那主与从的身份,亦或者还有些连万俟向远自己都不明的情绪……

    些微响动,然后便是灼烫的东西抵上后 穴。

    “主人……”意识到身后之人要做什么,衍墨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属下知错……”

    万俟向远不言,手中拿的正是船家刚买来不久的栗子,之前数层厚布包裹着,存了热度,现下还烫得厉害。

    平日,他断不会用这些手段。但今时今日,在一早忙活着挑好画舫,准备下东西之后,还换来如此忤逆与拒绝?怕谁都难以心平气和,更枉论是地位如此的万俟向远……

    “韩公子好文采!”外面闻老爷忍不住一声赞,周围应时鼓起一阵掌声。许是看得来了兴致,重纱帘幔后的闻家二小姐调音抚起七弦琴。

    妙音清清,生生入耳,正是一曲《潇湘水云》。婉转的琴音飘散在湖面,久久回荡,周围众人更加赞不绝口……

    “唔……”滚烫的东西被毫无阻拦地塞进,火辣的疼意迅速在体内蔓延。衍墨想躲避,想让那烫人的东西离开,却终是不能。能的,仅是跪在原地,默默接纳下又一次抵上穴 口的滚烫。无尽酸涩潮浪般涌来,扼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窗外那些欢言笑语更如同嘲笑与羞辱,纷纷灌进头脑……

    “属下知错……”

    没有任何回应,手指触上尚嫌灼烫的东西一粒粒塞着。

    包裹住手指的内 壁痉挛一样剧烈地收缩,可万俟向远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一丝的血腥在空气里散开,啪嗒声如断线珠子一样接连传进耳里……

    觉出到身后人不再继续,衍墨低下头,松开已经深深嵌进下唇的牙齿,哑着声音请责:“属下知罪,求主人责罚。”

    抬在半空的手臂一颤,方才不知飘至何处的理智瞬间回拢。万俟向远死死握紧手掌,而那掌中之物竟仿佛变成烙铁,烫得人难以忍受。

    “属下……”

    “衍墨……”

    凑到一起的话语一齐止住,船舱里又静得落针可闻,与外面热闹对比得厉害。

    “啪――”薄脆的栗壳终于经不住捏握,啪声裂开一道纹。不过,是在严丝合缝掌心里,没有人能看见。

    “衍墨……”

    “属下在。”

    一唤一应,之后又一阵是沉默,两人互看不得对方表情,可都无心再猜。心中有的,仅是能致使人死命的酸苦味道,久久不散。

    松开攥到泛白的手指,栗壳碰上竹面磕出一个轻响,换来的……是那从不畏惧的人一记战栗。万俟向远看在眼里,心下猛地揪紧。不忍与后悔瞬息翻涌开来,连未完的心思一同淹没得干干净净。

    “衍墨……”

    似是不忍惊吓到跪着的人,万俟向远掌风轻轻灭了舱内最后一根烛火。而后,缓缓移到浑身紧绷的人身后,轻到不能再轻,展臂将人搂进怀里。

    “主人,对不起……属下扰了主人参与招亲会的兴致……”

    “参与招亲会?”万俟向远从不是想到什么会顺口说出的人,但眼下也不免例外一回。

    “是……”不想再被误解为忤逆 ,衍墨只能出声回应。

    难解的后悔情绪被这话一搅,总算不再那么苦涩,万俟向远收紧胳膊将人抱实,声音低沉而轻缓,“衍墨,想哪去了?”

    “属下……”不知问的什么,但依旧要答,刚才的教训还清晰留在身体里。

    “招亲与我何干?”说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眼前不开窍的人,万俟向远略一用力,干脆将人带到在一旁被褥上。

    “属……”

    “躺会,别动。”安抚地打断,顺势附身在微颤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万俟向远将手指探到下处从未拒绝过自己的紧 窒入口。

    “嗯。”无形中放松下 身体,衍墨倒没再去想什么招亲大会与闻就小姐,刚刚一番绷神早已折磨得他无力多想,现下最想的……就是这么安静躺一会。

    仍旧干涩的穴 口只收缩一下便不再抗拒,尽力的放松里甚至带了迎合……但越是如此,万俟向远越觉得心疼……

    眼前的人从不计较,就算是刚才……只要自己不收手,依旧还会默默忍受。

    “衍墨。”

    “属下在。”

    你既不肯计较,以后就由我来替你计较罢……

    怎么……又至于委屈成这样……

    将最后两句留在心底,万俟向远温柔地印下一个亲吻,极轻,极缓……

    ……

    “主人?”衍墨猛地睁眼坐起,随后又被一只手臂轻轻揽倒。竟然在那种时候……睡着了……

    身边的人睡过去其实不过半个时辰,船外此时正是热闹关头,笑声笑语不时断断续续传入。但万俟向远却一眼也没瞥去,只是曲肘支着脑袋专心看着身边人入睡的模样。

    身体里早就没了难受的东西存在,被子也是盖得厚厚,衍墨看眼窗外,便安静等着身边人说些什么,或者吩咐些什么。

    这般安静的样子万俟向远十分喜欢,于是偎下 身子一同躺进被里,身子挨着身子,合着那沉静视线一同从窗口看向面争到脸红脖子粗的几个文秀公子。

    “困么?”

    “属下不困。”之前是松神后微有疲惫才会觉过去,一觉醒来,倒真没多少困意。

    “嗯,……饿么?”

    点点疑惑,衍墨眨了眨眼,还是照实回道:“不饿。”

    侧身靠过去,万俟向远忽然伸手握住衍墨下 身。

    “呃……”

    “那就做些别的罢……”

    被下,衍墨下 身并未有里衣遮挡。不是万俟向远存着什么心思,只是刚才见人已睡去,便只轻手轻脚扯开被子盖上,不想再多做动作惊醒睡着的人。

    “嗯……”撸 动的动作既快又重,却奇异地能带起难以想象的愉快。衍墨闭起眼,极顺从地接受着,细碎的呻 吟压得很低,却没有刻意抑去。

    这般动手,是极少的……而且还是在什么也未做的情况下。无异于服侍……

    “舒服么?”

    默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万俟向远也不逼,四指悄悄握住茎身,拇指用力按压着敏感顶端快速摩擦起来。

    “唔嗯……”刺激来得太过突然,也太弱不容人躲闪。衍墨受不住往没人那侧转过身子,却又因为下 身脆弱制于人手,依旧无法逃脱。

    看着将身后给留给自己的人,万俟向远忍不住笑笑,指甲有意无意拨弄过细小的铃口,随后又是更加连续的摩擦。

    “衍墨,舒服么?”

    一样的问题问两遍,必是逃不过的。衍墨大口喘着气,只得按着身后人问话回道:“是……”

    同样充血的分 身已经顶至不住瑟缩的穴 口,却一直迟迟没有进入。今夜的万俟向远显得耐性极佳,耐心刺激着手中越发热涨的器物。

    “主人……呃……”

    每每快要达到极限,手指总会适时停下。起初衍墨尽力忍耐着,可如此反复十数次……怕是定力再好的人都也难以承受。

    “嗯?”

    揶揄邪肆的腔调轻轻传来,擦过后颈的皮肤一直传遍全身,带起癫狂难耐的酥麻感受。

    “主人……嗯……”

    一记用力摩擦之后,万俟向远死死按住细小的孔道,任由身边的人一阵阵颤抖着身子。

    “告诉我,舒服么?”

    “唔嗯……舒、舒服……”理智早不知被丢到何处,狂乱中衍墨无措点着头。手指用力绞紧被面,但始终没有去拨开折磨自己许久的手掌。

    笑着吻上汗湿、紧绷的后颈,万俟向远松开手掌的同时,将下 身热烫不已的分 身尽数用力顶入。

    “啊啊……唔……”双重的刺激着实太过,衍墨像张紧的弓般后仰着,甚至呼吸都滞住一会。

    “夹得太紧了,放松。”故意拿情 色的话语逗弄慢慢放松下来的人,万俟向远好心情地帮他理顺着弄乱的发丝。

    庆幸这刻是背对着身后的人,衍墨涨红一张脸,甚至连耳垂都算在了内。

    羞窘的反应实在惹火,万俟向远显得十分有兴致。是以……做了一件对衍墨来说十分有“考验”意义的事。

    侧躺的进入方式动作起来并不太方便,但显然有人心不在此……手指再度握回,万俟向远照旧用刚才的手法,力道一分不减,快速而用力的摩擦着刚刚发泄的敏感前端。

    “啊嗯――主、主人!”身子猛然一弹,衍墨几乎就要从被褥上坐起来。颤抖不已的声音此回真正难以辨清是欢愉,还是痛苦。

    “忍着……”

    “嗯……唔……是……”

    发泄后的一段时间里,充血的前端尽管敏感异常,被摩擦到却根本不会有任何快 感可言!

    难以忍受,但并无伤害,因此,万俟向远绝对不会罢手……

    认命一般不再讨饶,衍墨蜷缩起身子本能地随着每一次摩擦而剧烈颤栗。

    慢慢,不知多了多久……就在衍墨几乎将被褥咬破的时候,过强的刺激才渐渐变成细微的快 感……这时,被一番折腾下来的人根本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仅仅只能老实侧躺着任凭身后之人猛力贯 穿,或是时轻缓地抽 送。

    失去一贯的压抑,快 感似乎变得清晰异常。很快,在身后人尚未疏解时,衍墨又一次被逼至临界点。

    手指适时堵住得到欢愉的唯一途径,万俟向远邪气地在衍墨耳边笑出声:“衍墨,如果现在出来,刚才的就要重新来一遍。……是想现在,还是等我?”

    “等……嗯……等主人……”深怕身后的人因为等得不耐将选择权收回,衍墨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回答了。羞耻与窘迫比起刚才无法形容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紧 窒,湿热,仅为他一人敞开的处所……满意地在微微汗湿的发上吻了吻,万俟向远不再顾忌,几乎每次进入都将分 身送至柔嫩穴道的最深处。

    瞬时间,淫靡的顶撞喘息声一丝丝弥漫了整间船舱。

    几乎能贯 穿人神志的穿 刺不知重复了多少久,衍墨再也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唯一能做地就是闭眼接受身后人所给予的一切。

    终于,两人同时一声低喘,随后,又同时放松下 身体……

    ……

    一脸餍足表情,万俟向远搂着还未缓歇过来的人,轻轻问道:“怎会想到闻二小姐身上去?”

    娶妻纳妾本是理所应当,何况还寒莞蟮纳俑笾鳎看上某家女子再正常不过。衍墨安静靠在暖人的被子里,恍恍惚惚想着。

    “若是有日去留由己做主……衍墨,你可有打算?”

    “主人?”似乎不是试探,但也问得太过含糊,衍墨不明所以唤了声。

    “若无牵制,会去何处?……衍墨,想想。”

    去留由己做主?

    经过杀戮血雨的死士就算离开寒莞螅也过不得寻常百姓生活罢……

    而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离开的念头了。

    很久……

    差不多,是被身旁之人信任以后……

    “属下是死士,随侍主人身侧。”理不出头绪,衍墨只能这么答道,有些应付,却不违心。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复,但也没有偏差太远,万俟向远想了会,又继续问着:“若不再是死士身份了?”

    不再是死士身份?

    看着怀里拧眉思考的人,万俟向远不由失笑。似乎,还是自己先陷进去了……

    “属下不明。”

    “无妨……”来日方长……

    牙齿印在颈脉上磨蹭一会,万俟向远颇觉无奈。

    总不能告诉他因上代的“前车之鉴”在先,自己只准备留一人在身侧,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现在,还太早……

    以后,或许可以……

    至少,也该等到清算完寒莞竽谀切┤嗽偎怠

    “嘭嘭――嘭――”

    响亮的轰隆声音伴着炫目的光芒直上云霄,映得夜空一片明亮,甚至连满天繁星也都比了下去。

    爆竹,小时候看邻家小孩玩过,但烟花却从来未见。沉静的眼底忽然一亮,衍墨看得十分认真。

    不虚此行的念头一划而过,万俟向远眼中一片柔和。看的不是漫天耀目的烟花,而是身旁略略显出好奇的人……

    衍墨番外 《梅子糖》正文有关

    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几块油纸包裹的梅子糖,衍墨又一次坐到雕花窗边的椅子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湿润着冬日干冽的空气,城里熙攘街道难得安静下来,偶尔几声脚步渐远渐进……在此时,竟也显得分外揪动人心。

    昨夜折腾大半宿的人一早就出去了,外出的目的不曾细细作说,却也没有隐瞒。那些在寒莞笸庠缭缏裣碌氖屏p爸链舜Γ交换些消息,再遵从吩咐办些什么事情。

    微动身子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衍墨松开手里快要握化的糖块,放至细窄的旧漆窗沿。细密的雨水不时被一阵凉风吹得偏离方向,落在窗沿几个不起眼的糖块上,最后,在薄滑的油纸上浅滑一道水痕,略过个小小“张”字,活鱼一般灵巧游走。

    梅子糖……

    那日,清晨从湖上画舫返回,路上偶听几个年幼孩童嬉言嬉语,道是家里大姐从城东张家铺子买回的梅子糖又酸又甜,好吃的紧……

    途中偶闻,一语既过,衍墨自然也就不曾在意。但次日……不知怎的桌上就多出个纸包,略粗的土褐色硬纸,正是城中各家店铺中最常用的。

    再细看,留下几条勒痕的纸绳早已不知去向,纸包也敞开了口,默默告诉这屋里的人……那是可以看,可以动的东西。

    而习惯于沉稳的人,也就不知怎么突生出一探究竟的念头,将手伸进纸包,摸出几块硬邦东西。略暗的油纸隐隐透明,刚好能看见里面微黄半透的糖块,手再拿近些,便能闻到甜丝丝的清香梅子味道。

    之后几日,桌子上总能看到类似的纸包,倘若留心些,就能发觉整间屋子里都弥漫了微微酸甜的梅子香气……

    或许是位置关系,在这南方小城,即使是冬日雨水,也显得细腻无比。

    轻柔的沙沙绵响落在窗扇,再顺着窗木一滴滴坠向楼下的石板街道。

    啪嗒,啪沙……像是催人入眠的妙音,一丝丝将清醒神志从坐在窗边痴望的人身上抽离……

    从那喘息都要深思熟虑的寒莞罄锢肟,已经二十几日,行前就已微妙起的平和相处似是经了这眼前雨水滋养,不但未有“夭折”倾向,反而……益发快速的徒长起来。

    同桌而食,抵足而眠……

    不,不止。

    还有说不上奇怪,却又无法归就于寻常的许多……

    就像……

    不该归他所用的马匹,踏雪……

    树林里偏执到让人皱眉的维护心思……

    察看蛇阵前看的一句“当心”……

    以及对上凤烛楼时,尚无脱身之法却执意置身巫蛇阵内的决定……

    还有一早便定下的画舫,和船舱里细细详备的酒菜、小食、暖炉、裘被……尽管有所误会,又怎能抹去那份心意?

    也还有……随时会出现在桌上的梅子糖……

    ……

    轻叹一口气,衍墨望着窗外逐渐变急,模糊了视线的雨水,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没有猜想疑惑过,但每每思及答案,又无论如何都说服不得自己相信。

    那样一个人,那样的身份与地位……

    怎么会呢……

    “叩、叩、叩――”

    “客官,我来送您让买的药材。”

    季身上喋血之毒虽不再需费神,可一身显然是刑罚折磨留下的损伤却不是说好就能好。许是那份相似,竟让一向淡漠惯的衍墨难得想帮人什么,吩咐小二买了些补损药材。

    “进来。”

    小二拎着纸绳捆的几个纸包,刚一进门就打了个冷战。

    呲――

    怎么有人大冬天下雨还开窗的啊?!

    “客官,药材我都给买来了。”礼多人不怪,对着一脸严肃没有多余表情的人,小二依旧客客气气笑着弯弯腰。

    “嗯,放桌上吧。”起身回头,衍墨往屋子中间迈走几步。

    “哎!好!”嘴甜、眼尖,这可是多年在客栈里干活练出来的本事,小二看着桌上摊开的纸包,热络地搭着话:“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没想到您还真会吃,咱这淖水城里数张家梅子糖最有名,据说县老爷都常叫府里下人去买。”

    看着桌上糖块,再听着絮絮叨叨的小二,衍墨难得没有生出出言赶人的想法。

    瞧眼望向桌面梅子糖的人,小二继续念叨:“您买的时候没少费时间吧?现在张家老两口都病倒了,就靠那还没成人的儿子照顾,店铺也没时间顾了,一天才卖仨时辰……啧,瞧一开门那人排的。上回我媳妇去买,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说道一堆连个应声都没换回,小二立刻噤声。只以为这面冷的人听得烦了,悄悄摸摸走出去关上门。

    拧眉看着桌上总也吃不完的糖块,衍墨愣神良久,抿唇坐回窗边继续发呆……

    正文 君是自可留57

    “少阁主,寒莞竽谥邮涛赖南息。”

    客来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一素色衣衫男子将个细小竹节呈至万俟向远面前。看着接下的人没有立刻察看意思,才将要回报的消息一一说出:“前朝宝藏地图传入江湖仅仅数日就已引起轩然□,现下整个武林乃至富贵人家皆是蠢蠢欲动,更有不少心急之人尚未探清虚实前就已经动身前往。庆问今日传回消息,永荆已有不少江湖人士出现。但山中……却一直没有动静。”

    捏着竹节的手指捻动几下,之上薄薄封蜡立时脱落。万俟向远倒出个细窄纸条展开一看,顷刻间,沉下脸色。

    “此事若是猜想不错,永荆便与寒莞笥凶拍大关系……”没有给因为这话愣住的人猜测纸条内容的时间。万俟向远七分命令,三分提醒地道:“柳瑾,青兰的性子你应是比谁都了解。此次若不想她露了身份被牵连进去……如何做,想必不用我再吩咐。”

    没成料想自己才刚刚识认不久的淡薄情愫竟被常年不得见的人察觉了去,被唤柳瑾的男子先是一懵,随后又恢复冷静:“属下谨记,此次之事定会竭力协助青兰姑娘,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把玩着刚刚买来不久的梅子糖,万俟向远望向语气异常坚决的人:“前日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属下无能……并未查处那两人身份。侍从姓名无从查起,另一人用的应当不是真名。”略有惶惶,柳瑾面露愧色。

    “无妨,那般武功必定不是平凡人物,查不到也属正常。”虽然对赫逐清、季两人并无恶意,万俟向远仍旧吩咐下人去暗中查探。

    应有的责备未至,柳瑾微一低头,继续道:“虽未能查出两人底细,却大概知晓两人遇到少阁主前的行程路线。”

    甚是满意,万俟向远点头:“说说。”

    “是。少阁主曾言两人一路数遭追杀,且追杀之人皆非一般角色,因此属下便从两人与少阁主相遇之地查起。借着各处人手之便,找出多处曾出现过尸首的地方,再按着时间先后排除一番,一条由南而上的路线清晰浮现。由乐安城开始,依次是问水,蕉河,屯乡……”

    “乐安城……”纷乱思绪里,万俟向远猛地抓住什么。“永荆附近的乐安城?!”

    同样,柳瑾事先也没想到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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