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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遗秋 作者:风轻扬

    第7节

    公主不再让宋宝传话也不拒绝与将军同床,只是每次上床後就假装睡觉不跟将军行房事,她觉得跟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是件很恶心的事。过了几日,公主心头的气消了,身体上也开始渴望将军。於是她主动改变了主意,心里想著只要将军主动邀请她跟她道个歉,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了。

    公主天天盼著,可将军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她能见到将军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还有一日竟然彻夜未归。公主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她决定要通过她父皇来跟将军施压。

    公主哭啼啼的回了宫,满以为董光帝会帮她讨公道,谁知道董光帝竟然摸摸她的头说:“孩子,你父皇能管天能管地,可管不了男人娶小妾。即使朕去找宋怡,这次过去了还会有下一次。你还是好好想想怎麽留住自己的男人吧!”

    公主顿时无语,负气离开後又去找自己的母後讲理。公主气呼呼的讲了好多,皇後含笑摇头,拉著公主的手道:“宽宽心别气了,你父皇室不可能帮你的。母後跟你讲个大实话,你就是皇上送给左将军的礼物。嫁过去了就是他宋家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我们怎麽好cha嘴。”

    公主泪流满面,绝望的看著皇後。皇後又拍了拍公主的手,安慰她道:“别这样,看开些吧!你母後我何尝不是娘家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哀家进宫多少年了,皇上身边又有多少个女人男人!孩子,母後劝你,让左将军把外头的人接回家来吧,在你眼皮底下你也好约束他!”

    公主失魂落魄的回到将军府,关了房门不见任何人。将军又是连著几天半夜才回家,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麽。前几天秋儿清醒过来了,就在他彻夜未归的那一天。

    那日,将军刚到太医家就看到傅临从远处兴奋的向他跑来,高喊著:“将军秋儿醒了,秋儿醒了!”将军激动得双手高举,连蹦带跳的进了秋儿的房间。床上的秋儿还在安静的睡著,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昨天好看了一些。

    太医跟将军说,醒来了命就保住了,刚刚还看了孩子,现在又昏了。不过这很正常,清醒也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将军为了让秋儿再度清醒的时候能第一个看到自己,一直守在床前没敢离开,这样等了一个下午又一整夜,到了第二天太阳初升的时候,秋儿终於又睁开眼睛了。

    将军兴奋的狂叫,太医进来给秋儿号了一次脉,高兴的点点头,傅临端来白粥,趁秋儿醒的时候尽量多喂他吃一些。此後秋儿清醒的时间一日长过一日,燕夫人开始张罗孩子们的满月酒,小院子里喜气洋洋,将军也喜欢留在这里凑热闹。

    摆满月酒的当天,将军抱著秋儿离开床铺,拥著他坐在榻上。秋儿身子还没有力气,软软的靠在将军的身上,孩子们被放进了小车里,推到了秋儿的身旁。其他人都围坐在桌前,一起举杯祝福孩子们长命百岁,秋儿身体健康。秋儿的脑子开始发晕,眼前又模糊了,费劲儿的听著声音跟著点头微笑。

    两个孩子被燕夫人跟太医抱上了桌,他们的眼睛瞪得好大,跃跃欲试的看著眼前的饭菜。大家被两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秋儿眼前迷朦一片连大家的笑声也渐远了,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将军盛了些汤准备喂给秋儿喝,可回头一看秋儿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睡著了。一种满足的甜蜜感在将军体内慢慢升腾,将军柔和的看著秋儿,第一次觉得能这样下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秋儿醒了已经有些时日了,可脑子里总感觉云山雾绕昏昏沈沈的,每天清楚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跟梦游一样。这次秋儿没有勉强自己,能从那场磨难中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後面的日子都是赚来的,为了孩子们他也要善待自己。所以有人说吃饭他就张嘴,有人抱来孩子他就睁眼看,有人搂他就靠,总之怎麽舒服怎麽来。

    心放宽了身体自然也比较顺利的恢复,秋儿的脑子清楚到能思考後,让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已经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将军总是出现在眼前,还笑得跟花一样?秋儿心中有疑问可也懒得深究,反正怎样都无所谓了。

    唯一郁闷到秋儿的就是孩子们的长相了。有一次将军问他想不想抱孩子?他怎麽不想,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坐起来都勉强更别提抱孩子!将军说只要想就没问题。将军抱起孩子放进秋儿臂膀里,再稳稳的托在下面。

    秋儿抱著软绵绵的孩子怀里缓缓的,沈甸甸的。孩子的皮肤是那样的滑嫩,小嘴是那麽的可爱,眼睛亮晶晶的让人百看不厌。幸福一波波的涌上来,将秋儿溺在里面。将军不适时宜的一句“孩子很可爱吧,你看看他们多像我”嗖的把秋儿从幸福中拎了出来,陷入到失落之中。

    小欢儿长得像皇上,新出生的双胞胎又长得像将军。生他们的是自己,以後养他们的也是自己,为什麽他们偏偏要长得像抛弃他们的人,秋儿越想越觉得吃亏,还跟太医抱怨。太医给了秋儿很多安慰,还跟他说,孩子和谁生活得越长就越像谁,让秋儿不要气馁,来日方长。

    孩子们的长相没办法改变,可名字是秋儿可以决定的。将军也曾厚著脸皮要给孩子们起名字,太医严肃的阻止了他,把权利留给了秋儿。秋儿慈爱的看著身旁的孩子们,还是希望他们一辈子能快快乐乐,於是哥哥的名字叫乐,大名燕惜乐。弟弟的名字叫愉,大名燕惜愉。这样即使脸长得不像,名字叫出来一听就是兄弟。

    秋儿的身子还没办法带孩子,几个孩子一吵闹他就头晕,孩子们平时还是跟著燕夫人,秋儿自己也还有事要做。药局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太医跟傅临天天都要出去找房子,外面天寒,秋儿不能出屋就只得待在房里看看书。药局还没账房,太医本打算不让秋儿辛苦把这项工作交给了傅临,可这家夥是个出了名的不识数,最後还得让秋儿来。

    秋儿在房里不是看书就是学打算盘,要麽就陪陪孩子,将军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拉著秋儿耍赖让他陪自己跟孩子们玩游戏。秋儿甩掉将军的胳膊,回他说:“我们可不是朝廷命官没有俸禄拿,不干活就得喝西非风!”

    将军嘟嘴,道:“我给你俸禄,区区你们几人我还养不起?”

    “将军,咱们跟您不沾亲不带故的,怎敢拿您的俸禄!”

    将军瞪著眼睛说:“胡说,谁说不沾亲带故的!你看,孩子明明都有了!”

    “您说过孩子跟您没关系!”

    将军理亏又不想露怯,指著秋儿笑著说他记仇!秋儿不在乎将军怎麽说,不紧不慢的回道:“您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吧。不过这书我还得看,算盘也要学,等您哪天又觉得没关系了,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将军瞬间傻掉,匆忙的抓起波浪鼓,尴尬著去哄孩子。秋儿闷头看书,偶尔看将军一眼,心里奇怪的想,自己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将军怎麽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跟孩子相处的时间长了他自己也退化成孩子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燕太医跟傅临终於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除了开店用的还有一个跨院,虽然比现在的院子小了一些,但不管是位置还是价格都十分合适。

    经过工人们的赶工,药局的装修和跨院的修缮都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了。家里面有老有小还有一个身子才有起色的秋儿,燕太医不愿意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搬家,可人算不如天算。入了腊月雨舒的父亲到家里来拜访,跟太医说有一位药商想清理自家的药材准备过年,药是好药价钱也便宜问他要不要入手一些。

    对秋儿他们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不过经过前一段的置房和修缮他们手头也不宽绰了,加之那药商手里还有一批好药,这可需要不少的银子。将军愿意帮忙垫付但秋儿拒绝了。太医明白秋儿的心思,他也不想借用将军的钱。这是自家生意,他们不想跟将军扯上干系。

    太医去找药商商量,药商相中了太医家的房子,反正这房子早晚要卖药商现在急用,太医他们只能在年根底下搬家了。搬家的当天赶上了一年中最冷的日子,秋儿包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出了门就直接被扔上了车,陪他一同坐在车上的还有小遥跟三只小粽子,小遥刚刚有了身孕也不能帮忙了。

    燕夫人跟燕太医在离开院子时不免有些惆怅,这个院子里有太多回忆,欢笑的,悲伤的,有著他们年轻时的岁月还有他们孩子完整的一生。当院门伴著苍凉的声音合上,宣布一切即将成为过往时,他们还是忍不住掉泪了。

    两个泪流满面之人相视而立,互相为对方抹去眼泪,笑著说未来的生活会很美好,一生的夙愿就要实现,还有那麽热闹的一家子在等著他们。燕太医跟燕夫人手牵著手向新家走去,他们的人生幸又不幸。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却意外的得到了秋儿和可爱的小孙子们,而且在他们的人生已经过去一多半後又要有崭新的开始。

    哀伤转瞬即逝到了新家就是一片的热火朝天的情景了,燕太医和夫人都从身体里迸出了无限青春的活力,指挥著工人们干这个干那个忙得不亦乐乎。秋儿也不要干坐著,清洁屋子整理书籍都是他的工作,傅临是家里唯一的壮劳力自然也不能清闲。燕夫人已经下达指示,一定要在过年前收拾妥当,这个有特殊意义的年一定要隆隆重重的过!

    大家齐心合力的忙活,终於赶在大年二十五的晚上结束了战斗。燕夫人兴奋的总结了前一段的辉煌战果,又布置下了新的过年任务。大家趁著干劲儿十足,一鼓作气的继续冲刺。

    过年的那天,小院子里窗明几净,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尤其是小双胞胎一红一黄十分喜庆。在院子放过了鞭炮,大家回到屋内开始吃年夜饭,他们高举酒杯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祝福。将军府虽然也装饰得喜气洋洋,可奢华的大厅里只有将军和公主两个人对坐在华丽的大桌前吃著常人想象不到的美味饭菜。

    经历过噬骨之痛,公主在佛陀前求到了解脱,如今她已经看开了尘世种种,一切不外乎身外之物。吃完了冷冷清清的年夜饭,将军照例去公主的琴房听她弹琴唱歌,自从皈依了佛门公主偏爱平和清冷的佛乐,将军听得更加乏味,思绪早飘到了秋儿那边,心里捉摸著他们在做些什麽。

    在秋儿那边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傅临就抱著烟花到院子里燃放,绚烂的火花腾空而起,绽放出美丽的光华。小欢儿窜出秋儿的怀抱兴奋得大呼小叫,两个小东西也圆睁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著烟花。耳畔是大家的欢笑声眼前是孩子们幸福的脸庞,秋儿醉在幸福中有些晕了。

    也许是过年前累到了,过了年没几天秋儿就病了。这病来得挺凶,秋儿一连几天都高烧不退,浑身酸痛,还腹痛难耐。将军忙完了官场上的礼尚往来就来看望秋儿跟孩子们,进门就见到秋儿躺在被子里烧得直哆嗦。

    将军有点心疼也有点生气,他跟秋儿说过身体不好就别瞎折腾,可秋儿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找病上身了。将军看秋儿在被子里蠕动,心想要好好教训他一下,看他下次还不听话!

    秋儿身子难受想翻个身松快一下,试了两三次都没翻过去,身上从头到脚都是疼的,这疼闷闷的钝钝的,虽不及腹痛那样无法忍受但长时间的闷痛真的是很磨人。秋儿苦著一张脸,艰难的挪动不听话的身体。

    将军探身到秋儿身前,正好看到秋儿痛苦的面色,将军心软了一半忘记了责备,担心的问:“哪里不舒服了吗?我能帮你做什麽吗?”

    “给我翻个身吧!”秋儿并不逞强,他没有骄傲的自尊心,他只要安定的生活,好好的养育他的孩子们。

    将军听後心中一紧,他没想到秋儿病得连翻身都没办法了,将军扶住秋儿的身体刚要发力,就听到太医在後面说:“托著他的腰,他的腰不好别闪了!”将军又扶住秋儿的腰,给他翻了过来。

    秋儿舒服得啊了一声,将军和太医都乐了,秋儿羞得把脸缩进被子里。太医让将军给秋儿揉揉身体,还说秋儿这浑身疼的毛病可能是禁药的後遗症。秋儿还是时不时的哆嗦,将军问太医,这是不是也是後遗症?太医摇头,给了将军一个十分意外的答案:“他只是冷而已!”

    “那就多加一床被子啊!”将军哭笑不得。

    “不用,加个手炉就好了,被子也有份量压在身上不舒服!”这时将军才发现太医手里还有个小炉子。

    将军有种被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被耍了,正气闷的时候太医又招呼他去给秋儿按摩身子。将军把手放在秋儿的身上,发泄似的说:“这有什麽可按摩的,除了皮就是骨头!”

    话一出口将军就後悔了。太医那边已经立起了眉毛,大步走过来,挤开将军坐到床边温柔的推揉著秋儿的身体,秋儿跟太医笑了笑说自己舒服多了。将军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太医跟秋儿其乐融融,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天将军又来了,手里拎著一张完整的虎皮,说秋儿躺在上面既暖和又舒服。秋儿推托说身体好很多了,不用麻烦了,可将军还是执意把虎皮留下了,说是给太医的过年礼物,还把各路官员送他的好药都拿了来。将军每次做了亏心事都要拿钱财补空,并且屡试不爽!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秋儿病了十来天,身子刚刚恢复都跑到雨舒家的药局里学习怎麽做帐房了。过了年他们的药局也要开张了,再不学就迟了。将军坚决不同意此事,他跟秋儿讲,赚不赚钱无所谓重要是把身子养好。

    秋儿本以为新鲜劲儿过後将军会自动消失,没想到这次将军能在他眼前混这麽久!秋儿不为所动执意跟将军摊了牌。他跟将军说,想靠自己的力量养活孩子们,这样他能过得踏实安心。经过这次劫难他能保住性命已经实属不易,他太珍惜现在的生活了。

    将军皮笑r_ou_不笑的嘲讽秋儿说:“你这家夥最会记仇了,不过一句话而已,你竟记到了今天!”

    秋儿望著将军的眼睛平静的道:“人犯错不要紧,只要记得下次别再犯同样的就好了!可是同样的错误我已经犯了两次,怎麽能让自己再犯第三次?”

    将军听不出秋儿话中所指弄得一头的雾水,秋儿无奈,只好撕开心中的伤口,挑明了讲:“将军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下贱的男宠,用过只後就可以随意丢弃。皇上如此,您亦如此。您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秋儿不敢造次!”

    “我……我……我哪有抛弃你,我不是总来看你们吗?你不要睁著眼说瞎话!”将军的底气严重不足,声音越说越小。

    秋儿有些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将军那时的话秋儿不会忘记,不可能忘记。您说我记仇也好,小肚ji肠也罢。我承认我自卑,我没有信心要求您对孩子们好永远的照顾他们,所以我只能相信自己!”

    “好,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就给你两万两银子,够你和孩子这辈子的花销了不?你不相信我,相信银子总成了吧!”每次到了最後关头,金钱总会成为将军的救命稻草。

    只可惜这次连银子也没能救回将军的命,秋儿笑著跟他说:“我要堂堂正正的把孩子们养大,银子就不用了!”

    将军带著挫败感满腹牢s_ao的回到府中,发疯般的把桌上的东西都甩到地上,用他的钱怎麽就不堂堂正正了?那个遗秋也太会顺竿爬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水滴就泛滥,还还知不知道自己算老几啊!将军怒不可遏,这次他确实败了一阵,不过下次他定要连本带利的扳回来!

    将军告诫自己要冷静,头脑发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将军坐进椅子里,仔细的分析秋儿今日所说的话。在这世间凡是越想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既然遗秋坚持以自己的力量养大孩子们,那麽这就是他的破绽。不多久,将军就面露喜色,他的妙计已经成竹在胸!

    遗秋他有什麽啊,一切不都是燕太医的嘛,下次见了面就这麽挑明了激他,看他还讲什麽堂堂正正,给他银子的无非就是换了一个人而已。将军恨不得现在就奔过去羞辱秋儿,不过为了更完全的胜利,将军决定还是耐下性子等几天。如果现在过去报复的味道就太过明显。不如等些日子,再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此事,给秋儿致命一击!

    将军豁然开朗,连空气都泛著香甜的味道。晚饭他吃了三碗,就连公主弹唱的一成不变的佛乐都那麽的动听。过了正月十五,该赴的宴会都以经赴了,该有的应酬也都完成了。将军自信满满的出了门,这次他要好好的羞辱一下秋儿,不能让他就这麽站到自己的脑袋上。

    将军从远处就看到药局的新气象,门口挂著两个大红灯笼,门柱上贴著崭新的红对联,看来他们已经开张了。将军走进药局,随意的环视了一下竟然让他发现了天大的好事!

    将军激动得身子发颤,这回他倒要看看遗秋怎麽说,看看他还怎麽辩解,今天站在高处的可是他!将军煞有介事的走到秋儿身前,挑衅似的说:“说真的,我很失望!我以为你真的自立自强了呢,没想到你只是说说而已!我看你还是收下那两万两银子吧!”

    将军得逞的坏笑,秋儿莫名其妙。将军指著药架上的药道:“那些药可都是我拿来的哦?你不要可以还我嘛,这样拿去卖可不好吧!你说你要靠自己,不会是欲擒故纵的戏码吧?不亏是男宠出身,手段就是高明!”

    秋儿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又唰的一下子白了,他想去把那些药都拿下来还给将军,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他这一著急眼前就漆黑一片了。

    看著秋儿在自己眼前软倒下去,将军得逞的笑容瞬间幻灭,下意识的向前跨了一步,拥住倒下的秋儿高声叫喊著太医。燕夫人抱著小乐儿跑了出来,见此情形也乱了手脚,慌著说:“老头子跟傅临出诊去了,这可怎麽办!这可怎麽办!”

    将军抱起秋儿送他回屋,著急的到外面去找其他大夫,巧的是刚转过一条街就看到太医跟傅临正悠哉的走在回来的路上。将军急匆匆的跑过去,拽住燕太医的胳膊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说:“太医,遗秋晕了!快走,快走!”

    太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傅临在後面推著,他这把老骨头就得被将军拽散了。太医气喘吁吁的跑进秋儿的房间,手往秋儿脉上一搭,来龙去脉便了然於心了。“这是典型的气急攻心,将军您跟秋儿都说了什麽吗?”

    将军做起小乌龟,顾左右而言他道:“遗秋没事了吧!呵呵,没事就好!”

    “您不告诉我讲了什麽,我怎麽知道有没有事啊?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太医最近看将军挺顺眼,如果有什麽误会之类的,能解开还是解开的好。

    “我……那个……就跟他说了药的事。他说要自力更生,我怕他累坏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将军还在吞吞吐吐。

    听到药字,太医呼吁紧张起来了,问将军说:“药?莫非您跟秋儿说那些药是您拿过来的?除此之外您还说什麽了?”

    将军不敢正视太医,歪著脑袋小声的道:“我还嘲笑了他,说他……”

    不等将军说完太医就开始叹气摇头,失望的说:“将军,老夫走眼了!老夫已为您不一样,至少跟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们不一样!唉……罢了罢了吧!”

    “太医,我真的後悔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变成这样的!”将军拼命的想解释,他的心太乱了。

    “将军,秋儿不知道那些药是您拿来的,我跟他说是买来的,所以才放上了货架。这事也不怪您,是老夫的错!傅临,你去把最上层的那些药都拿过来还给将军!”

    傅临这次也不想帮将军说好话了,嘲笑?他凭什麽嘲笑秋儿!太医取了银针,在秋儿头上扎了几针,又按了按秋儿的人中,这才唤醒秋儿。太医拎起傅临拿过来的包袱跟秋儿说:“别伤心了,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没告诉你。我也不是贪心,只是这些药咱们民间实在很难买到!现在咱把这些东西都还给将军,以後都不再要了!”

    太医扶起虚弱的秋儿,让他自己把药还给将军。秋儿把包袱往将军那边推,将军阻止他说:“我用不著这些东西,就算它们再宝贵,没有用武之地不是跟废物一样吗!留下它们吧,今天是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麽!”

    秋儿不为所动,恳求说:“我虽然是个下贱的男宠,可我的手段不高明,我也没有欲擒故纵。我要我的孩子们挺直腰杆做人不再像我一样!将军,请您放过我吧!”

    将军提著那包珍贵的药材怅然的回到府中,心情荡到谷底。出门时那满满的信心现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将军又开始怀念战场,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想起战场上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过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可心情总是那麽顺畅。有了敌人就打过去,被打败了就反击回去,哪里像现在这麽乱七八糟!将军翻身起来,拿出笔墨修书给皇上,希望皇上再派他去戍守边陲,他果然还是不适应这个纷繁复杂的京城。

    将军写到一半,发现这字里行间的意思跟投降书似的,他在跟京城投降,跟遗秋投降。可是投降绝对不是他的风格,他是个情愿马革裹尸也决不投降的人。将军撕去请愿书,从失败的那刻开始痛定思痛,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形势是在秋儿倒下的那一刻逆转的,如果按照先前的计划,这明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可为什麽会这样呢?为什麽他会在胜利之後失败!将军开始头痛,心里咒骂著还是打仗最轻松。

    将军耐下心继续往前想,他原是想供养秋儿跟孩子们的生活,是遗秋那家夥不实好歹所以才有了教训他一下的想法。将军发现岔子就出在这里,他的目的在不知不觉就从供养变成了教训。

    供养秋儿这是多麽可笑的想法!遗秋跟了皇上十年最後被扫地出门,自己周围的那些王孙大臣们,哪个人的身後没有成串的风流韵事,更有数不胜数的男男女女为了这群冷漠绝然之徒付出了生命。即使这样,那群王孙贵族们依旧过著莺歌燕舞风流快活的生活,理所当然的过著人上之人的日子。

    想想他们再看看自己,将军把头埋进手里放肆的大笑。这麽多年了他果然还是做不到!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京城人,其实那不过是层外皮罢了。

    秋儿生产时无比艰辛的样子跟太医崩溃的哭声此时又重返将军的脑海,紧接著就是孩子们可爱的小脸和软绵绵的身体,还有他那句掷地有声的保证“我会让他幸福的!”想起这些将军仰头长叹,他不行,果然还是不行!他没法放下遗秋,他想让那个经历过重重苦难的人过上舒服的生活,他想经常去看看那两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孩子,抱抱他们亲眼见证他们的成长。

    同样的将军也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甚至是不能放弃。想他宋家世代为将,一连数代都有为国捐躯的英烈,传到他这一代竟然只剩下他一人了。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公主潜心修佛不再与他同床,等过上一两年他便可以再娶一位重臣之女,生上几个孩子,把家业传承下去,将军可不想成为毁掉自家基业的罪人。而且他已经习惯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要说不贪恋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将军已经豁然开朗了,他做不成京城人也不能对不起自己和祖宗。因此在对待遗秋的问题上他不想过与疏远也不想把关系拉得太近,如何平衡这两方面的关系是该他接下去思考的。

    经过还药一事他已经把自己搞得很被动,但也不是无力回天。燕太医是很关键人物,他决定找傅临把太医约出来。将军叫来府中管药房的下人,让他到秋儿的药局里去买药,再把自己写的信交给傅临。

    两日之後,将军在阳春楼上包了一个雅间果然等来了燕太医。将军请太医就座,然後说道:“那天是我鲁莽了,那些药是我拿给遗秋补身子的,可他却拿去卖钱,我当时真的很生气。”

    “那些药虽然摆在架子上,但却不会被卖出去,因为我不会用它们开药方的。秋儿的身体真的很需要它们!”太医叹了口气,和气的说:“秋儿是怕了您,您呼风唤雨的,是我们这等百姓万万的吃罪不起的,所以我们就只能躲了!再说,秋儿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他之前的身份,等孩子们大了秋儿也不会说出孩子们是自己所生的秘密。”

    将军拿出身旁的包裹,道:“这些药麻烦您悄悄拿回去吧,不让遗秋知道就是了。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不过请让我偶尔去看看孩子们和他,我真的放不想他们!”

    太医收下包裹,对将军说:“这几天秋儿身子不舒服,您等些时候再过来,让秋儿平静一下心情!您来的时候买些药回去,秋儿也就不能说什麽了!”

    跟将军吃了一餐饭,太医就赶快告辞了。他是舍去一张老脸不要才来的,他也埋怨将军也不想再跟他有瓜葛,可秋儿的身子实在需要将军家里的珍贵补药。自打那天生气後,秋儿的肚子胀得硬硬的,几天都没吃下东西,现在更是虚弱得发起烧来。为了秋儿,太医也管不了这麽多了,给他调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太医回了家把包袱藏在自己房里就去看秋儿,燕夫人怕秋儿寂寞就带著孩子们陪在他身边。此刻孩子们已经酣然入睡,秋儿握著小乐儿的手,安静的看著睡在他身边的孩子们。

    太医悄悄的拉开夫人,问她秋儿中午吃了什麽没。夫人摇头说:“孩子们刚睡著,我正想去给秋儿弄点吃的”。太医告诉夫人,卧室的桌上有个燕窝,要她炖了给秋儿作午餐。

    送走夫人太医回到秋儿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又号了号脉,悄声说:“还烧著呢,一会儿拿来的燕窝粥你多少得吃点,不然病怎麽好?”

    秋儿皱眉,嘟囔说:“那东西还是留著卖吧,怪贵的!我多躺几天就是了。”

    “燕窝也有贵有贱,咱吃的都是便宜的,你早好了我好专心出诊去!”

    秋儿觉得燕太医说得也有道理,勉强著把燕夫人端来的燕窝洲给吃了。只是吃过不久秋儿的胃就开始不舒服,捂著嘴一动也不敢动,怕稍有不慎就把吃过的东西都倒出来。太医心疼的给他揉背叫他实在难受就吐出来,秋儿嘴里呜呜的太医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麽。

    忍了好几个时辰,忍得身子僵硬,秋儿终於战胜了呕吐的欲望,拿去嘴巴上的手,跟太医说:“太好了,这回总算没糟蹋东西!”

    太医爱怜的拍了一下秋儿的头,责怪他说:“你才做了几天的帐房,怎麽变得跟守财奴一样!我看过不了几天我们想吃个r_ou_都困难了!”

    秋儿也笑,耍赖说:“r_ou_也贵,大家跟我一样都喝r_ou_汤吧,味道很不错的!”

    太医佯装大骇,拍著腿叫著要撤掉秋儿,不然日子都没法过了。秋儿不顾身上的疼痛咯咯的笑著。秋儿笑过一阵,见太医正温柔的看著他,太医心疼的说:“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麽好东西,现在给你炖的补品都要好好喝,别算计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将军的事是我不对,以後我也长志气,咱们吃不起好的就吃一般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没急著了!”

    秋儿眨眨眼,悠悠的说道:“干爹,是我让您为难了!您要不是为了我,怎麽会收下那些东西。我跟您保证今後一定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凡事听您的话,能撑二十天绝不在第十九天倒下。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太医满意的点点头,又说:“晚上还有ji汤,也得好好喝,早好早省心。”

    秋儿的身体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但有一个优点就是受补,只要用了好药身子就好得快,这也是太医放下一张老脸不要又从将军那里把药拿回来的缘故。秋儿连吃了两天上等的燕窝果然就不烧了,几天後就能从床上起来了。

    将军从太医那里听说秋儿已经好了,就大摇大摆的来店里了。进门先给紧张的秋儿一个爽朗的微笑,然後大声说:“老板,我要一副清喉利咽的药!”秋儿心中叨咕,这人声如洪锺哪里像需要清喉之药的人?

    坐在一旁的太医刷刷几下写好了药方,对将军说:“请您过来拿方子!”将军从太医手里接过药方又交给秋儿,秋儿回身抓药,等再回过身时被将军吓了一跳,将军还在笑嘻嘻的看著他,眼神清亮清亮的有点像小孩子。

    秋儿把药交给将军,将军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准备付钱。秋儿看著那锭银子为难的说:“将军,这副药只需八钱,您这五十两的银子小店可找不开!”将军心里说找不开就对了,但脸上却表现得很无奈。“哦?本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被人在背後说买药不付钱可怎麽得了,这五十两先压在这里,等明天带些零钱再来付!”

    将军提著药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秋儿捂著那一大锭银子紧张的问太医:“干爹,您说这是怎麽回事啊?他到底想干什麽呢?”

    太医不以为意的说:“咱既然开了店就得接触三教九流,以後什麽样的客人都能碰上,总得学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明天他要再来见机行事就行了!”太医知道将军的目的,暗自责怪他戏演得太假。

    第二天将军果然就来了,把八钱银子给秋儿笑著说昨天那副药很好,他的病已经全好了。秋儿警戒的看著他,提防著接下来的事情。不出秋儿所料,将军果然有了下一步行动,将军问他说:“我能到仓库里看看你们的药麽,我打算以後就让府里的人到这里来采购药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秋儿不自觉的向後倾身,立起眼睛问:“什麽要求?”

    “若是我府中有人病了希望燕太医能优先出诊。燕太医是个好大夫,我们在你这里买药,你怎麽也得有些表示吧!”

    这个条件很合理,秋儿稍卸心防问道:“那您昨天怎麽不说呢?”

    “我总得看看你们平日卖里的药是好是坏吧!我若提前跟你说了,你以好换次,我们岂不是日後吃亏!”

    尽管秋儿还不能完全的相信将军,但只凭著将军府的这单生意他们的药局便可以保证不稳赚不亏了。秋儿积极的问将军说:“贵府需要什麽药品请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方便我们检查库存!”

    将军托腮思考了片刻,说:“那我也得去你们库房看看,检查是不是有漏雨或暴晒的问题。”

    秋儿觉得这个要求很和情理便带著将军往後院走。将军进了後院就不往仓库方向走了,自顾自的去了燕夫人的房间,孩子们通常都在那里。将军推门进屋就看到两个小的在床上爬,一个大的坐在榻上玩玩具。

    将军抱起床上的孩子,惊讶的说:“几天不见又长大了!”夫人看看将军又看看跟进来的秋儿也不知道说什麽好。秋儿又惊又气的跟将军喊:“库房不在这里,那是我的孩子!”

    将军明白秋儿话中之义,他这是不想让孩子跟自己扯上关系。将军抱著孩子回头对秋儿说:“我就是喜欢小孩子而已,才不会跟你抢。也许明天公主的肚子里就有孩子了呢!”将军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美滋滋的交到孩子的手上。

    那小玩意儿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小愉儿喜欢得又啃又咬,一旁的小乐儿瞪著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著他们。将军放下小愉儿又抱起小乐儿,再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给他。小乐儿美得喜笑颜开咯咯的叫著。

    将军抱著小乐儿高兴的颠来颠去,孩子也乐得满嘴都是口水。将军抱够了就把小乐儿放回到床上,转到小欢儿身边蹲下来跟他说:“著急了吧!你也有礼物噢!”说著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糖果给他。

    秋儿看得又急又气,想把孩子们手里的东西都夺下来还给将军,可看到孩子们都很高兴又狠不下心,只能咬牙切齿的站在旁边干跺脚。将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怀柔了孩子们,示意秋儿可以到仓库看看了。

    秋儿气恼的走在前面,将军在後面喊:“你走这麽快做什麽,孩子们都好可爱,下次再带好玩的东西给他们!”

    秋儿嗖的扭过身,怒道:“不劳将军破费,我还有给孩子买玩具的钱!”

    将军摊手,无所谓的说:“一点都不破费,以後咱们得长来长往了,这麽点见面礼还算什麽呢!”当一块高地久攻不下的时候,抄其後路断其粮草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这个将军很明白。

    秋儿吃不透将军这是要做什麽,但这麽个大单子又不想放弃,只能耐著性子陪著将军看了仓库。晚上等吃过饭,秋儿就拉著太医商量起将军的事。

    太医才不管将军意欲何为,只跟秋儿说一切都依他的意思,即使没有将军府的生意,单凭他太医的名望药局也不会没有买卖做。太医这样说不免让秋儿有些失望,他本意是想让太医说服自己接了将军的单子,毕竟家里人都要靠药局吃饭。

    毋庸置疑,有了将军府的这笔生意,家里的日子就能过得更富足一些。再过几个月小遥就要生孩子了,家里还要添丁加口,秋儿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大家,更何况他这个鬼身体本来就是大家的累赘。别人没给秋儿理由,秋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接下了将军府的单子,秋儿见识到了他这辈子从来不曾见过的大锭银子,都是五十两的一百两的,店里的收入更是成倍的增加。月底盘点的时候,秋儿看著眼前白花花泛著亮光的银子一阵阵的晕眩,脑中将军的形象突然变得可爱了很多。

    店里的生意稳定了,太医就让秋儿注意休息尽量调理身体。秋儿还年轻,只要耐心调养,身子多少还是能恢复些的。太医延长了中午休店的时间,让秋儿在午间必须休息。将军通常都是在午後过来,有时秋儿跟孩子们还在睡觉,他就坐在屋里先喝杯茶。每次秋儿睡眼

    朦胧的醒来,那随意又慵懒的样子都会引起他的下身的反应,将军就像饥饿的狼,等待机会扑倒秋儿。

    秋儿看在银子的份上,看在将军最近很安生不惹事的份上就把他当成了空气,礼貌应对但视而不见。不过孩子们都很喜欢将军,在他们眼里将军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从他的袖子里经常能蹦出好吃好玩的东西来。

    近来,家里的事一桩接著一桩。小愉和小乐开始蹒跚学步了,大人们一眼看不到他们就能做出危险的事情来。还有小遥也快要生产了,太医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小遥在孕期的时候补品吃过头了,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过大有难产的风险。为了生的时候少受罪,太医就让小遥天天在院子里遛弯,傅临要忙店里的事,只有燕夫人能陪著小遥。

    家里面人口不多,但需要照顾的却有很多。正当太医他们商量著要不要再雇个人帮忙打理店里生意的时候,将军悄然的下了朝就跑来太医家晚上等秋儿关了店才回,偶尔还帮傅临整理一下仓库,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孩子玩。

    将军这是帮了秋儿他们的大忙。一直以来太医情愿牺牲店里的收入也不敢轻易雇人。他们这一家子除了正当年的傅临,其余都是手无缚ji之力的人,他们担心雇了外人也引狼入室了。

    将军做了这麽多秋儿也不好意思再把他当空气,每日的对话也不再只是那寥寥的几句寒暄。不忙的时候秋儿还会跟将军一起教孩子们走路。等双胞胎刚刚能独立走路,将军就开始教他们玩骑马打仗。也许是男孩子的天性使然,三个小宝贝儿都玩得很开心。尤其是那两个小的摆著小腿蹒蹒跚跚也玩得带劲。整天这麽玩,虽然摔得多但学得也快,没几天两个孩子不但会走还学会跑了。

    秋儿也希望将军能教孩子们玩玩这类的游戏。直到现在秋儿还是认为,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战场上的将军如同太阳般的耀眼。自己这辈子已经注定遗憾了,他希望他的孩子们能成为真男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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