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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遗秋 作者:风轻扬

    第8节

    将军一直埋伏在秋儿身边企图伺机而动,终於等到了机会砸到他脑袋上的那天。这日刚刚生产完的小遥吸引了全家的注意力。秋儿要以一人之力照顾三个孩子,将军理所应当的留下来帮忙。秋儿要给三个孩子洗澡,将军帮他打来了热水。三个小子们平常都是淘惯了的,在澡盆里也不听话,又吵又闹还乱扑腾。将军并不帮秋儿的忙,只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看著。

    给三个恶魔洗净身子,秋儿也跟洗了澡一样浑身都shi了。将军乐著说:“你给他们洗澡,连带把自己也给洗了!”秋儿无声的拧著自己已经滴水的衣服,心想将军怎麽还不走,他们这就要睡觉了。

    将军无视秋儿的安静,直接建议说:“我再打些热水来,你也洗个澡吧!”

    “不麻烦了,我们马上就睡觉了!”秋儿的意思是你怎麽还不赶快走!

    “不麻烦,洗了澡睡觉也舒服,我这就去打水喽!”将军兴奋的拎起水桶哼著小曲儿打水去了。秋儿望著将军远去的背影,心里埋怨著,这人也太不善解人意了!不一会儿将军就提著热水回来了,对秋儿说:“我帮你照顾他们睡觉,等你洗完澡我就回府了!”

    眼看著热腾腾的清水,秋儿立刻就动摇了,累了一天能洗个澡著实是件享受的事,况且还有将军帮他看孩子。秋儿笑著谢过将军就抱著换洗的衣服幸福的洗澡去了。将军坐在床边,让三个孩子赶快睡觉,绝不能因为这些小混蛋们搅了自己的美事。

    孩子们玩一天也累了,不用将军做什麽他们很快就都睡了。将军给他们盖好被子,悄悄的拿出秋儿的被子,拉上床幔,坐到一旁的榻上等著秋儿。秋儿洗了一个无比舒畅的澡,随意的套上个袍子晃晃悠悠的就走出来了。

    将军迎上前去,秋儿来不及反映就被拉到了怀抱里。秋儿先是错愕继而挣扎,将军用力的环著他,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道:“床上的欢爱可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不应该因噎废食,曾经的我们不是很快乐嘛?”

    秋儿不理将军的话还在不自量力的挣扎,妄图离开将军的桎梏。将军只得又把他拥紧了一些,道:“我会让你快乐的。遗秋,别把自己当成男宠,你也是一个正常的人,理应享受情事的快乐!”

    “孩子,孩子!”秋儿已知无望,只能要求别让孩子们看到。

    “孩子已经睡了,帘子我也拉上了,我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你受怀孕之苦!”秋儿的挣扎,身体的摩擦,早已唤起了将军的欲望,他现在就像急待喷发的火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将军像拔萝卜一样把秋儿从地上抱起来,大步回到榻前,抱著秋儿倒在上面。

    将军如山一般的压下来,秋儿不敢大声张扬怕吵醒孩子。尽管已经放弃了抵抗,秋儿仍紧闭著牙关拒绝将军。将军徘徊在秋儿的唇间却不得其入,耐心耗尽就直接褪去裤子,握著自己肿胀的分身直奔目标而去。

    身子被意外的贯穿,敏感的秋儿不禁全身战栗,紧闭的牙关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将军的舌头趁机滑入秋儿的口腔,自由的在里面徜徉。对於情事的反应已经成了秋儿的本能,下意识的呻吟声更是不自觉的就溜了出去。

    听了秋儿猫儿般的嘤咛声,将军得意的道:“如何?很舒服吧,我可没骗你哦!”秋儿心里又气又羞,可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贴向将军打开门户欢迎他。将军不明所以,以为秋儿已经接受了自己,他快乐的从秋儿的嘴中撤离,双手环住秋儿的双腿,把被子垫在他的腰下,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畅快的抽cha。

    秋儿都不知道自己那充满情欲的呻吟声是怎样泄出去的,他身体的反应已经成了一种奇怪的本能。将军沈醉在久违的快感中,分身迅速的胀大,而胀大的分身摩擦在秋儿的小x,ue中又增加了快感。

    久未发泄的将军在扶摇直上的快感的刺激下很快就要s,he了,尽管还留恋秋儿火热又滑嫩的小x,ue,但是为了日後更为长久的性福,将军毅然决然的在最舒爽的时候退了出来,让喷薄的灼热泄在了外面。後x,ue里突生空虚之感,不舒服的shi腻却没有出现。秋儿疑惑的转头,看见将军飞快的摩挲著自己的男根,汩汩白浊正从铃口中喷出。

    舒爽过後的将军,放松的吐了吐气,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秋儿的眼睛。将军笑了笑,躺回秋儿身旁,拥住他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我保证今後我们都这样。我好了,接下来该你了。”说著将军就把手指伸进了秋儿的後x,ue。

    秋儿惊得绷紧身体,将军用另一只手安抚著秋儿的背,道:“别这麽紧,松下来好好享受!”然後一个火热的吻就印上了秋儿的额头。秋儿的身子轻颤,虽然身体从未做过抵抗,但在他的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事。而且将军现在故意的取悦他,秋儿连最後的心理防线快都要崩溃了。

    这时候秋儿的脑中又响起了董光帝的话:你生就个 y  荡的身子,做男宠太适合了。秋儿心有不甘,可对自己的身子又无可奈何。他紧闭双眼,认命的把头埋在了胸前。秋儿面上的表情跟身体上的反映简直就是冰与火的两个极端,将军握住秋儿的分身,轻声道:“情欲是人之常情,你又不做和尚,干嘛为难自己!你平常不累吗?该享受就要好好的享受!”

    秋儿轻娇声清喘,将军的手正套弄著他的分身。从来只有他取悦别人的份,头一次有人为他做这些,秋儿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真的很舒服。享受?是啊,他习惯了各种疼痛,既然有这个机会,他来享受一次有什麽不可以的!至此,秋儿为自己铸造的心防就彻底的坍塌了。

    将军很快就感到了秋儿的变化,秋儿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身子也贴得更近。将军吻了秋儿的额头,又吻了鼻子,最後窜进了秋儿的嘴巴,秋儿不再抵抗,灵巧的舌头积极的配合著将军,琴瑟和鸣快乐悠然。

    将军自己的分身又挺了起来,秋儿把它握在手里给将军疏解,没一会儿将军就又s,he了一次。将军已经s,he了两次,可秋儿的却还处於半抬头状态,将军一直不厌其烦,秋儿倒不好意思了。秋儿抱著将军,羞道:“别弄了!”

    将军呵呵的笑,用舌头舔了舔秋儿的鼻头,道:“没关系,交给我了!”秋儿心底慢慢升腾出小小的甜蜜,枕在将军胸前都由他去了。

    秋儿在自己怀里咿咿呀呀的叫著,将军满足的继续搓揉著秋儿的分身,也许是身体不好的关系,秋儿的男根涨起来的速度很慢,不过将军并不太在意想这些,等以後秋儿服帖了,他三次秋儿一次应该会很和谐。

    到了最後的关头,将军一手进入秋儿的後x,ue,一手摩挲分身,高潮中的秋儿满身是汗娇喘连连。秋儿那如痴如醉的样子让将军忍不住逗弄他,秋儿嘴里不停的喊不,眼看就要哭了。得逞将军嗤嗤的坏笑,嘴巴还在秋儿耳畔吹气。

    在将军的几重夹击下,秋儿终於s,he了出来。发泄过後,秋儿身体如被抽筋扒股软软的像面条一般,还不停的喘粗气。歇了一口气,秋儿就要起身,将军拉住他问他要做什麽,秋儿羞得脸火辣辣吞吞吐吐的说:“弄脏您的手了!”

    将军压著声音,爽朗的笑著,道:“没关系,我已经把它们摸在床单上了,明天你的连带我的一起洗床单吧!”

    秋儿又被将军拉回到怀抱里,他舒服的枕在将军温暖又厚实的胸口,来不及思考些什麽就很快的睡著了。将军怕秋儿著凉又给他拢了拢被子,自己也睡了。第二天天亮,在秋儿还沈睡的时候,将军已经小心翼翼的起床准备去上朝了。将军刚推开门就看到太医正在院子里。

    早起晨练的太医看见将军从秋儿的房里走出来,立刻变了脸色,指著将军便要开骂。将军快走了两步抓住太医的手,小声说:“昨晚他很快乐,今早就让他睡个懒觉吧!还有我没s,he在里面,他不会有事。”

    “你……你……你……”太医气得哆嗦。

    “燕太医你先别气,你也不想遗秋做和尚吧!如果房事做得开心,那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你先别急著骂我,等下看看遗秋的反应,如果他今天不高兴不喜欢,我日後也不再勉强。这样如何?”

    太医被将军的那一串话打乱了思路,憋了半天扔出了一句:“您说这话可别反悔!”然後恶狠狠的目送将军离开,之後又魂不守舍的在秋儿门口走来走去。燕夫人做好了早饭从厨房中出来,看见脸色不佳的太医,便问:“出了什麽事啊,你怎麽这麽慌啊!”

    太医想替秋儿保密,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没事,我不是每天都早起来溜达嘛!”夫人招呼太医去吃饭,嘴里嘀咕说:“小遥他们要弄孩子起不来,秋儿今天怎麽也没起床?”

    太医特意给秋儿辩解说:“谁都有睡过头的时候嘛!”

    夫人回过身,奇怪看著太医问:“你是不是和秋儿有什麽事瞒著我啊?你每次骗我的时候都会很认真的解释理由!”太医偷ji不成蚀把米,不自然的哈哈傻笑,说夫人太过敏感。

    就在太医夫妇二人一边吃饭一边拌嘴的时候,秋儿眨眨眼清醒了过来。被子软软热热的很舒服,身体轻飘飘的也很舒服,秋儿惬意的动了动身体,就觉得腰上好像有一些酸。就那一点点小小的酸楚瞬间就把秋儿带回了昨晚。秋儿惊起掀看被子,看著床单上那一摊摊干涸的污秽,不禁全身发烫目瞪口呆,昨晚果然不是他在做春梦!

    秋儿懊恼的蒙著被子倒回道床上谴责著昨日 y  荡的自己,是他信誓旦旦的说要与男宠的自己告别,可昨晚将军就对他好了一点点,他不但乖乖就范还享受其中,秋儿恨自己这个 y  荡的身子,觉得辜负了现在的生活。

    太医敲门进来的时候秋儿还窝在被里自我反省自我谴责,听见太医来了,秋儿马上用被子住昨晚的遗迹,抓起衣服胡乱的穿著说:“干爹,我今天睡过头了,这就起来!”

    “没事,你别忙,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我就进来看看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把手递给我。”

    秋儿犹豫了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太医搭上他的手腕,发现秋儿的脉象很稳,身子确实无恙,看来将军是真的小心了。太医又瞅了瞅秋儿的面色,今日的秋儿面色红润竟然比往日好看。

    太医大概看得出秋儿的窘迫,但这明显不是痛苦,这样想来今天早上将军应该没有骗他,昨晚的情爱是他们你请我愿的。太医本来想跟秋儿说只要好好保护自己,这种事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可又一想这种r_ou_欲之事岂是容他这个外人说道的!

    太医正矛盾在说与不说的时候,秋儿以为太医已经洞察到真相,万分失落的说道:“干爹,还是瞒不过您吧。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那个……今天早上,将军出门的时候我们碰上了,秋儿……嗯……”太医ji,ng通的是看病,这种事可要他怎麽说啊。

    “秋儿,你怎麽好这麽说自己。爱欲之事本就是人之本性,虽然羞於见人但绝不是什麽苟且之事!只是这个将军……我对他……”

    “我本来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後来……”秋儿想起昨晚就羞得说不下去了。

    太医端坐,很正经的跟秋儿说:“今天将军跟我说,如果你不愿意他以後就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你若不喜欢就去跟将军直接说,别怕得罪他,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重开张。你若愿意这麽下去,那也不是 y  贱的想法,我们关起门来说句犯上的话,皇上嘴上说你 y  荡,为什麽还要与你做那种事?不就是想从你身上攫取性事的快乐嘛!现在的将军也是这样。可秋儿,你如今已经不再男宠也不是侍童,你高兴就继续,不高兴就让他们滚蛋,你明白嘛?”

    “也就是说,不是男宠也可以做那种事?”秋儿想到什麽就脱口而出,出口就脸红。太医也有点尴尬,连连点头,道:“是这样,是这样。要是只有男宠才可以做,人类就不要繁衍了!”秋儿羞得不敢抬头,太医觉得气氛不太对,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那一天将军没有来,那天之後的那天将军还是没有来,那天之後再之後的那天将军扯著张显著他独特魅力的欠扁式笑容优哉游哉的晃进了秋儿的视线。秋儿看到他顿时热血升腾,脸的颜色马上从早上太阳八九点变成了清晨太阳五六点。秋儿低头使劲磨手里的磨,不再抬头看将军一眼。

    将军的笑容变得更加欠扁了,他回过头跟太医眨了眨眼,太医剜了将军一眼,只後对秋儿说:“你去库房看看川贝还有多少,李老板说最近要进川贝,咱家要是没多少了,也跟著订一些!”

    秋儿进仓库了,将军拱手谢过太医就要往院里跑。太医叫住他,让他到自己身边,小声跟他说:“您可不能再伤秋儿了,那可是吃多少补药都挽不回的!”

    将军得意的摆手,说自己不会的,还问太医五天一次秋儿可受得了。太医被这麽露骨的问题惊呆了,涨著通红的脸,抖著嘴道:“你这个下流坯子!”将军无辜的撇了撇嘴,道:“我这不是怕伤了他嘛!”

    秋儿在库房里查著货,突然听到後面有声响,回头一看竟是将军。秋儿有些局促,将军微笑著坦然的说:“我们谈谈,关於过去,关於将来!”

    将军的微笑让秋儿觉得那被後一定有一把刀子,於是警惕的问:“你想怎麽样?”

    “我想把这种关系继续下去!你可同意?”将军笑得温和。

    秋儿脸色绯红,错开将军的眼睛道:“那……那我有要求!”

    将军爽朗的大笑,道:“有要求没关系,你说!”

    “第一,不能让孩子们看到。第二,我不愿意的时候不行。第三,你不能以这件事威胁我。”秋儿说罢,皱了皱眉头,飞快的改口道:“算了,您就当我什麽都没说吧,我约束不了您,到时候您乱来我也没办法,我不同意可以嘛?”

    将军稍稍敛了笑意,同和煦的笑脸跟温和的声音对秋儿说:“别这麽不相信我嘛,你说的三条我都遵守!不要因为过去的我放弃将来的我嘛!”

    将军现在说什麽秋儿都不信了,他反问将军说:“难道过去的您和将来的您不是同一个人吗?”

    将军的笑意由和煦转为尴尬,只能耍赖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将军为了表示善意,从一进门就咧著嘴笑,现在已经笑到嘴抽筋!

    将军从库房出来就到药局里找太医,让太医给他治治抽筋的嘴角。太医存心报复,本来揉揉就可以解决的毛病偏在将军的脸上扎了好几针,用无比满足的笑脸欣赏著将军吃痛又扭曲的面容。

    将军刚走秋儿就出来了,太医想嘱咐秋儿管住自己的心,将军这个人不是他们能够控制掌握的。话都到嘴边太医又咽了回去,心里叹道,这心与情岂是说管住就能管住的,秋儿如此将军也亦是如此。

    此後的一段日子,将军真是春风得意。在官场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各级官吏巴结谄媚的对象。在生活中他更是左拥右抱好不快乐。在一次达官权贵的晚宴上,他看上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姐,相处几次後觉得颇为投缘,打算再过一半年的时间就把这位佳人迎娶回府。

    当然最令他身心舒爽的还是秋儿跟孩子。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太医家去,先陪著孩子们玩游戏再抱著秋儿上床。自秋儿认同了他们这层关系,房事就更加完美和谐了。只是秋儿身体不佳他们不能太过激烈,将军总有些意犹未尽之感。有一次他做多了秋儿直接晕了过去,虽然第二天没什麽事,只是身上无力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将军还是被太医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被骂也高兴,将军越来越喜欢太医家了。小遥生了个姑娘,这正是燕夫人所盼望的,家里添了一小口又热闹了不少。傅临当了爹干活更卖力了,几天前就跟著京城里的药商们出门采购药材去了。将军只是顺手帮著干了点重活,就受到了全家的感谢,燕夫人和小遥还经常为他做菜,吃饭的时候燕太医也会饶有兴致的跟他喝上两盅。

    生活就像一条河,有风平浪静的时候自然也有波浪滔天的时候。一天,一个满脸生疮的男人闯进了将军和秋儿的生活。那日,将军看药局关著门以为秋儿又病了,匆忙绕到後门进了院子。将军先进了秋儿的房间可是里面没人,又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秋儿带著面罩蹲在院子的角落里烧水,身旁还有一堆衣服。

    “你这是干什麽啊,大白天不开店你们不过了!”

    “干爹让我把这些衣服给煮了,然後丢了”

    地上的衣服虽然料子上乘但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秋儿他们的东西,将军指著地上的破布的问:“这东西是谁的?既然要丢掉为什麽还煮啊?”

    “干爹怕传染,所以要先消毒!”

    这件事太奇怪了,将军拉起秋儿,让他把详细情况如实道来。秋儿把捡来之人的衣服放进锅里,开始给将军讲述今早发生的事。今天早上太医开店的时候,撤下门板就有一个人倒了进来。挣扎著抱住太医的腿乞求太医救救他。

    “救他?你们知道那是什麽人就救!千万不要妇人之仁,最後落得引狼入室!”将军觉得来人可疑,正好有个平日无人的屋子开著门,就走进去一看究竟。屋子扑面有股腐败的臭味,将军捏著鼻子探头看过去,只见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身上都是脓疮,一看就是得了脏病。

    将军像避瘟神似的躲了出来,拉著秋儿说:“你把他给我扔出去,那个人得的是脏病,估计是被妓馆赶出来的小倌,这麽脏的人你们也留!”

    将军的话让秋儿不悦,回将军道:“就是因为很多人都不管他,他的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别人不管我们也别管,这种病都是自作自受!”

    话说到这秋儿有些怒了,他质问将军说:“如果没有嫖客的话,他能得这种病?”

    将军也不高兴了,他这是为了秋儿他们好,怎麽把他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呢!将军也提高了音量朝秋儿吼道:“我管是他不好还是嫖客不好,我担心的是你们的身体!”

    秋儿不屑的移开对著将军的眼睛,切了一声,道:“不劳将军担心,您只要别碰我就行了!”

    一团怒火自丹田而生,将军拽住秋儿,粗鲁的将他拉到自己身前,道:“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怕你得病才这麽关心的,为了那个无关之人生病你说值得吗?”

    每次将军动怒都会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威严的压迫感,秋儿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道:“干爹说只要小心就不会染病,我不能看他就这麽病死了!”

    “那贱人烂命一条,既然生了这病也就没活下去的意义了。”

    将军的话音落下,秋儿适才放柔的眼神就又凌厉了起来,道“将军,我其实也是烂命一条,也请您今後不要理我这个贱人了。”秋儿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万分坚定。

    将军气得咬牙切齿,道:“我见过下贱之人,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自甘下贱的!”

    秋儿气急反驳道:“难道不是嘛?他是妓馆里的小倌,我是皇上的男宠,同样都是为了取悦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们而存在的玩具。你们一边骂著我们下贱一边还不停的要著我们的身体。你们在完事之後穿上衣服就可以潇洒的离开,我们却要承担全部的後果。”

    “你……你……”将军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秋儿说的难到不是事实麽!将军憋得满脸通红,终於想到了一个稍微冠冕堂皇些的借口,於是朝秋儿喊道:“难道你们没从情事之中得到快乐?现在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这些!”

    将军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他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跟秋儿继续吵下去,再吵下去不但自己会越来越理亏,而且秋儿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原谅他了。秋儿目送著将军的背影,也气得颤抖,将军总是能一语中的,每次都不偏不倚的直中他的痛处。他是下贱,明明知道被当作玩具还享受其中。

    之後有很长一段时间将军都没来,被捡来那人的身体在这期间迅速的好了起来。脸上的脓疮消去後,一张清秀的脸便显露了出来。那人说自己姓王名原,确是男妓,因为得了病被老鸨扔了出来。他不是京城之人,因为不甘就这麽去见阎王,一路求医,连走了几个城,最後竟迷迷糊糊的撞到了京城。

    王原跪在地上给秋儿跟太医磕了三个响头,哽咽著说:“这一路上,我进了无数个医馆全都被轰了出来,我不甘心,只要还有力气我就接著走。後来力气越走越小,病越走越重,以为阎王要来收我了,却碰上了救星!您二位就是我王原的再生父母,这辈子王原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太医乐听後呵呵的说:“我们这里正缺人手,你若是不介意大可留下来!秋儿他身体不好,我又上了年纪,你能不能帮我们做些力气活儿?”

    太医的要求让王原有些为难,他做了多年的男妓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让他做力气活这有点……太医看出了王原的为难,忙解释说:“也没什麽太重的,就是劈个柴,挑个水!”王原到底还是个男人,这些活自然不在话下。

    太医一直想再雇个人,只是苦於找不到知根知底的,这个王原应该是男妓不错,看衣服跟鞋子破烂的情况也应是从远道而来,这麽个孤零零的人,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王原也是个有心之人,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不论是喝水还是吃饭都用固定的碗,吃饭也不跟秋儿他们同坐。

    太医跟王原说了几次,後来硬是从王原的碗里抢出块r_ou_放在嘴里,跟他保证说他的病已经彻底治愈了,完全不用担心传染问题,这样王原才坐在饭桌上跟秋儿他们一道吃了饭。

    王原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发现的奇怪事却不少,他开始以为小遥跟秋儿是一对儿,後来傅临回来了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傅林跟小遥是夫妻,秋儿则是一个人带著三个孩子。而且著和和气气的一家人竟有两个姓,秋儿还不是燕氏夫妇的亲生儿子。最让王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药局里的燕大夫竟然曾经是太医,而当朝的大将军竟然也会到这个小药局里来。

    王原在妓馆十几年,自认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这次到京城来可真的是贻笑大方之家了。王原心里不禁啧啧赞叹,京城果然就是京城,就是和一般二般的地方不一样,说不定哪一天他还能见到皇上呢!

    秋儿跟王原接触多了,发现在二人身上有著很多相似的东西,就比如说对生命的那份执著。王原跟秋儿说,他家里是种花的,街坊四邻都很羡慕他爹娘,说他们天天跟花儿在一起,生的女儿如花似玉,生的男孩也清秀俊俏。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他这个俊秀的脸蛋被坏人给惦记上了,他八岁那年被卖到了离家很远的妓馆。

    王原还笑著说,跟他一起被卖进来的还有好几个男孩子。他们都是又哭又闹又逃跑的,只有他一个人不哭也不闹,所以既没挨饿也没挨打。他那时就想著,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机会离开那里。後来他真的离开了,只是差点死掉而已。秋儿听了王原的自述,差点扑过去大叫兄弟咱们一样的!

    後来秋儿又问王原,既然八岁才被拐出来,现在为什麽不回家去。王原摇头苦笑,道:“我家那边民风纯朴,要是给乡亲们知道我做了那麽多年的小倌,那我爹娘这辈子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所以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

    王原也是个聪明人,药局里的活儿很快就上了手,後来他跟秋儿整理库房时听了秋儿说的药价,便摇头说:“真够贵的,要是我们自己种呢?”秋儿听著新鲜,就找来药书一看,他们所说之药长在很远的南方,那里的气候跟这里差了很多,运一次路途遥远又艰辛,因此价格昂贵。

    王原仔细的看了看书,拍著胸脯说他能种,虽然种不多但也够店里用的了。傅临听了也觉得神奇,就托人找来了种子让王原一试。为了种出成果王原还整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用具,全家人都看著新鲜。这本来是无心cha柳的事,王原竟然真的成功了。秋儿大喜过望,看著省下来的白花花的银子,一阵阵的眩晕,整天粘著王原让他教自己种药。

    将军每次来都能看到秋儿伴在王原身边,心里不自觉的就开始冒酸水。自从那件事後,秋儿再没跟他上过床,每次他提出要求,秋儿都以怕给将军添病当借口回绝。将军开始真的忌惮那病,後来身体实在渴望秋儿也管不了那麽许多了。

    那日,将军吃了饭就耗在秋儿的屋里不肯走,秋儿陪著孩子们玩,他就在一旁看,秋儿的体力有限,很快就显出了疲态,将军就接过秋儿的木奉继续陪孩子们玩。入夜了,将军把三个熟睡的孩子都抱上了床,再抱下了同样熟睡的秋儿。将军抱著秋儿坐到榻上,轻轻的摇醒他,道:“遗秋,我们很久没那个什麽了,你摸,它都想你了!”

    将军握著秋儿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胯间,秋儿手下之物已经变硬正蓄势待发。秋儿打了个哈欠,说:“将军,秋儿恐把脏病传给您,您请回吧!”

    将军笑了笑把秋儿抱得更紧,贴著秋儿的身子说:“遗秋我们不说那些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愉快的事就忘掉吧,享受眼前的快乐是真!”

    秋儿撑著胳膊支起身子,抬头对将军说:“那就请您褪去裤子吧!”

    将军大喜过望,放下秋儿就开始宽衣解带,正想拥著秋儿躺下时,秋儿对他说:“将军请您坐到榻上!”

    将军裸身坐到榻上,秋儿跪下身来弯腰含住了将军的分身。将军惊讶万分,他著实想不到秋儿一开始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秋儿的嘴巴还是那般的灵巧,吞吞吐吐中他的高潮就已经到来。

    “遗秋,快坐上来,快,快……呜呼呼……已经够了……我想你那里!”将军想著秋儿温热滑嫩的小x,ue,身上的欲火就像浇上了烈酒。秋儿并没回应将军,仍然自顾自的有条不紊的滑舔著将军的分身,时快时慢,时吞时吐。

    “遗秋,快来,快来,再等我就憋不住了,s,he到你体内我可不管喽!”高潮中的将军忍住爆裂之感,急切的盼望著秋儿。

    秋儿仍跟没听到一般,专心的用两个唇瓣摩挲著将军的男根。将军身子酥软的靠在榻边,胸膛剧烈的起伏,急促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沈重。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让人沈溺流连无法自拔!这本应该是闭目享受的美好时刻将军却勉强的睁开眼睛,对身前的秋儿说:“别跟我闹别扭了,即使我看不起任何人也没看不起你!对我来说你真的很特别,相信我!”

    将军这一分神就s,he在了秋儿的嘴里,秋儿张开嘴吐出将军的分身,把那些带著腥味的白浊吐在地上,然後利索的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秋儿这个举动更让将军惊讶,正在兴头上的他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秋儿漱了口,终於腾出嘴巴跟将军说话了:“将军舒爽就行了。日後秋儿也长骨气了,不再自甘下贱,不再从您那里讨快乐。”

    将军有些不耐烦,道:“遗秋,我不是说了吗,别再闹别扭了,你跟自己较个什麽劲!”

    秋儿觉得好笑,道:“我为什麽在闹别扭?您为什麽这麽自信是我在闹别扭呢?”

    “你若是没闹别扭怎麽会拒绝跟我的事,你不是很喜欢吗?”

    秋儿捂嘴轻笑,心道他们有权有势的人都这个样子,自己怎麽想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怎麽想。等秋儿笑够了才道:“我不否认跟您的情事很舒服,可是现在我不想舒服,也舒服不起来了!”

    “为什麽?”将军不知道今天的秋儿这是出什麽事了。

    “您说王原的那些话,在我看来自己也是那样。一想到您说下贱之类的,我就觉得跟一个认为自己下贱的人共著云雨是一件很恶心的事。你说我自甘下贱也好,说我不下贱也好,反正我心里就是这麽想的,我自己也改变不了!”

    将军怒了,吼道:“借口,都是借口!难道快乐是假的,你无非是想让跟你认错罢了!”

    秋儿一点也不在乎将军说了些什麽,他已经习惯跟将军ji同鸭讲的说话。他只是介意这样会吵醒孩子,秋儿决定还是抖出心底的话迅速跟将军作个了结。秋儿道:“跟将军床事虽然快乐,但您可不是那个让我快乐之人。我承认,我对您曾经有过不一样的情愫,但是现在什麽都没有了!单纯r_ou_体上的快乐很容易戒掉!就比如说皇上也曾让我快乐过,但自从出了宫我便再没想过他,更不用说回到他的床上!”

    秋儿顿了顿,继续说到:“您若想继续在我这里得到快乐我也不会拒绝,这一直以来您帮了我们不少,而且我也不能得罪您”说到这秋儿突然笑了,敲著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果然不灵光,这样说了不是已经得罪了嘛!”

    听了秋儿的一席话,将军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秋儿不知道惹怒这头公狮将会有什麽後果,迅速的溜上了床裹好被子,想著这样即使被打也不会太痛吧。为了以防万一秋儿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这样将军也掐不到他的脖子了!

    将军裸露著身体独自坐在榻上,环视著黑漆漆空荡荡的屋子,看了看睡在床上的秋儿,又低头瞅了瞅自己依旧挺立的分身,一股羞耻之感呼啦啦的泛滥了上来占满了他整个的身体。将军觉得自己很可笑,以为人家离不开自己,其实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将军抖著手穿上裤子,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秋儿听到将军的脚步声远去才慢慢的露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正如他所料,将军果然什麽都没对他做。秋儿心里很清楚,将军虽然有时凶悍有时讨厌,但却从未动手伤过自己。他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大著胆子说了刚刚的那一番话!若对方是皇上,他大概死也不敢说一个字!

    将军走後秋儿就失眠了,那些话刚出口的时候很痛快,可仔细琢磨起来还是太过冲动了。若是将军稍稍的报复一下,撤掉跟药局里的单子,那他岂不是损失惨重。想到这秋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心里祈祷著将军要是报复就报复到自己身上,怎麽折腾自己都无所谓,千万不要撤掉药局里的单子。

    秋儿越想就越躺不住,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不甘下贱,现在就为了银子不惜一切。秋儿有自己的难处,自从生下了双胞胎,他的身子就彻底的垮了,後x,ue的排泄功能更是全都没有了,太医为了减少他灌肠的痛苦,只好在他吃的饭菜上想办法。秋儿每天以流食为主,少量的主食也都是用最好粮食做的。为了保证营养,各种补药是少不了的,即便是太医不说,秋儿也明白他吃的那些东西统统价格不菲。

    秋儿懊恼得挠头,责备自己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让药局陷入困境,而自己偏偏是个花钱的大户。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将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次有口无心之过。

    另一面,将军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一头就栽倒在床上,他活了这麽多年却还从未这麽丢脸过。月色如水柔柔的打在将军的脸上,静谧的氛围让将军的心也跟著沈静了下来,慢慢的回味著刚刚的事。

    秋儿说床上的事是快乐之事,但自己却不是令他快乐的人。将军仔细想了想,然後无声的笑了起来。自己对秋儿做了那麽多的事,最开始的诱骗,後来的抛弃,以及现在的占有,他们之间每一次的转折都是由他发起的,秋儿只是跟著转来转去,他更是从未问过秋儿的感受。

    将军知道官场上的阿谀奉承都只是表面的功夫,每个人在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唯利是图是这个圈子的永恒法则。将军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大小官员心中的真实所想,今日秋儿的话倒给他了一个重要的启示。也许在那些想方设法谄媚自己的官员心中,他也不是一个令人快乐的人,只不过能做些令官员们快乐的事罢了。

    将军突然觉得全身冰凉,缩成一团蜷在被子里,秋儿当著他的面把那些话说出来了,而背地里他又被别人这样说了多少次呢?这个官场将军就从没喜欢过,现在更是心灰意懒的萌生退意,或许带著秋儿跟孩子们隐居山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将军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脑壳,嘲笑自己为什麽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他为什麽要放下一生的富贵荣华带著一个不但跟自己大呼小叫而且还羞辱自己的人离开,只因为他是唯一在面前讲了实话的人麽?秋儿说到底只不过是个男宠罢了,他不能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放弃身份放弃前程。

    意识到自己所想,将军睁大可眼睛,猛然的坐了起来,原来秋儿说的没错,自己真的认为他很下贱。也或许在他眼里不下贱的人几乎微乎其微。

    第二天一大早秋儿就急不可耐的爬了起来,站在药局里等著将军过来,然後给人家赔礼道歉。秋儿一连早起晚睡的等了好几天,将军都没过来。後来将军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府里官药房的杂役。秋儿紧张的问他将军可说了什麽?那杂役摇头说:“将军什麽都没说!”听了这句话,秋儿心中的那块一直悬著的巨石总算是彻底的落地了。他不管将军日後会对他做什麽,只要不把药局里的单子撤掉他就能什麽都不在乎。

    大约过了一个月将军才再次登门,这次他只是跟秋儿随便寒暄了两句就去找孩子们玩耍了。孩子们很久不见将军自然分外的想念,尤其是将军像变魔术一样从袖管里掏出可爱的小玩意儿,更是引来孩子们一阵的欢呼。

    此後将军每次来都只跟孩子们玩耍,再也没对秋儿提出房事的要求。秋儿琢磨不透将军的心思,或许正像太医说的那样,将军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摩和把握的。之後一连好几个月,秋儿的生活都在平静中渡过,将军什麽都没对他做。时间匆匆而逝,连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当秋儿准备卸下心防重新轻松面对生活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波澜正气势汹汹的向他袭来。

    那日秋儿站在柜台後算账,偶一抬头便看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正吃惊的看著他。秋儿的身子发寒,手里连笔都握不住,秋儿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微启嘴唇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叫著:“傅临,去把三个孩子带到你屋里,不论发生什麽都别让他们出来!快!”

    秋儿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句这样的话,傅临不明所以看著秋儿,慢慢走向他,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秋儿眼见著傅临走近自己,急得大叫:“傅临,你听我的,快把孩子带到你屋里去,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快!”

    傅临看秋儿脸色都变绿了,回头叫了声太医让他照顾秋儿,自己赶忙去办秋儿交待的事。傅林前脚刚跑进院子,董光帝後脚就踏进了药局。董光帝今日兴致大发,随意带了几个随从就微服出宫了。无意逛到此处,远远就看到前面药局里的那个身影很熟悉。

    董光帝不觉得自己会认识那人,只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而已。直到那人抬起头,董光帝看清楚了他的脸,更看清了他投过来的目光,董光帝才认出那人竟是秋儿!董光帝惊讶得不顾形象一直大张著嘴。他没想到秋儿还能活在这人世间,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除去了脸上厚厚的脂粉秋儿的面相竟然如此清俊。

    说来可笑,秋儿跟了自己十年,他竟然记不得秋儿的长相,只记得大概的身型和说起来玄而又玄的眼神。董光帝快走了几步,迈进药局的门,手撑在柜台上,试探著问:“你是秋儿?没错吧!”董光帝扭头又看到了太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一把抓住秋儿的手,叫道:“你找到太医了?他救了你是不是?”

    “陛下,这里不方便行礼,请陛下随奴才到屋里去好不好?”秋儿知道他逃不掉了,面对皇上他唯一的路就是顺从。董光帝跟著秋儿进了屋,秋儿关上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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