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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16)

    老二,二四是你爹娘,还是我们是你爹娘,你帮谁说话呢!要是分土地没得罪二儿子,李老太找一巴掌扈上去。
    就是,你得听爹娘的。骆清海附和。
    呦,都在呢。骆谦拨着铃铛,踮脚笑,闹得正欢的人扭头,骆谦蹬脚蹬,洋车到了骆清海跟前,骆谦龇牙笑,拿掉骆清海手中的锄头,交到骆清川手中,二伯,你和大伯家有几块地挨在一起,中间用一条小路埂隔开,我从地里回来,注意到小路埂不对劲,下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以前的小路埂刨了,在你家地里弄了一条小路埂。
    骆清海!骆清川腮帮绷的像石头,眼珠子瞪的要吃人,举起锄头刨死这狗日的。
    二弟,不是我做的。骆清海讨好笑,骆清川不买账,他哎呦亲娘几里哇啦乱叫,抱头逃串。
    李老太和李老头当时登记户口,和骆清海在一个户口本上,地按照户口本分的,他俩的地和骆清海家的地分在一块。
    他俩,葛娣和儿子儿媳着急忙慌扛起农具往地里跑,到地里查看情况。
    骆谦笑了一声,叫两个儿子把洋镐抱给他,他拿着洋镐,骑车到骆清池家,毫不拖泥带水刨了骆清池家的一面院墙,又去了骆清海家,捣烂两扇窗户,捣毁一扇堂屋的门,路过老宅,吆喝了一声:
    娘,你替我给老婶、大伯传个话,他们把我房子拆了,我大不了到镇上住小马家,我把他们家的房子拆了,他们有钱起房子吗?有人腾地方给他们住吗?
    我这个人,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全家不好过。
    杜梅出来,就看到儿子走远了,她恍惚看到儿子手里拿一把洋镐。
    梅子,你公婆、骆清海、葛娣一家十来口到二四家闹事,胡搅蛮缠说二四家院墙吸骆清池的福气,要把二四家院墙拆了,还不准二四家围院墙。闫丽是骆清军的媳妇,骆清军跟骆清池是堂兄弟,他家被骆清池偷了,葛娣、李老太、骆老头不还钱,他们家要报警,三人赖在他们家堂屋不起来,闹着喝老鼠药,骆清军爹娘出来调和,闫丽虽然答应不逼三人,但是不妨碍她看三人的热闹,不围院墙,二四家一院子的家具怎么办。
    诶,走了。闫丽离开。
    杜梅关门到竹林找她老头。
    这头,骆谦回到家,把洋镐竖到墙根,李谣坐在门口,三个孩子趴在她膝上。
    骆谦炫耀他干的事,脸上没有一丁点愁绪,大声说:我家墙皮掉了,我把他家房子拆了,想拆我家的,尽管拆,拆了,我们一家七口搬到镇上住。
    骆韵莹眼睛变亮:爸。
    她捣着小短腿蹬蹬跑,一把抱住她爸的大长腿,骆谦捞起他家大妹,把他家大妹举到天上。
    骆韵莹扑腾四肢咯咯笑。
    骆筠文、骆筠修松开牵着妈妈的手,围绕他爸转圈圈,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啪唧,兄弟俩歪着倒地。
    骆谦放下骆韵莹,骆韵莹嘎嘎笑扑到两个哥哥的肚肚上:好rua。
    兄妹仨闹成一团。
    李谣拉骆谦进屋,关上门,躲避三个孩子说:我刚听隔壁说,和你同辈的人都出来了,骆清池和骆剩子三兄弟没出来,他们没把骆清池捞出来,心里憋着火气,看我们好揉捏,逮着我们闹。你扒了骆清池家一面院墙,他们心里的火没撒出来,又添了新火,不敢硬碰硬扒院墙,会不会拿咱地里的菜出气?
    还有骆清海,我现在发现他不正派,会不会也拿咱地里的菜出气?骆谦放狠话,他们不敢扒院墙、扒房子,生怕自己没地方住,但是他们弄她家地里的菜,她家怎么防?
    骆谦觉得不至于。
    但是他又琢磨一下,四房和大房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你等会,我想想。骆谦一屁股坐到小椅子上,腿伸直,昂着头看屋顶,梁上的红绸铜钱映入他漆黑的瞳仁里。
    妈,青青找你。骆筠文哒哒跑过来,敲门。
    李谣没打扰他想事情,轻轻开门出去。
    婶婶,我妈说种子落到路上,叫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看到?骆青青挠她的光头。
    大伙儿都说骆剩子坐牢去了,妈妈把她和妹妹的头发剃了,妈妈说剃了好,没了虱子,以后勤洗头,不会生虱子,头发长出来,给她和妹妹扎小辫子。
    在李谣印象中,小姑娘头发似鸡窝,听人说姐妹俩半年不洗一次头,没人愿意靠近姐妹俩,李谣近距离接触骆青青,发现小姑娘眉眼好看,笑起来还有一双浅浅的酒窝,长开了一定是个美人。
    婶婶?骆青青小心翼翼叫。
    看到了,我捡了回来,我拿给你。李谣进屋拿种子。
    第026章
    货架最里侧放了四袋开了口子的种子, 骆谦种菜没用完,就随手放到那里。李谣撕了四张纸, 捏四揪菜种子, 分别包好,拿两袋萝卜种子出门:青青,我家你叔种菜剩了一些菜种子, 我匀了一点给你妈。这包是大白菜, 这包是洋白菜,这包是空心菜,沪市运来的新鲜玩意,种子店的老板说春天种, 掐着吃,能吃到下个月,这包小青菜,让你妈下年开春天气暖和种, 听说长出来菜苔, 炒着、炖着都好吃。
    记住了,谢谢婶婶。骆青青捧着菜种子, 既要盯着掌中的菜种子,又要注意脚下,眼睛不够用。
    青青?你是青青。你手里拿的什么, 给老奶看一眼。
    我妈给文子妈妈干活,文子妈妈给我妈的种子。
    骆来福娘扛洋镐下地, 正好和骆青青迎面相撞, 她震惊了一秒, 就盯上了骆青青手里的种子, 嘴里说着看一眼, 却上手夺。妈妈没和男人说过话,就有人说妈妈闲话,骆青青快速说种子来源正当,灵活的从骆来福娘胳膊下钻过去,呼呼地跑远。
    骆来福娘放下洋镐,拄洋镐弯腰:嗬,吐!
    她碎嘴大骂一通,扛起洋镐去地里,李谣听到动静出来看,骆来福娘看到比豆腐还要水嫩的小媳妇站在门口,她一秒变脸,笑得和蔼又慈祥,过来跟李谣拉呱:谣妹,啧,你嫁给二四,家里哪天没有一堆破事,你嫁给我家来福,我保准你每天过得舒心,最好进门就给我生一对孙子。
    当谁不知道,你前儿媳跟骆来福过了四年,没怀上,你天天打骂人家,这下好了,传出分土地消息,人家火速给自己找一个对象嫁了,还领了证,听说怀上了。骆谦就靠在厢房的门框上,笑不叽叽和院门外边的骆来福娘说话,刚离开三个月吧,就怀上了,啧。
    路过的村民停下来,站在路边看。她每天骂几十回前儿媳不下蛋,现在她努力捂住的消息被骆谦笑着说出来,还被这么多人听见,骆来福娘洋镐一扔,往地下一倒,嚷嚷骆谦卖坏她儿子,她不活了。
    来福娘,二四扒了他小叔家的一面院墙,砸了他大伯家的两扇窗户,一扇门。你使劲闹啊,转头二四到你家扒院墙砸门窗。骆来福娘的亲大嫂幸灾乐祸说。
    骆来福娘蹦起来,抓住洋镐就跑。
    这一天天的,热闹太多。
    大伙儿看完这头热闹,看那头热闹,上蹿下跳的,开心极了。
    有人干脆蹲在大路边,看样子像是守在她家门口看戏,李谣没管他们,进了堂屋没出来。
    大房、四房没来,骆清喜媳妇何英来了。
    谣妹,何英走进院子看到骆谦背靠门框,呦,二四在啊,婶子有事问你,青青说种子是你种地剩下来的,现在管种那啥空心菜,小青菜呀。
    何英跃跃欲试,想买两袋回去种。
    现在十月份了,婶子,你别瞧现在白天天气热,晚上就凉了,空心菜受不得寒,现在种只能吃几茬,不划算,小青菜也是,长出来一嘎嘎小,吃了也不划算,春天种,天气热了长出菜苔,一棵小青菜能吃几茬,吃不完还能腌起来。骆谦真心实意说,说起他为什么种,他嗐了一声,这两玩意咱也没种过,也不知道长啥样,我就随便撒两洼地,看长的怎么样,你们下年开春种,心里也有个谱,能种就种,不划算就不种,省得你们花冤枉钱。
    行,你给我拿三袋洋白菜。她特意跑到镇上问她儿子儿媳,洋白菜是啥子玩意,儿媳说她到县里学习,食堂有洋白菜,贼稀罕,她只吃过两次,只放红辣椒炒,好吃极了。她那个喝牛奶长大的学生说炒洋白菜,得放红尖尖的辣椒,放蒜苗放腊肉,再放点醋,炒着吃,香喷喷,还可以腌起来做酸菜,又开胃又脆爽,儿媳妇建议她多种些,自家吃不完,拉到镇上卖,绝对好卖。
    干脆拿六袋,六六大顺,吉利。何英说。
    好嘞。骆谦答应,李谣拿种子出来给何英,跟何英说,婶子,现在种,都有点迟了,要种你就赶紧种。
    晓得了,给你钱,走了啊。何英还没出院子,就被守在骆谦家门口看热闹的人拦住。
    何婶,二四说这玩意跟大白菜差不多,价格比大白菜贵,你不买大白菜,买这死贵的玩意干啥?
    我儿媳妇说县里人稀罕这玩意,咱镇上还没有出现过,让我多种点,先紧着自家腌,剩的拿到镇上卖。何英让他们别挡道,让他们想买就进去买,不买也没人逼他们。
    何英走了,还真有人进去买一袋洋白菜。
    李谣记完账,问骆谦:咱家坝坡上的地不是没种东西吗?要不都种上洋白菜?
    行,等下午没有什么太阳,我去种。骆谦刚说完,张霞、王玉兰没进院子,就吆喝,谣妹,给我和你玉兰婶子拿五袋洋白菜。
    得勒,你做生意,我去做饭。骆谦钻进锅屋做饭。
    李谣做了张霞、王玉兰的生意,陆陆续续又来了十来个人买洋白菜种子。
    到了吃饭的点,才没人来买种子。
    一家五口坐下来吃饭。
    二四,谣妹。骆清川、周小凤进来,李谣起来给两人添筷子和碗,周小凤摆手,别拿,我们过来跟你们说一个事,我家怎么重新弄小路埂,你大伯,你大婶子总说占他们家地,我和你二伯一气之下把两家地头的树砍了,拖到我家院子里。二四,你有时间到我家看树,看能不能打一个菜厨和一个案板,要是再打两个长凳子,那更好。
    你们吃,我们回了。骆清川和周小凤离开。
    李谣刚坐下来,拿起筷子,骆清海一双眼睛青紫,左半个脸肿的老高进来,拽一个凳子坐下。他想掀桌子,又想起三弟妹拦三弟揍他,跟他说骆谦放的狠话,骆清海憋屈扭头,拿没肿的脸对着一家五口。
    一家五口当他不存在,吃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骆清海:咳。
    没人搭理他。
    二四啊,他骆清川打亲哥哥,叫你说,你是不是也说他不对。骆清海哎呦捂脸。
    骆谦、李谣没看他,三个小孩捂嘴笑。
    骆清海恨不得冲上前扒掉三个小孩的裤子,抡板凳腿砸死三个倒霉孩子。
    但是他不敢。
    他搓手,挤笑容,嘶嘶倒吸气,诶呦娘呀,骆清川真他娘下手狠,差点弄死他。
    陆二兰跟骆清海一起来的,骆清海进来,她没有进来,躲起来偷听。骆谦一家五口快吃完饭,骆清海还没有提正事,陆二兰冲进来,呱唧呱唧抽骆清海后脑勺,骆清海瞪大牛眼抬起手打算抽陆二兰。陆二兰又给他一巴掌,倒霉爷们,老娘平时交待你啥,叫你不要惹骆谦,咱孙子打家具要找骆谦帮忙,你干了啥,你跑人家扒人家院墙,没扒倒院墙,被二房打的跟条死狗似的,两家的树还被二房弄回自家,还被骆谦捣毁了两扇窗户、一扇门。
    老子不跟娘们计较。骆清海放下手。
    老娘们骑在他脖子上耍威风,他不想揍老娘们吗?
    肯定想。
    但是现在和以往不同了,儿媳妇们在家里闹着把他分出去,让他自己单过,儿媳妇们愿意带这老娘们过。如果他碰老娘们一根手指头,老娘们和儿媳妇站在一起,儿子们又不顶事,真把他分了出去,这日子可咋过。
    骆清海老老实实坐着不吱声,陆二兰一脸歉意说:二四、谣妹,这事是你大伯做的不对,大婶子替他跟你们道歉,道你奶奶腿的歉,好好的小路埂,因为骆谦的一张破嘴没了,还搭上了一棵树,陆二兰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笑,你看,你就原谅你大伯。诶呀,分地的时候,地头那棵树分给我家和你二伯家,树被你二伯砍了,你二伯找你打家具,你先给我家打两扇窗,一扇门,一张案板,剩下的木料,你看着帮你二伯打。
    二伯拦住不让人扒院墙,大伯在干嘛。骆清海脸色难看,陆二兰脸上的笑容僵硬,骆谦放下筷子站起来,又说,凭二伯向着我家,大婶子,我不能答应你。
    但是吧,大伯这事,说到底是四房那边惹出来的,我记得我爷奶、四房都分到了树
    骆谦停顿,陆二兰脑补骆谦没说的话,急忙跑出去,骆清海呼呼跑出去:二兰,你知道我爹娘、四房分到哪几棵树吗?我知道,带上我。
    看,他们自己闹起来,没时间到咱家地里使坏。要不是孩子在,骆谦都想踩凳子掐腰大笑。
    李谣抿嘴笑。
    骆筠文仰头看父母,若有所思低头,弟妹脸埋进碗里,嗷呜往嘴里扒饭,骆筠文咧嘴,举起牛奶瓶:妈,开奶盖。
    我也要。兄妹俩放下筷子,抱起奶瓶高高举起。
    好。李谣拿筷子一撬,啵,奶盖掉地上。
    三个孩子抱牛奶瓶碰杯,骆谦捡瓶盖,到外边拿工具敲瓶盖,把瓶盖敲平,朝李谣招手,李谣走过来,骆谦给李谣两个瓶盖:摔瓶盖,来不,让你先来。
    来。李谣朝瓶盖哈一口气,蹲下来,你就一个瓶盖吧。这趴我赢了,你可以跟我借。
    她摔瓶盖。
    骆谦的瓶盖纹丝不动。
    李谣:
    骆谦用腰部力气摔瓶盖,啪、啪,李谣的两个瓶盖都翻个面。
    我借给你两个?骆谦问。
    不要。瓶盖可以卖钱,李谣一直攒着,快攒了一盒子瓶盖,她进屋拿盒子,蹲到墙角拿砖头砸瓶盖,把瓶盖砸平,揣一兜瓶盖,声音响亮说,继续。
    三个孩子听到动静抱牛奶瓶跑出来,蹲下来看,妈妈兜里的瓶盖很快见底,只剩下手里一个。
    诶呀,不玩了。文子,给你,你们兄妹摔着玩。李谣十分大方把唯一的一个瓶盖递给大儿子,进屋看两个奶娃子。
    骆谦闷笑,也把瓶盖给了儿子,坐下来做木工。
    日头偏西,骆谦拿上种子,在车把上挂两个桶,带上一个瓢,扛锄头骑车到坝坡上种洋白菜。
    李谣端两个奶娃子换下来的尿布出门,蹲在洋井边洗。
    今儿三个孩子没出门,在家里玩摔瓶盖。
    有人进来买种子,李谣不方便拿,告诉骆筠文、骆筠修种子在第几行第几列,使唤兄弟俩拿,兄弟俩三岁会数数,四岁从1背到100,可以从1写到20,自打骆谦教兄弟俩认钱,兄弟俩就没认错过钱,李谣十分放心叫兄弟俩帮忙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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