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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15)

    骆言峰没搭理李小叶,回家的路上听到大伙儿议论骆谦现在卖种子,骆言峰萌生了一个想法,回家搭大棚种菜。
    他只是听说有塑料大棚这种玩意,还不知道有没有,暂时不说,先在地里种上菜,回家和他老婆商量买辆拖拉机,以后他专门拉菜到矿区卖。
    骆谦带他到堂屋:都是好的菜种子,你看你想种哪种?
    骆言峰蹲下来挑选,他选了太多,李谣拿篓子给他,骆言峰叫他们两口子算钱,算了好钱,骆言峰把种子装进篓子里,掏钱给两口子。
    骆言峰离开,李谣嘀咕:种粮食累人,种菜就不累人?
    你真以为他叫李娇娇一个人干?骆谦手插兜,肩膀靠墙。
    李谣:?
    我在镇上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煤矿死了十几个人,其中,十几个是临时工,你说他心里怕不怕?骆谦又说,估计他回来种菜,蔬菜在县里、市里挺紧俏,尤其在矿区,那里没有多少地让他们种菜。
    李谣。
    这个年代的能人不少啊。
    提到种菜,李谣想起侯婶叫弄牛粪和化肥:咱家什么时候买?
    一孕傻三年,果然有道理。骆谦小声嘀咕,不敢叫李谣听见。
    问你话呢!李谣气的踢他鞋。
    耕地前把化肥啊,牛粪啊撒到地里,然后耕地,现在地耕好了,撒上?再耕一遍?骆谦问。
    李谣拍脑袋,她这个脑子呦,怎么就把种地的事忘了。
    这个侯婶,没耕地不提醒你,现在提醒你,她肯定打牛粪和化肥的主意,把牛粪和化肥弄到她家地里。这人真精,现在镇上的牛场没了,弄不到便宜的牛粪,就打算让我们当冤大头。骆谦冷笑,她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贪便宜。
    她今天跟大家说你疯了。李谣气呼呼告状。
    让她把欠我们的钱还了,以后不和她有金钱上的往来。骆谦说。
    李谣点头。
    兄妹仨一直试图吸引爸妈注意,奈何两人只顾着谈话,没有注意到他仨,兄妹仨耷拉脑袋用力叹气,骆言峰伯伯拿走的是他们分好的种子,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呢,让骆言峰伯伯自己从麻袋里挑,不好吗?
    骆谦、李谣谈好了事情,加入分菜种子队伍,兄妹仨立刻满血复活,充满了干劲,哼哧、哼哧分菜种子。
    翌日。
    骆谦干了半天木工活,抬头看太阳,他扛着洋镐,骑车到地里。
    骆筠文抱篮球跑到大路上,爸爸去了南头,可是去镇上,走西边的路才对。
    骆筠文抱着篮球坐到路边的石头上,眉头快拧成了绳子。
    呦,稀奇了。怎么不一天几趟跑你老儿子家,伺候你少奶奶儿媳妇。
    骆筠文扭头,就看到他大婶婶拽他奶往他家这边走。
    秀秀,我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做,你撒手。四儿子看着有钱,家里穷的只有几毛钱,还借钱买砖起房,两个字概括她四儿子,穷骚。
    她没钱帮衬四儿子,就憋着不来四儿子家占便宜。
    周秀秀就等着杜梅到骆谦家占便宜,等啊等,杜梅不是窝在地里,就是窝在菜地,几天不见挪地方,她要不是知道杜梅是个人,还以为她在那里下蛋呢。
    周秀秀拽,杜梅往后退。
    两人在门口僵持。
    李谣在屋里给两个奶娃子把尿,听到动静,叫趴在桌子上玩银镯子的骆筠修、骆韵莹看着弟弟妹妹,她出去。
    周秀秀看到李谣出来,她放手,杜梅撤离,周秀秀没想到杜梅会走,她把杜梅拽回来:李谣,你婆婆来了,你不请她到屋里坐?
    我不坐。杜梅连忙摆手。
    周秀秀快被偏心的老妖婆搞疯了,掐住杜梅的手腕,咬牙龈说:你坐!
    我没打算坐,就是路过问问谣妹,老四怎么今天没去镇上?杜梅说,还不忘维持她在李谣心里的形象。她不是被大儿媳逼来的,她只是路过。
    李谣愁眉不展:镇上的活干完了,等有活,小马会来通知骆谦。诶,昨天他刚领了工钱,就去木材行找生子结账。她侧身叫杜梅看一院子木屑,给顾娟嫂子打一张床,二伯给骆谦接到一单生意,结了钱,勉强能买水泥河沙起房子。
    哦,你忙。杜梅掰周秀秀的手指头,周秀秀撒手惨叫一声,杜梅头也不回跑走。
    如果种子是四儿子自己卖的,她到四儿子家拿就拿了,三个儿媳妇占便宜也就占了。
    关键这是马国强的生意,四儿子只是代卖。
    她一下子拿走四份种子,看四儿子穷骚样,他能掏出钱补上漏洞吗?
    他补不上,马国强查账查到不对,不让四儿子帮忙卖种子,更不给四儿子介绍活,她掏不出一分钱帮四儿子,四儿子一家就等着饿死吧。
    杜梅出溜一下没了影子。
    周秀秀不知道到哪里找杜梅,她气的跺脚:就骆谦是她亲生的,其他三个儿子都是抱养的。
    哦,还有这层隐情,难怪骆谦哥干出那些事,也难怪骆谦哥恨不得榨干公公婆婆,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心疼他们,吃饱了撑的。李谣恍然大悟。
    噗
    葛娣说李谣和周秀秀、杜梅打起来了,周小凤顾不上洗手上和脚上的泥,赶紧跑来拉架,就听到周秀秀和李谣的对话,她一个没忍住,喷了葛娣一脸口水。
    二嫂,你看我男人在看守所,就欺负我。葛娣跺脚拍大腿,哀嚎,清池啊,你兄弟嫂子不愿意掏钱捞你,还欺负你媳妇。
    既然婆媳仨没有打起来,周小凤没给葛娣一个眼神,回去继续挖塘泥,把池塘整理出来,她家准备在里面喂黑鱼和草鱼。
    周小凤走了,葛娣眼巴巴看李谣,李谣傻不啦叽的,都不会生气,也不记仇,她嚎的这么惨烈,李谣会掏钱捞她男人吧。
    李谣扭身进屋。
    周秀秀从没想过被李谣嘲讽,她气的说不出来话,李谣进屋,她突然能够发声,看葛娣巴结李谣,眼珠子刺的生疼,逮着葛娣一通讽刺:贱皮。她家穷的快卖孩子,你巴结她,指望舔到一分钱,真是贱皮,活该男人蹲劳改,活该出门被人揍。
    周秀秀,你骂谁呢!这几天葛娣时常被一帮女人按着打,火气大着呢,周秀秀敢这么说她,她忍不了,扑上去薅周秀秀头发,二四要弄死你和你弟,是谁通风报信,叫你带你弟连夜回娘家,是我男人。是谁告诉你们骆清河两口子藏钱的地方,是我和我男人。骆清河两口子偏心,是谁站出来,替你们主持公道,每次都是我和我男人。做叔婶的对你这么好,叔叔遭难你不帮忙,还骂你婶,你是不是人了你。
    我公婆说少了两百多块钱,我们当时只拿了一百多块钱,我们骂公婆谎话连篇,骆清池被逮进派出所,偷钱的事情曝光,我们才反应过来,你和骆清池偷走了一百多块钱,害怕我公婆报警,忽悠我们拿钱。葛娣不提骆清河两口子藏钱的地方,周秀秀还不这么生气,偏偏葛娣提了,周秀秀火气大了去了,不把葛娣揍的她亲婆婆都认不出她,她今儿就跟葛娣姓。
    一群人过来围观,听到两人说的话,差点惊掉下巴。
    这时,妇女主任王玉兰被人喊过来,叫干部把两人分开,拉到医院结扎。
    她做了两天动员大会,鼓励妇女抽时间到大队部医院结扎,没有一个人去结扎,她问,人家就说忙,葛娣、周秀秀有功夫打架,两人一定闲,拉去结扎,给村里的妇女做榜样。
    葛娣:
    周秀秀:
    葛娣、周秀秀被王玉兰带走,人群散了,骆筠文抱篮球跑进院子里,自个儿拍篮球。
    文子。
    骆筠文抬头,骆惊墨放开他奶的手,跑过来。
    墨墨,婶婶家有小弟弟小妹妹,不能吹哨子,知道吗?骆惊墨牵小伙伴的手点头,张霞到堂屋找李谣。
    谣妹,你叫二四给骆语打一张书桌。顾娟说上下铺打好了,骆语带她小闺女姝姝睡下铺,墨墨睡上铺,房间地方大,还可以摆一张书桌。儿子马上到市里进修,儿媳妇一个人住六十平的房子害怕,想让骆语住她那里,周末接两个孩子过去住两天,张霞和她老头商量后,觉得可以。
    其他人告诉骆谦打怎样的家具,骆谦反而打的中规中矩,就像陆小梦、骆谦二伯只说打家具,没说细节,骆谦反而打的洋气。她想了想,加了一句:你让二四觉得怎样好,就怎样打。
    好,我让骆谦好好给小骆语打一张书桌。李谣笑说。
    你三伯买的不够,你再给我拿一袋厚皮大青椒种子,再拿一袋小的红红的辣椒种子。张霞准备种这种辣椒,和萝卜叶子放在一起腌。
    李谣拿给她。
    嘿,这货架弄得,方便。张霞付了钱,拿了辣椒种子离开,走之前嘱咐骆惊墨,到了中午就回家。
    李谣又陆陆续续买了十几袋种子,骆谦回来,手里拎了两条鲫鱼进锅屋,烟囱上冒起了炊烟。
    李谣进屋看了一眼孩子,也进了锅屋,坐到灶台底下,往灶膛里添稻草,跟他说在家门口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那个时候就搅合到一起了。李谣皮笑肉不笑说。
    呲
    两条鱼滑进油锅。
    待鱼的两面被煎的金黄,骆谦舀两瓢水倒进去,放三片姜,一根打了结的小葱,他盖上锅盖:我爹我娘愿意忍,我也没有办法。不管他们,我带领侯婶的两个儿子把地种上,就安下心来打家具,攒够了钱,就搬到镇上。
    我给忘了,张霞婶子叫你给骆语打一个书桌,放到顾娟家。李谣说。
    嗯。
    夫妻俩又说了一些其他闲话。
    做好了饭,李谣留骆惊墨吃饭。
    婶婶,我答应了我奶回家吃饭。骆惊墨跑到大路上挥手,跑回家。
    吃过了饭,骆谦下地,李谣继续守在家里,卖卖种子,带带孩子。
    骆谦用了五天撒好了麦种,在地里种上了萝卜,他特意留三分地,种其他蔬菜。
    骆剩子媳妇也挖好了水沟,她来找李谣领萝卜种子。
    回来了,回来了!
    李谣听着是喜极而泣的声音,出去瞧一眼,原来是被骆剩子、骆清池坑的几个小年轻回来了。
    啪!
    李谣扭头,地上躺着两袋萝卜种子,却不见骆剩子媳妇的身影。
    第025章
    妈, 我小弟,我小妹哭了。骆筠文站在门口喊, 骆韵莹学她哥, 不过她喊出来的是小奶音。
    这就来。李谣捡起种子进屋。
    骆言强赶过来看戏,李小叶害怕骆言强和哪个女人勾搭到一起,跟了过来, 察觉到骆言强的眼睛黏在李谣的细腰, 跟葱一样纤细白净的手上,她抱住骆言强的胳膊,拖骆言强离开骆谦家门口:骆言强,你不许看上她, 听见没有。
    骆言强:咻咻
    这娘们,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跟桃子似的。
    别吹口哨, 你回答我你听见没有!李小叶甩开骆言强的胳膊。
    有完没完了。骆言强不耐烦说。
    完了。李小叶讨好说。
    骆言强从鼻孔发出一声嗯, 李小叶抱住骆言强的胳膊,两口子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挤到最前面。
    两口子来得晚,错过了小年轻和父母抱头痛哭的场景,倒是赶巧遇上了骆清池爹娘、妻儿质问小年轻, 为什么骆清池没有跟他们一块回来,骆剩子三人的亲人也质问小年轻, 为什么他们不把骆剩子三人带回来。
    清池叔交代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办赌场, 抽老千, 放高利贷, 他只输了三百, 四天内凑齐两百还赌债,骆剩子给他算账,结果他还欠骆剩子三兄弟六百。
    清池叔为了还债,骗我们到骆流子家赌钱。
    他们四个被公安带走,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们是被骗去赌(/)博的,只带了十来块钱,公安关我们几天,教育我们一顿,没收我们的钱,我们保证戒(/)赌,公安才放我们回家。
    这年头,在派出所待几天,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不光你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你的家人和孩子因为你,也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至少老少三代抬不起头做人。
    小年轻恨死了骆清池、骆剩子三人,说的话又冲又怒,小年轻亲人当即撸袖子:那么大声跟我儿子说话,到底谁欠谁!
    他们最好死在监狱里,要是他们敢回村,老子拿锨劈死他们,狗日的,呸。
    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的亲人脸色铁青,畏惧几个小年轻的亲人一个鼻孔出气,不敢和他们干架。李老太、骆老头的三个儿子没来,骆清池的儿子儿媳看情况不对劲,早早的溜了,只有葛娣和李老太、骆老头站在一块,他仨看在小年轻那里讨不到便宜,灰溜溜地溜了。
    我家清池这么好的人,骆清亮不麻溜找关系把清池捞出来,真不是个东西。我得跑到骆清亮爹娘坟头,好好跟骆清亮爹娘说叨,骆清亮当了官,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
    李奶奶,你认人真准。
    哎呦,我滴娘,你个龟孙子,走路咋没声音,被鬼剁了半条腿。李老太蹦了起来,看到骆言强,她怒骂了几句。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老头子的兄弟找她要她替清池还钱。
    骆言强的脸瞬间难看,他眼珠子转了几个圈,嘿嘿笑:我滴亲奶,我滴亲爷,我滴亲老婶,骆谦家要起新房子,他家现在的院子肯定拆了重新围院墙。我会看风水,他家院子围了起来,你家的福运全跑到他家,骆言强突然拍大腿,诶吸,我说谣妹儿怎么突然变好,一定是骆谦家院墙惹的祸,他家院墙留着就是祸害,专门吸清池叔的福气,一定想办法把他家院墙拆了,不能让他家起院墙,清池叔被谣妹儿吸的福气回到清池叔身上,我滴奶奶诶,你再去骆清亮爹娘坟头哭。等等,我算一下,骆言强呣呐咪呀掐指,我掐指一算,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清池叔不出三天回来。
    真假的?李老太狐疑问。
    不信拉到,你慢慢等谣妹儿吸完清池叔的福气,吸你们的福气。骆言强拉长脸离开。
    李老太怒地瞪大眼睛:我就说那傻子傻了好几年,怎么可能生个孩子就变好了,原来是她害了我家清池。
    骆老头气的找骆清海、骆清川,带两个儿子到骆谦家扒他家院墙。
    葛娣回家喊儿子、儿媳过来帮忙。
    李谣喂好了孩子,听到外边有动静,骆筠文、骆筠修快李谣一步出去,李谣仅慢兄弟俩一步,抓住冲过去和他们干架的兄弟俩。
    扒什么扒,二四家和清池家,一个在村中间,一个在村西边,中间隔二三十个房子,他家的院墙不影响旁边人家,跑大老远影响清池家,这不扯淡嘛。骆清川跟他爹娘讲道理,瞥见他大哥呸呸朝手心吐吐沫,搓了两下手,抓住锄头刨墙。
    骆清川跺脚拦骆清海:你丧不丧良心。你家儿子结婚打家具,你求二四给你打,二四给你打,你不给钱,二四也没说啥,你刨人院墙,你的良心被你家老母猪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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