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之贵妃分外妖娆

-格格党(28)

    因此在第一次陪太后用膳时,沈娆还以为这是她前世吃惯了的那道豆沙馅儿甜菜,结果一口下去,险些没直接吐出来,然而太后还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她哪敢表现出什么来,硬着头皮把自己夹得那一大块油炸羊尾油吃了进去。
    拒绝了太后再共饮一壶飘着油花儿的咸奶茶的邀请,回到乾清宫,连着灌了三大整壶酽茶,才冲干净嘴里的羊膻味儿,逗得康熙前仰后仰,拿这事儿笑了她许久。
    往后她被太后留饭,再也不敢瞎夹了,都是随便挑一两样小巧些的尝尝味,等回了乾清宫再拉着康熙陪她用宵夜。
    咱们兄弟也许久没在一块聚聚了,本该喝两杯的,倒是叫朕的身子给耽误了。
    裕亲王福全连连摇头,恭敬道:皇上龙体要紧,酒什么时候喝不得,还是先听太医的话,好生将养才是正道。
    康熙笑着点了点头,裕亲王忠厚老实,兄弟俩自幼便亲厚,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便出言打趣道:这不是想着二哥难得奉旨饮酒,错过了甚为可惜吗?
    大约是裕亲王的性情确实太过敦厚木讷,福晋西鲁克氏又颇为爽利能干,久而久之不知是哪来的好事者,竟传出他堂堂裕亲王惧内的消息来。
    裕亲王敢拿他弟弟的皇位担保,这绝对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然而这种事谁也不会当面说,他总不能走在京城里见一个,就拉着人家解释一回,爷在府邸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子。
    今儿倒是碰上个当面打趣的,但这人偏偏是他皇上弟弟,他还能说什么?
    裕亲王憨厚一笑,夹了口菜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市井谣言,怎么连皇上都听说了。
    康熙也笑了,两人从近日喀尔喀札萨克图汗与土谢图汗的摩擦一直谈到儿时一起去懋勤殿读书的趣事,颇有感触,兴致正浓至极,康熙却突然说道:常宁的折子朕瞧见了。
    裕亲王闻言心中一凛,恭亲王常宁在康熙病中不安分的事儿他亦有耳闻,但到底没真做出什么来,康熙醒了没追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不就成了吗?
    往日恭亲王也挺精明的,这次不知是抽了什么风,还敢上折子要求皇上惩处宸贵妃,治她绞杀亲王福晋的罪,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福晋都会干了些什么呢。
    而且宸贵妃是什么人,裕亲王以前也和众人一样,只以为康熙不过是一时兴起宠幸个美人,可听过上次他在西暖阁给自己安排后事,裕亲王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弟,绝对是自家亲爹的种,之前是没遇上,如今遇上了,他也只是比老爹疯得隐晦点而已。
    仔细想来,其实也不算隐晦了,都封宸妃了,还改建了坤宁宫,也算是集太宗、世宗之大成了。
    福全暗暗叹了口气,又回想起那日西暖阁里的情景,康熙交代完如有不测、胤礽继位的事后,还真有那不长眼的汉臣,直谏道太子身染恶疾,尚不知能否痊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怕康熙和他那太子侄儿一块没了。
    福全本以为会龙颜大怒,谁知道康熙竟真的认真想起这个问题来,随后给出了一个他如何也预料不到的答案四阿哥胤禛。
    四阿哥在诸皇子中非嫡非长,论出身也是最低的,怎么说也轮不到他去,当时就有人说,还是大阿哥最为合适,结果立时就被康熙否了,还当场下了褫夺惠妃封号的圣旨。
    福全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储君除了胤礽,压根没考虑过别人,真逼到那一步,谁能保全他爱的人,就谁上吧。
    老五这事儿办的糊涂了福全只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既不为他求情也不提追究恭亲王罪责一事,全让康熙自己拿主意。
    康熙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也不再问只道:太皇太后刚走,朕不欲手足相残,让她走都走不踏实。
    福全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皇上仁厚,还留着他亲王的尊容,只是他既有过那糊涂想头,咱们也不得不防
    康熙撂下筷子,直直看向裕亲王,只把裕亲王看得浑身发毛,才朗然一笑,用手虚指了指他:你啊老五要是有你一半,也不至于
    留着恭亲王的爵位,但不给任何实权。这个处理结果只怕是福全入宫前就想好的,可他自己不说出来,只等康熙表达出想放恭亲王一马的意思后才接话,直接点明了留着亲王的爵位,又主动提醒康熙收了他的实权,既保下了恭亲王又不至于得罪皇帝。
    若依着康熙本来的意思,常宁还想戴亲王的帽子,能给个郡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但看着福全老实巴交的模样,也没再计较,默认下来。
    福全见他没恼,就知道此事算过去了,心里一块巨石落地,颇为轻松:今儿这道素筋儿烧得格外进味儿,还真该叫壶好酒来。
    康熙闻言脸色一僵:下回吧,下回等朕大安了,再约二哥,咱们一块喝两杯。他这些年控制自己表情的功夫可以说是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了,是以裕亲王这个亲哥哥,也没看出他方才那一瞬间的不自在来。
    诶,哪里敢叫皇上您喝酒呢,只是这一桌好菜,没酒终究少了滋味,臣自己叫一壶,浅酌一两总是能的吧?福全喜滋滋地提议道。
    康熙越发尴尬起来,眼瞅着裕亲王就要吩咐给他侍膳的小太监拿酒了,赶紧伸手拦下:这孝期还没过,宫中宴饮不合规矩
    福全无辜地看了看康熙又指了指自己,这屋不算奴才拢共就咱俩,哪来的宴呀?
    皇祖母生前不是早就说了,不用守那些汉人的俗理儿吗?福全十分坚持,他这人爱好不多,美酒绝对算其中之最,再加上与康熙确实比旁人多了几分情谊,这会兴致上来了,又想起上次康熙给他尝的鹤年酿来,就馋上那一口了。
    于是康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亲二哥,打发了侍膳太监去御膳房打酒,那太监也是楞了点,空手而归不说,高声回禀道:奴才无能,没办好王爷的差事,御膳房那边说了,前日贵妃娘娘恼了,吩咐乾清宫禁酒三月,如今做菜用的黄酒都是有数的,实在淘换不来王爷要的鹤年酿来。
    康熙以手扶额,都不忍心看当时福全的眼神,刚笑话完人家,自己这就露馅儿了,这感觉真是够他憋屈上半年的。
    福全接连咳了好几声,不然真是掩不住自己的笑意,还有脸笑话自己呢?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怕老婆那个,啧啧啧。
    听他在那儿不住地清嗓子,康熙自己都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二哥想笑就笑,别再咳坏了嗓子
    福全到底还是老实,做不出挤兑人的事儿来:没有没有,贵妃娘娘惦记你,思虑得也周详,这是好事。
    康熙无奈地摇摇头,给自己解释起来:前几日皇祖母五七,朕在灵前多饮了两杯,回来便有些发热,贵妃这才小心了些。
    自动略过了沈娆数落他那段,福全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对,对,是该小心。
    康熙觉得这事儿解释不清了,烦得直接赶人:快吃快吃,吃完回家喝去!
    出了乾清宫的门儿,福全除了好笑之外,心里还想着回府后得叮嘱下福晋,以后进宫给太后和额娘请安的时候,可千万别把这位了不得宸贵妃给落了。
    他自己的弟弟自己心里明白,玄烨骨子里有多强硬霸道、不容人置喙,这些年已经有多少人,用性命给证实了。
    而且在对待后宫上,许是因为少年时,皇父对孝献皇后的专宠,玄烨自己登基后,可以说是把雨露均沾做到了极致,从没见他偏宠过谁,就连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他与赫舍里皇后鹣鲽情深,福全冷眼瞧着,也不过是沾了名份的光罢了。
    他还以为玄烨和皇父、皇祖父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当真是一脉相承,他爱新觉罗家当真是出情种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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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沈娆刚从慈宁宫回来,一进门就有小太监把今日西暖阁里的趣事悄声报给了她,想象着康熙当时憋屈的神色,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康熙正半躺在黄花梨逍遥椅上,就着烛火看书,听见沈娆进来,眼都不抬,而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沈娆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深了几分,不过还是要赶快哄一哄他才好。
    她特意走到他身前,才蹲身行礼,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便直接贴到他身上去了,他右手挚着书页,左手随意地搭在逍遥椅的扶手上,莹润修长、骨节分明,搭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沈娆就这么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上面,软声道:皇上送的汤,臣妾很喜欢。
    又不是真的生气,哪禁得住她这样乖乖巧巧地撒娇,康熙当即有些装不下去了,反手抚过她柔嫩的脸颊,拉着她起身道:朕这样惦记你,你又是怎么回报朕的?也就是裕亲王敦厚,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明日满京城都得知道朕家有河东狮吼了。
    哪就至于了?皇上也太夸张了些。沈娆笑着辩解道。
    康熙回头看她:怎么不至于,你是没瞧见裕亲王当时那神情。
    沈娆被他一脸不忍回想的表情,逗得止不住地笑:好了好了,臣妾知错了,但这错臣妾只能认一半。
    康熙挑眉,抬手点在她挺翘的鼻尖上:不诚心,认错还有只认一半的。
    怎么不能,要是您自己任性,病中饮酒,也闹不出这桩故事来。沈娆说完,偏过头看他,肤光如雪、唇艳欲滴,目光盈盈似春水温柔无边,窈窕的身影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下,似书中的山灵精怪,纯然与妩媚皆为极致,勾人得要命。
    康熙心口一热,欺身咬在那点朱唇之上,他牙齿不敢用力,只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柔地来回噬咬,舌尖却霸道得可怕,在她口中尽情掠夺嬉戏,直到听到沈娆的呼吸逐渐急促,怀里的身子也跟失了力气似的,才万般不舍地放开了她。
    如今孝期他也怕玩出火来,但似乎为时已晚,他自己也忍不住低低地喘了起来,将头用力地抵在她的颈边,难耐地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往她身上蹭,沈娆听着他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赶紧推他:别闹
    康熙一把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招惹自己,稍平息了会儿,才从她颈边抬起头来,拇指按在那一抹还泛着水光的艳色上:原来这么软,朕还当这张嘴是铁打的呢。
    沈娆嗔了他一眼没说话,赶紧起身从他身边离开,两人闹了这一场,晚上安置的时候都自觉地离对方远远的。
    沈娆睡在里侧,这会儿背都快抵到床帐上去了,龙凤呈祥的锦也被她牢牢抓在胸前,随时准备着要抵挡什么似的,康熙看着她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做什么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朕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沈娆心想,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兴起,真但又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傻,顿时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怕再招惹了您吗
    康熙一笑:没事,朕给你说点烦心事儿,咱们冷静冷静。
    沈娆一晒,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
    常宁的事儿,悬了这么多天也该拿个主意了
    今日裕亲王入宫是为了这事儿?沈娆不明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但还是配合着问道。
    康熙一笑:二哥可不糊涂,他不会管的。
    沈娆点点头,本就不多的兴趣已被耗尽,事不关己地翻了个身,自从康熙醒来,她就不再理会那些事儿了,不是怕落个干政的罪民。而是真的不爱掺和。
    康熙却不肯放过她,硬是搂着她的腰,将人又抱转了回来,才问道:先别睡,你就不想知道朕打算如何处置他?
    沈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还真不想知道
    但见他似乎十分坚决,只得跟哄孩子似的问道:那皇上是如何打算的呀?
    康熙被她明显敷衍的语气气笑了,附在她腰间的手瞬间发难,顺着里衣摸了进去,肆意揉搓起掌下那截柔韧细腻的皮肉来,吓得沈娆连连求饶,央着他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康熙这才罢手,等着她把气喘匀,才面露正色道:朕知道他对你不敬,所以怕处置得轻了,叫你觉得委屈。
    沈娆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但反而更无奈了:他一个成年宗亲,跟我连面都没见过,哪里称得上什么敬不敬的。我知道您的意思,恭亲王福晋无礼是真,可我不是也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杀人的现实:其实我如今也是后悔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您还昏迷着,他们又、又是在药碗里动的手脚,还牵扯到了太子,我也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是万万伤不到您跟太子的,可、可是
    她越说越急,似乎回想起当初那种又惊又怕、孤立无援的境地来,无意识地搂住了康熙的胳膊,想汲取一丝安全感。
    康熙当然知道她的想法,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一边轻吻她的发顶一边小心地在她后背拍着:不怕啊,好孩子没事了,有朕在呢,都没事了,你做得是对的
    听他这么说,沈娆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底,始终不敢面对的一句话来:其实我不该杀她的,她虽有错,却罪不至死
    康熙神色一凛,把她从怀里挖出来,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没有什么不该的,窥探帝踪本就是死罪,而且倘若真叫常宁胜了,你猜她会不会留你的性命?
    姝色绝艳的先帝遗妃,倘若真能死了,也许反而是清白了。
    沈娆红唇微抿,几乎不敢想象那样场景,康熙也不想吓她,只见她不再钻牛角尖便继续道:朕本想收了常宁手里的差事,从此闲置,再降为贝子的,只是今天二哥说了些话,让朕也很有感触,到底兄弟骨肉,朕就想着留他个亲王的爵位也无妨,只又怕你心里不过意,所以才想问问你?
    沈娆摇摇头:不会,我都听您的。
    康熙笑了,又亲了她一下:这么乖?
    沈娆抬眼看他,神色间也添了几分郑重:恭亲王又没闹出大事来,知道的人也不多,说到底也无关社稷,您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处置的。
    这是今天第二个,他多听一听自己心意的人了,康熙突然笑了下,只觉得心里一阵疏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沈娆要躲却被他死死制住,嘴上逼问得极为强硬,目光却柔和地能滴出水来: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沈娆心想说就说,正想找个机会跟你理论理论呢:您这些为难自己为难得还不够吗?太子病了您忧心是真,太皇太后崩逝您伤心也是真,可若当真只有忧心与伤心,也不至于您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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