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之贵妃分外妖娆

-格格党(29)

    沈娆说着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发辫:您都有白发了。
    康熙笑着在她唇角啄吻:贵妃嫌弃朕了?
    嫌弃沈娆轻声抱怨了一句,继续道:您把太子的病和太皇太后的死都记在了自己身上对不对?太子转危为安,您还能放过自己些,可太皇太后的离去是无法转圜的,所以您就想方设法地拿自己撒气?
    康熙被她一顿数落,不禁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可这回轮到沈娆不想放过他了:您是不是觉得只要当初在太皇太后装病时,便给她个台阶下,承诺放过先帝,她就不会死?
    康熙看着她一脸不赞同的严肃表情,却又无法反驳,只得点了点头。
    沈娆早就猜到,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怎么能这样想呢!太皇太后那个年纪,身子本就好一阵坏一阵的,这若是在百姓家里是要办喜丧的,生死在天,哪能怪到哪个凡人头上去呢!再者说,就算您承诺放过先帝,太皇太后心里就能不生气了,您这是枉了她老人家疼胤礽的心
    就先帝办的那堆糟心事儿,太皇太后就算真是被气死的,那也是他气死的。
    世人总爱用会说话来形容眼睛的美丽,而沈娆那双如盈春水般的杏眼无疑是非常美丽的,所以此时这双眼睛就将她心底对先帝的吐槽清清楚楚地反映了出来。
    康熙自然是看明白了,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搂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沈娆也意识到这样吐槽别人的父亲似乎不太合适,表情变得有些讪讪的,但还是想把话说完:但是在恭亲王作出大逆不道的事之后,您心里反而放下了对不对?因为先帝和恭亲王这回做的事,换作任何一位帝王都已经触及底线,不可能再容忍了,但是您却放了他们一马,所以您自觉对得起太皇太后,反而像先前那般愧悔了是吗?
    其实一开始沈娆也不明白,她原以为康熙听说恭亲王的事情后,就算直接不被气晕过去,也得叫病情反复上几天才对,可谁知他却反而跟松了一口气似的,恢复地很快,本就是心病占了多数的毛病,这是心结解了才能好得这样快。
    康熙被戳中心事,有些赫然:嗯朕想左了,这事是朕的不是。
    沈娆却突然起身趴在他胸口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不是您的错,我的万岁爷,您本就该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置他们,若是严惩能让您解气便严惩,要是宽纵能让您舒心咱们就宽纵,没有人有资格指摘您,我也不会心里不舒服,因为他们害的不是我,受委屈的明明是您啊
    春夜的风还是凉的,可康熙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怀里这个人捂得热乎乎的,几乎发疼了,他从小学着就是如何掩饰自己,好给佟妃争气讨顺治喜欢,当上储君,然而世事无常,尽管那位皇父依旧不待见自己,可自己已经是祖母选中的小皇帝了。
    只是做了皇帝,就更得学会克制自己的喜厌,他始终在学习如何做一位不被情感左右的君主,被鳌拜辖制的屈辱、与索尼联姻的忍让,面对如狼似虎的权臣、来势汹汹的三藩,没人知道他的心里也是委屈过、怕过的。
    如今时过境迁了,却突然有这么个人,替他委屈,为他心疼,告诉他受委屈的是你,你可以做任何能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弥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连同沈娆分享都不愿意。
    他一个人默默感受了很久,久到沈娆完全没兴趣陪他,已经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道:朕要封你做皇贵妃。
    沈娆忽地被人从半梦半醒间惊醒,又听得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险些没脱口而出一句你疯了?
    这从哪儿说起啊她十分纳闷地感叹了一句:万岁,我才杀了恭亲王福晋,您没追究已经叫朝臣参奏了吧,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试着放平心态,别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不是叫您胡闹的
    朕怎么胡闹了,恭亲王福晋冲撞了有孕的贵妃,害贵妃小产难道不能处死吗?而你失了孩子,当然要提一提位份,以示宽慰了。
    沈娆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编,半晌才咽了咽口水:这合适吗?
    康熙一脸理所应当道:怎么不合适了?
    沈娆还是试着跟他解释:要不这样吧,孩子的事儿就赖到她头上,也算事出有因,我就别加封了,左右也不差那点子份例,史笔如刀您就不怕落得个偏信偏纵的名声
    朕不怕,将来帝王本纪上,朕那一页要写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征朔漠,兴农桑水利,复教育典籍,开大清盛世!他连声音都骤然高了两分,目光悠远地说起自己的政治抱负,眼里的光像是碎尽了漫天的星辰般璀璨,又似熊熊烈火不尽燃烧。
    至于封了哪个妃子、册了几个贵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睥睨天下的君主十分不屑道。
    沈娆冷哼一声:是,那臣妾就谢过皇上恩典了。
    康熙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低头哄道:别生气,朕没别的意思
    沈娆拧过身去不理他,康熙赶紧补充道:你也不是只围着后宫这点事儿打转儿的,如今噶尔丹南下征伐喀尔喀,前几日蒙古的探子传回战报,噶尔丹大军已经越过了爱杭山,喀尔喀人撑不了多久了,漠北蒙古与咱们大清接壤,西邻准噶尔,又北接沙俄,朕不能看着噶尔丹吞下这块肥肉壮大自己,更不能叫他们那些软骨头的王公投了沙俄,前日他们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传信于朕,有意归顺,朕也应下了,不日便会发兵乌兰布统。
    沈娆被他绕的头晕,露出迷茫的神色来,康熙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笨,有战事,便是有立功的机会,你想想自古以来异姓封爵,有几个不是靠军功的?朕打算叫你小叔费扬古跟着裕亲王参赞军事。
    沈娆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在深宫中的恩宠,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还能为家族挣得尊荣与体面,否则以康熙对先帝和孝献皇后的不待见,没有自己,董鄂氏这一家子谁也别想有机会上战场立功。
    可惜沈娆还真没那个家族荣誉感,她丝毫没被安慰到,反而有些庆幸得亏他选中的是对自己真心疼爱的小叔,没让鄂汉得了便宜,不然真得叫她膈应死。
    可随即沈娆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万岁她声音甜甜的,一听就是有所求,康熙低下头用询问的眼光看过来。
    蒙古的战事我不懂,您看着安排就是,我小叔弓马骑射不敢说在八旗子弟里数一数二,但也绝对不会给先祖丢人就是了替费扬古美言几句,算是全了他曾真心为自己打算的叔侄情谊。沈娆眨眨眼开始动坏心思:只是我不管因何原因,绞杀恭亲王福晋,在百官看来必定有瑕的,没道理前朝后宫俱是封赏,坏了您的名声
    康熙正不解,怎么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就看见沈娆眉眼含笑,眼中似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双手合十,声音又甜又软:要不就罚我阿玛吧,就说他教女无方,罚俸?降爵?只要不伤他性命,怎么都行。
    康熙:
    作者有话说:
    鄂汉:孝死了
    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征朔漠,兴农桑水利,复教育典籍,开大清盛世!
    噶尔丹南下征伐喀尔喀,前几日蒙古的探子传回战报,噶尔丹大军已经越过了爱杭山,喀尔喀人撑不了多久了,漠北蒙古与咱们大清接壤,西邻准噶尔,又北接沙俄,朕不能看着噶尔丹吞下这块肥肉壮大自己,更不能叫他们那些软骨头的王公投了沙俄,前日他们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传信于朕,有意归顺,朕也应下了,不日便会发兵乌兰布统。
    均出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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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时值盛夏,宁寿宫中,掎裳连袂、珠围翠绕,诸位娘娘打扮得精致,倒把这新修缮的大殿衬的默默无光了。
    重新修整宁寿宫是康熙的意思,不过究其原因还在太皇太后身上,这位理智了一生的孝庄文皇后,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却是不与太宗皇帝合葬,说实在的,就算是现代穿过来的沈娆听说这件事后只觉得十分愕然的,不管古今,夫妻总是讲究生同衾、死同穴的,只能说这位孝庄皇后压根就跟把太宗皇帝当做自己的丈夫,对此,沈娆只想说干得漂亮!
    然而这却是给康熙出了道大难题,这时候就连娶不上媳妇的穷汉下葬时还得给扎个纸人儿,太宗晓喻明旨的侧福晋,如今却少了一位。这事不光默守陈规的汉臣不同意,满蒙勋贵们也接受不了呀,但祖母最后的愿望他也不想违逆,从太宗奉安久矣,不可轻动到太皇太后心恋先帝,当于孝陵近地安厝等理由找了一箩筐。
    最后还是处置了几个最能闹腾的,叫他们回盛京去给太宗守灵了,才息了这场物议,然而处理完朝臣,这事儿还不算完。因为孝陵建造的时候会给顺治的妃嫔留位置,却不会给太皇太后留位置,如今就是想往里葬,也找不着合适的墓穴呀。
    于是从来不嫌折腾的康熙不顾太后已经住进慈宁宫的事实,又把下旨把太皇太后生前居住的慈宁宫东王殿五间拆了。重新建于昌瑞山下,把孝庄的棺椁放在其中,称暂安奉殿。
    然后又着人重修了宁寿宫供太后居住,到今日终于修出些样子来了,康熙想着让太后来看看是否满意,有什么缺的或者不合心意的,也好及时调换。
    太后上了年纪爱热闹,又叫了满宫的太妃、嫔妃陪侍。沈娆身为皇贵妃,扶着太后走在最前面,打量着殿内布置,心底不住感叹着宜妃的好心思。
    这兰萨花描得巧,用在这梨木窗枢上倒比那些个喜鹊登枝儿、忍冬并蒂的,显得大气多了,可见宜妃是用心了。沈娆抬手将窗棂上那带着明显蒙古色彩的纹样指给太后看。
    宜妃是奉她的令,监造这宁寿宫修缮一事的,如今人家完成的漂亮,自己也得把她的心意带到正主儿面前。
    太后点点头,对着宜妃慈和一笑,她在人多的时候一贯如此,能不开口则不开口,开口也是蒙文,是以此时没人会觉得是太后冷淡,反而隐隐有些嫉妒宜妃,既得了实在的权力差事又能借此讨太后的好。
    宜妃领着一众妃嫔就跟在太后和沈娆的身后,这会见她们提到自己十分热络地接话道:皇贵妃谬赞了,要不是您给了咱们这个孝敬太后机会,臣妾就是再有心也没处儿使去不是?皇额娘,您瞧瞧这宫里可还有什么缺的,臣妾这就遣人去安排。
    呵,宜妃姐姐倒是会做人,明明是皇上让修的宫殿却将功劳口口声声塞给了皇贵妃,还不忘了给自己做人情,真是厉害。小佟佳氏不屑道。
    沈娆闻言皱眉,真是打量着如今太后不管事,越发没个忌惮,这个小佟佳氏也就是入宫晚,这要放太皇太后还能管事儿那会儿,就这样的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要不说宜妃姐姐好本事,依嫔妾看呀,不如将督建坤宁宫的差事也一并交给姐姐算了,定是比礼部那些个只知道磨洋工强。说话的是僖嫔,平日里不言不语的,今儿倒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话说的酸,明着是挤兑宜妃拍马屁,暗地里却是将矛头指向了皇贵妃。阖宫上下谁不嫉妒她能日夜留在乾清宫啊,尤其是在孝期,皇上更不可能翻牌子临幸后宫,可人家却依旧占着近水楼台的便宜常伴君侧。
    以前都是盼着坤宁宫修不好,可别再给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添这样一份尊荣了,如今却是恨不能亲自给那坤宁宫动土开工去,好赶紧把这董鄂氏从皇上眼前挪开。
    太后看着这屋子的女人,既可笑又可悲,和一旁的宁谧太妃对视一眼,俱是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来。
    宁谧太妃也就是裕亲王福全的生母,也姓董鄂,此前因为她的关系,裕亲王还对胤礽示好过,可自那次之后,裕亲王却再没有其他动静了,这叫胤礽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又大着胆子请教了他皇阿玛一次,惹得康熙朗笑连连,直说裕亲王胸有沟壑,叫胤礽多学着点。
    既然皇上有意把董鄂氏的势力给太子,裕亲王作为与董鄂氏一族有血脉联系的宗亲自然要表示个态度出来,但也仅仅就是表个态,要说自此就搭上太子,改换主子了,他还没那么缺心眼,他本就比皇上年长,不出意外是要走在康熙前头的,就算将来太子继位,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对此沈娆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要是真遇上个贪功冒进的,非要绑在胤礽身上,惹了康熙忌讳才叫她头疼呢。
    这宫里的女人呐,真是来来回回都一个样儿。太后用蒙语嘀咕了一句,似乎在她们又好像是在说自己,宁谧太妃出身满姓大族,精通满蒙汉三种语言,和她交流起来毫不费力,她望向沈娆,目光深远而又慈和:只盼着结果能不一样吧。
    太后闻言愣了下,还不等她说什么,宣嫔却先开口了:能不一样吗?皇贵妃和当年的孝献皇后可不就是一脉相承。
    宣嫔博尔济吉特氏,和太后、太皇太后一样,出身科尔沁草原,是达尔汗亲王和塔的女儿,也是如今康熙后宫里唯一一位出身蒙古的妃嫔,是以在太后面前总是格外敢说话些,小佟佳氏再狂悖,也不敢当着太后提那些前尘往事来。
    然而,谁也不傻,能听不出来她这是想拿太后当枪使?沈娆本以为依太后往日的行事,多半是装听不见,不理会便是了,却不成想她突然转过身,跟以前没见过似的,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半晌后,太后才拉着沈娆的手,笑着打趣了一句:不像,一点也不像,人家孝献皇后那可是真的柔顺。
    沈娆惊得瞪大了双眼,这是夸她还是骂她呀?
    宁谧太妃闻言拿帕子捂在嘴上嗤嗤地笑,边笑边不住地点头,又见沈娆惊愕的神情,赶紧对她出言肯定道:有主意好,就该有主意些,不必那么柔顺。
    沈娆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还觉得如今的自己已经够贤良淑德了呢。
    一行人在宁寿宫中逛过之后,又回到正殿落座,太后尊坐上首,宁谧太妃和沈娆坐在两侧,其余的太妃、嫔妃按位份依次落座。
    要说宜妃这办事能力正不是吹的,才坐稳就有宫女捧着一盘盘鲜果点心列入其中,点心都是鲜花造型,闻着却有种奶香味儿,想来是照顾了太后的口味,水果用冰盘托着,颗颗饱满,表皮上凝结着水珠,叫人只看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太后笑着受用了几块,又有嬷嬷端出一叠子炒瓜西子来:皇额娘,听说您爱吃这个,这是臣妾宫里的小厨房新炒的,您尝尝。宜妃笑着道。
    沈娆看着太后嗑瓜子又想起康熙之前跟她说的话来,可不是爱吃吗?要不也不能嗑到先帝灵柩前面去呀。
    她有时是真的不能理解太后的口味,这大夏天的弄一堆瓜子,也不嫌上火,瞅着众人都在称赞宜妃宫里的西瓜子炒得火候正好,她悄悄伸出手,在装杨梅的冰盘里摸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水带着丝丝凉意,这滋味别提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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