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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老婆婆画了几十年的糖画,用糖画人也是轻车熟路,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她手上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糖画版的文絮聰。
    好像他!杜行清眼前一亮,举着糖人对着文絮聰看了半天,喜欢得不得了:婆婆,好厉害!
    婆婆笑得眼不见牙,眼角的沟壑更深了:这有什么,你们喜欢就好。
    她又转头问文絮聰,像哄小孩子似的: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糖人啊?
    文絮聰把嘴里的糖拿出来,手指捏着棍子把那颗糖团子转了几圈,脸上有点红:您能捏一个他吗?
    半盏茶的功夫,杜行清和文絮聰站在街边的屋檐下,手里各自拿了一个糖人。
    只是看着那两个糖人娃娃,杜行清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乐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真好看!
    文絮聰没说话,倒是把手里的糖人杜行清往旁边的那个糖人文絮聰身上靠了靠,头碰着头。
    我不吃你,我要把你好好放起来。
    文絮聰一愣:我也不吃你。
    这两个人的对话,听着还怪瘆人的。
    走,吃不了糖人,我带你吃其他的去。
    文絮聰点点头。
    杜行清带着文絮聰走街串巷,遇见什么好吃的就买上一份,文絮聰只吃了一点,剩下的都被杜行清吃光了。
    等到杜行清手上大包小包提着,都是今日一天买的东西,从吃的到用的再到玩的,什么都有,稀奇古怪的一大堆。
    街角有个老翁带着草帽,前面摆着木头篮子,里面整齐的摆着几个陶瓷罐子,还没走近,一阵的酒香扑鼻。这酒香和文絮聰平时闻到的酒不同,酒味淡,更多的是瓜果的清甜,一直没喝过酒的小公子心动了。
    小侯爷,你看那个。
    杜行清感到小公子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他顺着文絮聰的目光看过去,挑了挑眉:那是酒?你想喝酒了呀!
    二位小少爷,老翁看见两个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笑了:看看我这酒,自己家酿的,可好喝了。
    我们买点回去尝尝。文絮聰眼睛亮晶晶的,一直拽着杜行清的袖子。
    你能喝酒吗?杜行清腾出一只手来拎着小公子的后脖颈把人拉回来:我一直没见你喝过。
    哎!我这酒不醉人的,我喝了它几十年,从来没醉过。
    老伯说他没醉过。文絮聰被拎回杜行清身边,提醒他:几十年呢!
    不醉人呀!小侯爷故意不看他:可是咱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你还要买,晚上怎么回家,你要是和我撒撒娇,我就给你买酒,好不好?
    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显然这辈子文絮聰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公子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杜行清也只是想逗逗他,一瓶酒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文絮聰为难自己反倒是心软了。
    杜行清刚想说我给你买吧!就看见文絮聰仰起头,认认真真的撒娇:我可以得到一瓶酒吗!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行人,眼前是文絮聰如画的眉眼,耳边文絮聰的那句话还在回荡,杜行清感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片刻后
    买!老伯,你这篮子里面剩下的酒我都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文絮聰见证了文絮聰极不理智的一段时间。
    絮聰,你要这个簪子吗?买!
    你看了刚刚那个铺子一眼什么意思,买!
    那个你要不要,买!
    不如我把这条街买下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你买点脑花回去补补脑子吧
    47.第 47 章
    最后是文絮聰拉着杜行清, 把他拖走的。
    杜行清向渐行渐远的街道伸出手:我觉得我还可以买。
    文絮聰:不,你不可以。
    大晌午的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身的汗,杜行清打水来两个人各自洗了一遍。
    文絮聰穿着雪白衣, 就杜行清出门倒水的功夫, 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床上去了,被子两角掖的好好的, 靠在床头两眼亮亮的看着他。
    你这是杜行清愣了愣, 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阳:要睡觉了?
    文絮聰拍拍旁边的床铺:嗯。
    可是现在也是未时末了耶, 杜行清把到嘴的这句话咽了回去, 秋收冬藏夏午眠, 没什么不妥的。
    杜行清这样想着, 心安理得的上了床。
    觉得不妥, 等杜行清躺在床上闭上眼的时候, 听着窗外阵阵风声, 文絮聰又在旁边睡着, 一时间觉得日子安逸又顺遂,实在是不能再好了, 心思放松, 脑袋一偏,和文絮聰碰着头, 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文絮聰正闭着眼,听见旁边的声音变得舒缓绵长, 他睁开眼,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侯爷线条流畅的下巴,文絮聰轻轻的往旁边挪了挪。
    杜行清侧着头,鼻梁很高, 睫毛漆黑,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皮肤白皙,就算是闭着眼也挡不住的意气风发。
    他可真好看!文絮聰看了半天,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他睡醒了,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点灯,杜行清一手支着头,正看着他。
    文絮聰迷迷糊糊睁开眼,杜行清笑起来:醒啦!
    睡的昏昏沉沉的文絮聰一头把脑袋扎进枕头里,没醒,还能睡。
    别睡了,杜行清拍拍文絮聰的背,又捏着人的下巴把脸抬起来,声音很轻:反正今晚上咱们是睡不着了。
    文絮聰把脑袋搁在他手上,抬眸看着他,眼底荡漾着光。
    杜行清呼吸一窒,把人放回枕头上,下床去找蜡烛。
    拿了火折子点燃了床边的烛台,杜行清转身一看,文絮聰还是杜行清下床前把他放在床上的那个姿势,闭着眼一动不动,看上去又睡着了。
    絮聰。
    杜行清无奈的坐回床边,又把人拉起来,文絮聰脑袋垂着,双手撑在被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生气。
    烛火盈盈,灯下的小公子像是玉做的,透着一股文雅的诗书气。
    把文絮聰的脑袋抬起来,杜行清看着他,文絮聰也望着他,窗户被关上了,屋子里很静,烛火静静的在旁边燃着。
    杜行清低头,慢慢的凑近了他,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文絮聰仰头,被迫与他呼吸交缠。
    有的东西,一旦尝了点甜头,便食髓知味,忍不住想着再来一次,再多一点,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文絮聰仰着头,乖顺的躺在他臂间。
    因为这一声喘息,杜行清稍稍清明了些,他把文絮聰抵在床头,文絮聰眼里含着水,朦胧的看着他,
    杜行清的声音有点哑:我们做的太过了。
    两个人的衣服凌乱的不成样子,文絮聰衣裳都快褪到腰间,脖颈间一片吻痕。
    文絮聰抬手抱着杜行清的脖子,低头在他唇上吻着:不过,一点也不过。
    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大,月光撒了一地,松涛在林间起伏,树林深处,粉色的花在瑰丽的月色里悄然的露出了自己的花蕊。
    文絮聰眼尾泛着红,眉头蹙着,他把头埋在杜行清肩头,神情痛苦又欢愉。
    清冷孤傲的小公子在床榻间竟然如此乖顺隐忍,几乎予取予求。
    杜行清的胸口像是丢了一块,蓦的有些疼,他偏头,文絮聰开始发出呜咽,杜行清吻上了文絮聰的唇。
    林间的风,刮的更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小屋的瓦檐上,屋里的两个人心绪沉迷,毫不知情。
    漫漫长夜,谁能睡得着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晓得,删除了能不能发出来,唉!
    48.第 48 章
    骤雨初歇, 花草树叶上还挂着露珠,山林被水洗的一片澄澈,雨后的风都透着一股凉意。
    小屋里传来文絮聰略显无奈的声音:小侯爷,我可以自己走。
    文絮聰握着杜行清的手, 阻止他弯腰的动作。
    这是今天第八次杜行清要抱文絮聰走路了, 就出门到屋子外面的距离,文絮聰不觉得自己不能走。
    你, 你变了, 昨晚上你还不是这样的, 你, 你无情无义。杜行清双肩塌下, 神情悲愤, 看他的神情像是看一个渣男。
    我没有, 我只是
    昨晚上你还是要对我好, 一辈子听我的, 你都忘了, 杜行清泫然若泣,就差咬帕子了:你们男人, 就是到手了就不珍惜。
    你这是, 在撒娇吗?文絮聰揉着眉心,昨晚天亮才睡, 杜行清又在旁边哭哭啼啼,他实在是禁不起折腾, 手上握着杜行清的力道却是小了。
    嘿!杜行清趁此机会,一把将文絮聰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屋外。
    将人仔细的搁在屋檐下的椅子上面,杜行清还想进屋去给文絮聰拿毯子。
    文絮聰的脑袋更疼了:小侯爷, 现在是七月。
    他也不是刚刚生下孩子吹不得风的女子。
    杜行清悻悻的住了脚;我怕你受凉,书上说,容易发热。
    小侯爷一片好心,文絮聰却眼睛一眯,抓住了更重要的东西:什么书?
    啊!杜行清含糊其辞。
    什么书,在哪看的,什么时候看的?
    啊,那个,你,小公子三连问威力太大,杜行清支支吾吾,在文絮聰的目光下更慌乱了:以前看的一些杂书,我都忘记了,成年往事罢了,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文絮聰更狐疑了:可你昨日作为,不像是忘记了。
    我是真的忘记了。杜行清严肃的蹲在文絮聰面前。
    可是唔!
    小公子太难缠,小侯爷实在招架不住,只得倾身,堵住了小公子的嘴。
    树叶上露珠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终于顺着叶脉从树梢那里掉了下来。
    短短一天时间,连手都不敢拉的小侯爷进步神速,直到文絮聰喘不上气才放开他。
    你小公子满脸通红,捂着嘴想说什么,但小侯爷握着他的肩一脸无辜,那想说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落了回去。
    自从今天睁开眼,杜行清就像是刚开了荤,瞅着时机,绝不放过一次亲文絮聰的机会。
    你收敛一点。文絮聰小声的和他说。
    嗯,我尽量。
    小侯爷!
    哎不是,文絮聰被抱起来,坐在了杜行清腿上,杜行清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不满的想在小公子身上咬一口,可看见文絮聰露出来白皙的脖子上面青青紫紫,只能作罢:咱们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叫我小侯爷,不说相公,你叫一声名字也好啊!
    哎哎哎!杜行清的声调陡然拐了个弯:不叫就不叫,你别掐我,絮聰,絮聰!你松手!疼。
    文絮聰松开他:别瞎说。
    不说也就罢了,杜行清抱着文絮聰,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只猫似的,有些痒,文絮聰缩了缩脖子。
    大雨过后的空气是最好的,地上有水洼亮堂堂的,照着树枝在水面上晃动,两个人安静的看了一会疏影横斜,杜行清颠了颠文絮聰,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有些瘦: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昨天买回来的还有很多没吃。
    杜行清本意是糕点或者是他去给小公子煮点肉什么的,文絮聰望着天捏着杜行清的手指想了想:昨日买的老伯的酒还没喝。
    酒?杜行清一愣。
    文絮聰向后靠在杜行清身上,拉着他的手指向屋里昨天买的一堆东西,几大罐的酒瓶子特别显眼:嗯。
    你少喝一点啊,别呛着。拗不过,杜行清找了一个小酒杯给文絮聰倒了一小杯,递给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以前喝过酒吗?
    没喝过,可是那位老人家说这酒不醉人,这个都没有酒味。
    行吧!杜行清将信将疑的喂了文絮聰一杯。
    文絮聰:我觉得自己可以
    杜行清一挑眉:你喝不喝。
    小公子没说话了,乖乖的喝了一杯杜行清手上的酒。
    味道怎么样?
    文絮聰喉结上下滑动,把酒咽了下去:我觉得你可以去换一个大一点的杯子。
    这果酒确实没有多少酒味,杜行清也喝了一杯,觉得没有辛辣的味道,反倒是酸甜的,看文絮聰喜欢喝,又听说这酒不醉人,就喂了他大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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