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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当下有一位官员便提出,能不能给自家的女儿买一些回去,除了风铃之外,还有什么项链手串摆件等等,他都想要。
    其他官员看着也觉精巧,有一位官员在展板上扫了几眼,拿起一只大海螺,问道:这只海螺还未制作,为何就摆出来了?朴实的样子和其他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负责接待的只知道他们是贵客,心里还以为他们是别处来的富商,准备过来进货的。这会儿听他问起,便热情地道:这位老爷,您不妨将它放在耳边听一听。
    呼呼
    那位官员将信将疑地把海螺贴在耳边,在听见里头传来的海风呼啸声时,立刻惊得移开。
    这这里面有什么?为何我仿佛听见了海风呼啸而至的声音,就像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中。
    那人神秘一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大意就是一对住在海边的兄妹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后妹妹嫁到了很远,一直都没有回来,她的兄长一直等,却只等到了他妹妹久病,即将离世的消息。这男人立刻收拾行囊,辗转千里来到了他妹妹的家中。他的妹妹见他来了涕零如雨,两人说着说着,回忆起了童年。妹妹怀念极了,说想再看看从小生活的大海,听一听海风吹过的声音,只可惜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了。
    男人不忍妹妹带着遗憾离世,可此处距离大海又远,怎么办呢?这时,他看见了妹妹房间里放着的一个海螺,这是哥哥小时候送给她的,出嫁时带了过来,每次想家了,便看一看以解思念之情。哥哥拿起海螺,放在妹妹耳边。一时间,海风呼啸声响了起来,妹妹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梦中的故土,带着微笑没有遗憾地离开了人世。从此,人们就知道了,海螺里藏着大海的声音。
    听完后,有感性的官员忍不住抹了把眼泪,故土难离,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这一方小小的海螺中带着的,是人们对故乡深沉的爱。
    海螺一个接一个地传递下去,大家都听到了大海的声音。有一个官员立刻决定买一个,因为他的妻子留在家乡,每次书信往来时听他提到大海都很好奇,买一个寄回去,即使看不见大海,也能听听海的声音,想象一下两人同在一处听海的感觉。
    见大家都有意,只等他首肯,杜玉也没扫大家的兴,便同意让他们去买。甚至他自己也准备买几个,送给远嫁的闺女,她也是在海边长大的,说不定也在想家呢!
    第470章 伸手要钱
    白天走了许多地方, 夜里用过饭后,官员们便待在驿馆里头休息,谁也没有外出。
    陆知府也跟着奔走了一天, 待把那些大人送到驿馆后,自己也哼着歌儿登上马车准备回府了。他今天算是出了大风头,从那些大人的态度来看,对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一切有赖于楚辞的提点, 要是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来, 估计讨不了好还得吃些排头。
    想到这, 陆知府决定回报一下楚辞,他道:调头,去提学司。
    马夫应了一声后, 调转马头往提学司的方向奔去。此时天色已晚,前衙大门紧闭,陆知府来到后衙大门前,一亮出身份,门房便讨好地把他往里请。
    陆知府还没到过楚辞的住处,跟着门房一路往里走, 发现这里的院子都很小,不由有些唏嘘。这楚大人也来了好几年了, 竟还住在官衙后头,难道竟连几进院子都买不起?这样逼仄的环境, 一家老小住起来怎么舒服?
    不过,他好像未曾听说过这位楚大人娶妻之事,闺女倒是有一个。上次他闺女办了个诗社,还请了那位小姐过来。关于这闺女的来历,他倒也听说过, 好像是收养了居野山人的孙女。
    在他看来,楚辞的做法十分不理智。虽说这只是个闺女,但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儿愿意一嫁进来就当现成的娘呢?更别提那些高门大户了。
    他一边替楚辞操心,一边跟着门房走,拐了好几个弯,才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
    知府大人,这便是我们楚提学的住处了,他家没有下人,要不小的替您在门口喊一声吧?
    陆知府眉头紧蹙,堂堂五品大员,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还得在门口喊,这不是要搞得人尽皆知了吗?他拒绝了门房的提议,让他自行离开,表示自己会敲门进去的。
    门房离开后,陆知府走上前,用力敲了敲院门,很快,一个脚步声就从里边传来,在门口停下拉开门栓。门打开了,来者却不是他设想中亲自过来开门的楚辞,而是一个高大的汉子。
    你敲我家门做甚?那汉子张口问道。
    陆知府道:本官乃是漳州知府,有事找楚提学商议,你速速进去通报一声。
    哦,那汉子应了一声,身子却没动,只是将头扭转,朝正房那边大喊了一声,老爷,有个知府大人找你,要让他进来吗?
    陆知府被他一嗓子叫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藏起来,这一声无比洪亮,恐怕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正厅里,和温太傅对弈的楚辞也吓了一跳。他赶紧让温太傅和围观的孩子们回房去,然后起身抚平衣角,快步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发现只有陆知府一人,楚辞忍不住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杜大人也跟着一起来了。
    陆大人,快里面请,不知您此刻过来,楚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楚辞一边说,一边将陆知府让进去,同时还暗示开门的大虎去泡壶茶来。
    陆知府道:哪里哪里,是老夫不请自来,做了恶客,还望楚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楚辞将他迎到正厅,陆知府一眼便看见上方摆好的棋盘,看样子似乎已经开始下了。
    老夫来的不是时候啊,是不是打扰了楚大人的雅兴,若有客人,不妨请出来一起聊一聊。
    楚辞愣了片刻,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那盘没下完的棋,立刻道:哪有什么客人,不过是楚某棋瘾犯了自娱自乐罢了。
    陆知府听完,突然奇怪一笑,语气里带着点暧昧:楚大人,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莫不如找一位美貌佳人,一起对弈来得更有趣些。要不要老夫帮你保个媒?
    楚辞脑海中瞬间浮现寇静静女装和他下棋的场面,差点雷了个外焦里嫩,待听见他后半句话后,就差双手交叉比个大写的拒绝了。
    多谢大人好意,只是本官唉!楚辞佯装神伤叹了口气,然后把以前说过的克妻的借口又重新说了一遍。
    陆知府心里大呼庆幸,还好他也只是说一说,要不然害得别人家闺女被克死,他们的交情也就到头了。
    楚大人也别太过伤怀,说不定以后能找个得道高人替你改一改这命格。对了,你只是克妻,说不定不会克妾,你可以先纳个小门小户的妾室观察一下。陆知府安慰之余,还不忘替他出主意。
    楚辞心里大骂此人不厚道,怎么的,平民百姓的女儿就可以推出来送死吗?
    呵呵,此事不劳大人费心了。大人踏夜而来,应不只是为了楚某的终身大事吧?
    陆知府没听出楚辞话里的冷淡,转而谈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真心实意和楚辞道了谢。他这几天也打听到了一些东西,自巡抚出巡那日起,整个南闽省已经革了六七个人的官职,被骂监管不力的两位,考评都评为下中,三年之内是动升无望了。
    陆大人无需客气,楚某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罢了,事都是您亲自做的,您受着也是当之无愧的。
    这话楚辞是真心的,陆知府此人虽然有时候会拎不清,也算不得多么清廉,但在政务方面,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动了一些心思的。在断案之时,也不曾徇私枉法过。相比大魏其他官员来说,他也算的上一位好官了。
    哪里哪里,陆知府心里得意,脸上却一副谦虚的样子,今日几位大人已经查过民生经济了,我也按照你的说法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那些商品,估计他们回去后就能听到消息了。明日,应就要轮到你上场了。
    教育方面,当地衙门为辅,提学司为主,这杜大人又是从提学司升上来的,自然会更加重视。陆知府得了好处,想着要投桃报李,便把今日观察到的,其他几位大人的脾性大致和楚辞说了说。
    之后,他看天色不早,便提出告辞,楚辞亲自送他出门,等他坐上马车,才转身回去。
    翌日,杜大人一行果然在陆知府等人的陪同来了提学司。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将提学司的门房都吓住了,愣了一会才跑进去通报。
    很快,楚辞领着提学司上下出门迎接,态度十分恭敬。
    今日不同于昨日,昨天他们是悄悄来的,礼数不周到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但在知情的情况下,仍然敷衍了事,那就是不敬上官了。
    楚提学,一别多日,近来可好?这位是新上任的正提学况大人,本应让你们前去拜见,可老夫想着,马上就要出巡,干脆省了这一程,让况大人亲自下到各府看看岂不更好。杜玉笑着给楚辞介绍道。
    楚辞有些惊讶杜玉毫不避嫌的态度,见他提起新的顶头上司,立刻过去见礼,顺便还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位大人。
    只见他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个头不算太高,清清瘦瘦,唇上蓄着清须,看起来一派斯文模样。
    楚大人不必客气,说起来,老夫与楚大人还有些渊源。况敏这话一出,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就连楚辞本人都有些疑惑,因为他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和这位况大人打交道的经历。
    况大人也没吊大家胃口,直接便道:楚大人在出任漳州府提学之前,曾任京都国子监司业,小儿就读于其中,有幸得楚大人关照,还侥幸得过一次流动红旗,把小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那段时间,小儿总会在家中提起楚司业,可惜老夫公务缠身,总不得相见,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楚辞恍然大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些怯懦的男孩形象,原来这位况大人是况其生的父亲。
    其他人也为这样的巧合惊叹不已,边往里走,还一边打趣,场面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
    陆知府有些感慨,在京城当过官就是好,以前来的两位钦差和楚辞认识,这位京城来的提学也和楚辞认识,要是他能有这样的人脉,还愁无人相助吗?
    进了大厅,楚辞命了上了茶,一番闲话过后,他们开始例行检查。提学司的档案存放室比起知府衙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得这些大人直呼省事,再一次生出让其他府来看一看学一学的念头。
    不过,有一位大人在查看账目时提出了疑问,他发现提学司的公账和出账的数额相差巨大,显然是入不敷出的状态,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填补的?该不会是偷偷将束修提高了吧?
    楚辞为他的细心点赞,不过这事他早有准备。他从另一沓账本中抽出了一本递给了那位大人帮他解惑。
    那位大人翻开看了起来,这才发现,除了朝廷拨款,学田收入和收上来的束修外,提学司在工艺品作坊和玉融丸生意上都有涉足,每月的分成转入提学司账目,才得以填补起这巨大的亏空。
    本来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妥当,官府和商家联系起来总让人想到官商勾结上面。可看一看提学司这些庞大的支出,假如没有这些分成,估计他们就要伸手朝上面要钱了。横竖这些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这位管理财政的官员想通后便若无其事的将账本放了回去,每月朝他伸手要钱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添一个。
    楚辞明白他的意思,站在一旁但笑不语,只要他做的坦坦荡荡,就是他们要查他也是不怕的。再者,这事他当初是征求过上峰的意见的,只要杜玉这位巡抚不给他扣帽子,其他人就是想拿它做文章也无济于事。
    第471章 婚嫁黑名单
    漳州府的教学模式新颖, 全省的官员都有所耳闻。前段时间轰轰烈烈的培训,每府都派人参加了。
    这些官员在省城时,有的也去府学看过他们的新式教学法, 说实在的, 他们其实挺不看好的,因为除了一些模式化的东西外,夫子们讲学时几乎和以前没有差别。
    可今日到了漳州府, 看了这里的课堂,看了学子们的表现, 他们才发现,新式教学法并不是新瓶装旧酒的噱头,而是他们府学去的东西和原有的模式还在磨合中。
    他们都是官员,自然也清楚每项新政令发布下去必然要有一个适应期。他们看到的漳州府模式,正是度过了艰难的适应期之后的产物。若其他府在经历磨合后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南闽学子未来大有可期。
    这趟漳州府之行,让这些官员对陆知府和楚辞的观感很不错。这才是办实事的官员,和那些弄虚作假, 无中生有的一点也不同。
    他们在漳州府停留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便启程出发去下一个地点。陆知府和楚辞一同送他们到码头, 目送他们的船远去后, 陆知府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楚辞,酸酸地道:这几日,老夫提心吊胆,每每都觉得力有不逮,楚大人看上去却依然游刃有余的样子,真叫人羡慕。
    楚辞微微一笑:其实楚某也甚觉疲惫, 现在只不过是强打精神罢了。
    陆知府听他这样说,心里就好受些了。两人聊了几句,便登上马车各自回衙门去了。
    几日后,楚辞在衙门里时,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等他抬起头来,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他的下属们最近的行为也十分鬼祟,总是聚在一起聊什么,他刚想过去,他们便会一哄而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
    这种种可疑的行迹,不得不让楚辞心生好奇,并且认定他们在一起八卦的对象必然就是他自己。
    楚辞想着让人去打听一下,可惜大虎是个耿直的,徐管家又去了省城,准备帮寇静打理好府邸后再回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让谁去探听。至于常晓,他倒是挺机灵,可楚辞在他面前怎么好意思让他去打听八卦信息呢?这与他威严的师者形象很不符啊。
    就在楚辞心里着急,决定自己去旁敲侧击之际,卢静姝来帮他解惑了。
    自从家里多了几个男孩子后,卢静姝就没和他们坐一起听课了,每天都是楚辞单独教她,所以她最近空闲的时间很多。卢静姝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和提学司里一些官员的女儿也熟悉了,最近就总是出门和她们一处玩。
    玩久了,那些女孩儿偶尔会把在家里听到的事说出来给大家听,卢静姝每次都只是倾听,从不像她们一样,把家里的事说出来。
    这天,她们又聚在一起玩,突然有个小姑娘就问了:静姝,听说你爹爹克妻,你娘是被他克死的吗?
    卢静姝一听有人编排她爹,立刻气得小脸通红:张月你胡说什么,我是爹爹收养的,我娘亲的死和他并无瓜葛!你凭什么说我爹爹克妻?
    张月被她吓了一跳,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另一个女孩:我我听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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