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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29)

    一边说着,谢庭春将那铁矿石咚的一声放在了面前的桌上,黑黑的铁块散发着油亮的金属光泽。一双眼睛中流光溢彩,言语间仿佛那一天已经就在眼前。
    永嘉帝和群臣的眼神到这会儿已经有些不对劲儿了。
    大夏铁矿匮乏,只能勉强自给自足,偶尔还要同夷国那边购买。可是按照谢庭春画出的范围,这一整片铁矿石若是能够得到开采,产量便能够增长一倍,更别提一旦收复陇西草原,能够得到的巨大矿脉了!
    见众人蠢蠢欲动,谢庭春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将话题顺顺利利地拉回到了火铳上。
    届时,不要说装备十万火铳手了。他微笑着一拂袖:就是百万,也都没有任何压力!
    大殿之中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亓杨惊叹地往身侧看去,谢庭春之前只是同他说过找到了铁矿脉,哪里知道竟然是这地跨数府两国的巨形矿脉,这样的矿脉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话,早就已经被开采无数次了,然而谢庭春发现的这个还是个原封未动的,寻找和勘探的难度可想而知。
    再加上同知一职并非专营盐铁,谢庭春这么费劲地四处勘探,肯定也早就存了替他的火器营铺路的心思
    看着谢庭春挡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样子,亓杨第一次有了深切的感悟,面前的这个青年,已经不再是那个问自己要临别礼物还未长大的孩子了。
    而是一个顶天立地,才华横溢的男人。
    自己身为大哥,被如此维护,亓杨只觉得心头一股热流汩汩涌出,滋润着四肢百骸,一股豪气直冲胸臆,挺身而出,便站到了大殿正中央!
    启禀皇上,关于铁矿石的来源,谢大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至于刚刚何大人提出的关于射程和威力的问题,臣也有本要奏。
    永嘉帝正沉浸在谢庭春大笔一挥描绘的美好蓝图之中恋恋不舍,听到亓杨的声音钻入耳朵,瞬间生出了一丝好奇,挥挥手道:准。
    亓杨谢恩后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微尴尬的表情:可否请皇上和诸位大人移步殿外?末将手上此物威力甚大,若在殿内使用,恐怕容易破坏大殿。
    上早朝的大殿能容纳全体文武百官,长宽皆逾百步,是什么玩意如此惊人,竟然连这恢弘的大殿都容不下?
    何岫老眼一眯,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而当他在大臣们的簇拥下一同来到殿外巨大的广场上时,这种不妙的预感达到了巅峰。
    谢庭春也颇有些好奇,只见亓杨同小太监们一起搬出了一个巨大的木箱,正是那天上京时亓杨随身携带的行李之一,本来他还以为只是一些弹/药或者是火铳,没想到木箱一层层打开,一个诡异的铁架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组合起来足有一人高,铁架上架着一排黑黝黝的方形铁筒。
    这是
    谢庭春看着亓杨将几枚直径足有两掌宽的巨型弹丸塞入了铁筒底部,忽然福至心灵。
    亓杨冲他安抚地笑了笑,将铁筒瞄准了广场的一角。
    距此地足足有六七百步远的地方,有一座因为皇宫中正在挖湖而堆起的巨大土堆。
    还请皇上和诸位大人们捂好耳朵。亓杨好心提示道:越紧越好。
    他不提示还好,一提示,所有人更是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也不管什么形象,就连何岫都犹疑着用手指塞上了耳朵眼,永嘉帝身边一群小太监蜂拥而上,只把永嘉帝的整个脑袋都包得严严实实。
    一时间,整个广场上全都是我不听我不听的人。
    场景一时间竟然有些好笑。
    亓杨见状,取来火把毫不犹豫地引燃了引信,火舌飞速地卷过绳索,顷刻之间,声震如雷,火光冲天,众人只见一颗火球凌空飞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前急速飞去,正正好好地落在了那一座小土山上,只听得一声轰的巨响,砂石飞天,遮天蔽日。
    浓烟散去后,惊魂未定的群臣探头探脑地往火球落下的方向看,瞬间都瞪大了眼睛,一双招子简直要脱框而出
    一座足有数十丈高的土山竟然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如何,何大人?亓杨背对着已经被炸得片甲不留的土山,神态恭敬地问道:这样的威力,不知能否入了何大人的眼?
    何岫:他还能说什么!
    先来个人,扶老夫从地上起来!
    好!哈哈哈!好!永嘉帝见状,抚掌大笑,甩开身边一溜儿小太监,摇晃着走了两步,嗓音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有些嘶哑:朕的江山
    此物叫什么名字?冷静片刻后,永嘉帝重新恢复了帝王应当有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转过身来问道,只是一双眼里仍然闪着激动的光。
    亓杨还真没来得及给这东西起名,思索了一下他的灵感来源,试探性地答道:回陛下,此物名为意大利炮。
    意大利炮?永嘉帝两条花白的眉毛紧紧扭在了一起,看起来对亓杨这个不知所云的名字十分不满,摆了摆手:你的取名水平比你父亲可差多了,朕看来,此物形若穿云箭,喷射时火焰冲天,不如改个名字,叫火箭吧。
    火箭
    亓杨瞬间想到了当年给火铳坦克起名为火车的亓大石将军。
    怪不得永嘉帝说他的取名水平比不上亓大石,原来这二人才是真正的志趣相投品味一致啊!
    见识过了火箭的威力,加上谢庭春提供的铁矿舆图,如今满朝文武也没有人能再对主战一事作什么置喙,永嘉帝当场拍板道:擢亓杨为火器营总提督,谢庭春为火器营提督内臣,即日起户部拨款开采陇西铁矿制造火铳,明年伺机开战!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
    在卢侃等人的带头下,文武百官立刻齐刷刷跪下,高呼万岁。
    都这样了,难道还能硬抗不成?
    何阁老脸色不佳,一看便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退朝后便率先悻悻离去。
    剩下的大小官员们依次出了宫门,亓杨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直到彻底走到了火红的宫墙外,才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不光是手心,连带着后背上都被汗浸透了。
    初次面圣,有些紧张罢?
    一个和蔼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亓杨惊讶地抬起头,发现身边一名瘦削的绯袍官员正捋着胡子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神态很是亲切。
    卢大人。亓杨赶紧行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的确有一些。
    来人正是主战派的核心人物之一,谢庭春的座师卢侃,此刻眉眼飞扬,看起来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模样,就连落在亓杨身上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和善。
    卢侃见他坦诚,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后习惯了就好。
    亓杨听出来他这是在暗暗抬举自己,赶紧客气了两声说不敢,卢侃不知为何,看着他表情更加愉快了,随口问道:这次进京,家眷没有一起来吗?京城是个好地方,若是家眷也在,不妨多走动,我夫人也是长山府人,很喜欢和同乡聚聚。
    亓杨一只单身狗,哪里来的家眷,只好表示遗憾,诡异的是卢侃看起来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反倒挺高兴的似的,随口又寒暄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正在这个时候,跟在队伍后面的谢庭春也终于出了宫门,二人一起登上了回谢府的马车。
    刚刚那是老师?谢庭春似乎瞥见了卢侃的影子,见他同亓杨说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突,赶紧问道:他同大哥你说了什么吗?
    嗯?没有。亓杨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几句家常话,卢大人的夫人也是长山府人,大约是想问问家乡近况吧。
    谢庭春听到这儿,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见亓杨面颊两侧有汗,伸出手来帮他抹掉,脸上的表情有点委屈:大哥今日那意大利炮好威风,我都不知道大哥进京还带着这个。
    刚刚在宫中的时候只觉得庆幸,如今危机过去,出了宫,谢庭春才回过味儿来,心里头咕噜咕噜地冒起了酸水。
    这么重要的东西做出来了,怎么都没和我提起过一声?
    看他这副作态,亓杨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可爱,忍不住伸手像小时候一般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傻小子,要是真的一切稳妥了,我能不和你说么?
    说到这儿,亓杨自己心里也有一股后怕的劲儿涌了上来,感慨道:其实今日也是我第一次成功打出炮/弹来这玩意也才刚造出来没多久,未经调试,之前每次试验,不是炸膛,就是打不中来着。
    谢庭春:
    那大哥怎么还要站出来?实在是太不谨慎了!谢庭春心头也是一阵后怕,心疼得不得了,若是那炮弹没有成功,大哥岂不是要吃挂落,弄不好便是个御前失仪!
    你都那么护着我了,我怎么能任你一个人在前面顶着?亓杨笑笑,一语戳穿了谢庭春扯的虎皮:我看你不也差不多,如果没记错的话,长山府最近财政吃紧,根本没有能力去勘探那么大范围的铁矿,更别提开采,要说不谨慎,你不是比我还能吹?
    谢庭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这居然都被他看出来了
    铁矿自然是真的,只是根本还来不及勘探完长山府全境,他便被急召回京,之所以敢在御前斩钉截铁地画出铁矿范围,还是多亏了他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就是在长山,有人开采出了有史记载以来范围最大的铁矿,不过那个时候,长山早就已经不属于夏国境内了,白白让夷国捡了个大便宜。
    二人对视片刻,忽然齐声笑开。
    弄了半天,咱们竟是两个空手套白狼的。亓杨笑得眼角带泪,长舒一口气后倚在了车内:幸好全须全尾的从宫里出来了,真是佛祖保佑。
    今日圣上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要咱们顶住主和派何阁老他们一群权臣的压力,不论用什么手段。谢庭春想到这儿,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谨慎才是对的,若是谨慎起见,被那何阁老反驳了去,出兵一事不成,回头圣上怎么能给咱们好果子吃?
    亓杨微微摇头,忽然直起身来,郑重道:狸奴,今日真的是要谢谢你,日后要是有我亓杨能帮上的地方,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谢庭春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他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亓杨的手指,直接强势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手指下的胸膛已经有了男人的厚度,不再单薄,亓杨的手指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得指尖发烫,想要缩回去却被死死拉住,松脱不得。
    不要同我说谢谢,大哥。谢庭春的声音忽然低沉了起来: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像是喃喃自语,可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却依然执拗地死死盯着亓杨不放。
    只要你一直记得欠着我就行,好不好?
    **
    到谢府之后,亓杨便先行进了大门,至于谢庭春还有些事情要办,便直接乘马车离开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亓杨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满脑袋都回荡着谢庭春低沉的声音,一眨眼,面前便能冒出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珠子。
    不知为何,刚才的狸奴总让他觉得十分陌生,甚至还有些诡异的心慌。
    右眼皮忽然突突跳动,亓杨叹了一口气,抚上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细润的触感让他失序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正当他准备迈步向院内走去时,谢府的老管家忽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亓将军。老管家神态恭敬谦卑:老爷子想请你过去叙话。
    老爷子?狸奴的祖父?他请自己去干什么?
    亓杨瞬间一头雾水,不过毕竟是长辈,没有理由不应下,便答应了一声,跟在老管家身后左绕右绕的,再一次走进了昨天曾经来过的小花园。
    谢宏朗老爷子依然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穿着一身威严的皂色锦袍,见到他的瞬间便挂上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好孩子,坐。谢老爷子微微笑着,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进入了主题: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亓杨拿不准谢宏朗是只是想和他说说家常,还是有什么深意,只好老实应道。
    唔,也不小了。谢宏朗点点头,慢慢喝下一口茶水,冲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大石那个小子,粗心得很,平日里也想不到这些。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今日便同你提上一提,有人托我为你做个媒,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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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小亓将军麾下的火器营有了两支队伍。
    一支,叫做火车队。
    一支,叫做火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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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媒?
    亓杨一时间傻在了原地。
    呵。谢宏朗看他一脸呆样, 慈祥地笑出了声儿, 看起来和任何一个邻家老爷爷没什么区别:害羞了?傻小子, 你这都二十来岁了,难不成没想过娶媳妇儿?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亓杨的心底忽然也升起了一个诡异的疑问。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过娶媳妇儿这件事呢?
    平日在军营里,老兵小兵之间开开带颜色的玩笑, 或者说两句荤话都常见得很, 除了本来就有家有口的,还有些性格放纵一些的军士甚至会在休沐时间出去同相好的女子私会, 亓杨自己从来提不起劲儿参与这些事情,还让不少同袍笑话过,说他是柳下惠。
    不过就算再怎么柳下惠,两辈子加起来也活了这么大岁数, 自己竟然真的从未考虑过成亲生子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奇怪。
    摇摇头甩开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谢宏朗见他神情飘忽, 以为亓杨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便直接放下茶杯同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了起来。
    这托我说媒的, 便是户部尚书卢侃, 他家中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宝贝得很, 美貌贤淑, 关键是岳家眼看就要得势, 你如今是大石那小子的义子,天生便同卢侃站在同一个阵营中,日后要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老朽我个人认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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