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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67)

    茭白没管齐子挚的视线和海豹,他被礼珏的活跃度涨幅惊到了。
    他只是和沈寄闪婚闪离,礼珏对他的兴趣度就这么浓了?不会吧不会吧?
    既然这样的话
    我想去西城。茭白说,我和戚家有来往。
    飙了。
    礼珏跟他的活跃度飙了!!!
    比刚才的幅度还猛。直逼齐子挚的数值。
    茭白一言难尽,原来要对付礼珏,不是只在沈而铵那里下功夫就行啊。
    只要他人际圈里的豪门贵族来头够大,礼珏就对他的兴趣就更大。
    那要不,他再把岑家拎出来遛遛?
    还是算了。
    岑家小太子爷才回国,腹背受敌,他还没闯出名气,不如南沈西戚那两个老男人。
    茭白,你怎么会跟那些人咳礼珏被口水呛到,窝在齐子挚怀里咳了起来,手还抓着茭白不放。
    这画面就很让人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兄弟。
    齐子挚抚着弟弟颤动的背部,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对准茭白:你去弄感冒药。
    茭白偏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齐总,你这话怪好笑的,小珏是你弟弟,你怎么不自己去弄?
    齐子挚的胸口一堵: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邻居?
    我想他能明白,我这个邻家哥哥的难处。茭白的音量恢复,是吧,小珏。
    礼珏呜咽着喊:大哥,你别逼茭白了,他都被船上的人欺负了,要是偷药被发现,肯定又要挨打我能忍的,我不难受,很快就好了,只是普通感冒
    是啊,只是普通感冒,睡一觉不就好了。茭白有意刺激齐弟控。
    齐子挚第一反应是去看弟弟,见弟弟迷迷糊糊的没有听到才松口气。他将茭白扯拽到货箱后面。
    茭白把伤痕累累的脸凑到他手机的光下。
    齐子挚的怒气浑然不觉地凝滞:你先前能退烧一定是吃了药,我知道以你的聪明程度,会偷留一点。
    不不不,我一个高中生,聪明什么,我一点都不聪明,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脱离沈家惨遭失败,任人摆布了一段时间被拿出来换沈少爷,更是多了个年纪上能当我爹的前夫。茭白自我嘲弄。想起来就呕血,亏他为了摆脱狗链谋划车祸,连自己的命都堵上了,结果呢,还是被老太太跟她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恶心了一回。
    也不知道老太太死没死,他还是希望自己能赶去墓园,亲手送一朵白花。
    茭白见齐子挚在看礼珏,他曾经很喜欢的两道墨眉皱在一起,眉眼间全是担忧和心疼。
    你求我,我可以告诉你,药在哪。茭白笑笑。
    齐子挚看他的笑容,觉得他是个小恶魔,太坏了。哪怕遭了船员的折磨,还是坏。
    不像小珏,世界都是柔软纯白的。
    .
    茭白没料到齐子挚自己去偷药,还他妈被抓了个正着。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点是一个人睡眠最深的时候,没值班的都在自己房里呼呼大睡。
    值班的那位正在和齐子挚打斗。
    茭白站在拐角,目睹齐子挚那条瘸掉的腿被船员又踩又碾,手指在地上抓出痛苦的痕迹。他把赵叔给的小梅肉丢进嘴里,酸得他缩缩脖子。
    老子是绝不会像那次替沈而铵挨铁棍一样,冲上去给齐子挚挡。
    齐子挚烧伤的腿已经烂了,腐肉黏在裤子上面,血水往外渗,他用手掌盖住流露出脆弱一面的眼帘,想放弃了,却不能。如果他死了,弟弟怎么办?
    就在齐子挚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踩在他腿上的力道消失了。他拿开手掌看去,不禁愣然。
    那船员的脖子上多了一根绳子。
    只是晕了。茭白把绳子丢开,恹恹道,你自己把他绑货舱里。
    齐子挚重重喘息,仰视他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人丢了,同事们估计以为他失足落海了。船不能返航,大家都要死,要是能,这善后工作你自己来。
    茭白似笑非笑:齐总,你弟弟是低烧,死不了人的,你何必呢。
    齐子挚终于有了反应:他体弱,和你不一样。
    茭白:
    他哈哈笑出声:是是是,我身强体壮,刚得一批。
    齐子挚看着青年病白的脸上多出来的红晕,因为大笑潮湿发红的眼尾,抖动不已的惨烈身体。
    他想说什么,青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
    茭白不是被恶心的,他是来强制任务了,高兴啊。
    小助手,这次能不能别像前两次那么尴尬了,拜托。
    【任务地:第一货舱】
    【任务目标:礼珏】
    【任务内容:请玩家为礼珏哼一首完整的摇篮曲,抱抱他,无时长限制。请五分钟内完成。】
    【提醒:不能让任务目标走开,必须从头听到尾。】
    【倒计时,三百秒,开始!】
    茭白:
    老子就知道不能对你抱什么希望。
    神他妈摇篮曲。
    茭白有点发愁:儿歌算不算?算的吧?
    【算。】
    茭白一喜,那就哼哼儿歌。
    礼珏,你五音不全的邻家哥哥来了!
    .
    天知道礼珏被一串怪哼声惊醒是什么感受,他恍恍惚惚:茭白,你在给我做法吗?
    茭白:
    不是哦,我在为你唱摇篮曲。他挤出微笑。
    礼珏的脸刷地红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需要
    嘘。茭白抱住他,别说话,静静听。务必让老子完成任务,不然就让你哭。
    礼珏呆呆地想,茭白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是吧,正常人经历了那种事,肯定想不开做傻事。
    茭白现在这样都是装的,他内心早就
    礼珏哭了起来。
    茭白的哼唱还在继续,手也抱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
    黑暗中徒然多了一道光,伴随着一声不敢置信的怒喝。
    茭白内心毫无波动,就他妈知道会这样,强制任务就没有不坑的,世上还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活跃度就要受罪。他迅速把剩下的两句哼完,放开礼珏。
    齐子挚一把推开茭白,握住弟弟的肩膀:怎么回事?
    礼珏攥着柔白的小手,支支吾吾:大哥我和茭白没在干什么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事也跟有事一样。
    早恋被家长逮到的小朋友,还是被强迫的那一方。
    茭白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火上浇油。他等小助手宣布他完成任务,就立刻解释。
    齐子挚不信啊,他只信自己弟弟的无措和眼泪。
    后脑勺一疼。
    茭白还没顾得上挣脱,就被齐子挚拽住头发,往地上一砸。
    那一刻,茭白头晕眼花,耳朵里全是杂音。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跟西瓜一样破开了。茭白无意识地摸了摸,没摸到血,指腹下是一个他这辈子都没撞到这么大的包。
    似乎只要他稍微用力一按,包就会露馅。
    手感很可怕。
    茭白靠强大的意志力跟怒气值跳起来,疯了样扑向齐子挚,狠狠扇他一巴掌。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茭白扇完左边扇右边,老子说是在给小珏哼歌,哄他睡觉,没存别的心思,也不会打他的主意,你当老子放屁!
    老子是他妈的0!000!
    茭白吼声的尾音闷在了喉咙里,齐子挚掐住了他的脖颈。
    这动作,这体会,熟悉啊。
    太熟悉了。
    茭白一边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齐子挚的账,一边死命抠他的脸,抠得稀烂。
    礼珏吓到了,一动不动地坐着。
    茭白都伤得那么重了,怎么还跟他大哥打架。
    大哥也是,半边脸上的肉都被抓下来了,腿更是
    这是为什么啊?
    他们不是要共患难,一起想办法走出困境的吗?为什么总是这样?
    别打了礼珏喃喃,眼泪淌了一脸,你们别打了,求你们了大哥茭白
    没人听。
    茭白跟齐子挚都疯了,他们借此机会发泄,两人像一大一小两头兽类,没有技巧,只是动用最原始的手法去撕咬对方。
    这场充斥着巨量负面情绪的交锋,以齐子挚把茭白踢飞终结。
    茭白用额头抵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手臂颤巍巍地打弯,他又倒回去,青紫的脸歪向齐子挚,咧出带血的虎牙。
    齐子挚粗喘着,样子比他好不到哪去,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茭白本来不想再继续了,可他一看见泪汪汪的海豹就来气,他凭着不知哪来的劲站起来,晃动着走到齐子挚跟前。
    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
    呸!
    齐子挚抹了把脸:你是个疯子。
    他的尾音还飘在血气未散的空中,脚下突然一震。
    整艘船的船底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冲了一下。
    茭白眼皮猛跳。
    遇到什么了吗?海底火山还是?
    礼珏的哭声充满无助,齐子挚往他那赶,瘸掉的那条腿因为没得到治疗,本就在强撑,今晚又遭遇了船员的踩碾,和茭白的攻击,现在那股疼痛扩散到了全身,导致另一条腿都使不上力。
    齐子挚咬牙坚持,满嘴血腥:小珏别怕,大哥在这
    砰
    背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齐子挚回头看了一眼。
    大哥大哥礼珏惊恐不安地大喊,哭得快昏过去了,船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哪了要沉啊?我们怎么办啊?!
    齐子挚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他绷紧面部线条,脚步对准了弟弟的方向。
    茭白躺在地上,眼睛肿得睁不开,他把两只手放在腹部,就像刚进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
    安详地等
    等齐子挚吃屎。
    那一架让他憋了半年的怨气都泄掉了,舒坦。
    茭白发现了什么,骂了声:草。
    礼珏的活跃度又涨了,这是连他和齐子挚打架都能引起好奇心?小朋友的兴趣很好培养啊。
    茭白擦掉嘴边跟下巴上的血,外面的嘈杂声若有似无地飘进来,他费力呼吸。
    船出事了。
    最浓的狗血就要来了。
    沉睡的船员们全都醒了,赶往同一个地方。
    刚才那一震,导致其中一个仓破了个洞,海水大股大股地冲涌了进来。
    第56章
    这一晚是大年二十九, 除了在驾驶室指挥的船长,几个副手跟瞭望员,其他人都在慌里慌张地检查各个仓, 直到将近黎明,他们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确定只破了一个仓, 也被他们及时发现了,阀门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海水漫不出来。
    大家瘫坐在小餐厅里,对讲机与安全帽全都丢在一边, 身上的衣物潮乎乎的, 全是汗。
    一个仓漏水,船是不会沉的。
    可他们还被困在这里,明天,后天,或者下一个小时,又会遇到什么呢?不知道。
    四周没其他船只, 就他们这艘船孤零零地飘在这片海域, 根本无法发出求救。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见到海盗。有船员握拳捶打酸硬的腿,他暴锤两下, 绝望地嘶吼了声, 啊!海盗呢, 为什么连他们都没个影子?
    旁边的船员嫌晦气,连着呸了几下:你疯了吧?海盗来了,咱们还有活路走?
    你知道个屁!他们一直在不明海域出没, 比我们了解深海,有他们在,我们可以跟在后面啊!
    卧槽, 你真疯了,你想海盗给你带路?凭什么?你是天运之子还是海的王子?他们来了,只会抢了物资,把我们杀了抛海,再让船沉下去,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那两人吵起来,脸红脖子粗,唾沫横飞,脖子也伸得老长,像极了两头荒野里徒步许久的旅人,濒死前的回光返照。
    没人劝架。
    就在极度躁乱又极度沉闷的氛围下,海平面上缓缓出现了一条浅橘色的细线。
    那线条周围晕染着柔和光晕,和冰冷昏暗的海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看了眼睛刺痛,内心澎湃。
    天亮了。
    赵叔搓着脑门安全帽留下的印子,蹦出一句:今天过年。
    已经叠在一起你死我活的两个船员都一愣。
    过年啊。老头把廉价的香烟头嘬了好几下,实在嘬不出味儿了才丢开,大家今天捯饬捯饬,中午好好吃一顿,再喝两杯。
    是啊,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
    说不定年夜饭一吃,罗盘就恢复了呢,先前不是有反应吗
    有部分人刚离开航线的时候很惊慌很崩溃,他们都想跳海游游看能不能游出去,有几个还真尝试了,最后落水狗一样游回了船上。这些天下来,他们渐渐就看开了。
    过了会,干了大半辈子的老船员发声:只要信号恢复了,海图显出来了,就算那时候船撞了哪要沉,我们也能活。
    赵叔附和:是啊,罗盘一恢复就代表我们已经离开了那块鬼怪海域,到那时就算是翻了船,我们都还有希望。
    可别乌鸦嘴了!经验略少的小船员听不了这个。
    乌鸦嘴?这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叫f,f什么来着?老头笑呵呵地来了一句。
    小船员拒绝回答。
    大家喝了些水,看了会早就看腻了的日出,气氛缓和了一点点。
    过年毕竟是喜庆的日子,也传统,大家都过,就有共鸣。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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