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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我记得卓哥你是最不在乎这些世俗礼节的,怎么此时又拿着个来指责我?郦长行侧头,抿唇而笑看着他,该不会卓哥你真正气的是你我二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时候,我却和别的姑娘发生了私情吧?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
    卓钺一脑门子火,这小子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现在怎么忽然又变得牙尖嘴利了?他气的很,烦躁道:反正你就是不能收这东西!
    郦长行悠哉道:卓哥,这次我可不能听你的。你也不过是光棍一条,干什么来对我的感情指指点点?
    卓钺气的暴跳如雷,可郦长行已抽身一溜烟儿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个整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暴躁大卓。
    大家猜猜郑家小姐给小郦的包裹里装得啥?【doge.jpg】
    今天又回家晚了,捂脸,骚里呀~
    第39章 坠山崖(捉)
    当日后卓钺几次想叫郦长行将收下的东西还给郑家姑娘,可却都被他巧妙躲开。马上要开拔了事务繁忙,卓钺也没法一直盯着他,此事就这么耽搁了。
    翌日清晨,左军两千人先行出发,披着青蓝昏暗的晨光一路向北,往不远处的山林进发。
    此地崎岖,地形复杂,如果没有向导指引极其容易迷失在山峦起伏之间。起初队伍行进在开阔平原之上,吹着清晨飒爽的凉风,还有心情欣赏远处的山峦。
    此时晓色未破,日光微渺,雄阔连绵的山脉尚沉寂在一片昏晓不分的幽冥之中。唯有耸及云霄的山体轮廓清晰可辨,衬着这灰蒙的天际,仿佛一座座被凿在天壁之上的空洞。那深黑的山影压在平原上,也压在人的心头。
    可又行了片刻,将士们却没有等到破云而出的日光。头顶的天幕越发沉暗,那浓厚的云霭几乎要低到山峰之上。长风乍起,吹得砂石平地乱走,吹得将士们的链子甲叮当直响,更吹得人心中惶惶。
    卓钺不是迷信的人。但出征之日这种天色,也的确不是吉召。
    果不其然,他们刚刚进山没多久,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起初他们不当回事,以为这片乌云飘过雨便会停。
    可谁知这雨一下,便是整整七日。
    起初几天还下下停停,偶尔也能见到些许阳光。可到了第七日上,天上洒水的龙王似也豁出去了,暴雨浇头而下。那猛烈的劲头,似乎有人在天上开了个口子,直接往下倒水一般。
    起初将士们还能勉强冒雨行进,可渐渐地随着雨势加大,山势走高地面湿滑,行军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将士们穿在里面的袄子吸满了水,沉得不行,走一步就是一个水滩,更何况此时风雨交加,浇得透湿的人再一吹冷风,整个人都冻得打寒战。
    咬牙走了两个时辰,领军的主帅叫了原地休息。将士们纷纷瘫倒在地,三两躲藏在树下和岩石之旁,被泡得惨白的面孔上满是疲惫。
    卓钺也很想倒下休息,可他是把总,必须要去商定行军计划。
    此次率领这两千人的副总兵名叫常阑,以前也曾是娄家军内的一员悍将。此时他眉头紧皱,虽面色严肃却不见慌乱,正倾听着当地向导的汇报。
    这天象的确是罕见!向导哑着嗓子道,照理儿说咱们北边儿初春干旱少雨,应当是晴冷的气候才对。
    这雨何时会停?常阑问道。
    哎哟,小的也不会算,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老话常说 立春一声雷,一月不见天, 立春之日雨淋淋,阴阴湿湿到清明,这雨既然下了,一时半刻估计就消停不了。
    常阑蹙眉不语,似在沉吟。
    卓钺知道他在迟疑什么。大雨深山行军极为危险,路滑陡峭不说,冒雨赶路还极有可能染病。可他们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山里,追击札干逃兵的任务紧迫更不容更该,若是几日后因为他们没有按时到鹰落涧而贻误了军机,估计常阑也要掉脑袋。
    迟疑了片刻后,常阑还是下令照常进军。
    这道命令下达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回头路,毕竟深山崎岖,而他们又只有十天的口粮。
    要么饥渴交加、困死山中,要么绝地逆转、破山而出。
    卓钺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的队伍中。他命所有将士检查自己的火铳和口粮有没有用防水的油纸包裹妥当,这一查,果然有人忘了包油纸。
    他们急行军时常吃的口粮就是炒黄米,便于携带也十分饱腹,可被水一浇就化成了水汤子。此时卓钺听队长汇报有士兵的炒黄米已被雨淋湿,顿时心头火气:他妈的没长脑子么!交代过多少遍火器口粮不管下不下雨都要包油纸!没了吃的你们打算喝西北风?!
    众士兵噤若寒蝉。阴雨浇在他们头上,混霾的天色映着这些惶恐又不知所措的脸,仿佛一团团浸在水里的胖面疙瘩。
    老卓张老黑皱了皱眉。他也不太明白为何卓钺忽然发这么大火。
    唯有关曦明正忧虑地望着他。
    卓钺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水。与身上湿冷的状况不同,他的胃里却好像忽然腾起了一股火烧火燎的痛觉,似乎五脏六腑都在向空荡荡的胃袋挤压,压得他喉头欲呕。
    整军出发。他随口撂下了这句话,大步向队前方走去。
    关曦明小跑着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叫道:卓哥,没事的,大家的口粮还够。
    卓钺猛地刹住脚,扭头冷时着他:关曦明,你队中的位置在哪儿?
    关曦明哑然。
    卓钺厉声喝道:归队!
    关曦明默默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什么,黯然扭头走了。
    队伍继续在深山中行进着。道路也愈发难走,地上淋了大量雨水的碎石混着泥沙,让人仿佛行于冰面之上。后来将士们只好用麻绳系在腰上,一个栓一个,一个拽一个,蹒跚相互搀扶而行。
    瓢泼的大雨到了傍晚时分终于缓缓停歇,可天色却并未放晴,头顶的乌云搅动盘旋,下一场雨似乎随时便会到来。受天气的影响,今日他们要赶的路程只完成了小半,可将士们却都已精疲力竭,主将只好命众人原地休憩明日再赶路。
    在这种荒郊野外,他们是没法安营扎寨的,只得将为数不多的油布铺在地上席地而躺。更惨的是,为了不泄露行踪他们也不能埋锅造饭,以免札干人在远处看到升起的炊烟。被迫洗了一天冷水澡的士兵们,只能坐在冰冷泥泞的雨水里,用干巴巴的炒黄米和少量清水勉强果腹。
    众人默默吃东西的时候,卓钺便盘膝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似乎不饿,连掏出自己口粮的意思都没有。
    身旁传来脚步声,郦长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卓哥,怎么不吃东西?
    卓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不饿。
    走了一天,水米未曾打牙,怎么可能不饿?郦长行将自己的口粮递给了他,要不要吃一口我的?
    卓钺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收好你自己的口粮。弹尽粮绝的时候,每一口都能救命,这不是儿戏。
    郦长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晌乖顺地站起来走了。
    他回到士兵之中,挨着关曦明坐下,此时关曦明正心不在焉地吃着自己的东西。他轻轻拍了拍关曦明的肩膀:小关哥。
    啊?
    你看卓哥一直不吃东西。郦长行小声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关曦明叹了口气,轻声回道:没事儿,他应该只是担心东西不够吃。
    可咱们每人都带了十天的食水呢,还有不少富裕,怎么会不够吃?
    关曦明无奈道:他哎,他一直这样子。对饿肚子这事儿比较紧张。
    郦长行微微偏头,轻声问:是因为刚才有人忘了包油纸吗?
    关曦明欲言又止,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此时坐在他们身后的小嘎忽然冷冷地道:不该问的就别问。你的口粮总没湿吧?
    关曦明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歉然地向郦长行摇了摇头,郦长行抿唇一笑也没有再追问。
    天色幽冥,山中的白天和入夜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盘旋于山谷的冷风更加萧瑟了几分,仿佛有只不眠不休的野兽徘徊于黑暗之中,不时地发出悠长的低吼,其声令人胆寒。
    除了守夜的人,将士们抓紧时间入睡,因为他们天明之时便要出发。卓钺虽闭目盘膝靠坐在岩石之旁,却一直未曾入眠,双耳捕捉着周遭的声音。空虚的胃袋中传出阵阵痛觉,如一把锤子时刻敲打着他的神经。
    闭目的黑暗之中,脑海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了之前梦境的碎片。
    那个他在丹吉城重伤昏迷之后,曾看到的梦境。
    过往的哭喊挣扎,通过梦境和回忆的长廊向他袭来,再伴随着此时胃中的灼痛,一瞬间他似乎连身体都回到了数十年前。戈壁万里,荒漠死寂,赤晴的冷日如箭般射向他。可当他蓦地睁开眼睛,却乍回这凄风冷雨的深山之中,碎片的记忆又渐渐消散。
    卓钺长喘了口气,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次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不过两三个时辰,他便又醒了过来,这次是被大雨给浇醒的。果然这老天不依不饶,在夜半时分又下起了雨,这次的雨势竟然更猛。睡着的将士们不少都被淋醒了,纷纷嘟囔抱怨着。
    忽有一只手拉住了卓钺的衣角,他一回头见是郦长行,这小子不知何时竟蹭到了他身边。现在看也是刚睡醒的模样,可却皱着眉面露忧色:卓哥,我好像听见了些声音。
    什么声音?卓钺一愣。
    轰隆隆的,说不上来。郦长行迟疑道,像是打雷,但一直持续着也很闷也不像是野兽,这声音远的很。
    卓钺怔住了。他的耳朵没有郦长行好使,现在只能听到阵阵的雨声,可在这雨声的背后好像的确隐藏着一股阔广沉闷的声音,声势浩大又蠢蠢欲动。
    一股冰寒的预感自心头升起。
    卓钺猛地跳起来,大步跑向中军的方向。
    此时众人已纷纷醒来,常阑面带惫色正与身旁的参将们商议,似在商量要不要提前赶路。卓钺冲过去匆匆行了个礼,急声道:将军,此时雨势过大。标下担心会有山体剧变、泥石滚落的危险。
    常阑有些意外,扭头看向身旁的向导:卓把总这话说得可真?
    那向导听了这话也是面色惨白,迟疑道:有、有这事儿。不过小的进山行走了几十年,都没碰上过,只听上辈儿的人提起过大雨过后泥石狂涌,都管这叫 旱地龙王。
    卓钺急道:你们细听。这雨声之后可有其他声音?
    众人纷纷闭了嘴,一张张惨白惶恐的面孔,伴着这瓢泼而下的暴雨,让气氛愈发诡秘骇人。向导跪下来,一手扶地侧耳细听,渐渐的面色果然惊恐了起来。
    好、好像是的他嗫嚅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大地大地好像在震!
    常阑猛地站起,厉声吼道:整军!全军开拔!
    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仓皇扑至自己的行囊之旁,命令一层层传下去,嘈杂和兵甲相撞之声在这雨夜之中顷刻间醒了过来。隆隆的大雨与仓皇的人声彼此交织,在这野山之中谱出一片最狂乱的序幕。
    在万般纷乱之中,只听那向导嘶声喊道:往前走完后走别上下乱跑!
    卓钺转头,向着自己的队伍狂奔。他的心跳如擂,体内血流奔涌,如骇浪般冲击着周身。
    队末的众人还未完整听到号令,有士兵还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不知所以。卓钺大喊着行军开拔的命令,亲自过去将几个人连扯带拽地拉了起来。
    卓哥!郦长行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你的斧!
    卓钺扬手接过宣花斧,顶着雨声大吼:整队!归队!
    其实他们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不过是一盏茶时间,两千余人便已醒来整军待发。
    可人再快,又哪里比得上阎王落笔的速度。
    看看!一个抬眼的士兵忽然指着山顶的方向,惊恐地大喊。
    卓钺蓦地回头。
    他简直无法形容那目光所见的景象。
    山崩石裂,撼地摧林。铺天盖地的黑涌浪潮如凶口大开的巨兽,以万钧之势铺天盖地而下,一口便吞下了大半个山头。百尺古树瞬息倾倒,山岩碎裂而下,混着一刻不曾停歇的暴雨隆隆而来,如回洪荒!
    那巨响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卓钺几乎怀疑自己双耳具聋。他转头大吼着警告众人,可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的眸光瞥见小嘎正拼命向自己奔来,口型似在大喊着他的名字,可那能吞噬一切的黑影已堪堪压在了他的头顶,他只好用力将小嘎一把推开。
    下一瞬一股强悍的冲力正中他腰间,他几乎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滚落了山体。
    作者有话要说:  老卓太惨了,伤势还没好,又遇上泥石流哈哈哈哈(我是亲妈遁走)
    至于郑家姑娘给小郦了什么嘛稍后就会揭露啦!激动搓手。
    ps. 赶着去机场这一章没仔细检查,稍后再捉虫~
    第40章 相帮衬
    卓钺其实并没有大碍。
    他滚下来的时候正好摔入了两块岩石的夹缝里。性命是没有大碍,可整个身子的骨头都像是被凿过一遍,要是夹着他的这两块石头倾合半分,他的小命可就没了。可估计阎王还没有收他的意思,头顶的滚石泥流奔涌不息,他赖以栖身的这块石头也都没有移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卓钺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浑身都僵死了,外面的隆隆之声竟还没有停息。也不知是惊变过后反而淡定了还是如何,卓钺等着等着,后来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真是好睡,卓钺后来再想想也是佩服自己的神经大条。可是再等到一觉初醒,头顶那道透光的缝隙竟不知被什么给遮住了。
    糙。
    他尝试着想要挪动身子,背上的宣花斧却和岩壁卡得死死的,简直是半分难移。
    真是寸劲儿的。难道没被砸死摔死,却要被生生困死在这里。
    卓钺郁闷得一个头两个大。可他此时身子的位置不好借力,只能用手掌心儿蹭着粗糙的石面努力往上撑身子,可他摔进来的石缝却又不知被什么给堵死了,任他用力踹了两下也没有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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