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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你的荣光(1

    江遂愣了愣,他醒过神,连忙摆手说自己根本不在意,得了江遂的回答,长公主就离开了。昨天怼女儿,今天怼亲娘,卫峋对长公主府,还真不是一般的苛刻。
    江遂偷偷看向卫峋,却发现卫峋也在看他,不过不像他,看个人还要做贼,人家是正大光明的看。
    江遂:
    陛下有事?
    卫峋也不回答,就这么用冷淡的眼神,一下下瞥他,可不管他瞥多少下,江遂都还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卫峋一阵气馁,指望江遂自己明白过来是不可能了,他只好自己问:姑母找你说了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朕吗?
    说完,卫峋感觉有点生气,他有什么事都告诉江遂,可江遂有什么事,从来不告诉他!他宁愿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宣泄,也不跟朕谈心!
    某些狐朋狗友们:勿cue,我们正在为您鞠躬尽瘁呢,陛下。
    卫峋越想越气,他往江遂身边安插人,收买他的鸽子,那都是被逼无奈,但凡江遂愿意对他推心置腹,他至于这么做吗?
    单靠脑补,卫峋就快把自己气炸了,明明江遂什么都没说,他站在原地,默默看着皇帝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冷,大有要怼他一番的意思。
    卫峋怼人从不留情,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江遂没体会过,但他见过,他可不想步长公主的后尘,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开口,陛下。
    卫峋撩起眼皮,连句干嘛都不想问。
    浑身都散发着朕不高兴、再不哄朕你就完了的低气压。
    江遂挠了挠头,臣想出宫,可以吗?
    晚膳前回来。这句话是他看着卫峋面色不善,才勉为其难的加上的。
    卫峋没说行还是不行,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转头,能带上朕吗?
    江遂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
    卫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卫峋:朕实惨
    家人
    最终,卫峋还是答应了。
    虽然他不开心,可他更不想看到江遂不开心,从他进来开始,江遂就一脸的魂不守舍,长公主的那番话似乎真的把他打击到了,江遂走了以后,卫峋也没离开,他坐在文华殿,又回忆了一番长公主说的那些话。
    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自身,但也不至于把他打击成这样吧?
    莫非是他来之前,长公主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卫峋拧眉,他招来那个被他安排在江遂身边伺候的宫女,此时殿内没有外人,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之迅速、身形之板正,完全没有在江遂面前柔柔弱弱的模样。
    卫峋吩咐她,把长公主进来以后说的每句话,都复述一遍。
    宫女听了,立刻开始重复之前长公主说过的话,连语气词都没落下。
    江遂要是在这,一定能惊的把眼珠子瞪出来。
    被他认为是脑子不太灵光的宫女,居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卫峋让她复述长公主的话,她就只复述长公主的话,江遂说过什么,一个字没提,她的语速极快,仿佛都不需要思考,就能把两个人的对话彻底分离。
    卫峋听完了,摆摆手,宫女顺从的站起来,垂眸退到离卫峋几米远的位置,然后站定不动了。
    前面的话,也没有问题,都是家常,还不如最后他听到的那几句杀伤力大。
    那为什么,江遂会这么不开心?
    卫峋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又来了,这种江遂有事瞒着他的感觉。明明他们同吃同住,十来年都日日相处,但江遂还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而且,他完全没有把这些秘密告诉他的意思。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像现在这样,离开皇宫。
    卫峋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要么找何云州一起逛青楼,要么找鲍富一起喝茶,如果顾风弦在,说不定他还会拉着顾风弦一起喝闷酒。
    总之,不管找谁,都不找他。
    卫峋心中郁卒,却没想到,他这是当局者迷。
    江遂不找他,同样的,也不找江追、更不找江迢,因为在他心里,这些人是他的家人,是他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发泄在这些人身上,朋友可以倾听他的烦恼,因为朋友不会过度担心他,不会因为他的好与坏,而跟着变得好与坏,可家人,是不一样的。
    家里有一个人过得不好,全家都会跟着一起遭殃,江遂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他不想让江追他们也遭受这样的事情。
    至于卫峋,早在他成为皇子少傅时,就已经被他划在了自己的羽翼下,对他来说,卫峋是比家人更特殊的存在。
    江遂没说过,卫峋这个死脑筋又从没想通过,才酿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卫峋在皇宫里生闷气,而宫外的江遂,果然如他所想,朝着六部走去了。
    他第一个想找的人是何云州,然而何云州在忙宿日回使的事,他和工部右侍郎一起去张罗宿日使者住处了,到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江遂扑了个空,于是脚步一转,去了六部。
    下午最热的时段已经过去,但外面的太阳还是艳烈,墙壁晒得滚烫,江遂走在皇城墙边,金色的强光落在他身后,给他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甬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个人经过,也是低头快步往前走,想赶紧回到屋子里去,实在太热了,那些人都没看见对面走来的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江遂就这么一路低调的找到了户部,刚走进大门,还没到里间,他就闻到了一股清晰的人肉味。
    江遂:
    户部的官员见到他来了,一点不觉得惊讶,某个人还放下笔,贴心的提醒他:王爷,鲍大人在西抱厦。
    江遂听了,对那人道了一句谢,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就又低下头继续干活了。
    最近户部尚书称病告假,鲍富这个侍郎成了户部里最大的官,而此时此刻,这位最大的官正坐在四敞大开的西抱厦里,撸起袖子疯狂加班。
    鲍富回来后就把自己的办公场所挪到了这间小屋子里,这没别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人挤人的闷热和怪味,而且抱厦的窗户多,鲍富命人把窗户全部打开,偶尔有穿堂风吹过,比起他平时办公的地方来,不知道舒服了多少。
    江遂进来时,鲍富正在全神贯注的算账,他左手拿算盘,右手拿毛笔,毛笔刷刷往下写的同时,左手手指跟残影一样不停在算盘上挪动,算数不耽误记账,鲍富这一手一心二用的绝活,多少人一辈子都学不来。
    鲍富身量小,他坐在梨木椅上,整个人都陷进了椅子里,江遂走到他身后,看了一会儿他写的东西,然后左右找了找,从另一边的小桌子上拿起茶壶,给鲍富倒了一杯茶。
    鲍富手上的动作没停,眉头却皱了起来,颇有几分侍郎的威严。
    本官办公不喜人打扰,谁让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鲍富抬起了头,发现给他倒茶的人不是没眼力见的下属,而是脸上带着浅笑的摄政王。
    鲍富眼睛倏地亮了,什么算盘账本,全都扔掉,腾的一下,鲍富开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阿遂,你怎么来了!
    江遂刚要笑着回答,就看到了鲍富白花花的双腿。
    江遂:
    鲍富看见他表情不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热的烦躁,就把里衣的裤子脱了,闹了个大红脸,鲍富连忙蹲下去,快速把裤子提上,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期期艾艾的走到江遂面前,我以为没人会进来的。阿遂,你来找我有事吗?
    江遂沉默一阵,好不容易忘了刚刚看到的画面,他才说道:闲来无事,想请你出去喝杯茶。
    鲍富生平三大爱好,被请客、被中奖、被涨俸禄。
    每一个都离不开钱,不得不说,他真对得起他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虽然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但等喝完茶回来再处理也是一样的,反正他最近这几天都住在户部,只要醒着,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如今能出去稍微放松一下,他乐不得呢。
    见鲍富答应了,江遂就准备出去了,鲍富却叫住了他,等等等等,等我一会儿。
    江遂莫名回头,发现鲍富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小瓷罐,然后塞到了袖子里,他不解的看过去,鲍富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了一句:自带茶叶,可以省一半的钱,我这是帮阿遂你省钱呢。
    江遂:你拿的茶叶罐,好像是户部专用的。
    鲍富神情自然的点点头,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羞赧,是啊,我也是户部的人嘛,用点茶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江遂:
    每回看到鲍富这个抠抠搜搜的德行,江遂都觉得,他们的国库离暴富也不远了,有这么一个铁公鸡一般只会攒钱不花钱的侍郎在,收入翻番简直小菜一碟。
    其实鲍富以前还没这么夸张,主要是这次抄家被刺激到了。抄家时,他看到那个贪官的家里富丽堂皇、堪称小皇宫。而就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有几个衣不蔽体的乞丐在讨钱,哪怕别人只给他一文钱,他也要用力磕个头,磕的脑袋红红,然后快速捏紧那枚铜钱,把它放在贴身的位置,唯恐有人抢了去。
    这些见闻,上一次鲍富在青楼受惊,都忘了说,现在这会儿江遂听到,顿时就明白他为什么变得比以前更抠门了,他叹道:百闻不如一见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普普通通的十个字,就算读出来,也没人能真正的明白这句话内含的意义,听说和见到,总归是不一样的。所以鲍富才变得比以前更节俭了,他肯定是觉得百姓生活太不容易,不管有没有用,总能得一些心理安慰。
    江遂心中很感慨,就在此时,他看到身边的鲍富捏紧了拳头,一脸向往又艳羡的看着前方:是啊!我也好想过上那样的生活,但贪污违法,那我就只能更加努力的攒钱了,我也要买那么大的房子,以后有乞丐到我家的大房子门口乞讨时,我一定天天都给他们一文钱!
    江遂:
    行叭。
    作者有话要说:  乞丐:我谢谢您嘞
    人心
    平时江遂出宫是从承天门出去,江六就蹲在承天门附近的树上,可他今天是从西华门出去的,承天门在北,西华门在西,江六根本看不到江遂的身影。
    没有江六跟着,鲍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因为晚上两个人都还要回去,所以他们没走太远,就在皇城附近找了一家熟悉的茶楼。
    这家茶楼江遂没怎么来过,鲍富却是这里的熟客,一见他进门,掌柜就嘴角一抽,十分不想接待他。
    原因无他,这位大人每次过来花钱少一半不说,临走还要顺走他们不少的茶叶,有一回,他甚至顺走了一个茶壶。
    鲍富长得甜,人又会说话,而且极其擅长装可怜,即使掌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但还是敌不过他的卖萌攻击。
    罢了罢了,一点茶叶不值钱,他还是放弃挣扎吧。
    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等掌柜把茶端上来,鲍富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然后才抬起脑袋,问向江遂:听说前些日子阿遂病了,现在病好些了吗?
    江遂实话实说道:没病,我是装的,就是不想上朝。
    鲍富有点愣,大概是没想到江遂也会干出装病逃避上朝这种事情,不过转眼,他就笑了起来,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你的旧疾又发作了呢。
    江遂垂眸喝茶,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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