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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你的荣光(1

    女儿的脸上充满了难过之情,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管在哪个时代、又在哪个世界,初恋总是美好且义无反顾的,长公主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就这样慢慢坚定了下来。
    仔细想想,这应该会是一门好亲事。江遂虽然是摄政王,但他也是江家人,江家往上数三代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不纳妾、不养外室,哪怕老婆死了,都不续弦。以后的事情还不能肯定,但她认识江遂很多年了,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府里不仅没有通房,就连丫鬟都少见,如此洁身自好,善儿嫁过去,定是能享福的。
    唯一让长公主犹豫的,就是他过于位高权重了,可皇帝敬重他,把他当做自己的恩师,有这一层关系,只要江遂一直本本分分,以后的荣华富贵就不会减少。
    最初认为酿善喜欢的人是皇帝时,长公主既痛心又头疼,而如今发现自己弄错了,有了皇帝的对比,摄政王竟然意外的看起来是个不可多得的乘龙快婿。
    长公主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准备先去试探一下摄政王的口风,等事情有眉目了,再告诉酿善。
    说干就干,第二天,长公主就递了腰牌进宫,然后脚步一转,去了摄政王所在的文华殿。
    她来的时候,江遂正在苦大仇深的给自己灌凉茶。
    还没进六月,天气已经让人热的受不了了,往年还算舒爽的五月份,今年却能把人热到大汗淋漓,这倒是应了国师说的那句话,炎年炎月。江遂本来以为国师只是瞎扯,现在看来,人家就是瞎扯,也比一般人有本事。
    两杯凉茶下肚,江遂还想喝,但宫女已经把茶壶拿走了,还温声劝他,王爷,凉茶多饮伤脾胃,奴婢给您拿些冰块来,扇扇风吧。
    江遂拒绝了,大热天的,宫女穿的衣服比他还厚,让宫女站一边用力给他扇风,他会有负罪感。
    这时候,江遂无比羡慕梦里看到的那位穿着大裤衩子的仁兄,他也好想脱掉这些繁重冗杂的外衣,换上一条清清凉的大裤衩子。
    但也就是想想了。
    大裤衩子倒是好造,只要画个图样,就能裁一条出来,但就是裁出来,他也不敢穿,这东西实在是太有辱斯文了。还是那个会动的风扇好,只是江六的进程太慢,到现在也没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么想着,江遂拧了拧眉,拿过一张信笺,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外面站岗的侍卫,让他送到宫外去。
    侍卫脚程快,一来一回不过须臾,江遂写一份反馈的工夫,侍卫就已经回来了,还把那张信笺带了回来。
    江遂眉毛微挑,接过一看,发现上面多了六个字。
    在造了在造了。
    江遂:
    正无语的时候,江遂听到了长公主突然到访的消息。
    祝韶长公主很少进宫,就算进了宫,也必定是去找卫峋的,这还是第一回,她亲自来见江遂。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遂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她不会是来给酿善县主报仇的吧?
    可昨天的事和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摄政王有什么关系啊!他就是站在那里而已,酿善被罚了,应该去找罪魁祸首卫峋才对!
    差点忘了,卫峋是皇帝,她不敢。
    暗骂一声倒霉,江遂放下信笺,走向正殿。
    长公主今年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贵为公主,长公主肯定保养得宜,比自己真实的年纪看起来年轻很多,但事实是,没有。
    她年纪快四十了,长得也像个快四十的人,脸上有淡淡的细纹,眼睛也有些浑浊,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印记,可这些印记没有遮掩她的美貌,还为她添了一份沉淀之后的静谧。
    长公主是卫朝历史上的奇女子,她年轻的时候和亲东流国,是东流国前一任皇帝的妃子,后来有人篡位,把前任皇帝宰了,血溅皇宫。
    作为前皇帝留下来的美貌和亲妃子,那个人本想把她强娶了,让她继续当皇妃,维系两国的关系。她假意答应,但当晚就趁着皇宫易主不稳定,带上自己的人,连夜逃回了卫朝,逃走的时候,她还偷了东流皇帝的玉玺。
    回到卫朝以后,她立刻把玉玺交给老皇帝,说是东流内乱,先皇遇刺,要老皇帝带兵攻入东流,将歹人拿下,拯救东流百姓于水火之中。老皇帝肯定不能这么干,先不说东流到底距离卫朝有多远,他自己的国家还千疮百孔着,就别想去干扰别人国家的事情了。
    但他拿着玉玺,给东流那边乱上添乱还是没问题的,篡位者本就民心不稳,玉玺被偷以后没法名正言顺的继位,前任皇帝的儿子又带兵杀回来了,皇子继位天经地义,老皇帝和这位新继位的皇帝扯皮了很久,要了不少好处,才把玉玺还回去。
    也不知道那个新皇帝是忘了长公主的存在,还是怎么样,总之,他没有提起让长公主回去的事。她为夫报仇、韬光养晦,带着传国玉玺流亡在外的故事传到民间,立刻就树立起了一个忠贞女子的高贵形象。
    其实没有她这个举动,东流的皇位也不可能流落到篡位者手里,有没有玉玺,新皇都会回来,可就因为她这么干了,功劳被她抢走了一半,为了把玉玺拿回来,新皇还不得不和老皇帝谈条件。
    东流的百姓和皇帝怎么想,江遂不知道,江遂只知道,长公主一战成名,她在民间的威望比整个皇室加起来都高,如今的卫峋压根就不能跟她比,也是有她为皇室刷好感,老皇帝才安稳了这么多年,不然按他的作死方式,民间早就乱了。
    江遂对长公主的感官一直不好不坏,毕竟两人没什么交集。这是第一回,江遂和长公主单独相处,他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看见朝臣才会有的营业微笑。
    没有人一见面就说正事,总要客套几句,才能切入正题,江遂耐着性子,旁边垂眸当自己是摆设的宫女也耐着性子,终于,长公主提到了她这一次的来意。
    王爷如今年纪不小了,不知,打算什么时候娶王妃呢?
    江遂表情保持的很好,一直都没变化,宫女却忍不住露出了一点惊诧之色,她抿了抿唇,垂在身前的手动了动,左手遮挡着,右手则做了几个看起来无意义的动作。
    门外一直站岗的侍卫看见了,无声无息的退后一步,退出屋内人的视野以后,他转过身,立刻向武英殿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卫朝版摩斯电码
    宫女:做媒,紧急,陛下,速来
    侍卫:(⊙o⊙)收到!
    出宫
    卫峋人不在武英殿,即使他今年才十七岁,也不能一直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放下奏折,卫峋去了演武场,和平时训练羽林军的教头们真刀真枪的打了几场。
    教头们刚上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要给皇帝留几分面子,一会儿要输的真情实感一些,等真正动起手来,他们才发现,自己多想了。
    陛下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人,他孔武有力、脚下生风,不论速度还是力气,都不是教头们能比的,单个教头上场只有挨打的份,他们几个人一起上,这才勉强有了一战之力。
    但也不够,最终,这几人都被卫峋撂在了地上。
    教头们输了,却一点怨气都发不出来,脸上布满了震惊和仰望。
    这就是传说中真龙天子的力量吗?都没怎么练过,就能打趴他们这些靠拳脚功夫吃饭的人!
    卫峋站在一旁,接过秦望山递来的巾帕,漫不经心的擦着手。
    胜不骄、败不馁,卫峋的形象在教头们心中越发的高大起来。
    其实,卫峋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赢了也不觉得高兴。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闯了进来,卫峋的余光看见了他,却没有问他怎么回事,侍卫也知道规矩,一路快跑到秦望山身边,耳语了几句,秦望山怔了一下,连忙端着拂尘走过来,低声转述给卫峋听。
    卫峋听完,什么漫不经心、徐徐图之,全都没了,他摔掉巾帕,对着侍卫怒目而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直接告诉朕?!
    侍卫:
    卧底期间,所有消息全部传达给秦总管,不得直达天听,这不是您自己立的规矩吗???
    侍卫委屈,但侍卫不说。
    这条规矩本来是卫峋防着自己翻车用的,要是被江遂发现了,他就可以把锅推到秦望山身上,说这一切都是秦望山自作主张,而他作为一个单纯、柔弱、又天真的皇帝,什么都不知情。
    最无耻的是,制定这个无耻计划的时候,卫峋都没避着秦望山,秦望山不仅要当背锅侠,还要感恩戴德、激动万分的当背锅侠,仿佛背上这一口大黑锅,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秦望山:疲惫微笑.jpg
    演武场和文华殿离得不算近,卫峋过来的急,连御辇都没坐,刚踏过文华殿的门槛,卫峋就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
    本宫是寡居之人,王爷也知道这件事。本宫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让王爷成婚而催促王爷成婚,本宫只是担心,人生漫长,不论身居何位,最困难的时候,总不会是已经经历过的日子,当万事顺遂,无人会觉得自己缺乏什么,可一旦有了不顺的事,孤独、寂然、形单影只的感觉会迅速将人吞没,获得喜悦,没有人可以分享,遭受痛苦,没有人可以安慰。
    往后无数个万家灯火、其乐融融的日子里,本宫不想王爷只能寥寥然的点起一盏孤灯,读到一句或有趣、或慨然的诗文,想要回头述说,却骤然发现,屋中空空荡荡。世上人无数,竟没有一个,是可以与王爷荣辱与共、相濡以沫的。
    卫峋的脚步停在门外,江遂坐在下位,背对着卫峋,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看出环绕在他身边的寂寥。
    听听,这就是文化人的催婚,不逼你、不摆长辈的架子,却能瞬间戳中你心中最忧惧的那一点,杀人于无形。
    长公主的段位,比一百个朱大人加一起都强。
    江遂明显听进去了,而且整个人都变丧了,卫峋生怕他被说动,然后松了口,他沉下脸色,正要进去的时候,却听到江遂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殿下说得不错,只是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或许本王日后的想法会变,但此时此刻,本王还是不想考虑这件事。
    门外的卫峋怔了片刻,门内的长公主也怔了片刻。
    她没想到,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遂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长公主对江遂坚决的态度感到疑惑,但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她还是想再努力一把,正想换个方向劝,突然,卫峋从门外走了进来。
    卫峋和江遂天天互相串门,这俩人到对方的宫殿去,太监都是不通报的,骤然看见卫峋进来,长公主惊了一下,然后,她连忙起身,对卫峋行礼。
    见过陛下。
    卫峋没什么表情的对她点了点头,以前还会上前扶她,现在连这个动作都不想做了,姑母起来吧。
    长公主站起来后,江遂慢了一拍,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就没出声。
    卫峋也没看他,他仍然望着长公主,没想到姑母也在这里,姑母找摄政王可是有事?
    长公主笑的得体,话两句家常罢了。
    是么,卫峋皮笑肉不笑,朕还以为,姑母是来对摄政王道歉的。
    没人喜欢被揭短,长公主来了以后就没提昨天的事,一来她不认为酿善做错了什么,二来,她想和江遂搞好关系,不愿提醒江遂想起过去的事,卫峋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就这么直喇喇的说出来,长公主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从老皇帝死了以后,她身为整个卫朝最尊贵的女人,就算过得低调,也是每天都被人巴结着的,时间一长,即使她每天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被表象迷了眼,可她还是自以为是了起来。
    皇帝的敲打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人是她的晚辈,但也是皇帝,在他面前,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女儿,都没有自大的资格。
    长公主勉强的笑了笑,是本宫忘了,来时便想说的。王爷,酿善不懂事,本宫会好好责罚于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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