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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GL)——鱼霜(16)

    喵呜知知仰头看她,姿态亲昵,祁蔓揉她发顶:吃吧。
    知知低头吃起来,祁蔓心情不错的回到沙发旁,看到陆乔已经给她回消息了:???????????
    满屏幕的问号,可以预想到她吃惊的表情,祁蔓把通话语音改回来,给陆乔打个电话过去:醒了?
    陆乔道:哎?你电话通了?什么情况?你要搬家?
    不算。祁蔓道:我旧房子那边还有好多书,我想换个地方,那里太潮湿了,不适合放书。
    陆乔轻轻吐口气:嗯,那我帮你附近瞅瞅。
    祁蔓回她:好,麻烦了。
    她说完道:你上次说我爸分公司开业是几号?
    陆乔道:14号。她顿了顿:后天,你想过来?
    要我给你安排车吗?
    不用。祁蔓道;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
    陆乔一时感慨:真过来?那我和叔叔说一声?
    祁蔓道:好。
    她语气温和,平静,听不出什么其他过激的情绪,陆乔料想她应该也是想清楚了,不由放下心,没再多说,两人又聊几句祁蔓挂了电话。
    她吃完早点之后把看眼熬好的汤,没犹豫拎着包出门了,半小时后又回来,手上多了一个保温壶,知知趴在沙发上看她走来走去觉得好玩,也跳下沙发跟在她脚跟旁,不停的转,祁蔓怕不小心踩到它呵斥:去睡觉。
    知知委委屈屈喵呜一声,圆溜溜的猫眼还看着她,祁蔓重复:去睡觉。
    喵呜!知知转身,又跳回沙发上,继续趴着休息。
    祁蔓将鸡汤放在保温壶里,又做了两道素菜,末了盛米饭放在最下面一层,收拾妥当后她走出门,管家立马道:祁小姐,出门啊?
    祁蔓转头看他:麻烦帮我备辆车。
    她虽然不是指使的语气,但态度和从前大不相同,以前的祁蔓比较温和,看到他打招呼也是笑眯眯的,而且她出门从来不会要求备车,都是自己打的,况且她一年也出不去几次,所以这还是管家头回听到她说,备车。
    车库里是有车的,司机也有,管家哎一声连忙道:您稍等。
    祁蔓站在阳光下,昨晚下的大雨把路面冲刷很干净,有水渍的地方折射出反光,亮晶晶的,祁蔓眯眼,没几分钟,司机开车出来了。
    还是昨天那位。
    祁蔓上车后司机主动道:祁小姐,需要听歌吗?
    好啊。祁蔓道:去医院。
    司机打开音乐问道:是去给黎总送饭吗?
    他看到祁蔓身边放着保温瓶,祁蔓淡笑:嗯。
    冷冷淡淡的态度,一个字堵住司机的嘴,识趣的司机没敢再问,直接送祁蔓去了医院。
    白天的医院比夜里多很多人,来来去去,祁蔓对医院一点不陌生,有阵子还住在病房里,不过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这么一细想,恍若隔世。
    她拎着保温盒走进住院部,黎言之的病房在单独的区域,需要刷卡,她站在门口,护士认出她,帮她刷了卡,祁蔓低头:谢谢。
    护士笑眯眯的:小姐客气了,是找黎总吗,我带您过去?
    祁蔓跟在护士身后去了病房。
    里面有人在说话。
    下次过来做个详细检查。是楚宇的声音,没想到他还没下班:回去一定要注意休息,记住了。
    头疼立马给我打电话,先吃药。
    左叮咛右嘱咐,祁蔓站在门口,护士敲门:楚医生。
    楚宇转头,见到祁蔓站在外面,她笑:楚医生,早。
    黎言之看到祁蔓出现在这里眉头拧起,似是不悦,祁蔓走进去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对黎言之道:黎总,不知道您早餐吃了没,这是去油的鸡汤,补身体的。
    楚宇笑:言之啊,你这秘书还挺贴心。
    越看越不错。
    黎言之睨他一眼,薄唇动了动:你出去吧。
    楚宇合上病例:好,等会来办出院手续。
    他说完冲祁蔓道:祁小姐,下次见。
    祁蔓扬笑:下次见。
    表情愉悦,黎言之脸沉下来。
    楚宇带走护士,保镖也尽职的站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祁蔓和黎言之,两人面对面站了几分钟,黎言之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现在是你的秘书。祁蔓道:做戏也要做全套,我就算是被辞退也要讲过程,万一你姑姑问起来,不是露馅了?
    听到她解释黎言之脸色缓和不少,她道:我姑姑那边不用担心,我会解释。
    公司裁员是常事,她不会放在心上。
    那也不可能昨天见过今天就辞了。祁蔓道:好歹让我做两天。
    黎言之对她偶尔倔起来的脾气没辙,回道:可是我过两天就要去旧美了。
    那就做这两天呗。祁蔓道:都好久没工作了。
    她笑:不记得上次工作是什么感觉了。
    黎言之闻言蹙眉,看向她,说道:蔓蔓,别胡闹。
    我没胡闹啊。祁蔓道:那这样,我不去公司行吧?就以秘书身份陪你两天。
    黎言之对上她双眼,带着笑,温软,透着狡黠,眸光晶亮有神,她妥协:好吧。
    就这两天。
    反正她这两天也不去公司,要养身体,让祁蔓陪着,没什么关系。
    祁蔓唇角扬起:吃早点吧,快凉了。
    黎言之坐在沙发上打开保温盒,香气扑鼻,是熟悉的味道,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确实饿了,
    祁蔓坐在她身边,偏头就看到她吃饭的动作,还是一贯优雅,细嚼慢咽,她对黎言之道: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黎言之抬眸:嗯,楚宇把手续都办好了,你去签个名。
    祁蔓点头,走出病房。
    门合上的刹那她背抵着门框,转头看里面,黎言之正在夹菜,细碎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去,落在她身上,添了一层层光晕,精致美好,一如初见。
    祁蔓偏头离开病房,去签完字回来发现黎言之已经收拾好病房了,她手上拎着保温盒,见祁蔓进门说道:回家吧。
    我拎吧。祁蔓从她手上接过保温盒,兀自道:我是秘书。
    黎言之被她这么一堵,没话说。
    两人上车之后祁蔓问道:你去公司吗?
    不去了。黎言之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回家休息两天。
    她手机上没有娄雅传来的消息,到别墅时她让祁蔓先回去,独自站在外面打电话。
    娄雅调查速度没那么快,但已经初见端倪:黎总,威海近半年没有什么大的资金动向,不过齐总去年投资了一个项目,听说因为环境原因迟迟不能动工,损失了不少钱。
    黎言之点头:继续查,在我回来之前,把齐少棠的事情查清楚,尤其是资金方面。
    娄雅不敢怠慢,当即道:明白了。
    挂了电话黎言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她看向别墅,轻轻叹气才走进去,祁蔓正在逗猫,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头,扬唇道:回来了。
    黎言之放下公文包和手机,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看知知:怎么又在和猫玩。
    祁蔓道:没事做。
    她说着起身:要看电影吗?
    如此直白的邀约黎言之岂有听不懂的道理,她看祁蔓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问道:昨晚没睡好?
    昨晚回了一趟南城。祁蔓知道黎言之肯定会问行程,她自己交代:还没睡。
    黎言之眉宇拢紧:现在去睡。
    祁蔓抿唇:我还没洗澡。
    见黎言之看过来,她竖起受伤的手:不方便。
    她问道:能麻烦黎总吗?
    她接二连三的暗示,黎言之目光深邃,声音低哑:能。
    祁蔓笑,回房间拿了两套衣服,还没喊黎言之,就被压进去。
    水声响起,却不是花洒里传来的,更像是涓涓小河,缠绵暧昧,祁蔓被她抱坐在洗漱台上,后背抵着镜子,赤凉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却也更加敏感。
    黎言之埋于山水之间,丛林之侧,任细雨绵绵不休,她宛如开耕的人,播下去种子,收获满手的潮湿。
    祁蔓被压着做了一小会,黎言之就抱她去冲洗了,她手抬高,身姿曼妙玲珑,加上若有似无的引||诱,黎言之原本只是想简单的给她冲个澡,谁知道冲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再出来,知知蹲在门口,仰头好奇看着两人,祁蔓用脚尖踢了踢它,声音低哑道:去自己玩。
    知知喵呜一声跑开了。
    黎言之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祁蔓拉上窗帘,整个房间暗下来,不透色,只有物体的轮廓,祁蔓披浴巾走向黎言之,身姿摇曳,如拂柳般轻盈,黎言之心里那团火刚刚在卫生间折腾的差不多,现在又窜上新的苗头,她隐忍着,没看祁蔓。
    祁蔓从她面前晃过去,走到另一侧床边,爬进被子里,淡淡香气萦绕在两人身边,如看不见的柴,开始噼里啪啦的燃烧。
    她手刚碰上黎言之就被按住,身侧的人低低道:睡觉。
    别乱动。
    祁蔓被制止轻笑一声,问道:黎总,你头还疼吗?
    黎言之被她岔开话题有些莫名,回她道:不疼了。
    祁蔓抬眼,两人躺在被子里,侧脸枕着枕头,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姿势,一睁眼就能看到喜欢的人,现在却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矫情,整天沉浸在伤春悲秋的喜欢里,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坐,她从来不是什么优雅的女人,却故作温柔这么多年,怪难受的。
    想到这她说道:不头疼,那就是手酸?
    她说完手从被子下落在黎言之的腰骨处,黎言之皱眉:你不要闹,快睡觉,不累吗?
    祁蔓道:不累啊。
    她说完靠近黎言之,头蹭了蹭她脖颈,牙齿轻轻磕在锁骨上:黎总累了吗?
    也是,黎总年纪不小了。
    黎言之被气笑,低声道:蔓蔓。
    祁蔓道:黎总累她手放在黎言之身上,慢慢坐起身,侧身对着黎言之,指腹温热而恣肆:那就我来。
    黎言之微怔:你想做什么?
    祁蔓笑的明艳,咬字清晰,如雨落珠盘,叮叮当当,她说道:我想让你爽。
    第21章 出去
    祁蔓一夜没睡, 精力却充沛的很,压着黎言之来了很多次,她像是不知疲倦, 又像是在进行狂欢,黎言之有些心疼她身体,推说身体承受不住, 不要了,祁蔓趴在她耳边笑:黎总也会说谎了呢。
    黎言之搂着她, 窗外阳光照不进来,家具都蒙上模糊的轮廓,独独身边这个人, 五官格外清晰, 像是用刀刻在心里,一眉一眼, 一颦一笑。
    我没说谎。到底才从医院回来,身体还没调整好,昨晚上又想着祁蔓一个人回来,她几乎没休息,现在折腾这么久, 确实累了。
    祁蔓轻笑,吐气如兰,气息缠绕在黎言之耳畔, 泛起颤栗感:还说没有说谎。
    黎总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黎言之蹙眉, 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的称呼, 祁蔓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哼哼叫一句黎总, 平时都是叫她名字, 两人情趣的称呼基本没有,因为用不到。
    现在她在生气吗?
    可看她尽兴的样子也不像。
    黎言之蹙起的眉头被祁蔓用指腹碾平,低笑声透着沙哑:黎总想不到吗?
    想不到什么?黎言之转头看祁蔓,双眼晶亮,眼尾染红,像是上了胭脂,娇艳无比,她轻轻扯唇,活像是妖精,黎言之搂住她腰身的手出了汗,祁蔓道:想不到我刚刚问的话啊。
    她红唇动了动,咬字清晰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一句话带着不同的意思,两人破解这种一语双关的话再轻易不过,祁蔓说完手重新放在黎言之身上,低低道:我今天不想睡觉,只想耕地。
    蔓蔓黎言之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堵住,房间里又响起压抑缠绵声响,这次没克制,声响传出房间,知知听了抖抖毛,喵呜两声跑开了。
    窗外的太阳下了山,天边红艳艳,转瞬月亮爬上树梢,房间里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偶尔长寂无声,偶尔呜咽轻哼,知知最后受不住饿趴在门口用爪子挠门,喵呜喵呜着急的叫唤。
    良久,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却不是祁蔓,而是黎言之。
    她披着睡衣低头看知知,神色困倦,她和祁蔓已经休息一阵子了,只是她浅眠,有点声音都能被惊动,听到知知挠门声她起来看眼,就看到知知蹲坐在门前摇晃大尾巴,一双猫眼圆溜溜的看着她,微微偏头,好奇的目光。
    似乎在思考她们两人在里面做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这猫被祁蔓养的很好,很听话,饿极也不会大声喵喵叫,只会委屈的扒门,试图引起注意。
    这一点,倒是和祁蔓挺像。
    果然猫随主子这话一点不假。
    黎言之有了耐心,她转头看房间,祁蔓背对她,被子在腋下,露出一双白净的手臂,这双手臂刚刚如灵活的蛇一般缠着她。知知见她回头良久有要回房的架势连忙跳到她脚边,用头挨着她脚踝蹭,它可不想好不容易来一人,还没喂自己,就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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