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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55)

    他看了看那个方向,了然。
    本来还想着,这地下工厂的门儿可能要找好大一会儿,现在看来,这路指的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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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子里还没平静下来。
    现在已经成了血池。
    老头儿的尸体被那些恐怖的虫子疯狂吞食着,看水波的幅度,数量和大小都很惊人。
    让祈无病停住脚步的是另一个人。
    看到霍乱,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佘禧堂的笑容有些悲伤,你早就怀疑我了是吗?
    霍乱站在他身边,被他拉着手。
    祈无病认真的解释,不,今天晚上我纯粹闲的,想过来转一圈,真的跟你们屁关系都没有。他好声好气的商量,这些东西既然是你养的,不如你把母虫弄出来,咱们一起上交给国家?说不定还能整个集体荣誉奖,你说呢?
    佘禧堂闭了闭眼睛,语气沙哑许多,你还记得胳膊上的人面像是怎么来的吗。
    祈无病撸起袖子看了看,你纹的?
    佘禧堂点头,当时你疼的都哭了,还是没让我停下,一直看着我,眼里全都是我。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现在,没我了?
    祈无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很遗憾,那个爱你爱的精神失常的霍瞑,已经死了。
    他看向霍乱,不如先让小孩子出去,大人的事慢慢解决?
    佘禧堂噗嗤就笑出了声,小孩子?你指谁?他吗?
    霍乱似乎被捏疼了手,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我知道他不像孩子,跟个小变态似的,但毕竟是我侄子,是咱们的晚辈,待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佘禧堂无奈的摇头,诺大的产业链,单靠我们孤儿院的势力,能成什么气候?全靠他爸霍凡跟我们合作,霍凡死了,接班人就是他,你的小侄子霍乱。他手上可不少人命呢。你竟然把他当成孩子?
    佘禧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祈无病,哪个孩子会面无表情的杀人?
    祈无病啧了一声,别说这些没用的,他瘦胳膊瘦腿儿的,放这儿有用么?占地方。
    霍乱有点生气,我有腹肌的好吗。
    祈无病:你闭嘴。
    他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个视频,对着佘禧堂就按了播放,霍瞑的录像带你应该看过,但播放结束后十分钟,还有一个被他藏起来的片段,你应该没发现。
    视频里的人浑身湿淋淋的。
    他坐在床边,身上的水把床单都晕染了个遍,明明很狼狈,脸上却挂着从未见到过的放松的笑,我今天去找佘禧堂了,我第一次胆子这么大,站在他面前,站的直直的,我说,我很喜欢你。你都不知道,我说出来那一刻,腿都吓软了。唉,他给我的回应倒是没出乎我的意料,他说,我知道了。我问他,你什么感觉?他跟我说了四个字,有点恶心。
    他抓起床边的一个铁盒,使劲晃了晃,我这么浪一个人,为了佘禧堂,守身如玉的,前后都干净,他竟然说我恶心?上次给贺渡下药还不是因为我试药试出了毛病,有点精神错乱么,那最后也没上成啊。难道是因为我喜欢虐小动物?他还挺喜欢猫的。如果他讨厌我这点,我可以改的啊,我以后就不虐了,我会控制自己的。
    霍瞑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不晃盒子了,抱在怀里安抚了几下,这里面有条蛇,是我养了挺久的宠物,一直没舍得虐待它。今天呢,我心情还算不错,打算趁着这个好天气,去死一死。如果死了真能把闻医生爱的人救回来,那还挺好,干了这么多坏事,说不定这死后还能捞个福报?
    他打开盒盖,温柔的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小蛇,我对你这么好,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佘禧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神死死盯着视频里的人。
    播放结束,祈无病看着他神情逐渐飘忽错乱,正要趁其不备把他拿了,就看见他从腰间掏出来一把□□。
    刀刃儿锃亮,锋利的很。
    一看他就是常玩的,拿在手里好像在把玩一个玩具。
    你可以不是霍瞑,但你身体是,把身体给我就好。佘禧堂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你能重生,他也能。
    祈无病扶额,觉得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当小透明的闻观站了出来,给了祈无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科技时代,没点儿东西在身上,我是不会蠢到一个人冲进来的。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枪在掌心转了个圈,对准了佘禧堂的脑袋,去帮我们抓个虫?
    佘禧堂:
    祈无病:
    霍乱:
    第58章
    祈无病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无语。
    你有枪你不早拿出来?
    闻观理由充分,我只是保留实力。
    祈无病:最好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确实有那么一点原因,他是想多看看祈无病明明担心却非要装作无聊一直别扭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表情。
    枪确实比刀好使。佘禧堂很识时务的把刀收了回去,他松开霍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是,你敢往这儿打么?闻医生,你可想清楚,你的身上,还能再背一条人命吗?
    闻观有些不耐烦了,他瞟了眼水池,发现里面的尸体很快就被吃完了,再迟些他真不能保证祈无病的安全。
    彭一声枪响,佘禧堂捂住小腿的位置就跪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句话都没再说出来,拼命忍着喉咙里的嘶吼。
    霍乱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没影了。
    祈无病也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闻观会开枪。
    还是这样的表情。
    漫不经心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冷漠。
    他吹了吹冒烟的枪口,把枪直接塞到了祈无病的手里,时间来不及了,我去找母虫,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
    这次他走的更快,好像在逃避什么。
    不知道是祈无病眼神里习惯性对那个闻医生的闪躲,还是因为惧怕导致颤抖的小指。
    闻观绕到水池边缘,找了一个捕鱼的皮质网,开始在最安静的区域里找。
    母虫并不会和那些公虫一样扑到尸体上疯狂啃噬,而是躲在水底,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睡觉产卵。
    最扑腾的地方肯定不会去。
    闻观看了一圈,终于找着了。
    浑身嫩粉色的母虫正蜷成一坨在那儿缩着,但因为尸体的血蔓延范围太大,母虫有些狂躁不安,不停的抽动着。
    闻观拿着网子一点点靠近,站在边缘开始捞。
    因为实在洁癖严重,他压根儿不想进到水池里,不管能不能捞着,他打定主意死都不会下去。
    还没捞几下,那群公虫就闻到了味儿,放弃稀烂的尸体朝闻观游了过来。
    闻观一点儿没着急,还在调整着角度,他心里有数,祈无病却是完全没数,看着那些公虫离闻观越来越近,口器都要探到脚后跟儿,他一枪就崩了过去。
    公虫的尸体比人类尸体更香,其他虫子放弃闻观,全都扑到了那条虫子身上。
    闻观也在这个时候,把母虫捞了上去。
    只是,藏香虫的残暴程度确实有点逆天了。
    母虫竟然从皮网里蹿了出来,它没有去咬距离最近的闻观,反而以蛇的爬行速度瞬间冲向了池子另一边的祈无病。
    这是要报那条公虫的仇了。
    祈无病懵了两秒,举枪想扫,又怕把闻观的荣誉奖给扫没了,愣是没动手。
    即将被咬上的那一刻,一根长棍子从天而降,直接砸到母虫的头上。
    头断了。
    祈无病:完,荣誉奖没了,闻观估计得在号子里多蹲好几年。
    把自己挡箭牌弄死的闻观大步跑过来看祈无病有没有受伤,但完全忘了,藏香虫和蛇一样,头身分离,也照样能动。
    那东西一下扑到闻观小腿肚上咬了一口。
    祈无病把断头踢开,冲它连开好几枪。
    终于不动了。
    闻观的腿猛地软了下去。
    藏香虫不仅药性强,毒性更强,蔓延速度比飞机还快,眨眼间,他的小腿已经变成了青黑色。
    祈无病搀着他往那道门走,想赶紧出去,却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
    同样伤了腿的佘禧堂也不见了。
    祈无病:这孙子,草。
    闻观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不许说脏话。
    祈无病:你别说话!
    俩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厂子里唯一的那个玻璃房里。
    祈无病把闻观靠墙放下,正要出去想办法找出口,就被闻观拉住了手,这一向斯文败类虚伪高傲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脆弱,别出去,再有十秒,这儿就炸了。
    祈无病冷眼看他,这就是你说的胡扯?
    闻观理亏的咳了两声,这个玻璃房材质特殊,能承重,躲在这里边儿就炸不死。
    祈无病扯了扯嘴角,闻医生,后路想的挺全啊。
    话音刚落,就开始地动山摇,外面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全是从池子附近传来的。
    怕吗?闻观看着他。
    祈无病弯腰把裤管撩起来,露出了那个黑色的脚环,上面闪烁着红色的光。
    是定位精准不会被阻隔信号的开启模式。
    闻观愣了一下,你把最后那道锁扣上了?
    嗯。祈无病晃晃脚,这下咱俩一样了,都是罪犯。
    闻观声音有些哑,这可能,以后都去不掉了。
    不好看吗?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祈无病正经着脸坐到闻观旁边,碰了碰他的肩膀,你其实早就打算把那些虫子炸个干净了对吗。证据固然重要,但它们太危险,一旦运出去做研究,就会发生变数。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你也一早让胡焕把人接出去,是因为怕他们被爆|炸危及到。还有那只母虫,你是想当护身符,让胡焕和胡七九去交给警方,保他们的命,然后自己扛下罪名假死,最后趁我虚弱把我绑到你的秘密窝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我说对没。
    闻观冷着脸,胡焕说的?你能不能别信他?他有个外号叫胡扯,你不知道?
    祈无病低声笑了笑,捏住他的下巴就把他拽了过来,动作凶狠,却是轻轻地吻了上去。
    火光蔓延。
    爆|炸引起的热流很快靠近了玻璃房。
    爆|炸声越来越近。
    玻璃房依旧纹丝不动,两人吻的细密又温柔。
    好像要把所有深情的话都放在这个吻里。
    房顶坍塌,无数残桓瓦片大块掉落到玻璃房顶,巨大的柱子落下倒在房檐上,玻璃地面下也出现了蜿蜒可怕的裂缝,仿佛迎来了世界末日。
    天塌地陷,海啸般可怕的万物倒塌在他们上方,一下又一下击打着那个透明的保护壳。
    巨响中。
    祈无病在闻观唇边轻声问道,想听歌吗?
    他说,想。
    打开手机,插上耳机。
    祈无病给他塞了一个,给自己塞了一个。
    两人靠在一起。
    在地动山摇里听吴青峰唱的《红色的河》。
    风中的你穿的很薄
    是谁 从你身旁走过
    好想把你从身后捂热
    是黑色与红色总躲不掉的重合
    是能燃烧河流与你我的野火
    世有无望的福歌
    亦有无望的祸责
    远方吹着又吹过
    吹不动这红色的河
    彼此摇晃着 摇晃着交错
    我们继续着 继续着 走着
    终于悄悄地悄悄地
    就这样悄悄地悄悄地
    飘摇在这 红色的河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剩个回忆杀和结尾了。
    今晚半夜发。
    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等待。
    我爱你们。
    (鞠躬)
    PS:歌很好听。
    第59章
    滴答、滴答。
    走廊的某个位置似乎还在滴着水。
    墙上的骷髅也没取下来,地上的红色油漆也没冲洗干净。
    万圣节早已过去,这地方却越来越像鬼屋。
    祈无病站在楼梯口,把鞋底粘到的红漆狠狠的蹭到台阶上,他面无表情的数着数,八百一十六,八百一十七,八百一十八,八百一十九
    数什么呢?闻一从身后转出来,像个火星子似的直接点燃了祈无病脑子里的油桶,他咬着牙,你在屋里干什么,掉厕所了吗?在吃屎吗?没吃饱吗?
    闻一哎哎笑了两声,塞给他一个厚厚的大包裹,送你的逃脱大礼,花了点儿时间。
    祈无病火气瞬间就灭了,他掂了掂重量,可以,看来货不简单。
    我发现你住的这个楼离围墙最近,可以试试祈无病主动出主意。
    闻一把手指伸到他眼前摇了摇,眼神很是认真,千万别尝试翻墙,墙跟儿下面放的都是钢钉板子,掉下去就能扎成刺猬,很痛的。
    祈无病扫了眼他身上的绷带,你被扎过?
    闻一摁着他的脖子往前走,生硬的转了话题,今天的馒头还挺好吃的,你有藏一个吗?
    祈无病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拿,第二个盘子就被收走了。
    闻一经验很足,那你肯定是吃太慢了,下次手快点儿,别让那厨子看见就行。
    祈无病再次点头,乖巧的稀奇,现在去哪?
    闻一停下步子,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房子的边缘草丛,咱们去那里头倒点儿东西。
    倒什么?祈无病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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