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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54)

    佘禧堂跟他对视,不然呢。
    闻观笑里还多了丝得意,所以,开的什么药?
    许茵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一面玻璃墙突然下降,露出后面巨大的一个空间,光线很暗,看不清是什么,这就是工厂内部,你这次自愿跟着来,不就是想进去么,找到证据,好跟警察传递消息,洗脱自己的犯罪嫌疑,然后跟那个精神病一起生活?
    闻观随手拉了把椅子过来,懒散的坐下靠着,然后拿出了手机,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猜的还挺对。
    许茵和佘禧堂从另一扇门走出去,玻璃门发出咔嚓一声,像是什么电子锁。
    别费力气了,地下工厂有屏蔽器,信号发不出去的。啊还有,所有电子门也都关上了,你应该很了解墙机的构造,就算你能从这门里出来,也走不出这个地方。许茵拿着遥控在玻璃门上磕了磕,很抱歉,没能让跟你小情人道别,不过,他既然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事儿,还会乐意听你解释吗?省的你伤心,这个机会就不留给你了。
    许茵抱着胳膊,看好戏似的盯着他,我们不急,就在这儿看着你进去。
    佘禧堂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样子,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禁药能恢复产业链,全靠你从边境带回来的藏香虫,我们受益本应该感激你的,但你不该帮警察做事,他突然语气压低,明明脸上还带着少年的清朗,眼神却阴沉起来,像条淬了毒的蛇,更不该去碰祈无病。
    他是我的。佘禧堂又重复一遍,他是我的。
    摆弄手机的闻观并没有在发什么位置信息,而是在自拍,拍了两张听到这句,终于抬眼看了过去,谁是你的?祈无病,还是霍瞑?
    情绪向来没外露过的佘禧堂一拳砸到了玻璃上,他脸色铁青,声音好像是嘶吼出来的一样,他是霍瞑!一直都是!从来没变过!
    闻观似乎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把眼镜取了放进上衣口袋,眼尾上扬,不加掩饰的嘲讽,终于承认了?可惜,有点晚了。
    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霍乱突然被挡了眼,面前出现个手机屏,上面打着几个字,墙壁刚才动了,好像能变换位置,你趁现在赶紧出去,报警救我们。
    霍乱抢过手机啪啪打字,你跟我一起出去不行吗?
    祈无病又抢回来,我得把他们引开,你二爸太欠了,万一你喜糖哥哥忍不了把他崩了怎么办。你赶紧的,别磨蹭。
    霍乱嫌弃的看他一眼,这儿你没我熟,我去找个电路一切就行了,你待着别动。
    他一个转身就跑没影了。
    祈无病:
    霍乱对这儿确实熟的可怕。
    三分钟没到,所有玻璃房的灯就开始闪烁起来。
    佘禧堂察觉到了不对,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不稳定,深吸两口气就离开了,留下许茵一个还站在门口。
    她一点都不紧张,似乎对这种情况很习惯,你怎么还不进去?等人来救呢?
    闻观看着手机,虽然没信号,但时间还是显示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得找个好时机才能进去。
    许茵冷笑,拖时间?没关系,我陪你耗下去。她理了理头发,你的那个小情人,又叫祈无病,又叫霍瞑的人,我好奇很久了。以前听说他是个蠢货,为了小佘自愿去试药,注射的东西把身体都搞废了,还乐在其中,堂堂一个贵公子,恨不得变成狗跟在小佘身后,就为了能被多看一眼,啧,上次终于在孤儿院见着他了,倒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闻观还真就跟她聊上了,哪不一样?
    许茵冷哼,更蠢了。
    啪!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板子拍晕,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闻观:
    手拿板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意思的祈无病把门打开,一脸困意地说:出来。
    闻观张了张嘴,又合上,又张开,我就先,不出了。
    祈无病眼神冰冷,理由。
    闻观咳了两声,再等几分钟,我进那里边儿转转。
    隔着一推就开的玻璃门。
    祈无病:理由。
    闻观:吃多了,消消食。
    祈无病:还有呢。
    闻观:探险。
    祈无病:呵,还挺有童心。
    然后吵了起来。
    闻观: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干什么?哪危险就往哪去?之前在臭娃娃屋没待够?
    祈无病:真有意思,我去哪是我的自由,干你屁事?
    闻观:你现在还真是长本事了。
    祈无病:怎么,想起我怂的时候了?记忆回来了?
    闻观: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你先回去睡觉,有时间咱们再聊。
    祈无病:胡焕跟我说,你要把这儿炸了,准备同归于尽英勇就义,逃脱法律的制裁,是么。
    闻观停顿了许久,简直胡扯。
    祈无病:我看到墙跟儿底下的炸|弹线了。
    闻观:我可以解释。
    第57章
    尽管闻观再三解释,这炸|弹不是他埋的。
    但也无法否定,这主意就是他出的。
    只身犯险,拿到证据,找到窝点,向警察表现出一心向明的决心。
    但即使立了这个大功,背了不少罪名的闻观也得蹲个好些年,他可没这个兴趣去浪费光阴。
    他连房子都置办好了,就等着跟祈无病结婚过日子,分开一天都不行。
    完整人格和灵魂的闻观,三观却是从完整变成了稀碎。
    他满脑子都是祈无病,道德品质都扔到了一边。
    不管这地下工厂存了多少证据,藏了多少珍贵药材。
    他都要炸。
    祈无病不想跟他吵,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你在等警察是么,还得让他们亲眼看着你被炸死,增加点真实度?赚些眼泪?那怎么不叫上我呢,说不定你一死,我就痛不欲生哭成傻逼爬着也要陪你一起死呢。
    闻观坐不住了,站起身局促的拉了拉衣服,我跟袭珧说了,让他们来的时候带着你。
    他想扶眼镜,却忘了自己没戴,扶了个寂寞。
    更尴尬了。
    祈无病靠着墙,眼神凉丝丝的瞅他,所以,还是把我也计划进去了。
    闻观破罐子破摔,全倒了出来,等你哭着要陪我死的时候,袭珧会拉住你,把你送到我买的新房那儿,那些流浪猫都在院子里,给福哥也做了窝。房子有两层,装修完了,家具也买了,是你会喜欢的风格。还有,我知道你喜欢闻我衣服,所以专门有个柜子放了我的衬衫,你可以随便
    祈无病越听越烦,实在忍无可忍,不等他说完直接把他拽过来,一脚踹进了那扇开着的墙门里。
    力道和小时候那脚出奇的一致。
    被踹进去的闻观感受着腰上的疼,脑子里在想,他的腿竟然还能抬这么高,那里没事了?
    祈无病跟在后边儿,语气淡淡的,踹疼你了吧,闻一。
    并不陌生的称呼,却是从祈无病嘴里叫出来的。
    好像在这一刻打开了魔盒,令人恐惧的不安。
    /
    喂,新来的,那天你是不是就藏在花盆后边儿偷看我呢。闻一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的发话。
    祈无病停住步子,仰着下巴看他,你绷带还没换?不脏吗。
    闻一扯了扯手腕上松散的带子,语气很无所谓,又不是为了缠伤口止血,只是遮住青紫不让人看见而已,脏不脏都没影响。
    祈无病问,为什么不让人看到?
    闻一支着条长腿,耐心的解释,那些小不点儿看到就哭,哄起来太麻烦。
    哦,这样啊。祈无病点点头,寒暄两句就要走。
    哎,你还没回答呢,那天晚上为什么偷看我?闻一又把话绕了回去。
    祈无病脚步没停,本来没打算跟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像是故意要引我过去,没办法,看在那颗糖的份儿上,算是给你个面子吧。
    闻一笑出了声,还挺聪明。
    他从窗户台上一跃而下,单脚跳的,笨拙的动作一点都不帅,但他没在意,眯着笑眼和祈无病擦肩而过。
    扔下了一句仅对方能听到的话。
    想逃走,就得听我的。
    /
    闻观愣在了原地。
    记忆的回溯让他对所有关于祈无病的画面都记的更加深刻,明明是遥远的,现在却突然逼近,把他逼到了墙角。
    自己那会儿太傻逼了。
    一时竟然都不敢承认和面对。
    什么闻一?
    祈无病越过他,骗子闻一。
    工厂内部的构造更奇怪了。
    两边全是粗管子,里面似乎在排什么水,发出哗哗的声音。
    地上倒是干净,用的是一种走路完全没声音的软质地板,应该每天都在打扫,连丝灰尘都没有。
    前面越来越宽阔,渐渐看到整个轮廓。
    是椭圆形的空地。
    中间有个泳池一样的大池子,里面灌满了水,还能听到波浪拍打的声音。
    池子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祈无病走近两步,有点惊讶,竟然是那个老头儿,孤儿院现在的院长。
    他怎么在这儿?看起来还这么有精神,年轻了不少。
    您好。祈无病打招呼,这么巧。
    闻观没时间去想怎么解释,伸手把祈无病拽到了身后,你看他的肚子。
    怎么了。祈无病皱眉,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突然顿住,怎么有东西在动?
    闻观抓住他的手腕,两边看了看,一边找能跑的方向,一边解释,是藏香虫,那玩意儿能寄生到人的身体里,吞食内脏存活,到了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就得出来觅食了。
    话音刚落,池子边的老头儿就突然全身痉挛起来,抽搐着倒进了水池,一阵翻腾的水花,祈无病隐约看到几条胳膊粗的粉蛇一样的东西在水花里一闪而过。
    祈无病:藏香虫就是你拿来复活我的那东西吗。
    闻观拉着他就跑,没错,你别觉得恶心,我没让你吃,只是拿去烧成了香,给你熏了熏身体。藏香虫医用价值高,繁殖力高,攻击力更高,我以为他们会封存到玻璃箱里养,没想到直接在这种没隔挡的水池里,等他们闻到我们的味道,就全出来了。
    会怎么样?祈无病喘着气问。
    闻观找到一个隔着小段距离的玻璃房,把祈无病推进去才回答,会被吃干净。
    门被狠狠关上,闻观却没进来。
    祈无病抱起胳膊,你啥意思。
    闻观斟酌着字眼说,是这样,我得先去把事儿办了。
    祈无病:什么事儿。
    闻观:找到藏香虫的母虫,上交给国家。
    祈无病:这么光荣的任务,我跟你一起。
    闻观: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祈无病:分手还是带我一起,你自己选。
    闻观的脸突然红了红,我都不敢想,我现在竟然在跟你谈恋爱。
    他转过身,连床都上了。跟做梦一样。
    祈无病:
    闻观背对他迈开步子,上辈子,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医生,恪守职业道德,一步雷池都不敢跨,既跟你刻意保持距离,又借着治疗心怀叵测的靠近你。我忍的都快疯了。
    他语速越来越慢。
    然后,你突然就死了。
    什么职业道德,规则操守,那些全是狗屁。我后悔了,我应该在遇见你的第一天,就把你偷回家,好好藏着,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你爱我,还是恨我。
    都没关系。
    这辈子,我不想再后悔一次。
    他没有转身。
    你这条命是被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煽情到狗血的话没有等来该有的反应。
    闻观又被踹了一脚,这一脚更狠。
    估计要青。
    刚那个门,是从里面上锁的,我一拉就开了。祈无病拍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淡的,装模作样啥呢,演电视剧呢?留个酷帅背影去赴死?你屁股上还有我刚才踹出来的鞋印儿,你觉得你能帅到哪去?
    不允许我死?我允许你把我救回来了?方法简直堪称不择手段,警察是怎么忍你到现在的?我没报警抓你已经很够意思了。
    抓完母虫赶紧跟我出去,咱俩的账慢慢算。
    闻观一字不吭的跟在祈无病后面,屁股上顶着俩鞋印儿,完全没了闻医生平日里的风姿。
    今天简直栽进了太平洋,出他妈是出不来了。
    在警车上耐心等待的魏潜也接到了消息,位置锁定,就在欢瑞孤儿院地下。
    那是藏香虫培养繁殖基地,藏的还挺深。
    这背后控了半边天的狐狸也终于露了尾巴。
    只是看着发送消息的人,魏潜陷入沉默。
    搞什么,夫妻双双入敌窝吗。
    十五分钟后。
    警方已经包围了整个孤儿院。
    魏潜想的没错,禁药基地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孤儿院的那栋房子里藏着。
    并不是简单的躲藏,而是在守着什么地方的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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