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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同行[快穿]——无繇可医(44)

    那可不一定。程澹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两人突见张玉凉黑着脸脚下带风地走进房内,身后跟着一位白衣道者。
    玉清白,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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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有妖气
    程澹和玉清白战至正酣, 突然听到张玉凉的声音, 思路齐齐被打断,不由得一人拈着一枚棋子茫然转头看向声源处。
    张玉凉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道者, 衣如雪,发如墨, 眉眼精致几可入画,额心一点灵光凝成朱砂, 美不可言。
    他在红尘间,却不被人间烟火侵染, 依然超凡脱俗。
    但程澹总觉得他看玉清白的眼神不对劲。不仅不对劲,还不对劲得很明显。
    祭司大人, 这位是?将棋子抛回玉盒,玉清白敛衽起身,却好像被道者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下意识避开了他。
    本座好友,龙神风冽。张玉凉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句, 脸色还是很黑。
    闻言,程澹和玉清白同时一惊。
    原来是龙神驾到,玉清白失礼了。对着另一位神灵,玉清白的态度相较与张玉凉相处时更加拘谨客气,一本正经地向风冽行了一礼。
    你无需如此。风冽侧过身, 并不受他的礼, 只一味地看着他, 仿佛想将他的身影深深烙入眼底, 印进心中,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他突兀一问,玉清白不禁讶然:这龙神从前见过我吗?
    风冽清澈的双眸在得到他的否定回答之后暗淡成一潭死水:好友,我们不过才分别千载,你便忘了我,你可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玉清白木住了,愣愣地看了他片刻,转而朝张玉凉投去求救的目光:我不太明白龙神大人的意思,莫非我们以前认识?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玉凉轻哼一声,别过头佯装没收到他的求助讯号,反而还在风冽背上推了一把,将其推到他面前。
    张玉凉你人干事!
    程澹发誓自己在玉清白眼中看到了这句话,还是带感叹号的版本。
    别磨磨唧唧了,要说什么出去说!张玉凉估计对自己的坑友举动也有点心虚,一手一个把两人扔出门外,风冽,别忘了你府上的天风两生石,玉清白若是遗忘了过去,你带他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自知道玉清白的存在以来脑子就一直堵得死死的风冽蓦然思绪畅通,不等玉清白回过神来,便轻轻握上他的手腕,化光离去。
    从风冽进门到他带着玉清白离开,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时间,程澹捏着棋子呆呆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直到张玉凉在自己对面坐下,啪地落下一子,才将他惊醒。
    玉凉?
    程澹下意识低头,就见张玉凉走的那步棋令局势滑向与自己先前谋划截然不同的方向,一时间兴致大增,暂时忘了玉清白被带走的事,专心下起棋来。
    张玉凉很高兴自己夺回了他的注意力。
    二人你来我往,一盘棋足足下了两个多时辰,或周旋或拼杀,终于在入夜之前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对决。
    程澹许久没有与人这么激烈地交锋,虽然最后输了,太阳穴也因用脑过度而抽痛,但心情却是畅快欣悦,挂碍尽去。
    你的棋艺不错,和我一抹留在人间的分神风格极似。张玉凉端起冷茶,就着燃尽的一缕檀香饮下,以闲谈的语气说道。
    分神吗?玉清白方才也说过相同的话。
    或许前两个世界的张玉凉正相当于这位妖族祭司的分神,程澹由他照顾了二十年,有一两处和他相似的地方倒也不奇怪。
    说起来,第一个世界的张玉凉性情清冷高雅,第二个世界的张玉凉偏向淡泊温和,但大部分性格还是很像的。
    反倒是这个世界的妖族祭司,虽然身份更加高贵,性子却纯粹得多,会与人斗嘴,会乱吃飞醋,莫名的孩子气,也莫名的可爱。
    简单对比了一下同为一人的三种外在表现形式,程澹眼中盈起笑意,慢悠悠地问:你的每一个分神都是独立的存在吗?
    分离在外时确是如此,但回归本尊之后,他们只是一段记忆。残茶太苦,张玉凉喝了一口便将剩下的倒掉,挥手变出一套茶具重新烹煮,我在悟道的空隙,偶尔会翻看分神们的记忆,以做消遣。其中不乏趣事,你若想听,我可以挑一些跟你说。
    你愿意说,我当洗耳恭听。
    程澹托腮凝视着浑身笼罩在茶烟中的张玉凉,一缕黑发从鬓边滑到眼前,他也并不理会,任由其在自己视野中摇晃。
    乌黑的发衬得他的肌肤愈显雪白,眼瞳若琉璃,漂亮得不真实。
    以热水烫杯、冲开茶叶,张玉凉并指在翠绿的茶汤中注入一缕神力,令壶内翻涌之势更剧。而在这过程中,浓郁的香气自壶口飘逸而出,好像凝成了实质的甘露。
    程澹深吸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你是第一个喝到我亲手泡的茶的人。张玉凉斟上一杯茶递过去,你先尝尝味道如何,让我想一下该跟你说哪件趣事。
    接过也就一口的量的茶杯,程澹慢慢饮下,恰到好处的甜味与茶香混合着在舌间漾开。
    初尝觉淡,但回甘馥郁。即便是程澹这种不会品茶的人,也能喝得出这茶的不凡。
    张玉凉原本正在翻找记忆,想寻出一件有趣的事逗他开心。可不知怎么,想着想着,目光便不由自主飘到了他脸上,然后盯着他的睫毛不移开了。
    程澹是天生的凤眼,眼尾上翘,连带着长长的睫毛也极为卷翘,垂下时弧度明显,显得他格外乖巧。
    张玉凉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想伸手拨弄,所幸在真的动手之前,程澹自己先抬眼看了过去,眼波清澈。
    玉凉,你怎么看着我发呆?见他难得出神,程澹好整以暇地开他玩笑。
    无事。张玉凉干咳一声,端起面前的茶一口饮尽,并迅速转移话题:好了,我同你说说三年前,我的一个分神在大漠遇到的趣事吧。
    嗯,你说,我听着。
    不知和张玉凉聊到多晚,等程澹第二日苏醒时,才发觉一夜过去了。
    棋盘被人移至不远处的桌上,程澹安安生生躺在软榻内侧,还盖着被子。
    张玉凉则躺在他身边,与他同盖一床被子,仰面而躺,睡姿端正,呼吸平缓得好像他真的睡熟了一般。
    这还是程澹第一次在尚未确定关系前以人形与张玉凉同床共枕。
    当然,两人毕竟是老夫老妻了,他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害羞,只是觉得新奇而已。
    坐起身,程澹掀开被子,开始仔细思索自己如何下床才能不惊醒张玉凉。还没等他想好,装睡的张玉凉就先忍不住睁开了眼,故作淡定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早。
    早。人既醒了,程澹也不必跟他客气,推着他坐在床沿,让出下床的位置,不知道玉先生回来了没有,我们今天还要去云梦封印魔窟。
    张玉凉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是很想让程澹跟着玉清白四处乱跑,但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只好回答道:风冽应是带他去看天风两生石了,今天回不回得来不好说,不过有风冽在,道殇的封印应当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何为天风两生石?程澹用青盐漱完口,一边掬水洗脸,一边好奇地问道。
    张玉凉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个名称,估计不是什么普通物品。
    天风两生石是风冽的法器,与冥界三生石相类,能够探看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张玉凉坐在床边看他洗漱,明明是很普通的场景,他却越看越觉得心中慰帖,玉清白可能曾是风冽的情劫对象,就是他一直苦寻无果之人。
    程澹擦干脸,拆开散乱的刘海,重新梳头发:龙神实力强大,竟会有寻不到的人?何况玉先生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辈,但凡他稍微注意一下人界,应该很快便能发现才是。
    神灵无法主动找到他的劫数,情劫只是多了个情字,本质上还是劫。
    张玉凉看他胡乱梳了两下就要束发,忍不住走过去拿了梳子,拨开他的手,为他细致地再梳一遍,说起来,我和风冽相处日久,却几乎没听他说过他的情劫。我只知道,他为了那人由佛入道,以至于根基尽毁,明明是执掌命运的神灵,实力却不足我的一半。
    程澹听得唏嘘。
    寡情之人,一旦用情,便是将自己的身心全然投注在内,不留退路。
    程澹看过一些和风冽有关的传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大多是歌颂他的功德、称赞他的实力的伪造故事。但奇妙的是,这些故事里都有一块相同的部分,正是张玉凉说的情劫。
    不懂情时错过了心爱之人,将情缘变成了情劫。
    懂情后为情历尽生死,甚至不惜为了那人的一句戏言而由佛入道,奈何故人远去,音容已渺,他到底明白得太迟了。
    风冽传说中有关爱情的部分,永远被写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然而程澹一直都是拿这些当言情小说看的,而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最虚假的部分,竟然才是最真实的。
    那玉先生真的是那个人吗?程澹透过镜子看着专注为自己挽发的人,以一种莫名的心情问出这句话。
    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只知道他身上缠绕着与风冽相关的因果,却不能确认他的身份。张玉凉将少年的长发挽成发髻,摘下自己鬓边的木钗别上,又替他理了理碎发,我希望他是。
    情缘成劫,是因为不知。
    如今知晓,劫也该变回缘了。
    程澹看着镜面上自己的新形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吧。
    你的程澹隔空送出了一个祝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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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团团给你送出了一个考试不挂科、高考必高分、这些SSR都是你可以抽出的存在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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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有妖气
    既然换了发型, 程澹也不好再穿轻简的常服, 而是取出只在过年时穿个一两次的青色长衫换上,然后转出隔开内室的屏风, 走到张玉凉身旁坐下。
    他仍是少年面容,隽秀出尘, 一袭青衣袖卷风流,仿佛映在微澜清波上的翠竹, 有一种纯粹而安静的美丽。
    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男子似乎并不合适,但张玉凉看见此时的程澹, 只觉得一切华丽辞藻无用,唯这二字足矣。
    程澹的袖摆上有用银线压成的暗纹, 行动间流光回转,十分精致。
    张玉凉见状,似是不经意抚了下衣袖,同样式的淡青色花纹蜿蜒泼洒于其上,恰好与程澹的纹饰形成对应。
    不知玉先生可回来了。佯装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程澹拎起水壶倒了两杯水,先递给他一杯,我还想问他云梦之行是否要继续。
    张玉凉正想回答没回来,忽的心念一动,条件反射抬头看向门边, 就见玉清白大步走了进来。
    人还是那个人, 却换了套衣服, 一袭蓝白道袍飘逸超然, 眉宇间几乎不见从前独特的邪气,只余疏朗沉静。
    哟,怎么都看着我?虽是一身清朗,但玉清白一开口仍是从前豁达潇洒的感觉,说话的时候不忘拿走张玉凉还没来得及喝的水一口饮尽,这副又瓜又皮的模样一如既往。
    见张玉凉脑门上的青筋抽搐了一下,程澹连忙将自己那杯水塞进他手里,又抢先一步问道:玉先生总算回来了,昨天你与龙神大人都做什么去了?
    玉清白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回答:没做什么,就是拿他的天风两生石看了一段过去。
    那是你的过去吗?程澹发觉他神色有异,询问的语气变得小心许多。
    是,但也只是过去。玉清白挠挠头,似是有些困扰,天风两生石的确引导我恢复了失去的记忆,可惜即使记忆犹在,我亦不再是从前的我。我与龙神,情了,劫了,除了那零星过往,再不多存什么。
    你拒绝了他?张玉凉一愣。
    不是拒绝,他本没说要我回到他身边。大概龙神自己也清楚,牵系着我和他的那条脆弱绳索,早在上一次我死之时就已断裂,他千年所求,不过强求而已。玉清白无奈地一笑,他很干脆,我说要走,他便放我走,还顺便帮我封印了云梦的魔窟,倒是平白省去我一番功夫。
    我明白了。张玉凉灌下程澹给自己倒的水,冷笑一声,又道:他果真潇洒,若是换了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把你绑在身边。
    神灵本尊气势浩瀚,只稍露一丝情绪,便能引得天象变动,屋内杀气盈然。
    程澹正在喝水,冷不丁被这句霸总风的宣言和他流泄的气势吓了一跳,呛得不停咳嗽。
    张玉凉忙放下杯子替他顺气,不知怎么,莫名,有点心虚,干咳一声解释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替好友不平而已。其实我个性还是比较平和的。
    我听你在胡说八道。玉清白翻了个白眼,以此掩饰方才一瞬间的惊悸。
    张玉凉横他一眼,转头继续温柔地给程澹拍背。
    我没事。咳了一阵,程澹缓过气来,轻轻推开张玉凉的手,笑道:我相信你性格平和,也相信你做得出你说的那种事。
    张玉凉定定看着他良久,突然摇头道:倒也未必。那只是我所设想的最糟糕的一种情况,我会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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