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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穿越)——红口白牙

    头晕?
    大黄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好吧你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怎么一言不吭就下线了,吓死我了!
    别说了。邱言至现在回忆起来吊灯砸下来的那刻,手指还微微抽搐着发颤。
    他刚刚做了个大死,为了演地逼真些,使用痛感减弱功能的时候只把痛感下降了50%,差点没把他疼死。
    游戏中邱言至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都要把命搭进去了。
    所以慌慌忙忙下了线看看自己现实中的身体状况。
    幸好没什么大事,为了压惊,他又吃了两大碗面条。
    大黄。邱言至问道,如果我在游戏中意外死亡了,会不会对我现实中的大脑神经产生影响?
    大黄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小护士推了小车进来。
    先生,我来给您换药,现在麻药已经过了,可能会有点疼。
    邱言至一听还要疼就受不了了,慌忙对大黄小声说:下调痛感,下调到20%吧算了,直接下降到零痛感吧。
    零?
    嗯嗯,快点。
    痛感程度下降为0%之后,邱言至只觉得身子上所有的不适全都消失了,这变化极为神奇,几乎要让人以为刚刚身体的疼痛,只是做了一场不太好的噩梦。
    他长舒一口气。
    顿时觉得窗外天空碧蓝如洗,窗边绿萝郁郁生机,连护士姐姐都漂亮了些许。
    小护士已经推着车子走到了邱言至的病床前,见邱言至容貌这么好看,语调不自觉就温柔了些:如果实在疼的话,要跟我说哦,我会小心的。
    邱言至朝着护士笑嘻嘻地说:不疼,护士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换药怎么会疼呢。
    小护士脸庞通红,娇嗔道:你对谁都这样说话的吗?
    邱言至眨巴眨巴眼睛:当然不是,是因为护士姐姐太漂亮了。
    小护士羞答答地说:漂亮有什么用啊?你都结婚了
    邱言至眉眼弯弯,眼角带笑:那又怎么了,不妨碍我看到漂亮姐姐心情就好呀。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你看到我心情好吗?
    邱言至愣了一下,抬头一看。
    贺洲正站在病房门口。
    脸色乌黑。
    邱言至:
    哦嚯,完蛋。
    第5章
    不过幸好邱言至脑子反应地快。
    看见贺洲,立刻就笑嘻嘻地介绍道:护士姐姐,这是我家先生,我们昨天刚结婚,很帅气吧?
    小护士看见贺洲本来就感觉尴尬,见邱言至这么说,立马附和道:是啊,相当帅气,你们看起来很般配,祝你们新婚快乐哦!
    小护士给邱言至换完药之后,就飞快地出去了。
    贺洲看了眼邱言至,语气平淡: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油嘴滑舌。
    邱言至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很开心,贺先生终于愿意开始了解我了。
    贺洲看着邱言至满是笑意的眼睛,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人为什么说什么话都这么肉麻。
    .
    邱言至住了几天院就坚持要回家静养。
    不为别的。
    就是想和贺洲,孟齐康,住在一起。
    一是单纯地想让游戏刺激点儿。
    二是想看看这俩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以及,贺洲这人还能不能要。
    说实话,就算邱言至再喜欢贺洲的脸,他也接受不了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哪怕只是在游戏里。
    不过,他受伤以来贺洲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要是照这状况发展下去,贺洲这个角色应该还是很好攻略。
    然而。
    这种想法,在邱言至回家第一天就破灭了。
    邱言至出院这件事没和贺洲商量。
    以至于贺洲下班回来,看见坐在餐桌前的邱言至,都愣了一下。
    他微微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便决定在家静养。邱言至看了眼面前丰富的菜,抬头望向贺洲,笑着说:要不要一起来吃饭?
    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贺洲脱下外套,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他转过身子,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眼神忽然间定住了。
    孟齐康正从厨房走出来。
    他围着围裙,端了碗热汤放在邱言至面前的餐桌上。
    齐康哥?贺洲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孟齐康似乎是觉得累,按了按自己手腕的地方,温声道:言至在家静养,还需要看护,我刚好是医生,便过来帮忙了。
    贺洲闻言,眉头皱成一团:这些饭都是你做的?
    嗯?我孟齐康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洲打断。
    贺洲快走两步,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腕翻了过来。
    孟齐康白皙的手腕内侧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被烫得通红。
    孟齐康看了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邱言志,感觉有些不舒服,他想要抽离自己的手,却没有抽得动:汤太烫了但是不是很严重,你先松、松开手
    贺洲一言不发地拉着他去洗手间用冷水帮他冲洗手腕,然后把他摁在座椅上,拿了医疗箱,小心翼翼地帮孟齐康抹了烫伤的药膏。
    他做这些事情一共大半个小时,看都没看邱言至一眼,直到帮孟齐康抹好了药膏,他才看向邱言志,语气冰冷:邱言至,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邱言至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贺洲紧紧握住邱言至的手腕,几乎是强迫性的拉着他到了二楼的房间,他走得快,以至于邱言至在后面都有些踉跄。
    贺洲松开手的时候,邱言至手腕上都映下了鲜明的手印。
    邱言至自从那日落灯事件后,为了以防意外,平日里都把痛度下降了70%,即是如此,也感觉手腕生疼。
    贺洲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邱言至,语气生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邱言至垂下眼皮,声音也冷冷清清的: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看见他会开心呢。
    贺洲:他不是你的佣人,没有义务照顾你,也没有义务给你做饭。
    邱言至:心疼了?还是说你是在怪我,把他放在厨房,没放在你床上?
    贺洲气地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是有病。我现在把他送走,你以后不准再联系他。
    邱言至语调平稳:你把他送走还回来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和他睡吗?
    贺洲眼神冰冷地盯着邱言至看了半响,才道:与你无关。
    邱言至闭上眼睛,到底还是维护了一下角色设定,声音艰涩:别走。你今天晚上别和他待在一起求你了。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摔门声。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片刻。
    邱言至长叹一口气。
    身子往后,倒在了大大的床上。
    大黄又扑棱着翅膀出现在他面前。
    它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今天状态好奇怪
    邱言至点了根烟,不轻不重地吸了一口。
    烟缓缓散去。
    邱言至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声音有些缥缈:大黄。
    帮贺洲挡吊灯那会我真他妈快要疼死了。
    当时我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受了这么大的苦,一定要把贺洲弄到手,否则就亏大了。
    所以我现在看见贺洲还是这个逼样子,就觉得心特烦。
    大黄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忽然说:我知道了,就像小王子说的,正因为你在你的玫瑰上花费了很多时间,你的玫瑰才变得如此重要。贺洲就是你的那朵玫瑰花,你爱他。
    邱言至本来心情还挺糟糕的,听大黄这么说,差点都被气笑了,他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爱你妈,贺洲又不是真人,老子还没疯呢。
    大黄道:不是真人怎么啦?不是真人就不配被喜欢了吗,你知道吗?我们游戏开发商都说啦,我们这款游戏主打恋爱也是为了让人唤起对爱情的激情,让每个人都能拥有一段难忘而美妙的恋爱经历。我们游戏这么逼真,贺洲也那么优秀,说不定你以后就真的喜欢上他了呢。
    邱言至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向门外走去,一想起大黄那派天真的言论,他就忍不住想笑:得了吧,老子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他。
    .
    孟齐康正坐在餐桌前发呆,听见脚步声,他站起来转过身子去看,看见只有贺洲一个人下来了,没忍住询问道:言至呢?
    贺洲没答,对孟齐康说:你先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孟齐康犹豫了一下,对贺洲说:我在这儿其实也可以,也能照顾言至。
    我不可以。贺洲伸手按住孟齐康的肩,把他摁在座椅上,你先吃饭。
    孟齐康还怎么能好好吃饭,他迅速地胡乱吃了些,却差点噎住,他慌忙拿过汤碗要喝汤,哪知刚喝了一口,就烫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贺洲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语气温和:慢点吃,不用急。
    孟齐康夺过水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好了些。
    早知道刚刚就不加热汤了。孟齐康刚刚被烫了一下,现在舌头还有些疼 。
    贺洲愣了一下:加热?
    孟齐康拿过纸巾擦了擦嘴:佣人早早就把饭做好了,言至为了等你一直没有开动,饭菜都凉了,菜凉也就罢了,我想着汤至少不能凉,便自作主张的拿去热了热。
    贺洲微微一怔。
    这饭菜原来不是邱言至支使齐康哥做的。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
    正好看见邱言至站在二楼的扶手旁,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接过孟其康水杯的手。
    然后邱言至的视线缓缓移到了贺洲的脸上,两人视线接触的时候,邱言至转身,砰地一下关上了屋门。
    贺洲送孟齐康出去的时候发现天又下了雨。
    夜幕已黑,淅淅沥沥的雨滴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群群亮白色的光圈。
    声音也好听。
    滴滴答答的,构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声响。
    言至似乎很喜欢你。
    孟齐康突然说。
    贺洲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他垂下眉眼,啪嗒一声把安全带扣住了:与我无关。
    孟齐康看向窗外:那你为什么要与他结婚。
    如果我不与他结婚贺洲顿了一下,看一下孟齐康,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孟齐康愣住了。
    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贺洲看着前方的路,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贺洲从小便开始便喜欢孟齐康。
    可孟齐康不喜欢他。
    可这并不是他与邱言至结婚的主要原因。
    同样。
    公司需要资金,被长辈捉奸在床。
    也不是他与邱言至结婚的主要原因。
    自从邱言至出现后。
    他便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也做了许多动机不明的决定。
    大部分行为就好比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揪了一片叶子似的,莫名其妙,又理所应当。
    就好像是被控制着似的。
    这使他愈发厌恶邱言至。
    对邱言至的厌恶分明是从第一次相遇便成定局的事情。
    可一想到吊灯砸下时邱言至满头的鲜血,和刚刚那人站在二楼冰凉的眼神。
    贺洲便愈发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他嘴唇紧抿,油门往下踩,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耳畔忽然出现了一声尖利的鸣笛,贺洲转头看向左侧路口,只见铺天盖地的刺眼白光中,一辆大型货车正急速朝他驶来!
    贺洲瞳孔骤然紧缩,他急忙踩下刹车,浑身都是颤抖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模糊而寂静。
    多年前的回忆涌入大脑。
    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鸣笛声,碰撞声,哭喊声。
    司机发出惊恐的喊叫。
    父亲和母亲在事故来临时朝对方扑去,他们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深深地拥抱着彼此。
    他们将死之际还是微弱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他们是上了报纸的恩爱夫妻。
    唯独他贺洲一个人,顶着满头的鲜血,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从清醒到昏迷,至始至终,都像个被抛弃了的孤儿。
    邱言至帮他挡下吊灯的那一次。
    是唯一一次他在发生事故时。
    有人看见他。
    有人抱住他。
    贺洲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唤着他。
    贺洲这才颤抖着把脸从方向盘上抬了起来。
    刚刚那辆大货车并没有撞到他们。
    即使踩了急刹车,可有安全带护着,也没有受什么伤。
    可贺洲依然是全身都有些发颤。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了下去,扶着车门,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雨下的越来越大,倾盆的大雨浇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滴了下来。
    孟齐康慌忙也下了车,拿出雨伞,撑在贺洲的头顶。
    大概过了几分钟,贺洲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段时间没有吃药吗?孟齐康问。
    贺洲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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