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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穿越)——红口白牙

    孟齐康打开车门准备往驾驶位上面坐:我来开车,送你去医院。
    贺洲一只手扶着眉头,另一只手拦住孟齐康的胳膊:不用去医院,我还好。
    孟齐康盯着贺州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后退了一步:那我来开车。
    不用。贺洲说,我自己可以。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你
    贺洲打断他:我总不能一直不敢都开车。
    贺洲很快把车开到了孟齐康的公寓下。
    你上来洗个澡,换件衣服吧。孟齐康说,都湿透了。
    贺洲洗完澡之后,孟齐康给他拿了没穿过的衣服,又给他沏了杯热茶。
    你脸色有点不太好,可能受凉了。孟齐康伸手准备去量贺洲额头的温度,要不你今天晚上住我这儿吧,我这里有药,而且雨越来越大了。
    就在孟齐康的手即将要碰到贺洲的额头时,贺洲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贺洲松开手腕,后退了一步。
    不了。贺洲说。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孟齐康,低声道。
    齐康哥,我已经结婚了。
    直到贺洲转身离去,孟齐康还有些发愣。
    门被人关上。
    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孟齐康看着贺洲离去的方向,表情怅然所失。
    .
    贺洲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了,特别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想要就地睡在那里了。
    可突然就想起了离开之前邱言至的眼神和话。
    邱言至求着他说,不要让他今晚和孟齐康待在一起。
    不知怎么,贺洲就觉得心头一动,想要回家。
    邱言至还在家里等着他。
    而且今天晚上为了等他,听说一口饭都没吃。
    邱言至喜欢吃什么来着?
    在医院的时候夸赞了好几次,说那里的馄饨好吃。
    贺洲调转了方向,拐去了那家馄饨好吃的医院。
    贺洲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特地买来的馄饨,又想起了走时和邱言至说的那些话,不免有些尴尬。
    一想到邱言至正在家里郁郁寡欢地等着他,要是看到馄饨后肯定受宠若惊,又惊又喜,说不定还会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幻想,更加惹人厌烦。
    可他把馄饨提到垃圾桶上方好几回都没扔掉。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然后。
    他看见自己一向干净整洁的客厅已经变得一片狼藉,酒瓶零食撒了一地。
    一堆陌生的人正围在一起在吃火锅。
    有个穿着裙子的奇怪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朝厨房喊道:
    言言!羊肉快没了,我还要吃羊肉!!!
    酒也快没了!
    张煜轩你过来帮忙啊,坐在那儿当什么大爷!邱言至在厨房笑骂着,听不出一点郁郁寡欢的模样,甚至活泼开朗,喜气洋洋。
    贺洲却脸色阴沉了下来。
    然后他冷着脸,把手中拿着的,看起来有些寒酸的馄饨默默藏在了身后。
    第6章
    邱言至和张煜轩端着羊肉,拿着酒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赵锐的女朋友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嚷道:我们在你家这么闹,你老公回来了怎么办?
    贺洲已经站在了玄关门口,本来正准备走过去,听见这话,脚步一顿。
    邱言至把那几瓶啤酒白酒洋酒全放在桌上,拿着起瓶器,一瓶接着一瓶地打开,紧接着就给自己满了大半杯,他笑道:放心放心!他今天晚上不回来,大家随便玩!
    他为什么不回来?你们不是刚结婚嘛。
    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哈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
    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好奇想问一下,你们婚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煜轩一看话题越来越不妙,嚷道:周琪你他妈问这个干什么?
    邱言至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整张脸都辣地皱在了一起,他又举起一杯酒吆喝着说:煜轩,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你问,我肯定答,但也不是免费的,问的人先喝一杯酒行不行?!
    呵,还挺会玩。
    贺洲就站在原地,想看看邱言至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行行行,那我来那我先来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周琪喝了杯酒,然后问道:婚礼上贺洲为什么走了?
    邱言至其实酒量差劲得很,这回仗着是在游戏里才放纵自己,贪杯了些。
    刚刚那半杯威士忌猛地喝下去,辛辣袭来,血气上涌,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但他还没忘记回答问题,捂着头坐在椅子上,说:因为他生气了。
    那他为什么生气?
    邱言至指着他,脸庞都变得红了起来,身子也晃晃悠悠的:这是第2个问题
    周琪摇了摇头,认命般地又喝了杯酒。
    邱言至说:因为我亲他了。
    周琪不是想听这个,他就是挺想听邱言至亲口对他说贺洲讨厌邱言至,亲口对他说这场婚礼是个逼婚。
    周琪问道:除了这个呢?
    邱言至晕晕乎乎地问:你怎么不继续问问我为什么亲他啊?
    另一个女生见他醉了,就只是哄小孩一样地顺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亲他啊。
    邱言至忽然就笑了起来,他脸庞红地像苹果,眼睛弯地像月牙,醉醺醺地说。
    因为他高,因为他好看,因为我
    张煜轩叹了口气,喝了口酒。
    得了,又要告白了。
    我喜欢贺洲这句话。
    张煜轩不知道从邱言至嘴里听到了多少回。
    这回他又要宣扬给所有人听了。
    因为我想睡他!
    邱言至大声说。
    张煜轩一口酒从嘴里喷了出来。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吧,哥。
    赵锐捶桌大笑:行行行,你厉害,够直白,我叫你哥!
    咦,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不会还没那个啥吧
    周琪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不甘心又问道:贺洲是不是不喜欢你?
    我听说,贺洲曾经喜欢一个男的,喜欢了十几年,这个男的这段时间又刚好回来了。
    他是不是今天晚上去陪那个初恋了?
    张煜轩有些怒了:周琪你什么意思?你今天晚上怎么了?!
    周琪:我也没什么嘛,我就是问问,邱言至不是说能问吗?就你他妈一直在打断我,你是什么意思?!
    杨风程见这场景有些尴尬,拉了拉周琪:周琪,算了算了,你别这样
    周琪甩开杨风程的手:你他妈装什么装啊?你不是也挺想知道吗!昨天晚上在宿舍,就你他妈说的多,今天在这里就开始装好人了,虚伪不虚伪啊!邱言至,我们都是哥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转头看向邱言至,却发现邱言至已经趴在桌子上,发出香甜的鼾声已经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男声忽然响起。
    言言已经困了,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就先请回吧。
    众人心中一惊,一转头,就看见了面色平静的贺洲。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儿的。刚刚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周琪面色尴尬:贺先生。
    贺洲未给他半分眼神,直直地朝着邱言至走了过去。
    他把馄饨放在一旁。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邱言至拦腰抱起,他低头看着邱言至的脸庞,语气低沉,带了些宠溺般的笑意:怎么这么快就睡了,亏我还特地买来了你喜欢吃的馄饨。
    怀中的邱言至发出一声呓语,在贺洲怀里蹭了一下。
    贺洲轻轻笑了笑,抱着邱言至往楼梯的方向走。
    上了两节楼梯,他脚步又顿了下来,转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道:你们,不走吗?
    走、走,我们这就走。
    再、再见。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拿好自己的东西,飞快地离开了。
    出了门。
    他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忽然一个女生打破了沉默。
    贺总真人更帅诶。
    我现在开始有点羡慕言言了。
    说不定是日久生情,也是,都结婚了,怎么能没一点感情呢,可能结婚那天只是闹矛盾吧。
    谣言真能扯。
    贺洲打开邱言至房间的屋门,把邱言至扔在床上。
    语气冷漠:人都走了,别装了。
    床上的人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甚至打着轻微的鼾声。
    你装睡前还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现在不觉地硌吗。贺洲说。
    邱言至:
    其实邱言至本来是真的有些醉了,只不过晃晃悠悠地拿着花生米往嘴里塞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门口立着的贺洲,一下子酒就吓醒了,当时周琪正在那里和张煜轩他们吵,邱言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慌乱而又尴尬的场面,才临时决定趴在桌上装睡的。
    邱言至默默地睁开了眼睛,把嘴里的花生米嚼了,看向贺洲,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贺洲:怎么,我回来打扰到你们开心快乐地吃火锅了吗?
    邱言至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声音带了些软糯和委屈:你以为我想吗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独自待在没有你的房子里感觉我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似的。
    他说完话,抬头看向贺洲。
    头顶的白炽灯撒了亮白色的光点在他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像碎钻,又像泪光。
    贺洲看着他这模样,不知怎么,就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缓缓移开了视线,像是不敢去看邱言至的眼睛似的。
    贺洲觉得邱言至像是在刻意掩饰自己刚刚的难过,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不带一丝委屈,语气甚至刻意轻快了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贺洲:在你说你想睡我之前。
    邱言至:
    邱言至眨了眨眼,干脆也不要脸了,直接仰起头看向贺洲,眼瞳黑亮:那我现在可以吗?
    贺洲:
    贺洲撇过头,避开邱言至的眼睛,并伸手把他的头摁回了枕头里。
    不可以。他冷酷无情地说。
    邱言至失望地噢了一声,随即很快又抬头问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呀?
    贺洲耳朵都热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不害臊!
    咳洗洗睡吧,以后别再和那种人来往了,丢我的人。
    贺洲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大步朝门外走。
    结果刚走出门,床上那人又噔噔噔地跑了下来。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贺洲的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贺洲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声说。
    谢谢你刚刚为我做的事,我真的很开心。
    丢下这句话,那人飞快关上房门,又噔噔噔地跑开了。
    贺洲在门口愣愣地站着,他迟缓地伸出手,在刚刚被亲吻过的脸颊,碰了一下。
    邱言至回到房间后砰地一下跳到了床上。
    唔。
    动作幅度太大,脚趾都不小心撞到了床脚。
    幸而早就下降了痛感,倒也不是多疼,邱言至没一会儿就把这件小事忘在了脑后。
    他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然后开心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啊。
    我这聪明的大脑是如何把刚刚惊险而又尴尬的场面力挽狂澜回来了呢。
    竟然还意外和贺洲在感情上有了些进展。
    不得不说。
    贺洲不愧是老子一眼看上了的男人。
    突然温柔起来,真他妈让人把持不住。
    邱言至玩这破游戏玩了一个多月。
    这还是第一次尝到了些甜头。
    贺洲这个曾经让他跳海的绝世大渣男今天都做了什么啊?
    没有在孟齐康家里过夜,特地去买了他爱吃的馄饨,回到家还帮他解围,作戏给别人看。
    贺洲今天这是哪根神经突然变得不对劲。
    实在是太让人开心了。
    真希望他永远都能这么不对劲下去。
    一想到他即将要攻略贺洲,走上游戏巅峰,邱言至就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偷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  贺洲:呵,你高兴得太早了。
    第7章
    邱言至从游戏舱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眉梢带笑,甚是欢喜。
    打开房门,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了一下,却又很快扬起 。
    二哥!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见邱言至出来了,笑容满面地挥了挥手。
    吱吱,这段时间还好吗?一个人在这里住会不会不习惯?
    我挺习惯的。邱言至笑着坐到邱希成身边,再说,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适应能力特快,在哪儿都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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