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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智类游戏——阿否(32)

    恐惧吗?怨恨吗?不, 没有,这些情绪一个都没有,对着这个院长我生不出这样的感觉,那些负面的情绪似乎都是冲着白天那个院长的,很奇怪不是吗?
    丽兹点了点人头,嘟起嘴不高兴道:怎么又少了一个?
    马佳洋病了,以后都不能来了。我平静道。
    啊呀是你呀,你今晚倒是来了,你不知道昨晚你没来,剩下的这些家伙简直无趣透了。丽兹转头看到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仿佛拿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这是什么?大大的蓝眼睛好奇地看着叶昭和阮小水手里提着的四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时不时还会动一下。
    秘密武器。阮小水得意地拍了拍手中的麻袋,引得里面又是一阵骚动。
    丽兹满不在乎地哼了哼。
    说说今晚的游戏规则吧。我朝她抬了抬下巴。
    丽兹很快敛了神色,稚嫩的小脸上露出诡谲的笑,莫名让周围的气温冷了几度,她像背台词一样念道:今晚的游戏范围是丽兹家的整个庄园哦,丽兹唱完一首歌,客人们就要藏好了,如果有客人在两个小时之内被丽兹找到的话,游戏就结束啦,天也就亮了哦。
    那么,游戏现在开
    等一下!我举起手打断了她。
    你又有什么问题?!丽兹恼怒地看着我,眼里快喷出火来。
    我发现这游戏有个漏洞。我摩挲着断指上的皮肤,不紧不慢道。
    丽兹的游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有漏洞?小姑娘一脸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的表情,没好气道。
    客人如果在两小时内被找到的话,就会惨遭淘汰,但如果你没有在两小时内找到任何人,却只会结束游戏,而不用接受任何惩罚,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直直盯着她。
    小姑娘一怔,仿佛以前从来没思考过,或者说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
    就是,哪有输了游戏不用接受惩罚的道理,这不是赖皮嘛!阮小水起哄道。
    对啊,这游戏分明就不公平。大概是因为人多势众的缘故,李莫东这时候也不紧张了,同样把矛头指向了丽兹。
    小姑娘顿时憋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恼的。
    那你想怎么样?她插着腰气鼓鼓道。
    我们输了我们被淘汰,你要是输了自然也要被淘汰。我没有丝毫犹豫。
    不行!丽兹果断拒绝。
    为什么不行?你这个小姑娘不讲道理啊,别以为年纪小就可以耍赖啊。阮小水拿出带妹妹的架势,教育道,小心没人喜欢你哦!
    你说什么?!不知是阮小水哪句话戳中了她,丽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也阴冷得可怕。
    我,我什么都没说,天哥,救命阮小水一看她说翻脸就翻脸,立马怂了。
    我心中也是一惊,却还是不动声色道:你又想玩游戏,输了又不愿意接受惩罚,那这游戏没法玩了。
    你们不想天亮了吗?丽兹阴恻恻道。
    白天也一样危险,天亮不亮也无所谓了。我这话说的倒是真心,与其被切除前脑叶白质变成个听话的病人,还不如永远呆在黑夜里。
    丽兹却有些急了,她恨恨地跺了跺脚:除了被淘汰,别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你说一个吧!
    如果今晚你一个客人也没找到,那么这个游戏就彻底结束了。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丽兹几乎没有考虑再次否决了,见我揶揄地看过来,心虚地移开目光,想了想接着道,最多一个晚上,今晚你们要是赢了游戏,明晚就可以轮空一次,如何?
    可以。我很爽快地答应了丽兹的讨价还价,我本来就没指望能这么顺利地打发走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况且,现在已经争取到了一个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目的达到了。
    好了,现在游戏可以开始了!丽兹生怕我反悔似的很快唱起了童谣。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and gave her father forty whacks.
    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
    she gave her mother fortyone.
    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所谓丽兹家的整个庄园不过就是指整个疯人院罢了,我,叶昭和阮小水三人并没有立刻去找寻躲藏的地方,李莫东见我们没动,也一脸稀奇地站在旁边不走。
    阮小水向我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我点点头,他便小心翼翼地将绑着麻袋的布条解开,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顿时,地上一片啪嗒啪嗒,咕咕呱呱的声音。
    然而丽兹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唱着瘆人的童谣,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机械呆板。
    阮小水将两个麻袋都倒干净,然后一脸珍惜地把袋子整整齐齐地叠起来,用布条绑好背在背上,我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嫌他浪费时间,毕竟谁没有点小爱好呢。
    一切布置完毕,我做了个跑路的手势,几人很快离开了A区一楼大厅,经过种植园的时候李莫东犹豫着要不要跟我们分道扬镳,我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三人小分队正式扩大为四人小分队。
    这次的目标很明确B区的塔楼。
    其实说真的,我并没有太将与丽兹的游戏放在心上,因为这个游戏的规则实在太模糊了,仅仅只限定了躲藏范围和游戏时间,甚至连对失败者的惩罚也没有做出十分具体的规定,先前丽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让自己一直做着无本买卖。
    不过能钻空子的并不只有她,另一个钻了空子的就是前一晚被淘汰的沈阔。
    游戏也未规定躲藏者在丽兹开始找人的时间里就不能再移动了,这听起来很无赖,事实是确实很无赖。
    我原本以为丽兹在经过沈阔的事情以后会指出这个游戏漏洞,但她没有,那么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她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然这姑娘也太傻了;
    第二种,丽兹并没有看到沈阔改变了藏身之地,只要没有被看到就是没有被找到,这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规则,所以丽兹也无法改变。
    这个规则显然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但认识到这一点却并没有让我感觉轻松多少,断指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提醒我,夜晚的疯人院还潜藏着更多危机。
    我们对B区一无所知,但我却不得不踏足这片未知的区域,我有种预感,那里有能解开某些谜团的钥匙,而这些谜底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成功逃离疯人院的关键。
    A区和B区之间有一条又长又宽的冷松林带相隔,地上铺着细细的针尖一样的落叶,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今晚没有起雾,也没有月亮,昏昏暗暗的,林子里树影幢幢,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阮小水已经把背上的麻袋解下来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安全感似的。
    李莫东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擦亮了照明,不过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而且燃烧时间也很短,相当的费火柴,聊胜于无。
    这片林子大约有一百多米宽,因为光线不好,四人走得很慢,谁都没说话,只有李莫东隔一段时间划火柴的声音。
    天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阮小水天生是个猫耳朵,好多时候叶昭还未察觉什么,他就先听到了动静。
    不要停,走快!叶昭将我和阮小水往前一推,自己走到了最后面,此刻我们距离松林尽头已经没几米远了,隐约还能看到B区小楼敞开的大门。
    听他这样说,其他三人赶紧加快脚步,然而这时李莫东手里的火柴好巧不巧地熄灭了。
    卧/槽!紧接着就听到阮小水高声骂了一句,还有奇怪又耳熟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什么鬼东西?!
    第53章 飞越疯人院(九)
    火柴!我第一时间催促李莫东照明, 结果那家伙越忙越乱, 擦了好几次没擦着,我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将一根火柴擦亮。
    只见阮小水身上骑着一个头长肉瘤, 五官似人的怪物跟前天晚上袭击我的那只如出一辙阮小水将麻袋没头没脑地往怪物脸上怼,倒没受到什么伤害。
    叶昭用力将怪物踹开,那一脚正中它头顶的肉瘤, 立刻将它踹得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快走,别管它了!
    就耽搁这会功夫,李莫东已经跑出了松林,在小楼门口等着我们。
    B区的这幢小楼比A区的双子楼小得多,几乎只有那楼的一半大, 虽然都只有三层, 但是却显得更高,从外面看就像一座灯塔。
    我们进去的时候把大门关上了,丽兹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不说找完A区和种植园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 而且那些烧完的火柴梗, 李莫东可是丢了一路的,丽兹要找过来并不难。
    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这次一共拿了四个麻袋,阮小水的两个已经用在A区的双子楼里,叶昭手里还提着两袋。
    你们什么时候抓的这些青蛙?李莫东终于忍不住问道。
    今天下午。
    没错,麻袋里装的都是青蛙, 目的当然是为了干扰丽兹,拖延时间。
    至于为什么是青蛙而不是别的活物,是因为青蛙对地面的震动格外敏感,而且也很容易对震动产生反应蹦跶,我相信丽兹会听到每一个房间里都有我们的存在。
    我们不打算在一楼逗留,B区的一楼跟A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时候将青蛙们放出来,让他们一层一层慢慢往上蹦,等丽兹过来的时候正好惊扰它们,还能给我们起到警示作用。
    天哥,这楼梯好怪!阮小水将叶昭的两个麻袋也要了过来,叠吧叠吧背在背上。
    阮小水说得没错,这楼梯确实怪。
    B区的楼梯不靠墙,也没有扶手,在一楼大厅正中螺旋式往上攀升,每一阶都很窄,仅容一人通过。
    楼梯是铁制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大部分都已经生锈,踩上去发出悉悉索索铁锈掉落的声音,幸而铁皮够厚,不然总让人会有种忽然踩塌的不结实感。
    B区的每一层层高都是A区双子楼的两倍,因而这个古怪的楼梯也更长,心理素质不好的,腿肚子都打颤。
    不过到底也才一层,四人排着队很快上了二楼。
    二楼的景象跟A区简直天差地别,根本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疗养之地,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监狱。
    这里没有窗,只有十几盏大功率白炽灯悬挂在头顶,刺得人眼睛都要流泪。
    大概是为了防止病人逃跑,二楼的地面铺了一层钢板,所有病房都被铁栅栏代替,里面的摆设一览无余,单人行军床,统一的被褥,角落里放着一个马桶,病人待在里面一点隐/私都没有。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这些病人大部分都还醒着,我觉得生活在这里他们已经感觉不到白天和黑夜的差别,时间的概念变得混乱而没有意义。
    这里的病人跟A区也有很大不同,如果说A区的病人是有些奇怪癖好的特殊人群,那么这里的人就是隐晦难测的危险分子,他们就像一个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自己和别人一起炸得粉身碎骨。
    所有醒着的病人都在透过栅栏看着我们,他们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与其说是病人,不如说是罪犯。
    我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我们才是被关在里面的人,而他们却是自由的。
    我甚至能看到有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右手藏在□□里打□□,还冲我露出一个猥琐阴恻的笑。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数了数牢房的数目,一共三十一个,比白天B区的人数多一些。
    你们也是霍德尔那个狗/杂种派来折磨我们的吗?现在连晚上都不放过了?也不怕把人弄死!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是个骨架十分宽大的男人,脸上有道长长的疤,这疤横贯眉骨的位置,只差一点底下的那对招子就废了。
    这人骨架虽大却很瘦,仿佛很久没有吃饱饭似的,说到霍德尔的时候眼里有刻骨的仇恨。
    不,我们跟霍德尔没有关系。我平静地开口道。
    我不信!你们中有人跟他一样,来自地狱,都是魔鬼,食肉寝皮
    那男人忽然冲到栅栏边,脸贴在铁栏杆上,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离眼眶,脸部肌肉由于太过用力而有些变形,却还是能看出他神色中的恐惧,害怕还有浓浓的憎恶。
    男人的这个举动仿佛下令的号角,其他原本或坐,或躺在牢房内的病人们都朝我们靠拢过来,又很快被栅栏挡住,一只只瘦骨嶙峋的手臂从空隙里伸出来,仿佛要将外头的人拉进去,吓得阮小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视线落在这些手臂上,没了宽大的病号服遮掩,每一只都布满了斑驳的伤痕,似乎受过虐待和毒打,然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癫狂扭曲的笑容,好似有只被压抑太久的猛兽在内心的囚笼里冲撞咆哮,想要出来。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天哥,我们快走吧!这些人就像地狱深处等待救赎的恶鬼,然而在罪恶的深渊里呆的太久,忽然出现的微末光明根本无法照亮他们,反而会被扬起的泥淖扑灭。
    白天B区的那幢塔楼里也关着这样一批人吗?
    我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比吃了一百只土豆还难受。
    霍德尔会占领这个地方的!
    刀疤男看着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此刻的我们只把这当成他神志不清的疯话,根本没有去深思背后可能蕴含的深意。
    依然是窄窄的螺旋式上升的铁制楼梯,没有扶手,叶昭打头,我和阮小水走中间,李莫东垫后。
    小心!我提醒的话还未说完,阮小水一脚踏空,摔了下去,落在钢板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闷响。
    这楼梯的台阶本来就高,爬起来十分吃力,而且其中有一阶居然缺失了,阮小水跟在我后面没注意,就从这缺失的地方掉了下去。
    蹬蹬蹬大概是被巨响惊动,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有人跑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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