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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63)

    林知怔住,姜初亭绕过他要走,林知追上两步,拽住他手腕,拦到他面前。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像我当时一样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姜初亭似乎是被他逗笑了,无奈地沉吟片刻,才看着他道:林知,我跟你不一样。
    初亭,你别不理我,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对不对?林知急切想要挽留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就算,就算,你以后把我当别人,我都不在乎了,我都接受,只要你别赶我走,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姜初亭微微垂了垂眼帘,嘴角的弧度渐渐冷硬。
    我从未把你当过谁,对你的感情我很认真的在对待。只是姜初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黑眸和他盈满泪水的眼睛对视,一字一句道:终归是我瞎了眼,爱错了人。
    林知身体僵住,脑子里嗡嗡响得疼。
    这句话,他曾经对姜初亭说过。
    原来,是这般的剜心的滋味。
    分开便是分开,我的心意已非从前,你的后悔和爱都与我无关,所以,还请别再做无谓的纠缠。姜初亭冷淡地留下这句话,不再多看他一眼,大步离开了。
    姜初亭的事情还没办完,当然不能因为遇到林知就刻意避开。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小二照他的吩咐,把热水抬到了房内。
    姜初亭将买来的药水倒进水中,鼻尖登时萦绕一股清凉的气味。
    大夫说,至少要泡上两刻钟,他褪了衣服泡进去,打算闭目养神。
    才刚闭上眼,又睁开,瞥向门口的方向。
    有衣物轻轻摩擦的窸窣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姜初亭气息微沉,置之不理。泡好澡,换了衣服,不过一会,小二上来送饭了,在外头敲门。
    姜初亭打开门去取,林知就抱着腿,坐在门旁边的地上,脚边是身上滴下来的水渍,扬起脸来,湿却的眸子巴巴地看向他。
    我刚才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对不起。
    姜初亭对他已再无多的话,只当没看见他,将门关上。
    林知揉了揉眼睛,也没有气馁。
    虽然很想抱他亲他但现在只要能看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才刚开始呢,绝对不能放弃。
    姜初亭第二天一早戴上药囊,拿上剑出门了,一抹紫色的身影始终不近不远地缀在身后。
    姜初亭跃上屋顶,在下面一众人的惊呼声中,几个漂亮的起落便不见了踪影,林知亦提气,锲而不舍追过去。
    姜初亭到了昨日止步的地方,群蛇嗤嗤地吐着信子,却没有靠近他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它们都纷纷避开。这药效果当真是不错了。
    正要继续前行,倏听得身后远处有人叫喊:初亭,初亭!
    姜初亭原本不想理睬,但想到什么,还是飞身回去,在大片木须草前将跟上来的人拦住。
    闭气,别往前。
    林知见他面上用白布蒙住了口鼻,知道必然是有什么异常,连忙乖乖听他的话,随他后退。
    到了一个地方,姜初亭站定,林知朝着他靠近一步,目光流连的望着他露在外面的眉眼。
    林知也听说过疯人塔的事,又了解他的性子,心中大约有猜测,央求道:你想去查那个塔是不是?让我帮你好不好?
    姜初亭果断道:不用,你走吧。
    林知抬起手想碰他,又不敢,正想又说什么,姜初亭闭了闭眼道:走,别给我添乱。
    林知喉咙哽了哽,缩回手。姜初亭无暇再管他,转身便走。
    林知在他身后喊道:我不添乱,我在这里等你。你万事一定当心!
    这次,没有想象中的第三个阻碍,姜初亭直接到了塔前。
    塔的周遭都散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姜初亭围着塔走了一圈,发现原本的入口还有上层的窗口都封死了。
    姜初亭往后退,对准入口,裹挟着剑气挥剑劈下,砖石碎裂飞迸,就这么破开了一人多高的口子。
    姜初亭却并没有马上进去,反而飞身后退,因为里面冒出了黄色的毒烟。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退得及时,肯定是要中招了。
    姜初亭刚避到安全的地方,发现黄烟已经成了滚滚黑烟。
    塔里面,居然就这样烧起来了。
    糟糕。定然是担心有人闯进去,所以设了机关,一旦有人试图闯入,便会将这里焚烧干净,什么都不留。
    现在从这里进去,无疑是白白送死了。姜初亭当机立断,飞身跃起,借着高塔每层向外延伸微翘的屋脊,很快攀上了最高那一层。衣袂翻飞立于屋脊之上,扬剑对着封死的窗口直劈而下,乱石飞溅,这下没有毒烟了,姜初亭从那破开的口子成功进入塔内。
    里面空间很大,横七竖八几乎堆满了尸骨,简直是触目惊心。
    四周墙面绘满了朱砂阵法,靠着墙面摆了一张香案,上面有个贴了符篆的木匣子。
    姜初亭扯掉符篆,用剑挑开了匣子,里面是一本明黄色封面的厚厚册子。
    姜初亭打开来,开头一页便用朱笔写着敬奉鬼王帝君,镇恶名单在此,愿永世不得超生三行字。
    名册不用多说了,记录的是受害人的名字籍贯还有生辰八字,每一行,都代表了一个冤魂。名册落下,长长滚了一地,数量之多,令人心颤。
    或许封塔之人根本没想到毒草毒蛇毒烟加火烧之后,还有人会闯进最高一层拿到名册,册子最后一页,竟然写下了主谋的名字。
    参拜人:秦业,洪骏。
    后面亦跟了籍贯和生辰八字。秦业是意料之中的了,那么这么洪骏是
    洪骏,安阳人士姜初亭想起来了,他是林宣的手下。不过他行事畏手畏脚,林宣更看重的是他姐姐洪玉菲,也就是现如今已经自立门户的飞花阁阁主。也是如今推行用人试药的主谋。
    之前刘光的讲述中,听到坚持要将冤魂镇压的人,应该就是洪骏了。
    这个名册最后加上这两名字估计也是他干的。
    不能再耽搁了,姜初亭将册子收好,又顺手捡了滚倒在墙边的一个药瓶,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实在抱歉,没办法安葬你们了。
    姜初亭下塔没一会儿,塔顶就开始冒出了浓郁的黑烟,他无声一叹,转身离去。
    姜初亭刚施展轻功飞过木须草落在地上,就见林知在急急往这边冲。
    初亭!林知很紧张地注视他:你没事吧,我刚才看到那边好像起火了,我很担心初亭,初亭!
    姜初亭神色淡漠,身形一晃,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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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一下我的预收,发现最想写的下篇竟然收藏最少,我枯萎了QQ
    就是那篇【前男友成了巨星】,有一点类我之前写的【他被骗崩坏了】,先分手虐纯情攻,再攻有点黑/化虐受这种的酸爽狗血套路,文案还没整理好,如果感兴趣的话就收藏一下吧!
    第74章
    姜初亭回到客栈, 把名册拿出来细看一遍, 发现上面竟然还有刘光的名字。
    当时他们肯定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逃出去, 就没去清点尸体的数量。又打开药瓶,虽然已经时隔二十多年,但是里面的药丸还保存完好。
    姜初亭倒出一粒在手上, 这应该就是当年秦业炼出来致人死亡的丹药。
    这样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试验,风险还是比较大, 所以过了几年当药开始有一定成效之后, 他们便改了方式,以青/楼为主要对象, 四处下/药, 四处撒网。
    中了招的人,运气不好的话要么大人死了,要么孩子死了, 这样诡异的事情没人会选择去报官, 就算报官了也只会觉得你是被妖邪缠身, 根本不会搭理。
    而运气稍好能成功怀孕的, 肯定是被盯紧的人抓回去,静静, 还有像少君那样漏网之鱼,就算怀孕生子了, 也绝不会去四下张扬, 就迷迷茫茫地隐蔽起来自己过日子。
    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 猖狂地搅乱了世间的次序二十多年
    姜初亭闭上眼睛, 手指揉按眉心。
    他的打算是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就拿去向裴璟阐明一切,直接让他派朝廷的人彻查。这样起码足够抗衡几方的势力,解决处理起来也能更迅速。
    只是,现在还是差了点东西。
    小二在外头敲门:公子,给您送饭来了。
    姜初亭起身开门,道:我没有点饭。眼睛瞥了眼托盘上的菜,都是他比较偏好的。
    林知从对面房间探出头来:我让人送的,我看你这么久不出来,担心你饿了。
    姜初亭扫他一眼,对小二道:我不用。
    林知沮丧,小二为难了:可是,如果退回去老板会骂后厨的
    姜初亭道:记在我账上,麻烦去看看外面有无乞儿,送给他们吃。
    小二依言将饭菜端走,姜初亭刚要关门,林知窜过来,伸脚把门卡住,不让他关。
    初亭,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林知泪眼婆娑将他看着,乞求道:说两句嘛,就两句,好不好?我真的特别想你。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听我说好不好?林知涩声道:当年你和我爹之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听信了家里人灌输我的那些话,和世人一起误解你,伤害你,对你那么过分真的很对不起,初亭。
    这次见面,林知好像总是在忏悔,在道歉。
    姜初亭神情始终静静地,听他说完,终于开口道:想听我说吗?
    林知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不知道为何,没敢点头。
    姜初亭却还是说了:我是不是有好几次告诉过你,如果你敢背叛感情,那我之间就彻底完了?
    林知抿了抿下唇,小声回答:是
    我有没有求你不要成亲?
    林知鼻头发酸,心如刀割:有。又立马急道:可我没有成亲,我从来都没爱过她,我只是说的气话,我只是,只是
    姜初亭摇了摇头道:这些重要吗?早在离开的那天我就对你死心了,你的道歉除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些,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我也不需要。所以,请你别再来浪费唇舌,也请别再打扰我,我真的姜初亭轻轻吸了一口气,才道:我真的需要清净。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林知意识到这个人的冷淡不是能装得出来的,他看起来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早就没感情了。
    林知伤心欲绝,眼圈红通通,很努力地抑制住哭腔:初亭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道歉的话,我以后一定不说了。
    姜初亭额角跳动了一下,被他气笑了一声:这是关键吗?
    林知扁了扁嘴道:我不管,我好不容找到你,我绝不会离开你身边。
    林知试图往前,姜初亭下意识后退,林知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腿,满是泪痕的脸在自己胳膊上用力蹭了蹭,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意志:想让我走,除非我死。留在身边死缠烂打才有希望,走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姜初亭一瞬间的沉默。星儿撒娇耍赖起来,也是这样抱他的腿。
    他抱得太紧了,姜初亭一时竟然挣不脱,轻吐一口气,缓慢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然道:离开前,我曾经问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看样子你仍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根本没有变过。
    林知立马就接话道:那你就留下我,看着我慢慢长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姜初亭面无表情道:手放开。
    林知好不容易才触碰到他,但也知道现在不能太过火,依依不舍松开了。
    在姜初亭再次赶走他之前,试探着问:初亭,你去探疯人塔是不是和当年我们两人一起查的那件事有关?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姜初亭还没说话,林知就自嘲一笑:毕竟,跟我们家有关。
    姜初亭瞳眸微缩,脱口而出问道:你都知道了哪些?
    林知:知道我们家拿人试药,害了不少人的命。
    看来他还不知道试药是为了干什么,姜初亭沉默。
    我质问过我娘,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当年我祖母安排下来的。林知又道:我知道背后的主谋有飞花阁,迷月谷,还有近些年牵扯进来的长柳庄。只要我们想办法解决掉那几个头目,剩下的就不会成什么气候了。我近来刚好得知了秦业的下落,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姜初亭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林知,你确定你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林知一时语塞,眼神也闪躲开来。
    他已经两年没怎么和他娘说过话了,也极其痛恨她做的一切,可再怎么说,是她生了他,他怎么忍心下手杀她?
    还有,谁告诉你我只是杀几个头目就行了?而且他真当这几个人这么好杀?姜初亭目光坚定,语气果决道:我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让他们参与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知面上一白,踉跄后退了一步。
    姜初亭问道:秦业在哪里?
    林知愣愣地,好一会才说:在岑州城外的一处山谷。
    姜初亭沉吟片刻,让他离开后,收拾好东西,推开窗子,一跃而下。
    光是来栗云城就已经耽搁了很多天,他再不回晋城,裴璟之前积压的怒气肯定要一次爆发了,估摸着连门都不会让他出。
    不过,他仍然选择先去一趟岑州。
    也不怕回去后再被他关上一两个月。已经过去一年多,离元溪说的时机快到了,如果能成功,他很快就能带着星儿一起离开了。
    但为了安抚裴璟,他还是往长宁轩送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的行踪,表示自己有的不已的缘由,然后一路南下。
    这途中,不论姜初亭怎么甩,背后那条小尾巴总是能跟上来。
    林知是知道他要去岑州,这不奇怪。但竟然还每次能准确无误摸到他住在哪儿,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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