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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64)

    姜初亭打开房门,坐在门口的林知立马弹起来。
    姜初亭开门见山: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知忐忑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我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姜初亭只是冷淡看着他,林知低下头,低声道:还是之前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小二给你送的洗澡水里,我加了点东西。声音越说越小:你那天泡澡时间挺长,所以你身上的气味会持续很久。所以就算你丢下我,我也有办法能找到你。
    姜初亭:他那天竟然丝毫都没察觉水有什么问题。
    而且难怪那次以林知的轻功,居然能追上他。
    我实在怕又把你弄丢了,只能想这种办法。林知哑声道:就让我跟着你,行吗?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姜初亭道:我不想看见你。
    林知恍若未闻,揉了揉眼睛,把眼睛都揉红了,看向他说道:我会帮你的,初亭。你想将他们连根拔起,我也竭尽所能帮你,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我娘能不能让我想办法留她一命?我也恨她,可是我不想让她死。
    姜初亭沉默片刻,手上一动,将还欲继续说什么的人关在了门外。
    岑州还未到,姜初亭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路过一家偏僻小镇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阔别许久的人。
    谢真冷着脸甩掉了过分热情的说媒人,朝着自己家走去,感觉到一道注视的目光。
    他脚下一顿,转过头,看到了几步外戴着面具,身姿挺拔的姜初亭。
    姜初亭微笑地冲着他颔首。
    谢真将他请到了自己家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坐下后又注视着他摘下面具后的脸,耿直道:原来你长这样,比易容时好看多了。
    姜初亭笑了笑,谢真快言快语,又道:原来你就是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姜初亭,不过如果你是姜初亭的话,那我肯定要对外界那些传言产生质疑了。
    为何?
    凭我对你的直觉。
    姜初亭又是一笑,转开眸子,看向门外。
    林知正在陪谢离还有另外一个才一岁多的男孩在追赶嬉闹。
    谢真在他们的帮助下离开长柳庄,和他怀上星儿不过就是前后几天功夫。而谢真一个人住,并没有娶亲过的迹象,身边又多了一个跟星儿差不多的大的孩子看,这只能说明
    姜初亭方才看到孩子之后的那个揣测已然明晰。
    谢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林知,突然问道:刚才我让他进来坐,他看了你一眼都不敢动。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姜初亭微微讶异:你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眼神骗不了人。看你们当初那样,我以为你们一辈子不会吵架。
    姜初亭闻言有点想笑,却没笑出来:我们不只是吵架。
    谢真见状,也不多说了。
    两人之间静默须臾,林知和孩子们跑远些了,姜初亭看向谢真,终于开口了:冒昧问一句谢真,这两个孩子可都是你生的?
    谢真原本是想给他添些茶水,猝不及防手剧烈一颤,茶壶落下来,歪倒在桌上磕碎了。
    里面的水淌了满桌,却没人去擦。
    谢真不敢置信盯着他:你,你,你是怎么
    果然是的。谢真厌恶乔寻,但孩子不能打,只能留下,所以连带着对孩子态度恶劣。
    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姜初亭没有隐瞒,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包括前段时间的疯人塔的见闻,全都告诉了他。
    这种事冲击太大了,谢真先是震惊,然后是恶心和痛恨,握紧了拳头,气息都在战栗:天啊这世间,竟有如此猖獗龌蹉之事!
    谢真咬紧牙关缓了缓,才道:我当初只是以为我自己误食了丹药才变成这样,并没有想到那些得病的小倌也是他们的手笔,否则,我早就告诉你实话了。一想到乔寻也搀和在了这件事里,他神色愈发地憎恶:他们这些人就该被碎尸万段,下十八层地狱!
    姜初亭道:善恶有报,会有这么一天。
    姜初亭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没有再多做停留,向他告辞了。
    多保重。
    你也是。
    见他走了,林知忙不迭和孩子们分开,飞奔追过去。
    谢离带着弟弟跑回谢真身边,谢真没看他们,直到姜初亭他们身影消失不见了好一会,才注意到两个孩子怀里都微微鼓着。
    谢真满脸高兴,主动掏出来展示给他看:林哥哥送我和弟弟抓石子玩的!
    谢真定睛一看,赫然是三块金锭,不由一惊。
    谢离这孩子从没见过金子,必定真以为这只是金色的石头。
    爹爹,我也有,给你。小的那个也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献宝似的都给了谢真。
    谢真不由蹙眉,就算是给孩子的礼,这也实在太贵重了些,他哪里受得起?
    谢真想去追,恰巧隔壁大娘招呼谢离他们去吃刚蒸好的米糕,两孩子屁颠颠就去了,谢真叮嘱大娘一句:孩子麻烦您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向都很疼他们的大娘乐呵呵:你就放心去,孩子交给我。
    谢真旋即朝着姜初亭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终究还是迟了,追了好长一段路,人影都没有。谢真喘着气,只能作罢,打算往回走。
    结果,一转身,如遭雷劈。
    乔寻眼睛发亮,疾步向他走近:真的是你,阿真!
    谢真脸色苍白如鬼,拔腿想跑,却被乔寻的手下给团团围住。
    乔寻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眼睛猩红,语气里却充满了欣喜甜蜜:这些年我找你找到心力交瘁,却怎么都找不到。今天只是有事路过,却一眼看到了你。阿真,说到底,还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啊。你又跑什么呢?
    谢真闭眼崩溃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舍得。乔寻亲了亲他头发,凑在他耳边,声音温柔得令人头皮发麻:之前你都逃了。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给我生几个孩子出来,我要留下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骨血。
    谢真想到什么,没有再反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乔寻,我告诉你,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乔寻不以为意,哈哈大笑两声,将他拦腰扛起,放上了马,率一众人驾马离去。
    天黑之前,姜初亭牵扯马进城了,林知紧追不舍,瞥见他手中的长剑,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初亭,你的剑穗呢?
    姜初亭环顾四周,准备找住的地方。
    林知极其难过地道:你送我的剑穗,在之前寻你的途中,因为意外弄掉了。
    姜初亭根本没听他说话,林知缀在他身后,自顾自地接着道:初亭,大概一年半前你去过晋城吗?我好像在那里看到你了,可是后面发生了点事,我
    姜初亭寻到了一家客栈,将马的缰绳交给了迎上来的小二。
    初亭,不如我再买两个剑穗,我们一人一个吧,好不好?
    姜初亭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径自朝着里面走去。
    林知也将马儿交给小二,出神地望着他疏离冷淡的背影,荒凉的心间苦涩蔓延。
    当初在安阳,两人也曾这般一个前,一个后,初亭温柔恳切地不停唤他名字,一路追着他同他搭话,而他丝毫不予理睬。初亭想拉他的手,亦被他冷冷甩开。
    如今,全然反过来了。当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第75章
    姜初亭正在自己房间里闭目调息, 房门那边吱呀一声, 紧接着有什么轻微的动静。
    隔了片刻姜初亭才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的房门被开了一条缝,有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被放在门口的地面上。
    林知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的簪子,还给你。
    姜初亭:
    我那时候说烧掉只是骗你的, 但是那天它突然自己成焦炭了,不是我干的。林知虽然知道姜初亭和他爹当年是怎么回事了, 可好像变得更加无法释怀了, 因为这两人肯定都互为对方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不过他很清醒,他没有任何资格介怀。
    他要做的, 就是竭尽所能地挽回, 把初亭看重的东西还给他。
    纵然这簪子已经变成了两截焦炭,对他来说,肯定也还是意义非凡。
    姜初亭一直没回应, 林知心里有点慌, 解释道:真的, 不是我弄的, 你要相信我!
    有脚步声靠近,林知心中一喜, 正要从门缝里看人,结果门缝很快消失了, 姜初亭不轻不重把门关上了, 林知只来及看到了他的一片淡青色衣角。
    感觉门后的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走了, 林知只觉悲苦与酸涩交杂, 滋味难言。
    又过了一天,姜初亭到了岑州城外的山谷,四处搜遍了,却发现除去花草树木,一片空旷,一个多出来的人都没有。
    林知也愕然了:怎么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误。难道,他又换地方了?
    山林间,轻风吹拂,莺啼鸟啭。姜初亭握着剑,环顾四周,没应声。
    林知怕他因此怀疑自己,几大步走到他面前,心急道:初亭,我没骗你。
    姜初亭不冷不淡扫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林知忙跟上。
    丛林后,有一抹深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姜初亭立刻提气去追,那人轻功极佳,且身形眼熟,姜初亭已经看出是谁了。
    果不其然,你追我赶一阵,那人在前方停住,转过身来等姜初亭。
    姜初亭轻飘飘落在地上,问道:凌光,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光扯下蒙面的布巾,冲着他一笑,走近拱手道:公子,我得到消息来这边转转,没想到会遇见你和
    凌光停在这里戛然而止,打量着他的面色,又才接着道:公子,这两年过得可还好?小公子怎么样?
    凌光当时收到回信,只知道姜初亭平安生了一个儿子,还挺为他高兴。更多的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姜初亭微微笑道:我挺好,孩子也挺好。说起来,离开星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再见时那孩子又会哭成什么样。
    那便好。凌光欣然道:而且公子的内力好像也已经恢复了,这真是万幸。
    林知轻功相对这两人而言较弱一些,他们说了这会儿话方才追赶上,大喊一声:初亭!冲到他身旁。
    凌光也没有刻意躲开,不动声色将面巾塞入怀中。
    眼前的场面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林知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凌光的脸,默然须臾,几乎是用确认的语气道:你是林府里的人。
    凌光揖礼:是的,少爷。我被派遣出来办事,刚好路过。
    路过?路过怎么会和初亭在这里聊起来了?明显是之前就认识的,而且他轻功这么好林知紧盯着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恍然惊道:当初那个躲在初亭房间里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林知一直以为能和姜初亭暗中有联系,定是当年在他爹身后伺候过的人,所以尽量往年岁大些的人身上找,却没想到,自己料想全错。
    凌光抿唇瞥了眼姜初亭,倏地面露惊慌之色,道:少爷息怒,当年我是看姜公子太可怜了,一开始连饭都没得吃,水也没得喝,所以才悄悄送点东西给他。而且他伤病在身,小的又略懂点医术,就忍不住去探望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晓。实在,实在没想到会让少爷误会,少爷要怪罪就怪我吧,千万别怪公子啊。
    林知瞪大眼睛,脸色青白交错,看看姜初亭,又看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口难辩,恼羞成怒道:我,我又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
    真的吗?那就好。凌光看起去松了口气:当年少爷在府里上上下下的排查抓人严加审问,我怕得都不敢吭声,原来是小的误解了少爷的用意。我就知道,少爷内心还是善良的。
    林知被噎得脸上涨红,哑口无言。
    这时,一直在旁没出声的姜初亭对凌光温言道:我们边走边说。
    凌光弯起嘴角:好。
    姜初亭和凌光走在前面,林知原本是保持着离他们不出五步远的距离,被姜初亭冷冽的目光一盯再盯,最终退后了起码四十来步。他们两人在一起讲的什么,他根本就听不到了。
    林知胸腔溢满了酸苦,却也只能老老实实远远地跟着,时不时扯几根无辜的野草发泄苦闷。
    公子,这件事你真的不能放手么?凌光知道姜初亭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最大的愿望还是想让他放弃别管。
    姜初亭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说这种话。
    凌光知他性情,无奈至极:那好吧,我是真的认输了。
    不再赘言,姜初亭把疯人塔的事情告诉凌光,凌光也分享自己得到的信息,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布绢展示给他看。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转了很久。上面是用炭笔画的简易地图,凌光指着一个画了圈圈的地方道:这里有片石林,很是古怪,我试了几次都绕回了原地。我猜,秦业他们肯定就在这后面。
    凌光说的地方离山谷还有些距离,姜初亭未曾见过,他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好。凌光想到什么,眉头紧蹙: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他们炼的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可能会产生不同的反应,真正成功的并不多。但近两年,他们的进展突飞猛进,可能再过一段时间,这个药就真的被秦业真正研制成了,每个人都能适用。
    姜初亭紧抿唇,最后只沉声说出四个字:匪夷所思。
    是啊,倒退二十年,谁能想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成真呢?现在是男人让男人怀孕,林宣好像还有让所有男人为女人怀孕的宏愿。换作从前,我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竖,因为,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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