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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62)

    姜初亭突然问:可曾听过婴孩的哭声?
    刘光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愣了一下才道:倒是,倒是没有听到过。
    是了,应该是没有的。姜初亭神色凝重。
    二十五年前,应该是林宣才推行试药没多久,那些药也是最初的那一批,药性不稳,为了集中且迅速地测试药性,她就丧心病狂把人都关进塔里,当她手里的试验品。
    刘光方才说了自己无父无母,她恐怕是专掳这种无亲无故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少去了许多的麻烦。
    而当初的药才开始研制,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进去的人,就是全部白白送命!
    林宣完完全全就是在草菅人命,已经恶毒残忍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在这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没人发现的疯人塔。
    姜初亭感到一阵窒息,稍缓后再问:拿你们试药的头目中,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身形纤瘦,脸色非常苍白,看人的眼神很阴冷
    没有。我只见过一个男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塔里。他脾气不大好,我们在下层都时常听到他的怒骂声。刘光回忆着,突然道:对了,我记得很清楚,他嘴边长了一颗黑色的痦子。
    姜初亭几乎是脱口而出:秦业!迷月谷的谷主,炼药的主力,林宣的走狗。
    刘光讶然:你,你认识他?
    姜初亭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解开他穴道,说:我来探这疯人塔,就是为了查和他有关的这些事。没想到,刚好遇到了你。
    刘光虽然能动了,但还是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真的吗?
    嗯。姜初亭还是有点不解:那你当初是如何逃出来的?
    刘光像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苦叹一声,才道:那个男人,哦,应该就是你说的秦业,他试药几次三番都失败,上几层被掳来的人几乎全都死了,他发了癫,命令将塔里所有的人都杀光,包括我们。我能活下来真是多亏了我娘,把我的心脏生在了右边,我中剑之后就倒地装死,趁着他们都上去杀人,我爬起来拼命逃了,但我受了伤,跑不远,就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说要直接放火烧塔,还有一个不同意,说自己相信因果报应,担心以后家宅不宁,要找人来用符篆阵法将这人的魂都镇在这里,让他们永远都出不去,永世不能超生。他们争论几句,最后还是决定不烧了。
    所以说,疯人塔里没别的,只有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
    我怕被发现,一动不敢动,等他们走了好久才敢爬起来在山洞里找了点草药敷上了。再后来,我就迷迷糊糊自己跑出去了,远远逃离了此地。可是,可是我始终心里头难安,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对不起他们,他们死了都没办法安葬。过了几年,我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又跑回来,却听到了这个塔变成了所谓的疯人塔,都没人再敢靠近。我没办法取回他们的尸骨,就只能每年来这里祭拜一次,以告慰他们的冤魂
    姜初亭问道:你没有想过报官?
    听他这样问,刘光忙道:其实是报过的,可是官老爷一听说是疯人塔的事,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只把我往外赶,还狠狠打了我一顿。肥差都抢着上,这种牵扯过多,又可能会丧命的麻烦事,他们才不管呢。
    话刚落音,便听到面前之人清冽且坚定的声音:我管。
    刘光定定看住他,姜初亭想了想,放缓语调问:如果我以后需要你当证人,讲述你当初的遭遇和所见所闻,你可愿意?
    刘光双手都抖起来,瞪大眼睛看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从当年的遭遇他就明白了,背后的主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如今再被牵扯进去,必然又会有无数风险。
    可是当年那些无辜受害的人
    刘光咬咬牙:我愿意。
    姜初亭点头:如此甚好。又安抚他: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姜初亭跟他说了一家客栈,让他先去那里等。而他还是打算去看看,秦业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脚,让人不能靠近。
    刘光很担心:侠士,你真的要去吗?
    姜初亭道:放心,我只是先去看看,不会强闯。
    和他在此分别,姜初亭只身前行,走出一段,倏地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捂住了唇鼻。秦业擅长草药医术,很有可能从这方面下手,他率先戒备,以防万一。
    果不其然,姜初亭在快靠近疯人塔的时候,发现了地面上大片大片的木须草。这种草如果不是他曾经走遍各地,也不见得会认识。
    它是一种毒性很大的草,不仅是气味有毒,本身也含毒。
    所以不管是闻时间久了,还是被它锋利的叶片划伤,都会导致神志不清,损伤大脑。
    这里是必经之路,那些好奇来解密的人会痴傻疯掉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它。
    姜初亭屏息,飞身好几个起落才突破了这层延绵过长的阻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可是眼前的场景,最终还是止住了他继续前进的步伐。
    树上盘踞的,地上爬的,全都是毒蛇。因为木须草的气味吸引,却又爬不过去,几乎都聚集在这儿,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蛇窟,这样强闯过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姜初亭后退两步,决定还是先撤走,回去再想办法。
    返回城中,刘光果然已经在指定的客栈里等着他。姜初亭写了一封信让他带着去九重天。
    姜初亭叮嘱:你到山门口,就说我的名字,然后把这封信交给掌门,他们会留下你。那里很安全,你先呆着,待我有足够证据,会再去找你。
    现在这些也只够牵扯到秦业,还远远不够。他只能先将刘光给安排在一个自己无比放心的地方。
    九重天?刘光也并非没见识,他愕然道:是江湖中那个很厉害的大门派,九重天?大侠,你是那里面的人?
    姜初亭点头。刘光看起来突然就轻松了不少,实话实说道:这样的话,我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姜初亭将他送上马车,目送他离开。
    不知是不是为那些冤魂感到难过,姜初亭心口窒闷难消,打算出去透透气。
    栗云城水多,城中许多建筑都是依水而建,河道上大船小船来来往往。姜初亭随便上了一艘小船,船夫问他要去哪里,姜初亭低声道:划到哪儿算哪吧。
    姜初亭站在船的另一头,抱剑沉思。
    对付蛇,众所周知的办法就是用雄黄粉。可那儿并不是一条两条的问题,雄黄粉恐怕是远远不够。看起来,只能再另寻他法了。
    而且这道关过了,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陷阱在等着。
    船夫大概以为他是来消遣时间观光的,划得很慢,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河面上的船只也开始减少。
    秋风微凉,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色光芒。他吸了一口气,忽然间,莫名地心悸了一下。
    就像是即将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要发生一样。
    见他一直闷声不说话,船夫找他搭腔:公子,可要靠岸用了晚饭再来?
    姜初亭微道:就到前面岸口停下吧。
    船夫应声:好嘞。
    姜初亭有心事,一直平视前方,所以,他并未去注意河道的左边迎面驶来的那只大船。
    大船上,紫衣少年缓步走出来,站在甲板上散心。原本应该是充满明朗意气的人,眉眼间只剩下黯淡和消沉。
    除了养病无法下床的那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外奔波找人。可他真的是寻遍了每个角落,还是没有那人的身影。
    浓重悔意与失落,交织着深入骨髓的思念与渴望,他每时每刻就在被这样折磨。
    离疯掉仅仅只差那一口气了。可他还不能疯,他一定要找到初亭。
    他这些日子已经没有确切的目的地了,走到哪儿算哪。这次坐船来栗云城,也只是突然的决定。
    原本,他只是出神地在看河边高高低低的房屋,几乎是鬼使神差般地,他突然转过头去,看向了另一边。
    恍惚不定的视线明明已经从一处扫过,瞳眸却骤然紧缩,又迅速地折了回来,身体猛地扑向护栏,定睛望向远处那只悠然前进的小船。
    一人身姿挺拔立于船头,青衣黑发,脸上戴了面具,衣带发带随风翻飞。夕阳映照,恍如画中仙。
    林知夹杂了震惊和狂喜的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自己所见只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象。
    是他,真的是他!绝对不会认错!不是他的幻觉!
    林知心脏狂跳,眼眶爆红,泪水瞬间决堤。
    初亭,初亭喉间滚烫,涨得发疼,他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大船小船一个来,一个去,眼见就要错身而过,林知心急如焚,抓紧护栏,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涌,尖刀利刃般破开嗓子,终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初亭!!!
    这一声撕扯灵魂般的叫喊,登时响彻整个河面的上空。
    姜初亭身形骤然僵住,静默在原处,并未循声回头。
    是林知的声音的吗?他有点不敢相信。
    初亭!是我,你回头看看我!!
    求你了,初亭!!!
    初亭,你回头,回头啊!!!
    姜初亭呼吸一凝,原来,不是幻听。
    已经分开两年多了,已经将他深深埋藏在不去轻易触碰的地方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重逢。
    姜初亭心中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表现十分平静,克制着情绪对船夫温言道:老人家,我赶时间,麻烦请快些。
    话刚落音,身后远处传来咚的落水声,非常清晰。
    姜初亭顿了顿,终于回过头去,看到水中隐约有个紫色的身影,正试图奋力游过来。
    船夫见状大惊:公子,好像是朝我们这边来的,你认识他吗?
    姜初亭收回目光,平静道:不认识,走吧。
    第73章
    姜初亭到了岸口就直接下船了。穿行在街头, 步伐极快, 却有点心不在焉。
    等回神, 发现自己刚好停在了一家药铺门口,心念一动,迈步进去询问。没料, 真让他误打误撞了,这家老板是南疆人, 对趋避毒虫毒蛇有专门研制的药囊和药水, 据说效果奇佳。
    老板听说他要去的地方蛇很多,便建议他, 不仅要买药囊挂在身上, 最好把药水也买回去泡一次澡,双重保障,绝对不会出差错。
    姜初亭付钱之后, 将东西收好, 走出药铺的大门。
    阶梯才下了一半, 抬起眸来, 惊吓得原本平缓的气息骤然一抽,没什么表情定在原地。
    浑身都湿漉漉的林知就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站着, 眼神痴痴望住他。
    初亭
    他太狼狈了,导致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他。林知丝毫不顾, 一步一步地朝着他靠近, 视线似乎是盯在他脸上, 始终不曾挪动。
    姜初亭没想到他竟然能游这么快, 而且还能追上来。
    可他究竟想干什么?已经娶亲了,为何又要一反之前的态度过来找他?
    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寻他麻烦的样子。
    姜初亭没动,待林知走到面前了,微微一笑,语气透着疏离,率先问道:林少爷,许久不见。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林知头发上,脸上还在滴水,听他这么说话,嘴角耷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明明这个人没有不理他,态度也没有恶劣,可就这客气的一句话,就无形中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哽咽道:初亭,我没有成亲,那是我娘故意安排的,拜堂的人根本不是我。这两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没有成亲?那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都是林惜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对林知死心?
    这个女人,真是疯得不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林知后来没成亲,他也不会回心转意了。
    姜初亭点点头,道:你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林知没有指望姜初亭能这么快原谅他,可是,在知道他根本没成亲之后,反应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波动,这让他很慌神。
    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林知不由自主抬起手想去抓他的手腕,姜初亭不着痕迹地闪避开,垂眸盯了一眼他的手,待他瑟缩收回去,才抬起头来,语调平和:信,我知道你没成亲了。如果说完了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心里头一片寒凉,林知不知所措起来,试探着又问:初亭,方才,我叫你,你听见了吗?
    姜初亭如实道:听见了。
    林知眼眶霎时就潮湿了: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姜初亭轻笑一声,反问:听见了便一定要回头?世间律法好像并没有这一规定。
    林知再也忍不住,泪水唰唰落下,和脸上的水混合在了一起,强自镇定着情绪,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初亭淡淡嗯了一声。
    林知双手握紧,又小心翼翼问:初亭,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姜初亭奇道:为什么找我?
    林知眼泪更凶了,话音间浓重的鼻音:我知道我做错了,是我一直在误会你。我去找你认错,可是你已经走了初亭,我一直爱你,从来没变过。之前是我脑子不清醒,对你说了那些混账话,对你做了那些事对不起。
    姜初亭握剑的手缓缓用力,喉间滚动一下,笑得风轻云淡,看起来是真的不介怀。
    无须道歉,离开你以后,我过得挺好,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你也不必再沉溺于过去,以后自己好好生活吧。
    林知只感觉这一字一字的在剜他的心: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好好生活?
    姜初亭道:那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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