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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61)

    星儿习惯了这样,有时候不小心撞到墙,或者坐不稳翻到在地,他也不哭,撑着起来,继续爬。爬累了,就直接趴在地上睡。然后姜初亭就去把他抱起来,放到小床里。
    把星儿哄好以后,姜初亭给他擦干泪痕,亲亲他白净的小脸蛋,又和平常一样将他放在地上。
    自己去玩儿吧。
    星儿回到了爹身边恢复了好心情,手脚并用呼呼呼一下就爬出了老远。
    姜初亭和江显就坐在一旁聊起来。
    姜初亭把见了太后的事告诉他了,又向他打听元溪。
    你是她要守护的人?她真这么说?江显神情惊诧,道:她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从太后入宫前就跟着了,太后对她也格外的信任。宫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结她,可她基本上都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不在太后身边时,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
    所以,这样被追捧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要守护他呢?
    江显眸子转动思索片刻,一拍桌案: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好些年以前有传闻说,这个元溪来自蓬莱岛。你见着她那张脸没?据说二十多年都没怎么变过,肯定就是吃了岛上的仙丹妙药。
    是吗?又是跟蓬莱岛相关的,姜初又道: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无人能证实。
    确实。不过信与不信,一半一半嘛,假设她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呢?那有没有可能江显打量他须臾,一副恍然了悟的样子:你其实是岛上的神仙,来凡间历劫了,还是历情劫,否则你怎么会这么苦?所以他们派自己人来守护你,可以让你好过一点。
    江显说完还自顾自点头道:难怪我就一直觉得你身上满满的仙气,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姜初亭无言以对。
    江显乐呵呵道:反正,她这身份地位,也没这个必要费尽心思骗你。姑且等等看,看她到时候打算怎么帮你。
    姜初亭轻轻嗯了一声。
    星儿不知道什么爬过来,就坐在木案旁,啃着手指,大眼睛在两人中间来回的看。
    江显一见他,就想逗他,拿起盘中的一个水果,表情夸张地咬下一口,缓慢地嚼着,故意馋他。
    唔真好吃。
    星儿眼神无比渴望地望着他,小嘴跟着他嘬动好几下。
    江显又咬了一口,星儿嘴角边已经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飞快爬到他身上,张嘴啊呜一下扑上去要咬了。
    哎呀呀!小坏蛋,你咬住我的手啦。
    谈话就这样中断,江显将星儿抱到一旁,喂他吃下人弄好的果泥。星儿手中拿着玩具摇铃,不时的张嘴,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他江叔叔的伺候。
    姜初亭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垂下眼帘,笑容却渐渐淡下去。
    那些中招的人,能像他这样生下健康完好孩子的是少数中的少数,他们全部只是林宣手下的试验品,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要看天意。
    其实,他这半年来,出门时都有特别留意,可身后总是跟着尾巴,他没办法放开手来查。江显倒是暗中走访了好几次,却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只能说这里是晋城,他们还没这么猖狂敢闹到天子脚下。
    时间一晃很快,在姜初亭的悉心陪伴下,星儿满周岁了,也学会走路叫人了。而与此同时,宫里的皇后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诞下龙嗣。
    姜初亭一直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从来不会跟裴璟提起这话题。而裴璟似乎也完全没有快要初为人父的喜悦,往长宁轩来的次数愈发的频繁了。
    这天,姜初亭手持书卷在花园的石凳上坐着,星儿蹲在一边用细枝捅蚂蚁窝,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软糯糯地说着:蚂蚁,蚂蚁,快粗来。
    姜初亭偶尔分神看看他,无声笑笑。
    过了一会,周北走过来禀报:公子,陛下过来了。
    星儿扭过头,就见一身锦衣玉冠的裴璟迈步朝这边走来,丢下手里的棍子,蹬蹬蹬跑过去,攀上他的腿:抱抱,抱抱。
    姜初亭搁下书卷,站起身唤道:星儿,过来。
    大概是经常能见到,星儿对裴璟表现的很亲近。现在的裴璟虽然看起来不像一开始那般的不喜欢星儿,星儿才学走路摔倒,他那时刚好过来还顺手扶了一把,但这不代表,裴璟会什么都容忍他。
    裴璟被他抱着腿,低眸看着他扬起的那张跟姜初亭无比相似的小脸,神色一瞬间生硬,没有抱他,但也没有推开他。
    正当他僵立的时候,走到面前的姜初亭把星儿给抱起来了。
    姜初亭对裴璟道:抱歉。
    爹,要下去玩,下去玩。星儿扭动着身子抗议,姜初亭只好又将他放下,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交给奶娘牵到旁边去了。
    裴璟余光瞥了两眼,始终没说话。
    姜初亭请他过去坐下。裴璟来的正是时候,他刚好有话要说。
    坐下后,姜初亭给他倒了一杯茶,裴璟端起茶杯,感受着秋风舒爽,笑道:你这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啊。
    他从练了无极书以后,效果已经慢慢显现了,不再连笑着的时候,眉眼都堆满阴沉,脾气虽然还是不好,但比较能自控了。
    察觉他心情不错,姜初亭也跟着笑了笑:惬意是惬意,只是,总拘在这一方天地,未免过于死板。
    此话一出,裴璟眼睛立马横扫过去,警惕道:你待如何?
    姜初亭注视他,恳切道:小九,我想一个人偶尔出去转一转,看一看。
    裴璟根本不限制在他晋城的自由,他这所谓的出去,必然是出晋城了。
    面无表情地将茶杯放回桌上,裴璟道:怪我拘着你了是吗?你但凡对我有点心,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可这又是谁的错呢?
    这个人在遇到他之前悠然自在惯了的,却在这里被他关了一年半,还时刻让人盯着他。裴璟知道,他一定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裴璟微微愠怒的眼眸瞪他,姜初亭回以沉静的目光,黑瞳澄亮,如一泓清泉。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望住,立马就有点心软的裴璟有些痛恨自己地闭了闭眼,良久,才低声道:出去可以,把星儿留下。
    这个在意料之中,而且他出门有事,也不方便带着星儿。姜初亭点头:好。
    一次不许离开太久。
    嗯。
    不管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都得让我知晓。
    嗯。
    又嗯嗯嗯,开心了是吧?
    姜初亭眉眼弯起,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极好看,裴璟却觉得十分碍眼,气闷地翻了翻眼皮。
    从这以后,姜初亭几乎每个月都会戴上面具出趟门,因为一开始都在周边转,每次也就花费三五天,稍稍耽误,就会六七天的样子。
    几个月过去,终于让他查到了点情况,可都是好几年前,甚至十多年前的事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令人无迹可寻。
    姜初亭开始将搜索范围慢慢外扩,这样一来,离开的时间不可避免也就越长了。裴璟的脸色很不好,但暂且还没爆发,他便也不管了。
    他暗中去了一趟迷月谷,发现除了几个守卫的弟子,药田和谷主竟然全都不见了。抓了一个弟子来,结果一问三不知,还吓得屁滚尿流,一看就是不会知道内情的人。姜初亭没为难他,将他扔下便走了。这次出来时间太久,容不得他再多逗留,快马加鞭赶回了晋城,迎接他的就是满脸阴沉的裴璟,和他怀里眼泪吧嗒的星儿。
    在家好好陪了星儿大半个月,又勉强安抚住了裴璟,他再次从晋城出发,戴上面具,轻衣简装,一人一骑,来到了栗云城。
    传闻这里的城郊,有一座十分古怪的高塔,虽不知是否和自己查的事有关,但还是决定过来查探一番。
    第72章
    这座足足有七层的高塔被人称疯人塔, 因为据说试图去靠近解密的人回来后都变得痴傻疯癫, 所以没人敢再靠近。
    二十多年了,没人知道那塔里有什么。
    姜初亭去之前向路人打听, 听说他要去,露出一脸惊恐, 试图劝阻他。
    这位公子, 你别不信邪。那里是真的阴沉古怪, 方圆几里都没有一只活物的。之前去的人都疯掉了, 你何苦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葬送自己的未来呢?
    姜初亭谢过之后, 仍是去了。诚如那位好心路人所说,越是往疯人塔的方向靠近,越是荒凉, 一只活的东西都没有,连风都止息了,万籁俱寂。
    姜初亭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再往前行了一段便没有路了, 姜初亭抬眸看向远处, 缭绕稀薄的雾气中,已经能隐约看到塔尖。
    姜初亭拔剑正欲劈砍挡路的枯草树枝, 忽听一侧传来男人呜呜呜的哭声, 哭声断断续续飘在原本寂静的山林间, 颇有几分诡异。
    姜初亭握剑的手一顿,循声朝旁走去。最终在一处山坡后看到了一个穿着灰布衣衫,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跪在地上, 红着眼圈, 容颜憔悴,边哭着边往地上倾酒,看样子是来祭奠谁的。
    可是,他为何偏偏选择这个寻常人都不会来的地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初亭走路无声,他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面,并没有发现,泪流满面对着某个方向拜了好几拜。
    二十几年了,我真的想不到办救你们出来,你们安息吧,千万别怪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呜呜呜
    他又哭了许久,准备起身了,余光瞥见一抹影子,猛地转过头来,登时惊得一屁股坐回地上,恐惧地大叫了两声,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山林间有些雾气,姜初亭又穿着浅色的衣衫,还戴着一个面具,再加上这个地方气氛本来就诡异,乍一看过去,哪能不头皮发麻受到惊吓。
    鬼,鬼啊!!!
    姜初亭清清冷冷出声道:我是人,不是鬼。
    那个男人退到一棵树之后,抱头又叫了几声: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别来找我
    姜初亭又重复一遍:不用怕,我是人。
    中年男人这才听到了,颤颤地从树后探出头来。姜初亭走近了两步,对他道:我听说这里有座疯人塔很古怪,打算过来探一探情况。没想到听到你在这里哭。
    那男人才刚抹泪松了口气,听他这么说,又惊得瞪大眼睛,奋力站起身来,扶着树干道:你去那儿做什么?你没听外面怎么说吗?
    姜初亭回答:我听了,所以才想来看看。
    那男人瞥见他手中握着的剑,低叹一声,嘶哑道:你别仗着自己有武功就敢乱闯,当心探不清楚不说,害了你自己。
    姜初亭反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怔:我我他看起来不大擅长撒谎,我了半晌都没有个所以然。
    最后只道:你不用管我,反正我劝你的话是说了,你执意要去,我也管不了。
    姜初亭顿了顿,目光打量他:你方才说,想不到办法救你们出来,你要救谁?或许,我能帮你。
    没想到他都听见了,那男人神色突然有点慌乱和躲闪,并不答言。
    姜初亭逼近一步,语调沉了一些,盯着他接着道:你还说别怪罪你,你不是故意的,难道你曾经犯过什么错,但是想补救?还有,方才你跪拜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是对着疯人塔那边,你可是跟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换句话说,你是不是知道这座塔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姜初亭说话不急不缓,并没有咄咄逼人地语气,但莫名就给人一种不回答就要完蛋的压迫感。
    那男人转身就要跑,姜初亭出手如闪电,点了他的穴道。他立时僵在原地,不能再动了。
    姜初亭绕到他面前,他哭丧着一张脸,又惊又怕: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初亭轻笑一声道: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放你走。但如果你不肯说的话环顾一圈四周,叹道:那我只有留你在这里,与漫漫长夜相伴了。
    男人嘴唇直颤动,垂下眼,半晌,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咬牙道:好,竟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全部都告诉!
    姜初亭道:说。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讲述起来:我叫刘光,本来只是一个猎户,没爹没娘,一个住在山脚。二十五年前,有天打完猎刚回家,莫名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那座塔里了
    当然,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醒来第一件事就被吓个半死。
    因为抓他的人,要他上男人。
    他虽然还没成亲,但心里想的念的一直只有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人,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怕得浑身发抖,却根本不能起反应。最后他被喂了烈性的药,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就彻底昏了头,哪里还管被自己按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像他这样被抓来的男人很多,像被他强迫的男人也很多,全都是被抓来的。
    平常,刘光他们都在二三四层,每个人都有一个狭小逼仄的小房间,其他的就在五六七层。每天到了固定的时辰,上面几层的人就会被抓下来,一个房间塞一个,有时候甚至两个三个,门口会有人来来回回巡逻,盯着他们办事,结束之后,再被拖回去。
    那场面,绝对是惨无人道。
    他们全部的人除了吃和睡,每天就是像动物一样被逼着交/媾。有的人刘光只见过一次,就再没出现过,有的人见几次,也同样没有再出现了。
    他知道,这些人也都是被迫的。他一直活在巨大的恐慌和自责内疚之中。
    刘光讲到这里,已经涕泪纵横:我也不愿啊,可,可是我不照办的话,我也会死的
    完全没办法想象那是怎样可怕的修罗地狱,姜初亭握剑地手已经在发颤,他能确认,疯人塔和自己查的事情绝对有关,问道:后来呢?
    刘光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抓我们的人是有什么折磨人的乐趣,并不知道真正目的,但后来我隐约察觉,他们好像是在拿我们试药,虽然,我也不知道试药为什么非要那样试总之,当时不断有新的人进来,但几乎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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