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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96)

    如今还只是个开始,纳兰揆叙的目光还停留在信纸上,现在聚集哈密的兵丁还只是少数,若真如万岁爷所言,要齐聚三路兵马,最少也有三四万人。
    八阿哥在边关的形势图上敲了敲,接言道,届时,不只有富宁安,皇阿玛恐怕会让费扬古也动一动。这两人,都是块儿难啃的骨头,皇阿玛把兵权交到这两人手里,估计也是有所防范。
    这点贝勒爷不用担心,阿尔松阿向椅背上靠了靠,费扬古带兵多年,我们或许啃不动。但富宁安到底是独木一根,若没有了皇上的支持,他在边关是立不住脚的。咱们只要握住甘肃、川陕的地方势力,就等于握住了军权的命脉,没马没粮,谁肯给他打仗呢?
    这话没错,纳兰揆叙将信纸扔进火盆中,接过话茬道,这次与准噶尔交战,正是贝勒爷扩展势力的大好时机。有了富宁安这个靶子,不只是一个甘肃巡抚,就是甘肃提督师懿德,川陕总督鄂海,咱们都可以争取过来。
    第376章 对与错
    康熙四十八年
    九月二十三, 承恩园
    这个鄂海据说与齐世武的关系不浅,八阿哥端起冯进朝新送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当初,二哥被废,齐世武、托合齐先后因罪入狱, 甘肃、川陕的官员都被大量清洗, 只有这人奇迹似的留了下来, 皇阿玛竟然还放心把川陕交给他, 显然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物。
    阿尔松阿将唇一抿, 轻轻笑了笑道, 贝勒爷不必担心, 越是这种趋利避害的人, 咱们控制起来越容易。不过施舍些甜头, 让人知道,这朝堂之上,能真正使他得益的唯有贝勒爷, 他定然乖乖听从。待得日后,贝勒爷若不属意他,再想法夺了他的权柄就是,那齐世武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这些事儿如今也说得早了些,八阿哥放下茶碗,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去边关统筹兵丁粮草,照理说,皇子的身份更为便利。可你们也看见了,皇阿玛是宁可派个名不见经传的吏部尚书去,也不愿我们这些儿子接触到一点兵权。如此,那东宫的位置,最后到底会属于谁,谁也拿不准啊。
    阿尔松阿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弯了弯嘴角道,圣心难测,不过,事在人为。万岁爷子嗣繁盛,于咱们大清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说起了子嗣,阿尔松阿与纳兰揆叙对视了一眼,纳兰揆叙接过话头道,微臣家里,有两个侄女正当好年纪,微臣看贝勒爷后院空虚,不知贝勒爷可愿多两人伺候。日后,能为贝勒爷繁衍子嗣,也是微臣家的荣幸。
    多谢纳兰兄一片好意,八阿哥面色不变,只轻笑了笑道,不过,总不好委屈纳兰家的女儿,没名没分地呆在我的府邸。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皇阿玛疑心又重,胤禩实在不敢因一点私事坏了咱们的大计。
    纳兰揆叙也是一怔,与阿尔松阿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坚持。
    不过,八阿哥心里清楚,纳兰揆叙的试探只是一块儿敲门砖,紧接而来的将是铺天盖地的猜测与怀疑。
    傍晚
    嘉怡缩在层层软帐中,将自己抱成一团,外间任何一点声音,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小主,绣香端着托盘,掀开软帐,躲在角落里的嘉怡立时惊叫出声。
    小主,别怕,是我,绣香不敢贸然上前,只等嘉怡平静下来,才慢慢放下托盘道,小主,您吃点儿东西吧,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嘉怡连连摇头,苍白着一张脸指了指外面道,是不是有人来了?是不是又有人来带我走了?你快去帮我拦着,就说我病了,病的快死了,快去!
    小主,没有人,绣香握住嘉怡冰凉的手指,心疼的直冒眼泪,贝勒爷午后就出去了,今儿晚上园子里就咱们俩。小主你别怕,吃点儿东西,咱们好好睡一觉。
    不,我不睡,嘉怡避开绣香递来的碗筷,整个人还是丢了魂儿似的,我饿病了就好了,饿出毛病来,就不会带我走了
    小主,绣香有些崩溃地跪到床边,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贝勒爷日日把您带去那个小院,还不让人跟着,到底想干什么?
    嘉怡猛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疯了一样的使劲摇头,不,不能说!谁都不能告诉,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侧福晋
    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嘉怡惊叫了一声,一头钻进了被褥里。
    绣香抹了把脸,端着一点没动的托盘走到了门外。
    冯进朝冲绣香笑了笑,弯腰打了个千儿道,绣香姑姑,贝勒爷叫侧福晋过去呢,劳您通报一声呗。
    侧福晋病了,绣香把手里的托盘往冯进朝怀里一塞,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下,我正准备找大夫来呢,要不冯公公帮我跑一趟吧?
    这冯进朝抻着脖子往屋里看了看,面露难色地道,贝勒爷那头还等着呢,要不然,先叫侧福晋过去,奴才再去找大夫?
    冯进朝!绣香柳眉一瞪,不大的人气势却不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有今天的了?要不是我们小主,贝勒爷身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你自己有什么把柄,自己不知道吗?
    冯进朝被吼的一愣,面上随即阴沉了下来。绣香却不惧她,一双眼里满是不屑。
    照理说,冯进朝如今已是贝勒爷身边的红人,全不用如此缩手缩脚。可偏偏,他确实落了把柄捏在那位侧福晋手上,一想到那侧福晋曾经的手段,涌到嘴边的怒气,又堪堪咽了下去。
    绣香姑姑这是哪儿的话,奴才不也是奉命行事吗?冯进朝勾出一嘴的贱笑,放软了语气道,要不这样,我先去回了贝勒爷,看贝勒爷如何吩咐?
    绣香扬着下巴,没再咄咄逼人,反手拎了个包袱出来,递给冯进朝道,过几日就是我哥哥的生日了,我呆在园子里也回不了京,你派个人给我送到京西平安面馆去。
    行,您放心,冯进朝干脆地接过包袱,冲绣香俯了俯身,转头向八阿哥复命去了。
    绣香佯装沉稳地关了屋门,转过身整个人就恍若瘫了一半。她瞧了一眼床上还捂在被子里的人影,默默祈祷包袱里的东西不要被人发现。
    十月初,圆明园
    福晋带着李氏和几个孩子先行回了京城,只有年氏因身子还未好利索,留在了圆明园休养。
    清晏阁内,年氏与四阿哥对坐着下棋,年氏棋艺不错,有时也能赢上一子半子。
    两人下至黄昏,年氏起身告辞,四阿哥让张起麟去送送,年氏躬身回绝,自己带着丫头,慢悠悠地走出了清晏阁。
    凌兮扶着年氏往船边走,一边走一边偷觑着年氏的脸色,时不时还捂着嘴角轻笑两声。
    年氏被笑的脸孔发红,转身拧了凌兮一把,悄声道,你个坏丫头,再笑我,把你扔湖里去!
    小主好不讲道理,凌兮把秀眉一瞪,一点儿都不怕年氏佯装的怒气,理直气壮地道,奴婢是看小主脸色好,人面桃花相映红,是替小主开心,小主怎地还不让人笑?
    你还说!年氏愈加羞恼,一路跟凌兮嬉闹地上了船。
    送走了年氏,四阿哥一人到了梧桐院。
    苏伟刚吃过了晚饭,还没来得及撤下碗筷,见得四阿哥进来,苏伟站起身道,你吃了没?没吃我让小英子去准备。
    不用了,四阿哥拉住苏伟的手,把他拉到桌前,陪自己坐下,爷吃你剩下的就行。
    苏伟有些怔然,看着四阿哥就着他剩了一半的饭碗,挑着盘里的菜吃,突然有些心疼。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苏伟垂着脑袋,说话的嗓音低低的,人非圣贤,也不是万能的,各人有各人的命嘛。真做错了什么,大不了以后还呗。再说,很多事本来就分不出对错来。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夹菜的动作慢了慢,片刻后又埋头吃起了碗里的饭。
    多吃点儿,苏伟伸手在四阿哥的胳膊上掐了掐,你都瘦了,你看看。再这样,以后弓都拉不起来了,我瞧着小书子如今肉都比你多
    那边苏大公公念念叨叨,这头四阿哥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喝了杯茶清口。
    我看弘盼阿哥天天早起还学你打两套拳呢,你最近倒是忙得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人还是得多锻炼身体,你看你隔胳膊都软
    下巴被人一把捏住,苏伟险些咬了舌头。
    四阿哥弯起嘴角,凑到苏伟耳边,爷可还没吃饱呢!
    苏大公公眼睛一瞪,准备往外移动的腿还没来得及行动,整个人天地倒转。
    我刚吃完饭!被人扛到肩上的苏某人蹬着腿大吼,你肩膀顶到我的胃了!
    四阿哥走到卧房,把人往床上一丢,苏伟手脚并用地爬到床里,讨好一笑道,以后都不说你软了,好不好?
    床帐放下,床里的人被人拽着脚踝,压到身下,腰带被抽掉,外袍被扯开,雪白的里衣中伸进了一只点火的手。
    都老皮老骨的了,有啥好摸的啊?苏伟一边躲着四阿哥的手,一边把自己蜷起来。
    偏那人不放过他,硬是把身子展开,扯掉他身上最后一点屏障,让两人肌肤相贴,赤裸着传递热度。
    就比爷大几岁而已,天天说自己老,四阿哥惩罚似的把手沿着腰窝向下伸,狠狠拧了一把。
    苏伟身子一颤,没抑制住喉咙中溢出的呻吟,被四阿哥握了那两丘馒头狠狠压向自己。
    小腹上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蹭着,自己那根长势不太好的也被人肆意揉捏,搭在床边的脚趾紧紧绷着,一会儿又泄气似的耸拉下去。
    别再,别再揉了,贴着床褥的人抵住在他身上撒火的人的肩膀,两条白生生的腿带着点儿羞怯,慢慢缠上那人的腰。
    雕花木床应声而动,床上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慢慢融合、相连,沉重的呼吸在彼此耳边胶着着,一声重过一声,慢慢地带了哭腔,带了绵密的甜腻。
    十月初四,边关传来奏报,据称,准噶尔来侵哈密之故,是因去年喀尔喀擒其阿尔泰打牲一人、杀一人,其贸易之人又为哈密人阻截,为此,欲蹂躏哈密。
    康熙爷一边再度遣使,晓谕策妄阿拉布坦天兵之威,一边秘密通晓俄罗斯边界地方楚库拜姓城头目,令其加意防守边界,如有策妄阿喇布坦之人投向起处,即宜收留。
    十月中旬,哈密已聚集了一万士兵,康熙爷下旨将肃州等地的二百万担粮食送往哈密。
    然让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没过几天,甘肃巡抚绰奇题报,甘肃兰州等十八处旱灾,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
    第377章 落水
    康熙四十八年
    十月二十,圆明园
    晨光熹微,梧桐院内一片静谧。张保掐着四阿哥醒来的时辰,打了热水,脚步轻巧地进了正堂外间。
    卧房内,四阿哥睁开眼睛,苏伟睡得还沉,脑袋枕了他大半个胸膛,两条腿都翘在床尾。
    四阿哥废了好半天劲,把沉睡中的苏爷爷挪回枕头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掖好被子,又在嘴边亲了亲,这才依依不舍的下床。
    院子里,张起麟也起的颇早,正吩咐人给王爷叫膳,就见年氏带着几个侍女远远而来。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张起麟迎到院外,俯身行礼,侧福晋这一大早过来,是想
    年氏侧身,手搭到侍女提着的食盒上,我让小厨房熬了一晚上的乳鸽汤,想着王爷应该也没用早膳,就特意带了过来。不知王爷起了没有
    说着话,年氏就想越过张起麟往院内走,不想张起麟后退两步,又正正拦在年氏身前。
    年氏脸色微变,张起麟却依然垂首带笑,语气谄媚地道,侧福晋真是处处惦记着王爷,怪不得王爷一向最看重您。现下还不知王爷是否起身,让奴才先去禀报一声,还请小主略等片刻。
    搀扶年氏的凌兮,左右看了看,略带不满地道,公公难不成让我们小主在院门外等着?这一大早上,霜寒露重的,我们小主的身子才刚好
    凌兮!年氏打断了侍女的话,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张起麟脸上轻轻飘过,张公公也是照规矩办事,就劳公公跑一趟了。
    张起麟只是笑,听了年氏的话,连连应诺,转身进了院门。
    不是他非要把年氏拦在院外,是他实在不敢放人进门。
    梧桐院的屋子建的空阔,卧房和外间只有一排竹栏相隔。夏日里是清风习习、凉爽舒适,可也着实不挡光。
    他在东小院伺候了那么久,每次见到那过完一夜的旖旎风景,都禁不住的脸红心跳。这万一要让旁人瞥到了,那还了得!
    这厢四阿哥已经换完了衣服,张起麟垂首走进屋门,主子,年小主带了乳鸽汤过来,奴才没敢让进门,您看这早膳
    摆在清晏阁吧,四阿哥低头理了理朝珠,你先带她们过去,别让冻着了。
    是,张起麟俯身应诺,行礼而退。
    张保替四阿哥系好了腰带,压低嗓音道,昨儿苏公公还说今天要陪您去畅春园的,您看,要不要奴才去叫一声?
    不用了,你和张起麟跟着就是,让他睡着吧,四阿哥往卧房内看了一眼,带着张保出了屋门。
    清晏阁内的早膳用的也颇为和谐,年氏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侯在梧桐院外的事。
    用完早膳,四阿哥特意让人暖了手炉给年氏捧着,两人带着奴才一起往湖边走去。
    刚走到柳荫下,船上就出来一个人,正是早上赖床的苏大公公。
    四阿哥略微皱了皱眉,往那人冻红的耳朵上看了看,心里不大舒服。
    苏伟给两人行了礼,年氏微微垂头,跟随四阿哥上了船。
    后湖上的船并不大,多是江南乌篷船的样式,见着苏培盛已经等在了船上,张保、张起麟便没有上船,只有凌兮跟在了年氏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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