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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95)

    准噶尔要大范围在边境调兵,我们总不能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四阿哥向后靠到椅背上,我更倾向于,这是一次试探。
    可是,这种试探实在不像准噶尔的作战风格,张廷玉也有些困惑,准噶尔以骑兵为主,一向讲究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贸然试探,只会暴露他们的兵力部署。而且,如果真的惹怒了当今圣上,大兵进举准噶尔,只怕策妄阿拉布坦会更加被动。不过,若此举不是试探,又没有其他部署,那么准噶尔的目标就只能是哈密,这却也说不过去。哈密不算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的百姓也少,根本没什么好抢夺的。准噶尔冒着重重风险而来,不是得不偿失吗?
    张廷玉的分析十分有理,四阿哥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眼前哈密的情报还是太少,无论这次准噶尔的目的是什么,都说明策妄阿拉布坦这个人绝不是个简单人物。皇阿玛决策果断,希望真的能重创准噶尔,最起码可以破坏一些他们的计划。
    当天,随着军报发往边关的,还有皇上亲自下旨,派去甘肃统筹一切兵丁粮草的御用大臣富宁安。
    入夜,富宁安偷着来到圆明园,因为军情紧急,他第二天就得出发赶去甘肃。四阿哥当晚,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富宁安收藏。
    此次哈密一战,因情况特殊,兵丁粮草都临时从各地征调,领兵的人想要兵贵神速,需得各方极力配合。
    四阿哥的信,就是交给年羹尧的。年羹尧如今时任四川巡抚,又可参赞军务,有他的配合,富宁安此行势必能事半功倍。
    这封信务必收好了,千万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四阿哥亲自把富宁安送到圆明园偏门旁。
    富宁安把信放到胸口,俯身冲四阿哥深深一揖道,王爷殷切之情,微臣谨记于心。请王爷放心,微臣定不辜负王爷期望。
    四阿哥双手扶起富宁安,语气略沉,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本王祝公一切顺利,大胜而归。
    哈密的战事让朝廷上下格外紧张,一连几天,八百里加急的军折一封接着一封地传出京城。
    不过,这一切,貌似都引不起苏大公公的多少兴趣。此时,他正站在奴才房外,等着万祥哆哆嗦嗦地迈出门槛。
    苏伟眯起眼睛,一边盯着万祥一边对身旁的张起麟道,不是说就擦破点儿皮吗?我看他这样,怎么好像骨头都断成几截了?
    诶,还不是被您的气势吓的嘛,张起麟捅了捅苏伟,一脸和蔼地迎上前去,我说万公公啊,这里头的事儿,张保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吧?
    清楚了,清楚了,万祥连连点头,下巴都磕到胸口上了,小的一定听话,请各位公公放心。
    欸,不是让你听话,张起麟拍了拍万祥的肩膀,竖着下巴冲苏伟指了指道,瞧见没?是让你学着他。他有多嚣张,你日后就得有多嚣张。
    入夜,承恩园
    偏僻的小院内,亮着一点烛火。八阿哥最信任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就连冯进朝都不允许进入伺候。
    铺了新床褥的雕花木床旁,乌拉那拉氏嘉怡哆嗦着身子,瘫在地上。
    八阿哥手里拿着一壶酒,脸颊微红,眼神却十分清明。
    嘉怡紧抿着嘴唇,不让呜咽声从喉咙里泄出,此时此刻,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八阿哥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抬起手攥住了嘉怡的下巴,你听到外头的流言了吧,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嘉怡疯狂的摇头,眼泪从眼眶里飞速流出。而八阿哥的神情,却越发冷峻,你如果没猜到,那你哭什么?
    嘉怡怔愣在原地,八阿哥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身子,躺到床上去,你是爷的侧福晋,也该给爷生个孩子。
    嘉怡瞪大了双眼,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身体支配了她,自动地爬上了床,褪去了衣衫,躲进了松软的嫣红锦被中。
    八阿哥还坐在床边喝酒,嘉怡紧紧抓住被沿,卡住的头脑开始慢慢转动,或许,或许八阿哥已经治好了,或许他压根就是装的
    呼
    床里的人瞬间僵硬了身体,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处小院建在高大的假山后头,周围都是将近百年的老树,一到晚上,假山的阴影笼在小院上空,密密麻麻的枝桠将月光层层盘剥,能照进窗子的,只有薄如轻纱的虚虚一层。
    嘉怡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床边,他听到了靴子落地的声音,听到了衣裳落到脚榻的声音,听到了有人爬上床的声音
    可是,她就是看不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娃娃在微博上发了雍亲王府的历史地图,和娃娃手绘版小苏子地图,嘻哈哈,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看跟大家想象的一样不一样,搜四眼娃娃小屋就行了。
    苏伟念的奏章是节选自清圣祖实录,我理了理前后话,让大家看得清楚一点儿,之前也有几段康熙爷的发言和奏章是节选自清圣祖实录或者清史稿,不过都是情节必需品,否则内文就都成空话了。
    大家不要一眼都不瞄就直接略过去啊,娃娃辛辛苦苦一年一年看过来的,真的,有的原句都不是人话。
    以后我要做一个注重版权的孩纸,凡是有引用的地方,都得标出来。
    另外,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八爷啊啊啊!!!!
    第375章 军权
    康熙四十八年,
    九月十八,畅春园外
    十四爷上了萧永藻的马车,小厮打量着旁边无人,将马车停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这是西安将军席柱的回信,萧永藻从袖子里掏出信纸递给了十四阿哥,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 但这字里行间显然也不愿处处矮人一头。富宁安虽说承皇命统领三军, 但这几年在边关作威作福惯了的将领, 谁愿意把到手的功劳白白分一半给别人?
    富宁安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胤禵将信纸折起, 丢进燃着香的熏炉里, 朝堂上一派劝和之声, 只有他敢公然出来叫战。从侍卫历官一路做到吏部尚书, 皇阿玛对他的赏识, 在整座朝堂也算少有。
    萧永藻略略点头,转而又道,富宁安得皇上重视, 于我们而言,也是个大好机会。十四爷想要沾手边关兵权,这是个最好的时机。如席柱之人,尚未卷入皇子之争,在京也急需势力周旋。微臣与其略有交情,只消几次来往,定能为十四爷揽下这位大将。
    如此甚好,十四阿哥扬起嘴角,冲萧永藻拱了拱手道,胤禵此番就仰仗采芝兄了。
    九经三事殿外
    胤禟走下台阶时,正看到远去的四阿哥背影,旁的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倒是跟在四阿哥身后的太监,让他眉头一蹙。
    主子,咱们是直接回园子,还是到十爷那儿坐坐?何玉柱迎上前,小心探问。
    胤禟指了指走远的一行人,疑惑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四哥把那个苏培盛又招回来了吗?
    咳,谁知道呢,何玉柱弓着腰,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今早就是这个万祥跟来的,还是那副见人就笑嘻嘻的模样。旁人问他前些日子去哪儿了,还推说病了,那个同来的张公公就在一边冷哼。奴才看着,雍亲王府这底下可是乌糟糟一团呢。
    胤禟眉目轻拧,片刻后,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你们都是做太监的,闲时跟那个苏培盛多接触接触。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在四哥身边这么多年,如今沦落得跟个毛头小子争风头,心里合该憋了许多闷气吧。
    何玉柱眼珠一转,随即便明白了九阿哥话中的意思,沉着嗓子低下头道,可不是,头几次见那苏公公来,话里话外可不把万祥放在眼里了。偏任诚爱拔尖儿耍泼,得罪了苏培盛,奴才也该找个时间代他去道个歉。
    圆明园,朗吟阁
    年氏病了,夜起发了高烧后,一度昏迷不醒。偏丁芪这些日子都在京里伺候,凌兮几个丫头只好一大早去求了福晋,请了就近庄子的大夫来。
    等四阿哥上朝回来,年氏仍然烧的迷迷糊糊。四阿哥得了信儿,一边让人去请太医,一边亲自到朗吟阁探望。
    凌兮伺候在年氏床旁,见了四阿哥就抹眼泪,王爷可算来了,小主一直迷迷糊糊地叫着您。我们喂药也喂不进去,喂水也喂不进去。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求王爷赶紧看看小主吧,奴婢们真怕,真怕小主她
    胡说什么呢?跟来的张起麟压低了嗓音斥责了凌兮一声,不就是场风寒吗?侧福晋福大命大,一准儿平平安安地度过来。你们当丫头的只管好好伺候就是,见人就哭天抹泪的也不怕忌讳!
    凌兮抿了嘴不敢再说话,四阿哥走到床边坐下,见年氏果然烧的双颊通红,鬓旁都是细汗。
    采兮端了新熬好的药进来,一脸为难地跟凌兮道,大夫说,这药午时之前务必喂进去的,可小主喂什么吐什么,咱们该怎么办啊?
    喂不进也要喂啊,凌兮抹了两把眼泪,端起那药碗,跟采兮两人把年氏扶起来。
    那药汤苦涩异常,常人闻起来都要皱眉。年氏烧得嘴唇发干,胃里更是一阵阵翻腾,那黏溺的药汁刚入了口,就引得一阵干呕。
    小主
    让本王来,凌兮又要掉眼泪,却听得王爷开了口。
    四阿哥接过药碗,起身坐到床头,扶着年氏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舀了药汁喂到年氏嘴旁,慕筠,把药喝了。
    年氏迷蒙中,好似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拼尽了力气睁开眼睛,竟真看到了四阿哥的面孔。
    王爷?年氏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只觉自己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是你吗?
    慕筠,你病了,四阿哥神态平常,语气却很柔和,听话,把药吃了。
    年氏怔怔地看了四阿哥半天,时冷时热的身子终于察觉到了丝丝暖意,是,是,妾身这就吃药
    见年氏真的低头把汤匙中的药汁咽了下去,凌兮、采兮都高兴地双手合十,直念佛祖保佑。
    四阿哥喂完了一碗药,年氏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兮替年氏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奴婢斗胆,能不能请王爷多留一晚。我们小主的病起起伏伏的一直不太稳定,奴婢担心,一会儿小主又会恶化起来
    张起麟有些异样地瞄了凌兮一眼,又转头去看四阿哥。
    后者倒是没什么异议的样子,直接吩咐张起麟道,去清晏阁把爷要看的书拿来。
    是,张起麟俯身,掩去面上的讶异,转身往外走时,心里却是揣揣的不大舒服。
    清晏阁
    苏伟正在跟小英子检查新入府的奴才名册,远远看见张起麟磨磨蹭蹭地走进来,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张起麟慢腾腾地挪进了房门,瞅了头都没抬的苏大公公片刻,压了压嗓子道,那个,王爷说,要他这些日子看的书。
    小英子翻着册子的手蓦地一顿,苏伟却是泰然地晃了晃脖子,撑着桌子站起身,我去拿。
    偏厅里剩了小英子和张起麟,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了片刻,各自别过头。
    苏伟一人进了四阿哥的书房,书桌上堆着几摞边关的军折,最底下才压了两本书。
    清晏阁的书房比较开阔,精雕细刻的窗外是摇摇摆摆的杨柳枝,午后的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映进室内,在长长的书桌上留下一点点暗影。
    苏伟低垂着头,一手按着那堆军报,慢慢抽出本书,脸上的神情不知怎的落下了一片阴影,半晌后,空旷的室内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在那堆军折中间,还夹着四川刚送来的请安信,问王爷安,问王妃安,问侧福晋安
    张起麟带着书回了朗吟阁,苏伟重新坐到偏厅。一直捧着名册的小英子,此时却像吞了块儿还热着的年糕,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苏伟翻了翻手里的本子,人却明显的不在状态,屋内的气氛诡异了半晌,苏伟突然道,小英子,你说师父是不是真的老了?
    没有!小英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对,嗓门都比平常大了两分,师父还像以前那么年轻,不,比以前更年轻,更精神!
    苏伟转头看了小英子一眼,脸上满是无奈,你那脑袋瓜里寻思什么呢?我说的不是长相,是心!
    李英一脸茫然,苏伟叹了口气,抬手拿起笔,一边在册子上写画,一边念叨,这人年轻时,总是踌躇满志,无所畏惧的。可一旦上了年纪,就难免畏首畏尾,想东想西。少时能立下宏愿,待成熟了却满心惶恐。我有时候真的怕,待到九九八十一难过了,取得真经的,却不是唐僧本人了。
    这一夜,朗吟阁内的烛火没有熄灭。
    年氏的病情果然又在午夜反复了两次,好在有畅春园伺候的太医在,及时稳住了病况。
    四阿哥在夜里又喂了年氏一碗药,待到年氏睡着后,自己带了书,在外间的榻上歇了。
    等到天亮时,年氏身上的热度才总算退了下去。
    九月二十三,边关传来捷报。
    策妄阿喇布坦带二千兵前来,被哈密回子额敏、并游击潘至善等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杀九十人,生擒三人!
    康熙爷大喜,即令胡土克图,速遣人前往策妄阿喇布坦处,颁诏云,大清至圣皇帝,大沛仁恩,欲天下共享太平。尔无故发兵,被驻扎哈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今既败北,如何度日?何不速遣使至皇帝前,跪请伏罪,尔若不如此恳求,必加天讨,众生灵亦遭涂炭!
    此役之后,朝堂上下备受鼓舞。
    康熙爷与朝臣商议后,决定备三路兵马,由噶斯路、哈密吐鲁番。喀尔喀三个方向围剿准噶尔。
    不过,考虑到路途遥远,运饷殊难,期间行止,需要随时相机而行,不可预订,遂还需详审踌度,仔细谋划。
    承恩园
    自哈密之役起,京里明里暗里送信的差人就没断过,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八爷府的。
    阿尔松阿与纳兰揆叙聚到八阿哥的书房里,来信的人是早与八阿哥有所接触的甘肃巡抚绰奇。
    这富宁安还真是不可小看啊,阿尔松阿将看过的信件递给纳兰揆叙,他到边关也不过数日,据绰奇所言,兵营的一应事宜已经安排的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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