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苏培盛了

>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51)

    年遐龄笑了笑,略一低头道,这本就是盘残局,输赢早已注定,贝勒爷此时还能静心盘活已属不易。老臣只希望,他日贝勒爷可保持这份心境,勿要被瘴气迷雾遮了眼睛。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一输一赢,就在一念之间。
    主子,张保轻声迈进屋门,打断两人的对话,日头已近午时了,可要吩咐厨房备膳?
    好,让厨房多备几道菜,四阿哥勾起嘴角,转头向年遐龄道,年老留下和胤禛一起用膳吧,我还有些政务上的事儿要向年老请教。
    年遐龄见之,也没推却,低头拱手道,多谢贝勒爷,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保闻言,刚要俯身退下,却被四阿哥扬声唤住,你派个人去西配院,把侧福晋请来,跟爷和年老一同吃个午饭。
    不可,不可,年遐龄慌忙站起,向四阿哥躬下身子道,慕筠已为人妇,老臣是外戚,她母亲又没在,不方便此刻见面,还请贝勒爷见谅。
    四阿哥弯了弯唇角,扶起年遐龄道,年老何必如此拘谨,说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了,这些繁文缛节不理也罢。慕筠入府后,帮衬着福晋打理后院,十分辛苦。我本来也想召二老入府一叙,好了却慕筠的思亲之苦。
    贝勒爷的好意,老臣铭感五内,年遐龄低了低头道,只是今日着实不合规矩,慕筠有侧福晋的位分在身,在府里更应该有礼有节。贝勒爷既有此恩惠,还是待他日,老臣让内子递了帖子,再正式拜访。
    年老思虑周道,四阿哥扶着年遐龄坐下,既是如此,胤禛也不强人所难了。如今二老人在京城,随时可递帖子进府,慕筠身为侧福晋,本也要招待宗妇。更何况,福晋身子不好,后院的事儿就得她多操劳了。
    理该如此,何来操劳之说,年遐龄微微颔首,慕筠自小胆大淘气,她母亲也放任她,养了个骄纵高傲的性子,还请贝勒爷多多包涵。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慕筠很识大体,性子也懂事坦率,年老勿须担心。如今,亮工在四川任职,时间不长却颇有功绩。儿女皆有如此德行,年老当可安度晚年了。
    贝勒爷谬赞了,年遐龄轻叹一声,低头捋了捋胡须,儿女成人,孤身在外,于父母来说,倒宁可他们平凡一些。
    西配院
    年氏站在窗前,遥望着院门。
    凌兮轻手轻脚地卷了帘子,站到年氏身后,主子,别等了,依老爷的性子肯定是不能过来的。
    我知道,年氏轻叹了一声,一手抚了抚窗棂,采兮不是到前院去了吗,我就是想知道,父亲来了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提起我。
    老爷一向最疼小姐了,怎么可能不提起您呢,凌兮笑了笑,扶住年氏的手臂,咱们到屋里去等吧,天气转凉了,别再着了风。
    年氏又看了几眼窗外,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跟着凌兮进了内室。
    那厢,采兮正好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进屋冲年氏一行礼道,主子,奴婢到前面不久,老爷的侍从塞了封信给我。
    年氏一愣,赶忙伸出手接过,父亲怎会这样传信?难道是哥哥那边出事了?
    主子别急,凌兮帮年氏拆开信封,老爷一定是有话,不方便透过贝勒爷。
    年氏抿了抿唇,展开信纸细细地读了起来,半晌后轻叹了一声,明相病重,纳兰家一直封锁着消息,哥哥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态度。父亲让我心里有个数,不要和哥哥多加联系,免得引贝勒爷忌讳。
    凌兮秀眉微蹙,捏了捏帕子道,明相若是离世,少爷还能靠向纳兰家吗?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儿,没有明相从中撺掇,少爷说不定就能和老爷、小姐同心同德了。
    你不了解哥哥,年氏看了凌兮一眼,哥哥生性傲气,一心要做番大事业,却不愿轻易受制于人。明相也好,贝勒爷也好,在他心里都是攀登高位的垫脚石。明相即便离世,只要纳兰家还有用处,哥哥就不会利落地跟他们断了关系。到时,对贝勒爷来说,才是真真的损了做主子的颜面。
    那,咱们怎么办啊?采兮满脸愁容地看了看凌兮。
    凌兮抿了抿唇,看向年氏,主子
    年氏深深地吐了口气,捏起帕子抿了抿唇角,写信给王妈妈,让她准备动手吧。新嫂身子一直不好,逢了丧父之痛,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年遐龄告辞离去,已近傍晚,张保陪着四阿哥往西配院走,这年大人对主子还是十分忠心的。
    四阿哥背着手,点了点头,不过,年老毕竟上了岁数,能帮爷的地方太少。爷也不忍心,让他再卷进朝廷间的争斗里。倒是那年羹尧,狐狸一样的性子,难以掌控啊。
    张廷玉大人不是说,明相病重吗,张保压了压嗓子,只要明相一死,年羹尧还不靠向主子吗?
    纳兰明珠死了,还有纳兰揆叙呢,四阿哥低头理了理袖口,这年羹尧是心比天高,谁能帮衬他,他才会靠向谁。本来,爷也不急于这个时候拉拢他。只是如今,纳兰揆叙的后头是老八。良乡庄子的事儿、弘晖的死,爷都忘不掉。
    八爷府
    一大清早,纳兰揆叙的马车停到了八爷府门前。胤禩亲自站在门口,迎纳兰揆叙进府。
    微臣要恭喜八贝勒了,纳兰揆叙一下车便冲胤禩行了一礼。
    胤禩慌忙扶起,将纳兰揆叙一路引进府门,兄长太过客气了,这几日,胤禩一直惦记着府上的情况。若不是太过扎眼,胤禩就前去拜访了。
    有劳贝勒爷惦记,纳兰揆叙轻叹了一声,挥退了尾随的侍从。
    胤禩也遣走了伺候的奴才,将纳兰揆叙迎进会客厅,明相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是不见好吗?
    纳兰揆叙摇了摇头,低身坐到木椅上,阿玛也是积劳成疾,换了多少个大夫来看,都没有起色。如今,只能人参吊命,一天一天熬着了。
    明相也是辛苦,胤禩低头叹了口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道,如今,皇阿玛命我暂代内务府总管一职,若是兄长需要什么山珍药材,不妨直说,胤禩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多谢贝勒爷,纳兰揆叙拱了拱手,现下正是贝勒爷大展宏图的好时机,勿要因为臣等被抓了把柄。关外一役,太子、直郡王都大受打击,十三阿哥又落了残症,贝勒爷此时该一露头脚了。
    胤禩抿了抿唇,微蹙眉心道,皇阿玛是命四哥与我一起协理政务的,却又格外把凌普和内务府的事儿交给了我。我这心里总是不安,不知这凌普的案子该着轻还是着重。
    贝勒爷勿要多想,纳兰揆叙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皇子间除却太子与直郡王,只有贝勒爷您,身后有权臣支持。当下,太子门人多有动摇,正是咱们拉拢人心的好时机。内务府的案子牵连甚广,凌普等人是留不得,但其他受牵连的却可酌情一二。
    胤禩略一思忖,压下声音道,兄长的意思是,责其首而宽起从?
    正是,纳兰揆叙放下茶碗,弯了弯嘴角,八贝勒贤德的名声早已在外,如今更是得皇上看重,处事宽严有度,那些望风而倒的朝臣们势必会一心归顺。届时,别说四贝勒,就是太子、直郡王东山再起,也不是贝勒爷的对手了。
    热河行宫
    承安堂偏厅里,苏大公公正捧着木盒子傻乐,小英子一脸嫌弃地站在门边。
    贝勒爷要是知道你管十三阿哥要银子,还多要了一千两,肯定会生气的。
    苏伟抬头瞥了小英子一眼,什么多要一千两,这是十三阿哥赏我的,我拿的是主子的银子,怎么能随便乱花呢。盛京那边传来消息,谢庆卖掉的那批皮料,赚了一千二百两,他自己留了四百两,剩下的留给穆尔察了。穆尔察已经在打牲乌拉处设了点子,收取皮料,以后赚的肯定比这批多。我的第一桶金,总算是要来了,哇哈哈
    小英子扁了扁嘴,揉揉一身的鸡皮疙瘩,往门外退了退。
    苏公公,库魁掀帘而入,打断了苏伟的魔性笑声,前面传来消息,皇上要起驾回京了。
    这么快,苏伟眨眨眼睛,那咱们也收拾收拾,先回趟盛京,然后再
    皇上格外下了旨,库魁又打断苏伟的话,命十三阿哥在行宫养伤,不必随扈回京了。
    第207章 谋略
    康熙四十四年
    热河行宫,承安堂
    邓玉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回到廊下,正与由偏厅而出的苏伟碰上。
    苏公公,您看这邓玉满腹愁容,看到微启的窗棂又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
    苏伟轻叹口气,拍了拍邓玉肩膀,进了十三阿哥卧房,奴才给十三爷请安。
    起来吧,胤祥靠坐在床头,一手轻轻拂过盖在腿上的锦被,苏公公想必是听闻圣意了。此次回京,有几件事,还想请苏公公代为转达。
    请十三爷吩咐,苏伟低了低头。
    京中情势未定,请四哥保重自身,勿要勉强为我求情,十三阿哥放沉了声音,苏伟抿了抿嘴角。
    另外,胤祥缓了口气,语带寥落,我不在京城,阿哥所里还有劳四哥照顾着。
    十三爷放心,苏伟垂下身子,奴才定一字不漏地传达给贝勒爷。贝勒爷与十三爷兄弟情深,定会悉心照顾福晋、小主子们,寻找恰当时机,接十三爷回京。
    胤祥点了点头,嘴角轻轻弯起,二哥被拘,大哥势败,这个时候被皇阿玛留在行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爷也算得偿所愿了。
    苏伟抬头,看了看十三阿哥眸下垂落的阴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由承安堂出来,苏伟早先得意的神色已看不见踪影,眉间眼下俱是愁绪。
    师父,小英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皇上为什么留十三爷在行宫养伤?之前的事儿,两位太医不是都担下来了吗?
    苏伟吐了口气,两只手背到身后,罪责是担下来了,嫌疑却还在,咱们总归是看轻了万岁爷
    那,库魁上前一步道,咱们现在是随銮驾回京,还是转头去盛京?
    苏伟咬了咬嘴唇,思忖片刻,盛京暂时就不去了,距离京城太远。十三爷留在行宫,主子难免孤立无援。
    那就回京呗,小英子挠了挠帽檐下的后脑勺,实在不行,咱们先去京郊的庄子上住。
    苏伟瞥了小英子一眼,正了正神色,不去盛京,也不回京城。
    库魁与李英面面相觑,苏伟长吸了口气,咱们跟着谢庆,去趟张家口。等办完了正事儿,时候就差不多了
    苏培盛,一个有些许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对话,苏伟身子一紧,转头俯身道,小的见过梁公公。
    梁九功从拐角走出,手中的拂尘微微摆动,面上神色不明,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果然是你。
    苏伟垂首,梁九功扫了几人一眼,库魁、李英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咱家本来还想着,十三爷身边哪个奴才有胆子贿赂太医院院判,拂尘换了一个胳膊,梁九功走到了苏伟身侧,果然,还是你苏大公公足智多谋啊。
    小的不敢,苏伟傻笑着低了低头,小的就是替庄子上送东西来的。因着十三爷受伤,才留下帮了几天忙,实在不知这贿赂一说从何谈起。
    梁九功轻笑了一声,缓了口气,算你命好,万岁爷是没想追根究底,否则,你以为你的安排当真天衣无缝?
    苏伟没吭声,依然傻着一张脸,纯真无知地低着头。
    梁九功也没在意,转了转手上的拂尘,话语间颇为随意,不说那刘术会不会把你招出来,就是这身上带了上万两银票的奴才,整个行宫里就挑不出第二个。
    苏伟暗暗咽了口唾沫,面上却一片淡然,多谢梁公公提醒,小的以后一定注意。正所谓财不露白,更何况下人房里人所眼杂,是小的疏忽了。
    梁九功弯了弯嘴角,手上拂尘一扬,人已走远,咱家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苏公公,库魁快步上前,扶住苏伟,梁九功知道了,那皇上
    没事儿,苏伟活动活动略微发软的双腿,梁九功不会尽数禀报,更何况万岁爷没想追究。不过,咱们还真是疏忽了。
    是下人房告的密吗?小英子皱了皱眉,可咱们没在他们眼下露过银票啊,那木盒子除了师父拿过以外,都是府里的侍卫看着的。
    不是下人房,苏伟咬了咬嘴唇,十有八九是十三爷身边的,咱们府上都有张起麟,十三阿哥身边怎么会没有?
    京城,兵部
    尚书马尔汉一路将四阿哥迎进议事厅内,遣退了伺候的奴才,马尔汉捋了捋短须,语态轻落,老臣倒是没想到,贝勒爷会大张旗鼓地亲自到兵部来。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兵部的门槛还没高到本贝勒迈不进来的地步,尚书大人未免思量太多。更何况,此次前来,本贝勒是有要事与尚书大人商议。事关社稷,一纸文书怕是交代不清楚。
    马尔汉微扬眉梢,嗓音略沉,请贝勒爷直言。
    此前皇阿玛遇刺一事,想必大人已有所耳闻,四阿哥放下茶碗,神色正肃,为何蒙古匪患能一路潜到黄陂附近而不被官府发现,大人可曾想过?
    马尔汉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老臣思量长久,既是有人从中安排,也是各处守军疏于防范。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