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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52)

    不止如此,四阿哥缓了缓神色,这伙匪患是由漠北而来,虽然还查不出雇主受谁指使,但漠北蒙古事关重大,想必尚书大人要比胤禛清楚。
    马尔汉皱起眉头,略一思忖,贝勒爷是说,准噶尔的势力牵扯其中?
    四阿哥负手而起,走到一排兵器架前,我也只是猜测,做不得准,但早有准备总是好的。
    马尔汉抿了抿唇角,俯身拱手道,是老臣疏忽了,此军情大事,应当一早与边境守军通信,嘱他们严加防范。
    四阿哥点了点头,轻舒了口气,尚书大人随皇阿玛一路平定三藩,久经沙场,此种军事当比胤禛明了。只是,胤禛受皇命协理政务,才跑这一趟越俎代庖,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老臣惶恐,马尔汉又躬了躬身,是老臣敏感多疑,不容丘壑,还望贝勒爷不要怪罪。
    四阿哥扬了扬嘴角,扶起马尔汉,尚书大人有军功在身,与朝堂上舌灿莲花的臣子自是不同的。当初,令孙恩绰跟着我做哈哈珠子时,就有所提及,今日一见也是名不虚传。大人既已知晓黄陂一事的轻重,胤禛这一趟算功德圆满了。
    贝勒爷请留步,马尔汉叫住转身欲离去的四阿哥,上前拱手道,此前,十三阿哥所托,老臣已心中有数。现下,八贝勒奉命处理凌普一事,很多知情不报的重犯只充发宁古塔,更有甚者只得短短几年的牢狱之灾。此番不公,老臣愿代为上奏,请皇上决断。
    多谢尚书大人的好意,四阿哥嗓音微沉,半掩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握,只不过,皇阿玛既然全权交给了胤禩,便是有所期许,现下我也不欲与其相争。大人是胤祥的岳丈,胤祥此番也是有所牵累,为了弟妹的安稳,大人还是独善其身为好。
    马尔汉略一征愣,四阿哥已出了屋门。
    老臣恭送四贝勒,马尔汉长揖到底,再抬头时已没了人影。
    伯父,马尔汉侄子工部侍郎穆尔泰由侧门而入,四贝勒此番当真是为了漠北蒙古一事?侄子还以为,四贝勒定会拿十三爷的嘱托令伯父为其办事呢。
    马尔汉捋了捋短须,轻声笑了笑,是你我小看四贝勒了,不为当下得失左右,所做皆前瞻后顾,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伯父,侄子愚笨,穆尔泰蹙了蹙眉,十三爷此番怕是再难起身了,四贝勒这一遭,可是得了伯父的看重?
    马尔汉看了穆尔泰一眼,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吐了口气道,恩绰还在工部任笔帖式吗?
    是,穆尔泰低了低头,侄子正打算补了工部的空缺给他。
    不用了,让他到兵部来,马尔汉一手轻叩桌面,我的任期快满了,兵部总得留下自己人。太子地位一变,想要独善其身也得有自保的能力。更何况,你们还都年轻
    那,穆尔泰躬了躬身子,四贝勒那儿?
    马尔汉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恩绰本来就是四贝勒的的哈哈珠子。
    三爷府
    胤祉埋首书稿间,眉目紧皱。屋内气氛凝滞,小太监端着茶点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门人周昌言迈进屋门,扬手让小太监退下,躬下身子行礼道,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胤祉长吐了口气,看了看他,声音暗沉,有什么消息吗?
    圣上马上就起驾回京了,周昌言俯首道,十三阿哥被留在盛京养伤,太子依然被拘禁,直郡王那儿再无动静。
    皇阿玛一句不堪为一国之君,看似定了大哥的成败,胤祉向椅背上靠了靠,但死灰仍能复燃,更何况是筹谋多年的皇长子。
    贝勒爷所说极是,周昌言拱了拱手,皇上只那一句话,再无其他追究,现下仍命直郡王看守太子。是以朝臣虽有动摇,但不少还在观望。
    胤祉低头摸了摸一摞纸稿,面色沉郁,其他不观望的,都去投靠老四和老八了吧?
    周昌言抿了抿唇,低下头道,是,四贝勒府上还好,八贝勒处着实热闹。
    哼,胤祉冷笑一声,把一本书稿重重地放在桌上,爷还真是小看他了,从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这收拢人心的法子,他数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了。老四那就没什么动静吗?凌普一事,他就生生咽下了?
    四贝勒对八贝勒还是有所怨言的,周昌言抬起头道,奴才听内阁当差的说,四贝勒但凡遇到八贝勒都没好脸色,连句话都不和他说。
    光没好脸色有什么用,胤祉皱起眉头,思忖了片刻,老四还是那副中庸的性子,不能指望他。倒是大哥,此番回京,这纳兰家的弃子碰上这风头正胜的好棋,会是个什么局面呢?
    周昌言轻扬嘴角,放低了声音道,定是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届时,陈编修这本《汇编》一成,贝勒爷就是千秋功业,文人推举,势必渔翁得利。
    胤祉弯了弯嘴角,低头抚过一众书稿,但愿如此,也不枉,爷这几年一番辛苦。
    热河行宫
    随着太子拘押的消息传回京中,一来一往间,不少大臣的奏章都被送至御前。有参奏太子以权谋私,结党篡政的;有为太子求情,稳固国体的;亦有不少自请有罪,求皇上宽恕家人的;皇上广阅奏章后,令御前侍卫吴什传谕诸大臣,昔日太子跋扈,令尔等不敢不遵从,其中奔走逢迎之辈甚多。今见皇太子拘禁,恐为朕访知,或旁人告发,至己身诛戮,遂日夜危惧,靡有宁时。朕以允礽凶戾,势不得已,始行教养。今事牵连人等,应正法者已经正法,应充发者已经充发。事皆清结,余众不再追究。此后,虽有人再以此前之事告发,朕亦不问,毋复疑惧。但此后,再有结党逆行,谋夺储位,乱政务社稷人等,即为皇子,亦严惩不贷。
    九月初九,圣驾起銮
    太子被带到马车前,两个面生的小太监侯在车架旁。
    这是何意?太子扬了扬眉,看着直郡王道,皇阿玛命大哥看管我,也处置了阿进泰等人,前几日更是下诏,此前牵连人等,不再追究。为何至今还不把毓庆宫属人放出来?
    直郡王弯了弯唇角,手里握着的马缰紧了紧,皇阿玛仁厚,是不愈多加追究,但有些事儿总得查清才好。在他们尚有所隐瞒时,还不宜伺候太子殿下。
    有所隐瞒?太子轻轻一笑,大哥认为几个太监能知道多少大事?皇阿玛一番圣训,胤礽的罪责已堪一死,大哥还要得到什么?还能得到什么?
    既是几个微不足道的太监,二弟又何苦如此在意?直郡王扬了扬眉,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莫不是,其中有如德柱一般的可心人儿,让太子殿下不忍舍弃?
    胤礽猛地抬头,眼中一抹寒光闪过,直刺人心,大哥是眼见自己大势已去,连最起码的伪装都顾不得了?也对,二弟虽说身陷囹圄,但当初总是嫡子出身。如今,大哥争了半辈子的位置眼看着让给了一群庶子小儿。其中甚有自小捡着残羹冷炙,在延禧宫低眉顺眼长起来的老八胤禩。真不知惠妃娘娘眼下见到良妃,这妃嫔之间的平礼该怎么行得?
    直郡王面色一变,直起身子,调转马头,伺候太子上车!未免不测,不经本王允许,不许停车,不许开门。
    是,一众人等行礼领命。
    几个小太监却是惴惴不安,不能停车,不能开门,岂不是吃食饮水都不能送上新鲜的,连车上的官房都不能及时倾倒清洗?那一天下来,狭小的马车中该是何种模样。即便拘禁,可眼下,这位毕竟还是太子爷啊。
    四爷府
    苏大公公的手笔又一次送到四阿哥手中,只是这一次,四爷看过信,不太高兴。
    张起麟咽了几口唾沫,挣扎纠结了半晌,才躬身上前道,主子,苏公公怎么说?
    四阿哥瞥了张起麟一眼,一巴掌拍到桌上,砰地一声。
    张起麟脖颈一凉,扑通跪下,主子饶命!
    饶什么命?四阿哥缓了两口气,是你让他去张家口的?
    啊?张起麟疑惑地抬起头,苏公公去张家口干什么?
    爷也想知道,四阿哥踢飞靴子,靠到榻子里,把几张信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爷看他就是玩得疯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回来。爷给他银子,是怕他出门不够花,什么时候让他跑来跑去的做生意了!
    两万两,还怕不够花张起麟低头嘟嘟囔囔道,又被四阿哥一个靠垫砸在脑袋上,你去给苏培盛写信,叫他现在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张起麟愣模愣脑地跪了半晌,磨蹭着把团成团的信纸捡起来放在榻子边,俯身退了出去。不消半刻钟,屋里又响起了渐趋圆润的摩擦声。
    西配院
    诗玥扶着钮祜禄氏给年侧福晋行了礼,一一就坐。
    年氏品着茶,看了看钮祜禄氏的肚子,温笑道,我听人说,这过了三个月,胎儿就稳当些了。不过,你还是得小心,天气渐冷,以后出门披上斗篷,这时候就别拘着好看不好看了。
    妾身知道,钮祜禄氏笑了笑,今儿个出来穿了小袄,武姐姐又给披了袍子,其实都没走上几步路。
    年氏弯了弯嘴角,转头看向诗玥道,还是武格格心细,这些日子都辛苦你时时照应了。
    侧福晋客气了,都是诗玥应当做的,诗玥低了低头,我本来跟容月就要好,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多去她那儿看看也是为着解闷儿。
    年氏轻叹了口气,福晋一直精神不济,日日吃斋念佛。整个后院都交给了我和李侧福晋,我也真是焦头烂额,多亏你看顾着容月的胎。
    小主,采兮迈进屋门,向几位格格行了礼,到年氏跟前道,张公公来传了信儿,说是让小主和李侧福晋寻个日子进宫看看德妃娘娘和十三福晋。
    这,年氏蹙了蹙眉,我与李氏怕是身份不符吧,福晋那儿怎么说?
    采兮抿了抿唇,低下头道,福晋身子还是不好,一直闭门不出。张公公说十三爷被留在盛京养伤,一时半会回不了京,所以让小主多进宫看看十三福晋。
    我知道了,年氏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采兮俯身退下,诗玥转头对年氏道,贝勒爷与十三爷一贯亲和,比之十四爷也不差分毫的。十三爷受伤留在行宫,难怪贝勒爷惦记着阿哥所了。
    看看十三福晋倒没什么,年氏捏着手帕抿了抿唇角,只是进一次宫,总不能过永和宫而不入。我跟李氏都是侧福晋,没有福晋带着,实在欠妥了些。
    銮驾驻跸两间房
    入夜,几间囚车被停在大营的西北角,车上的罪犯裹着单薄的衣服在初秋的夜晚瑟瑟发抖。
    小初子靠在栅栏旁,一只腿没了简陋的夹板,在低矮的囚车中弯成怪异的模样,破裂的伤口红肿溃烂,隐隐泛着恶臭。
    林公公,林公公,压抑的呼唤声在囚车后响起,由噩梦中惊醒的小初子四处环顾,是谁,谁在那儿?
    林公公,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潜到囚车旁边,低下身子,掩去身形,林公公,太子派我来救你的。
    救我?小初子挣扎着向后退了退,伤口的刺痛让迷蒙的双眼清明了两分,我没有见过你,太子的侍从都被扣押了,你到底是谁?
    来不及解释了,黑衣人撬开囚车,亮出一块儿金牌,太子的腰牌你总认识吧,快跟我走吧,直郡王压根不想放了你们。
    小初子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自己已近溃烂的双腿,撑着身子爬向了黑衣人。
    第208章 小初子
    康熙四十四年
    两间房大营
    晨起,梁九功领着提膳的小太监进了皇帐,康熙爷正披着衣服,靠在软榻上翻看折子。
    哎哟,万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操劳上了,梁九功躬着身子奉上热茶。
    康熙爷接过,轻吐了口气,将折子放在案上,各地督府上的折子,不少是为胤礽求情的。皇族宗亲也大都委婉上奏,请求为储君保留颜面。
    梁九功矮了矮身子,嘴角微抿,太子爷有错在先,万岁爷已下旨拘禁教养。东宫未变,臣子们也就是表表态度罢了,皇上不要太过忧心。
    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康熙爷看了梁九功一眼,低头抿了口茶,胤礽这几日表现如何?
    太子一切如常,梁九功低了低头,只是白日里吃得少些,晚上睡得不安稳,人难免憔悴。
    康熙爷放下茶碗,长叹了口气,你不说,朕也知道。胤褆奉命看押胤礽,必不会事事以礼相待
    梁九功抿了抿唇,垂下头,未置可否。
    康熙爷撑着扶壁站起身,负手走到桌边,静默了半晌,也罢,此前在驯鹿坡住了一段时日,想必胤礽也有所收敛,你便替朕传旨下去
    皇上,侍卫敖格俯身而入,打断了康熙爷的话,直郡王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儿臣疏忽,请皇阿玛治罪,直郡王拱手跪到康熙爷身前,儿臣一时不察,昨晚被贼人有机可乘,救走了一名囚犯。
    康熙爷微扬眉梢,向椅背靠了靠,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直郡王俯下身子,细细交代,囚车里关押的本是毓庆宫旧奴,只因皇阿玛有令不再追究太子僚属,儿臣便想回京后放了这帮奴才,遂也没多安排侍卫严加防守。不想,昨晚竟有人撬开一辆囚车,救走了一位太监,还杀了两名看守的护卫。
    太监?康熙爷皱了皱眉,什么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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