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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缺草(GL)——涩青梅(7)

    你快说说,是哪只小野猫,这么凶?

    顾尧岑把医药箱重新合上,推到了化妆台的一侧,对着镜子取下了耳环,再去看镜子时,自己的那张脸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突然浮现在眼前的那张舔嘴唇周边牛奶沫的脸取代了。

    她一时怔了。

    而电话那边的喻玛丽还在不依不挠,快说快说,让我看看到底是哪只小野猫,竟然能入得咱们G城小顾美人的眼。

    G城的上流名媛圈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顾家的两顾女,两顾女不仅是名媛圈里的最天生丽质,更是世家公子圈里的最青年才隽。大伙原是想学着名动三国的乔家二女,给人大小顾之称的。

    奈何大顾和小顾实在太土了,不符合两位的气质,这才有了大顾美人和小顾美人之称。

    而大顾美人其实比被称为小顾美人的顾尧岑还小一天,但因为她辈分高,顾尧岑要称一声小姑姑,这才被称为大顾美人。

    想当年,大小顾美人一起从幼儿园到大学,大小顾双煞所到之处,所有女人都要黯然失色,拼爹拼不过,拼颜拼不过,拼学习依旧拼不过除了恨得牙痒痒,被笼罩在这对姑侄光芒下的其他女生也只能羡慕嫉妒恨。

    可惜,大顾美人想不开,正值妙龄二十三,就跳入了婚姻的坟墓,结果刚到二十八,脑子被撞坏了,变成了一个三岁智障,成天管小娇妻叫妈。

    简直是大快人心。

    如今,整个G城都在等着看小顾美人的精彩表演。

    喻玛丽虽然自称是小顾美人的闺蜜,但闺蜜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八卦的。

    顾尧岑对着镜子呵了一口气,被雾气糊住了的镜面顿时模糊起来,她抬手,手指在上面无意识地画着,画完了,看着镜子上的三个字,她愣了,听着电话里翻来覆去的催促声,她呢喃道:我妻子。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很快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嘈杂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喻玛丽加大分贝的声音也跟了过来,顾尧岑,你刚刚说什么?

    顾尧岑这才如梦初醒般,坐直了身体,没什么。很晚了,我要睡了,再见

    不许挂。你敢挂,你就失去我这个朋友了。你快点如实招来。

    招来什么?

    你什么时候有妻子了,你妻子是谁?

    顾尧岑头疼,咬了下唇瓣,继续装傻,什么妻子?你在说什么?

    你别想狡辩。电话那边的喻玛丽边说边折身回了房间,你不实话实说也成,我现在就开车来你家。

    顾尧岑抬手揉了揉突突犯疼的太阳穴,今天真的是见鬼了,改天吧,改天我跟你详细说。

    我

    这事说来话长,一两句我也说不清楚,改天咱们有空了,好好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小会,过了片刻,才传来喻玛丽缓和下来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我刚接手顾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多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你真的结婚了?

    顾尧岑犹豫了一下,婚礼没办,但结婚证有了。

    啧啧顾总不愧是顾总,婚姻这种事也做得如此干脆利落,手起刀落,服气服气

    顾尧岑不想听她贫嘴,重重地点击了一下屏幕,把电话掐了,为了避免对方的持续骚扰,她直接按了关机。

    手机黑屏之后,她起身边走边脱衣服,等到了床边时,她身上只剩下黑色的bra和配套的小内内了,身心俱疲,她也懒得去洗澡,就仰面躺倒在床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出怔。

    隔天一早,一向早起的顾尧岑难得晚起了一回,醒来时,窗外的春光已经从窗帘里透进来了。

    等她收拾好下楼来时,不良少女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蜡笔小新》,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咯咯笑两下。

    顾尧岑被这么和谐的画面惊呆了几秒,她一直以为,像她这个小妻子这样的不良少女,喜欢的肯定是打打杀杀的少年犯罪片。

    顾尧岑在楼梯间站了片刻,也没有惊动她,从她身后绕到了厨房,和在忙活的苏姨打了招呼后,就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依云水。

    苏姨暗自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瞧着还算好,又凑上去悄声道:小姐,你是不是和人说了些什么,林小姐今天早早起床了不说,还记了英语单词,刚刚还让我给她听写了。

    顾尧岑含了一口冰水,等那凉意渗透到了整个口腔,才咽了下去,往客厅外瞧了一眼,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啊。苏姨把池子里洗的水果拿出来滤水,只是林小姐突然转性了,挺让人意外的。

    顾尧岑在餐桌盘坐了下来,拿了面前属于自己的那份三明治吃了起来,十八岁,不小了,该长大了。

    每句话都被人不痛不痒地怼了回来,苏姨琢磨着她估计还有气没消,也就不说什么了,眼珠转了转,端着洗好的车厘子往客厅去了。

    林草草看得正起劲,懒得动,就把整个盘子抱在了自己怀里,自己吃之前,喂了一颗给苏姨。

    苏姨叼过车厘子,也拿了两颗喂给她。

    这就是即便知晓这位不良少女乖巧不过三秒,苏姨也觉得她讨喜的原因。

    皮归皮,但可人起来,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的。

    林草草嗷呜一口吃了,鼓着腮帮子,谢谢苏姨。

    苏姨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往厨房看了一眼,见顾尧岑没往这边看过来,这才凑到林草草耳边,小声道: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和小姐吵架了?

    林草草眨眨眼,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又哼了一声,半夜三更才回来的人,我都没见到,怎么吵?梦里吵?

    苏姨也眨眨眼,如何没见到,昨晚可是人给你亲自送过去的牛奶,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林草草把放到嘴里的车厘子又吐了出来,苏姨你说啥?

    我说你今早带下来的空的牛奶杯,就是小姐昨晚给你送上去的。

    怎么可能哎,那牛奶不是你给送上去的林草草说着说着又沉默了下来,看着苏姨,难道我昨晚的梦是真的?

    什么梦?

    林草草挠了挠脑袋,具体是什么梦,她又想不起来了,倒是余光注意到顾尧岑从厨房出来了,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装作认真吃车厘子。

    苏姨一见她这模样,也赶紧敛了八卦的心思,站起身来,小姐就吃好了?

    顾尧岑点了点头,又看向背着她吃东西的人,道:快点吃完,吃完把你昨天做的作业拿来书房。

    林草草依旧头也不回地抱着盘子吃东西,我自己检查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一听她这阴阳怪气的口吻,顾尧岑无端来气,就你那点成绩,你能检查个什么出来?

    喔唷。林草草站起身来,朝她冷笑,学渣连给自己检查作业的资格都没有了?

    顾尧岑:

    她无话可说,林草草并不觉得痛快,再度道:我作业做完了,我要出去玩。

    不准。

    凭什么不准?你就是霸道自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昨晚到深更半夜才回来,凭什么就不许我出去玩?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林草草气得把盘子里的车厘子都朝她砸了过去。

    顾尧岑眼神里的不耐一闪而过,神色紧绷。

    夹在中间的苏姨看了看林草草,又看了看顾尧岑,最后赶紧把地上的盘子捡了起来,打着圆场道:哎哎哎,这突然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苏姨,你先回房间去。顾尧岑语气不好地打断了苏姨的话,已经三月底了,离高考还有多久,她还任性

    要你管?林草草朝她扔下这一句话,就气哄哄地往沙发外走。

    顾尧岑生怕她跑出去了,林草草,今儿你要是敢出这个门

    不待她话说完,林草草就往楼上跑了。

    第9章

    林草草跑起来跟阵风似的,一双笔直的小短腿将两个台阶并做一个台阶跨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顾尧岑的视野里。

    随着楼上一声砰的巨响,呆在原地的顾尧岑和苏姨才相互对视了一眼。

    苏姨张了张嘴,看着顾尧岑溢于言表的不虞,又闭紧了嘴。

    顾尧岑看了她一眼,撑着沙发靠背绕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整个人都依偎进了沙发里头,昨晚被咬的那口的账她还没同人去算,今早又被莫名其妙地挠了一爪子,她只觉心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苏姨,这就是你说的转性了?

    苏姨有些尴尬,小孩子嘛,小姐要慢慢来

    顾尧岑嗤了一声,闭上眼沉默了下来,隔了片刻,才睁开眼,无奈道:你去她房间看看,是不是又爬窗跑了?

    比起面对黑沉着一张脸的小姐,苏姨宁愿去应付林草草那只小野猫,闻言立马痛快地应下了。

    顾尧岑看着苏姨利落爬楼的背影,眉头微微一蹙。这个把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人,明明之前还是和她站一边的。

    也不知道那个不良少女哪点讨人欢心了,把她亲妈宋女士骗的团团转不说,又哄的苏姨也倒戈了。

    小骗子,挺厉害啊。

    顾尧岑越想越烦躁,拿着一旁的抱枕就朝沙发对面的甲壳虫抱枕砸了过去。

    这是不良少女入主她的别墅时,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之一。甲壳虫抱枕又破又旧,和这客厅里任何一样东西都格格不入,另类的如同突然闯进她生活里的那位不良少女一样。

    丝绒面的抱枕重重砸过去,并没有把那只甲壳虫怎么样,反而被那又破又旧的东西反弹到了地下。

    顾尧岑:

    大抵是恨屋及乌的缘故,顾尧岑越看那甲壳虫的那对触角,就越觉得这只甲壳虫是在嘲笑她,气闷地又从一旁拿了一个抱枕,正要使力扔过去时,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她看了看手中的抱枕,又看了看那只甲壳虫,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她就有些自我厌弃。

    果然,幼稚是一种病,会传染的。

    顾尧岑把抱枕重新扔到一边,起身走到沙发对面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摆放在沙发上,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她又折身回来,用两指捏着那只甲壳虫的触角,把它藏到了沙发上配套的两只抱枕之间。

    眼不见,心不厌。

    上楼回到房间后,她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刚想好好养养神,调整一下情绪和面对不良少女的心态,手机在就床头柜吱吱地震动起来。

    顾尧岑有些不想接,一看到来电显示,更加不想接,但打电话的宋女士十分有耐心。

    电话响响停停了好一会,执着的宋女士依旧没有放弃,顾尧岑无奈,点了接通。

    破天荒的,隔了这么久才接通的电话,宋女士的声音竟然温柔的如三月春风:岑岑,周末也这么忙啊?

    但这一声并不常见的岑岑并没有让顾尧岑觉得亲昵,反倒瞬间戒备起来,有话请直说。

    据她长这么大积累的经验和教训,宋女士每一声岑岑都是有意义的,比如说今年,宋女士第一次叫岑岑就是把顾氏交给她,第二次叫岑岑就是把林草草这个不良少女塞给了她。

    你别老是这么呛你妈,我就不能打电话关心关心一下我的宝贝儿?

    结尾的一声宝贝儿让顾尧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坐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道:这一套,我爸吃,我不吃,谢谢。

    明明是泼妇的嗓音,偏偏没事要矫揉造作地发嗲。

    作。

    宋女士被她这话刺激的原形毕露,你这孩子真的是不过想起要说的事,宋女士又刻意放柔了声音,听说你昨天亲自给草草辅导功课了,怎么样,是不是也觉得草草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了,妈妈给你挑的小妻子特别好玩吧?

    顾尧岑很想冷笑,但她最终也只是波澜不惊地回了一个哦字。

    没有把这个不良少女的不良行径一一报告给宋女士,并不是因为这些把柄能要胁到这个不良少女,仅仅只是她只是有点于心不忍。

    顾尧岑没有忘记宋女士把林草草带来交给她时,彼时还是只看不到尖锐爪子的小野猫一手抱着那只破旧的甲壳虫,一手拉着她妈妈的手不放,小脸紧绷,仿佛是觉得宋女士是要抛弃她一样。

    在宋女士的眼里,这个不良少女是个除了成绩不好,其他样样都好的乖乖女。确实,在宋女士面前,这只小野猫温驯的像只粘人的小奶猫,即便只是接宋女士的电话,她都像换了个模样。

    这个不良少女人前人后不一,顾尧岑也不知为何,从没怀疑过她是居心不良地讨好宋女士,而是觉得这只小野猫在她母上面前收敛了爪子,是因为真的喜欢宋女士,信任宋女士。

    因此,她才不忍心。

    电话那边的宋女士却一点都不懂她的委曲求全,还在嘀咕,哦是什么意思?

    顾尧岑憋屈,咬牙切齿,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宋女士自动把她态度当作是恼羞成怒,到底是个姑娘家嘛,坠入爱河的时候,是有些羞答答的。

    能理解。

    电话那边的宋女士闲适地伸了个懒腰,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对了,这都三月底了,草草她们估计马上就要月考了,周末你也别一心扑在工作上,如今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了,该多陪陪你的小娇妻,周末带人家去玩玩,放松放松,免得她压力大。

    那不良少女要是有压力那才叫稀奇,成天跟着一群小混混瞎闹哄,不知有多放松。

    顾尧岑根本就没把宋女士的话往心里去,她烦得要命,又怕不应承下来,宋女士没完没了的,遂只好心不在焉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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