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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缺草(GL)——涩青梅(8)

    隔着十万八千里,宋女士看不清顾尧岑的神色,语气又辨别不出个什么,但这些都不妨碍宋女士的想象力,再加上有苏姨报喜不报忧的小八卦,在宋女士心里,自家女儿和女儿的小媳妇已经浓情蜜意了。

    于是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把宋女士打发了,顾尧岑耳边瞬间清静了下来,但被宋女士一搅和,她的心又静不下来了,脑海里浮现的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是有关那个不良少女的。

    静心养神怕是不行了。

    磨人精。顾尧岑叹了一口气,又收拾了一下,从梳妆台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揣上,朝林草草的房间去。

    经过楼梯口时,顾尧岑特意放慢了脚步,趴在栏杆上往客厅看过去,视线在开放的厨房客厅搜寻了一圈,看到了在洗碗池忙活的苏姨后,她才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打起精神继续往林草草的房间去。

    她抬手叩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拧开了,揉着眼睛的不良少女头也没抬,就哑着嗓子叫人,苏姨

    这是哭过了?

    顾尧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生怕被不良少女拒之门外,她赶紧从一旁的缝隙挤了进去,到了里头,才张了张嘴,是我。

    林草草浑身一僵,但并没有如顾尧岑意料之中的那样,对她出言不逊,而是依旧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小野猫不伸爪子恼人,让人怪不适应的。

    顾尧岑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草草也不理她,转身走到了床边,趴在床上,然后继续哭。

    顾尧岑:???她发誓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还有,就算要哭,难道不是她哭吗?到底是谁欺负谁?

    还没见过这么不要面子的不良少女,顾尧岑不知所措,唇瓣反复蠕动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之前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也没有讽刺你学习不好的意思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林草草哭得更大声了,泪眼婆娑地控诉她,你就是这个意思

    顾尧岑自懂事起,就没有安慰过小姑娘,也没有当个让人安慰的小姑娘过,面对这样的林草草,她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是你想多了

    反正失态的模样已经被人看到了,林草草索性破罐子破摔,哭哭咧咧地就和她对回:我为什么会想多,难道不就是因为你给了我想多的机会吗?

    不良少女的歪理一套一套的,顾尧岑一时没法反驳,沉默着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干巴巴道:你别哭了,行不行?

    不行,我就哭。你欺负我,还不许我哭了?

    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不尊重我。

    我哪里不尊重你?

    为什么你可以不在家吃中饭晚饭,可以和朋友约会深更半夜不回家,我就不可以?

    这不一样。

    你说,哪里不一样?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压根就没把我当你老婆看,你就觉得我是你养的小宠物

    顾尧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她迟迟不接纸巾,索性弯下身帮她粗鲁地擦了那些扰的她心烦意乱的眼泪,林草草一躲,她立马凶了过去,不许哭了。

    我就

    给你。不等林草草说完,顾尧岑就把攥在手心的小盒子塞在了她手里,不许再任性了。

    林草草看着手心宝蓝色的小盒子,一时失了声,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泪都挂在了睫毛上,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尧岑起身别过头,朝门口走去,送你。

    我不

    顾尧岑在门口站定,截了她的话,以后,我也会早回家,若是实在推脱不开,我也会跟你报备一声。顿了顿,顾尧岑又再度开了口:今天我都不出门了,你休息好了,下午去书房补习。

    林草草作势要扔小盒子的手又缩了回来,她挠了挠自己的心口处,只觉得那里莫名发麻,开口前又下意识地舔巴了下唇,我知道了

    听到她的回复了,顾尧岑才拧开了门出去了。

    第10章

    宝蓝色的绒面礼盒十分精致,摸在手心光滑又柔软,十分有质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里面的东西定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林草草顾不得擦干还残留在眼睫上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礼盒左右打量,咬着唇瓣暗自猜测里面的东西会是什么?

    戒指?项链?手链?耳钉

    浮现在脑海里的珠宝首饰,并不是因为林草草期待这些,而是她觉得这个能配得上这个精致礼盒的礼物应该是这些。

    当然,对于奢华精致的珠宝首饰,也没有哪个女孩能抗拒,这是女孩子爱美的天性使然。

    林草草也不例外。

    一想到礼盒里的东西,林草草就心跳加速起来。她长这么大,除了十岁生日那年,妈妈送给她一只甲壳虫抱枕当作生日礼物,她还没收到过其他任何人的礼物,更不要说这么贵重的礼物。

    也许,顾尧岑这只母老虎并没有看她不顺眼

    这个念头一起,林草草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我鄙弃地咦了一身,但心里头却忍不住甜滋滋的。

    一连深吸了三口气,林草草才松开紧攥着礼盒的手,闭着眼对着礼盒珍而重之地亲了一下,随即双手微微用力一掰,随着噗的一声响,礼盒开了

    然而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林草草的眼睛骤然瞪大精致的礼盒里面藏的东西并不是她设想过的任何一件,若非要和她想象中的礼物挂个钩,手表勉强算得上。

    然而,此手表非彼手表。

    静静躺在礼盒里填充的天鹅绒之中的东西是一只粉色的橡胶表带的儿童电话手表。

    这款手表,她见过,上初一的时候,她同桌家里是个暴发户,就戴了一款这样的,在X市那个不知道是几线城市的三流中学里,这玩意儿算个新奇的奢侈品,她同桌每天没事就爱撩起袖子跟前后左右吹嘘这玩意,不是吹嘘这玩意多神奇,就是吹嘘这玩意要几万的奢侈。

    她作为同桌,想不把这玩意的真容睹个明白都不行。

    诚然,这款轻奢的电话手表是要几万块,不比一般的珠宝首饰便宜,但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儿童电话手表的事实。

    这是母老虎对她这个十八岁少女红果果的讽刺!

    就在片刻间,林草草收到礼物的惊喜激动通通消失不见,随之涌上来的是失落,还有比失落更浓更深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想把这东西留下,她又觉得难堪;但一想到要把这东西扔掉,她又不舍 总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酸涩涩的心情。

    许久之后,林草草才揉了揉眼睛,然后伸手把这粉色的手表拿了出来,在左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戴上了。

    她这十八年来,收到的礼物太少了。

    而这份礼物,对她来说,与她妈妈送给她的甲壳虫礼物一样意义重大。

    因为,这是母老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把手表戴好后,林草草把左手抬起来,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晃了晃。

    幼稚是幼稚了一点,但好像并不难看。要是要是颜色是酷炫的黑色就好了。

    林草草坐在地上,脑袋歪靠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自我安慰。

    当然,自我安慰是安慰不好的。

    林草草越想越气,在房间里生了半个小时的闷气后,就雄赳赳地找到了在健身房锻炼的顾尧岑。

    顾尧岑正好运动完,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内衣和一条热裤,戴着耳机仰面躺在瑜伽垫上闭着眼睛放松。

    舒缓的轻音乐遮掩了林草草进来的动静,等到察觉到人时,不良少女已经大剌剌地坐在了她身上,干什么?

    林草草很想学着学校那群恶霸把漂亮的小姑娘堵在角落里,面对小姑娘惊慌失措的一句你干嘛?时,吹着口哨,流里流气地回一句,干你

    但一对上那清冷的丹凤眼时,林草草有点怂,这怂倒不是因为她不敢说,而是说不出口,她总觉地亵渎这样的美人儿会遭天谴。

    对于她龌蹉的小心思,顾尧岑自是察觉不到的,她甚少与人这样亲密,此刻只觉得难堪又羞耻,浑身都不自在,见林草草不说话,又取下耳机,试图坐起身来,去推她。

    她一动,林草草立马也跟着动,把双腿并拢了,你送的礼物老娘不喜欢,老娘要你重新送。

    顾尧岑:

    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还理直气壮的人,顾尧岑气笑了,林草草,你能讲点道理吗?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挣扎下,被林草草压着的地方热起来,顾尧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又伸手去推人,你先下来。

    我就不下来。林草草虽然容易满脑子少儿不宜的废料,但真要真枪实战起来,还是个小天真,见顾尧岑挣扎地厉害,她索性整个人都扑了下去,两手一没注意,就压在了顾尧岑的

    两人瞬间都傻了。

    顾尧岑是被林草草的粗野吓到了,而林草草是被手心的触感惊呆了。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软的东西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是这么与众不同的哦,她的儿童胸不算。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草草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拿开了自己的手,看着绯红着一张脸的顾尧岑,林草草到了嘴边的一句对不起又咽了下去,佯装一连平静,拿出平日她大姐大的威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顾尧岑,啧,真软

    顾尧岑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决定让自己良好的修养在这一瞬间全部去喂狗,抬手就拧着林草草的衣领口,用了全力把她甩到了一边。

    林草草这么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在被人掀翻前灵敏地侧了一下身子,随即双手向后撑着地面,稳稳地坐在了顾尧岑身边。

    母老虎动怒,她有些心慌慌的,但顾尧岑的气急败坏太明显了,她眼珠转了转,又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老娘告诉你,家暴是犯法的。当然,老娘摸你胸是合情合理的,谁叫你是我合法的老婆,妻妻义务,了解一下

    顾尧岑被她的话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冷眼看着林草草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她深吸一口气,稍许,舔了一下唇,凤眼微微上挑,看着林草草倏地就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绯红的一张脸更添别样风情。

    骚气的很。

    林草草看了一眼,立马垂下眸,莫名心慌。

    你说得没错。顾尧岑走近她,修长的手挑住林草草的下巴,低头凑近了。

    你你干什么?陌生的女人香扑面而来,林草草都忘了反抗。

    顾尧岑看着她眼里的慌乱,唇角继续上扬,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下巴,滑到脖颈,最终停留在林草草的第一个衬衣扣上,食指和中指灵巧的一扭,第一个扣子就解开了,妻妻义务,了解一下。

    林草草浑身紧绷,反应过来,立马把顾尧岑推开了,护着自己的胸口就朝门口跑。

    风骚的母老虎太特么瘆人了,怂了,怂了。

    看着她灰溜溜的身影,顾尧岑笑意瞬间敛去,垂眸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分钟不到,刚刚跑了的人又趴在了门口,对着她虚张声势,顾尧岑,老娘不是怕了你。

    顾尧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所以,还要继续吗?

    林草草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呆了一下,过了小会,才朝她晃了晃手腕上的儿童手表,一脸痛心疾首,老娘还小了,还小,看到了没,这就是你送给老娘的礼物

    看到她手腕上的手表,顾尧岑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这小礼盒里装的是个儿童电话手表。

    因为这份礼物根本就不是她买的,而是小姑母给她的。

    小姑母就是她小姑姑的妻子。

    她和林草草拿了结婚证的事没对外宣扬,但家里人都知道,碍于她年纪小,初来乍到,且正是高考的紧迫期,怕影响到了她,宋女士才说让她把人带在身边,暂时不回顾家主家。

    但小姑母听闻她结婚的对象是一个小她十岁的小姑娘,十分好奇,上回去公司找她时,顺手把这个礼盒给了她,说是给她小妻子的礼物,当时她忙,并没有打开看,带回来就扔在了梳妆台。

    怪不得,这个不良少女说她不喜欢。

    也对,作天作地的不良少女怎么会愿意让人当个小孩子对待。

    顾尧岑想明白这些之后,再看林草草此刻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她压了压唇角,朝她走了过去。

    她一迈步,不良少女立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撒开腿丫子跑了。

    顾尧岑垂眸,下意识地笑了。

    她的生活中规中矩惯了,同圈子里的人都大同小异,像林草草这样胆小如鼠,还爱作天作地的另类实在少见。

    恼人的时候是真的恼人。

    但好像也有那么点可爱。

    第11章

    上午这么尴尬地闹了一场,顾尧岑担心这个小祖宗下午的补习估计又要她率先拉下脸去主动好言相劝,可一想到要她上赶着去讨好人,她就有些不太乐意。

    不良少女一看就是会恃宠生娇的货色,要是让她知道她居然这么关心她,指不定尾巴会翘上天,以后更加变本加厉。

    一想到关心这个词,顾尧岑又开始自我厌弃,她怎么可能关心这个不良少女?

    她只是只是有点可怜那棵草。

    毕竟,无父无母,为了嫁给她,还背井离乡的,是怪可怜的。

    苦涩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起太大作用,顾尧岑还是觉得心里堵的慌。用过午饭后,午休睡不着,她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瞎点点。

    点来点去,一不小心就点开了那只胖企鹅,犹豫了那么几秒,心中因要不要点开不良少女的空间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以一个手滑的借口胜出,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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