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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然觉得窃贼是我光明的未来。秦缺已经大步走向冰柜了,我赶紧跟了上去――萝莉的腿真短。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下水道的臭味,我捂着鼻子痛苦地站到了冰柜前。

    “hi,先生,需要我的帮助吗?”我极有职业道德地询问道,顺便用眼神鄙视了一下站在一旁不吭声的秦缺。

    我耐心地等了十秒,对方毫无反应。

    “我想它大概是冻死了。”秦缺嘲讽地说道。

    我沉吟了一声,拉开冰柜上半开的玻璃,一股冷气冒了出来,还有强烈的鱼腥味,该死的,这些鱼早就臭掉了!

    拉文劳斯星人的本体是只放大版的鼻涕虫,也许用去壳的蜗牛来形容更为恰当,反正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每次我都很有在他身上撒上一把盐,看着它被吸干水分的冲动。

    “好了,鼻涕虫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弄进冰柜里的。”我厌恶地将它丢在地上问道。

    鼻涕虫先生被冻得浑身僵硬,掉在地上的时候还砰砰作响。我想它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出话来了。

    秦缺不见了,然后我听见厨房的开门声:“你要做什么?”

    “给鼻涕虫先生洗个热水澡,以便让它从冬眠假死状态中恢复过来。”秦缺回道。

    唔,原来拉文劳斯星生物有冬眠的习惯。

    很快秦缺煮开了一锅沸水,我提着超重的鼻涕虫问他:“是不是有点太烫了。”

    秦缺斜了我一眼:“相信我,它就喜欢这个调调,如果有高压锅它一定更高兴。”

    我辶耍拎着鼻涕虫先生的触须将它丢进了沸水锅,扑哧扑哧冒着泡泡的锅子充满了杀伤力,鼻涕虫先生被丢进了锅子,秦缺毫无怜悯之意地盖上了锅盖,然后等……

    喂,难道要等鼻涕虫先生被煮熟吗?

    “它熟了吗?”十分钟后我看着秦缺倒掉沸水锅将它丢在水槽中。

    鼻涕虫先生的身体越发白里透红,我记得它原先是青色的,这让我不禁有种螃蟹烤熟的感觉……我开始计算碳基智慧生命体谋杀外星同胞在星际法规中量刑如何,作为一个幼年期从犯,我应该、大概、可以从轻吧。

    幸运的是鼻涕虫先生活过来了,它先是动弹了一下触须,然后睁开了小而圆的眼睛――长在触须上的。

    “哦,太好了,活过来了。”鼻涕虫先生嗡嗡地说道,“你们一定不知道被冻死是什么感觉,我一直觉得地球的气温太低了,我的母星的气候一直高达几百度,在地球要不是穿着防寒服我一定得冻死。”说着它扯了扯他身上那件薄薄的我以为是粘膜的防寒服。

    秦缺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也许您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您的宿主呢?我记得我们会给每一个来到地球并且获得签证的地外生物提供人类克隆体作为宿主,毕竟我们也不想看到地球人因为会说话的大鼻涕虫吓得进医院。”

    鼻涕虫先生沉吟了一下,然后痛苦地说道:“我很抱歉,因为上次泡澡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们提供的克隆体宿主……煮、煮熟了,我不得不放弃它用本体行动。”

    我大笑出声,简直乐不可支。

    秦缺的脸色更差了:“我很好奇你泡澡的温度,另外,为什么不给外星事务所打电话?我们可以提供新的宿主给你。”

    鼻涕虫惭愧地低着头,嗫嚅了几声说道:“唔,我已经弄坏过一具克隆体了,那个姓梁的先生对我说,如果再弄坏这一具,他就把我塞进冰箱冻死为止。哦,你不知道他那时的笑容,真可怕,我现在反刍的时候还会因此吐不出来,这严重伤害了我的消化功能。”

    拉文劳斯星人有反刍的习惯,这个我倒是知道,因为曾经帮一只忧郁的拉文劳斯星生物详细解释过为什么人类不会反刍――它觉得很难适应。

    我拿出本子记录:

    七月十五日

    任务:解救被关在冰柜的拉文劳斯星人。

    对象:拉文劳斯星人(碳基软体生物)

    地点:h市东区新路花园别墅3号

    完成度:100

    备注:需要补送一具人类克隆体作为其宿主。ps:警告这只笨蛋鼻涕虫洗澡的时候不要用沸水,否则我们就不得不切断他的电源、煤气和热水供应以保证它的生命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篇伪科幻,咳咳,bug之类的肯定不会少,如果有姑娘发现的话,请温柔地抽打我。

    ps:理论上来说几百度的温度……蛋白质就该变性了,所以碳基生物不大可能在这种高温存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火山口的一些生命。让我们假设,拉文劳斯星人有着耐高温的蛋白质构成……目前普遍对生命可能存在的条件定义的太苛刻了些,我就想过也许有些生命是超越我们认知的,比如一整块大陆,它是有思想的,但是它的思维很缓慢很缓慢,缓慢到人类从出生到灭亡对于它来说只是一次休眠的事情。好、好奇怪的念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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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糟糕的任务(中)

    五?糟糕的任务(中)

    回去的路上秦缺的脸色就没正常过,我揣摩了一下他高深莫测的表情,毅然说道:“也许你需要一个软妹子来安慰你冷硬的石头心。”

    “你想告诉我你这个异装癖可以勉强凑合吗?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秦缺冷冷道。

    我沉吟了一声,三十秒内速效将自己整了个型,丰臀翘乳的御姐一个,大|波低领,身材完美,我干咳了一声对着驾驶员搔首弄姿地抛媚眼:“这样呢?”

    车子猛地刹车,我罔顾交通安规则的行径终于遭到了报应,没系安全带的我一头撞在了玻璃上,贴着玻璃我看到站在马路中央的少女惊恐的脸,也许是我饼状的血脸吓坏了她。

    我拉下玻璃探出血肉模糊的饼状脑袋:“遵守交通规则不要乱穿马路,ok?”

    少女胡乱点了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切――3d世界的妹子果然一点都不可爱。”我对着后视镜修正自己撞扁的脸,无视秦缺那复杂纠结的目光。

    “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不会把脑袋伸出去吓人。”秦缺瞥了我一眼,“你看起来就像压扁的南瓜。”

    “是这样吗?”我将南瓜头对着他,然后将右手变成锤子用力一锤,汁水飞溅,南瓜扁了。

    “……”

    感谢斯勒姆星人迟钝的痛觉神经,我对痛觉极度不敏感。这也造成了一点问题,例如昨晚,我在帮老爹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剁掉了手指,幸好当时老爹在洗菜,等他回头的时候我已经把断掉的手指吞进肚子消灭证据了。

    我可不想让我老爹发现自己领养来的儿子竟然是外星生物,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回到花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顶着路边看到的一个猥琐大叔的脸进了花店的门,梁睿一眼就认出了我:“回来了。”

    “嗯,任务记录。”我把本子递给他,“准备一具克隆体吧,那个白痴鼻涕虫把自己的宿主煮成了一浴缸的人肉汤。”

    梁睿支着下巴露出忧郁的神情:“这不是第一次了,真庆幸作为宿主的克隆体没有意识。”

    我挠挠头:“我以前的宿主呢?我现在还搞不大清楚各种宿主的区别。”

    梁睿瞥了我一眼:“查不到你宿主的来历,只知道被丢在孤儿院门口,后来被收养走了。你应该是出生后不久就被整体移植到宿主的大脑内寄居,一直没有觉醒,直到你的宿主死亡。而现在大部分地外生物使用宿主的方式是将自己的脑电波寄居在傀儡宿主上,本体妥善保存起来,一旦宿主死亡,意识就回到本体里。你的寄生方式很危险,因为一旦宿主死亡,你的本体又缺少必要救助就会一起死亡。”

    “是啊,我被人切大葱似的一刀两断。”我耸耸肩。如果我不是被当做大葱的话,我一定会夸赞一下他的刀法不凡。

    “小纪。”杨疯子忽然叫我。

    “有事?”

    “你能不能换张脸。”他揉着鼻梁颇有些痛苦地建议道。

    “你不觉得这张脸英俊潇洒足够迷倒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雌性生物吗?”我拿着镜子猥琐地笑了起来,这张脸也显得越发猥琐。

    “他的审美一直如此崩坏吗?”秦缺问梁睿。

    梁睿叹气:“我倒是情愿他异装癖了,不变成美少女他就喜欢变成猥琐大叔,真是受够了。”

    我开始挖鼻屎,然后在杨疯子的豆浆杯里洗手,很快我被暴打了一顿――真正的暴打,杨疯子用敏捷有力的对付阶级敌人的拳头将我揍翻在地,拳打脚踢,我口吐白沫开始装死。

    “看到你那张猥琐的脸我的拳头就开始发痒。”杨疯子愤愤地说。

    我继续口吐白沫,吹泡泡似的将白色的可疑泡沫吐得满地都是,有些不小心吹太大了还满屋子飘,路过玻璃门外的一个小萝莉拉着妈妈的手惊喜地叫了起来:“妈妈,好多泡泡,囡囡要泡泡!”

    我呸地吐了口唾沫,赶紧修复身体。

    我的老板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说道:“就在这两天,有一队塔米拉星的客人(硅基机械生物)要来定居,硅基生命体,高度发达机械文明,类似于……变形金刚。”

    “啧啧,地球这么破烂的科技水平它们也看得上眼?”我躺在地上问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它们的母星被拆迁了。”

    我忍不住吐槽:“擦,这年头拆迁办已经强力到能把人家的母星拆了吗?”

    “宇宙联盟总部表决通过的,多数人的暴政向来如此。塔米拉星的地理位置适合修建一座太空空间跳跃站,所以包括塔米拉星在内两颗恒星十八颗行星都将被轰成碎片,为此塔米拉星人抗议了整整二十个标准宇宙年,据我所知那队被强制遣送来地球的塔米拉星人是坚定的钉子户,它们在星球被轰炸前十分钟才启程前往宇宙总部抗议,抗议持续了整整三个标准宇宙月,最后被总部的星际矛盾纠纷调解人员用一本广告册忽悠来了地球,这事我在总部就知道,虽然我觉得它们最终被遣送来地球的最根本原因是地球的签证位列全宇宙最好拿的十大签证之一。”秦缺面无表情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我们。

    “……它们来到地球后会失望地轰掉这个星球吗?”我紧张地问道。

    “应该不会,除非它们想被送去星际审判所,然后去黑洞监狱蹲上两百个标准宇宙年――硅基生命体和碳基生命体的适用量刑有区别。”

    我开始纠结即将到来的外星钉子户,还是变形金刚类型的,该死。

    不过在这群钉子户落户地球前我的麻烦就够多了。

    “又一起地外生物被杀事件,这个月第四起了。”梁睿将锁定每一个h市地外生物生命反应的系统展示给我们看,然后指着东区的某处说,“这一个,生命反应消失,时间是十分钟前。东区离这里太远,我感应不到那股杀意和能量暴动。”

    杨疯子叼着烟在一旁发呆:“需要我去帮忙收尸吗?”

    “一直在死人啊在死人。”我拔了指甲当巧克力啃着,“可是一群钉子户还不死心地要来地球定居,杀手先生又多了好多对象,它一定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腰肢隐隐在痛,大概是想起了被腰斩的感觉,真tm疼,现在想起来还想拿黄瓜给那个杀人狂爆|菊。

    “要来一根吗?”杨疯子递烟给秦缺。

    秦缺摇摇头:“烟味会暴露我的行踪。”

    我撇撇嘴:“大哥,你现在是在和平世界,搞得像是杀戮游戏似的。”

    秦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和平世界能隔三差五就出命案?”

    我看着天花板“娇羞”道:“也是,对我这样美丽无双的未成年美少女来说,一屋三个怪叔叔的世界真是太危险了嘤嘤嘤嘤嘤。”

    鉴于我不要脸地顶着美少女的皮囊,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心虚。

    但是另外三人用看鼻涕虫的眼神看着我:“你够了!”

    我毫无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崩了一整天,终于上来了,好多留言,回得既开心又纠结┭┮n┭┮,谢谢大家,这两天一直在爆字数,我会日更到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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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糟糕的任务(下)

    六?糟糕的任务(下)

    现在我正在第八次路过广场从笑容满面的导购员手里接过米老鼠形状的气球,然后用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谢谢姐姐。”

    导购员小姐摸了摸我的头:“小弟弟真乖。”

    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拉着气球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拿着。”我把气球塞给杨疯子。

    杨疯子靠在背阴的墙壁上抽烟,右手上拉了七个形状不一的气球:“这种无聊的把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我玩腻为止。”我古怪地笑了起来,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迅速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彩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羊角辫。

    杨疯子吐了口烟圈,冷笑了一声:“萝莉。”

    我恶意地笑了起来:“大叔。”

    我俩互瞪了一眼,谁也看不惯谁。

    “最后一个。”他说。

    我耸耸肩,连蹦带跳地跑去导购员小姐那里领取气球,这次的目标是那个彩虹色的,那和我的裙子很配。

    等我回来的时候杨疯子已经抽完了第三根烟,地上多了三个烟头,我一脚踩在还在燃烧的烟头上:“注意防火,大叔。”

    杨疯子冷笑了起来,用打火机点燃了第四根烟。

    “抽烟有害健康。”

    他不耐地用烟头戳在我的气球上,嘭地一声,气球爆炸了,浓烈的燃烧后的味道冲入我的鼻子,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险些扫在我的脸上――还好我够矮。

    我呆呆地看着牵住气球的绳子从半空中垂了下来,路人纷纷看了过来。

    杨疯子撇撇嘴:“小孩子别玩氢气球,你看,多危险。”

    我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用孩子特有的尖利哭声控诉:“爸爸你坏,哇哇……囡囡好怕,哇哇哇……”

    我打赌杨疯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招数,因为我清楚地“看得见”他脸上青白交错的脸色。

    不等富有正义感的路人谴责他这位不负责任的“父亲”,他就已经脸色铁青地一把抱起我逃之夭夭了。我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老板说得没错,这家伙就是色厉内荏,好欺负。

    回到花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一手牵着一溜烟的气球嘴里叼着棒棒糖――这是从喜欢小孩的临街店阿姨那里骗来,另一手牵着便宜老爹杨疯子,杨疯子一路臭着一张脸,只要他一甩手我就装作被抛弃的小孩子大哭大闹,闹得他一脸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

    自从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我的恶趣味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我觉得这是基因问题。

    或者说,当我意识到自己可以永远买儿童票进游乐园的时候,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就像是《秘密花园》里的主角玛丽找到那个十年来未曾有人进入过的秘密花园――这是一个任何人想像所及的最美好、最神秘的地方,我觉得我获得了新生。

    梁睿正在修剪多余的花茎,动作不疾不徐,杨疯子用脚踢开了脆弱了玻璃门,在旋转单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他一向擅长反客为主,更何况他本来就算这里的半个主人。

    秦缺抬头瞥了我们两人一眼,毫不意外我的造型――他至今没见过我的真面目,真是可喜可贺。

    “去晚了,死透了,和之前一样,有部分尸体不见了。”杨疯子大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喝白开水似的灌了起来,一边还嘀嘀咕咕地抱怨味道不如白开水。

    “确实,我们没法在它动手前得到确切的位置。我只能在近距离内感应到它产生的杀意和能量波动,而生命反应系统只能检索到死亡后的地外生物,我们没法在它动手前将它擒获。”梁睿给新到的玫瑰修剪着茎叶,淡淡道,“它恐怕是针对一切的地外生命,而且它辨识地外生物的能力非常强,小纪没觉醒的时候都被它发现了,真是个疯子。”

    “你叫我?”杨疯子抬头。

    “……”梁睿别过脸皱了皱眉,“总之先盯紧了,那家伙肯定还会继续作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这个月底搞不定它,我们就回家吃自己吧。”

    “我不喜欢人肉。”杨疯子嫌恶地说,“不过把你扒皮吃肉的愿望倒是一直没熄灭过。”

    “可惜我对你永远清洗不干净人肉不感兴趣――我相信它尝起来像是烤焦的熏肉,我也不想因此被你类人猿的智慧同化,你知道,低智商是会传染的,自从和你成为同事后我觉得自己的大脑损伤得厉害。”

    “需要脑白金吗?虽然那货是二十年前的流行营养品了。”我无聊地剥着指甲煽风点火,把一个个指甲壳拔下来再装回去,痛觉对我来说微乎其微,史莱姆的近亲拟形生物的身体确实不怎么敏感。

    “他们一向如此吗?”秦缺看着互相吐毒液挥舞拳头(杨疯子单方面)的两人,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我哼哼了两声:“万能的异能组成员秦缺先生,为什么不发挥你爱与梦想的能力来阻止他们的暴力行动呢?”

    秦缺嗤笑了一声,英俊的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冷嘲,起身从两人中间穿过,出门去了。

    我耸耸肩,这家伙的个性,真够阴晴不定的。

    等到我无聊地快要拆眼球的时候他们两人终于从语言暴力升级到了行为暴力,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外星人和超能力者的pk了,自从杨疯子从美国完成任务回来后这样的场景就经常上演。我的老板在飞刀上有极高的造诣,估计是因为他念过医科的关系,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暴露出一个变态医生和葛朗台的混合气质,而杨疯子,理论上只要是周围存在的事物他都可以当武器使,颇有拈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但是可惜的是绝大部分时间他就像是充满了攻击性的精神病患者――他喜欢露出被香烟熏黄的獠牙咬人,以及炫耀他的拳头。

    通常而言我会在一旁喝茶围观,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意外,今天老板的飞刀格外给力,当我的脑门被插上第三把飞刀的时候我终于觉得我该做点什么,我不觉得飞刀像是蜡烛,我的脑袋更不是生日蛋糕,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造型会吓到客人。

    真该让秦缺留下来啊,这家伙的具象化念力随时可以在身前构筑出一道防护盾来,下雨天都不需要打伞。

    第四把飞刀准确无误地戳到了我的眼球里,我将它拔了出来,连同眼球一起,我觉得这个造型有点像叉烧鱼丸,所以我将组成眼球的基质拟变成了棉花糖,再啊呜一口吞进了肚子。

    我真的需要补充点能量了。

    等我从厨房找到一整罐马铃薯淀粉回来的时候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互相喷射毒液用各种恶毒的词汇表达对另一方的鄙视,我打了个哈欠:“老板,下班了吗?”

    “今天加班。”梁睿的心情说不上灿烂,自然连带着脾气都往坏的方向发展。

    我可怜地叹了口气:“夜晚的世界不适合我这样未成年的娇弱少女。”

    鉴于我现在顶着一张七八岁萝莉的脸,我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杨疯子冷笑了一声:“娇弱?是谁前两天得意洋洋对我们说晚上回家吓跑了三个劫匪?”

    我长叹了声:“年轻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点,虽然我啃了几根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眼球拿出来抛着玩,但是我真的没有吃掉他们的意思,苍天怜见,我不吃人肉――自己的除外。”

    梁睿忽然用一种沉静而严肃的眼神盯着我,许久轻声叹息:“小纪,有件事看来我必须得提醒你了。”

    “嗯?”我愉快地哼了一声。

    “善用你的力量。诚然,依照如今地球的科技水平,你想犯罪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制裁你,你只要换一张脸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的意义不在于此。”梁睿肃然道,“每年有近一万的超能力者觉醒,但是你知道他们通常是怎么被发现的吗?在监狱。”

    我咀嚼淀粉的动作停滞了。

    “能力代表的不只是为所欲为,而应该是一种克制。如果说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败,那么绝对的力量带来的,只有绝对的毁灭。如果你对生命失去应有的敬意,对人生失去应有的准则,因而不再敬畏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变成一个‘恶’的存在,我会亲手毁灭你。”梁睿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气说道。

    他是认真的。

    “我失去了很多同伴,当年和我一起被送入异能组的超能力者现在还活着的十无一二,有的战死了,有的死在了邪恶势力的手中,更有的……死在了昔日同伴的屠刀下。”梁睿说,“因为力量而变得疯狂,无法抑制的野心和犯罪的欲望促使着自我毁灭,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明白吗?”

    我沉默了,他是对的,我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矜傲于自己的力量,嘲笑着人类的弱小与无知,浑然已经忘却曾经的我也只是一个人类。

    是的,我开始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类,至少我自以为曾经是个人类。

    漫长的、作为人类的生活教给我人类的世界观,我无法轻易改变,可是有些东西却在逐渐变质了。

    我开始得意忘形。

    “好了,他还只是幼年期。”杨疯子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一面帮我说话。

    “我不想看到第二个詹琳。”梁睿木然道。

    轰的一声,茶几被踹翻在地,杨疯子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了起来:“我跟你说过别提她!”

    “你现在还不敢面对吗?”梁睿冷笑了起来,“你亲手杀了她。”

    “我让你别提她!”杨疯子一把提起梁睿的领子,眼中腾起浓重的杀意。

    “我和你,一起杀了她。”梁睿一字一顿地说。

    “够了!”杨疯子一把将梁睿甩在了墙上,踢翻了沙发冲出了花店。

    梁睿贴在墙上的身体缓缓滑落在地上,他低低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你看起来真糟糕,老板。”我此刻内心充满了八卦的欲望,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闭嘴。

    “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我可不想去公安局做笔录。”梁睿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我耸耸肩,提起泡泡裙一蹦一跳地去关门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装可爱,歪着头问梁睿。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早上我就能看到他拎着豆浆和油条在大门口抽烟,抱怨自己忘带了钥匙。”梁睿慢慢从墙边站了起来,“所以我最讨厌说风就是雨的人,脾气发作永远不看场合。”

    “我觉得你最好去医院。”我真诚建议道。

    “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梁睿把手伸向我,“扶我一把,去地下室。”

    我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又看看我的老板,无奈地叹气:“好吧,你是老板。”说完上前提供自己的肩膀。

    7

    7、外星的访客(上)

    七?外星的访客(上)

    “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接机体验就这么奉献给了外星友人。”我顶着江边的大风捂着裙子谨防自己摆出梦露的经典pose,一边感慨道。

    今天我一如既往地顶着萝莉皮出门了,免了车费,到达花店后被梁睿分配任务――半夜和秦缺去接机。我想了想觉得可以在下班后继续恶心秦缺的机会非常难得,于是坦然接受任务。

    “你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外星人。”秦缺冷冷道。

    “啊,我总是忘记这个事实。”我捂着裙摆的手改成了捧脸,一边用星星眼恶心秦缺,“小孩子的脑瓜子总似乎装满了棒棒糖而不是种族问题。”

    “我也没打算记得,但是你每天必换的造型和变态装束让我实在很难忘记。”秦缺讽刺道。

    “谢谢,我也觉得勤换衣服是个好习惯。”我耸耸肩,更重要的是这些衣服不需要我掏一个子儿的钱,只需要一点淀粉。

    “……”秦缺被我的无耻弄得哑口无言,沉默了良久才问道:“这次是什么风格的衣服?”

    “哥特萝莉装,我一直想要个美少女妹妹能试穿各种s服,但是没想到我有亲自实践的一天。”我冲秦缺眨眨眼,不意外地看到他一脸厌恶的表情。

    自从他来到h市分部的外星事务所之后,我就乐此不疲地恶心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他每天酷着一张让人嫉妒的脸实在很招人厌。我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顶着跟了我十八年的脸和他站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所有雌性生物的眼球都会黏在他的身上。

    这可真令人讨厌。所幸他至今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在他眼中我大概就是个异装癖、伪萝莉、死宅、不要脸,还脑残。所以我更加努力地让他从恶心我向恶心所有雌性生物演化,就目前来看,我似乎还挺成功――每次有女人多看他两眼他就会下意识地寻找我在哪里,并且确认那女人不是我。

    就像我之前说的,死宅的下限一直这么可疑。

    在接机成功前我一直抬着头等待飞船降临,并且祈祷它们记得开了隐形系统。

    但是飞船到来后我终于发现原来所谓的地外生物并不一定开着ufo从天而降――它们改从水里钻出来了!

    水花飞溅,海啸一般的江潮往岸边涌来,我被淋了个一头湿,秦缺的念力盾为他浑身的干爽贡献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我吹了个响哨,一抹头发上发臭还漂满绿油油的浮萍的江水:“酷,大章鱼。”

    巨型章鱼从江里冒了出来,持续向马路爬去。

    我该庆幸先是凌晨一点,几乎没有车辆会在这个偏僻的地区路过吗?除非是为了抛尸。

    “唔,外星友人的飞行器很有想象力,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我斟酌了一下词语对秦缺说。

    章鱼的吸盘牢牢固定在地上伸直,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花苞,旁边的触手都是藤蔓,我想我果然对触手系有着不可告人的爱好,因为我觉得这个外星飞船真是美极了。

    章鱼嘴大大张开,一条半透明的跑道延伸到了马路上,然后七八辆车子从章鱼体内开了出来,一直开到了马路上。大章鱼慢腾腾地爬回了江里,消失不见了。

    “好吧,不愧是硅基生物、机械文明,竟然来地球还配备了车辆,造型稍微有点奇怪,不过这年头蛋疼的人很多,改装成什么样奇怪的车子都有。”我站在车子前拍了拍车盖,单向玻璃挡住了我窥探的视线,让我好奇里面的外星同胞长什么样。

    “谢谢,我们参考了地球的科技文明资料,觉得这样的造型会比较适合在地球活动――在没有取得寄生克隆体之前。”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车灯亮了又灭,还鸣了一声喇叭。

    我发誓那一刻我呆住了,直到秦缺开始和这几辆车子交涉,并且再三声明因为没有预约,他现在没有汽车牌照可以提供给它们。

    汽车们遗憾地鸣喇叭表示遗憾,甚至有一辆车支起前轮企图模仿人类直立行走。

    我在一旁默默掩面,这场景真tm太二了。

    回程的路上秦缺载着我一起把这群无人驾驶的车辆送到指定地点安置,然后第二天送七具新鲜的尸体来――好吧,是克隆体不是尸体。但愿这群变形金刚会喜欢人类这种不可组装拆卸的身体。

    我还得提醒它们人类不喝汽油,对能量结晶块也不感兴趣。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前途无亮,该死的地外生物,该死的外星事务所!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钉子户们停在一个仓库前,车灯一阵闪烁,喇叭齐鸣。

    我毫无愧怍之意地看着夜空,心想现在打电话告诉我的老板客户们对这个新家不太满意会有什么结果。八成……是被杨疯子吼回来吧,这家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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