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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1、混乱的开始(上)

    一?混乱的开始(上)

    “每次我走进你的花店,总觉得像是走进了坟场,你把植物尸体伪装得栩栩如生以期有人愿意买一堆植物□回家,真是恶趣味。”推开花店大门的人说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嘴上一圈胡渣的男人,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看起来颇像醉倒路边的那种落魄大叔。

    我的老板正在细心给玫瑰补水,侧面显得温润俊秀,是那种能为这家不起眼的花店增加女性客流量的长相,他头也不抬地回道:“我以为你忙着在五十一区拯救你的外星同胞,一时半刻是不会想起这里还有一位你的老友。”

    “我看起这么像内裤外穿拯救世界的superan吗?”

    “只要你穿的不是我的内裤,其实我并不怎么介意,只要你不说认识我。”

    “看来你不怎么欢迎我。”来人叹了口气。

    “如果我不欢迎你,我一定会告诉现总部等待你开着“歼灭拖欠工资”号战斗机前去支援。”

    我的老板放下喷雾器,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旧友。

    他的友人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好久不见,梁睿。”

    我的老板梁睿也笑了起来,相当危险而友好的表情:“好久不见,杨疯子。”

    这个世界充满了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存在。

    起码在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假期兼职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外星人来去地球是需要签证登记的。当然在地球人发现他们正在被各种宇宙智慧生命体秘密观察的之前,外星人是很乐意秘密入境的。但是好景不长,人类发现了外星生物的存在,一部分猎杀这些用心可疑的外星人的特殊人类应运而生,针对外星生物的剔除计划启动了。

    在人类高层和外星人签订和平协议之前,那场“保卫地球”的战争损失了不少顶尖的人类,特种兵、雇佣兵,甚至是超能力者。

    而我的老板梁睿,就是那时候幸存下来的一个超能力者。

    虽然从年纪上来看他实在不像。

    “五点就关门?你还真当你这里是政府机关呢?这么赔钱真的没有关系吗?”那个不请自来的杨疯子堂而皇之地在花店住下了,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老板竟然有为他预留房间。

    我真的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好,甚至,相当糟糕。

    “白吃白喝不付房租的人没有嗦的权利,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梁睿瞥了他一眼,从茶盘上端起空了的茶壶。

    我狗腿地上去给衣食父母端茶送水,手法娴熟地沏了一壶铁观音,以期他能早点发现我下班时间到了,我可以顺利回家开电脑追我的新番。

    “小纪,你可以回家了。”梁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我说。

    颓废地窝在沙发里的痴汉大叔对我咧嘴一笑:“天黑之后的世界不适合未成年,会有怪叔叔哦,小弟弟~”

    梁睿撩起眼角看了他一眼,冷笑似的哼哼了一声,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路上小心。”

    “嗯。”我用微笑掩饰着愤慨,被人当做未成年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老爸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我吃饭了,我不得不放弃立刻开电脑的打算转而和我亲爱的老爸共进晚餐。

    我不得不说一句,单亲父亲真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兼职还顺利吗?”老爸例行询问。

    “挺好的。”我照例回答。

    是挺好的,如果今天没有跟着老板去西城区帮助一个刚刚入户地球就被古董级别的吸尘器吓得瑟瑟发抖的寄生种章鱼星人关掉吸尘器的话,一切都挺美好的。梁睿指着它的鼻子――如果它有这个玩意儿的话――叮嘱他记得看派发的《地球简易生存手册》,第七条赫然就是:绝对不要买你不熟悉的产品,哪怕它长得很无害。这只倒霉的章鱼就差点被吸进了吸尘器。临走前梁睿还拎着它的宿主章鱼将它塞进水族箱:“在我派人帮你搞定身体问题前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我打赌你已经弄坏了你的克隆体人类宿主。”

    章鱼星人欢快地在我们俩的脑内说话:【哦,不必担心,我的床上躺着你们提供的人类克隆体,我只是比较喜欢这个章鱼型的身体而已。】

    梁睿脸色铁青地冲进他的卧室,躺在床上作为未来宿主的人类克隆体已经因为长时间失去心跳呼吸彻底死亡了,死亡时间超过半小时,无法通过寄生恢复肉体活性。

    通常来说我的老板梁睿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有两种情况除外:一,为刚来地球并且定居在这个城市的外星人解决困难;二,和杨疯子的斗争从语言暴力升级到行为暴力。

    “很好,很好,我会再为你提供一个克隆体,当然,我是要收费的。但是请、您、谨、记,千万不要离开人类克隆体宿主半个小时以上,不然你就只能寄生在冷冰冰的尸体身上了,相信我,它动起来像僵尸。”梁睿一字一顿地说,笑容满面,咬牙切齿。

    那只寄生在章鱼宿主身上的寄生体高高兴兴地挥舞着触手向我们告别:【感谢你们真诚的服务,我很高兴。】

    我不禁默默在心底对这个无知无觉的外星生物表示同情,等它看到账单的时候只怕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如果它们是通过哭泣来表达悲愤的话。

    因为我就有过那样的惨痛经历,时间大概要追溯到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我不知道人类被腰斩之后还能活多久,但是那一刻我只想快点死掉。

    疼痛,让人发不出声音的痛楚粉碎了我大脑中勉强运作的意识,我确信我快死了。

    那个一刀将我切成两段的疯子已经背着大刀离开了,我死命睁开眼睛想要看清他,可是他发出绝不属于人类的笑声,像是个满足了变态欲望的杀人狂一般扬长而去。

    我确定他不是人类,人类是不会有那种锃亮的红色的眼睛,恶意的笑容,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一丝一毫人类的怜悯和软弱。

    那是一个真正为了杀戮而生存的异类。

    “觉醒,或者死,你有觉悟了吗?”他问我,然后冷笑着离去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要死了。

    我发誓我不想死,我的新番我的手办我邮购还没有寄到家的漫画……好吧,还有我爸。

    天下着雨,冷冰冰的感觉有些模糊,我感觉到体内的器官一件件从断成两截的身体里流了出去,还有粘稠的血。

    温热的血流出体内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冷,从体内失去温度的感觉让人觉得无限恐惧。我想尖叫,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刻我想起了很多未曾实现的愿望,还有一种浓重的不甘心。

    不甘心。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脚步声逐渐靠近,我睁着疲倦却不愿意闭上的眼睛努力看过去,来人打着雨伞,皮鞋踩在水洼里的声音清脆而充满节奏感。

    丝毫没有因为一具断成两截的身体而有片刻的迟疑。

    救我。

    我拼命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喉咙里仿佛塞满了棉花,我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

    “已经逃走了啊。”那人自言自语。

    逃走了?那个杀我的人吗?我混沌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身体越来越冰冷,我已经没救了,至少我从不知道有人的身体断成了两截还能像布娃娃一样缝回去。

    “不过你看起来……应该是个普通人类才对。”他喃喃自问,又蹲下来仔细查看我。

    我不知道一具血淋淋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可是他很认真地打量着我的脸,然后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贴在我的额头上。

    机械的声音响起:【寄居于人类身体的地外生物,初步判断为拟形生物,幼年期,未觉醒,宿主处于濒死状态。未获得签证,非管制状态下,确定为非法地外移民生物或者其后裔。】

    那人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对我说:“果然,那家伙应该只杀地外生物才对。”

    我不明白那个声音的意思,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可以救我。

    我张开嘴用口型说:救我。

    冰冷的雨水灌入我的口腔中,好冷。

    我终于在极度的不甘心之下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保持日更,末世游也会继续日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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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混乱的开始(中)

    二?混乱的开始(中)

    但是我没有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无法指挥身体,也不能发出声音。

    我“看见”了周围的一切,不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感觉。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宽敞温暖的房间,而我躺在棺材形状的营养槽里,而我自己……

    只有拳头大小的果冻?!

    正在灯下翻阅报纸的男人开口道:“看来是醒了。”

    我想说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起身抽干了营养槽里的液体,一手将我从营养槽里拎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你可以说话。拟形生物是可以模拟人类的声带发出声音的。”他对我说。

    模拟?我回忆着曾经从书中看到过的声带发声原理,几乎是在脑中浮现出声带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可以说话了――这真奇妙不是吗?

    “我死了?”我问道。

    “宾果。”他对我笑了笑,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诡异。他走到不远处的墙边,拉开了帘布,我断成两截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玻璃棺材中,脑壳被撬开了,“我把你从你宿主的大脑里挖了出来,别害怕,这相当于把你的大脑从你的身体里完美取了出来,你本人的意识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看着自己凄惨的尸体,一个湿淋淋的男孩,看起来甚至未成年,我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隐隐约约的,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或许并不是人类。

    ――【寄居于人类身体的地外生物,初步判断为拟形生物,幼年期,未觉醒,宿主处于濒死状态。未获得签证,非管制状态下,确定为非法地外移民生物或者其后裔。】

    濒死状态下听到的机械声音告诉我,我是一个地外生物,或者干脆点说,我是个外星人。

    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地球人身份的少年来说真是个致命的打击,虽然我喜欢jup系,但是不代表我喜欢自己变成一个异类――我一点都不想拯救世界。

    “我叫梁睿。很高兴认识你,幼年期的拟形生物。”梁睿对我说。

    他是个非常俊美的男人,如果他不用那种变态医生的笑容对着我的话。

    “如果你能叫我纪飞云的话我会更高兴。”

    “好吧小纪,现在我该指导你学习一下拟形生物最基础的化形技能,但是很遗憾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不过我有个朋友,相信他的意见对你有所帮助。”梁睿说着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几秒钟后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梁睿!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美国佬的武装直升飞机在我屁股后面像是疯狗一样穷追不舍吗?!”

    “你让五角大楼多了一个角吗?”梁睿玩笑似的调侃道。

    可惜对方对他的幽默一点都不来电。

    “我只是好心把那群被抓去冷冻的寄生体生物解救出来罢了,那群该死的美国佬永远不明白塔贝斯星人是多么危险的生物,和它们合作简直是与虎谋皮,那群被抓去做实验的寄生体生物险些就要被全部吞噬干净了。该死的,他们永远不知道塔贝斯星人是多么卑劣无耻阴险狡诈的生物,满脑子都是征服宇宙的狂妄梦想,真是可笑至极!”

    梁睿调低了手机的音量回道:“好吧好吧我明白,现在有个刚觉醒的小朋友需要你的热心指导,真抱歉要耽误你的逃亡时间了。”梁睿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放到了我的面前,一团拥有橡皮泥的变形功能的果冻是不会拿电话的。

    “喂,品种,能力,报上来。”电话那头的男人没好气地说。

    “我、我不知道……”我有点无措。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再度愤怒了起来,我打赌我听到了汽车的急刹车声,还有不远处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我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个男人是怎么一手猛打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骂娘,“该死的,梁睿你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你就等着我给你寄电浆炸弹回来吧。”

    “我对海关有信心。”梁睿将手机拿了回去,笑着说道,“那是一只很可爱的拟形生物,虽然和你的品种有差别,不过鉴于你对外星生物的专业性了解,请麻烦指导一下这个小朋友怎么将自己果冻一样的身体拟化成人类。他恐怕急着要回家,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是不该夜不归宿的。”

    “首先想象你自己是一块橡皮泥――你确实就是一块橡皮泥,该死的拟形生物,该死的橡皮泥!我恨透了拟形生物!”那个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骂骂咧咧地继续说道,“然后让那个该死的梁睿给你找一张人体骨骼肌肉的构成图,想象你体内每一块骨骼的结构,然后是内脏和肌肉,血管可以暂时不考虑,那玩意儿太复杂了。接着想象一张人皮――该死的为什么我想到了画皮?最后把你自己的五官捏出来,顺便记得给自己想一件衣服,如果你不想被梁睿那个老变态看光光的话。”

    我“看了”梁睿一眼,他无辜地对我摊摊手:“我对未成年没有兴趣,对小男孩更没兴趣。”

    “好了,恭喜你,幼年期拟形生物。该死的我被堵上了,再见!”电话被掐断了,从声音判断我觉得是手机被丢出了车窗。

    “他一向如此。”梁睿合上手机友好地对我说,“别担心,几个美国佬和几架直升飞机是干不掉那个疯子的,就我对他的了解,目前地球人解决他的唯一有效途径只有核弹。”

    “……”

    梁睿告诉了我一些有关外星人的常识,我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生活在如此危险的世界。我所在的h市虽然不大,但是登记在册的外星人竟然有五十个之多,我打赌这个城市的外国人都不到这个数,这年头移民外星都比移民外国来得便利了,于是地外生物扎堆往地球跑――该死的,地球的签证真是太好拿了。

    我花了整整一小时将一团软趴趴的果冻变成自己认知内的模样,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先是被喂食了一大袋淀粉和水――真是令人恶心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在喝石膏水,前五十分钟我时常把自己的眼睛弄得一只大一只小,或者干脆五官塌陷,但是最后十分钟我的技艺突飞猛进,从镜子里来看,我的易容水平很不错,已经很像自己了,细节部分大概需要对照着自己的照片修改一下。

    “最近频频发生虐杀案,对象全都是外星人,我不能确定那家伙到底是人类中的超能力者或者是外星人,今天我也是在追击他的路上遇到了你,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一般的伤害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组成你身体的基质可以再生,除非你的能量核被破坏,不然你是不会死亡的,现在能量核应该是在你的脑部。”梁睿指了指我的脑门说道,“如果身体受到巨大损伤只剩下能量核,记得补充水分和淀粉,你属于碳基生物,淀粉能给你提供能量,也能让你受损的部分得到修复,普通食物对你没有太大作用,记得日常摄入淀粉。”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难以想象这是用淀粉构成的。事实上我还可以随意变色,甚至变成透明人,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能把自己变成一只蜘蛛,或者一只蛤蟆。梁睿对我的问题报以一哂。

    “你的身体构成除了能量核就是基质,拟形生物的基质甚至可以在有机质和无机质之间随意转化,如果你对电路和结构图的认知足够了解,你现在就可以变成一只烤炉,通上电源就可以开始烘焙了。”他对我说。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我断手断脚也能很快恢复吗?”我问道。

    梁睿没有回答我,他直接从手术台上抄起一把手术刀向我掷了过来,然后……我的手指干脆利落地掉了一根。

    我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但是很快我看到玻璃棺材中那具断成两截脑壳撬开的尸体,随即觉得这声尖叫委实太矫情了,所以我乖乖闭上了嘴巴。

    被切断的手指一滴血都没有流,我还没有在体内构建出血液循环系统。

    只是意念一动,我的手指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简直像是黑夜里疯狂生长的豆芽菜。

    “记得有空多研究下人体,模拟出血液循环系统后你才是一个合格的拟形生物,但是我不建议你去挑战医院机器的功能,因为你体内的各项数据和人类是不同的,我也不想看到你被抓去研究员做解剖,那样我还得劳驾刚才那个疯子去炸研究所。对于常人来说外星人的存在还是个秘密。”梁睿告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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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混乱的开始(下)

    三?混乱的开始(下)

    出门买夜宵前,我是个三观正常的人类少年。

    喝完石膏水一般的淀粉夜宵回家后,我发现自己是个变形怪种族的et,学名斯勒姆星拟形智慧生命体。

    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意外,我还活着,现有技能――随时给自己整容变性,饿的时候可以啃自己的手指当萝卜干充饥,这其实很不错。麻烦的是我必须适应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以后我的技能大概还会增加一项:不用回头就能叫出背后的人的名字。

    唯一要小心的看着电视的时候偶尔会忍不住开始给自己整容――我发誓我不是自愿的,只是心念一动脸上的基质就开始变化,所以看了半集喜洋洋与灰太狼之后我毫不意外地从镜子里发现自己是个狼人――我该庆幸现在没有哪个频道在放奥特曼吗……

    可见有这种不用去棒子国整容就能让自己变得爹妈都不认识的能力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我可不想明天走出房间门的时候围着围裙做早饭的老爹会问我是谁。

    摸了摸口袋里的账单,我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暑假大概要靠给梁睿打工度过了。

    原因是尸体处理费、营养液费用以及指导课的钱,梁睿说国际长途是很贵的,尤其是特殊渠道的国际长途。

    梁睿,是个奸商,这是我在这个奇异的夜晚了解到的第一件事情,第二件就是:我恐怕要在变态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关于第一点,在以后花店打工的生涯中我有了相当的认识,而关于后面那条……在我用十三张不同的脸路过超市试吃点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后就百口莫辩了,其实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想试吃第十四次,但是梁睿已经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了。

    他总是能认出各种伪装下的我,据他透露,这是他的异能中的一种,当年他就是靠着这种辨识生命体磁场的能力看穿了众多外星人的伪装,他生平最得意的一次是从红灯区数以百计的嫖客中一眼看破了任务中的杨疯子的伪装――这家伙,化了浓妆剃了胡子戴着假发端着一杯鸡尾酒坐在一个嫖客的大腿上灌酒,据老板自己说,当时他真是有点思考不能,不过显然杨疯子比他尴尬多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对难得睡过头的老爸说:“我该去兼职了,今天的早餐我会自己买的。”

    老爸惭愧地看着我――他总觉得让我吃饱喝足是他最大的责任――然后问我:“中午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我掰着手指毫不客气:“膏蟹。”

    “没问题!”

    于是我怀着对午餐的期待出门了。

    路过早餐店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有带钱,并且肚子饿。

    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分,我必须在二十分钟内赶到花店,不然梁睿会扣我工资。

    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闪入隐蔽的小楼道内给自己来个速效变形,一分钟后我对着镜子里的幼|齿萝莉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一个死宅的下限永远这么可疑。

    “小姑娘,你要买点什么?”卖包子的阿姨看着还没桌子高的“我”,温柔地问道。

    我认识她,极其富有爱心的中年阿姨一个,五年前我在这家店买包子的时候经常获得她的额外馈赠――豆浆,可惜岁月不饶人,五年后的我显然被无情地剔除出了她的爱心范围。

    “我肚子好饿。”小萝莉哭丧着脸泫然欲泣,眼泪汪汪地看着包子阿姨,“可是我的钱丢了,哇,妈妈会骂我的。”

    “不哭不哭。”包子阿姨果然善心大发,十分干脆地用塑料袋装了一只菜包给我,“喏,拿去吃吧。”

    “阿姨你真好。”奶声奶气的小萝莉捧着菜包闪着大眼睛看着她。

    “乖,谁家的孩子啊,真可爱。”

    我叼着包子揣着口袋走了,虽然不是纯淀粉,但是聊胜于无。肚子饿真是一切生物的天敌。就像一切萝莉都是阿姨的天敌一样。

    菜包味道不错,小骗怡情,嗯。

    乘着公交车来到梁睿的花店――我真高兴自己不足一米二的身高不需要付车费――刚一进门我就愣了愣。

    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正在和梁睿说话,从侧脸看,那可真是个帅哥――我讨厌帅哥,站在一起容易吸引走姑娘们的注意力。

    我吹了个响哨:“老板你的魅力已经不局限于女性了吗?”

    那人冷冷地扫了我一眼:“h市分部的员工素质已经突破我接受能力的下限了。还是说,梁睿,你已经财政赤字到开始雇佣童工了吗?”

    “……”靠,我在心里骂道,这么不上道的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梁睿苦笑了起来:“我预感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这里会鸡犬不宁。”

    杨疯子继续啃着他的大饼油条,令人嫉妒的是还有一袋豆浆:“你又去骗吃骗喝了?”

    我拽了拽裙摆,做了个淑女的动作,摆上恶心人的笑脸:“爸爸你总是这么爱说笑。”

    噗地一声,杨疯子将嘴里豆浆喷了个一干二净。

    “臭小子,咳咳,再这样下去你迟早是h市一大祸害!”杨疯子拿干净的桌布擦着嘴角,一面骂骂咧咧,“把自己整成个未成年小萝莉很有趣吗?”

    我翘着脚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人总是有变态的欲|望的。”

    梁睿制止了我们无谓的争执:“好了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新成员,秦缺,总部异能组新近毕业的成员,能力是念力中的具象化。因为近来h市以及周边地区发生了针对地外生物的猎杀行为,所以总部分配了秦缺来这里,估计会锻炼上一两年再回去吧。”

    秦缺的视线从杨疯子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最后发出了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

    真是个欠教训的家伙,八成是在总部得罪的人太多被丢下来了,我恨恨地想。

    “小纪,你和秦缺搭档,你是地外生物,也在被猎杀的对象中,自己多加小心。”梁睿提醒我。

    “杨疯子不也是?”我不甘心地指着杨疯子。

    “如果你能从十几架武装直升飞机和接连不断的炸弹轰炸机枪扫射中逃生,你也可以一个人走遍天下。”杨疯子臭屁地笑了起来。

    梁睿只是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和一个未成年小女孩搭档吗?”秦缺瞥了我一眼。

    我回他一个嗤笑:“连搭档的性别都搞不清楚的家伙,值得信任吗?”

    秦缺的眉梢一挑:“异装癖?”

    我耸耸肩得意地笑了笑:“我只是个身体力行的萝莉控而已。”

    拟形生物没有性别,也许这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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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糟糕的任务(上)

    四?糟糕的任务(上)

    在外星事务所的兼职其实很轻松,一天大概能接到两三个电话,通常是新来地球的外星友人的求救:“help!我被关在冰柜里了,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只手机!哦,真冷,我快冻僵了。”

    我确信他很冷,因为它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打颤。当然我很好奇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进冰柜的,它随身带手机的好习惯救了它一命。

    《地球简易生存手册》第一条:欢迎来到太阳系第三行星地球,从着陆遇见接机人员的这一刻起,请随身携带派发的手机,它会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挽救您的性命――地球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我记下了他的住宅地址,然后抬头对梁睿说:“有任务。”

    梁睿正在给百合补水,头也不抬地说:“带上秦缺,他需要熟悉一下任务流程,以及保护你的安全。”

    我皮笑肉不笑:“我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拿着棒棒糖企图诱拐我的怪叔叔。”

    “这是你自己的恶趣味,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变成史泰龙。”秦缺冷冷道。

    我耸耸肩:“我可不想被人追着要签名。”

    我们出门了,秦缺负责开车,我负责开吃,对象是一大罐马铃薯淀粉,他显然对我的食物不屑一顾。

    “要来一点吗?虽然它的模样和味道都像生石膏。”我推销着我的食物。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对地外生物的食谱没有兴趣。”

    “真糟糕,那你一定损失很多乐趣,事实上除了淀粉我也喜欢吃普通食物。”

    “我想这一定不包括人肉。”他瞥了我一眼,我正在努力吮咬着草莓酱口味的手指,干巴巴的淀粉实在不怎么好吃,我需要佐料。

    我和善地笑了起来,开始展示吃手指的艺术,很快左手的五指都被啃得光秃秃的,我拿孤零零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很有趣,不是吗?”

    “拟形生物……哼。”他嗤笑了一声,专心开车去了。

    我对这种缺乏幽默感又缺乏纤细的恐怖神经的家伙很是失望。

    到达目的地,这个该死的有钱的地外生物一个人霸占着一整套别墅,我怀疑他在家里摆满了地球人类的日用品和电器加以研究――很多地外生物都有这类毛病,导致我经常需要对着说明书给他们讲解地球电器的用法,当然,我是收费的。

    这群地外生物常常会瞪大眼睛(如果他们有眼睛的话,不然就是嘴巴),然后惊叹地说:“哦,棒极了,我不知道地球的文明这么奇妙,原来这个是马桶,我一直觉得这玩意儿是洗澡用的浴缸,我一直在抱怨为什么它没有温水,而且水流太湍急了,我总是不小心被冲进下水道,然后再爬回来,那里的味道真是好闻极了。”该死的嗅觉变态、总把马桶当浴缸的拉文劳斯星人,他们惹事的频率仅次于寄生种的地外生物。

    “唔,我觉得我们需要一把钥匙。”我站在院墙的铁门旁说道。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秦缺嘲笑我。

    “也许你更喜欢翻墙?”我指着院墙说道。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狠狠将它塞在钥匙口:“变形,还是说你的惨烈的智商让你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能力?”

    我啧啧道:“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这话由一个外貌只有七八岁的小萝莉来说,有种微妙的诡异感。

    我的手指抵在钥匙口,变形的基质很轻易地进入到了洞中,我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状况――黑乎乎的。手指开始变形,一点点尝试要是的形状,对准弹簧,然后一拧。

    铁门咔嚓一声开了,我抽回钥匙形状的金属手指,干脆利落地把金属变成了巧克力。

    “要来点巧克力吗?”我友好地问秦缺。

    回应我的是他不屑一顾的背影。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

    在别墅门前我故伎重演,成功登堂入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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