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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有喜[重生] 作者:vendredi

    已经回来了,他并没有非杀宣王不可的理由。

    但就只是,若沈乐心也不死,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沈乐心是南蛮人,还是当初的领兵将军,就这么放虎归山了,到底他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就在凌祁v犹豫不决间,沈乐心却跌跌撞撞地爬起了身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在萧楚谦下意识地转身护到凌祁v面前想拦住他时,他却又停下了脚步,没有理会其他人,就这么迎视向了凌祁v,赤红着双眼,哑声开口:“凌祁v,你杀了我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呼凌祁v的名字,在“祁v”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时,凌祁v却微怔愣了一下,心头那一刹那掠过的是连他自己都抓不住的奇怪感觉,转瞬即逝。

    再次冷了双眼,凌祁v握紧了手里的剑,直指向他:“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随便你,”沈乐心漠然说着:“你杀了我吧,我本就是死了两次的人,早该死个干净了,再苟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意思,只要你放了凌z和世子,对我,要杀要剐,都随你高兴。”

    “乐心!”凌z听他这么说着急地大声打断他的话,挣扎着也想站起身,无奈手脚都被捆住了,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什么死不死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沈乐心又往前走了一步,慢慢闭起了眼睛,凌祁v加重力道,一直握着的剑柄攥得更紧了些,冷笑道:“你想死是吗?好!朕成全你!”

    利剑在他话出口的一瞬间朝着沈乐心的胸口处狠狠刺了过去。

    “不要――”

    凌z一声大喊终于是挣扎着站起了身扑上去想帮沈乐心挡过这一剑,而眼见着那剑尖就要刺进凌z的身体,萧楚谦着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过去就直接抓住了锋利的剑刃,剧痛袭来,鲜血瞬间从他包裹着剑刃的掌心里溢出,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滴落地上。

    剧痛之下,萧楚谦双眉也紧蹙了起来,却依旧坚持着不松手不肯退让半分。

    凌祁v因为他的动作震惊至极,眼里的愤怒更甚,大声吼他:“你给朕滚开!”

    “别杀宣王,”萧楚谦近乎在哀求他:“别杀他,祁v你冷静一点……”

    沈乐心已经木了,呆呆看着这一幕全然没了反应,凌z也是错愕不已,完全没想到萧楚谦会为了帮自己挡剑直接伸手去抓。

    凌祁v双手握着剑松开又握紧,一瞬不瞬地瞪着萧楚谦,眼里全是怒气,俩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先让步,而萧楚谦掌心里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最后还是凌z开口提醒凌祁v:“陛下他手要断了……”

    ‘啪’的一声,凌祁v终于是松开了手,手里的剑应声掉落地上。

    萧楚谦的抓着剑的那只手心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刺目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渗。

    凌祁v依旧瞪着他,眼眶也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

    萧楚谦闭了闭眼睛,艰难说道:“对不起,祁v,他是为了救我才上京来,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几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住,一直到再次有官员匆忙来禀报:“陛下,岭北送来的紧急军报,还请陛下过目。”

    凌祁v回过神,接过公文奏折,展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大声吩咐下去:“回昭缘睿传文武官员!”

    之后又扫了一眼面前三个,冷声道:“将宣王和这南蛮奸细一并押回地牢去。”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进了宫门里去。

    至于萧楚谦,凌祁v没有交代如何处置他,他看着自己那几乎断了的掌心,无奈苦笑一声,只能是忍着疼跟了上去,也一并回了昭缘钊ァ

    ☆、第 34 章

    回宫之后,凌祁v召见群臣商量急报公文去了,小丑儿看了看萧楚谦血肉模糊的手,无奈自作主张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萧楚谦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过的人,这点小病小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儿最开始那点疼痛过去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在太医给自己上药包扎的时候连眉都没有多皱一下,倒是小丑儿只是看着那血淋淋的样子就觉得牙疼,免不得就埋怨了起来:“你真是的,做什么要替那宣王挡刀子,弄得手快断了不说还惹陛下不高兴,陛下已经恨死那两个人了,他们劫走的人是太子,你倒是还帮着他们跟陛下对着干,也难怪陛下会迁怒你,你真是活该……”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数落,萧楚谦反倒是笑了,问他:“丑公公从前不是也很痛恨我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欺负陛下吗?如今这倒是关心起我来了?”

    小丑儿没好气:“那是你以前确实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现在……”

    “现在怎样?”

    “……现在你对陛下似乎还不错。”

    不单是凌祁v,他这最贴身伺候的太监从前也觉得萧楚谦的行为无异于挟天子以令诸侯,陛下逼不得已委身于他是奇耻大辱,但是如今他成了太监楚公公,反倒是让小丑儿觉出他对凌祁v的心思似乎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单纯的征服和玩弄,虽然大多数的时候他依旧玩世不恭,但对着陛下的态度,却也并非是出于他如今地位劣势的讨好,而也许是真的,他对陛下,是有真心的。

    陛下虽然是皇太子是皇帝,但从小就孤单寂寞,唯一对他好的人就只有他的母后徐太后,如今太后变得疯癫痴傻,陛下以一人之力扛起江山社稷,面对内忧外患,越加是高处不甚寒,如果当真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对他能够帮他辅佐他,这个人还是陛下的太子的亲生父亲,小丑儿觉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陛下虽然一直对萧楚谦怀着恨意,这种恨意却又不是绝对的,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身为陛下的贴身内侍,小丑儿却感觉得出,陛下对萧楚谦恨得强烈,却又时常自我矛盾地莫名心软,这种复杂的情绪陛下在对待别人时是不曾有的,萧楚谦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也正说明了,陛下对萧楚谦,其实是有情的,即使他自己也许并不愿承认。

    听着小丑儿这么说,萧楚谦笑得更乐了:“这么说来,本公公这个公公似乎也没白当,至少丑公公还对本公公改观了,可惜,陛下太固执了……”

    “谁让你要帮着宣王他们。”小丑儿说得很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我也不是怕陛下当真宰了宣王惹来更大的麻烦嘛……”

    俩人说着话,凌祁v已经回了来,踏进殿门就直接走到了摇篮边去,小馒头已经醒了,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自己父皇就咧开了嘴,笑了:“哒哒……”

    小家伙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昨日那场变故产生半点影响,毕竟是年纪小,还不懂害怕是什么,凌祁v却心头蓦地一酸,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紧紧揽住,红着眼睛低下头轻吻着他柔软的脸颊。

    曾经他觉得是自己耻辱恨不得直接掐死的孽种,如今也终于成了他割舍不掉的念想了。

    萧楚谦站起身,轻咳了一声,在凌祁v终于分了一些余光到自己这边来之后,才略带尴尬地问起他:”出什么事了?”

    凌祁v的目光落在他包裹成粽子状的手掌上,又很快移了开,沉默片刻,在萧楚谦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才开口道:“岭北闹起义,有七八万人,都是之前几次岭北闹灾荒的灾民流民,有大半年了,当地的官员被洛王压着一直没有上报朝廷,这一次洛王横死的消息传回岭北,暴民趁机全面扑上,不单掀了洛王府和官衙,当地的驻军完全抵挡不住,连军营都被他们占了。”

    萧楚谦闻言错愕不已:“连军营都给占了?”

    凌祁v无奈点头:“嗯,起义暴民的人数增长得很快,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岭北,下一步,怕就要向江东进发了。”

    提到江东,萧楚谦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了。

    凌祁v却又似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了下去:“岭北地方多是高山密林,起义叛匪藏在深山中要剿并不是件容易事,且翻过崇山岭就是南疆,要是让他们跑到南疆去闹事,再搭上南蛮人就麻烦了。”

    “那……那些朝臣都怎么说?”

    “有说调南疆兵马的,也有说从京城调兵过去的。”

    唯独没有人提调动江东当地的守兵,所有人都知道,江东的驻军全在宣王掌控之中,驻军将领都是宣王的心腹,如今凌祁v跟凌z闹得这么僵,先头才刚要将之斩首,即使那些暴民很有可能杀入江东,那些守军也很大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兵不动,借此要挟朝廷释放宣王,怕是怎么都不会就这么乖乖听从朝廷地调遣。

    “从京城或是别处调兵,中间都隔了好几个郡县,而且要进岭北,也需得走江东过,远水救不了近火,调南疆的兵马,若是南蛮人趁此在南疆作乱更是麻烦……”

    “那你说要怎么办?!”凌祁v突然就提高了声音打断他,语气里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怒意,萧楚谦惊得住了嘴,原本乖乖窝在凌祁v怀里的小馒头也吓得扁了嘴,眼见着就要放声哭起来,凌祁v赶紧抱紧他轻拍他的背,又放轻了声音温柔哄他:“乖,别怕。”

    他说着再次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小脸,小馒头便很乖地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萧楚谦怔怔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瞬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很不好受,他心疼了,他在心疼凌祁v,心疼他现在所承受的这一切。

    “放凌z出来,让他回去带兵去剿匪,只有他能调动江东的兵马。”

    到底最后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凌祁v诧异瞪向他,几乎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鬼话?!他现在勾结南蛮人通敌叛国!你还叫朕放了他让他去领兵剿匪?!”

    “除了这样陛下想得到其他更好的法子吗?”萧楚谦反问他:“放宣王出来,让他就洛王和齐王的死替朝廷向其他藩王解释,再令他带兵前去岭北剿匪,陛下眼前的两大难题就都解决了,陛下若是担心他会有异心,扣下沈乐心和他的儿子留在宫里就是,他既然肯为沈乐心放弃王位放弃封地,就一定不会置他不顾,反倒会因为他为陛下做牛做马,既如此,陛下又为何要束手束脚不敢用他?”

    萧楚谦说的,凌祁v不是不知道,却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虎归山,若非出了这事,凌z已经答应了主动削藩,江东的兵权,他尽可以靠着慢慢调换将领的方式兵不血刃地收回,但如今,却又要他再放凌z出去,让他带兵无异于给他提高军中声望,虽然这其实是眼下唯一的法子。

    凌祁v冷哂:“你这么说,到底是在替朕着想,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帮宣王,朕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跟他之间有这么情深意重?”

    这话听着实在有些酸,萧楚谦无奈承认:“我活了二十几年,真正交过心的人只有两个,他就是其中之一,当初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儿,他肯放下身段真心将我当朋友,我自然也认定了他这个朋友,他帮了我不止一两次,这一回也是知道我被陛下抄家诛九族还差点被凌迟,才以祭拜先帝的名义上京来相救,即使是投桃报李,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在这里丢了性命,只要有机会,我自然也想救他。”

    “还一个是谁?”

    见萧楚谦微怔,凌祁v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交过心的人,还一个是谁?”

    萧楚谦回味过凌祁v这话里的意思,双眼直视向他,嘴角勾起了轻柔的笑意:“当然是陛下,陛下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啊……”

    突如其来的告白,凌祁v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却略有些不自在地荡了开,半晌,才吩咐下去:“把宣王带来。”

    凌z很快就被人给带了来,凌祁v把之前萧楚谦说的复述了一遍,末了又添上一句:“朕会在京中另派一名武将随你一起前去,他为主将,你从之,你需得配合着他,不得擅作主张,更不得以权压人,否则,延误了军机,不能尽剿叛匪,后果如何,宣王是聪明人,想必不需要朕来教。”

    凌z这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只能靠着自己去带兵剿匪,又不想自己领头功,还要派个人盯着自己。

    当然了,岭北的事情,他其实早先就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会闹到这么严重而已,也没想到洛王敢压着官员瞒着一直没有上报朝廷,洛王在岭北这些年横征暴敛、倒行逆施,到如今,终于是闹出大麻烦来了。

    凌祁v见他蹙着眉不答,冷冷问道:“宣王可有异议?”

    “陛下让我随人一起去剿匪,我去便是,但我也有三个条件,”眼见着凌祁v听自己还要提条件眼里就带上了几分不悦,凌z也当着没看到,直接开出自己的条件:“乐心和世子留在宫里可以,但陛下不能虐待他们,那个地牢太湿寒了,乐心身子不是很好,世子还是婴孩,待不得那样的地方,还请陛下给他们换一处稍微好一些的住处,且陛下必须保证,等到我回来,他们还活着,之后我答应过陛下的事情不会变,我可以交出王位和封地带他们离开,到时候陛下您不能再为难我们。”

    “可以。”凌祁v咬牙应下。

    “至于这最后一个条件,”凌z说着抬眼瞥向了萧楚谦,突然就笑了,道:“京中另派的武将,请陛下让这楚公公前去。”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萧楚谦是惊讶不已,凌祁v的眸色已经沉了下去:“朕不答应。”

    “为什么?”

    “他只是个太监,让个阉人去领兵,岂非笑话?你是要将我大晟朝的颜面置于何地?”

    “他是不是阉人陛下比我清楚,”凌z不以为然道:“从前在南疆,我和他就一起合作过,除了他,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一定能配合,还请陛下三思。”

    “你这是在威胁朕?你觉得现在是你在求朕还是朕逼着你去?”

    “不敢,”凌z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放眼整个大晟朝,最适合去的人到底是谁,陛下心中未必没有数,陛下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误了江山社稷?”

    萧楚谦也蹙起了眉,这一去岭北少说得好几个月,凌祁v的身体……想到这里,没等凌祁v再开口拒绝,他就已经先嚷了起来:“我拒绝,我不跟你去!”

    ☆、第 35 章

    萧楚谦的话一出口,凌祁v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显然是瞬间就明白了他这么激动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是这下,他反倒是决定同意凌z的提议了,这便点了头应下了他的条件:“好,朕就答应你准他前去便是。”

    “不去!我不去!绑我我也不去!”

    被作为谈判条件却又完全没有被征求过意见的那个大声抗议,凌祁v不搭理他,已经叫了官员来拟圣旨,凌z看着他几乎跳脚的模样,实在是觉得好笑,问凌祁v:“陛下,我能不能单独跟楚公公说几句话?”

    凌祁v瞥萧楚谦一眼,没有作答,凌z便就当他是默认了,押了萧楚谦回去后院他住的房间,把人推进去,一脚踹上门,这才悠哉地四处打量起了他的屋子。

    萧楚谦十足的没好气:“你有毛病是不是?亏得我好不容易帮你求来这么个机会,你自己去就够了,干嘛要拖上我一起?”

    凌z撇了撇嘴:“我即使答应把王位封地都还给小皇帝,也不想做傀儡被人牵着鼻子走,除了你,其他人派哪个去这仗都没法打,而且,我也是为你好,你难不成还当真想在这宫里当一辈子公公?你就这么点志气?你看看你现在住的这屋子,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跟你有关系吗?”萧楚谦快被他气死了:“总之我不管,我不会跟你去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凌z终于是笑了:“怎么?舍不得小皇帝?也就几个月而已,至于这么缠绵吗?”

    萧楚谦冷着脸道:“说了,跟你没关系。”

    “还是你怕小皇帝身体起变化的时候会找其他人?”

    闻言,萧楚谦终于是震惊地瞪向了他,凌z看他这反应更乐了:“本王有说错吗?还是你很诧异本王怎么会知道?”

    “你给我说清楚!”

    凌z示意他稍安勿躁,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小皇帝他到底为何会有那样的体质?还是你以为他天生就是那样?”

    “……”凌z不说,萧楚谦还当真一直以为是凌祁v天生身体就那样。

    凌z也对他很无语:“你在南疆好歹待了四年多吧?就没有听人说过南蛮国的那种秘药,吃了能改变人体质的?”

    “……除了打仗,我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

    无奈之下,凌z干脆也就不兜圈子直说了:“南蛮人普遍身强力壮,尤其是上阵打仗的士兵,俱是力大无穷,那是因为他们在出征之前都吃了一种增强身体体魄的秘药,小皇帝小时候身子不好,我猜着他是为了想练武,才叫人去给自己弄了南蛮的那种药来。”

    萧楚谦听着微蹙起了眉:“那跟他……那种反应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可能是搞错了,那种药其实是分两种的,一种是给士兵吃的,还有另一种,也有增强体魄的功效,但更主要的是它另外的作用,吃了的人身体就会变得像小皇帝那样,每半个月一次,必须和男子交合,要不就会自己把自己难受得折腾死,小皇帝他应该是吃错了药。”

    “……那些南蛮子是有病吗?搞些这样的邪物出来……能解吗?”

    凌z干笑了笑,那些南蛮人不是有病,是因为他们国家人口本就少,女子尤其少,不得已才研制出那种药来,强行改变吃下药的男人的体质,为的其实是逆天受孕,当然这事,这会儿凌z并不打算说,要是被萧楚谦知道了,一定很快就会猜到太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到时候就当真是绑他都绑不走了。

    “解是没法全解,不过有药物吃了可以暂时压制住身体反应,至少能管大半年用。”凌z说着从袖子里取了颗墨黑的药丸出来,递到他面前,道:“就这个,泡在水里就化开了,你只要加在小皇帝的茶里给他喝下,至少这大半年不用担心了,而且这个药对身体无害的,你可以放心给他吃。”

    其实他依旧没有说实话,真要解是可以的,那药吃了之后,只能生两次孩子,且都是男孩,两次过后药性就会自动散了,就只是毕竟是逆天受孕,怀孕的几率还是比普通女子低得多就是了。

    萧楚谦怀疑地看着他送到面前来的药丸,犹犹豫豫地问道:“这不会是……毒药吧?”

    凌z无奈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而且乐心和我儿子还在你们手里,我真给小皇帝下了毒能跑到哪里去?”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萧楚谦接过药,皱着眉道:“之前他也有好几个月一直没有起身体反应,难道也是吃了这种东西?”

    凌z没有接话,说了就穿帮了,那十个月凌祁v没有起反应,那是因为怀孕了而已。

    不管怎样,萧楚谦也不是当真就想一辈子待宫里做公公,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还是想走出去的,原本顾虑的也是凌祁v的身体,既然有了这个东西,那便是再好好不过了。

    于是他到底是将药收了,之后岔开了话题,问凌z:“沈乐心他对祁v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刑场上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问过他没有?”

    提起这个,凌z脸上的笑容也退了去,许久,才无奈叹了一气:“问了。”

    “他怎么说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想到沈乐心在那阴森森的地牢里痴痴傻傻地说出这话的模样,凌z心里一阵堵得慌,就这么离开,他其实确实很担心沈乐心。

    “杀父之仇?”萧楚谦有些意外:“他爹?难道是说他亲爹?”

    “不知道,他不肯细说,说了这句之后我再怎么问都不说话了。”凌z说着轻吁了口气:“罢了,但愿他这几个月能安分一些,别再惹小皇帝了。”

    当日,圣旨就发了下去,以宣王凌z为副将军,统江东驻军进剿岭北叛匪,三日之后由京出发,而当中提到担任主帅的姓楚的大将军却是叫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放眼整个朝廷,也根本找不出这么一个姓楚的武将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凌祁v没有与人解释的兴趣,徐重卿却是在圣旨发下的当时就猜到了这姓楚的将军到底指的是谁,火急火燎地进宫来阻止,凌祁v却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只说太子受了惊吓身子不适,他要陪太子,停朝三日,就关宫门将人撵了走。

    反正等到萧楚谦和凌z离开,木已成舟,他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且如今凌z已经被他放虎归山,徐重卿一时半会地也必然不肯轻举妄动,所以凌祁v也半点不在乎他到底怎么想的。

    洛王和齐王的死最后以南蛮刺客所为结案,林覃被凌迟处死,之后凌z便照着凌祁v的意思,出面安抚一众藩王派上京来讨要说法的藩臣,大晟朝再次派使官给南蛮国下警告书,当然,这样的警告书其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也不过是摆个态度出来罢了,跟南蛮的仗迟早要再打的,只是现在内乱未平还不是时候而已。

    在萧楚谦离开京的前一日晚上,凌祁v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再次起了反应,依旧是同之前的几回一样,小丑儿很自觉地把殿里殿外的人都撵走,所有的门窗都关了,然后亲自在寝殿外头守着,萧楚谦把人抱起来,激烈地由下至上贯穿他,不停歇的占有,不间断的亲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凌祁v也同样抓得他一身都是斑驳痕迹,这几日,许是因为太子被劫他还帮着宣王说话的事情,凌祁v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今日也是一直等到他的理智彻底被情欲击溃,才让萧楚谦上了床,只是这会儿这么热切的痴缠,却似乎又是他潜意识里的表现,萧楚谦看着沉迷在自己怀里的人,总觉得,小皇帝应该也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吧?

    呻吟喘息声被掩在密不透风的寝殿里却又久久回荡不止,萧楚谦抱着凌祁v,变换了好几种姿势,一刻也不舍得离开他的身体。

    他是如此眷恋他,想要他,到了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从入夜一直到五更,凌祁v已经彻底累得失去知觉昏睡了过去,萧楚谦终于是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强撑着同样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去,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将凌z给的药丢进去,果然不多时就化了开,再回到床边,嘴对嘴地给凌祁v喂下,最后又伸舌在他嘴里胡乱搅和了一番,这才上床拥着他沉沉睡了过去。

    也只睡了两个多时辰,萧楚谦先醒了过来,一会儿他就要和凌z一块离开京,这会儿见凌祁v还在睡,便也没有吵醒他,想着回自己屋子里去擦洗一下身体换身衣裳,便就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离开之前,想想又有些不舍,便又俯下身,在凌祁v的唇上印上了一个轻吻。

    “你放心,我会帮你把麻烦解决的。”

    他轻声保证着,末了又亲了亲凌祁v睡着了的眉眼,这才起身离开。

    殿门推开又阖上的声音响起之后,一直闭着眼的凌祁v缓缓睁开了双眼,怔愣了片刻,轻抿了抿方才被萧楚谦亲过的唇,又再慢慢阖上了眼睛。

    ☆、第 36 章

    到了五月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衣裳穿得少了,才七个多月大的小馒头便已经能够灵活地满地爬了,昭缘畹那薜畛闪怂玩乐的场所,小家伙爬的快,凌祁v又由着他,奶娘太监就只能跟在他身后跑,小心翼翼地盯着,就怕他会磕了碰了,他们都赔不起。

    谁人都知道,自从太子殿下被人掳走了一回之后,原本对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陛下就转了态度,如今只要不是在处理政事,陛下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倾注了这个小家伙身上,手把手亲力亲为地教养几乎不假手于人,也只有面对着小太子的时候,陛下的脸上才会流露出那种灿烂到耀眼的笑容。

    其实凌祁v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是能看到他不是公式化的敷衍笑容的人实在不多,之前和萧楚谦在一起的时候,萧楚谦时常会变着法子的逗乐他,即使有的时候只是为了配合萧楚谦,讨他欢心,算起来他笑得眉眼都弯了的时候却是比现在多得多了。

    好在如今还有一个小馒头,看着陛下敞开心扉接受了小太子之后眉眼终于没有从前那么冷了,其实昭缘畹拿扛鋈耍都有种大松了口气的感觉。

    凌祁v坐在御案前看萧楚谦呈上的军情奏报,这四个月几乎每十日就会有一封这样的奏折送到昭缘钏的桌案上,里事无巨细,前线的种种情况萧楚谦都会一一在奏折里写明,或是汇报,或是请示,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为人臣子的本分。

    因为起义军人数众多,又得顾及着其他平民,也不能完全暴力的镇压,加上岭北地形山势复杂,虽只是剿匪,也无异于一场硬仗,也一如凌祁v所料,并非短时间能够迅速解决,好在萧楚谦在奏折里说,他和宣王领的江东兵马已经占了上风,要全数拿下叛军暴民,也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哒哒……”

    听到叫唤声,凌祁v低下了头,小馒头已经从寝殿爬到了他处理政事的偏殿来,这会儿就在他脚边,双手抓着他的衣裳下摆,努力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他,在凌祁v低头去看他的时候,便就咧开了嘴,笑了。

    凌祁v也笑了,放下折子,弯腰就把他抱了起来,让小家伙坐到自己身上,低头亲了亲他,小馒头双手拍了两下桌子就去够那萧楚谦呈上的折子,凌祁v也由着他看,反正他力气小也不可能撕得掉。

    一旁的奶娘低声请着罪,说是没看好太子,扰了陛下,凌祁v淡然道:“没事,去给太子准备些吃的来吧。”

    小馒头对凌祁v面前御案上的东西很好奇,双手都伸了出去,抓那个摸这个的,凌祁v也不拦着他,只把会伤了他的东西放远些,其他的都由着他玩儿。

    小丑儿在殿门口探出脑袋朝里头看了看,见凌祁v嘴角溢着笑意,猜着他今日心情应该很不错,这才进了去,将手里的信呈上给他:“陛下,是萧……楚将军他给您的信。”

    凌祁v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小丑儿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是没有生气。

    除了军情奏折,萧楚谦每半个月还会另送一封私信回来给凌祁v,信里说的要么是他在外头见到的新奇事,要么是些肉麻的甜言蜜语,完全是自说自话,凌祁v基本是看一眼就扔进火盆里,自然也从来没有给他回过信。

    “还有这个。”

    跟着小丑儿一块进来的太监弯着腰将手里的托盘呈到凌祁v面前,上头搁着的两样东西,一是给凌祁v的他亲手猎的一张完整的紫貂皮,二是给小馒头的一块暖玉。

    方才的信里萧楚谦已经提了给他们送的这两样东西,凌祁v微抬了抬下颚,示意小太监将之搁到一旁,小丑儿笑着道:“陛下,这小楚子还挺有心的,出外打仗也没忘了给您送礼。”

    “朕派他出去是去剿匪的,他倒是还有心情跑去打猎。”凌祁v对这事却很有些不屑一顾。

    “……”小丑儿暗叹,楚公公这一腔心思算是又付诸东流了。

    凌祁v怀里的小馒头看到那给自己的东西眼睛却一下就亮了,挣扎想爬起身想伸手去够,凌祁v无奈只能叫人拿了过来,将那打磨成小馒头的属相兔子形状的暖玉递给他,小馒头双手抓着,乐不可支,嘴里“哒哒”直叫唤,小丑儿高兴道:“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这个东西啊……”

    凌祁v微撇了撇嘴,小馒头对萧楚谦天然的亲近,这一点是最让他心里不舒坦的地方。

    被这么一打断,凌祁v也没了处置政务的心情,抱起儿子就回了寝殿去,给小馒头喂了些吃的陪着他玩了一阵,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太后来了。

    凌祁v有些意外,徐太后一直有些神志不清,身子也不是顶好,几乎都是在永寿殿里足不出户,凌祁v平日里每日都会在傍晚之前带着小馒头去永寿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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