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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就触发了什么‘上古神明留下的馈赠’剧情,直接就升级成圣仙了,到时候就把东帝仙君赶到八重天去,冻不死他就往死里冻!

    见林晨初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模样,白泽呵呵冷笑着说出他的要求:“认主也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晨初问。

    白泽一字一顿道:“吹箫,给我听。听说,你特别能吹。”

    林晨初当时整个人都“濉,然后立马捂脸抱作一团语无伦次道:“哎呀你在说什么呀!虽然我也幻想别人给我‘吹箫’来着,但是我不会给别人的吹啊!而且这种事情大白天说什么的真的好么,晚上再谈啊乖!”

    白泽汗颜,他几乎是秒懂了林晨初指的是什么,立马感叹“究竟是自己带坏了他还是他污染了纯洁的自己”,不过这还是不能阻止他的丝丝怨念:“别转移话题。我可是没少看见你研究上古箫谱,却始终不见你吹奏,难不成你是要留着吹给那个你一直寻找的人听么?”

    林晨初发誓,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喜欢吃自己醋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啊,他只能讪笑道:“怎么可能,只是手边没有古箫罢了。你也知道,上古箫谱需要用上古六孔箫才能吹出那种源远流……”

    后面的扯淡他没来得及撸出来,白泽就一脸了悟的,从乾坤袖里掏出了另一个长方形的玉髓盒子,然后淡然的把里面的绿色古箫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古箫。吹吧。”

    这种“你丫的又种再找借口啊”的口气,逼的林晨初欲哭无泪:“大哥,它是个哑炮,我就算是吹出花也……”

    “你要是吹不响它,我现在就让你‘吹’我。”白泽淡淡道。

    “我!我保证吹响它……”林晨初心中抽泣,纪念白泽终将逝去的节操。

    他接过了玉色的凤鸣神箫,这神箫比起自己那支黑了吧唧玄箫,显然颜值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玄箫那叫返璞归真。这神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水木香味,显然是被灵泉泡过,林晨初像是脱缰的羊驼一样的思维立刻给出了一个比喻句……干净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被自己的神展开雷了一下,因为显然刚出生的血糊糊的孩子,不在他所认定的干净的范围之内。不过既然着神箫已经被清洗过了,他也不在推脱,缓缓将箫管放在唇边的时候,然后出乎意料的觉得口感非常熟悉……

    只听一声仿佛风声尖锐的漫天嘶吼的“呜――”,自箫身之内支离破碎的传了出来。白泽神情当即便是一紧,他忽然有些后悔,本是为了捉弄林晨初,才叫他吹这不会发出声音的箫的,虽然在此之前他也曾用尽各种方式尝试吹响它,而这玉箫始终安静无害的就像是一节竹子。但一旦它发出声音,便彻底脱离了白泽的控制,也与他本来的定位――“安静无害”彻底脱离了关系。

    “放下它,别吹了!”

    可此刻闭目吹箫的林晨初根本停不下来,因为口感相似,他在吹动箫管时便不自觉的用上了些灵力,而这神箫竟是因为这口带着灵力的气息而发出了它万年来第一声鸣音,像是凄厉的凤鸣,更像是急促的渴望。

    神箫显然比玄箫更加不客气,当时玄箫吸走了筑基期的他体内全部的灵力,而神箫仅仅是一息,便卷走了一个仙帝泥丸宫里将近一半的仙元力。但这些仙元力被吸走之后,林晨初忽然感觉到手心一阵温热,一种让他熟悉到不可思议的旋律自脑中回旋,一曲自凤族古籍中找到的《凤皇思》自他指尖幽雅的泻了出来。

    《凤皇思》是万年前凤族祭祀朱雀神君时鸣奏的曲子,祭祀之日奏起,届时整个仙魔界祭曲绕梁三日,余音洞彻九天,令人神往。随着神明在世间的传说越来越模糊,祭祀神明的盛事也渐渐消失了,但那种动耳的记忆似乎埋藏在了整个鸿蒙界的记忆之中,也埋藏在了所有她所孕育的生灵灵魂深处。

    自箫曲旋律开始,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听不见风声,听不见笑声,听不见打斗声,也听不见迷海里的哭喊声,林晨初脑中的箫曲似乎就是这整个世界的缩影――安宁,平和,像是温柔的翅膀拂过风时耳畔的天籁,舒服的昏昏欲睡。

    直到林晨初泥丸宫中的灵力全部都消耗一空,这首曲子才不得不停下来。曲罢,周围的一切却仿佛仍停留在那段美好的记忆之中,之海的怨魂平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沙沙的水声拍打礁石的声音。

    林晨初看着手中因为吸收了自己全部焚灭之火,而变成玄色的神箫无语许久,一个吸收焚灭之火却安抚了海中怨灵,另一个吸收生机之火还差点弄死自己,它跟六界神树一攻一受还真是绝配……

    忽然,他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变成了玄色的凤鸣神箫――返璞归真――这特么不就我的那把玄箫么!林晨初感觉自己心中草泥马又开始撞马勒戈?壁了。但马上他又想到,当年在自己拿到玄箫的时候,它就是玄色的,而不是刚才的玉色,那么这岂不说明,早在八千年前就有人为它灌输过焚日仙火?

    可关键问题是,没魔化过的南帝仙君,能从焚日仙火中分离出焚灭之火么?

    林晨初觉得自己不能再想象下去了,不然又是一个复杂的因果问题,而且这次貌似是一件关于自己的很了不得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林晨初……

    不要说林晨初很苏,我明明是从头苏到尾的!

    故事进展到这里,大概大家也能梳理出一个头绪了吧,从盗文网站下载全文txt和准备肥宰的筒子们估计已经猜出个大概了,没错,这篇百万文说的就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你打我啊!

    上一章的彩蛋有人看出来了么偶呵呵呵,就不告诉你们~

    ,!认准我们。。

    ☆、第211章 拯救钟磐寂?

    白泽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若不是林晨初不同意,恐怕还要里里外外的把他检查一遍,确认林晨初身体没坏掉,脑子没正常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林晨初:……身体没坏掉我理解,脑子没正常是什么诡异的选项。

    白泽看了在林晨初执念的目光里,晃了晃自己的两个手腕,那上面正正经经的套着两个黑色的手环。

    “你这样的意思也就是表示说,你认主了?”

    “嗯,魔君金口玉牙,言出必行……”

    “别跟我提这个梗!”

    白泽轻笑,那笑容非常温暖,看的林晨初心里痒痒的,他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在白泽温和期待的目光中张了嘴:“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都想起来了。”

    林晨初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眼眶就湿了,他给了眼前笑着的男人胸口狠狠一拳,然后狠狠的抱住他,似乎只有这样的用力的动作才能确定他是存在的,对面的人也轻轻回抱他,只是那分颤抖却怎么也无法忽略。

    林晨初擦了擦眼睛留出来的液体,抱住他狠狠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带着哭腔道:“钟磐寂你个死猫崽子,你害的劳资满世界找你你知道么!”

    他轻笑了一声,温柔的覆上他的肩膀:“我当然清楚……”

    在白泽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林晨初忽然浑身上下都是一个激灵,尽管白泽的声音与钟磐寂一样,但那耳畔的温柔却离奇的虚假,像是泡沫一般梦幻而一戳即破。林晨初是个很迟钝的男人,但是他再怎么迟钝也跟一个超级腹黑相依为命很多年了,所谓近墨者黑,因此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即便是重生,性质恶劣的钟磐寂会温柔的说话么?

    然后他仅仅用了半秒钟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不会!

    所以更加恶劣的问题出现了。

    白泽感觉到了林晨初的僵硬,轻轻的哼笑了出来,带着笑意,声音却骤然降温,冰的林晨初那颗几乎要飞到云端的心彻底的冻成了碎渣,说不出是疼,还是可悲的意料之中。

    “原来那个人,叫做钟磐寂。我与他的差别就这么明显?”

    不明显,完全不明显!你们两个就是一个人!

    林晨初只觉得从脚下传出一阵难以忽略的战栗感,那是高阶强者对于比自己低阶强者的威压,这不仅让他重新审视白泽的实力,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

    白泽一把将林晨初推到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脸都是轻飘飘的笑意,但这貌似阳光纯良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渗进他的眼里。林晨初很强,但是毕竟这一身的仙元力不是他一点一滴练出来的,他自信自己可以凭借这份“半吊子”实力,蹂躏仙界除仙君之外任何一个人,但是白泽无限接近圣仙级别的人不在此行列,甚至他们虽然同属仙君级别,但对上魔君陛下,他基本就是分分钟被砍死的处境。

    现世无奈,而且残酷的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抗能力。

    白泽笑吟吟的把手上的两个戮神环摘了下来,在林晨初的眼前晃了晃了,状似毫不在意道:“我道你有目的,你却还诓骗于我。”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做了一副平静的像是死水的表情:“你用这神器做诱饵,目的便是让那个钟磐寂来夺我的舍,这戮神环上虚弱的魂力,怕是也源自那个个叫做钟磐寂的家伙。”

    林晨初根本就没察觉到戮神环上有魂力,但是他知道戮神环上有白虎神君的两个神魂。

    “你在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我便始终觉得你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先前总觉得你是在看一个与我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后来几日我还以为……”他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原来你是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倘若……倘若你那谎言能在维持半刻钟,恐怕一切就能如了你的愿了。”

    白泽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但林晨初却听懂了。他忽然觉得心头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撕裂他的胸膛爬出来,那种窒息的难受让他有些呼吸急切,他此刻只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半张着嘴,像是一只快要溺死的鱼。

    “白泽……我……”

    白泽停住了话,一双眼坦然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解释,可是林晨初急切的解释却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白泽的那句“倘若”像是祈求,祈求他能够在骗自己半刻钟也好,越是沉迷于过去的欢乐,就越是痛苦现在的心痛,这一点让林晨初忽然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当初钟磐寂死时,他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

    细细感受,他终于明白了,那种感受叫做――心如刀绞。

    白泽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钟磐寂,但是他们却始终不同,记忆、经历、身份,尽管两个人本质相同。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宁愿让白泽知道他是在利用他,让他以为自己受到了欺骗,也不能让他知道钟磐寂的事情。

    这太过复杂也太过残忍,即使白泽愿意相信他,但他以一个男人的人格发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喜欢的是自己后世。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一直与自己山盟海誓的爱人,实际在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唤醒他下半辈子的记忆。

    这与情敌是另一个人不同,前者叫做“我一直把你当他的替身”,后者叫做“我喜欢你,但是我更喜欢你的后世”,相信我,尽管这两者看起来相似,可它与前者的差距就像是手榴弹和核弹,前者会让一个逻辑正常的人崩溃、发泄然后继续迈出下一步,后者能让任何一个至情至性且精神坚强的人,从此彻底绝望。

    白泽还在看着他,眼里是难以掩饰的伤心和期待,就像是一个期望得到这是一个“恶作剧”答案的孩子,但是林晨初听见自己说:“白泽,对不起。”

    林晨初从来就没觉得“对不起”三个字,除了表达歉意和恶意吐槽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其他的作用,但是就在他说出口的这一刹那,他发现语言也可以杀人是真的,因为他分明的看见了白泽苦心孤诣建造起来的“希望”,再一次崩塌。

    白泽忽然哈哈大笑,分不清是快意的笑、嘲弄的笑、亦或者苦笑,他总能恰到好处的把自己伪装的很好,这根林晨初不同,林晨初觉得他这个真小人,比自己这个伪君子真的可爱的多。

    “南帝仙君,我以为你向来没心没肺,却不知你早已经对别人掏心掏肺,你又如何给我什么!”

    “我只能在这里感慨你终于有没骗我的事情了,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白泽收敛了笑容,再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晨初:“最后,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林晨初神经一抽,差点就要说“爱过”。

    可他只觉得喉头忽然一紧,紧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甩了起来,眨眼间他就躺在了一个巨大空旷的屋子里,他认出来,这是那个荒废的通往四重天的内殿。白泽压在他身上,靠近看,林晨初才真的看清他眼里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疯狂,像是被一只时刻能将他撕成碎片的暴怒的老虎盯住,那过分收紧的瞳孔看的他胆寒。

    林晨初是在片刻内以瞬移的速度被白泽丢到这里的,但同时白泽的手一只扼在他喉头,这样的接近于瞬移的速度他能够达到,可从前的白泽不能……或许不是白泽不能达到,而是他根本不了解,而重点是不是白泽不想让他知道,而是他根本没想着要去知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白泽知道的太少,对钟磐寂也是,自己似乎除了知道他背负着深仇大恨,并且不会害自己,貌似什么也不清楚。

    他被顶着脖子上的手扼的呼吸困难,可又喃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泽没有听见,事实上他已经快要气疯了,但是残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对林晨初下死手,因为他舍不得。

    白泽继续问着刚才没问完的问题:“……那个钟磐寂,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林晨初此时已经眼冒金星,但这不妨碍他听到问题。短时间之内,他还不想死,他咬着牙艰难的继续扯谎扯淡:“……朋……友。”

    没想到白泽却忽然大笑了起来,松开了禁锢了他脖子的手,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戮神环:“既然只是朋友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太适合让这位‘友人’看见。如此,就让我来送他彻底的离开!”

    他随后单手一扬,手中金光一闪,手镯当即发出了痛苦的“咯哒咯哒”的碎裂声,林晨初感受的呼吸畅快下一秒便是心跳停止后窒息的疼痛。他决眦欲裂,竟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枚戮神环在白泽手中生出层层碎片,然后被他随手一摔,碎的到处都是。

    他的目光紧随着那些碎片,此刻他和钟磐寂正处于他亲手布置的颠倒千幻阵之内,金黑色的碎片在碎裂的刹那失去了光泽,划开了幻阵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白泽有意为之下,大部分碎片掉进了飞升井。林晨初用神识能够清晰的看见,那些碎片迅速融入了五彩石头之内,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刹那,林晨初仿佛觉得整个人都凉透了,他的千般辛苦全都功亏一篑,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急。他气急的回头瞪着白泽,但眼里的绝望远多于愤怒,留住了白泽,但代价是失去最后唤回钟磐寂的机会也没了……

    他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想哭,却欲哭无泪,向对老天比中指,两只手却被白泽抓在头顶。

    此刻的白泽神情已经完全变了,林晨初的表现在明显不,摧毁戮神环这样的神器,对他身体损伤远大于他表现出来的轻描淡写,但这些他都不在意了,现在他唯一想干的,就是把眼前这个男人留在身边……哪怕是杀了他。

    林晨初只觉得一股杀气萦绕着自己,白泽杀气不是开玩笑的,他毫不怀疑自己触碰到不该碰的剧情,把这个傲娇彻底变成了病娇,换言之――自己八成会死。但这股杀气在下一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泽犹如梦魇的诅咒:

    “吾以白泽一族唯一族长之名,以千年修为代价,诅咒你――南帝仙君,善即为人耻,柔即被人欺,友则被人疑,永生永世不能为人族所拥,你的朋友将会给你无尽的背叛,知道你彻底心灰意冷……”

    林晨初愣在的当场,眼前是颠倒千幻阵在眼前快速转过的场景,可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迷茫,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当年落雪峰上钟磐寂的背叛、自己被除了钟磐寂之外的所有人嫌弃、穿越之前的二十多年皆是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交好的人……他只觉得脑中一瞬间又闪过了许多东西,他深深吸了口气,想要抓住那些记忆的碎片――

    自己的小说结局是他在心灰意冷下雨钟磐寂同归于尽,这刚好和诅咒吻合;除此之外,他不是林城的儿子,因为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儿子;他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而那个面具现在就在他的脸上;他有着噩梦一般的交友经历,只因为他想要交的朋友都是人类;凤鸣神箫吸收了变成了玄箫,因为他能够分离出焚灭之火!

    他早就应该意识到了,早就应该意识到了!

    落茗峰之下儿为什么会叫他“仙君”,为甚要说他是“恩人”,为什么钟磐寂在提醒他认主凤佩的时候,他发现那块玉佩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认主印记!八千年前朱雀神佩中根本就没有《焚灭神诀》,甚至自己在八千年后学习的《焚灭神诀》都是自己亲手刻下的!

    他早就应该意识到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夺舍,根本不存在什么记忆融合,甚至根本不存在什么穿越不穿越――他,至始至终始终都是他,他是因为诅咒而没有朋友的翟南,是那个不断逃避的林晨初,是敢于寻找爱人的南帝仙君!

    真相带来的不是雀跃,而是无尽的疑问。如果说是南帝仙君导致了翟南产生,而翟南导致了林晨初的产生,最后又由林晨初促生了南帝仙君,那么自己这样“循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找回的是钟磐寂的前世,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是其实是自己的前世今生。他陷入了这个迷阵般的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管究竟是哪一个他种下了“因”,又是哪个一个他摘下了的“果”,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布下的局?他沿着时空之河逆流而上,又沿着时空之河顺流而下,究竟是谁,封锁了他的记忆?

    林晨初――我们暂且依旧称呼他为林晨初,林晨初在这片刻的是时间之内,呼吸忽然停止。他融入了颠倒千幻阵,看着白泽骤然惊恐的神色,茫茫然的渐剥离了这个世界,他需要寻找真相,他真正想知道的真相。

    他看到了在他的里世界里招招摇摇的六界神树,看到了银灰色的无尽荒芜世界,看到一枚浑身上下裹着不周山山石粉末的白色玉佩自空中掉了下来,砸在了一个历尽千辛万陷才重回九重天的少女肩上。

    少女满脸泪痕的看着荒无人烟的家乡,嘴中却一直在喊着:“仙君哥哥……你在哪里?”直到她发现了被裹成一根棍子的朱雀神佩以及半透明的“仙君恩人”。

    朱雀神佩神奇的隐藏力量带着少女旁若无人的穿越了飞升井,因为她的修为极低,穿越飞升井时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波动。林晨初带着她躲进了落茗峰,并在她的身边画了一个简单而实用的幻阵――直到遇到它应该遇见的人,否则它会永远保护少女不受伤害。

    他看见了幼年时期的钟磐寂躲在火堆里时麻木神色,也看到了屠杀的全景,更是他在隐隐露出了气息救了钟磐寂一命。姓齐的看上去像是为了钟灵儿而放过钟磐寂一命,但事实上却是被他吓走的,一个低等的金仙知道该怎么去讨好一个隐藏了气息的高等上仙,也同样是他的识趣让他能多活几年――留着小命让钟磐寂亲自去取!

    眼前的一切又是瞬息万变,他看到了幼年时的自己坐在床上,陷入了一个他精心布置的幻境之中。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布的一个局,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一道知道答案的谜题,谜题之中的他陷入了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里,没有战争、没有责任、没有杀戮,有朋友有家庭,有爱情……他给了自己所有想要的,并成为故事之中自己的孙子,然后看着自己深陷满足中时眼里的日渐空洞。

    他知道结局是什么,也依照着记忆给出了鬼谷子的提示“飞将军无子”唤醒了自己记忆。但是在他说出那五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他的这个局,不仅仅是设个幼年时期的自己的,也是设给现在的他的。于是离开了八千年前的时空之河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他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找到了,不管是深陷囫囵的幼年林晨初,还是在旁观看的那个自己,都在渴望着同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不美好,里面的自己不强大,没有貌美如花妻子,反倒是跟个腹黑帝剪不断理还乱。

    但一本正经的人终究是个幻觉,自己心中渴求的依旧无法改变,第一世他是翟南,代表了他在逆境中保持本心的本我;第二世他是林晨初,代表了渴望强大又渴望安宁的自我;第三世他是南帝仙君,代表了他拥有了强大力量并敢于追求敢于承担的超我。但即使变幻再多身份和背景,他也始终是他,那个本我、自我、超我一直都在在犯着二吐着槽,平时看起来挺正常但是人后很崩坏的倒霉蛋!

    他忍不住笑了,跟着曾经的自己走到街上,目睹了他离开幻境的是美如蜕茧成蝶的景象。

    蘧蘧未必都非梦,了了方知不落空。

    所以他现在也要离开这个安逸的世界,回到那个动荡危险的时代,陪伴那个值得他陪伴并且也一直陪伴他的人――诅咒所言他会一直被朋友背叛,但是钟磐寂却最终回到了他的身边,诅咒没有破解,不论是钟磐寂还是白泽都是人类,改变的只有他的身份,因为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爱人。

    至于这一切的真相,他相信一切种下因的人,都会来收回果,在这之前,他不在意正视自己的心,重回那个他八千年前没有完成剧本。在了解真相之前,他要用所有的力量,保护他想要保护的这个……混乱而糟糕的世界。

    ☆、第212章 杀回仙界(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杀回仙界(一)

    当林晨初重新找回到现世意识里的时候,他正被紧紧抱在怀里,强迫着听类似于精神污染的情话。(¤)

    当然,有邪介乎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但前提是没到应该说出的时机,当时机到了,所谓的语境就成了顺其自然东西。而所谓的被诉说的对象,也就不觉得那些情话恶心人了……

    在笔者自动为大家屏蔽三千五百字泪的告白之后,林晨初终于忍不住弱弱的说了声:“你别哭了……我醒了……”

    白泽没听见,兀自沉浸在自己悔恨和悲伤中,林晨初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其实挺萌的。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逼你了,你别吓我。”

    林晨初保证,他已经听这句话听了三次了,每次“别吓我”之后都是一段感人肺腑的自我剖析,甜的腻人,而且都不带重样的,智商高就是省事儿,即兴稿子都比某些网络小说作家憋出一年的东西有内涵。林晨初咧嘴,听别人跟自己说这些,真心是一种享受,他开始理解甚至同情那些,没事儿总喜欢让自己男友像背课文一样跟自己说情话的女孩了。

    这回他加上了肢体动作,在白泽眼前晃了晃:

    “打搅一下,其实我醒了。”

    白泽的声音截然而止,他花了三秒钟理解了林晨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然后又花了两秒回忆了一下自己都干了什么。最后,在林晨初说完话五秒钟之后,他不出意料的被某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白泽拼命想要板着脸,但总是难以抑制狂喜和愤怒两种极端的情绪,因此那张充满矛盾的扭曲的脸看的林晨初憋笑憋得都忘了疼。他揉着后脑勺坐了起来,向前探去揩了揩白泽的眼角,不出所料的摸到了些湿乎乎的东西。

    “你哭了?”

    白泽离暴走只差一步之遥。但紧接着林晨初又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就显示一剂镇定剂,当场让白泽冷静了下来,那张极度扭曲的脸也恢复了面无表情。

    ――当然,猜测是“我爱你”和“干死我”的同学请去面壁。

    事实上林晨初对白泽说的是:

    “我错了。”

    “我错了”在某个叫做汉语语种里,与对不起是同样的意思,但是这种博大精深的语言同时也赋予了它与同意者不同的东西,这不单单指的是读音,还有它的内涵――一种类似于撒娇的口吻,比对不起更加亲近,也更加温柔。

    白泽怔怔的看着林晨初。从林晨初彻底失去心跳和呼吸开始到现大概是两刻钟,在此之间他可以很确定他死了,甚至在刚才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林晨初放大的浑浊的瞳孔,这种恐惧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即便是看见他现在活生生的坐在他眼前傻笑,也无法消除那时在残留到现在的惶恐。

    林晨初指着这身下的毛毯,道:“颠倒千幻阵能颠倒阴阳扰乱乾坤,一人生一人死,一人喜一人忧,我在欢喜的幻境中死去,而你活着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不过原来你最怕的是会死啊……还真是受宠若惊。”

    白泽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傻笑的林晨初,感觉自己丢的不仅是心,还有脸。

    “既然你无事,我也不便留你。刚才那些并非谎话,所以过几日之后我会为你打开通道,你尽快离开六重天罢。”

    说罢,白泽一甩袖子就要走,林晨初忙慌张的坐起身,一伸胳膊就抱住他大腿了,脸庞贼后的陪着笑:“别啊,我好不容易来趟魔界,空着手回去他们会笑话我的!”

    白泽本来因为他抱自己大腿,还生出了几分窃喜,结果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差点没气晕过去:“你……罢了罢了,我不屑你那储物袋里的破破烂烂,凤鸣神箫你认主了也归你,打碎的手镯我另赔你珍宝三千,满意了就赶紧走,赶紧走!”

    林晨初腆着脸继续抱大腿:“不满意!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别跟我提朋友。”

    “你这是准备过河拆桥拔无情啊!信不信我告你强暴良家美少年!”

    这句话白泽听懂了,于是他又默了。他现在要稍稍一动里面就能隔着衣服蹭到他光滑的肌肤,他非常清楚那件精致的红衣下是一具近乎完美的漂亮身躯,有着象牙般的白皙色泽……

    他忽然感觉自己某个部位起了反应,立马意识到那股邪火是什么,网络小说作者通常称其为――精虫上脑。

    白泽有些急了,想要跺脚又怕伤了林晨初,他冷冷道:“什么美少年,你都一千多岁了。那些定情信物你也都拿走,还嫌少就把那笼子也给抬走,也省的我自己丢掉。”

    林晨初一听就乐了:“原来还真是定情信物,话说谁家定情信物天天送啊,真是奢侈的爱情。土豪,我们还是炮友吧。”

    冥冥之中,白泽只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堪入耳。

    “南帝仙君,我曾经以为我已经看透你了,可到头来,却始终看你不清。我已经将那镯子摔碎,无论你是装疯还是买傻,钟磐寂借我之身复活也终究无望,莫要再图些别的什么,我白泽只有一条命,还要留给那个值得我付心之人,既然你已对我无心,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的感情?”

    林晨初愣了愣,低头嘟囔了一句:“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你不爱我我却爱上你了’的剧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求问我跳进那条黄河里能洗清啊……”

    白泽:“你说什么?”

    林晨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用一种很认真的口气说道:“白泽,要是换成我是你,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类似‘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之类话,一定以为那人不是脑残,就一定是把你当脑残。但是我还是想说,我要怎样的道歉,你才能原谅我?或者说,我要做什么才能不再负你?把你娶回家行么!”

    白泽僵了一下,低头看他,貌似这人刚才用一种很认真很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了一星常秀脸皮和下线的话。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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