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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洁身自爱 作者:阿柴啊阿柴

    分卷阅读55

    结束采访时问道:“高洁的事业是有创意但又艰辛的,又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不知道你先生对尔的事业持什么样的态度? ”

    于直在一周后,才看到当日的节目结尾,高洁是这样回答金箐的提问的——她对着镜头扔保持她的诚恳:“我们都非常尊重对方的事业,因为这是对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一部分,这是我们的 他我挪会很好地去诚它,这样才不会辜负生命。”

    金箐在结束采访时真诚祝福:“祝你们幸福。”

    字幕掩盖了高洁稍稍错愕的面孔,但他捕捉到了,并且看到她很快就浮上客套疏离的笑容,就像她后来面对他的每一刻。

    于直将电视关上,言楷敲门而入,且面有难色。

    于直挪起眉毛,言楷决定尽快坦白:“‘清净的慧眼’那边今天电话我,和我沟通解除新一集独播合约的事情。”

    “理由呢?”于直仰头,伸手扶住后颈。

    “他们说因为不可抗的因素,想要我们通融他们能多平台播出,当然,他们非常感谢我们的扶持和帮助。”言楷小心翼翼地如实叙述,不时观察于直的表情。

    于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扶着后颈的手放下,勾起嘴角,对言楷说:“第二季比赛还没有结束,大热的参赛作品中途多平台播出,按照你的经验,会有什么结果?”

    言楷会意:“我明白了。”

    言楷的拒绝经由裴痛转述给高洁时,高洁亦是一筹莫展。进入此番进退两难的境地,实在在她的意料之外。

    金菁采访高洁的那期《城市故事》播出以后,髙洁的孕妇创业形象因为特殊,所以引起关注,又因为诚意而广受好评,对“清净的慧眼”在“路客”的 比赛中大有加持作用,头一个受益的便又是网店的流量再度节节攀升,成交量也大幅提高。这便招来了电商网站的注意。

    管理“清净的慧眼”网络店铺的是电商网站上头分管配饰行业的业务主管,但是同这位主管一起联络高洁的还有这家电商巨头新近收购的视频网站的业务主管。

    对方开门见山地同高洁商议:“我们的网站本身就是巨大的商业流量入口,最近也要在视频网站上推网站创业品牌的创意广告,扶持在我们网站上发展起来的卖家品牌牌,我们希望和高女士深度合作。你的内容很好,正符合我们扶持标杆卖家的需求,我们提供的广告资源不会让你失望。因为我们的新业务也需要合作商户们的配合和支持啊!不过呢,公司资源有限,我们也只能给最配合的商户最好的回报,希望我们的渠道是商户唯一最有利的渠道。”

    高洁将对方的话在心头一转,就分辨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对方随即发来一份文件,列明网站上可以给予高洁的免费广告和广告时段,完全出乎了她的预估。原本在电子商务网站的例行广告投放就占据了她很大的一块固定成本,如今这一块成本有望大幅度地节约下来,并且还有意外的丰厚附赠,这比她艰难地自外网引入客流要便捷得多。

    在商言商,高洁很难令自己拒绝这样突如其来的直接红利。当然,更实际一点的是,她更不能够轻易得罪她赖以营业的平台。

    两相对比,只得取其轻。但是她已同“路客”签下新一集视频广告的独播协议。

    岑丽霞对此很是不以为然,说:“‘路客’和我们签独播协议,也是以维护他们本身的利益为先,哪一方都有权利在合理的范围内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我们和他们有的谈。”

    裴霈却说:“这样会显得我们很没有契约精神。高洁沉默不语。

    裴霈建议:“我要不和司先生商量商量?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

    高洁直觉拒绝:“不用,我再想想看。”

    她想,这无论如何也只是她的问题,不能将司澄牵涉进来,尤其还是面对于直。想到于直,她难免要鼓一鼓勇气。她是不愿意就此放弃的,两难的局面需要有个折中的解决办法,她极需更好的机会。电商网站给她的店铺带来的红 利是直观可期的,于公来讲,她实难拒绝。猛地,一个诡秘的念头冒出来,这个念头根植于她之前一年多的经验而生的直觉,因为对目的的渴求,这个念头带给她一股不能抑制的冲动。“高洁想了又想,足有一天时间,最后还是将这个念头压制下去,决定同‘路客’那边负责大赛的言先生取得联系,好好商议。

    言先生的拒绝,在高洁的意料之中。对方口气是客气,口吻是坚决的,同她明明白白说:“我们双方就新一集的独播协议早就签好,您的临时变化我们理解,但是也请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这事情没有先例,我们也没法给其他参赛方交待啊!您说是不?”

    高洁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虽然处境复杂。电商网站那位说话开门见山的主管秉持网站自创办以来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催她答复催得很紧,且有不容她拒绝的逼迫意思,而言先生索性对她采取了避而不见的策略。高洁不免渐渐焦灼,选择的天平因为现实的同对方沟通她的难处和求请。

    但是,那样可能会遇到于直,那就是又一个难题在她面前,需要她去解决。

    言楷在开完会后,听到前台的行政人员内线通知他,有一位高小姐多次来电话找他,知道他今曰在公司,就亲自赶来了,在大堂里已经侯他两个小时。 言楷心里打了个突,心思一活络,转进于直和卫澈的办公区,问办公区秘书室里的陈品臻:“于总几点会出去?”

    陈品缘说:“还有半个小时,你要约他时间吗?”  言楷说:“没事了。”他想,幸好也就半个小时,他决定回自己的办公区再同自己的团队开个超过一个小时的会议。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后,他吩咐自己的助理,“楼下大堂有一位高女士,你把他请到四号电梯前的等候区,再拿些点心倒杯牛奶下去。”

    高洁在“路客”的会客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她掐准了言先生临近下班的四点半过来,坐到现在已经六点半。言先生总是要下班的,那么她就能和他照个面。

    “路客”的会客大厅很宽敞,足有五六百平方米,四面俱是落地窗,夕阳的光线自窗外投进来,她好像坐在不太真实的琉璃屋里。不是太久之前,于直带她去过一栋湖心玻璃屋吃大闸蟹,阳光从四面笼军着她,但并没有温暖到她。那一切都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高洁唏嘘着想。

    她肚子里的孩子—直不是很安分,她能感觉到他在翻动着小小的身体。平时他总是在她吃完晚饭后才会动一动,今日也许感受到她的不安了。所以刚才这里的工作人员请她转移到沙发位更舒服的等候区安坐,并且送上—杯热牛奶和一碟曲奇时,她没有拒绝。

    只是填饱肚子后,孩子好像没有被满足,仍在伸展着手脚的样子。高洁摸着肚子,小声说:你乖,我再等―会儿,就回去休息了,就—会儿,看运气。“于直自四号电梯内出来时,就看见高洁坐在对面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挺直着腰,低垂着头,正襟危坐。

    好一个高洁,他想,凡事到临头,她从来不会回避,其意志坚决,更可能在他之上。只是—于直知道自己看到她的一瞬就负气了,知其缘何而起,因而更加愤懑。他快步走到高洁跟前。

    髙洁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心存的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没有眷顾到她, 而那个因既往经验而生的诡秘念头不得不被实行。她将头抬起来,直视着于直的俯视。

    “找言楷? ”他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高洁咬咬唇,她的一切坏动机从来瞒不了他,这是必然的。她选择坦率:“是的。言先生可能很忙。”

    于直没有说话,但是把嘴角扬了起来,在高洁看来,他的表情毫不掩饰他轻诮的嘲讽。当她面临这个选择时,受到他的嘲讽也是理所应当的,正如之前一样,合情合理到她无法怨责,更无法回避。

    高洁并不去回避,说道:“我有个很困难的事情要请言先生通融。”

    于直倾身过来,看到了高洁面前空空的牛奶杯和小碟子,继而看到了高洁隆起的肚子。他不能再让自己看下去,别开目光,嘴角垂将下来,肩膀凛然板起:“过了河就拆桥的买卖,言楷没办法答复你。” 于直的一言道破让高洁羞愧地低下头,但未躬身,她勉强自己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个请求不是很合理,但我还是想和你们沟通一下。我们注册的网站 向我们提出独播广告的要求,因为我们的店铺在他们的平台,很多时候要迁就他们的要求——”

    于直突然打断高洁,他不受控地近乎恶狠狠地脱口而出:“高洁,拆我这块桥板你是不是觉得很拿手?”

    高洁未说完的话让她的口微张着,被于直的话堵在那里。她愕然地望着他,可只消一眼,她就自他冒火的眼里看到自己掩藏在那个诡秘念头中对他的那一层不堪的态度和计较。那是自阿里山之行而妄起的,夜宴之劫都未消灭去,一而再,再而三神鬼不知地出现,让她堂而皇之地以正义之名,谋于直的感情之私,行她的诡私之事。这是她所面对他时最不光明的一面,她在对他的恐惧和防备之下,竟然又毫无原则地容许这一层态度浮现出来。

    高洁立即警醒地觉悟到自己这一次又固执盲目地刚愎自用。醒觉之后,即刻懊悔,这是不应当的,她必须遏制住这个念头,无论境况多么艰难,都不能再容许这种念头存在和产生。所以她也是立即说:“对不起,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吧。真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们了。”

    于直跟着高洁的话一怔,高洁旋即调整了态度,以及紧接着摆出来的疏离且警醒的语气,他却懂了。他所厌极的,她好像愈加了然,而她愈加了然,也意味着离他愈远,因为她越来起明白和他保持陌生的距离的尺度。就像上次一样,她猛然醒转,对他下意识地防备,今后她的这种防备和距离也许会越来越不加掩饰。于直霍然起身:“我先走了。”他骤然起立时,高洁本能地跟着站起来。她想要做出送别的姿态,奈何他的速度太快,她紧跟不上,慌乱中膝盖擦到面前的茶几,一个摇晃,最后还是被他眼明手快地一手扶住了手肘,一手扶住了腰腹。

    在这一相触的刹那,高洁腹中的孩子又动了,就在于直扶着她的掌心底下。好像自她的体内而起,往他的体内贯入一股脉脉的温流,无声地从他的掌心淌入他的四肢百骸,一股—股轻微地涌动着,但又似重若千斤。于直就想被浇筑了一样,立在当场不得动弹。

    “他——~”他竟然语塞到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于直次接触因他而起的生命,他挽救过的生命,他想象过但又从未有所感知的生命,他上—次忍不住触碰但是没有触碰到的生命。现在,他触碰到了,那生命搏动的力量提醒着他这个真实的存在,竟是这样的感觉,他本能地流连,不愿就此放开。

    高洁则本能地挣一挣肩膀,可是没能挣脱于直的钳制。她看到了于直的表情,他的眉毛扬了起来,脸上的好奇将原本的一切情绪替代了,好奇之后便是她能理解的复杂、难解、疑惑的表情。她在感受到胎动的最初时,每一次抚摸到孩子的律动,都会有同他一样的表情,心情也当是同他一样的惊骇,这全部源自于对生命的敬畏。

    孩子在她的腹中缓缓地动着,转着方向,于直的手掌随之转移,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高洁羞窘了起来,于直终于还是触碰到她了,仿佛一个羞耻的秘密还是被他勘破了—般。她以为她会坦然的,可是于直的触摸、孩子的律动,让她又袒露出她想要百般武装好的那一处,而且这里是公众场合。

    高洁坚决地用力推开了于直的手,抽身出来,说:“我没事。”她往后退—步,靠着身后沙发的支撑,拉开同他的距离。

    于直的手就这样再一次悬在半空,刚才刹那的温暖消逝了,她的后退掠起一卷凉风,扫尽他掌心的温热,他又只身浸入寒冷的潭底,最终还抓一个空。他把手放下来,狠狠地又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她正心虚地低着头,已不敢像开始那样直视他。但她的决意依旧,保持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未曾有丝毫动摇。

    她绝不对他有丝毫动摇。

    于直收回手,对高洁说:“那就好。”他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想,情绪在翻涌,又翻涌不出什么头绪,只得手握成拳,回转过身。

    于直转身离去时,高洁靠着沙发缓缓滑坐下来,按住雏了躁动不安的肚子,久久不得起身,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喃喃着:“妈妈又做错了,应该想别的办法的。”她双手在腹前交握成拳,“会有其他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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