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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同床异梦 作者:箫云封F

    待赵东的重击。

    赵东盛怒下的一拳,常人都得丢半条命,更何况只剩半条命的楚青衣。

    查谦见势不对,立即伸臂挡住赵东,他自己的手腕都被打的抽筋,可见是多大的力道。

    故意激怒赵东,不想活了?这个什么邱池,就这么重要?宁肯自己去死,也不愿给他送信?

    查谦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赵东空有一身蛮力,实战经验和查谦差得远,查谦顶住赵东肋骨,狠狠一脚,将对方踹翻。

    他拍拍手,随手把镊子插进后腰,蹲下身三下五除二,解开祁林的绳子,扛着他向楼上走:“我带他,上楼,你去,买饭。”

    祁林被头朝下扛上肩膀,大脑顿时充血,眼珠要从眼眶挤出,他双手还被拷着,随着查谦的动作,一下下前后摇晃。

    等被扛起他才发现,这屋子很大,向上走时,楼梯间还有散落的纸片和木屑,等上了二楼,他被放下蒙眼之前,他隐约一扫,瞄到几个工作间,结合刚才看到的一切,这里……是个废旧的家具厂?

    但是附近并没有机器工作的声音,家具加工时需要的人手多,一般为了节省成本,厂房应该连成片,开在远离市区的地方。但这附近十分安静,那是这片厂房,都被废弃?还是只有这一间厂房,因为离树木近,所以建在山里?

    祁林迷蒙想着,每个念头都出现一瞬,又迅速消失,他退下的热度卷土重来,眼前阵阵发黑,即使不戴眼罩,都很难接收光线。

    他躺在地上,脑袋被扶起,查谦脱掉衣服,前后折叠,垫在他脑下。

    祁林呼吸困难,费力喘息,查谦一手托起他的头,一手捏几枚药片,逼他服下。

    虚软的手指被抬起,祁林只觉酒精倒上伤口,他疼的说不出话,也无力挣扎,任由查谦摆弄。

    查谦拿的其实是药水,只是伤口还渗血,药水倒上只会更痛,这人太虚弱,这么放着不管,钱还没要到,就会撑不下去。

    左手五指被仔细包裹,右手又被执起,祁林忍不住想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谁教你的?”

    查谦没动,祁林努力抽回手:“别包了,我不戴纱布入土。”

    入土这个词,查谦还能听懂,他闻言皱眉:“别说,这种话,活着,就好。”

    祁林冷笑出声:“被这么折腾,神仙都活不了。”

    查谦定定看他,又抓回他右手:“楚青衣,比,神仙好。”

    “楚青衣,好个屁”,祁林不动,嗤笑嘲讽:“不过是个打着正义旗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准说,楚青衣”,查谦知道这不是好话,他皱起眉,伸手捏住祁林喉管。

    “我为什么不能说?”,祁林毫不退缩,奋力仰起头:“我凭什么不能说?他道貌岸然,享受当侠客的快感!富人就活该被抢?鱼肉乡里的豪绅,楚青衣去抢,白手起家的农民,楚青衣也去抢!他才不管这人出身,只要有钱,他都去抢!”

    “把富人的钱,给善良的穷人,就叫劫富济贫?”,祁林大力喘息,耳后青筋爆的更深:“别特么放屁了,你这个自欺欺人的懦夫!”

    查谦闪电般捏紧祁林喉管,祁林露出释然的笑,长睫微抖。

    查谦像被烫到,猛然松手。

    不能被……楚青衣激怒,他就是想死。

    查谦拍拍额头,后退两步,祁林突然晃脚,脚铐碰撞出轻响:“我腿肿了。”

    他横躺在地,像株缺水的,即将干枯破碎的植物。

    楚青衣……这么虚弱,一楼被锁住,二楼被封死,解开让他放松一会,应该没问题。

    查谦上前,解开祁林的脚铐,刚一放开,祁林两腿一勾,勾住前者的腰。

    查谦顿时想卸他关节,手都摸上他踝骨,因下蹲而露出的腰,却被长腿勾住。

    祁林勾住查谦,与后者贴紧:“为什么,喜欢楚青衣?”

    两人离得太近,热气都要扑上对方的脸,查谦竟有些结巴:“我、我的、汉语,和楚青衣,学的。”

    “和我学的?”,祁林低言,轻声笑了:“那我多教你几句,你看如何?”

    查谦的理智有些融化,视线离不开他的脸:“教我、什么?”

    “教你一句诗,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这么一路折腾,祁林的衬衫早被扯乱,半褪的裤子松垮堆在腰间,一截漂亮腰线挤了出来。

    他双手被拷上头顶,眼睛被黑布蒙住,只有精巧的下巴,和被涂抹过的,鲜润半透的嘴唇。

    皮肤被黑色衬衫映衬,若隐若现的两道人鱼线,在昏黄的光衬托下,有种奇异魅惑的美。仿佛这皮肉是块乳化的胶,手抚过便会黏上,再无法抽开。

    祁林的口唇都靠上查谦的耳朵,热气直喷入耳蜗:“还有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查谦大腿一抖,大门“砰”一声被踹开,赵东一脚悬在半空,两份盒饭挂在臂上:“滚出来吃饭……x的,三不管你特么在干吗?老子特么长针眼了!”

    查谦像被抽了一鞭,迅速从祁林身上爬起。

    祁林两腿空空,悄悄握住了拳。

    赵东晃悠悠走进来,甩给查谦一盒:“老子刚回来时,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老子,特么的,被臭虫盯上了!”

    查谦理智断了半根,抬腿向窗边走,快走到窗边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已来不及,赵东一把掐住祁林的脖子,掰开他嘴,将一个白色喷雾按进他喉管,狠狠按了几把!

    “我艹你妈!”

    查谦怒急攻心,脏话都飙出来,赵东占着地形优势。拉着祁林后退几步,掐住祁林的脸:“货全给老子,用货换命,你不亏吧?”

    查谦顿在原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诡异的红爬上祁林脸颊,祁林眼罩被蹭掉了,他抖着手抚住气管,两串泪水向下流淌。

    “货在,车后的,保险柜里”,查谦咬紧牙关,唇角崩出直线:“密码是,谭大的名字。”

    赵东呵呵一乐,扔了祁林就向下跑,查谦紧追几步到门口,怒吼出声:“解药!”

    “毛子的货,哪来的解药!”,赵东头都不回,大笑出声:“老子给你助兴,还特么不跪谢老子!”

    祁林蜷缩成团,身体抖若筛糠,查谦几步跑回去,拧开水让他喝,刚灌进去,又掐他脖子摇晃:“吐出来!”

    祁林干呕几声,眼泪直流,查谦又拧开两瓶,劈头盖脸浇下去,祁林又咳又喘,脸被浇的湿透,额发牢牢黏上脸,眼瞳通红。

    查谦看他意识不清,瞳仁都有些散,连忙掐他人中:“楚青衣,醒醒!”

    祁林似梦似醒,迷茫半抬眼皮,懵懵懂懂看查谦,突然伸出手,两臂环住他的脖子。

    查谦愣住了,他胸口温热,祁林的泪水,瞬间浇透他的衣服。

    这人……怎么哭了?

    从被抓来到现在,即使被打被揍,被绑被骂,这儿也只流汗不流泪,为什么现在……哭了?

    祁林哭的撕心裂肺,他像是离家出走,又被父母找回的孩子,哽咽的喘不上气:“老王八……你怎么才来……你别走……我好疼……我浑身疼……你抱抱我,你陪我说说话……”

    老王八是谁?

    这赵东拿的是什么药,不会是吐真剂吧?这毒虫留不得了!

    查谦咬牙切齿,想去看药瓶,祁林却牢牢缠着,不让他走,仅有的力气都用来哭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沈达腾……不好,我太任性……再来一次……一定不那么做……你原谅我……好想回到小时候……妈妈给买模型……骑在爸爸头上……你别走……我好痒……你给我……给我揉揉……”

    他拼命挣扎,试图解开身上束缚,衬衫被蹭开,扣子全松,裤子松垮褪下两寸,内裤冒出个角。

    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不知是否因药效逼迫,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令人沉迷的醉意。

    真漂亮。

    楚青衣……可真漂亮。

    查谦慢慢抬起手,两臂悬在祁林耳边,一只手掌抬起,抚上后者滚烫的脸。

    (2)

    要……做么?

    现在?

    在这里?

    他的身体,能承受么?

    查谦知道,无论赵东这是什么药,其药效都会激发身体潜能,说不定会强行提振人的精神,若任它发展,不知造成怎样的后果。

    当务之急,是让楚青衣清醒过来。

    但楚青衣……太乖了,太漂亮了。

    像被拔毛剔骨的小兽,软软蜷缩在他怀里,尖利爪牙被磨平,高傲头颅软垂,如果双手没被拷住,可能已抚上他的身体。

    这样主动的,受伤的,轻抚便会颤抖的猎物,无人能够拒绝。

    查谦覆在祁林脸上的手,同样烫得惊人,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汇于掌心,他任由祁林抱住,任由祁林八爪鱼般将他缠紧。他放在对方脸上的那只手,已松开下滑,轻轻抓住祁林小腿。

    手机突响,嗡鸣在寂静中放大数倍,查谦燥热的大脑如被钢针捅入,他顿时弹起,踉跄后退,捞起手机。

    刚刚……是怎么了?

    如同被罂粟花迷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消失殆尽,差点连自保意识都丢弃。

    查谦强自稳定心神,捏紧手机,快步走到角落。

    查谦前脚刚走,祁林便咬住唇角,他衣袖里滑出个尖巧镊子,边缘扎进掌心。

    疼痛能让他清醒。

    这小小的武器,是趁查谦意乱情迷时,从他背后偷来的。

    这个赌,他暂时赢了。

    凄厉的惨叫,求死的冲动,以及抱住查谦时,说出的半真半假的“心声”。

    赵东给他喷的药,其效用更像高浓度的烈酒,他心头阀门被撕裂,平时压抑已久的,绝不会出口的话,像倒豆子那样,一股脑倒了出去。

    但后来神魂颠倒抱住查谦,还往他怀里扎,就完全是表演了。

    现在看来,他的演技还不赖。

    他悄悄动动手指,手上的血已止住,连洇出血珠的甲盖,都不再疼痛。

    他之前叫的凄惨,可能让查谦生出恻隐之心,这些伤口看着恐怖,其实没伤到骨头,他以为甲盖已劈裂,但轻动关节,指甲还牢牢黏着指背。

    只是他太累了,累到连外界的声音,都听不清晰,休息一会,再让他休息一晚……一定能伺机逃离。

    在他祁林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事业也好,感情也罢,他可以痛苦,可以挣扎,但绝不放弃。

    即使被击倒,被碾进泥土……他也相信,能重新爬起。

    只要保持冷静,只要让这几人放松警惕,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能逃出去。

    祁林在刺耳的铃声中横躺在地,他仍潮红着脸,双手高举过头,双腿互相摩擦,一副中毒已深、饥渴难耐的样子。

    查谦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手机。

    手机不是查谦的主要联络工具,他也经常换号,这声响之所以让他清醒,是因为……这是谭大的专属铃音。

    他在墙角冷静片刻,鼓足勇气,划开接听:“谭大,您,快到了?”

    一辆黑灰的悍马,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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