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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同床异梦 作者:箫云封F

    救命稻草,把祁林脖子环紧:“爸爸、妈妈都这么叫我。”

    “我叫祁林,你可以叫我祁叔叔”,祁林抱着她转回来,让她的脸对着邱池:“这是邱叔叔,叫他什么都成。”

    小麻花抬头一看,似乎被邱池的冷脸吓到,转而又去搂祁林脖子,低声啜泣:“你小,你是哥哥,他大,他是叔叔。”

    祁林一愣,憋不住就想乐,邱池凑近两步,从背后揽住祁林,贴着他耳背,将他们一起圈在怀中:“她不让我抱,那我抱你,就是在抱她了。”

    摄像头好像察觉到什么,向这边聚拢得更多,草丛里探出无数机械脑袋,争先恐后向这边挤。

    这真人秀比平时拍戏的规矩还多,但对祁林来说,这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站在愚人节的舞台上,肆无忌惮表露情绪,不怕被人知晓。

    他毫不客气侧过头,张口咬住邱池的脖子,后者脖子上有条青筋格外鲜艳,祁林的小虎牙寻找个脆弱地方,轻轻一咬,温热血脉在口唇下奔腾更烈。

    邱池也不躲,甚至微微合上了眼,祁林的舌尖在上面滑动,牙齿已经陷入皮肤,即将咬破时,又悄然松开。

    “老王八,说不定我是吸血鬼”,祁林凑近邱池耳骨,舔舐嘴唇:“吸光你的血,让你变成人干。”

    “求之不得。”

    邱池淡淡回应,瞳仁颜色化得更浓,像铅块搅拌融化灰黑,吞噬剩余空白。

    祁林抱着小麻花,邱池抱着祁林,三个人黏腻低语,真像温馨和美的一家。

    小镜头们拍够了画面,心满意足退下,三三两两去找其它家庭。那边镜头走远,邱池后退两步,体温离开后,凉意蔓延更盛,祁林不着痕迹向后一探,只握到冰冷的空气。

    他没有回头,条件反射抽回手,将小麻花抱得更紧,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小麻花被捏疼了,抬起小脸看祁林,又举起肉手,奶声奶气揉他的脸:“哥哥,不疼,麻花吹吹。”

    他眼圈泛红,小麻花以为他撞到了哪里,真的凑过去吹他睫毛。他之前在飞机上睡过一会,难得血丝湮回了眼底,看着并不可怕,也不知小孩为什么觉得他疼。

    (4)

    毛球岛作为保存最完好的‘原始森林’之一,租金奇贵,几组家庭平时工作又忙,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拍摄,因而节目组决定分开几队,给他们设计不同的路线,又分设不同的障碍,代表成功的小红旗插在一座悬崖上,哪组先得到,就算得到最后的胜利。

    他们的手机都被收走,每人只剩一个联络装置,只能与自己的家庭,以及家庭所属的跟拍导演通话。科技发展到现在,早不用专门的摄影师跟拍,许多圆脑袋机器人挪动短腿,淅淅索索从草丛爬出,分散在各处追随,时刻做全方位的追踪。

    按剧本的规划,为了制造话题,第一天祁林要与邱池吵架,两人要吵到不可开交,以分睡帐篷为止。之前祁林最红的时候,也参加过真人秀,遇到这种本子,早撕了罢演了事。但他现在受挫多了,知道机会不易,便也随着剧本意思,硬着头皮,冷嘲热讽怼了邱池几句。

    对邱池来说,这就像家养的小猫亮了爪子,呜呜叫着在他腿边挠,他浑不在意,甚至眉毛都不抽动。两人走了半个小时,祁林脚步放缓,抱孩子太久手都发抖,邱池干脆伸过长臂,把小麻花接了过来。

    小麻花从刚熟悉的哥哥怀抱,到另一个冷脸叔叔的怀抱,吓得咧嘴就要哭,邱池不会哄小孩,只僵硬胳膊捞着她,把她夹在半空。

    他在脑中回忆了剧本,耿直背书:“与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哭,不然把你拉去喂狼。第二,不许叫,不然把你嘴巴缝成围墙。第三,不许闹,不然把你留在这里,让你再见不到爹娘。”

    邱池显然是没什么天赋,束手束脚连台词都念不好,明明是生活化的台词,被他一说像到了作案现场,小麻花吓得哭都不会了,她与邱池大眼瞪小眼,齐齐僵硬在半空。

    祁林拍拍额头,只得再把小麻花抱过来,但这次把她放到地上,半蹲下来看她:“小麻花先自己走,等累了,哥哥再抱你,好不好?”

    “哥哥累,我自己走”,小麻花鼓着包子脸,紧紧搂着祁林小腿,像棉花糖粘在祁林身上:“哥哥饿了。”

    “哥哥不饿,小麻花饿了吧”,他抚摸女孩的头发,自然抬头指挥邱池:“老王八,去摘果子。”

    邱池没动,祁林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亡羊补牢:“邱总,请去摘果子。”

    邱池还是不动,只眉头微微拧起,他上前两步半蹲,抬起祁林的脸,直直看他眼睛:“再问你一次,该叫我什么?”

    无数画面涌进脑海,还都是少儿不宜那种,祁林干咳两声,眼神飞出去乱瞄,就是不看邱池。邱池等不到回音,唇角牵出一抹笑:“看来你想在她面前现场表演。”

    暧昧的红蔓延上祁林的脸,他立即回头看小麻花,女孩仰着脸,天真无邪看他,一双圆溜的眼里满是童真。

    “老……老公,去摘果子吧。”

    他低声喃喃,说到最后,嗓音都淹没在喉咙里,咕哝进晕红的喉结。

    “叔叔是老公,那哥哥是,老婆吗?”,小孩子不记仇,转头就忘,小麻花已忘了被吓的阴影,迈着小短腿往祁林膝盖上滚,像个香软的糯米团子:“好像爸爸妈妈哦。”

    邱池得了满意答复,站起身向四周看,他们按着导演组给的路线图,今晚应该就能到第一个露营点。

    只是这种荒岛类节目,能携带的东西都有限,两人身上除了基本的衣物、水和应急药品外,只有压缩饼干和面包。这样的食物成年人还可以凑合,但小孩肯定不行,至少要再找些水果。

    远处似乎还真有一片果林,三人一起向那边走,走了不远便有香气飘来。远远挂在树枝上的不知是什么,那种类在市面上没见过,个子不大但外壳坚硬,幽香阵阵席卷而来,

    那树虽不高大,但枝杈少,让人很难凭自己能力爬上,邱池绕着树走了几圈,矮下身,指着肩膀,示意祁林踩上去:“你比我轻,站上来。”

    祁林倒没想到老王八这么当机立断,还以为他要在‘上下’问题上纠缠,不过对方金口已开,他也毫不客气想往上爬,只是还没碰到,就被邱池眼尖捏住脚踝:“先脱了鞋。”

    掌下的脚踝并不粗壮,甚至有些精巧,祁林隐约有倒三角体型,两条长腿匀称漂亮,邱池掠过那肌肤,蜻蜓点水松开了手。

    祁林腿脚一抖,暗骂自己不经撩,脱了鞋站上邱池肩膀,后者抓进他的小腿站直身体,慢慢将他顶上高处。

    这老王八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平时看不出来,这会站在他肩上摘果子,祁林脑中突兀蹦出一句“如果我获得了什么成就,那也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他绷不住乐了,手掌按上枝杈,把果子抓得摇摇晃晃。

    “摘好了就下来。”

    邱池勉强用膝盖顶着树,时间久了,他也有些不稳,小麻花扑过去抱邱池的腿,力气虽小,也努力让邱池的腿紧贴树根。

    小肉团仰着头,眼巴巴看着祁林……手上的果子,小胖手塞进口里,吮得满是晶莹口水。

    祁林于心不忍,先丢了个果子给她:“麻花,你先吃。”

    只是毫无预兆改变重心,邱池肩膀酸疼抓不住他,后退几步就要倒,他连忙把小孩踢到一旁,揽着祁林的腿往柔软的草丛里摔,下落途中拉着祁林的腿向下滑,落地之时,祁林的额头‘咚’地砸上他胸膛。

    这一下真是实打实的疼,邱池大脑一窒,心脏都要跳出胸腔,痛呼险些跃出喉咙。

    祁林这一下也摔懵了,采来的一把水果被他手滑一松,天女散花砸向地面,不过因祸得福,竟把它们的坚硬外壳都崩开了,浓郁香气四散飘飞,空气被浸染得如同蜜糖,黏腻令人头皮发痒。

    小麻花吓坏了,扔了手里的水果扑过去,爬到祁林背上,咧了嘴就要哭:“哥哥……”

    “麻花别怕,哥哥没事,就是叔叔被我这么一压,怕要不能人道”,祁林把手臂环过去,从背后拍小麻花的背,幸灾乐祸傻笑:“可怜叔叔纵横江湖数十载,未尝败绩,此后要是一蹶不振,江湖人怕要拍手叫好了。”

    小麻花不懂他在说什么,哼哼唧唧对祁林撒娇:“哥哥、哥哥好。”

    祁林正要再笑,后背突然被一条有力臂膀环住,邱池的声音沿他耳蜗滑下,像一条吐着信子、燃烧鳞片的蛇:“哥哥想亲身体验?”

    “老王八,你吃错药啦!”,祁林慌忙抱着小麻花,抬腿蹦起来,耳根红透,热血急速向小腹奔流:“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邱池顶着腰坐起,弹掉身上的叶子,扶着树干起身:“我又不戴面具,没必要总板着脸。”

    那也不对,这样的老王八,祁林之前也很少见到。

    他在k j度过了迄今为止的大部分时光,说是被k j养大都不为过,董事长最初是邱池的父亲,那是个温文尔雅、绅士风度十足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冷静沉稳,袖口和领夹总是一尘不染,连领带的角度和花色,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但他的助理却最怕他,明明他说话和风细雨,嗓音温润如绵,助理每次进办公室前,都要偷偷做半小时心理建设,才重新补了妆,哆哆嗦嗦进去听他吩咐。

    后来他可能年岁见涨,或是钱赚够了想享受生活,渐渐不再来公司,最后据说脑溢血突发住进icu,公司的重要事务,彻底转移到邱池手中。邱池的面容像他父亲,只是喜怒更不形于色,抿嘴不笑时,唇角微微下探,构成个‘我不开心,有话快说’的情绪状态。

    人生贵在及时行乐,做生意这么不开心,不如回家织网捕鱼。

    祁林心里默默吐槽,那次在练习室搭戏,其实不是第一次正经八百见邱池,之前也曾经擦肩而过――他在走廊与邱池狭路相逢,刚想凑过去套个近乎,就被身旁的人一拉,半个字没吐就溜过去了。

    拉住他的人是祁真,与他同样是练习生,名字和他只差一字,甚至连相貌都有七分相似,其它练习生都调侃他们是失散的孪生子,做个鉴定就会颠覆人生。

    祁林根本没理这茬,祁真比他努力百倍,是练习生里被公认的‘练习狂’,他可不要这么傻用功的‘兄弟’。

    “他很可怕的,你不要过去”,祁真鬼鬼祟祟拉他到墙角,支棱着耳朵,对他吐露秘辛:“我之前路过董事长办公室,那里的门隔音很好,可还是能听到,邱总在里面摔东西,好像把原来董事长的东西,都砸烂了。后来办公室重装,就是因为这个。”

    “哟,原来是因为这个,那还对外号称换风水”,祁林点了根烟进唇,吸了一口就扔了,立即将祁真的耳朵拉过来:“哎我说,你能不能硬起来,怎么软成这样?干这行不想办法上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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