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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9部分阅读

    彩,最为得意,喝彩声最大的就是朱小根这个话多的奴才了。

    虽然没有开仗,沈校尉在军中总算是能安下身来,再加上他晚上挑灯夜读,总是要到深夜,人人都等着这位文武双全名声出来的校尉在战场上建奇功。功夫不错,又是高中出来的,士兵们觉得说一声文武双全也还可以称得上。

    前面没事就要打一仗,伊丹长公子痛失继承父亲的地位,五公子也没有拿到,左贤王牢牢把住权力,只是对这两位公子粮草兵马都不时补给,指望他们为自己征战卖命。

    在朝中呆着闷气的伊凡随着芒赞和都松在草原发散闷气,手上不时招募有人,隐然是在自成一个部落,觉得这样比在家里呆着更舒心,他没事儿就要找上来打一仗,一击就走,决不留连,也时时能让扎守的将军们烦心一下,有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隔个一段时间就来一下。

    薛名时是来替换驻守的苏南,让他换防回去整顿休息。有几分闷气的朱睿跟在薛将军身后,心里是明白薛名时是没有按着父亲的话来做,父亲是明白说过,你去前锋军中。现在自己跟着貌似要当幕僚。

    想想父亲总是要骂:“纸上谈兵。”世子朱睿不想纸上谈兵,只想着去前锋拼杀才是。总是没有机会单独和薛名时说一下,也试过单独求见薛将军,薛名时就只是一句话:“让沈校尉听军令。”世子朱睿不得闷气地听军令,虽然这在韦大昌和时永康眼里很是羡慕。

    大军行进速度不慢,可是也不是快马奔驰。听着身边知道路的士兵们在说话:“再有半天我们就到了,到了那里先挑了脚上的水泡才说。”

    前面有一骑快马奔回来:“禀将军,前面遇到一队吐蕃人,象是刚从苏将军那里退下来的,不过最多五千人。”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养兵多时,人人都是吃得腰圆膀粗,来就是杀敌的。薛名时吩咐下来:“让前军迎敌,缠住他们,后军赶上去包了他们。”

    世子朱睿努力地对着薛将军的后背看呀看,只希望他能想起来自己,不是知道我秋狩有名气,让我出战吧。

    此时不管想谁也想不起来世子的薛名时正在调兵,然后派出快马:“再探消息。”也来了精神头儿的薛名时这个时候才回身看到世子迫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薛名时只是微笑,打到最后再上去好了。

    对着这位时时要自己听军令的薛将军,朱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要是军帐中派兵遣将或许还可以不管他阻止的眼神说一声:“我要去。”现在只能在这里听军令。

    韦大昌和时永康都是初到军中,薛名时倒不是为了照顾,只是为了让他们多多学习娴熟以后再出战,此时也同世子朱睿在一起,这两个人听着前面喊杀声阵阵,虽然没有出战的心,可是也盼着到这里来可以杀一下子。

    后面又是两骑过来,却是跟朱宣的亲兵过来,赶得一身汗水,过来就大声回话:“王爷过两天就到,让先来问一声儿,校尉沈睿是在哪个军中?”

    薛名时刚回答一句:“在中军中。”其中一个是亲兵队长,毫不客气地当着这么人的面大声传述朱宣的话:“王爷有令,沈睿校尉即刻编入前锋去,立即就去。”

    回答是的有两位,一位是薛名时,一位是朱睿。薛名时微微皱起眉头来,王爷传令的时候只怕是没有想到这会儿正遇上敌兵吧;而朱睿则是兴高采烈,这军令来得太及时,眼前有敌兵,我去刚好。想着多杀几个人,立上一功,也免得父亲要说:“丢他的人。”只是跟在中军中,当然是有丢人的嫌疑。

    薛名时不得道:“你就去吧。”然后命人点兵:“给沈校尉点上两千人。”韦大昌和时永康看着这位薛将军又开始偏心眼儿了,敌人只有五千人,给沈校尉点上两千人,他难道是将军?

    不能不对着薛名时使眼色的朱睿一脸是笑点醒一句:“将军,”看着薛名时装不明白,朱睿第一次过来附耳:“王爷知道,不会高兴的?”

    长叹一声的薛名时道:“好吧,你带五百人去。”重新欢声笑语的是朱睿,前锋军中也有五千人,压根儿不用带人去;重新皱眉的是朱小根,五百人好做什么的,这里离前锋倒有近十里地,要是我们中间十三不靠的地方遇上那五千敌兵,世子有什么好歹,这位薛将军难道不想要脑袋了。

    世子朱睿精神抖擞带着五百零一人,包括朱小根而去。韦大昌和时永康也是和朱小根一样的想法,正好遇上敌兵,十个有打一个,不够别人包的。听着薛名时又吩咐下来:“韦校尉,时校尉,你们带上两千人也一起去吧。”这样总不算是偏心了吧,薛将军应付的方法多的是。

    一场混战以多胜少,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苏南从营中出来接薛名时,只是哈哈笑:“你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平时还拖不住他们,马又快,来一下子就走,今天能宰一部分,就是你老薛来了的缘故。”

    两个人马头碰马头,苏南拇指一翘道:“你的前锋不错,我的士兵们回我话了,三位小校尉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跟不要命似的。”然后指一指往这边来的白袍的朱睿:“这个箭法不错,哪天让他跟车青比比去。”

    手指着朱睿的苏南大声道:“让他过来,给老子看看谁家的娃儿。”薛名时脸上是诡异的笑容看着苏南的亲兵迎上来:“苏将军让你过去。”

    回头和薛名时说话的苏南再对着常信:“你个兔崽子倒有运气,听说这三个人都是你帐下的,分老子一个,”然后回头来手指着近前来的朱睿:“老子就要他。”

    这一回头,苏南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僵了,薛名时继续笑得诡异,常信是认不出来,总是吹我跟着王爷出来的,就除了这一点儿,别的时候见到朱宣的时候已经是不多,更不要说是见过世子。

    苏南当然是认出来了,是因为苏南听说了世子要到军中来,先到谁的军中就不知道。这一会儿手还对着世子鼻子上指的苏南先是僵了一下,看着朱睿在马上抱拳行礼:“苏将军。”苏南又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打起哈哈来:“你,”看到朱睿抱拳的手上有血,赶快先问一句:“你受伤了。”

    这才回过头来对薛名时道:“他受伤了。”借着回头把自己指在世子脸上的手收回来,苏南是一脸嘿嘿的笑容,亲昵地对常信道:“你小子有运气。”兔崽子也不骂了。

    跟在后面的朱小根已经是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丝帕来,嗓子眼里带了哭腔:“小爷受伤了。”世子朱睿觉得带上这个奴才真是丢人丢死了,朱小根这一腔喊过以后,没有人不往自己这里看,顾不得将军们都在眼前,朱睿骂道:“走开。”自己从怀里取出丝帕来缠在手上,那丝帕取出来就是一阵香气过来,对着这洁白的上好丝帕,还绣着几朵花儿,常信又皱皱眉。

    “以后不要冲得太猛,你要带兵呢,自己冲在前面可不行。”薛名时温和地交待一句。苏南则嘿嘿笑着道:“你冲到芒赞面前去了,那厮厉害着呢,就是王爷在,他也不怕。”常信听着苏南继续嘿嘿:“你已经算是很不错很不错了,休息去吧,等进到军营里,派个医生来给你好好看一看。”

    朱睿眼睛一亮道:“那是芒赞?”父亲的死敌,薛名时和苏南都是笑着听到世子往芒赞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语道:“早知道我不该放走他。”然后转向薛名时道:“将军鸣金太早了。”

    赶到的薛名时一看到世子战的是芒赞,立刻就鸣金,朱睿不得不退下来。就是王爷在,芒赞也是大战不休,眼前杀芒赞不重要,世子安生才最重要。

    “不要非议上司。”这一战下来,常信在心里也爱上几分,可是当着一干人,当众就指责薛将军:“鸣金太早。”而且大话说出来:“我不该放走他。”作为上司将军,常信不得不斥责:“说大话不是能耐,退下吧。”

    朱睿重新抱拳行礼:“是。”这才退下来到一旁,快哭出来的朱小根跟在后面粘人:“奴才给小爷重新包扎才是。”然后就是朱睿一声:“滚”再加上一句:“你明儿回家去,不要你跟着我。”

    “那可怎么行,奴才怎么回去见家里人,”朱小根背对着将军们还是哭丧着脸大声在说话,就是有意提醒一下薛将军,世子爷出了事,你也没法见我们家里人。

    常信只是皱眉道:“这奴才,倒是太忠心。”再评一下朱睿:“沈校尉少年狂傲,请将军们见谅才是。”苏南只是和薛名时挤眉弄眼地笑:“我觉得比他爹强太多了。”说到“他爹”这两个字,苏南格外的放柔了声调,象是嗓子眼里突然变女人,听得薛名时哈哈大笑道:“这话你换个地方说去。”对着王爷说去吧。

    憋着一肚气的常信不想再插话,这两位上司将军都知道沈校尉的家底,只是瞒着我,常信心想,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是我知道,军中人人平等,我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想想朱睿刚才与芒赞过了几招倒是让人赞赏,耳边又听到苏南说话,常信又要皱眉了,象是这一会儿,就没有不皱眉过。

    苏南吩咐自己的亲兵:“喊个医生,给沈校尉包伤。”常信忍气再忍气,这位沈校尉只是手上被流矢擦伤,这是他跑在前面的原因,他那马太好,跑得就比别人快。听着这两位将军谈笑风生:“刚才过的那几招你看到了吧,家学渊源呐。”

    摸不到头脑的常信只能忍气中。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朱睿一进到帐篷里就开始教训朱小根,好在这帐篷只是自己住,方便自己教训朱小根,朱睿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再这么有点儿事情就小爷长小爷短的,你就立即给我回家去,我还要给父亲写封信,让他对你动家法。”

    有点儿伤就带着哭腔在薛将军面前喊:“小爷受伤了。”朱睿越想越觉得人丢大了:“我是碰不得的吗?这是在战场上,别人胳臂腿不能动的都不象你这样,就手上划一下,你哭什么”想想朱睿提起脚来道:“小爷只想给你窝心脚。”

    朱小根垂着脑袋听着世子训话,人却不是老实的站着不动,到处有地方要收拾,朱小根在铺床整理帐篷里的东西。朱睿正在教训,外面传来脚步声这才作罢,进来的是医生来给朱睿治伤的,沈校尉又觉得丢人,只是手上划伤了,恨恨地看一眼朱小根,都是他那一嗓子闹的,

    朱小根则是嘻嘻地笑,装作看不到世子的眼光。

    等到医生出去,手上包扎好的朱睿继续教训朱小根,看一看自己手上,苏南将军特意交待人来包扎,当然这医生尽心包扎象是受了多大的伤,对着手上精致无比的包扎,朱睿接着恨恨:“让别人知道划伤一下就要包扎,我在家里同师傅习武,碰伤了也没有这样过。”

    把帐篷里都收拾过,再也找不到东西来收拾的朱小根这才笑嘻嘻开始说话:“奴才知道小爷想立功,可是欲速则不达。奴才还不是怕小爷太心急,心急不好是不是?”

    “你怎么不象父亲的奴才学学,学一学寿大叔,禄大叔,或者是学朱喜,”朱睿只有这一会儿才是最松闲的,歪着身子靠在床上,继续开始教训朱小根,只是有点儿变成在同奴才拌嘴,朱睿没有觉出来。

    朱小根对着世子一通安抚:“只要小爷您知道您是千金之体,奴才当然也就不会这么烦人。”朱睿哼了一声,外面又传来韦大昌和时永康的声音:“我们来看你了。”

    三个人今天战场上都见过对方的本事,越是觉得惺惺相惜。。。。。。

    朱宣是在两天后到的,朱睿等三个校尉和几个士兵正在校场上射箭,听到有马蹄声传来,抬眼看过去,是父亲到了。再一次看看自己包着的手,朱睿在心里回想一下自己到军中有几天了,有没有做出来父亲认为是丢人的事情。

    如果父亲觉得有丢人的事情,就是手上还包着。韦大昌一脸羡慕示意几个人看过去:“看王爷来了,”后面是跟着毅将军,骑在马上被人簇拥着紧随在父亲身后,看得时永康也一脸羡慕:“那是谁?”

    还是士兵们说出来:“是王爷的儿子,毅将军。”毅将军人在马上,进了军营眼睛就乱瞟找哥哥,看到他在一旁,下马来没有跟着父亲进去,而是往这边走过来。

    弄得这里的人一阵紧张:“小王爷是往这里来的?他来做什么。”朱睿先是眼睛瞪了一下,一边儿呆着去。毅将军一脸笑嘻嘻走过来,看着这些人对着行礼,包括自己的大哥朱睿,毅将军道:“你们在射箭?谁射的好,让我看一看。”

    人人都说是沈校尉,毅将军煞有介事地道:“哦,不错,”本来是想让大哥射两箭,看看他表情正在风雨欲来,毅将军嘿嘿笑一声道:“沈校尉原来这么厉害,你那手上是怎么了?”

    “回小王爷,末将的手被流矢擦伤了。”朱睿直想踢弟弟一脚,又来拿着我的手说事了。毅将军觉得自己还是走了的好,只是这伤不能看,伸出手来看着包扎好的手在眼前小心看一看,朱睿再从牙齿缝里来一句:“末将没有事,请小王爷回帐篷里去吧,王爷要出去巡营,您不会跟着?”

    帐篷里朱宣重又走出来,只是往这边兄弟两个人身上随便看一看,身后跟着一堆将军就走了。毅将军放下哥哥的手,再交待一句:“受伤了要自己当心才是,以后战场上也要自己当心才是。”这才负手离开,身后一堆人行礼:“送小王爷。”

    跟着毅将军的是朱福的儿子朱显,朱显对着世子再巴结一句:“您要当心才是,这受伤了的手可不能沾水。”这才跟着毅将军去了。世子朱睿觉得手格格的响,只想把这一对主仆痛扁一顿。

    还是时永康的话解了这个围,时永康道:“这奴才,看到小王爷问你一声儿,他就来巴结了。”朱睿想想也是,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再听听韦大昌一旁称赞:“小王爷颇有王爷之风,听说王爷对伤病的人都会关心问上几句,不想小王爷也这么和气。”朱睿心里没了脾气,权当毅将军在学父亲吧。

    可是再想想不对,还是要去对毅将军交待一声才是,想想朱宣巡营不会就回来,朱睿推个事情,往薛名时的大帐中来,对着门口的亲兵道:“请通禀一声,末将沈睿要求见小王爷。”

    亲兵进去说过,朱显就出来了,一脸笑容:“您请您请。”朱睿进去以后先看看帐篷里是没有别人,再看看毅将军腿跷得多高,正在仰着脸儿看着帐顶,嘴里慢慢说一句:“怎么还没进来?”

    再听到靴子声响,大哥已经到了面前,举起手来对着自己脑袋上就是一下。毅将军捂着头赶快就躲:“大哥别打,小弟也是关心你才是。”头上又挨了好几下,毅将军抱着头哀叫:“再打我就喊了,让人知道你是我大哥,父亲一定要揍你。”

    朱睿这才作罢,在一旁坐下来,看着毅将军嬉皮笑脸的坐正了,再看看哥哥的手关切地道:“你要小心才是,做弟弟的也是关心你是。”

    “哼”朱睿只哼上一声,就开始问胖倌:“我虽然没有回头,也听到胖倌在哭。”一提来这个,毅将军就一脸惨色:“我走他就不哭,还让我快些走来看你,催着我出门。胖倌想你,又对着镜子捏了一个泥人,活象他自己多些,胖墩墩的,非要说是你。端慧说一句不象,让胖倌把泥人儿脸上的肉少些,胖倌就开始哭,父亲把端慧也说了一句, 又把胖倌骂了。”

    朱睿笑听着毅将军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最会才是总结一句:“胖倌又躲到自己房里哭了半天。他应该是个女孩子,闹不赢就哭。”然后毅将军对着哥哥还是伤心:“你没有回来,我出门总是买东西给他。全然不想我,只是撵着我出门,”胖倌过上一会儿就要问毅将军:“你还不走?”

    兄弟两个人说得正在痛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鼓声,赶快站起来道:“父亲点兵了,我要去了。”走出帐篷来,朱小根已经候在帐篷外面,随着世子一起上马列队去。毅将军也从帐篷里走出来,上了自己的马道:“咱们看看去。”

    旌旗烈烈随风而飘,朱宣居中坐在高台上,将军们侍立在一旁,一起看着随着旗令练兵的士兵们。

    南平王的目光当然是不时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他中规中矩地随着队形演练,心里倒觉得满意。

    自己生来傲气,只是天生骨子里带来的这一种性子,知道是这样,只是本性变不了。儿子一生下来襁褓之中珠围翠绕,天生就是一个世子,以后要掌兵权,朱宣再看看儿子渐长,和自己一样傲气,只是担心他初到军中,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深浅,恃技目中无人,所以在儿子入军中几天后,随后就赶了来。

    刚才听薛名时说过朱睿与芒赞已经过手几招,南平王觉得自己心里赵刮的担忧可以放下来一部分了,当然担心永远是有的。

    看着练兵过,朱宣让人喊过三个校尉来,将军们说都不错,当然世子更好。朱宣对于这样新进军中新露头角的人,都是会喊过来勉励两句。

    问一下韦大昌和时永康也是父萌,朱宣立即把这两个父亲的姓名报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也是语气多有勉励:“将门虎子,我看了看功夫不错。”韦大昌和时永康听到这样的褒奖,不得不转过眼睛来看世子朱睿,沈校尉功夫更好,军中多有习王爷的枪法的,可是前两天那一仗,沈校尉象是也学的是王爷的枪法。

    不过交手几招,常信才没有看出来,再说军中学朱宣枪法的人不少,所以苏南和薛名时要说家学渊源,常信只能心里闷气,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对着姓沈的将军一路想过来,军中好几位,哪一个是他父亲。而韦大昌和时永康同朱睿在一起的时候多,多看几招,觉得也象是同别人一样,都跟着学几招王爷的枪法。

    朱宣也随着韦大昌和时永康的眼光看向朱睿,这两个都夸了,这一个当然不能不说一句,朱宣先是看看儿子的手:“你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手要包成这样。”

    得了这一句的朱睿立即答应一声:“是。”就手就把手上包的扯掉,偷眼看一眼父亲,先是在自已手上看一眼伤势,朱睿心里笑嘻嘻,看一看手上已经要结疤,这样一拉扯掉包着的布条,又有几道血珠沁出来。

    朱宣当然是装作看不到,不是大伤就行,包得那么紧,让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至于流几滴血还不是正常,战场上混战上受了伤,哪有时间这样包去,自己总得习惯。

    三位新入军中的校尉都得了王爷的话,只有沈校尉得的是一句:“手不应该包着。”看着朱宣命下去,又在同将军们说上话了,三个人重新入列,直到散了韦大昌才抱一个小不平:“或许王爷重视你,才这样说一句。”朱睿嘿嘿笑一声道:“我正不想包着呢。”

    一直到晚上,朱睿刚摆开书在看,朱寿进来了,进帐篷里没有别人,先给朱睿行礼:“王爷喊沈校尉。”

    朱睿站起来不忘了说一句:“寿大叔,你。。。。。。”朱寿赶快道:“校尉您也喊错了。”两个人嘻嘻一笑,朱寿这才拍拍朱小根的脑袋:“你小子有没有好好侍候。”

    “有啊,不信您问小爷。”朱小根可怜巴巴地看着朱睿,这种时候说我不好,小爷你是落井下石。朱睿完全看得懂朱小根的眼神,故意先卖了一个关子:“小根么,”再停上一停才道:“当然是还好。”

    这样的大喘气儿让朱小根提心吊胆一下,朱寿呵呵笑起来,道:“你也来吧,王爷一会儿也见你。”

    朱宣是在新的大帐里,虽然不是象他自己的帐篷一样大,也是不小。朱睿走进去并没有别人,对着父亲行过礼,这些天没有见,此时见到,无端就有几分思念,看看朱宣的面庞道:“母亲好吧,我走了以后没有再哭吧。”

    “你母亲正在恨我,”朱宣想一想妙姐儿说过的话,同儿子也开上一个玩笑,只是脸上没有表情,朱睿信以为真,期期艾艾地想话来劝:“母亲,她就是爱掉眼泪些。”

    朱宣哦上一声,浓眉下一双黑眸看着儿子继续把一家人都问候到,最后道:“胖倌小呢,请父亲别骂他才是。”

    “你倒来教训老子了。”朱宣看着儿子垂下眼敛道:“不敢。”这才哼上一声道:“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别人没有挂彩,你倒先受了伤,别告诉我你马快跑在前面。”

    事实上就是这样,朱睿当然不能再这样回,只能回话道:“是儿子学技不精。。。。。。”朱宣听着他东找西找的扯理由,打断了道:“以后注意些,刀剑是不长眼睛的。”再让朱睿近前来坐下:“芒赞你也会过了,他最会拖刀,虽然比不得三国的关云长,回马一刀也是他常用的伎俩。”

    “是,”朱睿知道父亲在指点自己,心里欣喜,认真听着父亲在说话,朱宣再把伊丹与都松都一一说过,这才拿出一个包裹得好的盒子来给朱睿:“拿去吧,这是你母亲一片心意。”盒子里是妙姐儿强烈要求朱宣带来的,理由如下:“别人家里都不给孩子送吃的吗?只是因为是表哥的孩子,就不能送了。”

    朱宣想想也是,是我的孩子就不能送了吗?这样才带了来。朱睿抱在手里,看到盒子外面包扎的绸结,知道这是母亲亲手打的,心里一阵高兴,抱着盒子冲着父亲傻笑一下,笑得朱宣心里一软,温和地交待一句:“自己要当心。”

    “嗯,我会的。”朱睿小声说一句:“父亲相的好马还是比我的好,这战甲也不错。”身上缠丝战甲也是朱宣给的。

    父子两个人坐在这军帐中,有一句没有一句说了几句话。朱宣才命朱小根进来,只是交待:“你跟着世子,不许事事护在前头,这会儿不是世子子,也不许去问将军们要东西。”

    “是,”朱小根看看世子低着头在笑,还以为是世子告的状,赶快分辨道:“只是晚上看书要了几根蜡烛,世子爷明年要下考场,晚上那小油灯实在是看不清楚,把眼睛看花了也不好打仗才是。”

    朱宣这才沉思一下道:“既然是这样,蜡烛就继续领吧,”对着儿子道:“算是我给你的。”想想命朱寿进来:“给他帐篷里再换一个大一点儿的书案,笔墨纸砚和蜡烛让人按月发下来。”然后想想再加一句:“去告诉薛名时,如果军中有要下科场的,也是同例。”

    觉得自己挣赢了的朱小根一下子有了笑容,看着朱寿出去,赶快对着王爷行礼,差一点儿要说出来再要一个小茶炉子,一个月供些木炭,好在机灵的很没有说出来,如果说出来,薛名时背着王爷给的这一点儿热茶也就要保不住了。

    最后交待朱小根一句:“交待你的话,要记住了,这些必需的东西来信来告诉我,从家里开发出来,在这里不要搞什么优待,让我听到了是不客气的。”这才打发朱小根出去,又听过去过薛名时那里的朱寿回过话,这才一并让朱寿也出去。

    “这个你拿去吧。”朱宣再取过一包散碎银子来:“虽然是花钱的地方不多,也有要花的地方。”朱睿又是感动又是温馨,站起来推辞道:“儿子身上带的有钱,已经到了军中有军饷,以后不再问家里要钱了。”

    哼哼笑上一声的朱宣道:“还早呢,这一点儿军饷,不够你回家用一天的。拿着吧,到不应该给你钱的时候,我自然不给你。”然后再跟上一句:“你母亲每月拨不少钱给你用,就是祖母的产业也给了你不少,我都知道。”

    不好意思的朱睿赶快把这银子收起来,这校尉的军饷还真的是不够用的,本来想在父亲面前硬气一把,其实底气就是身后有母亲和祖母,现在看来大可不必有这硬气。接过包袱来用手摸一摸,上面是散碎银子,下面却是银票。朱睿赶快对着父亲行一个礼:“多谢父亲。”

    朱宣又凝视一眼灯下的朱睿,想想薛名时上午说的:“世子爷与芒赞过了几招,全然不惧怕他,如果芒赞再遇到世子爷,末将敢打包票,世子爷一准能赢。”

    不得不交待儿子的朱宣深知道芒赞的厉害,此时看着一身战甲的儿子站在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平白多了几分毅然,朱宣也觉得心里得意,这是我儿子。得意过后,才沉下脸来道:“去吧,晚上要看书,也要按着点儿休息才是。不要误了明年的殿试,让人说虎头蛇尾。”前面中的那么高,后面再不行,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对于父亲会说这样的话,世子朱睿当然是早就能猜到,听过以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坐着的朱宣看着面前的长子,脸上微笑更深,是几时我的儿子也长大了,也可以会一会芒赞,南平王微笑变含笑:“去吧,自己多小心才是。”

    走回自己帐篷的朱睿看看天上的夜色,就象母亲以前说过的,草原上的夜色特别美丽,这是母亲最喜爱的夜色,提着手里的包袱,朱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一进去就看到毅将军坐在床上,身边站着朱显,正在听朱小根在说话,朱小根那个奴才当然是一堆告状的话:“世子爷这个也缺,那个也缺。。。。。。”毅将军听得正有精神。

    揭帘进来的朱睿先就沉了脸:“朱毅,你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难得摆一次长兄派头的朱睿就摆在这帐篷里。

    “我来看看大哥,”毅将军动也不动,只是对朱小根道:“快说,还有什么?”朱小根正在说常信的不好:“一来到先被常将军教训了。。。。。。”

    黑了脸的世子朱睿看到自己的话象是没有人听,最有效的一招,走过来抬头就给毅将军一下子,毅将军举起手来架住:“大哥,敬你是大哥,这一会儿我是小王爷,沈校尉。”然后眼睛尖地一下子看到朱睿手里的盒子:“这盒子里,是什么?”

    “你是来看这盒子里东西,还是来这里捣乱的?”朱睿把盒子放下来打开,兄弟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里面是点心的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菜。

    对着毅将军象是垂涎三尺的表情,朱睿拿起来一块点心塞到毅将军嘴里,对他道:“可以走了吧。”不就是母亲给做些点心,然后道:“朱毅,你这几年都跟在母亲身边,就是现在给我多做吃的,也是应该的。”

    毅将军把嘴里的点心再拿出来放在眼睛下面认真看一看:“大哥,这个是端慧的,”再指着一个小巧的:“那个才是母亲做的。”看着朱睿拿起来放在自己嘴里,毅将军露出一付眼巴巴看着的表情:“大哥,你真的吃。”

    还是母亲做的点心好吃,外面油纸包着,所以这些天的路上还是象新鲜的一样,朱睿把毅将军伸到点心上的手打回去,对着毅将军的苦脸笑着道:“我还有两个朋友,吃过他们的,这个带着他们一起去。”然后再次轰毅将军走:“小王爷,您不在王爷帐篷里呆着,跑到我这小帐篷里来,可是一口儿热茶都没有,就有,也是我自己留着喝的。”

    这小小的帐篷,简陋的摆设,可是毅将军也不想走,看看行军床:“大哥,兄弟几年没有见,等你回来了,家里呆两天就走。我今天晚上跟你睡,父亲那里,让他自己睡去。”

    对着小小狭窄的行军床,朱睿示意毅将军也看一下:“这里能睡下你吗?”兄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朱小根和朱显会意地一起出去外面呆着,让两位小王爷在帐篷里说话。

    “回去别对母亲说这里简陋,免得她又伤心,”朱睿交待弟弟:“母亲一伤心,就要说父亲,父亲只会找我们。”这样一连串的比喻下来,毅将军嘿嘿笑几声,当然是听得明白。不过还是眷恋着朱睿:“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我有好些话还没有对你说完。”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睿拎着衣服提起来,兄弟两个笑着推着搡着,直到把毅将军推到门口,朱睿才作势要提起脚来笑着:“我要看书了,你再妨碍我,我一脚踢你出去。”这样才把毅将军赶出去,世子朱睿重新在新搬来的书案前坐下来,长长的出一口气,再看看这帐篷里,比自己家里最下等的屋子还不如,要是母亲知道我就睡在这里,指不定要多伤心才是。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朱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个,他还要抓紧时间去看书,有时候自己也想过,为什么我不能象别的世家子一样,吃喝玩乐一样过,至少有看书的人也不用象我这么辛苦,文的看过来,武的练过去。

    不过年纪渐长,少年高中,这些好处都渐渐显现出来,朱睿抓起一本书来,别人行军的时候不过是自己的东西,只有沈校尉行军的时候,主仆两个人马上无端要多不少书,好在薛将军体贴照顾,自从来到薛将军的军中,书都是放在后军辎重的马车上。就是沈王妃养伤的时候坐的那种马车。

    看了一会儿,朱小根进来重新换上热茶,埋头苦读的朱睿这才动了一下,然后想了起来,用手翻了一页书,再道:“你这个奴才,对着毅将军搬弄说常将军不好,常将军是一片好心知道吗?他也是怕浮躁的意思。”

    “是小王爷逼着我说,从来到军中第一天,遇到哪些人说了哪些话,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睡都要睡。”朱小根这一次觉得自己也挺冤枉,朱睿端起热茶来喝一口:“哦,幸好常将军不在,不然的话,朱毅要是带上几句话出来,我们在军中不是不好吗。”

    常信运气不佳,这两天里恰巧不在军中,不然的话,见到朱宣和朱睿父子在一起,估计是能看得出来。

    如平时一样挑灯夜读的世子朱睿一样是到深夜,看着朱小根从外面又提着热茶进来,觉得有几分困乏的朱睿是觉得这热茶还是需要的,只是皱眉:“你又去薛将军要热水了,说了晚上给一点儿,不要时时就去要。”

    一旦说了给热水,朱小根就把世子这热茶一直供到深夜,就如同在家里书房里看书时一样,伸手就有。

    朱小根还没有回话,帐篷外一个人揭帘进来道:“是我给你的,不关这奴才的事情。”朱宣用马鞭子挑开帐帘进来,黑眸有神进来看一看儿子住的地方,随意地道:“这里也还行,看着你还算安乐。”

    再走过来看一看儿子正在看的书,点点头道:“可以睡了,看得太晚也不好,睡在床上再在心里温习一遍也就是了。”朱睿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蜡烛里光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自己眼里有泪,赶快装着低头把泪水拭了,朱宣也装作没有看到,老子来看看你,至于这么感动么,不过儿子要落泪,朱宣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朱宣也早就找好了托词:“将军们说你们三个人都不错,我巡营也去了韦大昌和时永康帐篷里看过,再来你这里看看,也就是了。”朱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应声道:“是。”父亲来看我,弯子先要绕好。

    朱宣继续装看不到,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在儿子行军床上坐下来,用手里的马鞭子挑一下被子看看。朱睿就傻呆呆的目光跟着朱宣的动作到处看,朱宣看了一遍才站起来道:“等我回去对你母亲也有话说,免得她问起来我回答不上来。”

    这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南平王觉得这就可以出去了,临出去前再道:“我后儿才走呢,我在这里,晚上让人给你备好热茶,应该是不会有人说什么吧。”至少回去可以妙姐儿面前再献殷勤去:“我去看过儿子了,住在哪里也说得上来。”

    “是,”朱睿老老实实地回话:“当然是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那是因为。。。。。。”抬起与朱宣相似的眼眸对父亲道:“因为父亲是王爷的缘故。”

    朱宣笑上一声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这才挑开帐帘出去了,帐外是朱寿在候着,主仆两个人往朱宣的帐篷里走去,朱宣在心里寻思,就象妙姐儿说的,表哥是王爷,难道儿子在军中送口儿吃的都不行,朱宣也开始想,难道是我的儿子,晚上泡壶热茶都不行,我不在我不管,我在当然是疼他。

    本来就是个偏心眼儿的南平王觉得自己这样算是偏心了,嘴里说不要别人优待,可是听一听朱睿挑灯夜读,还是心疼他,再加上毅将军回帐篷里搬弄:“回父亲,我不喝了,给大哥送去。”朱宣又多了一层理由,老子不喝了,给儿子送去。就是无端把一位校尉编入前锋军中去,固然是朱宣怕将军们优待世子,可是编入前锋这样军功易得,危险偏多的地方,其实何尝不也是一种优待。

    当然回帐篷里,毅将军不会少喝,南平王也不会渴了不喝茶。至于拎着热茶最欢天喜地的是朱小根,喝到热茶暖在心里的是世子朱睿。

    在军营里又转了一圈的朱宣回到帐篷里,看到薛名时在, 这是朱宣喊他过来的,薛名时是一脸笑容,王爷去看儿子去了。朱宣把马鞭子放下来,对薛名时道:“你候着我一下。”进到里面来看一看毅将军已经睡熟,这里面还有一个没事儿就要说偏心的儿子呢。

    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这才重新出来对薛名时道:“去年几乎是两个月就有一仗,现在算是太平,不过这样无事来偷袭一下,我早就说过,找着他的落脚点打一架。”朱宣对着薛名时淡淡道:“让世子去,你不能总是放在你的中军里藏着他。”

    一直心里只是想着保着世子四平八稳过一年就行的薛名时,惭愧起来:“是,是末将糊涂。”王爷送世子来军中来,就是要让世子安稳掌军中,以后方便世子继承。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薛名时长叹一声,真心明白王爷一片爱子之心:“末将以后就明白了。”

    手臂粗的蜡烛在帐篷里点着十数根,亮堂堂的帐篷里,朱宣与薛名时看对方都是有如在日头下面一样清楚,直到今日,薛名时才算是看明白王爷的心思,这不过是一位父亲,为了儿子百般的着想;再想想王爷让人赶着来下军令,命世子即刻去前锋军中,当然也有对自己儿子功夫信任的心思。

    这样一想,薛名时自己笑了起来,对朱宣道:“久闻钟林将军是一身的好功夫,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看一看。”

    朱宣听完却道:“钟林下个月就到了,你可以好好看一看。”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寻找着伊丹可能的落脚点,再回身来道:“徐从安大概也是一起到。”

    世子朱睿入军中,朱宣要把儿子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同时护驾的是钟林和徐从安。

    特意来看儿子的南平王如他自己所说,只呆了两天就走了,对于旁人来说,朱宣时常是不定时的来到军中,所以只有世子朱睿和薛名时是心里明白,王爷这一次来其实是来看儿子的。

    看着王爷一行在黄土尘灰中远去的身影,薛名时自问自己对孩子有没有这样过,夫人第二胎是生下一子,自己对儿子有没有这样从小到大,一路思虑这样细密。

    再看看身边的世子朱睿,对着父亲和弟弟的身影还在看着,旁边一同这样看的是韦大昌和时永康,薛名时只是立马候着世子,并没有催促他回去。

    先回过神来的是时永康:“嗨,咱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不是他父亲,当然他要先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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