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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1部分阅读

    嬷,一身的宫装,熟练的给太夫人,朱宣行了礼。然后再走到了床前对了沈王妃行了礼,往她脸面上看了一看,这才笑容满面的道:“娘娘昨儿回去说与王妃说的高兴,今天回了皇上,想王妃再进宫去坐坐的。不想太医来回话,才知道王妃病了。

    可不是这样的天气爱生病,就是宫里也病了好些。娘娘让奴婢来看看,请王妃好了还进去说说话儿去。”

    沈王妃含笑了,道:“我病着呢,外面的人都是不见的。听说是娘娘身边的嬷嬷,请了进来说两句话也是喜欢的。嬷嬷不要怪我没有梳妆了,昨天夜里回来就不舒服,今儿早上饭也吃不下去了。多谢娘娘想着,等我好了就进去和她说话,嬷嬷回去了,替我在娘娘和公主面前问候了吧。”

    一旁的申夫人看了,除了没有梳头以外,沈王妃身上是一件新的真红穿花凤的衣服,想来是刚才看了太医时新换上的。

    太夫人则是笑容可掬地对了刘妈妈说了一句道:“大冷的天气,这位嬷嬷来看我们,快送了热茶赏银来。”跟了王美人并没有多少的油水,接了赏银的嬷嬷高兴的又过来给太夫人,王爷王妃重新行了礼,这才告辞去了。

    申夫人又难过了一次,嬷嬷一走,太夫人和王爷一起让沈王妃:“躺下来吧,总是坐着也不好。”两个丫头一起过了来,扶了沈王妃不解衣服,就是一件新衣服揉着睡了下来,看得申夫人只是心疼了,睡一天那衣服可以不用再要了。

    然后是难过了,自己好歹是个亲戚,太夫人一口一个“亲家太太”的叫着,其实看起来自己并没有在沈王妃面前挣到一个亲家太太的位置了。

    朱宣送了母亲走出了房门口,听了太夫人还是交待了道:“想吃什么让人做去,要什么往我那里取去,她病了你不许再烦她了。都是你天天让她念书写字熬出来的病。。。。。。”

    送了申大人夫妻走的只是太夫人老侯爷送到府门口,方氏是头天晚上来说了一声,朱明朱辉送出了京门,夫妻两个人坐上了马车,看了半马车的东西,申大人满意的说了一句道:“四姐儿这门亲事还是嫁的好。”

    一个上午朱宣也没有出去,朱寿把信和公文送了进来,外面见的官儿因王妃有病都回了去。正坐在榻上提笔书写,看了妙姐儿从房里走了出来,笑道:“表哥今天真的不出去了?”朱宣不抬头回了一句道:“你生病了,我还出去,不是成了薄幸人。”

    风流的名声倒也罢了,薄幸就不必了。听了妙姐儿含笑问了一句:“我要病几天呢?”在榻上坐了下来,刚才让如音把绣花绷子搬了来,坐在那里正好加紧绣了朱睿的衣服。

    “不会太久的,过年总是要带你好好玩的。”朱宣想了一想,这件事情总不能拖到过年后,反正过了十五,我是要走的了,管京里乱成什么样子去。

    看了妙姐儿垂首针指了,又笑问了道:“我看了表哥突然又高兴了,想了表哥一定是有了主意。可是表哥,”妙姐儿抬起一双灵活的眼眸,眨了眼睫看了朱宣还是问了一句道:“我还是担心。。。。。。”

    朱宣把手中的笔沾了墨继续写自己的,一面问了一句道:“家里的小佛堂自盖好了就没有人住。”只是几个丫头粗使婆子在打扫。

    沈玉妙轻轻笑了一下,低了头继续自己的针指,过了一会儿,听了朱宣又说了一句道:“每天给她三炷香。”再也忍不住的妙姐儿低声的又笑了一声,下了锦榻,走到了朱宣身边,从后面抱住了朱宣的肩膀,只是在他背上蹭来蹭去的。

    朱宣也微笑了,还是把手里的字写完了,放了笔才回手拍了拍妙姐儿的小屁股道:“去做的你的衣服吧,别跟表哥捣乱。”

    上午来探病的只是贴子了,一个人也没有进来。中午的时候,如音送进来王爷的饭菜,王妃的就是细粥和小菜。夫妻两个人对坐了吃饭,沈玉妙就只吃了朱宣的份例菜,看了那粥就要躲开了。

    “妙姐儿,”朱宣看了笑了一声道:“刚接了你来就生病,为了喝粥就哭了一天。你还记不记得了。”旧事重提,沈玉妙也回想了起来,那次生病是为了赵若男,眉尖有些怅然了,听了朱宣很有兴致的继续回忆了:

    “中午为了喝粥哄了你,到了晚上一看是粥,再哭一回。”沈玉妙颇不脸红的手里的银筷又伸到朱宣的菜盘子里去了,一面调皮:“表哥,那个时候一看我哭,你就头痛了吧。”那个时候的表哥,皱了眉负手站在了床前,看了为了喝粥而哭哀哀的妙姐儿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才好。

    吃完了这顿饭的沈玉妙一直在下午还坐在锦榻上想了,自己很有苦中作乐的本事和勇气。从心理上和生活中任何事情因为朱宣本人的个性,样样都有了依赖感。

    从出门的礼仪与人的谈吐,到自己心里想什么,样样都要随了朱宣走。这样是好还是坏,可以说在某些夫妻生活模式中是好事情。

    何必磨刀霍霍,说别人管头管脚;何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发言权。不少家庭中,一旦有了事情,两个人首先成了对立面。大难没有临头时,也是各自为自己。遇到了表哥就不行了,想什么都要跟着他走,当然他有绝对的保护能力。

    比如自己今天的“装病”,斜倚了锦榻的沈玉妙眼睛看了院外一地光洁如镜的雪地,丫头们蝴蝶一样在两边游廊上走着。一面想了朱宣今天突如其来的转变。

    不再是沉重的心情,反而有了心情与自己调侃,象是公主这样事情不再是影响了。沈玉妙不得不认识想一想,以自己的了解来说,只有不成亲,朱宣才会这样的轻松。娶个公主固然在别人看起来是固宠,可是一位公主进了门,不是表哥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的。

    什么样的原因这门亲事会不成呢?一只手扶了小桌子的妙姐儿甚至想到了渔阳公主的死。如果是平时,妙姐儿相信朱宣为了保护自己能做得出来这样事情,可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不是吗?正在风头上走着。

    如音笑着走了进来道:“卫夫人来了。”说话音刚落,卫夫人一脸焦急已经进了来,坐了下来还在妙姐儿脸上认真看了,风寒实在是不一种不容易看得出来的病,就象过去的心口痛。

    卫夫人只能问一声儿:“你病好些了吗?”看了妙姐儿双颊红红的,再看了榻前红通通的大火盆,卫夫人道:“你这房里,没有病的人进来再出去,也会风寒。”

    “我今天不出去,这几天里应该都不出去。”看了妙姐儿有如胭脂的分外娇艳了,双手互握在一起,只是斜倚了笑着看了卫夫人。看了卫夫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一次开窍比较快了,笑道:“你素来就身子不好,天一冷就生病就常有的事。”

    莞尔的沈玉妙点头笑了,我身子不好,而且娇纵之极,最会惹表哥生气,这些名声有些是以讹传讹,有些也是受了大幅渲染的。我在表哥面前极尽能力的乖巧了,当然有时候个性扭不过来的时候例外。想想朱宣给自己渲染了这样的名声,后来看来一个比一个有用。沈王妃生病,象是一件比较寻常的事情。话说那个时候的女眷,有点儿不高兴捂了心口就可以是查不到原因的心口痛了。

    “我听说了王美人特地去求了皇上,说你识大体,今天还要接你进宫里去好好说说话。可是皇上没有同意,说你生病了。”卫夫人含笑看了嫣红了面颊的的妙姐儿。

    妙姐儿笑道:“上午王娘娘已经派了人来探病了。”又是表哥走在了前面,我生病了,时气不 好,我去不了。母女两个人相对笑语了。沈玉妙更是想笑了,我x夜侍奉表哥犹恐不足,那位公主要进门,先好好琢磨一下,如果日夜侍奉才是。朱宣可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看了妙姐儿没有病,卫夫人心情也放松了起来,与妙姐儿闲闲的说了闲话,道:“就是皇后娘娘今天也说话了,说这门亲事未必妥当。另外就是问我怎么不管一管王爷,我说我也管不了。就是你在家里也是事事要顺了他才行。当时有几位请安的娘娘都在,都说拿了南平王也是没有办法。”

    昨儿的宫宴,朱宣身边蝶飞雁舞,热闹非凡。已经有人在背地里讥笑了渔阳公主是不是瞎了眼睛。找这样一个人过日子。

    眼睛发亮的妙姐儿听完了卫夫人说的话,才柔柔的说了一句道:“表哥,今天心情象是好多了,昨天夜里他也在家。”卫夫人听了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心里自愧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冤枉了朱宣。

    这一会儿的卫夫人也没有一下子把朱宣升到太好的位置上去,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先认识到,娶一位公主进门,不是由着南平王的性子来捏的。

    但是卫夫人走的时候还是颦了眉,道:“我还只能是个不高兴的人。”卫夫人走了,妙姐儿看了桌子上一大堆来探病的贴子,都挡了没有进来,只有宫里来的人和卫夫人进来了。

    想想卫夫人说的一串闲话,皇上今天训斥了三皇子,真是有趣,这几天里,二皇子,三皇子一前一后有了不是。再想想王美人要见自己,妙姐儿唇边浮了一个笑容,应该是私下里问一问表哥的禀性脾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再和自己商讨一下公主下嫁的事情吧。可是我就是敢去,表哥也不敢我去,他会担心你的茶,你的点心。。。。。。

    想到了这里,沈玉妙也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她认真的苦思寻思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一丝疑虑从脑海中揪了出来。

    没有明旨到目前为止,这几天里,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在外扩散这个消息了,可是皇上的明旨也没有发下来。

    公主下嫁,至少要半年准备才行,总要重新按了公主的体制盖房子什么的,样样都没有。沈玉妙找到了由头,努力地思索了。一位不得宠的公主,听高阳的意思,抱了药罐子在御书房外候了两天,才候到了进去的机会,然后就日夜侍疾,为自己找一门好的亲事,找上了我们家。

    这个合乎情理之中,公主下嫁有建树之人中,长的最好的,最有权势的就是朱宣。就算是嫁了进来扎了人心,可是还是会依礼来的。只是盖房子,打衣服,半年以后,这位公主还会再得宠吗?怎么她自己就没有考虑到亲事不成,她的下场是个笑话?

    沈玉妙一下子就坐直了,除非背后有怂恿了她,有人许了她,亲事不成还有别的安抚。这样一想,就不难想到朱宣的兵权,在皇嗣上迟迟不肯表明态度。虽然很多人因为卫夫人的原因,都认为朱宣会支持皇后生的六皇子,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和二皇子去狎ji,也和三皇子去骑马,五皇子处又谈论了诗文,六皇子遇到了也是恭敬的。。。。。。封王与当今手中的南平王一直是等了皇上表明态度,他才能表明态度。

    手扶了额头的沈玉妙突然觉得很是郁闷了,别人家里的女眷都是在家里种种花拔拔草,我嫁给了表哥,整天逼着主中馈,学这个学那个,然后鉴于表哥的权势,一出子一出子的事情在。

    还要落一个软弱的名声。。。。。。

    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妙姐儿一个人坐在了榻上想了一下午,直到朱宣走进来,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了锦榻上。

    “你在想什么呢?”朱宣走到了榻前,弯了手指在妙姐儿额头上敲了一下,沈玉妙这才回了魂,看了朱宣傻乎乎的一个笑容:“表哥,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你这孩子难道是真病了。”朱宣有些心疼了,招手道:“过来。”看了妙姐儿过了来,抱到了怀里摸了摸额头才放心。但是还是心疼,原本身子就不好,现在一天到晚就说妙姐儿病了,好人也给说病了。

    看了房里红通通的大火盆,朱宣看了就笑:“就是怕冷,也不能这样暖着。妙姐儿,”用手指细细的掠过了妙姐儿的长发,朱宣微叹了口气道:“地下笼了火,把这个火盆弄出去吧。怕你没病反而暖出病来。”

    “表哥,”沈玉妙急着对朱宣说自己的新想法。朱宣一一听完了,更是心疼了,柔声道:“跟了表哥,就是这样的日子。”别人家的女眷的确也有种花看水就过一辈子的,偏偏我的妙姐儿跟了我,就只能这样子。没病要装病,没事要防着。。。。。。

    沈玉妙觉得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再看了眼前的朱宣一脸的疼爱,吁了一口长气的沈玉妙觉得我还是装贤惠的好。

    往外面喊了如音送饭进来,妙姐儿搂了朱宣的脖子,亲了亲,想想我能做的,又最能让朱宣开心的就是这个了。然后在丫头们进来以前,坐回了对面去。

    夫妻两个人对坐了吃饭,“这个火盆还是留着吧,我宁可暖一点儿,也不愿意冷着。”关于冬天房里这样暖,朱宣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话了,冻不着暖着了也是一样要生病。

    当下听了妙姐儿的朱宣只是一笑,然后说起了过了十五回去的事情:“我们坐船回去,路上有灯市没有散的,就带你下船去看,就象成亲前那一年进京一样。封地上比京里暖和的多,你就不会这么怕冷了。”

    看了朱宣居然一改“食不语”的习惯,吃饭之余一说起来就是回去的路上带了你好好的玩,沈玉妙拿了筷子,听完了就埋头吃自己的饭。

    晚饭后,朱宣也没有出去,直到睡到了床上,沈玉妙才小声地问了出来:“表哥,你这么笃定,你不会娶公主是吗?”不然为什么这么轻松的谈起了回去的事情,象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朱宣笑了道:“表哥不能确定娶不娶公主?”看了怀里的妙姐儿啊的一声抬了眼睛看了自己,朱宣笑道:“但是表哥能确定的是,我疼你,妙姐儿。”朱宣轻轻拍了怀里的妙姐儿,然后说别的事情给她听:“北平王气得鼻子都歪了,今天来找我,让我把铁大头留下来。”

    一不小心,朱宣把铁将军的外号说了出来,听了怀里妙姐儿吃吃的笑,朱宣也笑了道:“我说不行,我已经禀了皇上,铁将军我要带走,他说马上要幸公主了,所以比以前说话还要硬气。”

    朱宣微微一笑,为了这位铁将军,险些与北平王撕破了脸。他想起了自己回北平王的话,当时朱宣冷了脸回答了道:“知道你又眼红我要娶公主了,你也娶一个好了。”北平王气得差一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沈玉妙笑不可仰,听了朱宣语带调侃地说了出来,笑道:“今天给他喝茶的杯子,可是不错的,下次他再来,随便给他一个粗瓷杯子罢了。”

    几位资深御史的密折一天之内一起摆在了皇上的书案上,封封都是一个意思:骄兵悍将,正当壮年,不宜尚主。就差写了如果尚了公主,有尾大不掉的嫌疑。

    对了这几封密折,皇上看了又看,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先把三皇子叫来训了一通,没有什么证据在手,兄妹相会却拿不到别的证据。

    窗外是自己的一片大好河山,宫里正在准备过年,新年的东西是一点一点的换上来的。往窗外可以看到行走忙碌的宫人。皇上愤然的回身了,自朕登基以来,样样都没有亏待之处,偏偏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

    书案上除了那几封密折,还有雪灾等折子,还有晋王这个不出气的东西,帮他解决他那一帮“绿林好汉”,不思悔改。反而有如惊弓之鸟,惶惶然到处打听了那几个为首之人。

    快过年了,朕还留着这包脓不挤吗?难道恶心到明年。。。。。。皇上沉声吩咐了宫人:“宣渔阳公主来见朕。”

    听了宫人答应了一声去了,低下头来想了一想,又说了一声:“宣三皇子进宫,先让他候着。”

    王美人喜滋滋的送了渔阳公主出了门,叮嘱了再叮嘱:“今天去了,一定要让皇上宣了明旨去南平王府,我就可以请了南平王妃来谈谈婚嫁的事情吧。”就是渔阳公主也以为是为了婚事的事情,高兴的来了。

    皇上温和的看了跪在面前一脸的笑容的这个女儿,想嫁人是吗?谁不好挑,偏要挑上南平王。南平王的权势和兵马,不管他在皇嗣上选中了谁,都会让皇上不得不重新思虑一番,好在南平王素来谨慎,从来没有选中过谁。

    “我儿,”皇上想了这个女儿一心里在自己生病时时侍奉了,也有心想放她一马。自己后宫十几个孩子,不在自己面前的实在太多,皇上也有内疚不过只是一时。

    皇上来回踱步了,温声道:“是谁让你在亲事上挑了南平王?”有些吃惊的渔阳公主愣了一下,才赶快回话了:“是儿臣自己挑选了他。父皇您忘了,您在生病的时候,还指了南平王封地上来的税金,说这占了总税金的一部分;又说南平王英俊倜傥,自己的妻子提前接了来教导,算是一个雅人。”

    红了脸的渔阳公主笑道:“所以儿臣对南平王才渐渐有了情意,想想他的确是个雅人,满朝文武之中,有谁在成亲就接来了妻子相处的。再说风流人难有大罪过,虽然他的名声是风流了些,可是从父皇平时说话中听起来,算是父亲的亲信臣子。这样的人想来父皇是会有笼络之意的,儿臣斗胆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站住了脚根的皇上仔细听了渔阳公主的话,似是叹息又是咀嚼了渔阳公主的话,自言自语道:“你见朕不过十数次而已,就听得出来朕的亲信臣子是哪些人了。提前接了自己妻子,可以说他是个雅人,也可以说他欺负人。他的那门恩亲从来对他唯命是从,不然有半点儿不是。当然夫妻关上门是什么样子,朕也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渔阳公主听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可是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争也要争一把了。渔阳公主娇羞地道:“儿臣看了南平王妃,象是过得还可以。”见了几次南平王妃都是一脸滋润的样子。

    皇上更是呵呵的笑了道:“那是他的体面,他敢不待得好。你这个傻孩子,你没有听说过他战场上杀人的事情呢,南平王在军中,瞪一瞪眼睛,多少将军都害怕呢。”皇上越发含笑了,看了渔阳公主道:“我儿,你嫁给南平王,不过是一位公主,嫁过去以后如果不能夫妻琴瑟,朕也无能为力,管不到我儿房中去。你又不是那门恩亲,在太夫人房里过就可以了。你过了门,如果南平王不喜欢你,可怎么办呢?”

    面前和蔼可亲的皇上让渔阳公主放松了戒备,更是红了脸笑道:“儿臣会尽力做南平王的一个好帮手,儿臣也在多方去了解了南平王的事情,又有父皇在,想来南平王总是会喜欢儿臣的吧。”

    皇上眼睛里多了一丝茫然,轻声喃喃道:“南平王军中,你也打听了吗?”身边传来渔阳公主一声低低的:“是。”

    再也搂不住火的皇帝差一点儿暴跳了起来,他和蔼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狠狠的了,猛地僵直了身子,冰冷无情的痛斥了道:“三皇子是怎么教你的,快给朕实说了吧”气得不行的皇帝这一会儿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打听南平王的军中,一位养在深宫的公主是怎么打听到的,如果你常在朕面前倒也罢了。

    一下子变了脸的皇帝吓坏了渔阳公主,渔阳公主大哭了道:“亲事是由父皇来定,父皇如果觉得儿臣妄为了,请父皇治儿臣的罪好了。儿臣来看父皇时,与三皇兄时有会面,却只是探问了父皇的病罢了。”

    “还敢狡辩”皇上认真大怒了,看了吓得不敢哭的渔阳公主,慢慢走到她面前,弯了腰看了她那一张泪脸,阴柔地问了一声:“除了三皇子,还有谁教了你这个主意?”

    这一句话真正让渔阳公主魂飞天外了,她惊慌失措了:“不,没有别人,父皇,真的没有别人了。如果父皇不同意儿臣这门亲事,儿臣另许别人。”

    “哼”皇帝冷酷的目光看了伏在地上求饶的渔阳公主,冷冷说了一句道:“你要嫁的是南平王,朕总要如你所愿。只要你告诉了朕,还有一个人是谁?”对皇宫有绝对控制权的皇帝也找不出来这个人,但是绝对是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笃定的自己来会当皇上,所以他确保了渔阳公主嫁不成南平王以后的亲事。

    皇嗣还没有立,就有这样觉得自己以后会当皇帝的人了,这是让人一想起来就背上发冷的事情。

    听了渔阳公主口口声声只是说了自己只见过了三皇子,皇上冷笑了,吩咐了宫人:“宣三皇子进来吧。”再看了渔阳公主听了这话,居然还没有瘫倒在地上,皇上更是冷笑了。

    三皇子进了来,按照上午挨训时回的话又回了一遍:“父皇病中,儿臣来探病,看到了渔阳公主在御书房外,是儿臣一时动了测隐之心,为她在父皇面前进了言,看了渔阳公主为父皇侍疾,儿臣是出于关心,才关怀了她的婚事,只为她传送了南平王军中的一些事情让她知道,至于她一心许嫁南平王,实在不是儿臣的事情。”

    渔阳公主紧咬了嘴唇,面色惨白了,听了三皇子这一番话辨白的话,突然厉声了:“是你,是你让我嫁给南平王,你说会帮了我,让我嫁过去以后说服了南平王为你在皇嗣上进言,是你,都是你”

    没有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膻的三皇子怒极了,反斥道:“你这个疯子,你这是胡言乱语。”然后也膝行到皇帝身边,仰了脸,一脸的鼻涕眼泪看了皇帝:“真的与儿臣无关,儿臣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想了糊涂心思。”

    御书房里,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一左一右的膝行了拉了皇帝的袍尾,两个人互相指责了,哀哀痛哭了。皇帝则叹息了仰了面看了头顶上描画的金龙壁画,追来追去的最终追到自己余下的两位年长的儿子身上。

    “宣南平王,”皇帝冷冷地看了地上这一双儿女,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喝退了三皇子回去,而渔阳公主,皇帝一双冷眸在她身上打了几转,挥了挥手:“送了公主回去,让贤妃相帮了好好看管了。”

    心烦意乱的皇帝焦燥的等待了南平王的到来,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觉得有如半年那么长,直到听到外面一声:“南平王宫门候旨。”一脸思绪的皇帝反而松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看了朱宣进了来在面前行了礼,“你起来吧,朕有事情对于你说。”皇帝看了正当壮年的朱宣,再斜了眼睛看了书案上御史的密折,不禁微笑了一下,多少人惦着你,让你生的好,让你有兵权,让你是个风流浪荡人。

    皇帝轻松的调侃了朱宣一句:“又去了哪一家ji馆,又去了哪一家青楼,说给朕听一听,解解闷,,免得御史们再弹骇你们时,朕也心里也有了数。”一想起来朱宣的风流事迹,皇帝就想笑话他一下了。有了老婆,四个孩子了,还旧情不断,你的小王妃不比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要年青漂亮吗?

    朱宣这一次很有理的回答了:“臣妻卧于病榻,臣这几天里都在家中。”皇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不想你还不算是个薄幸人。”朱宣适时的红了脸。

    这样的急宣自己入宫,又是在近几日的多事之秋,朱宣是悬了心来的,而且也做好了准备,为了这件亲事力争一下,娶一位公主,我没有那个福分。

    “找你来,是为了你的亲事。”皇上一提起这件事情就不高兴了:“王美人面前的公主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一定要嫁给你这个浪荡子。朕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你自己觉得呢?”

    朱宣赶快躬了身子,诚恳地道:“臣不敢攀此亲事,请皇上劝说公主另择佳婿。”有备而来的朱宣总算是赶上了一个可以说这件事情的空档了,又是皇上先提起来的。

    皇上故意沉了脸道:“当了那么多的人,公主说要嫁你,你现在说不要,朕的脸面往哪里去,公主的颜面又哪里去呢?”这个浪荡子当然不会是一个草包。皇上复又含笑道:“你说出来给朕听一听,娶了公主难道不好,朕答应你,进门有先后之分,决不为难你这个恩亲的好名声。”

    被皇上又取笑了的朱宣不慌不忙地回话了道:“皇上恕臣无罪,臣方敢回禀。”皇上微笑道:“你说吧,朕不怪你。”

    “是,公主青春年少,朝中才俊颇多,臣已壮年,与公主年龄上不是良配;臣妻为母亲恩亲,公主进门,势必冷落臣妻,辜负母恩不孝之人,有何颜面再受君父鸿恩;臣妻年虽幼小,素识大体,自嫁入家门,一向谨守闺训,奉母教子,不辞辛苦,凡事以臣为天,结发之情一旦相弃,臣妻将情以何堪;”

    朱宣说着说着眼泪上来了,跪伏了地上,泣道:“臣受君父深恩,手握重兵镇守南疆,难免引来别人窥测。请皇上明鉴,臣于朝堂之中,一言一行都须谨慎,公主久居深宫,突然对臣加之青眼,臣日夜于惶恐不安之中。”

    面对了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朱宣,皇帝也唏嘘了,过了一会儿才恨声道:“你惶恐不安中,可那些人却还是肆意之中。”越想越恨,举起来一旁的一个白玉纸镇,愤力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后咆哮了一旁探头探脑的宫人:“滚,都不许进来。”看了宫人抱头鼠蹿了。皇上才重新坐了下来,恨犹未息:“那个贱人,当了大臣们的面说了要嫁你。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朱宣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项链一样的东西,呈到了皇上面前,道:“请皇上容臣回禀了。”然后就把达玛战死,当时情形一一的说了出来。

    口才本来不错的朱宣说起来绘声绘色,就是皇上也听呆了,看了朱宣手中那串珊瑚珠子牛角等物。本来情绪不佳的皇上也是面色苍白了,身后五子争嗣,死前跪拜敌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朱宣再把妻儿受人行刺,自己遭人行刺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最后道:“臣谨守誓言,理当将此物于战场之上交于达玛所说的第五位公子,臣候了几年,也没有等到来报父仇的。细作来报,达玛家中日夜争斗不休。”

    说到了这里,朱宣又开始叩头不止,泣不成声了:“将军战死战场是常有的事情,边关连年硝烟不断,如果臣有朝一日不能生还,臣妻年幼不知世事,还请皇上庇护。”

    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被朱宣一席话弄得怔忡了,过了一会儿重整了精神抬手道:“你起来,听朕说话。”看了朱宣站了起来,还在用自己袖子拭泪,皇上沉吟道:“世子留在京中,朕会照看的。不过一、两年,仍然是要随了你去军中,想来也是一名好将军。”

    然后狠了狠心道:“如果你真的战死沙场了,朕有生之年,会照看你的家人。”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纷乱(十二)

    第五百一十二章,纷乱(十二)

    听了南平王的一番泣诉,皇上狠了狠心对了南平王说了出来:“如果你战死了,有生之年,我会照料你的家人。”皇上心疼不已的看了朱宣,比看自己的儿子女儿要有感情多了。

    一旦南平王战死,真的变成事实,满朝中放眼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守护南疆。所以对了三位异性王诸多猜忌,其实是离不开他们。

    南平王在封地上给自己的妻子盖了一幢玉石小楼;靖海王多沿了海境,在封地上门帘都是珍珠所制;北平王妃一争风吃醋,就会把北平王弄得狼狈不已,把自己的战利品被迫上缴了。。。。。。

    皇上心里想了,这些事情我都能忍着,不就是没有人可以换下来。看了眼前刚刚落过眼泪的南平王,再看看他手里还拿着那串“兵符”,就是皇上也说了一句道:“他不来拿,就别给他,让他们好好乱去。”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多痛快。

    朱宣收了兵符在怀里,都揣了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有机会讲故事了。看了皇上脸上带了气色,就是朱宣也有几分可怜了皇上,有当老子不喜欢儿子都好吗?生在帝王家,古往今来就是难谈孝娣了。

    接了刚才皇上说的话,朱宣继续说了:“臣谢过皇上,如果臣沙场战死,也没有什么挂牵了。”看了皇上脸上有了微笑,朱宣趁热打铁的谢了恩,然后还是跪了不起来,只是纠缠了:“臣妻小了臣十几岁,一向是臣自己教导了,母亲多方溺爱,是以臣最悬心;”皇上刚张了张嘴,

    听了一身冠服跪在面前的南平王又继续说了下去:“臣有三子一女,如果臣战死沙场,臣女端慧是臣最爱,只愿择一良人,不愿选金龟之婿;”皇上再张了张嘴,

    南平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宣垂首伏地,看不到皇上的表情,继续说道:“臣长子尚在年幼之中,如果臣战死沙场,尚难担当大任;臣幼子与三子都还是个小小孩童,求皇上多多庇护,臣战死沙场亦无憾矣。”

    张了几次嘴没有说成话的皇上这一会儿心里啼笑皆非了,你是秦将王翦吗?朕也不是秦王赢政。王翦出兵远征,怕朝中会有谗言,几次三番派人回马去要赏赐;看了这位素有诡诈名声的南平王,这一次口口声声战死长战死短,皇上也一脸的沉重,对了朱宣道:“卿百战百胜,朕信得过你这个名声,望卿好生珍重常胜将军的名头儿,朕也无憾了。”

    这样的一个下午,御书房温暖的气息之中,这样一对君臣相对耍起了无赖。一个人恨不能大声说了出来,你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在朕后面。皇上登基以后收复了南疆,是他一件大得意事情。

    另外一位长跪不起,伏地泣不成声了:“如果臣为国捐躯了,臣的老婆孩子家人兄弟房子权力。。。。。。等等,”都拜托了皇上。

    两个人闹完了这一出,又过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才重新说了正经事,朱宣泣不成声,伏地拜求了,甚至用达玛的兵符引了出来达玛临死的事情,也没有把这位渔阳公主推开了。

    皇上极为恼怒地告诉了朱宣:“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那个贱人,朕亲手把她嫁给你,你幽禁也好,怎么对待也好,朕不管。这许亲的名声儿已经出去了,现在说退亲,你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放。”越想这件事情,皇上越恼怒了。

    朱宣相当灵活的提醒了一句道:“臣为人放荡率性,不堪匹配公主。”看来这几拉御史的折子也是白递了,同时朱宣痛恨了晋王,一点儿能耐也没有。

    “朕怎么能放心把这样的一个人嫁给别人。”皇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这句话出来,然后安抚了道:“嫁到你家门上,就是你家的人了,随你安置了。”万般无奈的朱宣当然是不放心,说的很好,我真的幽禁了公主,对景的时候就不是好玩的了。

    这一次皇上把朱宣的话堵了回去,微笑了道:“王妃小了你十几岁,正是双十年华的好光景儿,卿封王大约就是这个年纪吧。想来卿帐下教成了多少将军,朕信得过你,会教导出一位好王妃来,卿前方打仗,王妃后面可以帮着些儿,这一点儿上,朕信得过你。”

    微笑不已的皇上明白了为什么南平王妃要上殿去理事了,初看了探子报上来,就是皇上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说那位小王妃糊弄了南平王,想来想去没有这样的手段。原来如此,今天总算是全明白了。

    最后朱宣还是再说了一句:“公主必竟是皇上亲生,年纪幼小,有不当之处,请皇上多多管教才是,万不可为了公主一时的糊涂伤了父女亲情。”

    皇上颇不耐烦了,道:“我会给你一道密旨,随你安置。”然后安抚了朱宣笑道:“你的小王妃,听说侍奉得你好,朕赏她。”然后含笑看了南平王道:“朕累了,跪安罢,回去收拾房子吧。”

    看了南平王退了出去,下午一心恼怒的皇上还是啼笑皆非了,好好的怀疑自己会死,只是因为死了一个对手。皇上手拍了拍一脑门子心思的额头,朕也会死,这皇嗣的事情到底应该是怎么办才好?立了太子相当于树了一个靶子在那里;不立太子几个儿子眼看着都要变样了。。。。。。

    北风肆虐一般在皇宫内院中横冲直撞,风雪中回廊上王美人可怜之极的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央求了守门的一个小太监:“请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吧。”脸色已经是可怜之极。

    渔阳公主自从御书房里回来,就相当于是被看管了起来。前脚回去后脚皇上的口诏就到了:“大婚在即,命贤妃多方教导以礼仪。。。。。。”说白了就是归贤妃管了。一向关系不好的贤妃很乐意于这个时候“教导”了渔阳公主。

    面对了哀哀泣求的王美人,太监只能走了进来回禀了道:“王美人娘娘求见皇上。”立即就冷了脸的皇上阴沉地说了一声道:“不见,让她好好呆着去。”可怜生在帝王家,花季年华的渔阳公主只是为了自己争一门好亲事,为了解自己幼年之闷气,被自己的父亲无情玩弄在了股掌之上。

    看了伤心欲绝的王美人赢弱的身影走远了,雪地里卷起的雪花把她的身影淹没在飞雪中。守门的小太监不当一回事的看了,这又一个可以说的笑话了。不要说是不得宠的嫔妃,就是得宠的大人们,进来的时候也许还有圣眷,出去的时候战战兢兢,对于守门的小太监来说,都是看惯了的。

    这个时候刚走出了宫门的朱宣被冷风一吹,觉得额头上有点疼,没准儿红了。刚才一时情绪上来了,叩头叩得有些过了,不过在什么时候,只要朱宣想起了达玛临死前那一拜,就会心颤一下。

    上了马轻声叹息了一声,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没有推出去。在马上踌躇的朱宣想了一下,回去怎么跟妙姐儿说,这位公主就是要娶回来幽禁了,也要按制重新起楼,重新收拾才行。

    唯一庆幸的眼前看了她不得宠,再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在皇嗣上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朱寿手里捧了赏给王妃的赏赐,看了王爷住了马想了一下,这才催了马回去。

    进了王府门,先交待了迎上来的管家:“今天有新送来的灯,都挂了起来。”再也不用装病了,风寒嘛,有病到在床上不能起来的,也有照旧如常起床的人。

    进了房里来,看了妙姐儿笑容满面的站起来相迎了,朱宣一面解衣服,一面还是看了那个大火盆,笑道:“我一看这个,更是担心你要病了。”

    看了榻上放了几张贴子,妙姐儿正在看贴子,见朱宣一脸是笑地进了来,重新坐了下来把贴子给了朱宣看了:“都是有女孩儿与毅将军年龄相当的,也都是有家世的。”没有家世的人也不敢往这里送进来。

    朱宣听了就笑了一下,刚要说话,窗户外面有人回话了:“管事的来了。”朱宣止住了妙姐儿要往房里去,道:“该好的时候就好吧。”然后往外面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管事的进了来,先问了王妃的病,然后看了王爷笑道:“今儿送来十盏大灯,刚刚挂了起来,请王爷王妃示下,是晚上要看灯吗?因为王妃昨儿病了,太夫人说了晚上园子里除了照明的灯,别的灯都不点。”

    先是诧异于自己“病”要好的妙姐儿再听了朱宣对管事的说话:“都挂起来吧,回了太夫人去。王妃该撑着起来走动就让她起来了,总是躺着也不好。晚上有要来赏灯的亲戚,只管请了来吧。”

    管事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又道:“太夫人上午还说了一声,等王妃能起床了让问一声儿呢,府里到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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