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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33部分阅读

    锦屏记 作者:肉书屋

    锦屏记第33部分阅读

    桔粳思忖了一下,笑了笑,两人说了一阵闲话。

    “……桔梗姐姐,不知奶奶穿戴有什么喜好。我想为奶奶做些衣衫鞋袜,可又怕犯了奶奶的忌讳。

    “姐姐有这份心,奶奶定然欢喜。说起奶奶的喜好、忌讳,这……”

    ……

    一处宽敞的院落,院落内只有上房三间,其余都是马厩,拴着十来匹骏马。齐攸正和唐佑年一起,拿着刷子给马匹刷洗。

    “……那小子必是心里惧怕。你的丫头,他当然不敢动,收回纸条,毁灭了证据。可又怕那丫头回来嚼舌。只得说瞎话要挟。这样就算真的对证出来,他也有托词。那小子一贯这样,好色无胆。”唐佑年道。

    齐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去投罗网的是采芹,是这个结果。如果是荀卿染傻乎乎去了,只怕就是另外一番局面。想到这,齐攸不由的手底下使力,毛刷啪的一声断了。

    疾风正扬着脖子享受主人的梳毛服务,见齐攸突然停下来,不满地喷了喷鼻子,伸过脑袋来蹭蹭齐攸,那意思是让他继续。

    唐佑年走过来,从地上捡起毛刷,扔到一边,又去拿了把新的过来递给齐攸。

    “你不会现在就想收拾了他吧。”

    齐攸接了毛刷,接着给疾风梳理鬃毛。

    “现在还不行,投鼠忌器,等那边摘清楚了,才能动手。”

    这时,黄芩领了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

    “事情办好了?”齐攸问。

    “回四爷,都办好了,没有后患。”那管事答道。

    齐攸点点头,“回去跟你兄弟说,那件采买的差事,已经成了八九分。这两天,让沈良在那院子走动走动,具体怎么办,你清楚。”

    “是。”管事答应着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事?”齐攸见黄芩有些欲言又止,就问道。

    “回四爷,也没什么事。就是,四奶奶……”

    “她怎么了?”

    “四奶奶方才给宋嬷嬷钱,让买口棺材安葬采芹……还拿钱去厨房,说是四爷您的恩典,大家辛苦,晚上给大家加菜。”

    “知道了。”齐攸手下顿了顿道。

    “呵呵,”唐佑年笑了两声,“看来嫂夫人还是个贤内助那。”

    齐攸没吭声。

    “兄弟,我是过来人,你和兄弟们冷着张脸,大家都看习惯了。疾风和踏雪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搭理你。可是,女人不一样,女人是要哄的。你总冷着脸,人家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呀。为了猜你的心思,猜的华发早生,你就满意了?”

    “过来人?你很有经验吗?”齐攸反问道,“是谁上次说自己是童男子来着。”

    唐佑年干笑两声,“酒醉胡说,我都不记得了。”

    “四爷,奶奶跟前的宝珠来找您。”黄芩退出去,又回来禀报道。

    “都找到这来了!”唐佑年笑。

    “就一个府里,总共多大的地方,自然能找到。”齐攸道,吩咐黄芩,“让她进来吧。”

    宝珠从外面进来,给齐攸和唐佑年屈膝福了一福。

    “婢子见过唐大爷,婢子给四爷请安。”

    “说罢,什么事?”

    “奶奶让厨房送了一桌酒席给唐大爷。奶奶还说,老太太赐下的两道菜,奶奶另外温了酒,请您这就回去吃饭那。”

    第一百二十五章 锦帐暖如春

    荀卿染坐在妆台前,摸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今天容氏送了两样菜,一样是鹿肉,一样是羊羔肉。因为齐攸心情不错,荀卿染还陪着他喝了一瓶贤妃赐出来的御酒。外间屋有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过来,那是齐攸正在洗澡。

    荀卿染拿起象牙梳子,又有些走神。采芹人没了,一家人也都被卖掉,采芹的东西自然不能留下。她让佟家的帮着香橼去收拾。佟家的献勤,将采芹那个非常宝贝的小箱子抱来给她看。当佟家的当她的面打开那小箱子,她愣住了。那里面,是一整套精致的男人内衫,连汗巾子和鞋袜都齐全着。用的都是上等的府绸,金丝银线。而衣衫上的绣样,更加耐人寻味,竟都是鸳鸯戏水、并蒂莲之类的。

    按照这今时候的风俗,女孩子定亲后,在缝制嫁衣的时候,也会同时给夫婿缝制一套衣衫。采芹箱子里这套衣衫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的,那么采芹是做给谁的,不言自明。

    “怪不得当时拦着奴才不让看,原来是这些东西。呸!”佟家的当时笑的满脸鄙夷,“原来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大姑娘家,没羞没臊的,活该她有这个下场。奶奶当时就该让奴才搜了她这箱子,也能免了今天这场气……奶奶您别生气,奴才这就把这些东西,连同她平常用的那些,都拿出去烧了,免得脏了奶奶的眼。”

    荀卿染自然没有阻拦,也只有那样处置才最妥当。

    采芹,应该是真心喜欢齐攸的吧?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荀卿染还是有些不能理解,采芹在齐攸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齐攸的性子她应该了解,齐攸对她无意,她也应该明白。采芹是怎么想的,才敢用这个法子来算计这样的男人?是算定了齐二夫人会乐见其成?那也是在拿命来搏啊。

    “在想什么?”齐攸走到荀卿染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出声问道。

    荀卿染回过神来,从镜中望着齐攸。

    齐攸刚刚沐浴过,只穿了一席湖青色明绸长袍,腰间用松花汗巾子松松地系着,漆黑的头发用绸带简单地束在脑后。这使他整个人透出几分平时少见的慵懒,冲淡了他眉宇间的煞气,更增添了致命的吸引。

    貌若潘安,芝兰玉树……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光明的前程,这些,就算是她前世,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业的时代,也是女孩子们会拼命争取的对象,更何况是现在,女人的终身和所谓事业都要依附于一个男人的时代。

    “没什么,老太太这生日过了,就该是璋哥儿的生日,正想着该送什么好。”荀卿染道。

    齐攸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将一只紫檀木匣放在荀卿染面前的梳妆台上。

    “给你。”

    荀卿染微微挑了挑眉梢,齐攸这是送礼物给她吗?

    “打开看看。”齐攸道。

    荀卿染伸手轻轻打开木匣。这木匣上下两层,上面一层铺满大大小小的金珠,下面一层,则是一沓印着大宣通宝的银票,可以在各地大小钱庄通存通兑。

    荀卿染抬头不解地看着,齐攸对她点点头。

    荀卿染心中一喜,齐攸这是拿出私房来贴补她吗?在齐府,她每日吃用,四季衣裳,公中都有定例,并不需要花钱。另外,她和齐家几位奶奶一样,每月还有固定的月银二十两。这二十两银子,要应付姐妹妯娌间的应酬,下人打赏,还有一些其它杂七杂八的开销。好好计划着用,还是够用的,但也只是够用而已。

    荀卿染脑子里飞快地估算着金珠的价值,那些银票,最上面一张,面值是二百两,她不好拿起来数,这一匣子私房,大约多少钱?是齐攸小金库的几分之几?等等,现在不是考虑有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要想想,在这种情况下,聪明的女人该怎么做?

    “……府里每月都发月银,我每天的吃穿用度,也有公中供应着。虽然开销也不少,我仔细算计着花用,总能应付得来。四爷在外面应酬,要用这些东西的地方多,四爷还是耙这些都收回去吧。我,我宁可自己节约着些,这些东西,还是四爷留在身边应急,也算我为四爷尽了份心。”

    荀卿染站起身,两手捧着匣子,递还给齐攸。

    我贤良淑德、勤俭节约,我是个独立的女人,我不花男人的钱,荀卿染满脸都写着坚贞二字。

    “还怕你在姐妹间应酬,手里银子不够使,既然你这么说,那是我多虑了。”齐攸似乎一点不意外荀卿染的反应,伸出一只手来,接了木匣。

    荀卿染有如遭了雷劈,顿时在心里流起了宽面条泪。齐攸听了她的话,不是该对她更加怜惜,更加敬重,坚持让她收下,甚至上交全部家当吗?她已经想好了一大篇光彩华丽的话,表明她视金钱如粪土,最后再在齐攸强迫下,半推半就十分勉强如同施思般地把东西收下。

    怎么齐攸会是这种反应?

    一般这种情况下,聪明的女人不是都会摆出一副清高姿态,我嫁给你,是为了你的人,不是为了你的钱,我的人格是独立的,巴拉巴拉这样。然后男人觉得女人好高尚,好善良,好伟大,好与众不同。然后,男人会掏出他的全部财产,房契、地契、金银珠宝,跪着奉献拾女人,同时奉上他的一颗红心。

    为什么齐攸不是这个套路……最起码他应该再……哪怕是稍微地劝说一下吧,怎么这边一说不要,他就真的把东西收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荀卿染纠结起来。她知道,有些男人是聪明的,不会被女人这种做作骗到。但是这样的男人也聪明得,即便知道女人是在做戏,他也会配合演下去。

    此情此景,暖昧的烛光俊男美女独处一室,衣衫半解,不远处就是舒适的大床。男人不是该本来傻的更傻,本来聪明的也会装傻吗?

    为什么齐攸会是这种反应?苟聊染几乎要泪奔,这个男人是不解风情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以荀卿染对齐攸的了解,她相信,齐攸是真的会收回这匣子金珠银票。而且,以后,恐怕,只怕,再也不会拿小金库来贴补她了。而这一匣子,看齐攸漫不经心的神态,应该只是沧海一粟。荀卿染的心情很复杂。

    齐攸一手托着木匣,低头打量苟卿染。荀卿染正微微撅着嘴,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中有错愕,有委屈,还有一丝羞恼,两只手虚张着,不知是想来抓他还是来抓木匣。

    齐攸轻轻咳嗽一声,将手里的木匣乎又放在荀卿染手上,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木匣上敲了敲。

    荀卿染忙回神,调整自已的面部表情。

    “这些,你还是用的着的,那就留着吧。”齐攸开口道。

    “哦,既然四爷执意如此,我也不好驳了你的脸面,只好勉为其难先收下了。”荀卿染几乎是本能地抓紧木匣,同时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顿时觉得囧囧有神。

    未免再出现其它意外,比如说脸上露出不该露的表情,或者是齐攸再改变主意拿走木匣,荀卿染利落地回身,将木匣收在妆盒内。同时忍不住腹诽,为什么齐攸别的方面那么精明,在这方面就会如此木头,简直是块木疙瘩。且慢,如果齐攸真是木疙瘩,老实头,那不是应该从一开始就非常坚持让她把东西收下吗?

    荀卿染皱皱眉,机警地转过头去看齐攸。只是这时齐攸己经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否则,荀卿染应该不会那么纠结了。

    “时辰不早了。”齐攸说着,伸手将荀卿染拦腰抱起,几步走到床旁,将荀卿染轻轻地放到大床上,接着脱了长袍扔在大床旁的架子上,抬腿上了床。

    荀卿染躺在床上,看着齐攸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心中一动。眼看着齐攸要俯身压过来,荀卿染先伸了个懒腰,故意伸出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飞快地翻了个身躲开齐攸,将身体尽量蜷成一团,只把后背留拾齐攸。看他怎么下手!

    齐攸的意图表现的很明显,平时荀卿染就算不会主动巴上来,也会非常配合,可今天却蜷成一团装刺猬。齐攸愣了愣、随即伸手将荀卿染整个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唉哟!”荀卿染惊叫一声,扭腰在齐攸怀里挣扎了起来,想甩开黏在她屁屁上的大手。但是那只手没被甩掉,小腹上就被一团硬硬热热的东西顶住了。

    “你好像长胖了。”齐攸一边在荀卿染身上肉多的地方揉捏,一边客观品评道。

    荀卿染顿时安静了。入冬以来,因为胃口好,活动又少,她是长了些肉,不过都是偷偷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我没胖。”荀卿染反驳。

    “不过很好摸就是了。”齐攸又道。本着不吃亏的原则,荀卿染放弃徒劳的挣扎,也伸出两只手去摸齐攸,却在触到齐攸光滑的后背时,停在半空中。

    “你,怕我了?”齐攸感觉到荀卿染瞬间的僵硬,那只贴在荀卿染腰上的手也不再动。

    第一百二十六章 锦帐暖如春(二)

    荀卿染的呼吸一滞。今天见识到了齐攸铁血的一面,她方才突然想到,刚成亲时,她的那些小动作,非常像一只白目的肥兔子,伸出短爪去摸老虎的屁股。而这只兔子没被老虎踩扁,或者吃掉,这是怎样的运气!不过,如果这只兔子当时知道那就是老虎屁股,她会不会去摸那。

    “嗯?”齐攸追问。

    “哦。”荀卿染回神。齐攸在问她什么,问她怕不怕他?说不怕吗?可是那样狠辣的手段,血淋淋的场面,在这个冷兵器封建王朝,在这些男人眼睛里,并不算什么。可她,相比之下就是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不能说适应就适应。说怕吗?那也不是真话,而且对齐攸不公平。在男人眼中,有些冒犯是怎么惩罚都不过分的。还有齐二夫人,她只要稍微想想就会知道丫头有问题,可她却一刻都不耽搁,兴头十足地要齐攸给名份。如果不用点雷霆手段,怎么能震慑住那些心存妄想的人?

    齐攸此举,固然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尊严,可也最大程度地维护了她。况且,这件事并不只局限于齐家的后宅,还牵涉到其它的事情,齐攸这样举动,一定有他的目的。后院女人们的争斗,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而男人们在更大战场上的争斗,残酷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要伪善地责怪齐攸没有妇人之仁吗?

    荀卿染摇摇头,将头靠在齐攸肩膀上。

    “不,不是怕你,但是……怕你不高兴。”

    “你是我的妻,没人能伤害你。”齐攸得到答案,搬过荀卿染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包括你吗?”

    “只要你乖乖的,当然包括我。”齐攸道。

    “我,我会乖乖的。”荀卿染从善如流地点头,虽然是有条件的承诺,听起来,却比无条件的承诺更能令她心安。

    因为是他承认的妻子,所以享有特权吗?这就是齐攸会在一开始,对她有所容忍的缘故?

    难得的温馨时刻,还是不要去想煞风景的人和事。荀卿染靠在齐攸怀里,伸出手指,在齐攸胸膛画圈圈。

    “今天,你从书房出来,怎么什么也不和我说?你若和我说了,我心里也能有个底。你不知道,太太把我叫过去和我说时,我心里有多难过。”荀卿染抱怨道。

    “心里难过?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怎么样吧?可看你当时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的!”

    这个人怎么不讲理,荀卿染泄愤地用手指重重戳了齐攸胸口一下。

    “我心里是不信的,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若是真有什么,肯定不会偷偷摸摸。

    齐攸似乎对荀卿染这话感到十分满意,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荀卿染转了转眼珠,又继续说道,“可是,我是女人啊。女人,再怎样,都有点小心眼。四爷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知道被多少人觊觎着。当然,她们都占不到便宜……只是,这个,俗话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万一,那个……,我就是担心啊。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妻。这样的事,你好歹和我说说啊,免得让人拣了空子,是不是。”

    “说什么呐,把我当什么啦,还贼偷贼惦记的?”齐攸伸手,用力捏了捏荀卿染肉最多的地方,又道,“这事,不是该你们女人防着的吗?还用你操心?”

    当然要你来防啊,你来防才防的住。荀卿染心道,女人再怎么防备,那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要男人自己有这个觉悟,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荀卿染还想好好享受生活,跟小三做斗争,并不在她的人生计划内的。但是培养男人自己的防范意识,从根子上杜绝小三,这个她是有认真考虑的。

    “……我呀,胆子又小,人又笨,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这事,全靠四爷你啊,千万,千万,别让别的女人占了便宜。”

    齐攸眉梢微挑,眯了双眼,嘴角翘起,低笑了几声。

    荀卿染不由得被齐攸的笑所盅惑。她从未见过齐攸如此笑过,或者说她不记得见齐攸有笑过。

    在齐攸眼中,荀卿染这个样子呆极了,也可爱极了。他不再说话,满意地低下头,吻住荀卿染的双唇,先是辗转舔吻,继而转为深吻。

    荀卿染被她揉捏半天,也有些动情,抱住他宽厚的背,闭上眼缠绵回吻。齐攸被荀卿染的反应鼓励着,一只手依旧扶着荀卿染的腰,另一只手解开荀卿染的衣襟,握住一只在他怀里跳个不停让他心痒难耐的白鸽。先是轻轻揉捏,继而大力的揉搓,然后一路向下。

    听得荀卿染低低呻吟了一下,齐攸将她抱起来一点,伸手脱了她的亵裤,伸手进去揉捏,一边放开荀卿染的双唇,低下头去吻她胸前的红樱,感觉小樱桃在嘴里立了起来,便含在齿间轻轻咬了咬,满意地感受着荀卿染近在耳边的呻吟。

    荀卿染两手攀住齐攸的脖子,一条长腿攀上齐攸的腰背,轻轻地蹭了蹭。

    齐攸依旧抱着荀卿染,伸手褪了自己的亵裤,将火热的欲望贴在腹下,却不急于攻城掠地,只打着圈研磨。荀卿染含了他一只耳垂,催促地扭了扭腰。齐攸像故意要折磨她似的,只在门口逗留。荀卿染难耐地哼了一声,待想主动点,忽然想起方才锦盒的事,顿时恼了。你不给,我还不要了那。荀卿染一把推开齐攸,并了双腿,转身就要钻回被窝里去。

    齐攸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让她溜掉,一手握了她的腰肢,又将人捞进怀里,另一只手托了她的臀瓣,一挺腰顶了进去。

    他知道荀卿染怕冷,因此没脱她的上衣,用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一边下身不停动作,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揉捏她那浑圆挺翘、弹性十足,又因为冬天长肉,手感奇佳的臀瓣。

    荀卿染难免动情,低声呻吟,“四……”,却被齐攸吻住。

    齐攸吻了一会才放开她,低声道,“叫我的名字。”

    “嗯,阿攸。”

    “卿染,”齐攸将她抱的更紧一些,“只有你能这样叫我。”

    齐攸身下加快了动作,伴随着一声“卿染”,热液喷薄而出,荀卿染同时达到高嘲,无力地坐在齐攸怀里,身体还在不停颤抖。

    齐攸抱着荀卿染歇了一会,见她颜面绯红,两眼迷离,不觉又十分动情,却见她又闭上眼睛,面露疲态,知道这一天,她在前面跟随齐二夫人支应客人,是不得休息的,因此便忍下再次要她的冲动,伸手替她掩了衣衫,抱了人在怀里躺侧睡去了。

    ……

    容氏寿辰,齐府家宴。

    齐府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带着合家大小,都在宜年居正房给容氏磕头拜了寿,又陪着在一处说了会话,便在正厅排开家宴。女眷们在内,男人们在外,中间用几扇屏风隔开。酒宴后,又安排在花园子里听戏。容氏热闹了这几天,就摇头说不去。男人们自去前面听戏,女眷们都围坐屋内陪着容氏说话。

    璋哥儿这些天精神很好,容氏带着他在炕上,拿了只大柚子,祖孙俩将柚子当球一样滚来滚去戏耍。瑁哥儿在旁眼巴巴看着,就想爬上炕去。齐二奶奶在旁见了,怕他淘气,另外拿了只柚子给瑁哥儿,让小丫头带他到外面玩耍。

    “老太太,您瞧,这有个稀罕玩意。”齐婉烟和珍姐儿捧了只玉盘,上面竟摆着五六只鲜艳欲滴的蟠桃。

    容氏接在手里,赞道,“好巧的手。你们看看,若在远处看,这可不像真的一样吗?你们姑侄两个这两天时时在一起,就是在做这个了?”

    荀卿染在旁看过去,原来那蟠桃竟是用西洋珠子串的,连同那碧玉盘,也是用西洋珠子串起来的。果真是好精巧的心思,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

    “有这样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齐二奶奶笑道。

    齐婉烟和珍姐儿两个被夸赞的喜滋滋的,“前个儿才得了这西洋珠子,还得多亏了孙姨娘想的法子,带着串起来的。”

    孙姨娘一直站在人群后,低眉顺眼,听见齐婉烟和珍姐儿说到她,迈步要上前来,也不知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

    容氏抬眼看了看孙姨娘,哦了一声,转头依旧逗着璋哥儿玩耍。

    瑁哥儿在外面玩了一会,就回到屋里来,将柚子踢来踢去。小丫头来抓他,他人小身子灵活,钻来钻去,越发玩的起劲。忽听啪嚓一声,却是瑁哥儿不小心将柚子踢到旁边的案几上,将一只汝窑美人觚踢到地上,顿时就摔成了两半。小丫头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瑁哥儿知道惹了祸,扔了柚子,猫腰躲到齐三奶奶身后。

    齐二奶奶过去捡起花觚,啧啧两声,“让你们看着瑁哥儿在外面玩,怎么不听话。老太太屋里的东西,卖了你们一家老小,有银子都没地方买去。”

    那小丫头不停磕头,“婢子带着哥儿在外面,是三奶奶让哥儿进来的。”

    齐二奶奶转头看着齐三奶奶,“瑁哥儿太淘气了些。三弟妹,你也该管一管。咱们做晚辈的,没的东西孝敬,反而毁了老太太心爱的玩意,那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

    齐三奶奶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却是无话可以反驳,转头看见旁边的荀卿染,顿时有了主意。“四弟妹,听说,昨个你们院子里打死了个丫头,还是古老大亲自动的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讯

    荀卿染暗自皱了皱眉,齐三奶奶这样引开话题,做的很不地道。齐二奶奶不好惹,难道她就是可以任人揉捏的?

    “三嫂听谁说的,莫不是听错了吧。”荀卿染漫不经心道。

    齐三奶奶见荀卿染不愿意说这个话题,越发有了精神,说话声音都抬高了许多,“哪能听错,这事谁不知道。古老大,在咱们府里可是大大的有名,虽然是奴才,可一般主子都支使不动他。咳咳,先不说他,四弟妹,那丫头是犯了什么错?依着我说,便是有了天大的错,好歹是老太太的寿辰,也该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宽放了才是。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咱们家那!”

    齐三奶奶越说道觉得她自己有理,挺了挺腰板,摆出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撇嘴道:“四弟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话越发提高了声音,显然是说给所有屋子里的人听的。

    屋子里顿时静的鸦雀无声。

    荀卿染自进门以来,妯娌之间处的颇为和睦。便是各自有些小小的算计,也都没有当面互相针对过。谁知道,今天却是齐三奶奶第一个冲她发难。

    齐三奶奶自认为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又能显示她懂礼能干,又能在长辈们面前讨好,还能扫了荀卿染的颜面。荀卿染却不知道,齐三奶奶要针对她,所选用的不论是时机还是话题,都错的离谱。

    采芹的事,已经超出了寻常的内宅事务。齐府上下的主子,都统一了口径,有了共识。可是齐三奶奶是似乎是被排除在外,难道是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知会她?她不知就里,还偏以为自己比别人知道的多,真的很让人无语。

    “好糊涂的话!”容氏开口斥责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王法了。纵的那些恶奴偏挑这些时候作乱犯上,主子们又罚不了她们,她们可得了意。怪不得你那院子里历来就没上没下,从没个规矩理法,我原还道是底下人顽劣,原来根子在你这!”

    容氏素来颇有威严,齐三奶奶被训斥的满脸通红,赶忙站起来,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越发不忿,一共这四个妯娌,大奶奶像个菩萨似的,因为大爷和璋哥儿都病弱,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对大奶奶十分优容。二奶奶则是像个夜叉,嘴巴尖利心计厉害,又是二太太的嫡亲侄女,还受老太太的看重,她也是比不得。现在荀卿染进门,原本是庶女,在这府里也和她一样不当家,大家不过是看着荀卿染刚进门,所以客气些,她比不得大奶奶、二奶奶、却总比得过这四奶奶。以前总是她在妯娌间吃亏,现在总要压过荀卿染一头,以后她的日子才能好过。昨天听了消息,就想着可以利用,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荀卿染还未说话,老太太就先开口斥责了她。老太太平时即便不怎么待见,还是会给她几分颜面的,今天,这几分颜面也没了。凭什么,因为争宠,打死一个丫头,老太太还这样护着荀卿染。

    “老太太这话才是正理。三弟妹你可要慎言,偷盗御赐之物,那是怎样的罪过!那贼被抬出去的时候,可是活生生的。”齐二奶奶在旁咯咯笑道。

    采芹的罪名对外宣布说是偷盗皇上御赐之物。事情真相,只有少数的人知道。齐攸在事发后,已经向容氏禀报过了。

    “我……我并不知道。”齐三奶奶讪讪地,“还以为就是件小事。”

    有容氏替她说话,又见齐三奶奶再次在齐二奶奶手下吃瘪,荀卿染便淡淡地不作声。大太太觉得齐三奶奶给她丢了脸,也扭过脸去。

    “我这不用你伺候了,回去好好把自己的事收拾停当了。还有,管好你那张嘴。”容氏挥手让齐三奶奶出去。

    被老太太撵出去,那可不是多么有脸的事。齐三奶奶羞惭惭地,见并没人替她说话,只好一手拉了瑁哥儿低着头出去了。

    “回去和老三说说,管管他这媳妇,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咱们自家还好,出去,可不就要惹祸!”容氏对大太太道。

    大太太赶忙应了。

    “听说早上永昌伯家刘夫人来了,走的时候乐呵呵的,可是有什么喜事?”大太太转头问齐二夫人。

    齐二夫人笑着点头,“永昌伯家有位十四姑娘,那天老太太也见过的。这位十四姑娘今年刚刚及笄,贤淑知礼,侯爷那边也正缺位贤内助,两家商量着要做亲。正在找阴阳先生问卦,择了日子,就互换庚帖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定远侯要娶亲,这日子自然不会定的太远了,咱们又有喜酒要吃了。“大太太笑。方信是鳏夫,家里需要人照料,既然定亲,那自然很快就会迎亲。

    “应该是吧,具体日子还得商量,怎么着也要年后了。”齐二夫人道。

    方信要娶刘汾!荀卿染歇默地咀嚼着这个消息。

    镇国寺后殿。

    荀大奶奶对着佛像虞诚地焚香下拜。今年对她来说,可以说是大凶之年。

    先是满心盼着这一胎是个儿子,却没想到依然生了个女儿。然后是公公婆婆进京,原本她一人独大当家作主的日子没了,不仅要上伺候公婆,奉承小姑,还要因为没有子嗣看婆婆的脸色。不管她再如何努力,婆婆还是往她的屋子里塞了人。再然后……,她也不想的,她是一时情急,荀大奶奶念了声佛。再然后,三个小姑相继出嫁,不论嫁的如何,起码还是比较顺利的,却在四小姑的时候出了岔子,不仅赔进去半座金山,家里人的性命和前程几乎都搭了进去。

    现在,总算都熬过来了。她要感谢菩萨,希望菩萨继续保佑她。

    荀大奶奶正念念有词,身后一声轻笑。

    “真是荀大奶奶在这里,我来的巧极了。”

    荀大奶奶心里有些恼,她在这进香,私底下伺候的人说了,不让人打扰,怎么却放了人进来。待瞧清楚来人是谁,荀大奶奶不由转怒为喜。

    “原来是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弄瓦之喜

    这天一早,荀家就来了个管事媳妇给荀卿染报喜。说是辛姨娘顺利产下一女,母女平安。荀卿染对辛姨娘的印象历来不错,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替辛姨娘欢喜,便到宜年居,将这个消息和容氏说了。

    “……家里多年没有喜讯,如今虽生的是女孩,父亲也很是欢喜,今天洗三,让我回去看看。”

    “这是好事,你就回去看看吧。”容氏点头道,又拿出一匹尺头,说是小孩子用极好的,让荀卿染带回去给辛姨娘的女儿。

    齐二夫人那边也拿出一个尺头并一封银子。

    “你回去试着和你父亲说说。如今你家里事情多,这个姨娘又生了孩子,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你大嫂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该去乡下看看你母亲和四妹妹……若是差不多,也该将她们接回来……就算不主持中馈,多少也能帮衬着些。”

    荀卿染带了人往荀府中来,马车到二门前停下,出来迎接的是彩鸾。

    “大奶奶前儿个去进香,染了风寒。实在挣扎不起来、不能出来迎接姑奶奶,还请姑奶奶别挑理。”彩鸾屈膝辐了一福,陪笑对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点了点头,“如今一家大小,都靠你们奶奶支撑。可请太医看过了,吃了药不曾?如今家里的事,是谁在管着?”

    荀家近来是多事之秋,辛姨娘生女要做月子,三个姐儿也要人照看,还有荀大老爷和荀家大爷,两人都有差事,里里外外有好些事情需要打点。荀大奶奶这一病,着实让人烦恼。

    彩鸾脸色有些怪异,陪笑答道:“请了太医,也开了药方。家里的事,是婢子和薛嬷嬷一起管着。”

    彩鸾说着就在前面领路。刚进梧桐院,就见白莲端着只金漆托盘,被绣凤拦在荀大奶奶卧房门外。

    “白莲姑娘,大奶奶方才吃了安神汤,正睡着,不方便打扰。”绣风道。

    “昨个过来,就这么说,一早上过来时,也这么说。是大爷担心奶奶,让我烧了盅补品给奶奶送来,替大爷看看奶奶怎么样了。绣凤姑娘不让我见奶奶,大爷回来了、不好交代的。“白莲娇滴滴的声音道。

    绣风依旧不肯让白莲进屋,“白莲姑娘还是回去吧,吵醒了奶奶,可不好开交。”

    “咦,你听,屋里有声音,是奶奶醒了吧,我进去看看。”白莲迈步要进屋。

    绣凤赶忙伸手拦阻,急切间,弄翻了白莲手里的托盘。

    白莲惊叫了一声,“绣凤姑娘是什么意思,拦着人不让见奶奶,还打翻了大爷吩咐给奶奶的补品?难道奶奶……”

    彩鸾忙歉意地对荀卿染福了一福,便走上前去。

    “白莲姑娘,我瞧的清楚。绣凤并不是有意的。奶奶在屋里睡着,这又有贵客来。还请白莲姑娘先回去,一会奶奶醒了,我去请白莲姑娘。”

    白莲向荀卿染这边看了看,记起上次这位姑奶奶回门的事,不敢在此时生事,便低着头退了下去。

    彩鸾这才请荀卿染到正厅坐下,小丫头端上来热茶热点。

    “你们奶奶既然睡着,我还是先去辛姨娘那边看看。”荀卿染道。

    彩鸾就陪着荀卿染往辛姨娘住的小院来。还未到门口,老远就看见薛嬷嬷在小院子门口候着。见了荀卿染,薛嬷嬷迎上前来见礼。众人走进小院,就往上房辛姨娘的房间来。

    辛姨娘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炕上,见荀卿染来了,就要起身。荀卿染忙伸手阻止,就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又将容氏、齐二夫人礼,和她准备的一套金镯子、金锁送上。辛姨娘少不得谢了一番。荀卿染就问辛姨娘的生产情况。

    “……还算顺当。因着头一胎,一般多是提前生的,东西早早就预备下了。半夜里去请了产婆,产婆还没到、姨娘就生了。是老奴和许嬷嬷给接的生。”薛嬷嬷在旁陪笑道。

    荀卿染见辛姨娘脸色红润,看样子并未因生产受太多的苦头。一会儿工夫荀大老爷也来了。

    “恭喜老爷。”荀卿染站起身道。

    荀大老爷本来是一头黑发,自从荀淑兰的事情,鬓角添了一缕白发,神色间有了些许老态。今天瞧着,似乎精神还好。

    荀大老爷坐下,薛嬷嬷就说吉时到了,从外面请了收生姥姥进来,将一应洗三所用之物都安置妥当。屋内炕上设一大铜盆,铜盆内是艾草熬的温水。奶妈从里间抱了孩子出来,交到收生姥姥手里。先是添盆,然后收生娃娃脱了婴儿的衣物,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给婴儿洗澡。之后从盆里捞出一枚鸡蛋,从头到脚在婴儿身上滚了一遍。最后才给婴儿穿上新衣衫,用新襁褓包了,这洗三就算是完成了。

    荀大老爷因有公事,洗三完后就匆匆出去了。那收生姥姥笑着将鸡蛋捧给荀卿染。

    荀卿染还在纳闷,薛嬷嬷已经在旁笑道,“姑奶奶快接着,吃了后,保佑姑奶奶一举得男。”

    原来京城中有这样的风俗,洗三中用的鸡蛋奉给求子的小媳妇,可以保佑这小媳妇生男孩。荀卿染知道这是辛姨娘等人的一番好意,便接了。

    “多亏姑奶奶来了。“辛姨娘在旁致谢。

    “姨娘无需客气。“荀卿染笑笑。这洗三虽说程序一样不少,但是说起来客,却是只有她一个,不能说不简陋。但是因辛姨娘身份所限,又赶上荀家多事之秋,也只能这样了。不论怎样,荀大老爷可是从衙门告了假回来的,这说明辛姨娘依然得宠。

    辛姨娘将婴儿抱在体里,一脸的慈爱欢喜。

    “孩子可取了名字?”荀卿染问道。

    “小名我给取的,就听做囡囡。“辛姨娘道,“大名儿还没定,姑奶奶帮着取一个吧,也沾沾姑奶奶的福气。”

    荀卿染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囡囡,低头仔细打量。小婴儿闭着眼、一张粉团团的小脸,粉嫩可爱。虽还看不出长相如何,不过按着荀大老爷和辛姨娘的样子,总不会是个丑娃娃就是了。

    “总归是按着家谱来。老爷学富五车,肯定有好名字准备着了。”荀卿染笑道。

    辛姨娘让她给囡囡取名字,不过是表示亲近看重,荀卿染心领神会,却不会真的越过荀大老爷给孩子取名。

    辛姨娘笑笑,她不勉强。

    荀卿染逗弄了一会囡囡,奶妈就过来抱了囡囡下去。

    辛姨娘和荀卿染聊起家常,“……听老爷每次提起,对三姑爷是极满意的。三姑奶奶想必过的极顺心的。”

    比起和荀家几乎断了来往的荀淑芳,还有被婆婆死死困在家里的荀淑芝,她似乎并没什么好抱怨的。

    “还好,不过总觉得人手不足。”

    齐家高门大户,荀卿染却说出人手不足,辛姨娘也是个聪明人。

    “姑奶奶要人伺候,许嬷嬷倒是个好人选。她在这,和薛嬷嬷还算投缘,因为闲着没事,就在我这里帮着料理,也是大材小用了。姑奶奶若觉得合适,我替姑奶奶问问。毕竟,她不是寻常卖身的奴仆,是太太请到府里做供奉的。最后,还要老爷点头。”

    荀卿染笑着点头,“那就多谢姨娘,帮我仔细问问。我对人如何姨娘是知道的,也要她真心待我。以后大家长长久久在一处,不敢说什么荣华富贵,总不会让她落了空。”

    这些宫里出来的教引嬷嬷,多是无亲可以投奔,找个宅子寄身,所求的是个养老的所在。

    荀卿染其实心里早就想要了许嬷嬷过去,不过从前碍着方氏。

    现在,也要许嬷嬷自己愿意,还需辛姨娘帮着探清楚她的底细,并让荀大老爷点头。

    “这个不消说,谁不知道跟在姑奶奶身边的好处。也就是红绡那丫头,为着些没结果的想头,耽误了自己个儿,如今,都成了府里的笑柄了。金嬷嬷前几天被革了差事,让人送回颖川老家去了。红绡那边,又传出她不能生养,如今日子且熬着那,唉。”

    荀卿染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又到梧胡院中来,要看荀大奶奶?br /gt;

    锦屏记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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