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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相许 作者:苍梧宾白

    起了好奇心。

    “聚星时代一哥是谁,您老还记得不?”王若伦说,“听说你在剧组把钟冠华打成了傻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琰当然要拉拢你了。”

    谢观:“哪儿来的假消息,谁打他了?!”

    王若伦还在添油加醋:“反正吧,不管是谁打的,钟冠华挨揍就是大快人心。而且你还打过张和山,这个是真的吧?”他饱含感情地总结道:“您老现在在圈里真是凶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哪。”

    谢观冤得目瞪狗呆。

    林瑶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连夸他运气好,如今外界对偶像艺人的专业素质贬多于褒,能得到导演的赏识会让他以后的路好走很多。

    谢观以前试镜从没这么顺过。因为原东家星辉影视江河日下,公司艺人的角色动不动就被人截胡,导演前脚刚夸完他演技好,后脚随便哪个明星就直接空降进组。被溜的次数多了,他也逐渐习惯了大量地做无用功。广泛撒网,最后只捞上一两个小鱼虾。

    如今他背后站着西华娱乐,不说去截胡别人的角色,最起码不用担心已敲定的角色再被轻易截走。

    想起西华,谢观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拐了个弯,落到了霍明钧身上。

    从他出现起,似乎一切都变得顺遂了。

    这其中不乏人力改变的因素,但更多是一种时来运转般的迷信。霍明钧一而再再而三,帮了他太多了,所谓“命中贵人”也不过如此。

    谢观在吱呀作响的老旧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大饼,最后被床响的动静烦的受不了,一脸暴躁地爬起来查菜谱。

    进组之前,他还有一件十分隆重庄严的事要做――请霍明钧吃饭。

    谢观不敢想象如果霍明钧吃得不满意会发生什么,大概整栋楼都会被霍董一声令下推平吧。

    庞导给几个主演们联系了职业武术队员指导训练,因为每个人学习的武功路数不同,还另有专业老师教一些基本招式。谢观起先以为自己有点武术底子,练起来不会太困难,谁知道导演找来的那位陈氏太极传人看了他几眼,连连摇头:“都是花拳绣腿,徒有其表。”

    谢观只好一咬牙跟着他从扎马步开始,重新学习太极新老拳架、推手和器械。老先生精研老庄周易,上午练功下午教学。谢观多少年没上过文化课了,每天死记硬背“阳气上升而为阳,阳气下行而为阴”、“发为血之梢,血为气之海”大法,简直痛不欲生。

    到了约定吃饭的日子,霍明钧让人开车把他送到谢观的小区门外,自己按照谢观发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小区道路不但狭窄,旁边还全是违章停车。他那辆宾利开进去容易跟电动车发生剐蹭。

    霍明钧倒是无所谓,就怕吓着电动车车主。

    谢观家住四楼,刚到二楼就能闻见菜香。

    跟隆丰集团的谈判接近尾声,翠屏山别墅度假区的项目正在招标,霍明钧同时掌控着几个大地产项目,一忙起来就没食欲,吃不下饭。可能是终于放松下来的缘故,此时闻见楼道里的香味,他感觉自己的胃好像突然苏醒了。

    谢观举着炒勺匆匆过来给他开门,丢下句“自便”就一溜烟冲回厨房。

    霍明钧在门口换了鞋,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他这人到哪儿都自带一股“闲庭信步”的淡定,完全没有初来乍到的拘谨。

    一室一厅的房子面积狭小,天花板也不高,霍明钧一米八七的个子站着非常压抑。不过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谢观也没什么避人的,卧室门大喇喇地敞着,里面的床铺陈设一览无余。

    霍明钧从容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余光瞥见电视下的柜子里摆着一个棕色瓶子和几贴膏药,便起身去拿来看了一下,发现是刚拆封的药酒和跌打膏药。

    他脸色登时一沉,把东西放回原处,转身去了厨房。

    第14章 试探

    厨房里白汽蒸腾,谢观熟练地切菜下锅,翻炒颠勺,还有余裕来关照霍明钧:“饿了?马上就好。你出去等吧,厨房油烟大,别呛着。”

    他穿着宽松的家具t恤,松松垮垮地系了个围裙。不知是不是错觉,霍明钧总觉得谢观的身姿与以往有些不同,似乎更挺拔一些,站在灶台前炒个菜都堪称写意潇洒。

    他背部领口下露出膏药贴的一角,霍明钧赖在门口不肯走,问:“肩上怎么了?受伤了吗?”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谢观哈哈一笑,不甚在意地给另一个灶眼上咕嘟冒泡的砂锅调成小火,“一会儿告诉你。”

    他手头一忙,就来不及对霍明钧保持惯常的恭谨态度,短暂地将他划进了“自己人”的范围,讲话口气里充满敷衍的纵容,像对待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尾巴,被缠得紧了就漫不经心地哄上一哄。

    小厨房的气氛一时柔和下来。

    霍明钧难得地没有再坚持,退回客厅里等开饭。他心里觉得这简直荒谬,身体却仿佛早已陷入家常与平淡织就的温柔陷阱。

    钟和光的诘问再次浮上心头,那个离奇的猜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霍明钧不得不承认,哪怕他当时否定了钟和光,但这个猜想终究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它抓住了霍明钧十年来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别说根除,稍微碰一下就是地裂山崩。

    没过多久,谢观从厨房里探头喊:“开饭了!”

    霍明钧思绪被打断,起身去洗手。谢观把折叠的餐桌放下,六菜一汤,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整桌。

    从洗手间出来的霍明钧都被惊了一下:“你今天请了多少人?”

    谢观把一盆虾滑菌菇汤放好,解下围裙挂回门后:“哎,这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每天得翻水牌决定中午吃什么呢。”

    “少看点不着调的小说,”霍明钧动手给他盛了一碗汤,“没看出来,你手艺不错。”

    “小意思,熟能生巧。”

    谢观把筷子放在他手边,接过霍明钧递来的汤。两人分工明确默契十足,明明只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却熟稔得仿佛共同生活过一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素昧平生两个人,却拥有这样天生而恰好的默契?

    从这顿饭里能看出谢观确实是真心诚意地感激他,除了两个时蔬做得家常些,其他都是费工夫又考验手艺的菜。松鼠鳜鱼的盘子边上居然还有两朵胡萝卜雕花,卖相精美的跟此情此景完全不搭。

    霍明钧夹了一筷子鱼肉,谢观虽然对自己的手艺有自信,但莫名地有点期待他的评价:“怎么样?”

    霍明钧又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蟹粉狮子头:道“你要是去当厨师,肯定比现在混得好。”

    谢观:“哈哈哈谢谢夸奖。”

    霍明钧:“我是说你现在混的差。”

    谢观:“……”

    “好了,知道你混得好,事业有成还会做菜,”霍明钧见好就收,顺毛道,“听说你刚接了部新戏?”

    “‘事业有成’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特别像在讽刺我,”谢观郁闷地扒了口饭,“新戏说多了都是泪。你刚才不是问我肩上是怎么回事吗?为了拍戏正跟老师学太极呢,最近开始实战,天天被专业选手吊打。那帮孙子平时看着人模狗样仙气飘飘的,一到对战就下狠手。要不是惦记着你这顿饭,我肯定出门直接奔人民医院抢救室去了。”

    “你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注意言辞,”霍明钧让他逗得想笑,又忍不住有点担心,“只是表演而已,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霍明钧一看就是个相当严厉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己。谢观微微挑眉,有点诧异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随口胡扯道:“可能老先生看我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所以想收我当关门弟子吧。”

    “……”霍明钧叹气,“看样子还是下手轻了。”

    谢观忍笑:“我都二十五了,早过了学武的年纪了。老爷子就是职业病,看不得花拳绣腿,想给我扳一扳毛病而已。”

    霍明钧手中捏着的勺子一个不稳,在碗边轻轻磕了一下。

    他堪堪按捺住心中惊讶,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二十五?你不是九二年出生的吗?”

    二十五岁……这个岁数也太巧合了。

    谢观没注意他的动容,只顾着反省自己嘴贱,干笑:“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我身份证上生日比实际年龄小。当年签公司时脸长得比较嫩,经纪人就让我改小了两岁,大概是觉得年纪小更容易红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改了也没什么卵用,照样不红。”

    “确实不太看得出来,”霍明钧点点头,“你长相随父亲还是母亲?”

    “都不太像,”谢观说,“他俩长得显老,可能到我这儿老天爷良心发现,基因突变了。”

    霍明钧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谢观的童年和家庭。谢观哪是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分分钟被他牵着鼻子走,很快就把自己的家底交代得一干二净。

    “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他托着下巴回忆,“我爸说我小时候特别皮,上山下河撒野捣蛋,有天翻墙偷摘别人家杏子时一脚踩空,从墙头掉下去摔晕了,可能有点脑震荡,醒了之后连话都不会说,把家里人吓得够呛,后来找镇上的一个老中医针灸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学会说话。不过等治好失语以后,就不大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霍明钧:“失忆?”

    “不完全是,”谢观想了想,“准确的说是比较模糊,有时候能梦见一点。反正也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没去管它。”

    霍明钧本就是抱着探路的打算来赴约,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他最初对谢观的判断在这场谈话里几乎被全部推翻,而新的疑点却又接连浮现出水面。

    他随口挑起个新的话头,心中暗道看样子是该让钟和光重新回来上班了。

    谢观的手艺确实不赖,霍明钧这顿饭吃得七上八下,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居然还比平时吃得多一些。

    据谢观自己说,他高中毕业后当过一段厨师学徒,其实就是打杂的厨工,什么都干。做菜是轮不到他上灶台的,他就在一旁站着边观摩边做笔记,回去后自己私下里练习。后来虽然不做这行了,一手好厨艺却没丢下。

    由此可见,他这个人其实学习能力很强,做菜、武术、表演,什么专业训练都没接受过,全靠自己观察模仿,居然也能做的像模像样,甚至还在往更好的方向不断进步。

    在这背后他吃了多少苦,流血流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就像天生地养的一蓬野草,只要抓住一缕春风,就能从苦难的尘灰里抽出新芽。

    “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霍明钧取下衣架上的风衣,谢观送客到门口,半开玩笑似地说:“多谢霍老板今天赏光,欢迎下次光临。”

    霍明钧笑了一下,示意他留步:“诚意很足,多谢款待。”

    谢观摆摆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反身关上了门。

    如果他更仔细一点,就会注意到临别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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