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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1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1部分阅读

    浩然回来了!许寒芳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箭一样冲向门口,脱口喊道:“浩然!”的8e

    院外站着一人,正在示意嬴义和虎贲军噤声。听见许寒芳的喊声,缓缓转过身来。却不是浩然,是——嬴政。

    嬴政手里提着一篮水果,微笑着看着许寒芳,愉快地说:“芳,你怎么先来这里了?”

    许寒芳又一次从山顶跌落到谷底,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我……我……”脑子飞转,想着该如何回答:“我路过这里来看看。”

    嬴政缓缓走到近前,深邃的目光审视着许寒芳。

    许寒芳心虚地把脸扭到一边,心怦怦直跳。

    幸亏嬴政没有紧盯着这个话题不放,微微一笑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嬴政举起手中的竹篮,里面放着各种时令水果,满脸笑意:“本来准备好好布置一番,要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没有回宫直接来了这里,却给我了个惊喜!”

    许寒芳也揣摩不透嬴政话的含义,不自然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我们进去吧!”嬴政温柔地拉起许寒芳的手。

    许寒芳又不死心地往街上扫视了一圈,企图再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仍旧一无所获。被嬴政拖着手往院内走。的18

    嬴义立刻布置所有的虎贲军把院子围了起来,团团护住。

    临进院子,许寒芳再次回头寻望,她有种强烈的感觉,浩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相信自己的心灵感应,或许浩然正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嬴政拉着许寒芳缓缓进到院内。来到桃树旁边静静坐下。用手轻轻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目光柔情似水。

    嬴政仔细地望着许寒芳,温柔地说:“来!让我看看,变样了没有?”

    许寒芳勉强笑笑,说道:“能怎么变?”

    “嗯。变了!”嬴政认真地说:“变得漂亮了!”

    “讨厌!又来消遣我。”许寒芳轻轻一笑。

    嬴政环顾四周:“本来是准备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给你个惊喜。孰料你比我跑的还快。”轻轻责道:“一年了,也不说来个信。我也太忙,没有顾上你。。。。。。”深邃的地目光如水般充满柔情。

    听着如此温柔的话语,许寒芳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这是历史上的暴君秦始皇吗?他的话语也是温柔动听,目光也会柔情似水?怎么感觉像做梦?

    “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怎么又忘了他有洞察人心里的本领?许寒芳急忙掩饰道:“我不会写字!怎么写?”想起二人画的那些图,失笑道:“谁说我没有给你写信?你也有回来着。”

    嬴政满脸笑意地望着她,眼睛不愿意稍稍离开片刻,攒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片刻。的9f

    “惊喜没做成,我们回去吧。”嬴政觉得有些遗憾,顿了一下又征求道:“你累不累?我们在街上走走,好不好?”

    “好啊!”许寒芳微笑着回答。心念一闪:在街上或许我还能看到他?

    许寒芳和嬴政缓步走在大街上。虎贲军远远跟在后面。

    这种久违的亲切感让嬴政很开心,很兴奋。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的一切,不停地给许寒芳指着街边的事物滔滔不绝地讲着、比划着。

    许寒芳心不在焉地东瞅西看,在人群中不断搜寻,试图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芳,你看什么呢?”嬴政拿着几个玩偶问道:“你看这玩偶哪个好?”

    “啊?哦!”许寒芳这才会过神来,敷衍着说:“都不错!”

    嬴政很大方地说:“那就都买了!”说着往腰间一摸,一吐舌头,低声说道:“芳,我又忘带铢钱了。”

    许寒芳忍不住噗嗤一笑:“估计你是养不成带钱的习惯了……”往腰间一摸,脸色也变了,她也没带钱!

    许寒芳连想都没想,随口喊道:“嬴义!”喊出口才发现,原来在巴郡一年,早已经习惯了嬴义在身边。只要一有事就会喊“嬴义”。

    嬴政能不能容忍我和嬴义做朋友?许寒芳忙瞥眼看嬴政的反应。嬴政正在认真的挑选玩偶,似乎并没有注意。

    嬴义本来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二人的周围,随时戒备。听到许寒芳喊自己,一愣,忙大踏步快走几步上前,跪下道:“末将在。”在大王面前,他的礼数不敢错了分毫。

    许寒芳或多或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喊嬴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嬴政对嬴义说道:“跟着付账!”

    “是!”嬴义恭敬地回答,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只要嬴政手一指,他就立刻去付账。

    许寒芳的目光还在不断的搜寻,可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倍感失落。

    嬴义边走边会偶尔偷眼瞅向许寒芳,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瞅完看起来都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

    不经意间,二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目光都是霍地一闪,又急忙避开。嬴义紧张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心里也是一惊,又望向嬴政,嬴政正专心致志地挑着几个面具,一脸的喜悦,好在没有看到二人刚才的神情。才放下心来。

    “芳,你快来!”嬴政头也不抬地招招手,说道:“你看!这里的面具好多!我们再买几个。”

    许寒芳弯下腰,看了看,问道:“买这么多面具干什么?”

    嬴政顽皮地拿了一个笑脸面具戴在脸上,说道:“你能看出来我现在的表情吗?——我要让身边的人看不出来我的喜怒哀乐,不知道我天天在想什么。”

    “好了,别闹了。我的腿都酸了。”许寒芳笑着一把抓下嬴政脸上的笑脸面具,却发现嬴政的表情是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了?”

    “唉!”嬴政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没事。我说的是心里话。”他轻轻拉起许寒芳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芳,你记得吗?我曾经给你说过,其实能带个面具也挺好,每天就不用伪装的那么辛苦。我感觉好累!”

    “你又不开心了?”许寒芳轻轻问。

    嬴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走了几步又道:“算了,你今天刚回来,我们说些高兴的事!不说那些烦心事。好不好?”他的神情像个大孩子。他在她面前总是毫无掩饰地很放松。

    “好!”许寒芳愉快地应着,眼睛却不经意间又瞥了一眼站在嬴政身后的嬴义。见他低着头跟在后面,怀里已经抱了一大堆东西。

    许寒芳此时才发现,嬴政刚才跟在她后面,很干脆,只要是她刚才随手摸过的东西,统统都买了下来。这下自己再也不敢随便去摸什么东西。

    嬴政顺着许寒芳的目光往后看了看,这才发现嬴义怀里已经抱的满满的,很难再抱什么东西。转回头对许寒芳一笑,调皮地说:“没想到,就一会儿我们就买了这么多东西。真开心!你不是也累了吗?我们回去吧!”走了几步回头对嬴义沉声说道:“把东西都送到蕲年宫。”

    “是!”嬴义恭敬地回答。

    许寒芳在前面走着,心里很别扭。时不时想回头望望嬴义,又怕嬴政发现不妥,只好作罢。

    嬴政二人上了马车,随着“的的”清脆的马蹄声响,马车缓缓驶进王宫。

    许寒芳看着厚重的王宫大门缓缓开启,又缓缓关闭。她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宫门,和侍立在边的盔甲鲜明的侍卫。心里说不出的拥堵和失落。一扇大门隔出了两个天地。我何时还能再出去?

    “芳,你要是想出宫了,我以后经常陪你好不好?”嬴政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可以自己出去吗?”许寒芳试探着问。

    嬴政目光陡得一跳,随即平静地问:“你想要去哪里?”言辞颇有戒备之意。

    许寒芳心里一颤,却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想去哪里,只是想着你这么忙,等着你带我出去一次,不知要到何时?只怕到时候等的头发都白了。”

    嬴政释然一笑:“只要你说你想去,我都抽出时间和你去好不好。”

    得!单独行动的希望泡汤!嬴政看我看的还真紧。许寒芳除了苦笑,只剩下了一肚子苦水。

    到了王宫内城。嬴政下了马车。

    许寒芳刚要跳下马车,冷不防被嬴政一下抱了起来。

    嬴政哈哈笑道:“哈哈!你不是累了吗,腿酸了吗?我抱着你走!”一年多了,终于又见到了她,所以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啊!”许寒芳惊叫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被嬴政失常的举动吓坏了。

    “就不!就不!”嬴政笑着,一路跑着往蕲年殿跑去。

    “快放我下来!”许寒芳捶着嬴政的肩膀,发现他的肩膀又宽厚了。

    嬴政笑着也不答话,脚步却更快了。

    跑着到了蕲年宫,嬴政轻轻把许寒芳放在地榻上,高声命令:“赵高,传膳!”

    赵高慌忙一路小跑去忙活,他难得见自己的主子如此高兴。

    嬴政把许寒芳抱到自己常坐的那个蒲团上,喘了几口气,兴冲冲说道:“你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从接到奏报你动身的那一天,就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你何时能到咸阳。”他刚才一直忍着没有说,现在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宫殿,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许寒芳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心还在咚咚地跳,嗔道:“你吓死我了!你要干什么?”

    嬴政嘻嘻一笑,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抱抱你!”一脸坏孩子得逞的赖皮样。

    嬴政欢快的情绪已经感染了许寒芳。她取笑着说:“看你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哪里像个威严的大王?简直是个赖皮小子。”低头看见自己当日画的图像,拿起来摊开看了看,咯咯一笑问:“你能看懂吗?”

    “我说了在你面前我不做大王,我做……”嬴政没有把话说完,伸头看看,皱着眉头转了话题道:“虽然你画的很难看,但是我还是看懂了。”

    “哦?”许寒芳漆黑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期待着他往下说。

    嬴政一本正经地边指着图边说:“眼睛,表示你想看到了我了;嘴,表示你想和我说话了;豆子表示你想和我一起吃饭了;这一滴水表示你想我想的流眼泪了……”他故意胡乱解释一通。

    “你胡说些什么呀?”许寒芳笑着打断:“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别那么自作多情!”

    嬴政把图叠上,略带扫兴地说:“你就让我想一下好不好?想你还不让我想?——我知道你是提醒我注意饮食!行——了——吧?”说到后来托着长腔,一脸的闷闷不乐。

    许寒芳斜睨着他:“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

    嬴政咯咯一乐,往前凑了凑,饶有兴致地说:“哎!听说你此行收获不小。不仅摸清了吕不韦的产业,还有了个结拜姐妹?还被人尊为女神?”

    许寒芳嗔道:“你的消息还怪灵通呢!知道的还真多。”嘴上说着却突然一阵心虚。他知道了这么多,那我和嬴义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是否我的活动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嬴政捧着脸皱眉道:“唉!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发生了多少事,先是祖母夏太后去世。接着蒙骜将军也死了,还有……算了,怎么又说起来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许寒芳低头敷衍地笑着,眼睛斜睨到了当日嬴政哄自己时的那个面具。

    嬴政顺着目光也看到了面具,咯咯一笑,兴致勃勃地说:“芳!我告诉你,你走了后,我就天天看这个面具。还有你给我的那个无字天书。每次一看到这个面具,我就会想起你。”

    许寒芳拿起几案上的面具,戴在脸上,怪道:“我有那么丑吗?看它就想起来我?”

    嬴政笑嘻嘻地道:“差不多,你比它稍微强一点。我天天对着它,再看你的时候就不觉得你丑了。”说着还认真地瞅着许寒芳戴着面具的脸。

    被人说丑是女孩子最接受不了的事。许寒芳取下面具去敲嬴政的脑袋,嚷道:“讨厌!你敢说我丑?你想不想混了?”却突然张大了嘴,目光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嬴政最喜欢和许寒芳在一起的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揉着脑袋,正在美滋滋地笑,看到许寒芳的神情,回头一看,差点没有跳起来。

    地上不知何时跪伏着一个人。二人进来老半天居然都没有发现。

    原来,嬴义把东西送到蕲年宫后,正准备退到殿外侯旨。没料到嬴政抱着许寒芳哈哈笑着走了进来,忙跪到一边避让行礼。谁知二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径直走了过去。

    没有听到大王的旨意不便起身退下,只好继续伏在地上。结果却又听到二人这样一番柔情蜜意地对话。嬴义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许寒芳目瞪口呆地望着嬴义,脸涨得通红。

    嬴政也觉尴尬,清了清嗓子,正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幸亏刚才没有说什么机密,目光中突然露了一丝杀机。

    许寒芳看着嬴政目光中不易察觉的一丝寒光,心中一凛。嬴义无意间知道了我和大王之间的私密,嬴政会放过他吗?我该怎样消除嬴政对他的戒备?

    嬴义听大王问自己话,忙叩了头,小心翼翼地如实回答:“微臣送了东西还未及离去……”后面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好。

    嬴政揉了揉鼻子左右看看,目光难以捉摸。他思量着该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只听殿外赵高启奏:“启奏大王,晚膳到。”

    赵高来得真是时候!嬴政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沉声说:“呈进来。”

    “遵旨。”是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接着一群宫女、近侍鱼贯而入。

    许寒芳望着嬴义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两人仅仅隔着一张书案,感觉虽身隔咫尺,却似在天涯……丰盛精美的膳食摆上几案。

    嬴政见嬴义还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上,挥了一下手道:“你退下吧。”目光深处的光芒让人捉摸不定。

    “是!”嬴义叩了个头,恭敬地回答。

    “等等!”一旁的许寒芳高声叫道。

    嬴政扭过脸询问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微微一笑说:“大王给我挑了一个这么好的侍卫,我得好好谢谢大王。”于是把嬴义如何舍身保护中了蛇毒,如何查处楚国的j细等等比手划脚,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许寒芳想起刚才嬴政眼里的那一抹杀机就不寒而栗。希望通过我这样的描述,能消除嬴政心里的杀机吧?她抱有这样的一丝侥幸和希望。

    讲完后,许寒芳竖起大拇指笑咪咪地说:“我还真是佩服大王您的眼力!真会挑。这次去巴郡没有他,我可能就会不来了。”这样连说带捧他应该能接受吧?

    嬴政先是呆呆听着,至此不禁咯咯一笑,斜睨着她:“看不出来,你还会奉承?”

    许寒芳故意挑着眉毛,垂下眼皮,不置可否。

    嬴政转身对嬴义沉声道:“嬴义!做得好。”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和刚才对她说话大相径庭,不怒自威。

    嬴义忙以头碰地,恭敬地回答:“这是微臣的职责。”

    嬴政眯着眼睛淡淡一笑,俯身虚扶嬴义说道:“你起来吧!”

    “谢大王。”嬴义恭敬地站起身来,垂首侍立,目不斜视。没有命令也不敢退下。

    嬴政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寒芳,目光又紧紧盯着嬴义,眯着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吟着说道:“嬴义听封。”的59

    嬴义一愣,忙又伏身在地:“微臣在!”

    嬴政思量着缓缓说:“此去巴郡,护卫有功,着,晋升为虎贲军中尉。”顿了一下,又瞅了许寒芳一眼,暗忖:既给就给她一个天大的面子。接着说:“准假,返乡祭祖。”

    嬴义惊得浑身一颤,眼里已是含满泪水,声音也显得有些哽咽:“微臣领旨谢恩。”

    自己离开家乡已经有多年没有回去,早就想回去拜祭母亲的坟茔,可是军队纪律严明,不可能达成心愿。职位晋升还在其次。如今受封御赐回乡祭祖,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嬴义激动的热泪盈眶,君前不能失礼,只有饮泣叩头。

    “下去吧!”嬴政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眼睛却盯着许寒芳。

    嬴义又叩了一个头,缓缓却步退了出去,退到殿外,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

    许寒芳默默看着嬴义退出的身影,半喜半忧。喜的是没想到嬴政如此重赏嬴义。忧的是在这王宫深处,不知道这个朋友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

    许寒芳突然间百感交集,只觉得在这王宫高墙的阻隔下,在宫规礼仪的禁锢下,爱情、友情、自由、快乐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想起浩然心如针扎,想起嬴义心如乱麻。

    嬴政认真观察着许寒芳的每一个神情,发现她的表情木然。关心的问道:“芳,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啊?没有!”许寒芳打起精神说道:“可能是赶了多天的路,有些累。”

    “那一会儿你早点休息。”嬴政放下筷子,心疼地望着许寒芳:“我看你脸色不好。”

    “好!”许寒芳随口应着。

    “我一会儿还要批奏简。”嬴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就连夹菜时也是如此。

    “嗯!”许寒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吃完饭,嬴政看着许寒芳躺下,捧着脸坐在榻边笑眯眯望着她。

    “去批阅你的奏简吧。别看了。”许寒芳笑着催促。

    “不急!”嬴政像个大孩子一样笑:“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我再看一会儿。”

    老天,这哪里是君临天下的秦始皇?像一个邻家大男孩。许寒芳笑着嗔道:“你这样盯着我,我怎能睡着?快去吧!”

    “那好吧。”嬴政这才点点头,极不情愿地离去。

    虽然满是倦意,许寒芳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是一个很相信自己直觉和第六感觉的人。分明有那种强烈的感觉,浩然就在身边,为何看不到他?浩然你究竟在哪里?你是否在躲着我?你为何要躲着我?

    闭着眼睛正心绪不宁地想着,耳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走来。许寒芳慢慢睁开眼睛。

    嬴政柔声问:“怎么,我吵醒你了?”满是歉意。

    许寒芳轻轻回答:“没有,我没有睡着。——这么快就批完奏简了?”

    嬴政这才放心的一笑,答道:“还没有,我在思考吕不韦报上来的一些富国强兵的计划。真的不错。”

    “吕不韦确实是一个奇才。”许寒芳拥着锦被慵懒地说。

    “连你也这么认为?”嬴政皱着眉头,他很重视她的一些看法,知道她的见解很独特。

    许寒芳认真地点点头。

    嬴政也点点头:“是呀,我也不得不承认,吕不韦很有才华。”又叹了口气:“可是,父王生前授权吕不韦太多,如今他的势力遍植朝野上下,加上蒙骜、王齮这般重臣又前后凋谢,我未亲政,只是个傀儡,恐怕亲政后,仍只是个签押盖玺的傀儡!”

    “不会!你不会的!绝对不会!”许寒芳轻声安慰。

    “为什么?”嬴政深邃的眼睛释放出弈弈神采。她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因为你是蚊子!”许寒芳差点脱口说出来你就是秦始皇,又思量着改了口。

    “这也算原因?”嬴政失笑。

    许寒芳鼓励道:“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嬴政,未来统一天下的秦王政!”

    嬴政望着许寒芳开心地笑了。她总是能理解自己,给自己最适时的鼓励。

    许寒芳接着说:“不可否认,没有吕不韦就没有秦国的今天。就像商鞅一样,对秦国功不可没。”

    “嗯!”嬴政认同地点点头。

    许寒芳心里一动,历史上商鞅到最后被五马分尸,下场非常的惨。吕不韦也被毒酒赐死。嬴政真的会这样做吗?想着轻轻说:“那等将来你亲政以后,削了吕不韦的权好了,不要让他像商鞅一样下场如此悲惨。好不好?”心里对吕不韦确实没有反感,相反确实很佩服他。我能改变这段历史吗?

    “好,我听你的!”嬴政微笑着回答:“你睡吧,我再看会儿奏简。”替她盖了盖锦被。

    嬴政站起来准备离去,又想起来回头说道:“我今天能不能睡到你身边?”

    许寒芳迟疑一下,笑道:“老规矩!必须老实!”

    “好!”嬴政笑着愉快地答应:“我今天得把一年的损失全补回来。”

    许寒芳笑着白了嬴政一眼:“你有何损失?”

    嬴政嘻嘻一笑也不回答,自去看自己的奏简。

    迷迷糊糊中许寒芳感觉脸前一阵热气扑面而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本能挥手一打,“啪”一下打在一个人脸上。

    “哎呀!”是嬴政的声音。

    许寒芳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嬴政正揉着脸,坐在床边。

    他要干什么?难道刚才是他的呼吸?难道他要吻我吗?一阵寒风卷着寒气袭了进来。许寒芳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问道:“你要干什么?”

    偷香不成的嬴政揉着自己的脸,讪讪地说:“没,没干什么……”眼睛却盯着许寒芳半透明的睡衣,目光中露出异样。

    许寒芳低头看了看,拉着锦被挡在身前,斥道:“你的眼睛老实点,往哪里看呢?”心道:我管你什么大王不大王,敢碰我照扁你,这可是关系名节的事!她不是一个贞女,也并没有从一而终的封建思想,可是她想把她的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人。

    嬴政老实地收回目光,低着头叽里咕噜道:“怎么对我这么凶?”一脸的闷闷不乐和委屈。

    天!他的表情还真丰富?唉!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还是倒霉,招惹上了这么样一个人?不管嬴政对别人如何,对自己真是无话可说。否则就自己打了他这么多回,也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许寒芳叹了口气说道:“打到哪里了?疼不疼?我看看!”

    “疼!”嬴政撅着嘴,把脸凑了过来,等着她安抚。

    呵!他还会撒娇?许寒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嬴政,哭笑不得。

    或许我看到的嬴政才是最真实的嬴政?他也有常人天真活泼的一面?许寒芳笑着说道:“活该!疼也不亏!谁让你……让你意图不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原以为说疼,你会安慰安慰人家,没想到你这样说?”嬴政一脸愤愤的表情,抬脚把鞋子脱掉,上到床上,挪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许寒芳惊恐万分。

    “和你一起睡觉呀!”嬴政一脸的理所当然。

    许寒芳咽了一口吐沫,斥责说:“谁让你在这里睡的?快下去!”

    “我就不下去!刚才说好的。”那神情就是一个赖皮的小子,转而色迷迷地盯着许寒芳,一揉鼻子,慢慢凑了过来。

    许寒芳抱着锦被向后退了一下,紧张的望着嬴政,怎么办?打?肯定打不过他!叫?有什么用?估计自己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进来。慌乱中摸到了枕头下放着的锦囊,里面放着竹简,不用看就知道最长的那根是嬴政写的。

    救命要紧!许寒芳不假思索地抽出那根竹简,举到了嬴政的脸前,惊慌地说道:“你自己说过的话,要算数!”

    嬴政正笑嘻嘻地慢慢往前凑着,突见一根竹简放到了脸前,对成斗鸡眼看了看,看的头都晕了也没看清。挤了下眼甩了甩头,稍稍往后撤了一点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顿觉扫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了下来。

    许寒芳手里还举着那根竹简贴在嬴政脸前,一动不动。那模样像举了个尚方宝剑。

    嬴政又翻眼皮乜斜了一眼竹简,伸出一根手指,把竹简从脸前捣开一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没想强迫你,就是想和你逗着玩一玩。谁知你却把这个拿出来?”他用手指把竹简捣得再远些。

    也不知道他是否言不由衷。许寒芳无力去分析这些。只觉得暂时解除了危机就好。暗吐一口气,收起竹简。

    嬴政颓然翻身在一边躺下,枕着双臂,无可奈何地说:“芳,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我有多孤独,多寂寞?”

    哼!绕一大圈最后还会绕回来。懒得理你!“那你也不该来吓我!”许寒芳不去理会他那个话题。知道这家伙又在扮猪吃老虎,装可怜。他总是善于狡辩!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强迫有什么意思?”黑暗中嬴政明亮的眸子满含幽怨。

    许寒芳没有接话,从新躺下,刻意往里面挪了挪,和嬴政保持一定的距离,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柔和的纱灯下,如梦的大殿内,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唉!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去追寻我梦中想要的生活?嬴政的性格我太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我该找个怎样的机会给他提出来?早早离开?

    唉!我何时才能得到她的心。得到我梦寐以求的生活?芳的心思我太了解,她是迟早都要离开的,只希望这一天来的越晚越好。最好不走!

    这一夜,许寒芳和嬴政二人都失眠了,暗夜中谁也不言语,睁着目光炯炯的眼睛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也没有睡好。等嬴政上朝后,许寒芳就懒懒地起来梳洗了一下,对着镜子照着自己黑黑的熊猫眼,坐在殿内发呆。

    想起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我究竟要这样和嬴政周旋到什么时候?

    许寒芳回来后照例要向吕不韦回复任务的完成情况。知道嬴政已经下了朝,吕不韦应该也回去了。就起身去拜见吕不韦。

    见到吕不韦,他看起来还是那样风度翩翩,超然洒脱。

    吕不韦望着许寒芳满面春风地夸奖:“韩姑娘这次去巴郡可谓是圆满完成任务。本相没有看错人!”

    许寒芳文绉绉应承着:“承蒙相爷厚爱,幸亏不辱使命。”来古代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学了些酸酸的话语,说的时候酸得自己的牙都倒了。

    吕不韦眯着眼睛望着许寒芳,捋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竟然觉得有些心虚,突然想到,有可能自己在巴郡的一举一动都在吕不韦和嬴政的监视下。暗怪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当时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些?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不觉后背冒出冷汗。故作镇静道:“相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奴婢就告退了?”

    吕不韦猛地一怔,微微一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商业奇才,把巴家治理的有声有色。幸亏当时没有把你指给……”说到这里觉得不合适又停住了,转道:“好好服侍大王。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许寒芳躬身答道:“是。”她知道吕不韦没说完的话指的是让太后把自己赐给成蟜一事,可是只有装做糊涂。这难得糊涂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这复杂的王宫里,不能不糊涂,也不能太糊涂。

    吕不韦一击手掌,门外躬身进来一个近侍,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跪在许寒芳面前。

    吕不韦笑容可掬的说:“这是赏给你的。本相说过,好好替本相做事的人,本相绝不会亏待。”

    许寒芳掀开红缎一看,是一托盘黄金。若不是见过巴清送给过自己的那些黄金,真的会被这些黄金煊花眼。现在再看这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吕不韦的赏赐也要装得高兴才好,忙不迭地装出很开心的样子:“谢谢相爷!谢谢相爷!”

    吕不韦显然对许寒芳的表现很满意,微微点了一下头,拿起了一份书简认真批阅起来。许寒芳知道自己该告退了。的9b

    发了这小小一笔横财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许寒芳就是高兴不起来。周旋在嬴政和吕不韦中间并不轻松,只感觉筋疲力尽。

    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黄金往蕲年宫走,累得自己只想甩开膀子把这些不能吃的烂黄金扔了。

    许寒芳心里莫名的烦躁。演戏要演到什么时候?虽然说人生如戏,可也不能这样演戏演个没完没了?

    以前开豆坊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很开心。曾经希望多挣些钱,感觉那样会过得更开心一些。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却一点也不开心。看来钱是买不到开心快乐的!

    唉!穷也罢富也罢,还是开心快乐最重要。现在锦衣玉食又如何?开心吗?总感觉自己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感觉简直是超级不爽。觉得自己像一颗棋子。

    许寒芳嘴里自嘲地哼着棋子,晃晃悠悠走着,迎面碰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屈怀,不禁一愣。

    屈怀对许寒芳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路边无人处。

    “屈大哥,有事吗?”许寒芳问道,突然又想起了斗介。他是否和斗介一样是楚国的j细?

    屈怀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嫪毐让我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啊?”许寒芳这才想起来,嫪毐曾经给过自己一瓶软骨药。瞧自己的记性,居然把这事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自去年起,嬴政的饮食茶水格外注意,现在只有你有机会了。嫪毐让你等着他的指示。”屈怀压低声音说着,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

    “哦!好!”许寒芳点点头木然的回答。忘了还有一个嫪毐?周旋在这么多人中间。还真累!突然感觉自己好疲惫。忍不住喊道:“不玩了!不玩了!这么累!导演,罢工!”

    屈怀被许寒芳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一哆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韩姑娘,你怎么了?”

    许寒芳这才想起来自己又脱线了,这不是拍戏,是真的。上了贼船要想下来只怕不容易。哭丧着脸颓然道:“没事,我发癔症呢!——知道了,我等嫪毐的通知就是。”

    屈怀还想在说些什么,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和许寒芳递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看着屈怀离去的背影,许寒芳只想用力嚎两嗓子发泄一下。真是天不遂人愿,想活的简单却越来越复杂,想过的开心却越来越闹心。只好心烦意乱地往回走。

    回到蕲年殿,想找找那瓶软骨药在哪里,却扒来扒去也没找到。许寒芳更加生气和烦躁。

    以前自己只要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会喊“浩然”,然后浩然就会准确无误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出来;后来自己的东西都是嬴义帮自己收着,只需要告诉嬴义我要某某,嬴义就会拿来。可现在呢?浩然在哪里?嬴义还能自见面吗?

    许寒芳像一个无头苍蝇胡乱扒着,正扒得起劲,嬴政迈步走了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全神贯注的许寒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没来由的有些讨厌嬴政,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烦人!不带好颜色地说:“找毒药。”

    嬴政惊问:“找毒药?找毒药干什么?”在宫里私藏毒药是要被腰斩的。她的毒药还放在蕲年宫?她要毒药干什么?

    许寒芳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自杀!”心里烦着呢,别来惹我!

    嬴政惊得一把从后面拉住许寒芳,呼道:“芳,你怎么了?告诉我!”两只手把许寒芳的手腕攥得紧紧地。

    看着嬴政大惊失色的模样,许寒芳愣住了。自己向来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脾气上来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经大脑思考。此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嬴政紧张急促的呼吸吹到脸上。她望着嬴政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嬴政见许寒芳不说话,更是不放心,急切地道:“你快告诉我!你——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目光来回闪了闪,回忆着说:“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他的额头居然冒了汗。

    许寒芳张大嘴望着嬴政,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连眨了几下眼睛,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圆场。

    殿外一个近侍高声启奏:“启奏大王……”

    近侍话还没有说完,嬴政暴吼一声:“滚!滚出去!”近侍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嬴政转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许寒芳焦急地道:“芳,你说话呀!”紧攥着许寒芳的手不停的摇着。摇得许寒芳头发晕,眼发花。

    许寒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快要被晃零散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嬴政停止晃动,深邃的目光探索地望着她。

    许寒芳只好点点头。

    “不!不要!芳,你不要这么傻。我不会强迫你的,我说过不会就不会!我保证!”嬴政只觉得胸口是疼的。

    不会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嘻!自己赌气的一句话,难道是却歪打正着?许寒芳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不觉喜上眉梢,问道:“真的?你说真的?”

    “嗯!”嬴政点了一下头,表情严肃认真。

    许寒芳开心的笑了,真的是歪打正着!

    看到许寒芳笑了,嬴政长舒了一口气,紧紧攥着的手也慢慢放松,柔声道:“记住,以后生气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这么温柔的话语,许寒芳听得心都醉了,简直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浩然。只有浩然才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只有浩然才能这样令人陶醉!嬴政也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不觉迷惑了。

    嬴政把许寒芳的双手捧到胸前,如梦幻般呓语:“芳!你知道吗,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没有人能听我说心里话。他们都在算计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开始,我还能和成蟜说说话,可是现在成蟜也不在了。”

    许寒芳迷离地问:“成蟜呢?”感觉如在梦中。

    嬴政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她柔弱无骨的手上,喃喃道:“成蟜去上党了,去领兵打仗了。上党人叛乱,他去平定叛乱了。”

    “哦!”许寒芳迷迷糊糊应着,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你说什么?上党?成蟜去上党了?”只差没蹦起来。

    嬴政也一惊,清醒过来,讶道:“对呀,成蟜去上党了!”

    许寒芳急促地喘着气:“这家伙怎么不听话呢?我都给他说了这个地方一辈子也不能去。你为何不阻止他?”

    “上党民变,派他领兵伐赵,全都是吕不韦和太后商议定案,才交由我用玺。我无法阻止。”嬴政不明白许寒芳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完了!完了!”许寒芳急得连连跺脚:“他何时去的?”

    嬴政想了想道:“有几个月了吧?”又点点头:“嗯,应该有几个月了!”

    许寒芳不知道该怎样给嬴政说起。因为她清晰的急得书上记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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