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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遗落之魅 作者:南臨

    第6节

    经历过几次惨痛经历,人皇和妖皇痛定思痛,签下了契约,人类约管在人间活动的妖物,而妖物则约管在妖界活动的人类。   「所有来人界的妖物必先登记,他们会通过那个盒子来申请,就是这些信件。」贺桐拿起其中一封,把内容读出来:「看,这只山猪想去江南,期限是下月初五到三十。」   「什么山猪,是猪妖。」尉迟迥忍不住cha话道。   「随便啦。」贺桐伸出手在空中一挥,一本书册马上从门口飞到她手中,「我们会把所有资料登记入册,旁边那房间就是放在这些资料的,看,这只山猪已经来了三次,这次是第四次了,不会是迷上某个歌妓吧?」   「你别管那么多。」尉迟迥再次cha话。   「专心做你的事!十日前的申请你批好了吗!小继光也是做好了才出去的,你的那些呢!」贺桐数落了尉迟迥一顿,又继续对徐钦道:「不过你看这山猪记录良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把他的申请抄下来,再在书信盖上冥众所的印就好了,这样就完成了批核,把它放回那箱子就可以了。」   徐钦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些事,觉得很是新鲜:「我以为,冥众所是负责捉妖捉鬼的……」   「捉鬼是副业。至于捉妖,通常是犯了事,过期逗留人间之类,我们的做法把他们踢回妖界,由妖界处理,同样道理,人类在那边犯事就会由我们料理。」贺桐解释道。   徐钦想到自己来京城的目的,好像与冥众所的工作合不来,心中一沉,却装作为难道:「但是……我的体质……有时一碰妖物就……」   「那就由他们灰飞烟灭。」贺桐皮笑r_ou_不笑道:「谁叫他们有错在先,有时我也会『不小心』下了重手。」   徐钦:……好吧,还是合得来的。   「如果之前犯了事又再来人界,那些申请会交由贺桐和我处理,由于不一定批准,因此有些妖物会自行偷渡来,我们也要负责把他们送走,不过说真的,除非闹出事,否则我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尉迟迥放下笔,抬眸认真道:「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你的父亲也是偷渡客。」   徐钦:…… 第9章 冥众所 (四)   贺桐指导了徐钦一会走了。   按她的说法,是要入宫继续蹲在各位娘娘屋顶,蹲到国师满意为止。   「惩罚吗?」尉迟迥好奇一问。   「不是,她们争个半死时已经够烦,现在个个都不争了,友善相亲,还劝着皇上要雨露均沾,多好?」贺桐不烦耐的挥挥手,「遍遍那些女人都散发着淡淡妖气,搞得皇上这阵子都不肯踏入后官一步,要我私下解决这事。这么多女人,都不知要弄多久。」   「贺桐,这些话不要说出去,被有心人听到了,妖皇之女的身份也救不到你。」尉迟迥不放心的叮咛。   「当然,其他人以为我是在气国师。对了,今天没看见宁百户,替我问候它。」贺桐眨眨眼,调皮的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房间一下子沉默了,徐钦看了看还没有理好的申请,很有自觉的埋首继续处理。尉迟迥虽说在解决他台上的公文,但也留了一半心神在徐钦身上,在发现他很认真的做事,脸上也闪过一丝赞许。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冥众所经常外出,但实际上他们需要批核的申请,多得使他们一坐下来就是一天。不过,也不能任着新人第一天就埋头苦干,尉迟迥见之前积累的也弄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笔,「先到这里,是时候要把宁百户叫回来了,它玩了这么久也应该回来了。」   徐钦看了看没有处理好的申请,对于尉迟迥摸鱼去的邀请有点犹豫。   「工作虽则重要,但也要有一定休息才行,像我们冥众所,任何时候也要准备随时出去捉妖。那可是体力活,若把ji,ng力全花在文书上,便跑不过那些妖物了,所以徐钦,跟我来。」尉迟迥一脸正气的忽悠徐钦。   徐钦闻言,竟然相信了尉迟迥的鬼话,真的抛下公文和他一道溜了。尉迟迥看着这样的徐钦,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气,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徐钦到底来冥众所想干什么?不怕被骗得血本无归吗?   才两天,尉迟迥对徐钦已经提防变成担忧对方能不能施行j,i,an计,贺桐刚才故意在徐钦前说那番话,他居然八风吹不动的给那些申请盖印,完全没有听入耳。她也忍不住用眼神问他:小钦钦来冥众所是有目的吧?怎样借机不打听,反而很乖的坐下工作?要不要教他两手?   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人很久的没对上「卧底」,手痒了,然而敌人却太弱小,呆头呆脑、一板一眼的,反而令他们无从下手,甚至生出了怜惜的味道。   唉,该拿这家伙那么办?还真是个难题。   吃过了午饭,尉迟迥终于有空领着徐钦走北镇抚司内了走了一回,美其名为认识认识一下。徐钦看了看尉迟迥揉肚子的动作,决定把「这根本是消食吧?」的疑问吞到肚里去。   走了不久,只见宁百户一脸认真的走过来:(°w°)   看到这个表情,尉迟迥挑眉,不意外的道:「有人找我?镇抚使吗?」   宁百户:(=°w°=)   「看来我猜对了,宁百户,带路吧。」尉迟迥对徐钦道:「通常镇抚使找人就是代表有事发生了。」   宁百户:(0)   徐钦看着这充满人性的ji,再一次的无言了。   尉迟迥见着孟应明时,他还是老样子在看绣衣各种沉闷的报告,可是那微勾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好心情,活像是偷了腥的野猫。   「镇抚使大人。」在外人面前,尉迟迥一向很给孟应明面子的。   「你来了,徐总旗也在。」孟应明抬头,放下笔,示意他们先坐下。   「贺副千户入宫了,这里只有标下和徐总旗了。贺副千户说钱百户神色不好,也不好好休息,坚持要出去查那只女鬼,真不知他撑不撑得了,万一他一口气告假十来天怎么办?」说到钱继光说,尉迟迥故意加重了语气,揶揄的目光打量着孟应明。   「身为绣衣这样就不行了就不要干了。」孟应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更意有所指的用眼神警告对方,「尉迟千户,好好说话。」   「好吧,那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尉迟迥很快就放弃调戏,什么连敬语也放弃了。   「工部有个员外郎死了,死因不明,虽与北镇抚司不相干,但死的毕竟是五品官员,所以刚才有人领着宁百户出去了,它当场就对着那员外郎叫了。」孟应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宁百户会叫,代表它感应到妖气,也代表冥众所要接手了。尉迟迥闻言低头看了看宁百户一眼,目光很是复杂,自家宠物出去一趟为主子增加工作量,真是……有点想把它给徐钦吃了。   宁百户不知尉迟迥想取它性命,看到尉迟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想称赞自己,不禁露出「别崇拜哥,哥只是传说」的骄傲脸:(°3°)   尉迟迥:啧,ji蠢无药医。   孟应明深知对方留了一半心神听自己说话,便没有理会尉迟迥与宁百户的小互动,继续道:「仵作检查过后,发现员外郎颈上有一条不寻常的红线,不明显但也环了颈子一周。问了那仵作,才发现京城总有些人死时颈上都这条线,而且多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好吧,这事冥众所接了,可以了?」尉迟迥没好气的把目光从宁百户收回,指了指徐钦道:「我带着他查,也算是让他见识一下。」   徐钦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   孟应明却不是那么乐观,道:「那员外郎是迟大学士那派的。他曾为皇上恩师,皇上向来敬重他……据说他已向皇上请求尽快彻查事件。」   「大学士就可以把手伸到绣衣里头吗!要不把北镇抚司搬到他府上?」尉迟迥脸色沉下来,眼眸闪过一丝红光,如果不是孟应明在这里镇着他,他大概已经起了杀意。   徐钦垂下眸,昨日孟应明以为他背后有官员支持时也是这副表情,想来绣衣和百官的关系还真是有点水火不容。   「那时他不知道你们要接手。尉迟千户,收敛一下。」孟应明淡淡的看了尉迟迥一眼,「不然宁百户就外调出冥众所。」   尉迟过调整一下表情,不在意的松肩:「调吧调吧,反正我有徐钦了。」没有了宁百户,还可以吃多几次枫林楼的全油小烤ji,想想也ji冻。   躺枪的宁百户:(╥﹏╥)   见到宁百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神,心中闪过不忍,便开口安慰它:「宁百户,不用那么伤心……可以啄尉迟千户抗议一下……」   尉迟迥:……   孟应明:……   宁百户:(°w°)   「晚饭没了。」尉迟迥冷酷地宣告。   宁百户:qaq   「皇上已经下令顺天府把所有资料找出来,再送来北镇抚司。」孟应明把话题拉回来。   「好,那我就先待着。」尉迟迥点头,典型的不到最后关头不干活。   「皇上要求十日内破案。」孟应明投下重弹。   「那你现在先说?这么看好我?」尉迟迥冷冷一笑,「顺天府不会是想拖个十天才把东西吐出来吧?」   孟应明不语。   尉迟迥冷哼一声,对徐钦道:「你听到了,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做?」   徐钦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上尉迟迥鼓励的目光,迟疑的道:「派宁百户啄他们? 」   「……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尉迟迥没有感情的回应。   「我们已请了他们的府尹来北镇抚司,他府上有很多以他俸禄买不起的东西。」还是孟凭明的手段较直截了当。   「明天再抓一个回来,他们就老实了。」尉迟迥煽风点火道。   「明天会派人去迟府,警告一下二房那小子收敛一下,不要总是跑去百花阁。」孟应明笑了笑,迟府出了此事绝对不敢张扬出去,可在有心人眼内,就是迟府和绣衣联手了,甚至默许了绣衣对顺天府施压。   「那地方龙蛇混杂,很容易听到些不应该听的东西,那时我们可要把人请回来问个清楚。」尉迟迥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坏坏一笑。   「到底是大学士之子,不会随便请他来的。」孟应明没好气道。   北镇抚司的牢狱夙负盛名,府尹进来不到半天时间,顺天府已派人来说三天后所有东西必会备妥。   当时孟应明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尉迟迥则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吓得那人把期限改成两天。   「明天还是要去迟府一趟。」尉迟迥看着顺天府的人慌慌张张的离开,「还敢说要三天。」   「如果是我,我会要求一天内做好。」   「怕他们胡来,给他们多一天时间。」   尉迟迥站起来,领着宁百户和徐钦去那员外郎的府邸。   不出所料的,府内哭声震天,个个都哭得狼号鬼哭,仿佛这样会把主人哭活过来似的。徐钦无言的看着一个下仆一边扫地,一边用手拧大腿,一下子眼红了、泪流出来了,饮泣着:「老爷……老爷……」   「如果他不哭,连命子也没有。 」尉迟迥在徐钦耳边不屑的低声道:「主子死了奴仆不哭,肯定是因为奴仆就是凶手,京城那些『老爷』一贯的想法。」   徐钦同样低声道:「无聊。」   尉迟迥眼底轻轻一丝赞许,但也不忘叮嘱:「这些话让我知道就好了,可别让那些古旧派听到。」   徐钦点点头,却道:「你在我耳边说话,弄得我耳朵很痒。」   被嫌弃的尉迟迥瞪了徐钦一眼,他这么好心,徐钦居然回他一句「耳朵很痒」?当下气得低下头,发泄般咬了徐钦耳朵一口。   「呜……」徐钦不知尉迟迥发什么疯咬自己,心中也是一恼,眼眶却因为疼痛而红了。   在前头带路的管家刚好看到徐钦眼眶红了,心下一惊,赶忙挤出更多泪水:「绣衣大人也为老爷流泪吗……老爷他……呜呜呜呜……」   徐钦瞄了尉迟迥一眼,莫非千户是要制造机会让自己跟管家套话?   尉迟迥为这美丽的误会侧过脸,嘴角上扬什么的,皆是错觉。 第10章 六角风铃(一)   尉迟迥和徐钦见着那女主人时,她正领着一班妻妾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呀……你怎么这就走了……」   「夫人,绣衣来了两人大人,说是想问一下老爷生前的情况。」管家不甘后人的一边用袖子擦着泪,一边回话,生怕夫人看不到他硬挤出来的那滴泪。   徐钦:……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当了这么多年绣衣,他很清楚这些人心中想什么:不要让绣衣查出那么多东西来,不然所有人一起入北镇抚司的大牢,而装哭是一种很好的法子。   别以为他闻不到整屋的辣椒水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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