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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一世长情 作者:林光曦

    第15节

    看着云铮疑惑的神情,云然就把刚才他晕了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云铮面色微红:“荒唐!你怎可与他说那些!”

    云然却一副坦然的模样:“那你想讳疾忌医到何时?我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看出你心结所在的大夫,自然不能再拖了。”

    云铮蹙起眉,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就被云然箍住腰身,整个人贴了过去。他立刻就推,云然却趁他慌乱时又低头含住了那双唇。

    温热的触感一传来,云铮便气的想咬,云然却在他张嘴的刹那便将舌送了过去,贴着他敏感的上颚滑去。

    云铮顿时溢出一声呜咽,靠在云然怀中挣扎着。云然眸色渐黯,好似终于下了决心,隔着厚实的华服握住了他尚未苏醒的地方。

    云铮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人。他不但忘了挣扎,就连呼吸都停住了。云然松开他的唇,手上却开始不老实。

    他将云铮抵在窗边,正想侧头去吻那细腻的耳垂,云铮却终于醒悟过来,几乎想都不想就一掌劈向了他。

    这一掌带着强劲的灵力,且云铮处于震怒时根本没留情。云然知道这伤是必须受的,便也不动,由着这一掌打在胸口。虽然被自身灵力抵散了不少,但还是震到了心脉。他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立刻运转灵力压了下去。

    云铮没想到他真的挨了这掌,盛怒顿时烟消云散。看着云然有些煞白的脸,他急的声音都不稳了:“你怎么不躲啊!”

    云然并未说话,他将灵力渡过去助云然平息,却遇到了阻滞。他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任性!”

    云然将他的手腕抵在两侧,把他弄成了背靠墙的姿势,又低头吻了上去。

    云铮简直要气疯了。纵使云然的灵力再醇厚,受了他一掌也不可能完全无恙。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继续闹?

    就在他想着该怎样才能让云然清醒的时候,舌尖忽然尝到了血腥味,他猛地僵住了。

    那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唇舌间,越来越浓。他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云然被他打到吐血了?

    云铮的眼底顿时涌上一层雾气,他更加用力的推着,却不敢碰到云然的胸口。云然终于被推开,还没说话就被他抓住衣襟往两边一扯。

    云氏的家服是三层纯色白袍,外罩天青色雪纱。那青纱薄如蝉翼,无论行走或御剑时下摆都会飘起,看着甚是仙逸。但青纱的质地却是经过云氏的秘法锻造的,一般兵器无法割破,也就避免了在打斗时会轻易被人损毁衣袍的尴尬。

    然而这青纱却被云铮徒手撕了。

    云然赶紧拦着,就怕他弄疼了手,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看到了那个掌印。

    胸口的皮肤红了一片,那枚掌印看着很清晰,想也知道他刚才有多用力。他转身就去拿伤药,却被云然又拽回了怀中。

    他下意识的想反抗,手刚碰到云然的胸口又僵住了。

    “铮儿,看你这么心疼,我这一下挨得太值了。”裹着滚烫呼吸的情话忽然钻进了耳朵里,他却被那句称呼砸懵了。

    “你……”他想问云然唤他什么,可还没问出口,云然就笑着又说了一遍:“我早就想这么叫你了,铮儿。”

    云然眼中弥漫着温柔如水的情意,看着怀中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只觉得这样的云铮甚是可爱。他忍不住低头去吻,结果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回云铮打完却没像之前那样后悔,他只是茫然的摇头,声音都慌了:“你疯了!我是你的兄长啊!”

    “你想用兄长的身份躲我一辈子?”云然不为所动,目光逼迫着他,完全不让他有闪躲的机会。

    云铮本就比他矮一些,这会儿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想挣扎却又惦记着他的伤,一时间居然手足无措。而云然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却一直顶着他,顶的他浑身僵硬,脸红的像要滴血了一样。

    他不得不将眼睛闭上,不去理会,他就不信这样云然还能逼他。

    然而没多久他就后悔了,猛地把手伸下去,想要拉开那只作恶的手。可云然却铁了心的不放开,硬是把他揉出了反应,逼着他正视了眼下的情况。

    “你真的疯了!外面这么乱,你怎可在这种时候还乱来?你简直……你……”云铮骂着骂着就骂不下去了,云然的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厚重的袍服。两人的衣着相同,云然自然知道怎么解他的裤子。他的反抗快不过云然的动作,直到那温热的掌心贴上了最脆弱的敏感,他终于被逼到撑不住了,滚烫的泪珠沿着面颊滑落,消失在了鬓角。

    第五十七章 铮儿,凤叔叔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云然禁锢着云铮的手一松,云铮却没有推开他。

    两人眼下都是衣衫凌乱的模样,这秽乱的景象让云铮根本无法面对。他捂住了眼,任由滚烫的泪溃堤一样涌出,片刻就浸shi了掌心。

    云然从没想过能再次看到云铮的眼泪。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几乎亲密到像一个人。

    他三岁时母亲死了,父亲因为受打击过度而选择闭关。五岁的云铮扛起了母亲的职责照顾他,直到他六岁时父亲也死了。

    他记得当时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的亲族几乎都聚集在云水瑶的主殿上,逼着当时只有八岁的云铮将宗主之位让出来。

    云铮将他藏在碧落园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却悄悄跑出去,只因他不愿让云铮一人面对。

    当时的那一幕他此生难忘。

    一百多个穿着云氏家服的长辈们将八岁的云铮堵在了主殿最高处,在那象征着云氏宗主的麒麟椅前,少年云铮昂首挺胸,哪怕脸色苍白如纸也没有退缩半步。

    那时不断有人或威逼或哄骗,让云铮将已经故去的云起所持有的梵音与焚情交出来。

    云氏创立了近三百年,梵音与焚情乃是历代家主的身份证明,由第一代宗主所铸。

    而这两个名字,则是一位高僧所赠。

    当时的云氏宗主因情爱入障,险些走火入魔,所幸遇到了那位云游的高僧。

    高僧为了救他,将他带到了附近的深山中,逼着他在瀑布下日日打坐,对他传颂经文,希望用大道来感悟他,最后真的将他心中所有魔障都除净了。

    那位云宗主起初恨不得杀了高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平心静气了下来,最后却对高僧相见恨晚,结为了至交好友。

    高僧见云宗主无恙,便告辞继续云游。云宗主不舍,却知道无法挽留,于是造了两把仙剑,希望由高僧来命名,以作彼此的友谊之证。

    高僧希望他即便修道,也可日日聆听梵音,亦不再为情爱失智。于是便有了梵音与焚情之名。

    而此教诲,亦成了云氏子孙需要谨守的最重要的一条家规。

    少年云铮自然不会将父亲的剑交出来,他此举终于激怒了那些长辈。其中有人急不可耐,居然一掌箍住他细弱的咽喉,以死来胁迫。

    云然急的不行,推开所有挡着的人,一掌打在那人手臂上才把云铮救了下来。

    他尚不及开口,云铮就猛地把他拉到了身后,斥责他为何不听话。

    云然却道:“兄长,那两把剑给他们吧!我只要你好好的,爹也不想看到你为了那种东西没了性命!”

    他平素都在云铮的保护下,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对他而言云铮才是最重要的人,爹死了,这些人要什么拿去便好,只要别伤害他的云铮!

    云铮却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那是云铮第一次打他,打完后他却呆住了。明明挨打的是他,为何云铮却流下了眼泪?

    “兄长?云铮,你不要哭啊!”那是他第一次急的叫出了云铮的名字,可云铮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他挡在了身后,一双眼睛愤怒的扫视着面前那些大人:“我不会将剑交出来的,你们也别指望能杀了我。山下已经来了许多给父亲祭奠的世家宗主,你们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夺位,就不怕被百家议论吗?!”

    他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却让满殿的人都无法反驳。

    云起昨日刚去,此刻山下确实已聚集了二十多位世家宗主。有人因为云铮的这番话而打起了退堂鼓,却有人越发火大:“你们不要听他瞎扯,他一个孩子能坐得稳这位置吗?别忘了他天资有限,过去连云起都不喜欢他!又怎会允许他坐宗主之位?!”

    这人刚叫嚣完便立刻有附议声响起,云铮怒道:“我从未说过要坐宗主之位!我是天资有限,但云然不是!这宗主之位由他来坐谁还有异议?再有便是心怀不轨,想要踩着云氏历代所有宗主的灵位爬上去了!”

    他这番话是运着灵力说的,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人人都哑了声,却忽然有人鼓起掌来。

    云然踮脚看去,一个霜白的身影从殿门外走进来。阳光在那人身后铺开,恍得他有些看不清。

    但他却看到不少人都向那人行礼,口中纷纷说着:“凤宗主。”

    凤君乾双手负于身后而来,俊朗的眉宇间神色无澜,一袭皓月暗纹袍将他衬出了莲华般的出尘淡雅。

    周身唯一的异色便是腰间的紫色仙剑,不少人见到那把剑都纷纷倒吸气。谁都知道凤氏宗主平日从不佩剑,这把紫霄之所以广为人所知,是因为凤君乾每次用它时都杀了一些难以被遗忘的名字。

    云然看着那对雪白的靴子停在了面前,一尘不染的靴面上是白色丝线绣的皓月暗纹。他虽然没见过凤君乾,却认得这皓月纹。

    云铮对他说过许多次,碧灵凤氏的宗主与父亲关系很好。

    他看着那人提起衣袍的下摆,居然蹲下来平视着他们。他有些紧张的看着云铮,云铮却对着凤君乾认真一礼:“凤宗主。”

    “铮儿,凤叔叔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凤君乾摸了摸云铮微红的眼角,唇边的笑宛如月色下盛开的昙花,只一瞬便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他站起来,转身看着满殿的云氏亲族,从乾坤袖中取出了一纸信封:“此乃云起宗主逝去前,当着我与离尘长老之面所立的遗愿。他正是担心身故后一双幼子无所依,因此以云氏第五代宗主之名传位于云铮。”

    他这话刚说完,满殿上的人皆大声议论起来。虽然吵杂,却能听出大部分的声音都是“不可能,怎会,荒唐”之类的。他也不多解释,一双凤眸冷漠的看着这些人,直到有人终于大声质疑:“为何我云氏的宗主要靠你凤氏之口来宣告传于谁?”

    凤君乾冷笑道:“这便要问你们自己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云起宗主如此不放心,居然要借我凤氏之手来扶下一任宗主继位?”

    他的声音犹如冬日的一道疾风,刮的殿上人人都面露菜色。云铮抓着云然的手,云然能感觉到他在隐隐发抖,于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他,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那叫嚣的最大声的,便是一开始箍住云铮咽喉的男子。他名唤云鹤,是云氏旁支一脉中身份最尊贵的。他亦冷笑道:“你说云起当着你与云离尘的面立遗愿,可云离尘人呢?云起昨日去后便再无人看到他,这封书信也可以是伪造的!”

    凤君乾施施然的将信收回袖中,全然不顾在场的云氏亲族们的脸色,他道:“此信是否伪造,等百家宗主都到后我自会让他们看一遍,相信云起宗主的字迹与他的灵力符印大家都不陌生。至于离尘长老嘛,应该也快到了,各位稍安勿躁。”

    他说完便不顾云鹤的叫嚣,又蹲在了云铮与云然面前。云铮看他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凤君乾伸出一指,轻轻按住了云铮的唇:“铮儿,一会待离尘长老来了后,你便是云氏的第六位宗主了。这是你爹决定的,你可明白其中的深意?”

    云铮惭愧的摇头,声音轻的只有云然与凤君乾可听清:“凤叔叔,铮儿天资有限,怎可担起宗主大任。”

    凤君乾弯起嘴角,还未开口便听云然急道:“兄长你说什么呢!爹这个决定太正确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坐上那张麒麟椅!”

    云铮恼怒的瞪着云然:“你天资比我高,修为也已超过了我,宗主之位能者居之,应该你坐才对!”

    云然急的一跺脚,凤君乾安抚的拍拍他,看着云铮道:“铮儿,你可知作为一门宗主最重要的是什么?”

    云铮:“自然是修为与品性。”

    凤君乾:“你只说对了一半。修为品性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懂得进退取舍间孰轻孰重。”

    云铮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凤君乾又道:“云起曾对我说过你并非天资有限,只是太在意修为了。他总让你平心待之,可你却被长子的身份压着,给自己上了枷锁,不愿解开。”

    他顿了顿,继续道:“云起总说他对不起你们,特别是你。他说夫人走后,这个家若没有你便真的不成样子了。他跨不出这个劫,只能选择闭关不去面对。让云然依靠你,你却无所依。他说你才八岁,却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他真的愧疚,却不能亲自与你说声对不起。”

    云铮低下了头,白皙的小脸蛋爬上了红云,鼻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在拼命的压抑情绪。凤君乾叹了一气,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铮儿,若你想哭便留着回到房间再哭。从今日起你必须撑住云氏一门的基业,照顾云然,这是你父亲对你的期望,亦是最后的拜托,你明白吗?”

    云铮的眼前一片黑暗,但他却从凤君乾的掌心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确实太久都没有依赖过任何人了,以至于他都忘了,原来有个人护住的感觉是这样的安心。

    喉咙酸涩到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吞咽了好几次才说出口:“凤叔叔,谢谢你。”

    凤君乾收回手,终于看到了那双恢复清明的眼睛。他点点头,正想起来,身后又开始有议论声不绝于耳。

    “凤宗主,劳您久候了。”云离尘带着两位云氏辈分最高的宗室长老,身后跟着四位弟子跨入殿中。

    众人的议论声便是在看到那两位长老手中所捧着的仙剑时发出的,也有一些人脸色苍白,心虚的目光开始四处闪避。

    凤君乾朝云离尘弯起嘴角:“辛苦离尘长老了。”

    云铮浑身僵硬,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昨日父亲去后便失踪的两把剑居然被寻回了?

    他屏住呼吸,看着云离尘对他行了跪拜大礼:“离尘见过宗主。禀告宗主,我与二位长老在云鹤的房中寻到了梵音与焚情。云鹤将它们藏在暗格中,还施了咒阵,显然是有不轨的企图。”

    第五十八章 不可以,我是你的兄长啊!

    他一番话说的简洁明了,先是对云铮行了云氏的跪拜大礼,认了云铮的宗主身份,接着又说了梵音与焚情被云鹤藏匿,惹来众人哗然。

    那两位长老待云离尘说完,也上前对着云铮一礼。右边捧着梵音的那位道:“宗主,离尘长老寻到我们时,说了有人会趁云起宗主逝去后作乱。开始我们并不相信,但眼下看来,我云氏一门果然出了败类,居然要劳动凤宗主来帮忙,实在羞愧。”

    他说完便与旁边那位一起将剑递了上去,云铮接过那两把沉重的剑,眼底动容,面上却冷然:“多谢二位长老相护。”

    “宗主,既然事情已明了,是否该动用家法处置?”云离尘道。

    云鹤身边众人闻言纷纷退避,将他四周空了出来。云鹤目光一寒,抽出佩剑道:“你们谁敢动我?他云铮一介黄口小儿,修为又低,你们是疯了才会助他上位!这是想毁了云氏吗?!”

    他说的极为不敬,云离尘眼中已有杀气,那些宗亲们却又开始犹豫。

    云鹤虽行为有差,但说的确实在理。若将修为不高的云铮捧上去,他日岂非谁都可踩着云氏?还谈什么家族颜面?

    一时间众人又面面相觑,云鹤见状越发猖狂:“你们既然会犹豫,便知我所言非虚。我是藏起了梵音与焚情,但那还不是因为云起这些年越来越荒唐?自从他夫人去后,他可曾担起过一天宗主之责?终日便只知闭关逃避,族中大小事务何时问过?”

    他此话说完,有几名年轻人便纷纷站到了他身边,帮着一起声讨云起。云离尘手中的剑已出鞘寸许,但他尚未动作,便看到身后有剑光一闪。

    那被云铮放在麒麟椅上的一对剑被人拿起一把,“锵”的一声拔出了鞘。银白的剑身犹如冰潭深处的寒气凝结而成,泛着迫人的青光。

    云铮刚回头便看到云然手执焚情,足下一点便飞身而出,焚情被他赋予了灵力,青光大盛,裹着强劲的剑气直指云鹤眉心。

    “云然!”云铮失声喊道。

    六岁的云然身姿如鬼魅般虚晃,在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时,焚情便贯穿了云鹤眉心。而云鹤用来抵御的那把剑刚刚伸出来,便被他倾身一掌拍成了四段。

    这两个动作不过在眨眼间,众人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便将焚情抽出来,反身一脚将云鹤踹飞了出去。

    云鹤的尸体撞在了大殿的石柱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而他瞪得犹如铜铃的一双眼中,已经逐渐看不到云然的身影了。

    云鹤就这样死了,死在六岁的云然手下。

    所有人都闭住了呼吸,看着云然将与他身高差不多的焚情剑收回鞘中,而后一步步走回云铮身边,在台阶上睥睨着所有人:“有我在,谁敢再欺兄长!”

    众人纷纷将目光凝在他身上。

    此刻的云然再见不到刚才被云铮护在身后的模样。方才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却丝毫不见慌张。那张稚气的脸庞上,一双眸冷情而决绝。这哪里是个六岁孩子会有的眼神?

    众人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被云铮保护的极好的孩子,才是那个数年前便听闻过的,天资极高的云然。

    云铮惊骇的看着云然,他万万没想到云然居然会当众杀人,而且还能还如此冷静?

    可凤君乾却对云然刮目相看了。他想,也许云起多虑了。

    方才站在云鹤身边叫嚣的人眼下又退了回去,殿上再次静的落针可闻。六岁的云然站在八岁的云铮身边,此时的他比云铮稍矮一些,却持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焚情剑,生出了护住云铮的感觉来。

    云离尘见再无人有异议了,立刻双膝跪地,带头向云铮行礼。那两位宗室长老也跟上。陆续开始有人掀袍跪拜,但还是有些人互相看着,做着最后的僵持。

    云然扫了一眼那些依旧站着的人,他也向前一步,转身跪在了云铮面前。

    云铮尚不知他想干嘛,他又抽出焚情来,食指一抹,便将自己的血点在了云铮的眉心处:“兄长,云然在此立誓,将伴兄长左右,生死不离。”

    云铮晃了晃,若非身后便是麒麟椅的扶手,他定会后退几步。

    云然虽只有六岁,但他毕竟是云起之子。云铮将他护的再好,他也有宗主之子该有的觉悟与认知。

    这番誓言没人教过他,是他心中所想。

    而以血点额的动作,是仙门数百年来传下的最毒的誓言,在白修宁之后无人再敢用。而云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读过白修宁的故事,知道这是白修宁当众对昊渊做过的。

    六岁的云然不知道白修宁对昊渊的情意是什么,他只知道书中白修宁护着昊渊的心与他想护着云铮是一样的。

    于是他便做了,哪怕他不知道,众人在看到他的这番举动后都被吓到苍白的脸。

    云铮终于将云然推开,也将云然脑海中那段久远的回忆斩断了。

    他眼眶通红,狼狈的将衣袍穿好,想转身又被云然拉住。可他却没有再激烈的反抗了,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放开我。”

    “你为何不肯正视自己的心?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能对你立下血誓?”云然的声音压得很低。他自问一颗真心摆在云铮面前这么多年,他做的这样明显,云铮却从未真正的将他推开过。若说是对他无情,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你明知我心悦你,你却从不真正的与我决裂。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弟的情意吗?你见过哪家兄弟如你我这般相依靠的?”他字字珠玑,逼的本就备受打击的云铮更加不知所措。被他握住的手腕不断发颤着,却再没力气去挣扎。

    云然方才提到的血誓让他也想起了八岁那一年,后来他问过云然为何会做那种动作,云然说出了白修宁与昊渊的故事。可他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云然背着他看了不该看的书。

    如今想来,也许年幼的云然早已被那种背德的感情影响了。是他不察,所以才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云铮!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你躲了我十几年了!是不是真的要等我哪日在你眼前死去了,你才会正视自己的心?”云然将他搂进了怀中,低沉的嗓音哽咽着钻进了耳中,灼热的气息令他浑身僵硬,头却下意识的摇着:“不可以,我是你的兄长。不可以,云然,这样是错的……”

    云然的手又钻进了衣袍中,那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欲念又被挑了起来。他却想要坚守着最后一点清明,将下唇都咬出了血,双眼中又有滚烫的雾气涌了起来:“云然,住手!不要……”

    他的声音带着难言的颤音,那是被云然的手指所撩拨出来的。他绝望的模样终于让云然心头一痛,再不忍逼他,将他放开了。

    “随你吧。”云然各种方式用尽却仍被他拒绝到底,此刻只觉得累极了,再也不想留在房里。

    云铮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恍惚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身体还残留着云然触碰过的记忆,苏醒的情欲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令他羞愧到无地自容。

    他知道骗不了云然的。这身体,一被云然触碰便会有反应,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啊!

    云铮只坐了片刻便去换衣服,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耽搁。外面一团乱,他根本不可能放纵自己沉沦在这种情绪里。

    他是云氏的宗主,他不能忘了父亲的寄望,更加不能做出有辱家族的事。

    云然在转角处看到了依旧在等着的苏情与凤长曦,苏情见他脸色很差,便猜到他出师不利。于是也不挑明,只问他云铮是否答应。

    云然疲惫的摇头:“我们又吵了。那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我不想他再c,ao心了。”

    凤长曦欲言又止的看着云然,最后还是苏情拍了拍云然的肩:“别这样,他总会看清的,给他点时间。”

    云然漠然的点头,苏情见他失魂的模样,只得提醒他换件衣服出去应付。他这才想起衣襟被云铮撕开了,现在的他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有点乱。

    他赶紧回去换了,带着苏情与凤长曦去了前殿。

    云离尘正应付着越来越多的世家弟子。这些人平时哪敢在云氏造次?这会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纷纷联合起来,一眼看去主殿上都聚集了近百个弟子了,形形色色的家服少说也有十几家。

    眼见云然来了,他们虽然还是敢怒不敢言的脸,但好歹都安静了下来。

    云然听云离尘说明了情况,便指着苏情对他们道:“诸位,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人想栽赃我云氏。如今明阳君与凤姑娘在此,凤姑娘亦有办法救治各位宗主。此时你们若不齐心协力的候着,只怕各位宗主毒还未解,便被有心之人挑拨到没了性命。”

    他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且确实在理。那些叫嚣的弟子们敢不给云离尘面子,却不敢不给云氏辅君的面子。何况凤长曦还一直站在旁边,那目光虽然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却是带着不悦的。

    见云然一番话便安抚了众家弟子,苏情便不再耽误验毒之事。

    因为不能被外人见到,所以云然也陪着一起。那三十四份血都被蛊王尝过,每位宗主中的都是同一种毒。苏情松了口气,幸好,下毒之人也许没料到这里会有蛊王可以解毒。

    他立刻取了蛊王的鲜血来,但在下药之前却还是遇到了阻碍。

    第一位宗主已经被解开了衣带,露出丹田。但他却无法下针,只因那位宗主的几位弟子都挡在他面前,指着他手中的血质问到底是什么。

    苏情从未遇到过救人的时候还需要一再解释的,他顿时不悦了。

    凤长曦在旁见了,便主动替他解释,只说这是凤氏的秘药。但纵然他是凤氏的少主,这位宗主的弟子也不敢轻易让开。

    凤长曦见苏情眼底的不耐渐渐烧成了怒气,他附在苏情耳畔,问这蛊王的血若是在没中毒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苏情盛怒之下以为他只是问这血对中毒者的后遗症,便恼怒的回答说蛊王的血有毒解毒,无毒的话也没什么大碍。

    凤长曦闻言后便取过他手中的银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便当众沾了那血,刺进了自己的手指尖。

    原本叫嚣着的那群弟子顿时都安静了,一个个震惊的看着凤长曦,就连云然都讶异不已。

    苏情终于反应过来凤长曦都干了些什么,急的一把抢过那支银针。他刚才话都没说完!这种蛊王在苗疆一带也有人养着,为的是制作cui情秘药。若是正常人碰了这血,那便是……

    他眼底血丝骤现,恨不得把凤长曦抓过来打一顿!可凤长曦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坦然的伸出手道:“各位,我已经亲身试药了。你们再耽误下去,真能担得起你们宗主的性命吗?”

    第五十九章 明阳君,听闻是你身边这位姑娘救了大家

    苏情担心着凤长曦,哪里还有闲心跟这群弟子浪费时间。他一针扎了进去,那位宗主先是闷哼两声,接着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心焦的看着那位宗主,唯有苏情盯着凤长曦看。

    凤长曦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声问怎么了。苏情也知道这事不能瞒他,毕竟蛊王血发作起来根本掩饰不下去。便附在他耳畔道:“你一会若觉得体内燥热难忍了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死忍着,会很伤身。”

    凤长曦不解道:“为何如此说?”

    他见苏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刺入的蛊王血。他皱起眉:“你不是说这血无恙?”

    苏情懊恼道:“我以为你是问这血对他们会否有后遗症,谁能想到你居然亲自试药!”

    他一急就掩饰不住脸上的神情,凤长曦忙安抚他:“若只是血热的话缓缓就好了,莫担心。”

    苏情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尾渐渐染上了一点红。他又靠在凤长曦耳畔道:“那蛊王血在苗疆一带是被用来制cui情秘药的。”

    凤长曦顿时屏住了呼吸。仿佛为了应证苏情的话,竟真的有股热源从下腹部涌了出来。他急忙运转灵力压制,面上却丝毫不显,继续安抚苏情:“你别多虑,就一滴而已,况且我现在毫无感觉。你先给他们解毒要紧,别耽误时间。”

    他说的严肃,神色间毫无破绽。苏情知道他惯于隐忍,但若是这些宗主的毒没解的话,自己也不可能专心去顾凤长曦这边。

    毕竟他们现在身在云氏,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否则凤长曦的名誉真的会一朝丧尽。

    他思及此,便决定速战速决。好在这位宗主中毒并不深,那滴血刺入后,很快体温便降下来了,脸上的青气也褪去。虽然还未转醒,但明显好多了,连呼吸都平稳了。

    那几位弟子终于松了口气,云然见状也放下心来。可苏情立刻拽住他往外走:“快点,还有三十三个人,没时间了!”

    云然被他拖走,凤长曦正想跟上,结果脚下一顿,身子轻轻晃了晃。

    苏情刚好是背对着他的,因此没看到。他急忙稳住心神,牙关咬的死紧。

    那股邪气来势汹汹,片刻间已经顺着小腹往四肢蔓延开了,即便他方才便一直用灵力压着,却渐渐有些不济了。

    幸亏那位宗主的情况将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开了,苏情与云然又去了隔壁,他在心中默念起清心咒,希望能多拖延一会。

    云然不知苏情怎么了,他似乎很着急,连等那些宗主脱去衣服都没空了,居然直接命令脱裤子。

    那些弟子纵然对他说一不二的态度有不满,却也知道他方才确实救了上一位宗主,便也不跟他作对了。

    三十三位宗主,居然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扎完了。

    苏情收了银针,一眼瞥见门外站着的人,心一抽,立刻就想过去。却被云然叫住:“到底发生何事了?”

    苏情思索了片刻,此事虽不宜张扬,但若不让云然知道,他哪能抽身?他只得婉转的将蛊王血可能引起正常人身体不适的情况说了,但没说的那么详细。

    云然便以为凤长曦身体不适,他朝门口看去,果然看到凤长曦面色红的不正常。虽然站姿还是稳稳的,但气息却明显粗重了。

    他对苏情道:“你先带长曦回房歇息,这边我盯着,还有那几个大夫在,应该无碍的。”

    苏情就在等他这话,立刻拉走凤长曦。

    凤长曦已有些步履不稳了,苏情也不敢走太快,就怕他难受。偏偏廊下殿外到处都是人,每个人看到他们都要行礼。苏情可以无视,凤长曦却不行,结果又是一阵耽搁。

    苏情见他眼底都爬上血丝了,白皙的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想到以他的修为能压制到现在恐怕已经快到极限了。可眼下距离他们住的小楼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苏情心知这样不行,目光一扫,发现在侧前方有一处清幽的曲靖。

    他随手拉过路过的云氏弟子,问那是哪。那弟子看了凤长曦一眼,立刻恭敬道:“是通往风月林的。”

    苏情:“里面有些什么?”

    弟子诚实道:“并无特别的,只是一处清净的林子。姑娘若是要赏景的话可以去函书阁后山,那边的景致很美。”

    苏情要的就是清净,让他离开后便牵着凤长曦走了过去。

    凤长曦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已经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情与他牵在一起的手正源源不绝的将灵力渡给他,可是根本没用,他喉咙干渴到充满了血腥味,光是忍着汹涌的欲念都快把牙齿咬碎了。

    幸亏这身皓月暗纹袍够厚重,否则根本挡不住那羞耻的地方。

    苏情把他拉进了林中,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更隐秘。他问凤长曦还能不能撑住,凤长曦艰难的点头,眼眶血红,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情心疼不已,果断扶上他后背,一手绕过膝弯,直接将他横抱了起来。

    凤长曦骤然失重,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前襟,刚张口便见苏情足下运气,几个飞身闪跳间就落在了那一处。

    这里显然是林子深处,四周的树虽不高大,但胜在够密。苏情将凤长曦放下,让他背靠着一棵大树,捏住脉搏探了探。

    凤长曦果然快到极限了,脉搏跳的犹如擂鼓,胸膛也起伏的厉害。清明的眼底浮起一层雾气,看向苏情的视线都有些涣散。

    苏情将手伸到他外袍下,透过三层华服解开裤带。

    他猜到了苏情要干嘛,但眼下是在云氏的地界,他怎能幕天席地的做这种事?

    苏情按住凤长曦阻拦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人看到的。”

    他说完就将凤长曦的裤子退下一点,刚碰到亵裤便觉得指尖一片濡shi。他立刻伸进去,握住那早已滚烫的不行,青筋勃发的物套弄了起来。

    凤长曦的眉心顿时拧在了一起,他猛地拽住苏情手腕,力道大的苏情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苏情却没有慢下来,而是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

    凤长曦方才拼命忍耐,维系着理智的那根弦在排山倒海的欲念下堪堪撑着。可眼下四周无人,再加上苏情的动作,他顿时觉得那滔天的欲望沿着脊椎爬上了脑子,将他烧的犹如有蚂蚁在体内噬咬那么难受。

    他痛苦的哼了哼,后脑抵着粗糙的树干,只蹭了两下便将发髻蹭乱了。

    苏情赶紧将手护在他脑后,见他咬的下唇都快冒血了,便俯身吻住他,希望分散他的注意力。

    苏情手下不停,凤长曦的物烫的厉害,顶端的小口一直往外吐着透明的 y  靡,在苏情的爱抚下又胀大了些。苏情与他在一起后从未见他情动至此,心中悔恨不已,怪自己刚才的疏忽害了他。

    可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虽然凤长曦的衣袍并未散乱,但若是有人闯进来,光是看到凤长曦脸上的神情就能判断出来。

    苏情加快了动作,指尖抵在物末端有技巧的按摩着,并不时的捏揉着下面沉甸甸的囊袋。

    彼此纠缠的唇齿间开始有银丝滑落,凤长曦似乎连回应他都觉得吃力了。双手放在身侧,白皙的指尖嵌入泥土中乱抓着,手背上青筋暴起,滚烫的呼吸终于带出了一点几不可闻的低吟。

    苏情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心知刺激的还不够,于是放开唇,将舌尖钻进他耳孔中,模仿着抽cha的姿势,手下也一边套弄一边抚摸着顶端最敏感的小孔。

    凤长曦只觉得那条shi热的舌软绵绵的,在他敏感的耳内不断舔弄,而那一直摩擦着铃口的指腹犹如锯齿在割着他的神智。他再忍不住了,脊背绷直,张口咬住了苏情的肩。

    苏情手中的物一颤,一股灼热的白液终于喷了出来。

    他低头看去,物顶端涨成了紫红色,刚s,he过的铃口依然开合着,将剩余的j,,g液一点点的挤出来。凤长曦靠回了树干上,呼吸依旧急促,脸色也还是很红,但眼底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

    苏情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些,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连呼吸都闭住了。

    “好些了吗?”他替凤长曦擦掉额上的汗,凤长曦无声的点头。

    “这药怕是一时半会退不下去。”他心疼道。手中的物依旧坚硬如铁,铃口又有透明的欲望钻了出来。

    其实不必他说凤长曦也感觉的到。明明才泄过,但体内烧灼的欲念又卷土重来了。欲望感受着苏情掌心的热度,涨的他几乎快忍不住,想要主动挺腰了。

    他急忙拉开苏情的手,一开口便感觉到喉咙里的血腥气:“回去再说吧。”

    苏情看他又开始隐忍,心中怒意膨胀开来,直接埋下头去。

    凤长曦尚不及阻止便进入了苏情口中,那种被shi软唇舌所包裹的极致快感顿时将他击溃了。他又将手指cha入身侧的泥土中死死绞着,但这回却克制不了那种刺激。

    苏情的舌像是故意要将他逼疯一般,不但贴着柱身来回扫动,更将他含到了喉咙深处。他能感觉到敏感的顶端贴在了滚烫的上颚,那种热度烫的他几乎都要融化了。

    苏情舔了一会便收紧口腔上下动着,凤长曦被他刺激的眼前都出现了重影,额前的青丝被汗粘在了脸上,将那张姿容昳丽的脸衬出了罕见的脆弱来。

    他视线迷离的看着苏情,苏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刚与他对视上便觉得心脏被狠狠击中了,一股热流直冲小腹。

    苏情早就因凤长曦的情动而有了感觉,这下却是彻底硬了。

    他更加卖力的吸允着凤长曦,耳畔间遥遥传来凤长曦急促的喘息声。虽不如女子的娇吟妩媚,却带着难言的蛊惑。他眼底有些shi润了,只觉得身下被亵裤勒着实在难受,于是将手伸下去。

    只是他刚解开裤带便被凤长曦拉住了手,凤长曦将他的脸抬起,吻住了那双唇瓣,在他尚未反应过来前,便将手伸进了他裤子中,握住了同样滚烫的欲望。

    苏情顿时漏出了一声低吟,双手抵在了凤长曦肩上,却不是在拒绝。

    凤长曦手上沾着泥,虽然已在衣摆上擦过了,却还是不敢碰他太过,只是抚慰了几下便放开了他。

    苏情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跨坐在他腿上,将两人的欲望抵在了一起,双手握住套弄了起来。

    凤长曦低头看着贴在一起的物,通红的眼底又沸腾了起来,而苏情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也带出了诱人的呻吟。凤长曦又将他拉过来,对着那白皙的喉咙舔了上去,追逐着他脆弱的喉结,留下了一片shi意。

    苏情浑身一颤,手下的动作却更快了。

    他们衣衫整齐,却只有物肌肤相亲,这 y  乱又刺激的一幕让彼此心中都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来。

    苏情开始叫“长曦”,一声声滑腻腻的,如小蛇钻进了凤长曦耳朵里,让他记起了方才被钻耳孔时的汹涌的快感。

    凤长曦按住他的后脑,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

    苏情只觉得耳朵里一热,忍不住抖了起来。凤长曦却觉得不够,将手伸到他衣襟中,隔着中衣揉着两粒ru尖。

    苏情的中衣是绸缎材质,本就丝滑无比,凤长曦用指尖来挑弄他,顿时让他腰都软了几分,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凤长曦将那两粒红豆玩弄的肿胀挺立,隔着中衣都能看到羞耻的形状后才放开。握住苏情的手带起了速度,很快便感觉到苏情挺起了腰,难耐的将头埋在他肩上道:“我要不行了,你怎样……”

    凤长曦早已处在失控的边缘,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加快了速度。苏情只觉得下腹处酸胀的感觉终于累积到了临界点,喉咙间发出了无意识的低喊。

    两人的欲望几乎是同时喷发的,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全部都被凤长曦的掌心虚虚的接住了。

    苏情大腿内侧的肌肤抽搐着,明明被cui情的是凤长曦,但他却觉得自己也像被欲望支配了。虽然刚刚才登上了极乐的顶峰,体内却传来了一阵难耐的空虚。

    他闭着眼,枕在凤长曦的肩上喘着,一时间还没搞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凤长曦却抽出丝帕将手擦净,伸到了他腰后,隔着衣袍按了按那最为隐秘的地方。

    苏情身子一僵,终于睁开眼看着他。

    凤长曦泄过两回,但腥红的眼底还是弥漫着浓重的情欲。苏情下意识的想咽唾沫,却觉得喉咙干渴,什么都没有。

    他环住凤长曦的脖颈,腰动了动,两人的欲望又贴在了一起。他低声道:“若还想要便进去吧,我的伤真的无碍了,不要再顾虑。”

    凤长曦的气息因为他的这番话又急促了,但还是收回了手,环住他的腰道:“我们回去。”

    苏情不依不饶:“回去继续?”

    凤长曦与他对视了片刻,点头道:“回去继续。”

    苏情这才满意的笑了,趁着他帮彼此穿裤子的时候检查了下他的脉息。所幸这蛊王血并未经过药物淬炼,因此效力短促,方才那两回已经泄了大半。

    收拾妥当后便一路避开人群。苏恒早已带着其他人都去主殿那边帮忙了,他们直接回到三楼。凤长曦刚将门闩落下,苏情便将他推到了床上。

    “等等。”凤长曦按住他的手道。

    苏情不满道:“你还要干嘛?”

    凤长曦走到窗边的水盆前,仔细的将手上的泥渍都洗干净,这才回到床上压住他。

    苏情弯起了嘴角,用膝盖顶了顶凤长曦的腿间。

    那处欲望泄了两回,却始终站着。凤长曦的脸色又红了,却没有按住他作恶的腿,反而低头与他吻着。

    苏情被他的舌撩着敏感的上颚,鼻息间频频漏出煽情的热意来,身下的欲望也抬起了头。凤长曦将他的外袍解开,唇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在他胸膛上吸吮出了十数个红痕。

    苏情溢出了一声难耐的哼哼,凤长曦的呼吸终于落在了他的右边,但那舌尖却只是沿着ru晕来回打转,就是不碰中间早已硬挺的小粒。

    苏情受不了了,按住他的头往下压去。

    凤长曦无声的笑了,张嘴含住,时轻时重的啃咬着。苏情只觉得那瘙痒终于缓解了,但很快又发现下身顶在了凤长曦胸前。他忍不住抬了抬腰,暗示着凤长曦也别忘了那里。

    凤长曦没有让他等,指尖摸上了挺立的物。

    苏情眯起了眼,两条腿勾住凤长曦的腰,使坏的沿着中间滑下去,脚指头在某处恶意的钻了钻。

    即便隔着外袍,凤长曦也能感觉到异样的触感,还残留着一点清明的眸光瞬间被欲望浸透了。

    他按住那使坏的脚,指腹沾了点苏情物上的欲望,拉起一道 y  靡的丝来。苏情看着他将手指埋了下去,随即从那隐秘的地方传来了轻柔的按压。

    苏情忍不住缩了缩,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那里毕竟从未有人碰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支起上身去衣服里翻。凤长曦问他找什么,他翻到乾坤袋,拿了一小盒凝脂膏出来。

    他把盖子打开,顿时有淡雅的桂花香弥漫。他递给凤长曦:“润滑的。”

    凤长曦看他笑得一脸促狭,却没有接过来。苏情不安道:“你不会想硬来吧?”

    凤长曦勾起嘴角,将他的指尖放在唇边细细亲着。

    苏情看着这磨人的动作,只觉得下腹的那团火烧的更热了。凤长曦感觉到了他呼吸的变化,眸光一暗,张口将那修长的指尖含了进去。

    苏情的手指刚触到那条shi软的舌便觉得过电一般,腰都绷直了。

    凤长曦盯着他,将他的每一根手指都舔shi。白皙的指尖不断进出着艳色的唇瓣,带出 y  靡的水光,可那张清研的脸却并未染上任何下流的神色。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之前被含住时的疯狂快感,他不由得把凤长曦勾的更近了些,难耐的又叫了一声“长曦”。

    凤长曦等的便是他情动的这一刻,将他的腿往上身按去,把头埋下。

    那艳红的一点早已忍不住微微开合,凤长曦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呼吸不畅。苏情难耐的看着顶上的幔帐,心中期待着凤长曦的手指。可等了片刻后,迎来的却是一阵陌生又猛烈的刺激。

    他不敢相信的撑起了上身,凤长曦埋首在他腿间,脸虽然看不清,但那一直在爱抚的舌却不断提醒着他,凤长曦此刻正在做着什么。

    “长曦,别……啊!”他心乱如麻的唤道,大腿内侧不住抽搐着。凤长曦的舌尖将那些褶皱一点点舔匀,滑腻的触感激的他浑身发麻,两腿挣动着,却被凤长曦牢牢按住。

    他脱力的倒回枕头里,没有被照顾的前面却因为后方陆续而来的快感越发胀大了,正随着他的喘息抖动着。色泽浅淡的柱身上青筋凸显,红润的铃口像极了在哭泣,一滴滴往外吐着透明的欲望。

    他的意识就像被烧着了一样,还不待缓过来,凤长曦收回了舌,指尖挖了点脂膏,顺着那已经变柔软的洞口cha了进去。

    苏情顿时扬起脖颈,忽如其来的刺穿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凤长曦并未用蛮力,他也没觉得痛,只是那处忽然接纳了异物,饱胀感叫他难受。

    凤长曦盯着他看,手指将那些脂膏均匀的涂抹在内壁上。苏情体内滚烫,脂膏一触上便溶了。凤长曦只动了一会便感觉到手指被越来越多的软水包裹着,又shi又紧的感觉逼得他呼吸越发粗重,几乎想立刻就cha进去,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又增加了手指。他不愿苏情受伤,更不愿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这盼了太久的一刻。

    他压下体内的所有躁动,直到扩张到了四根手指时才停下来。

    苏情早已浑身瘫软,口干舌燥,眼底荡漾的春情与迫切的渴望犹如干柴烧到了他心底。凤长曦扯开自己的裤子,扶住那早已涨到发痛的物对准了柔软的x,ue口。

    苏情抓住了被单。他衣衫凌乱,长发在身下如浮萍一般散开,衬的肌肤似雪地里的微光那样柔软,偏偏胸前被凤长曦吻出来的痕迹又似红梅攀爬,看的凤长曦眼一热,下身一挺便贯穿了他。

    苏情顿时觉得后面一阵酸痛感涌了上来,他下意识的往上躲,凤长曦却俯身将他困在了臂弯里,忍着不动,滚烫的呼吸落在了他耳畔:“灵隐,会痛吗?”

    苏情在听到这声音后莫名的安下心来,他知道凤长曦一直在忍,自重逢起便忍着对他的情与欲。如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可凤长曦为了不让他难受,不让他不安,硬是到了现在还在忍着。

    苏情的眼眶红了,他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究竟将他放在了怎样重要的位置上。平心而论,换做是他未必能做到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夹紧了凤长曦,用能让凤长曦理智尽失的媚态说了一句:“不痛,想你动。”

    凤长曦的理智果然崩塌了。

    他抱着苏情,再没了顾虑,下身犹如失控一般猛烈的抽cha起来。

    苏情刚被他顶了几下就有些受不了了,凤长曦激动的毫无章法,粗长的物在他体内肆意冲撞着。

    在度过了最初的不适后,他开始感觉到了陌生的快感。原本有些软下去的欲望又硬了,抵在凤长曦的小腹上,随着凤长曦的动作来回蹭动着。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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