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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第9节

    是他多想了。

    傅长画气息极轻的长叹一遭,道:“你好好跟着锦王进学就好,傅府的事一概不要过问搅和。不然等我回来我不保证高明王府那湖心亭不会被填,也不保证你的兵器库不会不被人纵火。”

    赤果果的威胁!那湖心亭也就算了,兵器库却是叶唤真心尖尖上的宝贝。

    被威胁的叶唤真还不能表现出一点不满,只能怀着怨气被傅长画扔到床上安寝。

    叶唤真知道最后一夜傅长画一定会给他守夜的,所以也老老实实的睡了。只是睡前始终有件心事,傅长画本来究竟要说他对自己什么。

    以致于做梦都梦见了傅长画抱着他说那句话。

    “如果,如果我对你用强,你会不会怪我”

    叶唤真一个激灵从床上做了起来,一睁眼天际已然露出鱼肚白。

    他扶着额头,原来是梦啊!

    他就说傅长画怎么会说那种强求他的话,毕竟傅长画对他一向的作风都是有求必应却不僭越主仆界限。这样的话倒是像他对傅长画说的。

    傅长画推门而入带着仆人准备给叶唤真洗漱晨起。

    洗漱差不多了,仆人看着那一桌衣服却是向傅长画询问给王爷穿哪一套。叶唤真却是截住话道:“是本王穿又不是他穿,你问他作甚!就那套石青的吧。”

    反正傅家都是一身绿油油的,他勉强跟回风!

    傅长画却是制止道:“王爷不必曲意逢迎傅府。”

    叶唤真许是有些起床气又或者因为傅长画要走了,语气冲道:“本王第一次见你,你不是也是一身石青松纹锦袍!还有,今r,i你不用送本王去傅府!”

    省的傅长画临行前,再被傅府那群老古董在疾言厉色的一顿瞎咋呼。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忽略一下封面哈 聊胜于无

    二,故事线已经在埋 可能还是写的不够……捂脸

    第21章 小巷三人,保存尸身

    石青锦服,姿容绝卓的叶唤真头回正经的摆着藩王的架子到了傅府,要不是傅长画还要回傅家,他还真不会憋屈自己,打扮的真像个肩挂着书袋的要上学堂的书生。

    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叶唤真一抬眼就看见,后面马车上也跳下个人,他本以为对方会是新封的锦王,但一瞧见来人宝石缀的胡服,如玉的额间系着一条冰蓝白驳兽纹玉片的额饰,他便知道这人应该是东鲜卑宇文部的公子宇文嵚。

    对于相貌俊美之人,叶唤真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他笑呵呵上前打招呼道:“崟崟公子早啊,你也来傅府进学啊。”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临行傅府前林揽风无视了他所有的胡闹,只跟他说了句:不要理会高明王那个好色之徒。

    所以叶唤真被宇文嵚赤果果的无视了。

    傅府不远处的一个幽暗的小巷中,林硕与傅长画可谓狭路相逢。在小巷碰面的原因嘛,也很简单——宇文嵚不让林硕送,叶唤真可命的撵傅长画。

    看着远处吃了闭门羹的叶唤真,以为林硕是亓御派来查看情况的傅长画冷面冷语:“宇文公子虽是鲜卑人,但中原基本的打招呼点头都做不来吗。”

    闻言,林硕那叫一个火,莫说不是他让宇文嵚不要理会高明王的,就算是宇文嵚自己不搭理高明王又如何!

    林硕语气同傅长画一般,只更冷道:“谁不知道高明王惯没个正形,难道不搭理放荡形骸之人、洁身自好也有错?”

    这回傅长画冷脸都没给林硕,直接握着连剑鞘都没去的佩剑指向林硕。好在林硕反应的快及时拉开二人的距离,才没被傅长画一剑刺中。

    眼见二人即将剑拔弩张,亓御翩然而至。

    亓御穿着紫色官服,官服上的走兽纹绣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看着同样身着官服的林硕以及苍色便服的傅长画均在此地,亓御先是微怔,而后目光移到二人意欲拔剑的动作顿时目寒如冰。

    亓御道:“怎么?想大打出手?”

    二人各自飘散着眼神,谁也不回亓御的话。

    亓御便又道:“又不打了?林硕?不用去神兵局?傅训?不用去扬州?”

    他禁军官署的军报都堆出几座山了,但为了让林硕加紧神兵局火器制作,他愣是让林硕跟宇文嵚过了几日神仙似的日子,且只是象征性的催促林硕多跑跑神兵局。大晚上跟傅训危楼谈话,就是希望傅训赶紧把扬州那边收拾干净。

    这倒好,他忙前忙后,这两人在小巷冲冠一怒为蓝颜,还要拔刀相向。

    真是好的很!

    是怕他气不出一口老血喷死他们吗?!

    许是亓御的提醒发挥了作用,林硕与傅长画各自收了动作一齐打算离去。却又看见傅府门前又多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锦王。

    几乎一瞬间的事,二人停下脚步,傅长画抱剑于胸前,林硕摸着下巴道:“亓督统,锦王也没让您送?”

    佚名曰:看破不说破。林硕显然是不上道的人。

    亓御不为所动,道:“林参军,你是不想休沐了还是忘了本将军还是神机营的少将军?”

    亓御是督统,监督各个军督,一切与军事相关事宜他都能cha手。林硕能否休沐皇上说不算、更不归吏部兵部之流管,到头来还是要看亓御脸色过日子。

    林硕干笑两声,边走边道:“那什么,我还要赶制火器,先走了哈。”事关休沐不得不低头,不能休沐那岂不是连崟崟都见不了了。

    傅长画倒是没有像林硕一样识时务,反正亓御管不到他,他也不怕打不过亓御。二人两不相犯的看着谢陵、叶唤真与宇文嵚三人被傅长书领进府,相对于林硕的多话,傅长画更喜欢与亓御两不相顾各看各的。

    “走吧,扬州回来有你看的。”

    听了亓御的话,傅长画莫名有股危机感,他道:“扬州事不成呢?”

    亓御前行没两步便停下转身,唇间虽是轻笑却富有狠绝道:“那你就永远不用见叶至了。”

    语毕亓御即将走出小巷前又背着身对傅长画道:“傅训,我亓九哀说道做到。”

    本应该愤怒的傅长画却不禁想为亓御鼓掌叫好,此言着实霸气。

    不过他像是好恐吓的还是稀泥和的,当初傅老太爷铸钉铁杖都没拦住他去扬州,他会怕亓御威胁。

    不过傅长画还是老实下扬州了,正如亓御所言,要保护叶唤真就要把高明王府控制在手里。

    亓御一进南天门就被汪洋请了去,到了御书房后汪洋又去请另一人。这人身穿一袭素净的大袖衫,整个人如同云里雾里的仙人,因为衣袍太累赘冗长整个人就像腾云驾雾飘来的一样。

    汪洋待做完了事,暗暗瞥了眼那飘来的人。这扶家小公子还真是飘飘若仙,亏得身量尚可不然这衣服能把御书房的地板拖的程亮。

    仙气十足的扶昃行跪拜礼道:“扶昃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阳虚虚摆了手示意扶昃自己起来,季长福还要给他顺气,没空扶人。

    扶昃起身后又向亓御行了,一阵招呼打完才说起正事——昳王谢陶之死。

    皇帝谢阳道:“扶旬分明说过叔陶还有数年日子,怎么会突然去了!?”

    这跟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谢阳肺腑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牵扯,一时间龙颜又白净了几分。

    至于亓御,他打心底并不希望有一个跟谢陵长相相差无几的人活着。保不齐哪天又有人生出以谢陶顶替谢陵的念头,于他而言世上一个谢陵活着就够了,其他都是多余的。

    扶昃年少ji,ng于医术,是整个宫廷太医院上下都赞许的小医圣。也正是如此,皇帝才让扶昃一直医治谢陶三四年。这几年谢陶在扶昃的医治下颇有几分好转,哪知谢陶如此突然逝世。

    扶昃想了想道:“殿下心系颇多,臣束手无策,无法开解殿下,臣有罪!”

    语毕,又是一跪。

    懒得看苦情戏的亓御想着禁军军府还有几山堆的军报,于是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或者说扶家想如何?

    谢阳也知道不能沉溺悲伤,便道:“扶贵妃有孕,还是等扶贵妃诞下子嗣,再对外宣布叔陶死讯吧。”

    亓御点头赞同,此时若宣布昳王去世,便真的只剩谢陵一个继位者。朝堂本就暗流涌动,若是只剩一个继位者,难保不会有人先暗杀谢陵再谋权篡位。扶贵妃有孕之事不会对外传,也无法为谢陵分担风险。

    代表扶家的扶昃显然也是赞同的,但扶昃却道:“扶府有一张寒玉冰床,可保昳王殿下尸身不腐。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皇上能允准昳王在扶府多留一段时日。”

    扶昃想保存昳王的尸身?

    最终皇帝谢阳默许了,谢陶是他的亲弟弟,心里总舍不得那点念想。

    此事议完,皇帝就被抬回嘉康宫养病去了。亓御自然要去军府看军报。

    倒是扶昃出了御书房后看着亓御远去的背影驻足许久,还是汪洋出言提醒,扶昃才略带笑意离去。

    回到军府官署的亓御挑挑拣拣看完一座小山的军报,整个人从从军报中站起身后,把除了跟着谢陵的孙思清的七甲士叫来。

    这七人不是出身将门,就是受家学熏陶至深。个个都是打仗处理军务的好手,这也是亓御费劲把人笼络来的原由。

    亓御把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军报一股脑甩给七个人,自己出了官署。

    第22章 三眉王,动心动情

    许是今日亓御等人没兴师动众的来送人,傅府上下顾及锦王头回带队来进学,很是给锦王面子。以致于傅长画几个叔伯看到当年拐走他们小侄子的叶唤真,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淡定了下来。

    尤其是傅老太爷见到了明眸皓齿且雅人深致的谢陵后,不禁感慨——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诗经诚不欺我,果真有其人呐。

    傅家人一向喜欢懂礼貌有规矩,且生的温雅又自带涵养的孩子。谢陵虽然话少了些,一举一动却是落落大方进退有礼,深得傅家长辈欢心。

    叶唤真叹气,傅家人就喜欢谨遵君臣礼法、伦理纲常的人。谢陵分明是跟傅家生疏才懒得多话,在傅家长辈看来却是谢陵守着一字王的规矩,是谨守礼仪的好王爷。

    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且自找不痛快,叶唤真腹诽。

    三人在讲礼乐守规矩的傅府是找不出乐子的,转眼枯燥无味的一日就过了四分之三。傅长书看着大半天也不曾展颜的谢陵,宇文嵚与叶唤真都不知道叫苦多少次了。

    这锦王殿下实在是安静了些,傅长书握着卷讲义想着。深怕锦王把自己憋坏的傅长书放下手中的讲义,让三人好好休息会,自己去小厨房亲自准备些能让锦王满意的小食。

    不用听课的叶唤真跟宇文嵚闲聊了几句,宇文嵚才觉得自己只是嘴毒了些,叶唤真的嘴是能活活气死人的。

    眼下叶唤真看着还在翻看傅长书发的讲义的谢陵,觉得没意思道:“三眉王,这又长又难读的书有什么好看的,来聊会天。”

    好歹也跟叶唤真共同进学一日了,谢陵心中对叶唤真已然有了定义——废话多,却比宇文嵚有人马。

    谢陵食指微微拂过左眉上的浅色刀痕,他蹙着眉道:“很明显吗?”

    能不明显吗?!不明显他能叫谢陵三眉王?!不过叶唤真到底没敢把这话说出口,因为门口站了个身修八尺的亓御。

    亓御目光淡淡扫过叶唤真,而后目光落在谢陵手里的讲义。谢陵倒是没有被叶至和崟崟带跑偏,反倒没被二人影响静下心进学。

    他心甚慰!

    亓御站在门前道:“时辰到了,臣来接殿下回府。”

    闻言,谢陵起身理了衣袍向亓御走去。

    二人走后没多久,林揽风也来接走了宇文嵚。

    等到傅长书领人端着点心来时,只剩高明王自己了。

    奉傅长画命保护高明王的苏见机本想让高明王也走的,但高明王非要等傅大公子回来道别。

    苏见机觉得见鬼了,一向不讲究规矩的高明王居然要跟傅大公子道别!默默记下此事,打算飞鸽传书给傅卫长。

    待见高明王当着傅府仆人面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跟傅大公子道了别,以及傅大公子温和的给高明王打包了些点心后,苏见机觉着自己都快瞎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跟傅卫长说王爷在傅府刷好感之事!

    踏出傅府后,叶唤真躺在马车里感叹这一日过的艰难啊!他想起被先后接走的谢陵与宇文嵚,把头伸出马车跟苏见机道:“给静美打小报告之余问问他什么时候也能来傅府接本王下学!”

    他又道:“本王不急!”

    苏见机想说,我怎么觉得您很急呢?

    回到将军府的亓御还没来得及跟谢陵说句话,谢陵就去寻孙思清说话了。于是乎,亓御冷着脸去吩咐福林开席用餐。

    谢陵饭吃的也急,连小阿缘都惊的给谢陵递了杯茶顺顺胃。

    看着谢陵行色匆匆的回房的亓御终于忍不住叫伍子逢去把孙思清叫来问话,孙思清也是出了府又去了锦王居所送东西才喘口气,还没休息会就被伍子逢拖去见少将军了。

    亓御端坐在餐桌前神色冷淡道:“锦王今天回来跟你说什么了?可是在傅府不习惯?”

    也只有傅府的事了才能让谢陵如此吧,亓御自忖。

    孙思清却摇了头道:“锦王殿下只是向属下要些祛疤膏药而已。许是,殿下觉得眉上的伤碍眼吧。”

    孙思清也学着自家少将军自忖了回。

    回房的谢陵兜兜转后发现内室中有一银镜架,架上刚好有一面铜镜。谢陵拿着镜架放到红木雕云龙纹平头案上,他再在平头案前一手拿着孙思清给他的修颜膏,正要往眉上刀痕涂抹之时,门被推开了。

    亓御负手站在案前,脸上挂着别有深意的笑颜。

    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的亓御只能自己动手提了把红木扶手椅坐在谢陵对面,他身子前倾单手支着下颌,唇角上扬弧度极其打眼。谢陵还是头回看见亓御这副笑容灿烂的样子,一时间手上的动作像是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见谢陵呆滞不动,亓御另一只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动作敏捷的拿走了谢陵手上的修颜膏。他眼中有光波涌动,道:“怎么想起来问孙思清要这个?”

    不消多想,孙思清定是跟亓御交代清楚了。

    谢陵略有躲闪之意:“没什么。”

    亓御神色冷了几分:“说实话。”

    谢陵不得已便道:“你也没跟我说过这个疤还这么明显!”

    亓御沉吟:“哪里明显了,谁说的?叶至?”

    亓御果然是亓御,一猜即中。

    不过对在亓御略带哄人的语气中,谢陵倒是不怎么介意疤痕了——因为亓御似乎也不在意。

    谢陵还是道:“不是高明王,我觉得他还挺好笑的。”

    好笑?亓御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评价人的词,不过他倒是很满意谢陵对叶唤真的评价。

    亓御起身绕过平头案到谢陵的身后,打开修颜膏看着镜中谢陵如冠玉的容颜,指尖沾了些许膏药轻柔的抹在谢陵眉上的疤痕处。

    他边给谢陵抹药边道:“我不会为难叶至,毕竟他也勉强算你的同窗,你且放心。”

    谢陵面有绯色,亓御这双手不仅能杀了来刺杀他的刺客,竟也能给他这般细致的涂抹膏药。他轻轻点头,以回应亓御。

    因为进学的缘故,谢陵困倦的早,亓御涂完药也就离开了。

    出了谢陵寝居的亓御叫来了伍子逢,他道:“传信给下扬州的神机营,不用太拼,他们毕竟只是外援。”

    人家内乱,作为外援的神机营哼哧哼哧打打气加加油就成了。

    他答应谢陵不为难叶至,但是却没说不为难下扬州的傅训。

    伍子逢虽然不甚明白少将军的意思,但他比高胜寒等人要听话,故一听了少将军的吩咐拔脚就要走。

    “咳,嘶——”

    闻声回头的伍子逢看见少将军一手捏着额头指掐两鬓太阳x,ue,一手封着心x,ue。因为亓御手臂遮挡的缘故,伍子逢之能瞧见少将军一半嘴角微咧,似乎极为痛苦。

    伍子逢怔怔道:“去贵霜的尹沉水回来了吗?”

    疾行如风的伍子逢唰的跪在少将军身前,低声嘶吼道:“少将军不是说让我试蛊的吗?!您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我能试!我能试!”

    略略恢复的亓御神色从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道:“我若不亲自试,尹沉水动作也没这么快。”

    他重生至今已有半年,尹沉水才从西域神秘的贵霜帝国回来。前生是不知道患魇杀症的是谢陵,所以他不着急,如今知道便心急如焚。所以不得不以身犯险逼着尹沉水动作麻利些。

    伍子逢仍旧跪在地上不起,他仍旧固执道:“那您也不用自己以身犯险,属下可以去催促尹沉水!”顿了顿,接着道:“锦王有魇杀症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可是十七年!您着急也没”

    没用这两字分明很简单,可是伍子逢就是说不出口。

    亓御身后就是谢陵的寝居,站在这里亓御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心。他道:“你也知道十七年了。”

    一个被定了有损国运的皇子躲在黑暗见不得光十七年,该是怎样的滋味。亓御不清楚,前世今生他都未曾像黑暗中的流鼠活过。

    自见到谢陵起,谢陵的小心翼翼、欲言又止、恐慌忧患以及渴求靠近却又拘谨倔强都无一不在他眼里。

    十七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刚好是谢陵活过的岁月,也刚好是亓御没能在谢陵身边的时日。

    动心是一眼的事,动情却是一生的事,亓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亓御还知道谢陵见不得光的原因从来不是因为时运与箴言,更多是因为魇杀症。它摧毁了谢陵想要站在阳光之下的信念,甚至让谢陵有了求死的信念。

    “你若有心,便守在这罢。”

    语毕,亓御迈步离去。

    第23章 傅家扶家,大理开眼

    谢陵安静的在傅府进学的十日,亓御挑了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y天拿着江南水匪流窜的军报,成功把坑儿子的老子连带着不合规胡驻扎在京郊的西大营送离高京。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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