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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第8节

    叶唤真猛地一醒,若不是看见傅长画那张十年如一日的冷脸,他差点就以为他老子诈尸来揍他了。没错,上一任高明王经常喊着自己儿子的大名,然后一顿毒打现任的高明王。

    老远就看见叶唤真与亓御那厮打招呼的傅长画,现下看了叶唤真这个断袖如此失魂落魄,心道:当年就应该跟亓御决一死战!省的叶唤真这个死断袖到处动心思。

    傅长画与亓御唯一相似的,就是都出身书香世家,只不过亓御不为博陵崔氏所束缚,而傅长画则是偷摸着学的武。二人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都师出一个牛鼻老道。

    林揽风回到酒庄,时辰未过正午。进了雅间时,宇文嵚竟也真的还寸缕不着的趴在软榻上,身旁多了不少书册子。林揽风无声移步榻边,因为宇文嵚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册子,也未注意到林揽风从榻边拾起一本薄册。

    翻开画册,林揽风额头青筋直冒。直接抽走了宇文嵚手里的画册,怒道:“你这都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画册!”

    猛然被抽走画册的宇文嵚回头瞧见林揽风脸上的绯红,扑哧一笑道:“龙阳春宫啊!”

    相对于宇文嵚的坦然自若,林揽风便有些脸皮薄了。他道:“为什么看着这个?”

    宇文嵚刷的伸出一条白皙的长腿,只是大腿内侧有些惨不忍睹——红紫交错,很是吓人。作为罪魁祸首的林揽风自然明白了宇文嵚的意思,他将散乱的画册一一整齐抱去了案几上,而后端坐在案前像是在西南处理军务一般认真的翻开画册道:“我来看就行了。”

    毕竟,他才是上面那个。

    见林揽风如此自觉,宇文嵚也便又躺回了软榻阖了眼养神。

    翻书之声响了一阵子,林揽风不知为何出去了一遭。回来的林揽风并未再坐回案前,而是拿了一药箱的瓶瓶罐罐。趁着宇文嵚正迷迷糊糊,一股脑的把一些药膏抹在了宇文嵚方才露出的那条腿侧。

    被凉意激醒的宇文嵚一手拂开林揽风的手,他最讨厌这些膏药之类的,坚决不让林揽风抹药。

    无可奈何,林揽风也只得罢手。

    林揽风道:“崟崟,那册子我看的七七八八了。”

    宇文嵚:“………………”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给他上药,是为了这个?

    见宇文嵚不搭理他,他只能又道:“崟崟……我想白日宣 y  。”

    宇文嵚:“……………”

    微呛了两声的宇文崟崟终是道:“…那来吧……”

    语毕,宇文崟崟被扑倒在榻上。

    作为林硕亲信和暗卫的邵飞极其忧伤的倒挂在酒庄二楼的木廊护栏上。邵飞自送朝服起,得知自己主子的心上人是个男子后就一直没冷静下来,现下听着雅间里的动静就更冷静不下来了。早知道他就偷看下主子心上人看的画册了,好歹也能过个眼瘾不是。

    被傅长画接走的叶唤真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转去了傅府。傅长画抿着唇冷眼瞧着叶唤真,当年他被私下逐出傅家的事叶唤真又不是不知道。傅长画不清楚叶唤真打得什么主意,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赶紧带着叶唤真跑路的保险。

    傅长画还没搞定叶唤真,傅家的大门就敞开了。走出来的第一个人是傅长书,没有穿朝袍的傅长书一袭白衣,颇有卿相之姿。叶唤真与傅长书皆是笑脸相迎,就一个傅长画脸冷瘆人。

    真不该陪这个管不住眼睛该死的高明王进京,也不知道这个死断袖一日看中了几个。

    傅长画觉得自己自打回京之后,心绪就没有平静如水时候。在扬州的时候,叶唤真就对各式美男子垂涎三尺,到了美男几多的高京便没有一刻闲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趁有存稿之时

    第19章 谢陶亡,傅训苦

    亓御与谢陵溜达了半个官署后,才去了禁军军府。亓御的督统官署陈设摆件说不上什么华美ji,ng致,但是却是一应俱全,一看就是办正事的地方。

    亓御自己坐在案前开始处理军务,谢陵便随处翻看书架。

    一个时辰后,亓御突然发问:“殿下觉得高明王今日此举是为何?”

    谢陵微愣之余想起主动在宫门前与亓御打招呼的高明王,他道:“我与高明王不相识…你好像与高明王交情也不深…所以我不太清楚…”

    对于谢陵的回答,亓御并无什么触动,只是提醒谢陵道:“殿下应当自称本王。”

    这回谢陵是真的愣了许久才道:“对你也必须自称本王吗?你不是还叫过我季陵?”

    亓御先是点头而后又有些y沉,他道:“我是臣,殿下是君,自然要自称本王。另,臣那日在承天殿上听闻皇上唤殿下季陵,从前是臣僭越了。”他又不是谢陵的亲兄长,就不跟着凑热闹瞎唤称谓了。

    “不过,听闻昳王殿下字相闻,臣倒是好奇殿下字何?”

    想起自己的字就不免要想起太后,谢陵虽心中不想见太后,但并不是因为怨恨,他只是不想太后流泪。以往太后见到他便是泪流满面,他道:“我…本王字相望。”

    亓御合上书案上最后一份军报,道:“殿下,九哀是臣的字,不是什么诨号。”不像傅训那厮,还流传着静美什么的诨号,分明就是不善言辞又长得几分儒雅。

    九哀是亓御的字,谢陵倒是不太清楚,他一直以为只是亓御随便给自己将军前冠的称号。

    亓御说回正事:“高明王叶至此番来京不会搅动风云,殿下要防着的是荆南王李景行和襄成王杜刻铭。”

    谢陵却道:“本王才封王,从未临朝,荆南王与襄成王只怕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等着看我笑话才是吧。”

    谢陵要比亓御想象中还要聪睿,对朝堂政务的敏锐也要超乎亓御所料。亓御笑道:“殿下很聪明,军府在臣手里西大营在臣父手里,左右他们不敢动武。殿下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融入朝堂,临朝摄政。”

    话虽说的简单,可是临朝摄政如何艰难,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尤其是谢陵一点理政经验都没有。

    谢陵道:“可是,他们不会轻易让我…本王融入朝堂的。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本王。”

    亓御仍旧风轻云淡道:“千方百计的阻挠就是殿下临朝的基石,若真是河清海晏,殿下倒不好cha手政事了。”

    怕的就是有心人不动,动静越大谢陵的机会就越大。

    若是这样说,谢陵就明白为何亓御要说首辅李荣业与都蓝勾结了,亓御这是在逼着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出招,而后他们可见招拆招,趁机融入京官圈子。

    如此一想,谢陵觉得亓御不仅能在战场所向披靡,只怕朝堂也不遑多让,自回京就没让他吃过亏。

    亓御起身离开书案走到谢陵面前,看着谢陵手却是向外招了招,应招而来的是一身暗红色公服的孙思清。

    亓御道:“臣已经从南衙北衙挑选ji,ng兵强将给殿下重组了护卫队长霄卫,这是长霄卫的卫长孙思清,从今日起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殿下。”

    “那你呢?”孙思清保护他,亓御是不是就不管他了?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亓御还是打算先问一问谢陵意见:“殿下既封王,势必要开王府,锦王府建址未定之前,殿下可是要住在宫里?”

    开府?谢陵倒是没有想到这层事,不过亓御既提了他便要思量了。他想了一阵子,犹豫不决道:“我能不能跟你住将军啊?”

    亓御见谢陵神情有些躲闪,他便是想到之前谢陵不愿在宫里住一宿,所以才出言问上面的话。他眼中似有笑意,道:“自然可以。”

    见亓御答应了,谢陵自早朝时便绷紧的脸总算是有些悦色了。只不过二人还未提谢陵住在将军府的具体事宜,途中便来个太监。

    太监自称是昳王谢陶身边的近侍,太监跪在地上涕泗纵横道:“还请锦王殿下顾念一丝兄弟情义见一见昳王殿下!”

    谢陶当年被谢阳一剑刺中心脏的事,一直是谢陵心中的执念,也是谢陵当初不愿听扶明的话撤退回京的原因。

    “……皇兄如何了?”谢陵终是不忍道。

    太监伏地哭道:“兴许今天就是殿下最后一次见昳王殿下了!”

    听了此话的谢陵当即要拽起地上的太监,让太监带他去见谢陶。亓御只让孙思清跟着谢陵去,待谢陵走后,他才叫来高胜寒。

    亓御坐回军报成堆的书案,头也不抬的跟高胜寒道:“去告诉工部,锦王府的选址和建造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高胜寒怔在原地不动,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见高胜寒还在原地不动,亓御端坐起身子道:“去啊!怎么?听不懂本将军的话?”

    高胜寒慌忙道个是,一溜烟的原地消失。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亓御算着时辰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而谢陵去了清平殿仍旧未归。

    本想去清平殿看看情况的亓御才走出军府官署就见到了耷拉着脑袋的谢陵,如墨般的夜色中亮着盏盏宫灯。谢陵就静静地站在微弱的灯辉里,一如漠北军帐里坐在他榻上的凄清。

    大步流星的走到谢陵身前后,亓御伸出双指抬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谢陵与他面对面。他道:“深秋了,站在这不冷吗?”

    谢陵看着亓御冷峻朗逸的面容,突的想起清平殿那张跟自己相差无几却比他苍白的脸。他遽然无力的倒在亓御胸前,嗓子像是哑了一样说不出话,只是抓着亓御的衣襟。

    尽管孙思清就在不远处候着,亓御还是把谢陵揽进怀里,语气软和道:“出什么事了?”

    谢陵许是又哭了,声音里带着断断续续的哽咽:“我没哭……我只是难过……我本以为我会是最先死的那个……真的,我本以为我会是最先死的那个!”

    亓御一张脸藏在墨色里,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双瞳似有微光闪烁。他语气颇为狠厉道:“你不会死!”

    谢陵却是微微抽动着身子,嘶哑道:“陶皇兄死了……他死了…”

    谢陶死了?

    亓御微微错愕,谢陶会死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死的太过突然,他本以为谢陶还能撑过年末。

    亓御问道:“昳王跟你说了什么?”

    谢陵抬起原本埋在亓御胸前的脑袋,定定的看着亓御,他果然是知道内情的,也许早在漠北亓御就知道一切。

    他用乞求的语气跟亓御道:“你能不能答应我放过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对不对?”

    这次谢陵是真的没有哭,泪珠都禁在眼眶里开着花。亓御看着谢陵眼中晶莹剔透的泪花,他约摸猜出谢陶死前求了新陵什么。

    他道:“我可以答应殿下,但是殿下也要答应我去傅家进学,早日理政。”

    “好,我答应你。”这是他最后能为孪生兄长能争取的了。

    谢陵答应要求,亓御本该是高兴的,但心室却无端生出一阵异动,又酸又痛。

    他压下这阵异动,叫过孙思清道:“送锦王殿下回将军府。”而后又对谢陵道:“殿下,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殿下先行回府,记得用膳。”

    亓御说完话也没等谢陵回答,便如一阵风的消失不见。

    夜幕星河流动,秋风飒爽寒冷。醉莫楼因为建的高倒也适合登高望远,秋夜登楼望月着实冷了些。好在亓御与傅训皆是习武之人,经冻。

    傅训显然还在为白日高明王造访傅府一事不悦,他道:“王寒与卢沅二人无事就在醉莫楼看戏伺机而动,你不管他们倒有空管我的事。”

    亓御显然不太把王渊澄与卢润余放在心上,他道:“他们若是能斗得过李荣业还会在醉莫楼待着。倒是你,该好好动一动了。”

    神色一紧的傅训微睨着亓御,此人表里远不如看着清隽。他警惕道:“你究竟是盯上傅家,还是…高明王府?”

    亓御粲然一笑:“两个都盯上了。”

    傅训一阵低声咒骂。而后还是认命道:“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亓御不乐意傅训得话,道:“不是帮我,是帮你的心上人——高明王叶至。”

    闻言,傅训彻底受不了的狠狠一掌拍在栏杆上,戾气十足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亓御也不恼,只道:“让高明王留在高京跟锦王一块在傅府进学吧,傅家人兴许能看叶至顺眼些。”傅训也能少挨傅家家法,虽说傅训也已经习惯了。

    傅训沉默一阵,而后道:“条件。”

    亓御伸出手在墨色的夜空中划动着什么,

    待收回手才道:“高明王府的势力本就复杂,如今叶至能控制的所剩不多了吧?你想保护叶至,就把高明王府的势力握在手里,把叶至留在京里放在锦王身边。我把神机营借给你,你去扬州收复高明王府。”

    “谁在接手高明王府的势力,你多少清楚点吧。”

    第20章 事成,他能回傅家

    高京何人在蚕食鲸吞高明王府,傅训自然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亓御亓九哀为何要帮他。仅凭同出牛鼻老道一师?若亓御真如此重视香火情,早在他被逐出傅家就让其父求情了。

    傅训道:“你为何帮我?”

    亓御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也不知道谢陵有没有老实用膳。他转身便走便道:“锦王是我最终的选择,叶至到底是做藩王的人,在站队方面比你反应灵活。”

    听的一知半解的傅训灵活的穿梭黑夜挡在亓御面前,问道:“叶至此行不是来寻扶明的?是来支持锦王的?亓九哀,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走!”

    亓御听着傅训得威胁,觉得好笑道:“傅长画,你跟着叶至也有好多年了吧,动动脑子,叶至要是吊死在扶明这棵树上的人,还有你什么事。”

    越过傅训急于回府的亓御最终给了傅训一个痛快话:“你被傅家铁杖逐出府,叶至恐怕比你还难过。”

    闻言,傅训一阵失神再次醒过来时亓御已经走了。傅训看着危楼之下的人影,亓御对锦王倒是忠心耿耿,绕了这么一大圈还不是在为锦王争取藩王支持,顺带让傅家教导锦王。

    此刻傅训倒是很好奇哪位锦王是何人物,居然可以让亓御其人为之如此劳心费力。总归傅训算是明白了,日后高明王府要跟锦王姓了。

    叶唤真这个……算了,不想了还是直接找人说吧!

    高明王在京畿的府邸离闹市甚远,这是傅长画唯一满意叶至的地方。

    整个高明王府都知晓傅卫长看王爷不顺眼,不过大家确实极为理解傅卫长。谁让他们高明王没事找事,比如人前人后张口闭口就唤身修八尺俊致沉敛的傅卫长静美,再比如无事招惹勾栏院清倌却总是留傅卫长的名字,再再比如调动王府兵马瞎搞事情也总是挂着傅卫长的名号。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高明王府都快变成傅卫长的了。

    傅长画气势y沉沉的踏进府邸,一行夜巡的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侍卫们目送傅卫长,左边第一个侍卫道:“傅卫长自打来京后一身黑衣就再没换过了,大晚上的挺吓人的。”

    第二个侍卫接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在扬州还能看见傅卫长穿个青衣,自来京后这黑衣就没换过色了。”

    第三个侍卫也深有感触道:“而且傅卫长越来越来冷漠了,刚才把我冻的不轻。”

    也不知第几个侍卫不甚在乎道:“管他呢,反正咱们王爷还五颜六色花里胡哨!”

    傅长画推开高明王寝居门时,叶唤真居然在闲适的挑衣服。傅长画紧着剑眉一脸惊异看着桌上那堆衣服——居然不是眼色让人眼花缭乱、花花绿绿的华服。

    傅长画冷言道:“你就算换了素净的衣服,傅许也看不上你,亓御更不会看你。”

    叶唤真被傅长画的话噎的一时说出不话,半晌才看着傅长画俊致的眉眼道:“静美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说本王这是要穿给他们看的,本王就不能穿给你看?”

    傅长画冷喝一声,他倒是想看,但以在扬州的经验告诉他——次次穿的花里胡哨的叶唤真身边总有一群男男女女围着。叶唤真准是发觉,高京之人多是清雅温涵之风,故才如此。

    大概是为了让傅长画信自己,叶唤真又道:“本王明天要去傅府进学。”

    c,ao之。亓御这个y险的鬼ji,ng,居然已经让叶唤真答应留在锦王身边当人质了!亓御究竟许叶唤真这个货什么了,居然让叶唤真老实听话的给人当人质跟班?

    傅长画维持表面的冷漠,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跟亓御探讨探讨。

    他还是冷言道:“王爷可知你此留是当人质的?”

    叶唤真眨眨眼,他当然知晓——不仅是做人质还得给锦王挡刀。

    但是亓御答应他了,只要高明王府站锦王的队亓御就会请亓仪甚至崔故去跟傅老太爷说情,让被铁杖逐出家门的傅长画回傅家。

    叶唤真摆摆手道:“不碍事,你多给我留点人就成,傅府又不能吃了我。何况,我还要当锦王伴读。”

    就算傅老太爷不给他面子,也要给皇上、亓御、新王锦王面子。还能像上次一样——放狗给他赶离傅府。

    傅长画想了想,亓御既然敢让叶唤真去傅府就不会让叶唤真被傅家为难。他便不说话了,亓御比叶唤真靠谱多了。

    见傅长画安心的样子,叶唤真跨过圆桌倏的如条八爪鱼一样挂在傅静美身上。他道:“未来几个月没有本王在身边,静美别太想本王。”

    在扬州时常被叶唤真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的傅长画已经免疫了这样肢体接触,他要是认真了吃苦就是他。

    傅长画道:“王爷自重。”

    叶唤真的目光穿过傅长画耳际垂顺的乌发,看着门外漆黑如墨的景色。神情一瞬间的哀恸,转瞬即逝。傅长画在他身边也有六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要不带着他远行。

    心有戚戚,不可言。

    叶唤真道:“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你远行前抱一下都不行?”

    傅长画觉得叶唤真这次拥抱兴许是认真的,他本想回应一下叶唤真,却听见叶唤真又道:“亏的你都二十一还没娶亲,该!”

    于是乎,叶唤真被傅长画一把扯了下来。需要掩饰尴尬的叶唤真顿时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双凤目里倒映着傅长画的冷脸,真是又冷又好看。

    傅长画道:“你再说一遍。”

    叶唤真果真又说了一遍,且添油加醋道:“放心把,等本王回高明王府就给你广选贤妻,准让傅老头满意!”

    说着话的叶唤真背着手又晃悠到圆桌前随意的挑看衣服,明天穿什么去才能让傅府那群读书人看着不生厌,真是头疼的问题。

    傅长画看着慢慢踱步远离他的叶唤真,仿佛所有的气都汇集在一处冲着叶唤真道:“你给我滚过来!”

    方才那队夜巡的侍卫溜达道高明王寝居外,隔着一人半高的围墙清清楚楚的听着傅卫长的怒号。一行几人身子一抖,果断不约而同的背身远离高明王的寝居。

    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是傅卫长武功绝世,没人能打过傅卫长动王爷,所以根本用不到他们。二是,他们打不过傅卫长,救不了王爷,哥几个就当没听到哈。

    叶唤真抖着身子,傅长画还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许是叶唤真恐惧的表情太过真实,傅长画怔愣一瞬收敛戾气,神色舒展暖了几分才道:“卑职失礼了,王爷请过来。”

    傅长画虽然道歉了,但叶唤真却垂着眼睫不动,看吧傅长画始终都是这幅谨遵什么狗屁君臣礼法的样子!

    最后还是傅长画走过去了,比起叶唤真刚才那八爪鱼一样的拥抱,傅长画这是实打实正正经经的把人抱在了怀里。他压低声音在叶唤真右耳上道:“叶至,如果我对你”

    叶唤真身子一紧,难道傅长画要跟自己表明心迹?不成不成!傅老头子还想让傅长画做下一任博山香院的主人,要是傅长画再跟自己跑了,傅老头岂不是要钢杖傅长画。

    哪知叶唤真忧心忡忡,傅长画却是语气一变,狠厉道:“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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