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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夏洛克同人)世纪终点 作者:Lyrastar

    第 2 章

    我是不是曾经说过,这种感情是不正常的?天哪,它比呼吸还要正常。没有你,我宁愿停止呼吸。如果和你相爱是一种罪恶,那么我情愿当个罪人;我爱上的是一个上帝在这个星球上创造出的最不可思议的灵魂,我相信主哪怕有半分仁慈,也不会因此判我下地狱的。

    可我依然要用刚刚痊愈的心灵全心全意地感谢上帝,因为我爱上的这个灵魂居然也会爱我。这是我的无上荣光。

    我爱你,歇洛克,以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全部力量,喜悦,和激情,我爱你。

    你的,直到永远,即使有朝一日你不再需要我,

    约翰.华生

    信纸飘飘荡荡,终于落在了路边的水沟里。暴雨如注,顷刻间就模糊了百年的墨迹。几分钟之内纸上的文字已经难以辨认;一个小时之后,信纸上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对此无知无觉的垃圾车继续吱吱嘎嘎地继续着它的旅程。

    ——————本章译注——————

    注1:阿瑟即Sr Arthur C Dyle。

    注2:Rbert Frst有言曰:“诗歌就是在翻译里失去的东西”。请勿和此拙劣翻译较真。

    注3:华生用了皮格马利翁和他活过来的象牙雕的典故。故事的大多数版本都认为皮格马利翁雕的是海中女神伽拉忒亚像,后由维纳斯赐予其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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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1899年1月14日,星期六,凌晨12点48分;世纪末年

    查尔斯.奥格斯特斯.米尔沃顿一案

    选自约翰.H.华生未曾发表的笔记

    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同情是在犯人的一面,而不是在被害者的一面。我不会办理这个案件。

    ——歇洛克.福尔摩斯,《米尔沃顿》

    福尔摩斯镇定自若地快步走到保险箱前,在一堆信件里翻找起来。尽管书房里的光线幽暗,他还是没用几秒钟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就好像他光凭着触觉就能够分辨出它一样。他实在应该烧掉它的。它给我们俩带来的危险已经不少了。可是这部伟大的逻辑机器,这位对感情深恶痛绝,并且声称一切柔情都是头脑的阿基里斯之腱的男人只是把它从文件堆里抽了出来,头也没回地随手递给了我。

    当然,他还是忍不住要讽刺两句:“你能保证至少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不要把它弄丢吗,华生?下一次,假如你还打算允许你朋友的仆从乱动你私有物品的话,我只好请求你对我的东西不要采取这样随便的态度。

    “你但凡询问一下我的意见,我就会告诉你潘怀伦(Pewrre)那位年轻男仆的耳垂和在‘业余乞丐团案’中被逮捕的霍尔康博(Hlcbe)兄弟俩的耳垂具有相同的构型。毫无疑问,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感激达尔文先生精确入微的观察,他发现不光额头和耳朵的形状,某些基本的犯罪倾向也能在家族里源远流长啊。”

    我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封信,封口是我亲手折好的,就在五年前我们那个最美好的重逢之夜。地板上的尸体渐渐被鲜血包围。米尔沃顿是个卑鄙至极的无赖和恶棍,靠着折磨那些不幸的人们来发家致富。我不可能对他的死感到遗憾。然而我的良心却在惴惴不安,它让我疑窦丛生,暗暗忖度起我们和这桩凶案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我发晕的大脑此刻还无法理解的联系。

    表面上看来,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无辜的旁观者,目睹了一位蒙冤女士的复仇。讹诈专家还没来得及将他肮脏的爪子伸向我们。然而这个巧合对我们来说未免也太方便了一点。

    自从歇洛克.福尔摩斯归来,而我又匆匆搬回贝克街之后,社会上开始兴起了某种有关我们俩之间真实关系的流言。我本人是一位可敬的鳏夫,这一事实无疑堵上了很多人的嘴;可是即便如此,只要这封信被公之于众,后果将是难以想像的。

    在意识到过去的婚姻居然有使我和福尔摩斯免于丑闻的功效之后,我曾一度打算在将来的冒险故事里给自己安插一个新妻子。可惜福尔摩斯坚决反对这个主意。他认为,假如有朝一日我记述中的一部分内容被证实是虚构的,那么其它的内容,譬如说他高超的探案能力,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质疑。

    我尊敬歇洛克.福尔摩斯胜过世上任何人;但我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具有精明果敢,实事求是等等令人钦佩的品质,他的虚荣心也同样不可小觑。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显然是后者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过,眼下的情况给了我一个教训,我已决定要在未来多加防范。即使福尔摩斯不同意,我也会在接下来发表的故事中向读者们隐隐约约地暗示第二位华生太太的存在。考虑到我们所面临的严峻形势,我请求耐心的读者原谅我这个小小的隐瞒,以及可能由此带来的对于我个人事务的种种困惑;相信大家能够体谅,我这么做是有相当充分的动机的。

    充分的动机?这个念头让我猛地一怔。我再一次向地板上的尸体望去,此人原本会成为我们的大敌。我回想起福尔摩斯第一次提到米尔沃顿时所表现出的厌恶。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封信已经丢失,只是对他强烈的怒火感到惊讶,因为这种怒气一般只会来自私人的仇怨。突然间我打了个寒战:福尔摩斯究竟是怎样知道米尔沃顿的存在,又是如何结识我们的委托人的?我想起了带面纱的女谋杀犯那恰到好处[注1]的来访,她不仅为她自己报了仇,还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我们俩的难题;我还想起了——再一次想起了这个男人为了使他所认可的正义得到伸张,其实是不择手段的。我把信封翻过来,背面上我的亲笔提词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这是我的笔迹,我的表白。只有我一个人的。

    不错,他也难免会受到丑闻的波及;但是随便哪一个称职的律师都能成功地为他辩护。任何人都能写出这样一封信,收信的对象也可能是任何人。诚然,作为主要怀疑对象,他会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但是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能够证明这封信是写给他的。然而我的亲笔字迹却足以让我被判处人身伤害罪和严重失检罪两项罪名[注2],它们将把我送到本顿维尔监狱,和曾经的王尔德一个下场。福尔摩斯会竭尽全力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对此我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福尔摩斯把其余的信件扔进壁炉,向我转过身来。他只用一瞬间就读懂了我。当他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恳切:“他是个坏蛋,华生。一个魔鬼。一块腐蚀人类血肉的霉斑,顷刻就把爱情甜美的果实化成一滩酸液。”他指了指壁炉的炉膛,数百张信件正在那里燃烧,很快就将一起灰飞烟灭。“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亲爱的伙伴。为了所有这些人,他必须消失。”

    “用谋杀吗,福尔摩斯?”我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是经由你我之手,亲爱的朋友。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完全不知道刚才来的是谁。”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一口否认;相反,他的回答甚至可以说是闪烁其词的。平生第一次,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仆人们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刚才的事情显然惊动了房子里的其他人。“我想你的上衣口袋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福尔摩斯冲着信封点了点头。“这边走,华生,这个方向穿过花园可以直达院墙。”他朝我伸出手;他的面容诚挚,充满期待。这是我在他脸上见过的最接近于恳求的表情了。

    既然我已经以我的全部生命信任福尔摩斯,再赌上永恒的灵魂又有何不可?在我们相依相伴的这些年里,他还从来没出过错呢。或许是这个想法给了我力量,也有可能是其它某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总之,在片刻的犹豫之后,我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一起跑着穿过花园。

    我是不是曾经说过福尔摩斯冷血?那个深夜里他的手比任何高烧中的病人还要灼热。房子的警报拉响的时候他支撑着我翻过院墙,他自己则在最外层的栅栏那里赶上了我。我们甩掉追逐者,停下来喘着粗气。这个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一同站在月光底下,让呼吸逐渐平复。他伸出手盖在我的胸口上,正对着装信封的口袋。我听见纸张在条纹呢的挤压下轻微作响。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胳膊向上攀去,最后握住了我的肩膀。他紧紧盯着我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想问我些什么,却又已经知道了答案。

    “约翰.华生,你真是一个最最不同凡响的人。”然后他深深地吻住了我,就在汉普特斯西斯公园[注3]的正中间,在无遮无掩的夜空下。此情此景我将永远铭记,它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回到家以后我们俩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用过早餐之后,我想把那封信还给他。福尔摩斯在靠背椅里坐定,冲我摇了摇手里的陶土烟斗。“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自己留着吧,华生。我对这种多愁善感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我相信这一回你会更加小心谨慎。”

    一句刺人的回答已经到了嘴边,但我想起福尔摩斯当时是多么熟练地从成百上千封信件中一眼认出了它;更不用说光是保留这件“多愁善感”的东西本身,就足以把他置于很大的危险当中了。

    我的手指温柔地抚过那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柔软的亚麻纸。“真的吗?”我问道,揭穿了他的大话。我本来想说得更讽刺一点,可是语调里却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柔情。

    福尔摩斯懒洋洋地张开一只眼睛,做了一件只在我俩独处时才会做的事:他冲我挤了挤眼。然后他阖上双眼,深深地吐了口气,消失在一大团烟斗喷出的烟雾里。

    我自个儿轻轻地笑了一会儿,这可真是讽刺,我的同居人有着整个英国最睿智的头脑,最伟大的心灵,同时还是个全英格兰最大的骗子。我打开文件箱底部的保密隔间,那里收藏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许多年以前的瑞士,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曾经在其中写下我的思绪;也正是在那漫长的一天里我第一次得知,原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莫里亚蒂教授。我把信封夹进笔记本,紧挨着另一封我一直保存在本子里的便笺。那是福尔摩斯于八年前的同一天在瀑布边上留给我的纸条。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是尽管那一天带来了我们的分离,它也是我们真正走上重逢之路的开端。

    虽然福尔摩斯看起来对我的举动不屑一顾,十天以后我打开文件箱察看笔记的时候发现,秘密隔间的门是敞着的,那封信也被随随便便地插在笔记本的其它页数里,看来某人最近又把它抽出来重读了一遍。

    福尔摩斯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自那以后我们所享受着的舒适的家居生活就是对他高瞻远瞩的明证。此时此刻,在这世纪之交,我们摆脱了过去的一切陈腐羁绊,准备迎来一个更加宽容的崭新天地。

    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多希望周围的世界也能够挣脱枷锁,自由翱翔。

    ——————本章译注——————

    注1:原文‘Deuschs’,直译应为“如有神喻”,不够通顺,故改之。

    注2:见英国1885年通过的宪法修正案Sect 11:“Aypers wh...tprsey te&lt;B&gt;<a /&lt;B&gt;xceegyers" target="_blank">/&lt;B&gt;xceegyers</a>, wt&lt;B&gt;<a /&lt;B&gt;thutlbur." target="_blank">/&lt;B&gt;thutlbur.</a>”一段。

    注3:Hpste Heth,公园,伦敦著名景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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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1999年12月1日,星期三,上午11点16分;世纪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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