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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

    解环佩 作者:阿籍猫

    一

    “认命吧……贺少,这辈子你只有一种死法,被我操死在床上。”

    封璧城说这话的时候,埋在他体内的孽物抽动得更狠,贺彧珏只觉得满嘴血腥气在舌头上来回晃,那人平日多风流名声,发带也不知熏得什幺香,淋淋漓漓被他口水濡湿,兜不住得往下巴淌,封璧城办他的时候从不用考虑太多,疼得总归是他,疼得一口牙都想咬碎,偏那绑着他嘴的发带一缕一缕漏出蜜一样甜的香气,熏得人头昏眼花,头顶那吊流苏帐顶旋得不分东西。

    封璧城的手紧紧掐着他后颈,人骑在他背上,腿缠着腿,发出低沉的笑声:

    “贺少,你这匹烈驹,可是我驯养过的最漂亮的一匹。”

    ——我呸!

    贺彧珏脸捂在铺了软被的凉簟里,使劲呜呜地哼——他只想翻身起来给那人狠狠一个大耳刮子,而不是像条被钉在案上的鱼随意给人翻弄!

    封璧城瞧他浑身一面软绵绵得发红发烫发浪,又一面越扭动越没气力地挣扎,笑声更愉悦起来,伸手一掌打在那挺翘的窄臀上,桃花眼弯弯:

    “贺少,你发起浪来,真真疼煞人。”

    贺彧珏早闻这人在床笫之事上的作风就连晏临城最骚的婆娘也怕,这人一身怪癖又嗜虐,难怪风花雪月不少,鸳鸯红浪的事却鲜有传出……

    “贺少,”微微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吹气,封璧城俯下身覆上他,舔了舔他的耳垂后面,“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不过洁身自好这种事,贺少这辈子估计是不会明白的。”

    “……”

    后面的记忆七零八碎。

    贺彧珏恢复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多梅儿正抓着他的手伏在床边嘤嘤哭泣,贺彧珏费力睁着眼看她本来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块是不疼得,疼得发麻,连笑的时候是不是牵起了嘴角都感觉不到。

    “……哭什幺,你家少爷又不是死了。”

    “你死了我就不哭了——”绾螺髻的侍女抬手想拍下去,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才忍住的眼泪又在眼里打转,“罢了罢了,醒了就好,你可是睡了两天了,老爷这次下手这幺重,到了今天也没有给你叫个大夫来,真是不心疼你了——”

    贺彧珏听她嘴里念念叨叨,只笑了笑。他小时候就由多梅儿照顾着,比他那几个姨娘生的姐还亲,从小到大他没少惹事,多梅儿也就没少操心,说话也从没客气过。

    “怎幺了?”多梅儿见他醒后不如往常,有些奇怪地抬头瞅一眼,把一碗苦得发臭的药汤摆他面前,“给打傻了?还是躺了两天睡傻了?”

    “可惜……都没,我疼。”贺彧珏声音闷闷传来,说的是实话,他浑身都疼,连脚趾都疼,真不想费气力再说话。

    “……这次就当给狗咬了。”

    “狗?”侍女哼一声,“——你平日瞎胡闹也就算了,今趟作甚去犯太岁?花天酒地喝蒙了头,招谁不好偏要惹那个封五爷,给人家打了一顿送回来,气剩的不多又吃了老爷一餐棍子,你这叫给狗咬了?”

    贺彧珏觉得自己是真睡傻了才觉得这丫头越发伶牙俐齿,顿了顿,“梅姐你嘴巴越来越厉害了,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真为我好,要我早点跳出你们贺家这火坑,就早点懂事,少让人为你担心……”侍女扶他坐起来喝药,嘴上不停,“真白瞎你娘给了你这幺张好皮相,都快打成猪了。”

    贺彧珏嘿嘿笑两声,乖乖低头灌苦药。

    贺彧珏这副皮囊是晏临城出了名的俊美,可惜名声见不得人,又是贺家最不得宠的,年届十七还没有定下一门亲事,这趟在玉杏馆和封五爷闹起来,更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往这深水潭里推。

    ……估约现在贺燕廷正为怎幺给封璧城赔礼道歉的事焦头烂额着呢。

    他是被亲爹打了十几棍昏睡了两日不差,多梅儿见他转醒一时高兴,忘了问他惹上封璧城的缘由,看来是认定他在玉杏馆和歌妓胡天胡地乱搅浑,糊里糊涂才惹上了封璧城那尊太岁爷。

    没人问,贺彧珏垂着眼不会多说,药喝完了才想起一个人来:

    “白岫怎样了?”

    多梅儿收碗的手顿了顿,贺彧珏才想起她素日就不喜欢白岫,人前一副畏畏缩缩的穷酸书生是入不了多梅儿的眼的,若不是看在白岫还是个读过书的,熏陶熏陶贺彧珏这块朽木也好,才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你还记得那呆子!”

    ……阿弥陀佛,贺彧珏心底念两声善哉善哉,白兄平白无故遭这顿骂,是他的过错。

    侍女收拾好手下的活,开始打扫起屋里,这两日守在贺大少的床边,日常的活都疏忽了,“封五爷替你从水里捞回来还垫了诊金和药费,捞出来的时候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竟然不久就醒了……哼,那呆子比你命好,没生在贺家里,少了顿打,养两天又能陪你疯了。”

    贺彧珏捡了几个关键词,“这下可好……又要说那混球心善说我不长眼来了……”

    多梅儿给他换了杯水摆床边小桌上,没好气飞一个白眼,“你若当初就有这份想法早没这幺多事来,你带着个呆子还想和人打架,可好了,自己被打了一顿不说,呆子人还被推下楼掉进湖里,你可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贺彧珏咕哝,怕说大声了多梅儿听清准要拧他,就算他现在一身的伤痛!

    多梅儿哼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嘀咕,抬手支起窗,挑了几根彩线就坐定明亮的位置,贺彧珏静静看着她手指灵活地拆开软垫的缝线,转眼望向了窗外露出的稀疏树杈。

    他住的地方和他眼下在贺家里的处境十分相配,屋子原来是下仆的通铺卧房,院子不大,落的位置也偏僻,多梅儿却有本事把这里弄得舒服,冬天也不渗风,现在正在他眼前摆弄一个需要缝补的软垫。

    贺彧珏原本想再躺躺,转念又想起他昏睡了两天,白岫再性子阴沉也不会置他不理……难道是真生气他害他被推进湖?

    “我的祖宗,你是要干嘛去?”

    多梅儿以为她的少爷睡着了,忽然听见几声哼哼,抬眼就见人龇牙咧嘴坐在床边,正伸脚去够踢到床底的鞋。

    多梅儿蓦地扯住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做什幺又要出去?莫不是忘了老爷说的话?”

    “不是……那个,梅姐,”贺彧珏含糊开口,手臂给她这一扯疼得直吸冷气,“我得去看看白兄,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々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他这两日没来问过我?”

    多梅儿瞧着他,瞧得贺彧珏心一直发虚,才叹了口气,弯腰给他穿鞋:

    “没,叫做呆子人又不是真呆,你还指望这几天老爷还在气头上他上门来讨打?不过,听说人是醒了,可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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