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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权主 作者:谢千灯

    第2节

    那十年里,殷野白性虐苏恒不是一次两次,苏恒对他说“再来一次”时,殷野白就知道苏恒接受了自己古怪的性癖。可是,面对着苏恒充满深情的双眼,手中捏着他从腰间抽来的皮带,殷野白仍是忍不住心中震撼。是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苏恒变成了这样?

    如果苏恒愿意回应自己,那么……伤痕,痛苦,鲜血……都是不必要的。

    殷野白顺手将皮带丢在地上,双手捧着苏恒的脸庞,低声道:“替我口交。”

    他已经感觉到阴茎一点点勃起的热度了,那里在缓慢地充血。

    苏恒乖顺地将他的阴茎含在口中,殷野白觉得这一次来得很快,连不争气的身体都给了这一次久别重逢的面子,他低低喘息着,感觉到下身充血的刺激,然而,身体确实太过虚弱,他微微觉得有些晕眩。尽管很没有面子,他还是轻声道:“我得坐下。”

    苏恒很熟悉他的身体情况,立即知道他是因为勃起而不适了,连忙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阿白,你要休息么?”苏恒关切地跪在他跟前,小心地问。

    殷野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晕眩消失了,这才睁眼看跪在他身边的年轻爱人。他终于给了重生以来的一个笑容。胯下刚刚才稍微硬起的阴茎现在已经软了,他的身体确实不足以支撑起一场性爱,连勃起都如此困难。

    苏恒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软下的阴茎,脸色也有些变了,咬着唇似乎想说什么。

    殷野白试探地问道:“你到我怀里趴着,让我摸摸你的屁股……好吗?”

    说是摸摸屁股,肯定不止是臀肉那么简单。若是从前的苏恒能气得心底咒骂变态,如今却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红着脸坐上沙发,翻身伏在了殷野白的怀里,姿态异常乖顺。殷野白怀中终于有了人,且是如此亲昵温柔的态度,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苏恒是从右边趴过来的,线条精悍的腰臀恰好在他右手舒展之处,他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身躯,手指很快就摸到了两片臀肉遮住的地方。

    哪怕四十年过去了,殷野白也没有戒掉对苏恒屁股的渴望,他喜欢苏恒,当然也喜欢苏恒这处接纳他阴茎、给他愉悦快乐的地方。这地方好久好久没有碰过了。他刚刚就控制不住用手指刺了一次,里面高热紧致的感觉至今残留在手指上,最让人享受的不是那触觉,而是亵玩爱人私密处的快感,那是无法解除的心瘾,一旦被满足,让人异常愉悦。

    如今苏恒臀肉间藏着的雏菊小小一朵,颜色粉嫩非常漂亮,这地方还没有被异常使用过。

    殷野白用手指在肛门入口处揉了揉,缓缓将中指插了进去。苏恒尽力接纳,一根手指并不粗,插进去并不困难。殷野白也没有替他扩展的想法,一根手指插入之后,在里面绕了一圈,偶然碰到肠壁,也是轻轻的。苏恒伏在他怀里轻轻吸气,闭眼尽量感受他手指在体内的感觉。

    这种事上怀里人是否选择配合,殷野白很容易就能分得出来。苏恒与他僵持了十年都没妥协,如今乖成这样,殷野白竟有受宠若惊之感。苏恒越是温柔乖顺,他的心也就越软,竟低头亲吻了苏恒的耳垂一下,轻轻道:“好孩子。”

    苏恒竟被他亲得耳根都红了,阴茎直直竖起,抵在沙发上。

    殷野白将插入的手指轻轻抽送起来,模拟着性交的姿态,那朵小雏菊被手指时而捅开,时而收拢,进进出出咬着殷野白的手指。苏恒身体上仍是初次,灵魂早就不是了,青稚的身体承受手指的奸弄,鼻息中忍不住带出轻微的呻吟,又轻咬牙细细忍耐着。

    那十年里殷野白都没听过苏恒这样甘疼甜美的呻吟,呻吟中微弱的忍耐尤其让殷野白心中发胀。从前的苏恒不敢违抗他的吩咐,受了折磨同样只是隐忍。可是,那忍耐中充满怨愤与不甘,并不似如今这样的柔顺甘愿。一直到了此时,殷野白才恍恍惚惚地明白,他也许真的得到了苏恒。

    怀里这个孩子……真的属于他了。殷野白手上动作顿了顿。

    第六章 屁股还是第一次

    6

    怀里这个孩子……真的属于他了。殷野白手上动作顿了顿,继而寻找那熟悉的地方。

    苏恒肠内敏感那一处的位置非常浅,手指就能摸到。从前他再是不配合殷野白,二人也毕竟睡了十年,殷野白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殷野白有心去找,在记忆中的地方寻摸几次,苏恒身体就紧了几次,声音也略带哭腔:“阿白……”

    殷野白用另一只手摸摸他往回缩的阴茎顶端,低笑道:“流出来没有?”

    一直表现的很温驯的苏恒却第一次有了异议,他微微咬住下唇,左手攀在殷野白的肩上,身体撑起,小心翼翼地说道:“阿白……”前列腺被按摩的快感让他声音有些变了腔调,他仍是努力和殷野白商量,“……屁股还是第一次。过两天阿白操出来好不好?别用手指。”

    殷野白在做爱时会用些道具和手段,却从不用言语羞辱。苏恒那时候更是尽量装木头,能不给反应就不给反应。二人分手后四十年不曾见面,重生之后苏恒却变得如此言辞淫荡。这让殷野白颇觉刺耳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刺激。

    殷野白没想过苏恒竟然还有这种“第一次”的处子情结,既然苏恒主动提出了,他也不好太过拒绝。正如苏恒所说,他和苏恒的第一次确实做得不怎么舒服,既然苏恒想要弥补这种“缺憾”,他也没什么异议。年轻的爱人就趴在自己身上,脸蛋儿红红的,满身情欲,他忍不住贴近苏恒脸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以为……你挺舒服的?”

    他才表示出一点亲近之意,刚刚还有些不敢抱他的苏恒就贴了上来,声音近似于撒娇:“是被阿白弄得很舒服……可是,想让阿白操出来嘛。”

    他这么一换动作,腰上自然用力,肛门将殷野白的手指夹得死紧。

    殷野白被他前所未有的亲近逗得心情特别好,轻笑了一声,柔声道:“好。操出来。宝贝,别夹这么紧,让我再弄一会儿……”话音刚落,苏恒就松了身下的力气,肛门又变得软软的。他果然不再弄苏恒的敏感点,只是进进出出模拟性交的动作。

    苏恒被他用手指玩了一会儿,心中并没有从前的不耐与厌恶,而是满满的心疼。

    他的爱人没法勃起,不能和他性交,只能用手指发泄欲望。多么可怜。

    他知道殷野白渴望得到他的回应,但他不想哄骗自己的爱人,有口无心地叫床呻吟,所以,他很认真地感受那根手指在自己体内的形状姿态,甚至幻想那就是爱人勃起的阴茎,一点点侵占自己的身体,给自己爱抚与刺激。这三分靠刺激,七分靠幻想的模拟性交,竟然也得到了十分的效果,在没有碰到敏感点的情况下,苏恒脸颊一点点潮红起来,身体的热度也逐步升高。

    殷野白简直都要被怀里的小情人惊呆了,他知道自己过的不过是心瘾,想不到他那个满心高傲的情人一旦臣服,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不可思议的惊喜!

    抚摸着怀里小情人隐隐发烫的肌肤,殷野白下腹情潮涌动,阴茎却始终硬不起来。

    他很想把自己插进苏恒的身体,与怀里小情人此时情动的滚烫亲密结合深深缠绵,身体却半点儿不争气。这让他心情有些狂躁,裹挟在苏恒肠道内被高热吮吸的手指触感也被他厌恨起来,顺手就将手指抽出,狠狠在苏恒紧实健壮的臀肉上拍了两掌,啪啪作响。

    这突兀袭来的脾气如此猝不及防,苏恒顿时就被打懵了,勉强咬着下唇没吭声,偷偷回头看殷野白的脸色。

    却见他年长的爱人脸色沉郁,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懊悔。

    苏恒经常见他阴着脸生气的模样,却很少见他露出懊悔的颜色。想想以上辈子他和殷野白那样近乎拉锯战的敌我状态,殷野白治不死他才会懊悔吧?屁股上仍旧残留着巴掌击落的火辣辣的刺痛感,殷野白那手劲可以很可怕的手掌就温柔地落在了那上面,使力揉了几下。

    苏恒仍是情欲满身的时候,又打又揉非但没让他冷静,胯下那根东西反而越发坚硬了。

    他有些自嘲地想,也许我真的就是个?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知道殷野白是欲求不满才会生气。准确而言,是殷野白想操他,但是操不了。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接下来就该是性虐游戏了。

    回忆起那些花样百出的羞辱与疼痛,苏恒终究无法说服自己欣然接受,只是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和殷野白在一起,想得到他的亲吻拥抱,想得到他的抚摸占有,想重回那些和他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亲昵岁月,忍受爱人的这些癖好是必须的。

    何况,这不止是交换。

    苏恒缓慢爬起身,骑坐在殷野白的腿上,搂着他年长爱人的脖子,亲吻他的下巴。他喜欢这个男人,也会喜欢这个男人对他做的一切事。如果自己的痛苦能取悦这个男人,那么,他将喜欢这痛苦,并感谢这与痛苦相关的一切。

    尽管苏恒没有说话,但他仰望着殷野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等待殷野白像从前一样折磨自己。

    ——对此他甘心忍耐,绝对服从。

    ——不因权势,不因利益,是因为爱。

    那一双眼睛中蕴含的深邃感情让殷野白心动得近乎疼痛,他曾经那么渴望苏恒给自己回应,不惜折磨他,逼迫他,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他的小情人突然之间就选择了驯服,他不用任何手段,苏恒就是他的了。这个年轻人,这个小东西,就是他的了。

    如果那时候你稍微给我一点儿回应,哪怕是把骨子里的对抗与桀骜稍微藏起来一点儿,不要刻意露给我看,我也不会那么对你。殷野白苛待了苏恒十年,从未想过心软与反省,却在重生的第一天,亲眼看见这个放低姿态的苏恒时,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丝懊悔。

    第七章 阿白就是最好的补偿

    7

    怀里小情人的身体还是滚烫滚烫的,殷野白将自己软软地阴茎垫在苏恒白嫩的屁股底下,感触着私密处最猥亵的碰触,一只手搂着苏恒的腰身,抚摸他柔韧美好的身线,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苏恒胯下竖起的阴茎,缓慢套弄起来。

    明知道殷野白是玩弄自己的身体,苏恒仍旧被那只手掌弄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可是……阿白的手。苏恒只觉得胯下的热度越来越可怕,阴茎被撸得越来越硬,明知道刺激的顶点是不被准许也不会到来的,仍旧忍不住跟随着爱人的抚摸不断向前。他想要稳住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跳声却大得可怕,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他几乎不敢看爱人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知道,一旦看了,自己就会忍不住射出来。

    所以他闭着眼。

    他感觉到胯下的阴茎被爱人的那只手搓得火热,几乎要爆炸了,背后还有爱人的另一只手在揉搓,他敏感的腰线,他火热的屁股,湿嗒嗒的瘙痒得恨不得被狠狠操弄的肛门。男人最敏感的性器都被他的爱人掌控了,这一时刻,他就似彻底失去了自我,只在情欲中沉沦。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去想,如果是普通情侣,这时候还可以抱着自己的爱人说情话,求他狠狠操自己,求他满足自己。但是,我是不可以这么做的。我能得到的就只是这样。也许以后——在阿白不会误会的情况下——我可以求他用按摩棒玩弄我,当然,是他确实喜欢这么做的话。

    情欲中的苏恒分不清时间的长短,他极力忍耐了,青涩的身体却架不住心瘾与老练的玩弄,再三坚持之下,还是将忍耐多时的精液射了出来。

    这之前苏恒一直在烦恼被位高权重的金主点名包养的事,半点没有心思去解决性趣,重生回来恰好碰上积攒了多时的初次,浓稠的精液射得老高,不止弄脏了殷野白的衣襟,连他的下巴也没能幸免于难。

    苏恒才从射精的高潮中清醒过来,立刻手忙脚乱地帮殷野白擦拭他脸上的脏东西。

    ——哪怕被殷野白睡了十年,他也没有机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这意外让他有些惊慌,他从未忘记过殷野白的身份,这位亲王殿下或许不是皇室成员中最尊贵的一人,却绝对是皇室成员中最有权势的一人。胆敢把精液射到殷野白脸上的人,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估计也只有他苏恒一个。

    苏恒慌起来连道歉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只拼命擦着殷野白下巴上的精液,手微微发抖。

    殷野白脸上的脏东西不算太多,三两下擦干净之后,苏恒心慌意乱的情绪仍未消失,他有些懊恼地用手按住自己软下去的阴茎,甚至开始埋怨胯下的东西,你怎么那么能射!

    忙着清理脸上秽物的殷野白才发现小情人满脸惊惶的情绪,他忍不住想,我对他确实太坏了,才让他这样害怕我?……回想起上辈子那十年,想想他们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的拉锯、对抗和自己对苏恒单方面的折磨,他的心就变得又酸又软。

    他捧起小情人眼带惶惶的脸,亲吻他的嘴唇,哄道:“好了,舒服了?”

    感觉到殷野白刻意温柔的安抚,苏恒那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他顺势搂住殷野白的肩膀,胸膛贴了上去,脸颊与殷野白的侧脸贴在一起,在他耳边轻声道:“嗯,阿白弄得我好舒服的,忍不住就射了。……是我错了。阿白,你抱我一会儿,待会再绑我。我想和阿白多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大约是出于某种变态的嫉妒心理,那十年间,殷野白从不允许苏恒比自己先一步射精。实际上到后面几年里,殷野白对苏恒越来越暴躁,苏恒并不是受虐狂,疼痛不会让他激动,只会让他彻底丧失性趣,所以,他到殷野白这里过夜也基本上不会射精高潮。

    但是,苏恒还记得那次他射了精,而殷野白却根本硬不起来的遭遇。

    殷野白把他吊在空中,在阴囊下嵌入锁精环,然后对他用了阴茎电极。那种折磨是他能回忆起的最难耐的遭遇之一,他被电得失禁,锁精环却禁锢着大部分想要淌出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失控,一次又一次的被束缚,那可怕的感觉不至于想死,却让人无以为继,疯狂地想要付出一切去彻底解脱。

    从那以后,只要想起当时的感觉,苏恒的阴茎就能迅速软下去,再没有射精的冲动。

    苏恒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殷野白弄废了,类似于心理阉割之类的。

    直到这一次重生回来,他坐在殷野白的腿上,被殷野白亲手套弄着勃起,勉强按捺着不愿射精——他确实不愿意射精,因为他知道,这是不被殷野白允许的,一旦射精,就会被惩罚。他还想过那后果。被吊起来,磨人的锁精环,可怖的阴茎电击。——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他翻腾的情欲。他的阴茎在殷野白的抚摸下越来越硬,他的欲望在爱人的挑逗下越来越强烈,然而,他控制不了自己,射了出来。

    苏恒知道自己必须遵守殷野白定下的规矩,所以他承认自己做错了,并愿意接受惩罚。

    只是在此之前,他想多享受一会儿爱人的拥抱,久违的拥抱。牢记住这种安心的亲昵感觉,有助于他忍耐被绳索捆绑之后吊在空中的孤独感,也能够给他更多的勇气和柔顺,去承受爱人施予自身的性虐待。

    殷野白显然也想起了那一次。

    那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对苏恒而言如此,对殷野白而言同样如此。

    雄性生物之间有着天然的竞争本能,他们会不自觉地计较,从身高、体重、力量、技巧到身份、权势、财富,当两个男人脱光衣服之后,身份权势随之远去,他们较量的就是本身。与殷野白相比,苏恒的年轻就是绝佳的本钱,他的身体更富有活力,而重伤初愈的殷野白不止力量上不及苏恒,男性方面的能力更是悲催得让人怜惜。

    年轻的苏恒被迫雌伏殷野白的权势之下,他不敢正面挑衅,却不动声色地展示着自己的本钱。他表面上温驯无比,却处处告诉殷野白,看,老男人,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活力十足,我比你有力量,我性能力秒杀十个你!如果是在自然界,你这种掉毛的老头早就应该离开族群自生自灭了,我根本无需炫耀,看看我勃起的阴茎,看看我坚挺的程度,你望尘莫及!

    这种雄性生物之间不动声色地较量根本无须言语,一个眉眼一个动作,淋漓尽致。

    于是,殷野白被他激怒了。自尊心被心上人彻底撕碎的老男人疯狂起来是没有底线的,所以他做了那样一件事来折磨苏恒,且从来没有感觉到后悔。

    ——直到现在。

    当他怀里抱着光着屁股的小情人,当他怀里的小情人满心爱慕地索求着他的拥抱,当他明白他的小情人不再是那个厌恶自己、仇视自己的对手,而是真心想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的爱人之后,他才后悔了。

    摸着小情人柔韧的腰线,殷野白侧头亲了苏恒的眼睛一下,声音略微低哑:“我不会绑你,小恒。所有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小恒”两个字低沉而沙哑,落在苏恒耳中,心肝儿就是一颤。

    他还记得这个称呼,是他和殷野白第三次?或者第四次做爱之后,那时候他的身体被按摩棒差不多弄开了,殷野白状态也不错,坚持着在他屁股里插了快十分钟,经验不太多的苏恒被弄得顾此失彼,因而也顾不上与殷野白对抗。那一次殷野白应该是做得很舒服畅快,在苏恒体内射精之后,很是疼爱地抱着苏恒温存了一番,二人就在一起睡了一夜。

    那次以后,殷野白就很亲昵疼爱地称呼苏恒为“小恒”,在床上操得开心了,还会叫他“恒宝”。这样甜蜜的时期大概坚持了快两个月。直到苏恒逐渐被操习惯了,不再青涩地控制不住身体与情欲,一点点恢复冷静,继续他对殷野白不动声色地抵抗。

    在与殷野白分手之后的四十年里,那一段曾经让苏恒心烦意乱的“蜜月期”也被他挑选出来无数次回味。那毕竟是殷野白对他最好最温柔的一段时光。那时候的殷野白会用嘴唇亲吻他的全身,从不嫌弃地陪他去盥洗室灌肠清洗,会用按摩棒温柔地替他开拓身体,会轻轻插入他的身体,温柔地撞击他的敏感点,让他舒服得流出前列腺液,甚至能达到高潮。

    那段时间里,殷野白从来没有露出一丝s倾向,除了性能力略不足之外,他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年长情人。

    苏恒也忍不住会想,如果那时的自己不是那么义愤填膺,不是那么仇恨权势,那么,他和殷野白的过程乃至结局都会绝不相同?可终究没有如果。一个被强行包养的直男,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去爱上强迫自己的人?倘若苏恒没有得到那一场长达十年的拉锯战的胜利,用“求之不得”的恶果狠狠打了殷野白的脸,那么,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分离,他都不会爱上那个曾经强迫自己的男人。这世上,只有胜利者才能宽恕,只有胜利者才能原谅。

    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们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苏恒想说点动听的情话,还未开口,肚子突然传来咕咕的轰鸣。

    ……饿了啊。

    殷野白看了看天色,脸上一抹轻快的笑容,顺手拍拍苏恒翘起的屁股,说道:“先吃饭。”

    他重生回来时,身体已经恢复许久,此时也忘了自己目前还处于重伤初愈的状态,抬手就想把小情人抱起来,哪晓得不光手上没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怀里的苏恒沉甸甸的根本搬不动,顿时又好笑又失落。

    苏恒自然感觉到他想要抱自己的试图和努力,见殷野白眼中隐带失落,心疼得几乎都要碎了。然而他从前想的都是在这种时候如何打击殷野白,从未想过该如何安慰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也只是有点笨拙地咬住殷野白的嘴唇,狠狠送了一个深吻。

    一个深吻结束之后,苏恒看着自家爱人若有所思的脸,小声道:“……阿白?”

    殷野白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看着他略带青涩气息的脸庞,说道:“这是你最美好的年华……不该和我在一起。太浪费了。”他深知自己想要痊愈,时间也在十多年后了。这十年间,他不止不能持久,连勃起都那样艰难。苏恒才二十三岁,上辈子他最好的十年就蹉跎在自己的强行圈养和折磨之下了,这辈子……真的还要如此吗?这可是苏恒最美好的十年啊。

    苏恒下意识地感觉到一丝恐惧,他紧紧揪着殷野白的手,问道:“那我应该和谁在一起呢?”不等殷野白回答,他已紧张地说道,“最美好的年华就应该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我要和阿白在一起,我想让阿白亲我抱我操我,五分钟也好,三分钟也好,插进来就软了也没关系,只要是阿白,用手指按摩棒我也会很舒服的,只要是阿白,用鞭子抽我,我也会舒服得射精的……阿白,你不能让我离开,你想让谁的手摸我的乳头和阴茎?你想让谁操我的屁股?我是你的,我只给你操。”

    殷野白被他两句话噎住,也确实是说不出别的话来。他是心疼小情人得不到足够的疼爱,因为他这十年里确实无法“厉害”起来,可是,如苏恒所说,就因为这个理由,就要他眼睁睁看着苏恒去和别人亲热,他也委实无法忍耐。

    这可怜的小东西。殷野白心疼地亲了亲苏恒的脸颊,轻声道:“我会补偿你的。”

    见自家年长的爱人放弃了那种可怕的想法,苏恒方才展颜一笑,认真地说:“阿白就是最好的补偿。”

    第八章 夜归

    8

    那夜吃过晚饭之后,殷野白与苏恒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随后就让苏恒离开了。

    对苏恒来说,如果能被留宿在云台宫,哪怕不能长期同居,就在云台宫和殷野白多住几天也是好的。可是,殷野白不肯留他,他也并不显得太过失望。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殷野白或许喜欢自己,可那绝不代表自己就拥有登堂入室的资格。毕竟,那个人的身份太过高不可攀了。

    苏恒回去时坐的仍旧是来时的车辆,司机仍旧是云景,副驾驶上仍旧坐着云台宫侍长叶霜青。

    心满意足的苏恒看上去气色非常好,晚餐时喝了一点儿酒,此时酒气上行,他白皙的脸上隐隐带了一抹红晕,悠闲地坐在后排靠右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的笑容。

    ——和下午那一脸被逼良为娼的模样全不相同。叶霜青不动声色地想。

    从云台宫专属驰道下来之后,苏恒的车直接上了二环路,走过两个一反常态的绿灯之后,云景和叶霜青对视一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明白事情有些特殊了。随后,他们冷静地发现车辆行驶前方道路越发畅通,路面越发干净,很显然的是,帝都的交通系统为苏恒的车辆进行了封路处理。

    原本应该走上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绿灯与无车辆障碍的保证下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

    云景将车停在了帝都核心商业区某高端公寓的露天停车场,因权限封锁显得空荡荡的路面才重新闪烁起绿灯,很快就被堵在东西两侧的车辆洪流所覆盖。叶霜青下车为苏恒打开车门,坐在车上的苏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叶霜青礼貌地提醒他到家了,他才下车站稳。

    这栋六十层高的高端公寓在帝都豪宅圈中不算什么,然而,此时刚刚在演艺圈中崭露头角的苏恒也是靠着家里的支撑才买得起这里的两层楼。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第一是这地块是帝都最传统的传媒网聚集区,庞然大物帝国电视台就坐落于此,苏恒从前的老东家银河国际的总部也在这个地块,在公元三千年,帝都的交通问题仍旧是个让人崩溃的大问题,苏恒认为住得离公司近一点儿没有坏处,第二,则是因为这里安保系统非常好,这对苏恒来说就更重要了。

    上辈子苏恒在这里并没有住多久,殷野白在性事上对他非常凶残,其余地方却是周到得没法挑剔,有代表着云台宫的叶霜青做苏恒的经纪人,苏恒在娱乐圈的事业就像坐了火箭一样一飞冲天,苏恒自己有着借口工作尽量远离殷野白的想法,无数的资源,无数的金钱,无数的荣耀,苏恒在二十四岁那年就搬离了这间公寓,住到了帝都东湖的别墅群去了。

    “明天有空吗?我有工作上的安排想和你谈一谈。”苏恒对叶霜青说道。

    叶霜青恭敬地垂首,说道:“是。您看大概几点方便?”

    “八点半。我知道你会准时。”苏恒笑了一下,突然上前一步,从叶霜青的左袖里翻出他腕上的智能手机端,输入了一个密码串,“我家钥匙。——如果我没起床的话,你可以叫我起来。”

    叶霜青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自来熟,良好的训练却让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恭敬应是。

    苏恒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请转告白先生,出行封路这种事对我来说太张扬了。很感谢他的厚爱,但,这样下去我就不敢轻易出门了。……我没有白先生的联络方式,只好麻烦你帮忙带个话。”

    叶霜青此时才多看了他一眼,显然苏恒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权势冲昏头脑,知道这件事太过张扬。实际上,这件事何止张扬,简直是嚣张跋扈。要知道,在整个x国,有资格在出行期间封锁帝都道路的,连带政府首脑与皇室诸人在内也不超过二十人。云台宫亲王自然拥有这样的权限,因为云台宫地位的特殊性,所以另外拥有一个封路权限的名额,只是殷野白居然会直接把这个权限划给苏恒,这是叶霜青都始料未及的事。

    “我会将苏先生的意思转达给白先生。”叶霜青简单承诺了一句。

    苏恒和叶霜青告别之后,刷门禁卡直接乘坐电梯到了自己居住的楼层,他在这里买了两层楼,装饰成空中复式楼,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才是卧室。重新回到这间年轻时短暂居住过的公寓里,苏恒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用在四十年后看起来简直是老古董的烹水壶烧了点热水。

    苏恒原本想泡点茶喝,水烧开了才发现家里只有咖啡豆和各类酒,一时无语。

    对付着喝了点白水,苏恒上楼打算洗漱换衣服,走进浴室脱了衣服,他就看见镜中年轻得近乎气盛又稚嫩的自己。这确实是久远到几乎被自己遗忘的样子了。他看着镜中脸庞白皙紧致的自己,那张脸……真是完美得连自己看了都会赞叹。真是年轻漂亮得让人嫉妒。

    看惯了老年版自己的苏恒忍不住在镜前陶醉,面对着早已失去的青春和活力,一夕之间又重新回到了生命里,谁都会忍不住激动的!

    激动之后,苏恒看见了镜子里自己颈上的吻痕,那是晚饭之后,殷野白与他温存时留下的痕迹。不止颈上有……苏恒的手指轻轻抚摸那淡淡的红痕,回想起自家年长爱人温热有力的拥抱,火热带劲的亲吻,才发泄不久的阴茎竟然又有点蠢蠢欲动。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一切,他们吃过了饭,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他站起来告别,然后,殷野白就搂住了他的腰,低头亲他的脖子,一点点亲,越来越用力,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殷野白却在那时候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咬他的胸膛,咬他胸前的乳头……

    手指轻轻摸了右边的乳头一下,那肿起的小东西微微刺痛着,直接就把阴茎弄硬了。

    苏恒隐隐觉得有些羞耻,不过,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浴室,所以,他觉得很安全。

    他干脆将裤子也脱下来,看着镜子里年轻漂亮的自己,一只手握着勃起的阴茎,一只手抚弄着自己被爱人咬破的乳头,回忆着适才被爱人亵玩逗弄的情景,尽情地沉溺在欲望中。他记起爱人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记起爱人那霸道的亲吻与啃噬,就连乳头被用力咬住的疼痛也让他忍不住再三回味,好像那个人近在眼前。

    疼痛与欲望的刺激下,苏恒很快就达到了顶点,他揉着射精后逐渐变软的阴茎,大口喘着气,目光有些迷离。

    镜子里年轻鲜活的身体就那么赤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年轻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因年轻而完美的脸庞就像是记忆深处被封了神的奇迹,漂亮张扬得刺目。镜子里呈现的一切让苏恒感觉到安心。他知道,这张脸,这个身体,就是他留在殷野白身边的全部本钱。

    手心里的精液一点点变凉,黏糊糊的触感让人厌恶,苏恒此时才从天马行空的臆想中惊醒,他转身不再看镜子,正想打开水龙头把精液冲洗干净,水流冲出之后,他伸出的手却又往后缩了一下。

    ……吞精的话,阿白会觉得被取悦了吧?苏恒鬼使神差地想。

    第九章 春梦

    9

    上辈子苏恒和殷野白分手之后,很快就娶妻生子了。

    那时候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就是大佬级了,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不胜数。到最后苏恒娶了一个官二代,还是叶霜青给他牵的线。最后想来,人选八成还是殷野白给他定的,老婆娘家就是云台宫一系的中坚,最要紧的是,他的老婆真的很爱他,或许是粉丝对偶像的那一种狂热的爱,但,那毕竟是真切至死的真爱。

    大约是殷野白给苏恒留下的阴影太过深重,因此苏恒和老婆造人时花样极少,雌仰雄伏到高潮就结束。有时候老婆也会给他口交,倘若射在老婆口中,看着老婆把精液吞进去时,那种感觉确实有点不一样。——就像被人爱得淋漓尽致,有极度的骄傲和满足。

    从前殷野白也曾试过射在苏恒嘴里,苏恒都是第一时间吐出来,多半还会皱着眉。

    有时候殷野白会强制命令他吞下精液,苏恒想,那时候自己的表情也一定很精彩吧?

    看着手里逐渐冷掉的精液,苏恒犹豫再三,突然转身一脚踹上浴室大门——尽管家里根本没有别人,他仍旧感觉到一种不能见人的羞耻,所以他要关上浴室大门——然后,他就背抵着浴室门,将手心里残余的精液放进嘴里。

    一边含住那凉沁沁的软腻东西,一边往镜前走,直到看清自己的面容表情之后,他用舌尖品尝精液的味道,眼睛则盯着镜中自己的表情,一点点地进行调整。哪怕是自己的精液,苏恒还是觉得有点恶心,那味道也太奇怪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努力做出的含笑陶醉的表情,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反胃,忍不住将口中的东西呕了出来,尽数吐在了洗手盆里!

    干呕数次之后,苏恒没有吐出胃里的东西,但胃部已经有轻微的痉挛了。

    他厌恶地把口中似乎还残留着精液味道的唾液尽数吐出,取水漱口好几次,那种恶心的感觉才一点点消失。然后,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避免让阿白射在自己嘴里,否则,当着阿白的面吐出来的话,阿白一定会很生气的……

    如果阿白怀疑我对他的爱……苏恒因干呕而略湿润的双眼红了一点。吃点精液而已,别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我真的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爱阿白吗?我明明很爱他的!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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